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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文河
鬼子早盯住这块灌木丛。常大贵刚现身,几条枪就瞄准了他。
鬼子的枪响了,常大贵身子一震,手榴弹在几米远坠落。常大贵高大的身躯倒下去。
三排长目睹这一幕,心里剧痛,高喝一声打。
密集的枪声吓得鬼子赶紧趴下。
对抗,对抗!三排阵地枪声逐渐稀落。
二排阵地则显得很冷清。他们的枪声一响,鬼子就避让了。二排长正发愣,宗涛带着一排赶过来。
宗涛指着绕道三排防守地旁边坳口的大股鬼子兵,急急地说:“快,那股鬼子要溜了,我们赶快去拉住!“
四五十人的队伍,撵着大股鬼子的后面追。
三排阵地上枪声已经平息。宗涛的眼里充血。他知道那些兄弟可能都牺牲了。但是宗涛没有时间去看。大股鬼子如脱逃,将会给守城的弟兄带来更大的压力。
宗涛揉了揉眼睛,带着剩余的弟兄,飞一样地撵着鬼子队伍。
宗涛的队伍,二排没有损失,一排伤亡也不大。
翻过坳口,看到那股鬼子在一片洼地上行进,不过几百米距离,宗涛对二排长说:“你左我右夹击,快!“
二排长应声挥手,把几十号弟兄带进山林里,猫腰疾进。
宗涛则率一排不足三十的弟兄直接撵在鬼子的右侧。
大股鬼子对后面毫不戒备,撂开脚跑。鬼子的目的很明确,快速离开。
宗涛略一沉吟,对一排长说:“给我留下一个班,你带其余的弟兄快速绕到鬼子前面,截住他们,不能放他们过去!“
还有二三十里地,这股鬼子就会和攻城的鬼子会合。
一排长有点为难地望着宗涛。这股鬼子还有一百来人,二十多个弟兄还要分成两部,拉无力阻也无力。
看到一排长犹豫,宗涛急眼了:“快,迟了就来不及。二排就在对面,他们会合击。”
一排长猛跺脚,带了十七八个弟兄旋风一样刮走了。
宗涛率十来个兄弟,一阵猛赶,离鬼子百来米时,从一个士兵手上夺过轻枪枪,一阵猛扫,鬼子哇哇大叫,立即回头反击。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宗涛和他的手下散开队形,狠命地打。
山口一夫听了一会,料定追兵不多,只派一个班截击。
一个班的鬼子就多于宗涛的人数,猛烈的火力立即压得宗涛抬不起头。
山口一夫急急率部,还没走出二百米,左边山上突然射出密集的枪弹。鬼子只得又就地还击。
山口一夫气急败坏。这群可恶的支那猪,真是阴魂不散!
“八格!给我狠狠打!”
霎时枪炮齐鸣。强大的火力压得二排抬不起头来。
二排长见鬼子停下来,忙把三个班分开,品字形扼守阵地。
鬼子的炮弹不停地落在这片坡地上,碗来粗的树木竟拦腰截断。
战斗成胶着状态。二排长挺机灵。鬼子进攻时,他们躲到一边不动,鬼子停止攻击,二排长又指挥弟兄放上几枪。
玩猫猫藏的游击战术,真的十分奏效。林木深处,鬼子的枪炮失去强大的威慑。现在二排长明白,他们只要缠住这股鬼子就是胜利。
山口一夫暴跳如雷。指定的救援时间已过。现在山口一夫改主意了,他决定就地消灭这支支那的小部队。





铁魂 004鬼子偷袭
宗源看到鬼子的火力太猛,招招手,把弟兄们带到一边隐蔽起来。
才撤离不久,宗涛忽然倒吸口凉气。一股鬼子从他们刚才的伏击地点经过。幸好是撤离了,要不两边夹击,这些兄弟只怕一个无存。
原来是渡边的部队。三排阵地战火已息,除了阵亡的兵,没看到一个活的。不过渡边也惶惶不安,一个小队的兵,现在一半都不到。
渡边看到他的同伙还在往这边射击,狐疑地四下看,却没有一个支那兵的影子,他呜哇一通喊叫。枪声止了。渡边带着残兵回到山口一夫身边。
山口一夫瞪着渡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日本皇军怎么这样狼狈?
