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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地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扭曲着抽筋
他才不会告诉自己的菜鸟搭档这是为了节省经费才选苏联无人公共快餐厅连.锁店最便宜的组合;他只会告诉年轻人只有土豆泥和一份肉汤浇头的菜品非常适合在这种危险的时刻打发时间,同时餐厅的位置恰好可以观察到大街的状况。
这是老行当的经验,你这个刚出象牙塔的家伙是不会明白的。
“当其他人盲目追寻真.实的时候,记住,万物皆虚;当其他人被道.德和法.律束缚住的时候,记住,万事皆允……”王启年在刚才那位记者的摄影师也被打晕抓上车后,提点着同伴。作为常驻莫斯科的记者,他已经.学会“知道的越多,享受的越少”这个道理,当大街上奔驰着黑色装甲车开始,他就不再试图从苏联的国.家暴.力机.关中打探到任何消息。
“我们耕耘于黑.暗,服.务于光.明。”实习记者夏杜尹接下了前辈的话头,一脸不耐烦地把自己的那份放进王启年的端盘中:“我们是记者……下次盗用审判庭那些奇闻异事时请注意知识产权,即使我是个菜鸟,还是听过‘克格勃暗.杀厅’的名号的。”她抖了抖自己若有若无的飞机场,看王启年的眼神就像是注视一位怠工的笨.蛋:“那么大记者同志,您能给我这个末学后.进解释下,我们在这样的‘黑.暗’中如何为光.明服.务么?我们刚才过来时可是有法务部的特工在封.锁道理哎,难道要先向大使馆求助?”
王启年看到了无数卡路里在盘中聚.集,他捏了捏肚子上的赘肉。因为气候和饮食习惯的关系,即使是最便宜的套餐,蕴含的能量对王启年来说还是过剩的。
什么以“苗条有型的二尺腰围的名义”啊,真是羡慕嫉妒恨啊……这绝对是报复!
王记者斜着眼,把目光放到匆匆路过的一位大辫子姑娘的山峰上。“据说苏联人的食物有助于某些恰当的部位充分发.育……”他用纯洁无辜的表情阐述着自己不知道哪里听来的传言。
夏杜尹立刻拿回了自己的盘子。
“年轻人,耐心;现在的焦躁只会让即将出现的机会从指间白白流失。”王启年老神在在地磨蹭着:“别忘了,我们是新华社的,和中.央电视台的同行们一样,拿的可是‘外交型’终端,如果为了一些无足轻重的小道消息错过真正重大的新闻,呵呵……”
他这幅老油条(流氓……)的态度让年轻的女实习生皱了皱秀眉,她没有再次尝试徒劳无功的纠正举措,毕竟王启年仅仅是个可有可无的记者,可不是总参二部的特勤。
她的终端震动着,“外交型”和随签证一起发给外国人的终端最大的不同,就是可以拨打国际长途和登录苏联的国.家网络,获得等同于普通苏联公.民的公共服.务;这只会发给使馆人员和被许可的派驻记者。夏杜尹的这一部比王启年多了一些额外功能,比如可开关的追踪定位系统,以及接受特定的邮件并解码;当然,这个前辈是绝对不会知道这一点的,他连自己随时被苏联情报部门监.管这一条都不清楚。
她打开了图片文档,调到自己刚收到的小侄.子的照片上。
王启年头凑过来,刚好看到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熊孩子:“哦,这是你儿子?”
“你觉得只有二十二岁的我是怎样生出六岁的儿子的?”夏杜尹再次感叹自己搭档的不良习惯,这个年代遇上如此不纯洁的同事绝对是运气问题,“是侄.儿,我姐姐的孩子。我们家的骄傲!”
也是出色到让亲身父母心惊胆颤的妖孽……
“叫什么?”