山口一夫拄着指挥刀,向渡边招招手。渡边心惊胆颤地走过去,山口一夫猛地抡圆手臂,恶狠狠地给了渡边一掌。
山口一夫咆哮道:“八格!对付那么几个支那兵,竟损失了一半?”
渡边挺直身子,不敢摸掴痛的脸,大声说:“这群支那人,太强硬了!”
渡边的话触上山口一夫的隐痛。他瞪着苍茫的山林,喘着粗气。
哪里冒出的这么死硬的支那兵?
宗涛的心情非常沉重,哨望着三排的阵地。那个小山坡一片狼藉。几个钟头前活蹦鲜跳的兄弟,如今都离他而去了。
宗涛抹了一把眼泪。战争是残酷的,容不得儿女情长。我的好兄弟,你们是真正的军人!我们民族有你们这样的军人,就不会亡!
忽然身边一个弟兄碰了宗涛一下,小声道:“连长,你看。”
宗涛顺着这个弟兄的手势,看到不远处杂乱的枯蒿中,蛰伏着几个人。
三排长和他的兵。
宗涛大喜,猫着腰跑过去。三排长看到宗涛,摇晃着站起来。他的身后也站起两个人。全带着伤。几个人的身上,都扛了几支枪,挂满了子弹袋。
“只有你们三个?”宗涛的声音有点涩。
三排长轻轻点头,哽咽着含泪道:“常连副和其他的弟兄都壮烈殉国了。”
宗涛心里一痛,沉沉地叹息一声:“都是中华民族的好儿女,我的好兄弟!”
“连长,现在怎么办?”
宗涛凝望着远处硝烟弥漫的天空,缓缓地说:“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拖住这股鬼子,不让他们进入大决定现场。”
“我明白。”
“就地休息。鬼子不动,我们也不动。”
宗涛从一个伤兵手上接过一支三八大盖,望着三排长问:“你们就收了这几支枪?”
三排长无奈地说:“那些兄弟的枪,有的毁了,有的我们也带不来。我们从鬼子尸体上挑了几支,捡了几袋子弹。”
宗涛轻轻地拍着三排长的肩,说道:“跟着我打这场仗,你们后不后悔?”
“不后悔。连长,早就该打这仗了。”
宗涛淡淡一笑。是啊,保家卫国,是军人的荣誉,也是军人的渴望。
枪声又骤然响起。
几十个鬼子将二排的阵地扇形包围。看样子鬼子并不急功近利。他们也许尝够了苦头,只是用火力压制,却不贸然进攻。
宗涛远远地望着那股鬼子,好象只有五六十人,还有几十个鬼子不见了。
不见了一部分鬼子,这不是好兆头,莫非都溜了?
不对,鬼子如往南京城方向,一排长不可能不拦截,而且,鬼子不会丢下大部的兵。
想到这里,宗涛出了一身冷汗。他忙喊放哨的弟兄,喊了两声,伏在高坎上的哨兵猛地蹦起,揉着眼睛问:“连长,什么事?”
原来这名弟兄太累了,伏在地上打起盹来,没发现那部鬼子的行踪;
宗涛心疼地看着他的兵,没有责备,摆摆手。却快速掏出枪来,低喝道:“准备战斗!”
凭着战场经验,宗涛嗅到鬼子的气息。
果然,右侧的弟兄发出低低的惊呼:“鬼子摸过来了!”
这时已近黄昏,天空本来很阴沉,能见度很低。
山口一夫已经改变了策略,他要全歼这股支那兵。
从枪声中判断,左边坡地上是支那兵的主力。山口一夫决定让渡边指挥建制不全的两个小队攻击左山坡上的支那兵,他亲率一个小队偷袭咬在身后的残余支那兵。拔掉这颗钉子,就可以无后顾之忧,迂回到山上,最后合击支那兵主力,一举聚歼。
山口一夫的算盘打得不错。
借着暮色,山口一夫在右侧山林里率几十人的队伍悄悄地接近了宗涛。看到宗涛只有十来个人,大喜,举起指挥刀大叫:“支那兵不多了,快冲上去!”
他却没料到宗涛和他的弟兄早严阵以待。
宗涛把十个弟兄一条线散开,待鬼子只有五十米的距离,扣动三八大盖。极具穿透力的三八大盖一下子洞穿一个鬼子的胸膛。其余的鬼子立即卧倒射击。
又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枪声。
这股鬼子也非常凶悍,踩着同伴的尸体,疯狂地扑上来。
宗涛和他的弟兄被强烈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又有两名弟兄牺牲。
三十多个鬼子,七八个弟兄,并且大多都挂了彩,怎么办?
宗涛正忧心如焚,忽见三排的一个伤兵身上绑满了手榴弹,拖着受伤的腿,艰难地爬上一个高土坎,几个鬼子兵看到是伤兵,蜂涌而上。他们想抓活口。
那个伤兵显然没力气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宗涛的心揪紧了,他明白这个弟兄将采取的行动。其他的弟兄也捏了一把汗。三排长高呼他的名字,那个伤兵扭头笑笑。
鬼子终于冲上来了。那伤兵猛地拽住两个鬼子的腿。而伤兵早拉了身上的手榴弹引信,手榴弹咝咝地冒烟。
几个鬼子懵了,哇哇大叫。一个鬼子兵穷凶极恶地连捅伤兵几刀。伤兵松了手。
几个鬼子回身便逃。但是已经迟了,还没跑出一步,轰的一声巨响,烟尘纷飞,鬼子的惨叫才起,便戛然而止。
阵地上片刻的宁静,宗涛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地上。
山口一夫也惊呆了。有这么狠的支那兵!
一个伤残的支那兵,报销了他几上同伴。山口一夫又急又气。
不过山口一夫是条老狐狸。支那兵不惜以命相博,说明他们的人不多了,已无力还击。零星的枪声已证明这一切。
山口一夫口角一丝狞笑。虽然没有完成增援任务,但是就此歼灭一股支那兵,完全可以将功赎罪。山口一夫不禁有些得意。
“快,支那兵不多了,活捉那些支那兵,重重有赏!”
山口一夫举起了指挥刀。
宗涛看着几个弟兄,知道为国捐躯的时候到了。正准备迎头出击,不料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鬼子才发起冲锋,忽然背后飞来雨点般的子弹。山口一夫的身后接连倒下十几个同伴。山口一夫懵了。又哪来的支那兵?
原来一排长奉命堵截山口一夫,绕到鬼子前面,在一个坳口设伏,等了半天却不见鬼子的踪影。派弟兄哨望,却发现山口一夫在那片洼地上驻足不前。
一排长把部队拉近,仔细观察,发现鬼子没有开拔的迹象。正纳闷,忽见鬼子分成两部,一部压制二排长的队伍,另一部沿着他们刚走过的山道,向后摸去。
一排长明白,鬼子想吃掉连长和他的弟兄。
一排长冷笑一声,带着十几个兄弟,咬在鬼子的后头。
那个伤兵的壮举,令一排长和他的兄弟们热血沸腾,就在鬼子忘乎所以下令冲锋时,一排长高喊一声,愤怒的子弹暴雨一样泼向鬼子。
宗涛大为振奋,挥枪一跃而起。这时候,两个鬼子却逼近了他。
从宗涛的衣着打扮,两个鬼子辨出这是支那兵的指挥官。看到两个鬼子近身,宗涛急扣板机。糟糕,没响,枪膛里没子弹了!
两人鬼子哈哈大笑,扔了枪,一左一右扑向宗涛。
宗涛反应奇速,扔了枪,抽出一颗手榴弹,来不及拉线,猛地抡起,狠狠地砸上一个鬼子的头。那个鬼子晃了一晃,来不及尖叫,仆倒在地。
但是另一个鬼子却拦腰抱住了宗涛。
宗涛个头不高,这个鬼子力气奇大,把宗涛抱起来掷球一样掼倒在地,又和身压上去,抡起拳头当胸狠狠一击。宗涛早运了气,但这一拳仍令他痛不可当。只感到胸腹中气血翻滚。宗涛忍着痛,急伸手,拽住鬼子的拳头,使出吃奶的力猛拽一把,鬼子倒地了。两个人扭成一团。
宗涛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体力早已透支。这个鬼子不仅力气大,而且练过功,翻了两翻,把宗涛死死地压在身下。
宗涛再无气力挣扎,正寻思如何了结自己的生命。身为军人,被鬼子俘虏,那是奇耻大辱!