夏杜尹抿了抿嘴,很无奈地说:“黄润发……”
“噗——”王启年庆幸自己没点伏特加味的功能饮料,“我没笑,真的……”
“随便吧,我姐夫是那个演员的影迷。”
“真巧,我也有个不知道是侄.儿还是侄.女的小辈,”王启年打开了话匣子,把话题转向温馨的方向,“陈安平,家里人都叫他‘公主’。”
“是吗,听起来是个很混.蛋的小家伙。”实习生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把终端屏幕翘.起来不让王启年看到。
图片载入中,特殊的程序扫描着这张照片,很快就分析出一段完整的句子。
一个命令,一个任务。在苏联无孔不入的全社.会监控体.系下,天.朝的情报人员异想天开地钻了技术上的空子;对铁幕下的智能程序来说,一个汉字和一张图片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夏杜尹匆匆浏览过命令,随手将其删除,然后重新开启被动定位功能。
王启年依然恬噪,从家里的小混.蛋又转到尤里和七十二个美.处.女秘.书的绯闻上,咸湿指数直线上升。
这应该算骚扰了吧……
终于,忍无可忍的女实习生用小技巧让话题走上比较靠谱的方向:“前辈,你倒不如说说发生这样的事情会有什么后果,我洗耳恭听。”
伴随着话语的是妩媚中带着鼓励的眼神。
“哦,我们的小同志也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了?那好吧,我今天就来侃一侃。”三十岁依然单身的大记者立即中招,男人的表现欲修正了荷尔蒙作用的方向:“不管是谁,做出这种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的下场。毛子们一点就着的性子这些年就没改过,拉.登跳出来说他就是干下这些事的大英雄,那么很快就要面对动员起来的苏联人。”
“大英雄?”
他嘴角一扬,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势:“当然是英雄,你不会以为苏修是个什么好东西吧?”
“我以为我们已经和解了。”夏杜尹眯着眼角,她倒是没想到这个上面安排的同事是个“美分”。
幸好她自己不是“卢布”,不然这场面就让人头疼了。
“那是上面宣.传的,也就骗骗你这样的年轻人,我可是知道不少内.幕。咳咳,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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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克,巴格达……
“总之,阿富汗没有胜算。”
拉.登在前往南方巴士拉的汽车上,对着来迎接自己的扎卡耶夫说。“基.地”组.织对莫斯科发动“胜利日袭.击”的事.件在短短时间内传遍了这个水蓝色的星球,他这个大头.目会在法奥登船前往巴基斯坦,通.过陆路回到阿富汗。在那里,拉.登将完成他自己的宿命。
这是他给自己定下的命运。
扎卡耶夫有些不相信,作为小人物的他从未被苏联人放在心上,他依然相信阿富汗人将在山区地形的帮助下拖垮暴怒的苏联人,就像十几年.前他们做的那样:“阿富汗能打败俄国佬一次,就能打败他们第二次。”
“在美国、欧洲还有中.国人的帮助下?”
扎卡耶夫沉默了。
乌克兰曾经有着美国和西欧的倾力支持,最后所有奋战的人都被尤里从那块土地上抹去。这些年,他参加过科索沃独.立阵线,协助过伊拉克真.主战斗团;他们数次遭遇苏联机器人的围剿,曾经团结在一起的弟兄们已经所剩无几,配合拉.登袭.击莫斯科是车臣人最后的反.抗。
惊人的成功让他看到了复仇的希望,他是抓.住最后一捆稻草的人,在悬崖下仰望拉.登:“你不是给了他们很大的打击吗,好像连魔鬼都被.干掉了,你已经是穆.斯.林的英雄、圣.人了!”
“我们什么也不是,我的兄弟。”拉.登半闭着眼睛,将手中的书本翻过一页:“我们摧毁了苏联多少工厂?杀死了多少科学家?消灭了多少军.队?真的让那个魔鬼伤筋动骨了?看看这个吧,他们在去年一年生产了超过两百万工.农业机器人,武.装了一百五十辆天启,有了与‘尼米兹’相提并论的航空母舰;他们的的土地上产出了三亿吨粮食,销.售了二百万辆汽车,生产了三亿六千万吨钢铁,增加了八千公里铁路。他们今年才宣布试验超高速铁路和重载铁路,装备了最新型的战斗机。你说说,我亲爱的朋友,我们重创了苏联么?”
拉.登甩下一本最新版的《苏联国.家年鉴》。每年第一季度,苏联官方都会发行刊物刊登上一年度的各项总结,包括工.农业生产数据、最新科技成果、国.家发展计划还有可公开的军事项目。
要击败敌人,首先就要了解他。苏联一贯的封闭,让这本年刊成为外人了解苏联最重要甚至是唯一的渠道。
“我想我明白了,如果必然失败的话,那为什么要发动这次袭.击?”
“我们有更好的选择么?你真应该看看这本红宝书。”拉.登将手中书本的封面给扎卡耶夫看,他指着那个触目惊心的光头烫金头像:“这个是最自大的魔鬼,尽其所能的颠.覆这个世界;他否定真.主,否定信者存在的意义,又野心勃勃的妄图控.制穆.斯.林世代.生存的土地。”
扎卡耶夫的记忆在瞬间回到了那个吞噬所有光线的时刻,他闭紧了双目,用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我知道,你说过。你说过,那个魔鬼是伊.斯.兰最大的敌人,也是最恐怖的敌人,我们都看到了这一点。他只是挥动了下胳膊就摧毁了阿富汗的希望,跺跺脚就让伊拉克的雄狮沦陷;当他砸下拳头时,我在车臣的弟兄们被毁灭,科索沃的战士们被收割。”
“所以……必须要有人站出来,唤.醒穆.斯.林战斗的意志,而不是在魔鬼的力量下屈服。”拉.登像是一个满是智慧的贤者,安抚着激动的扎卡耶夫。他眼中的光芒,他心中的光芒照亮了这个身负血海深仇的穆.斯.林的黑.暗人生,给予其被尤里粉碎的生存意志:“我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是英雄,只是在邪.恶的帝.国爪牙下挣扎的殉道者。美国人利.用我们,欧洲人利.用我们,中.国人也想要利.用我们,但他们都不会真正支持我们。他们只是希望我们去牺牲,但是,我希望那是有价值的,对所有穆.斯.林有益的牺牲,而不是被强.权支配下成为他们的炮灰。”
车厢内,拉.登的光彩让扎卡耶夫热泪盈眶:“我,是个战士,和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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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这样,拉.登是个富有阿.拉.伯穆.斯.林特色的文艺青年;现在萨.达.姆和巴沙尔已经是苏联在中东的看门犬,而且他们在中亚地区的经济建设取得了巨大成就;那位总.书.记的理论是基于马.克.思理论的原教旨共.产主.义,生产力的变革已经开始颠.覆古往今来的一切传统思想文化,首当其冲就是穆.斯.林。用浅显的话说,随着苏修力量的强大并将智能化大生产向中东地区推.广,势必造成伊.斯.兰世界的毁灭。萨.达.姆也许看到了这种趋势,但是为了自己家族的权.势,已经背叛了宗.教信.仰。”
虽然有很多不足和疏漏,总体上还是很有见解的嘛。
夏杜尹对这个她印象中只会敲键盘的“前辈”高看一眼,从穷酸知识青年上升到键盘政.治家的程度。
“所以,现在国内主张和苏修维持友好的人都是卖.国贼,迟早有一天,毛子会消灭我们的文明,奴.役我们的人.民;我不想看到有人对我们女儿说‘国.家需要你的子.宫’然后将她嫁给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家伙……嘿,你有在听吗?”
夏杜尹用天真的笑容很无辜地指了指王启年身后。
一身黑色……
王启年转头后愣了足有一分钟,他在看到那个著名的标志时几乎吓尿了。
一个渺小的外国记者,享受被审判官居高临下瞪视的特殊待遇,他这一辈子绝对值了!
他机械地转过头,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看到实习生用嘴唇说“放心,他们不懂汉语”,才猛然醒.悟自己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然后王大记者就听到一口机械电子味道十足的普通话:“新华社的记者同志,上车吧。放心,通用翻译软件还是最初的测试版,我相信刚才听到的那些和它原本的意思差距巨大。”
信你有鬼啊!!
有没有搞错,苏修神马时候又拿出这么凶.残的东西了,那个终端的功能也太强大了吧!只要对着话筒就能实时翻译啊?!
王启年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几乎破膛而出,被审判官盯着的后脑勺随时都有挨枪子的预感。知道夏杜尹把他的脚趾头踩得疼痛,才从这种恐.慌中解.放出来,强.制镇定地问:“你们……要干什么?”
“送你们去参加新闻发布会……共~产~主~义~中~国的同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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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地球 第九章.最后的新月(二)
当夏杜尹轻巧地跳下装甲车时,王启年几乎立刻就被踹了出来,在空中飞过一个短暂的距离,一张大饼脸狠狠砸在坚硬平滑的水泥板上。
“好样的!”实习记者偷偷比出一个大拇指,一点为同伴倒霉而叫屈的情感都欠奉,反而偷偷用终端拍下这一幕。
若是这时候有什么防卫炮塔从地面下钻出来就更应景了。
王启年在地上趴了议会,亲吻大地的举动撞破了嘴角,在莫斯科新闻中心大楼前留下了点纪念——虽然他一点也不想要。找审判庭收利息的想法也只能在脑子里转一下,和那群无法无天的秘密警察要求赔偿的人果断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这时候早有不少“被允许”的媒体进入了会场,王启年和夏杜尹被守卫的内务警察详细检查了随身物品,才被放行。实习记者不出所料的看到了一堆被检查出来的照相机录音机等设备。
她到底是第一次参与苏联特色的发布会,不由得为被没收物品的记者们感到可惜。
“我们只记录新闻稿么?”
“发布会录像和录音在结束后会发给我们,毛子的审查官需要‘修正’一下。”王启年见怪不怪,他知道苏联人绝对不会费事把没收的相机编号以便物归原主,发布会结束后被冒领相机的新手记者数之不尽。
他们在会场内随便占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后面几排三三两两坐着的记者都是熟人,王启年一一点头致意,边告诉实习生:“记着,等会发布会别出声,记下前面那些傻瓜的提问。”
夏杜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清纯天真:“我们居然不提问?”
王启年这时候又感受到了身为前辈见多识广的优越感,摸了摸还在疼的嘴角,用嘲讽的语气标榜自己的见识:“你认为和前面几排的新手抢提问机会有意思?新闻发布会只是个过场,你看那边几个和我们一排的,《费加罗报》、《纽约时报》、《每日电讯》,那都是世界性媒体的记者;在苏联待久了,你会习惯这样的工作。”
“哦,好像你已经知道新闻发布会上会发生什么一样?”实习生几乎要冷笑出来,这一刹那显露出不一般的冷眼风情,把王大魔导晃得眼花缭乱:“这也是前辈的经验?”
“好吧,让我告诉你们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好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
他已经领会过“测试版语音翻译软件”,可不想再遭一回罪。
王启年指着有些忙碌的主席台,小声但优越感十足地说:“很快苏联人会公开宣布他们的大光头安然无恙,虔诚的信徒站成一排向每一个人承诺。”
一连串的勋章从幕后走上来,夏杜尹很惊讶地看到连阿赫梅罗耶夫这样的功勋老元帅都出现在台上。一排晃眼的军装中,出现了克格勃主席、防卫军将军、空军和司令、军事委员会参谋还有一直被当做笑话的久加诺夫总理!?
“首先,他们会赞美苏联政府的高效率救灾措施,让莫斯科的伤亡“仅仅保持在数万人”,世界因为一些先进个人的努力变得更安全,他们会获得表扬或晋升。然后他们会告诉所有人,一个叫拉登还是拉稀的混蛋和他那喜欢捣蛋的儿童俱乐部将被完全摧毁。西方的记者必然会提出刁钻的问题,基本上都是质疑苏联的安全防卫能力,少数够胆的家伙还会说“是否是苏联的霸权政策让其自食其果”;当然,这样的人会被驱逐出境并永久性拒签,回到西方后他们会被一些人当做正面对抗红色恶魔的英雄。但最后,苏联人还是会让一切看起来仅仅有条,充满伟光正的正能量。”
话音刚落,久加诺夫就用沉痛的哀悼为死难者送终,然后开始了亘长的发言:“经过莫斯科机关干部、共产党员还有防卫军官兵的共同努力……”
夏杜尹的眼角随着俄语有节奏的跳动着,一直到毫无意义的通报结束为止,她都觉得这一切实在太可笑了。之后的记者提问时间更是让实习生感到恶心,一如王启年的先知先觉,几个“发言不当”的记者勒令闭嘴,久加诺夫总理在全力粉饰太平,强调“苏联有能力控制一切事态”,并且确认“绝对不会发生进一步恐怖事件”。关于尤里.马林的个人状况,只承认“有一点小状况,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否认了之前关于其“重伤、死亡”之类的谣言。
真的是一个过场,所有人都在扮演既定的角色。
“真是……”夏杜尹理解王启年为啥对苏联有些愤世嫉俗的想法了,实际见识过国家总理的官僚习气和硬邦邦的媒体风气,很容易联想到这个社会的严酷性。国内宣传中那个不断创造奇迹,并标榜代表共产主义最先进发展方向的苏联只是这个社会的表象,她远不如看上去那样美好。
她突然想到自己以前看过的各种资料,对于苏联戈尔巴乔夫时代的那场危机的评述,以及中苏两国之间不同道路的对比论证。其中有一条出现在内参中的论断就是“苏联正在走上斯大林时代僵化体制的老路,他们的社会结构并没有发生显著变化,只是被爆发性的科技增长强行向前推进。”
她小声念出那份资料最后的一句话:“苏联走向崩溃的时间被人为推迟了……”
“崩溃?因为这起袭击?”王启年听到了好笑的事情,指着还在轮番挑战大魔头的记者们说:“看看那边,他们这样做的理由跟你认为苏联会因为一场恐怖袭击而崩溃的理由一样。我采访过这个世界上称自己为领导或者其他什么有权势的人。这些人其中大多数将苏联看做敌人,或者是将要变成敌人的人;世界上最大的武器输出者、制造者来自克里姆林宫,共产党的总书记,他们支持的“革命武装”每天在全世界造成的伤亡比所有恐怖分子十年加起来的数量还多。”
他越说越小声,几乎是贴着实习生的肩膀占便宜:“有传言说尤里亲自任命一些毫无廉耻和道德的人渣——无论是否是本国公民——在世界各地散步混乱和死亡,用子弹换取政治、经济或者战略资源。有人私底下告诉我那些无法无天的混蛋甚至把贿赂送进了白宫,连克林顿都因为苏联的军火贸易收益匪浅。苏联的触角在几年间遍布全世界,虽然他们表面上维持着虚伪的笑容,披着和平的外衣大力发展经济,但谁都知道克里姆林宫的本性,这不过是苏联战略进攻的前奏。”
夏杜尹眨了眨眼睛,把这个键盘政治家的能力再次拔高了一点点。
记者们前仆后继地探寻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或者用语言陷阱制造自己想要的结果;台上的总理和将军轮番对抗这些自以为是无冕之王的战五渣。在一个角落,克格勃特工记录着名字,准备回头就将一些闹得欢的家伙踢出铁幕。
夏杜尹已经不把心思放在记者提问上了,因为那确实毫无意义;出席人员的身份只是显示苏联对此事件的重视,他们只是想传达出这样的信息:北极熊很愤怒,有人要付出代价。
“你看,我们可以认为苏修是邪恶的,但可悲的是我们不得不和这些邪恶的家伙打交道。本.拉登或许给了那个光头狠狠一拳,把他揍得鼻青脸肿,但除了激起这些毛子的怒火外什么都没办到,我已经看到了几亿头愤怒的北极熊在摩拳擦掌,几倍于其的观众摇旗呐喊,无数人要从冲突中的世界捞取利润。”王启年依然在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见解,让人很难把这个中年和如此有深度的内容联系在一起。夏杜尹觉得他在莫斯科的日子肯定值得大书特书,只有在这里跌打滚爬的人才能深入了解这个国家的实质。
“就连我们的祖国也不例外,保.利集团恐怕正在清点库存的五六式和107火箭弹,据说上次阿富汗战争为国内的工厂提供了几十亿美元的利润,这一次恐怕会更多。政府更会借此机会从西方捞取更多经济利益,在美苏之间继续左右逢源的把戏……”
好吧,王启年王大记者你今天很帅气,所以新闻稿果断还是交给您这样的前辈高人来写,怎么样?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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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拉登翻开自己的笔记本,那本写满了他的胡言乱语的绿皮本子。
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符后,继续记录下去:
我的一生都想远离暴力,但其实我更该接近它才对,这是人类的天性,人类最早遗骸的胸腔中,就有矛头。
我的半辈子都在和武器打交道,尽管有个军火商声称绝对不和我做生意,不是因为道德问题,而是我的支票总是跳票。
每一个在中东的派系,喜欢给自己起一些高尚的名字,解放这个,爱国那个,或者共和或民主什么的;西方的报纸管这样的叫自由战士,或者圣战者,尽管他们从不读《古兰经》,还往往视我们为危险的异教徒。而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实际上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我们渴望战争吗?我们向往杀戮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扔掉枪,扔掉口号,剩下的人只是一些在赤贫中饱受折磨的可怜虫。每天诵读经文是唯一可以安抚千疮百孔之灵魂的手段。当我满怀热情投入到阿富汗的反苏圣战中时,我相信那是真主赐予我们理所当然的权利。而战争胜利后,这些可怜虫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
我走过很多地方,看过许多人,他们中有富贵,有贫穷,有高尚,有卑贱。穆斯林以不同教派的名义互相攻讦甚至自相残杀;贪图世间享乐的穆斯林权势者投靠了美国或者苏联,为了两极的利益争锋相对。跨国公司和财团们怂恿着破碎的**,将她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蚕食、侵吞、奴役,在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无处可去,无家可归。这一百多年来,真主的子民在自己的土地上流尽了鲜血,对同族仇恨已经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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