紧要关头,忽听一声钝响,一股粘粘的液体溅在脸上。鬼子的劲道瞬时消弥得无影无踪,沉重的躯体压在他的身上。




铁魂 005侯小喜归队
宗涛猛地掀开鬼子的尸体,还没爬起来,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连长。”
宗涛身子一震,睁大眼,侯小喜那张娃娃脸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侯小喜的手上握着带血的手榴弹,却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安地瞅着宗涛。
宗涛翻身跃起,紧紧地抱着侯小喜。
“兄弟,你救了我的命!”
侯小喜讷讷地说:“连长,我能归队吗?”
宗涛异常感动,这就是我的兄弟我的兵!他举起拳头,猛地砸向侯小喜,忽见侯小喜稚嫩的脸,收了力轻轻拍上他的肩,激动地说:“好兄弟,你本来就是我的兵!”
侯小喜乐得一蹦老高,猛跺脚敬了个礼:“报告连长,侯小喜奉命归队!”
宗涛欣慰地点点头,回头望去,二十来个鬼子已退回去,合兵一处。
天已经黑下来,鬼子也停止了进攻。
几个兄弟都凑上来,围住侯小喜。才一天没见,却如同隔开一个世纪。
宗涛问道:“你是怎么跟上来的?”
侯小喜嘿嘿一笑。
原来侯小喜交了枪,却早已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参加这场战斗。枪侯小喜是交了,但绑在身上的手榴弹却没拿出来。
其实宗涛只是想保全侯小喜稚嫩的生命,即使侯小喜带枪跑了,宗涛也不会拦着他。
侯小喜躲到一边,等部队开拔后,远远地尾随。但是宗涛心急如焚,催促部队行军速度过快,把侯小喜撂在后面。侯小喜中途差点迷路,沿途寻问老乡。但还是没赶上截击鬼子的战斗。侯小喜循着枪声找过来,正看到两名鬼子扑向宗涛。看到连长用手榴弹砸死一个鬼子,他也如法炮制,救了宗涛一命。
弟兄们纷纷称赞侯小喜,小小年纪,就置生死于度外。
为了国家和荣誉,这些兵,确实没一个孬种!
正说着,二排长带来他的兵,牺牲了几名弟兄,但建制完整。
宗涛的队伍也全部会合了。现在全连只有四十多个兄弟。鬼子好象还有七八十人,仍倍数于我。
“连长,现在怎么打?”
宗涛看到鬼子在一里开外的右山坡上扎营,观其阵势,这股鬼子已没有去南京城的谠象。那么他们肯定是养精蓄锐,专门对付自己的。
“部队先休整吧。建制重新划定。我是排长,排长变班长。二排长的弟兄分一半给三排长。”
三排长已是光杆司令,两个伤兵全牺牲了。
二排长爽快应道:“一班长,你们班全归三排长指挥,二班也去五个兄弟。”
三排长忙说:“我只要一班就可以。都是打鬼子的,在哪里都一样。”
宗涛点点头。
“另外,挑十个没挂彩的弟兄跟我走。”
二排长急问:“连长,干什么?”
宗涛不忍心他的弟兄暴尸山野,想趁夜色就地掩埋。
“把阵亡弟兄的尸体埋了吧。我还要去看看常连副。”
很多弟兄都要求同往。宗涛正色道:“鬼了可能会偷袭,我们也只是去去就来。一时找不到的弟兄,只有委屈了。”
战局瞬息万变,宗涛作了最坏的打算。
宗涛要三排长带路,快速来到三排阻击的阵地。
宗涛掏出手电筒,扫上常大贵,他身中数弹,脸上也沾了血,不过面色却很安详,眼睛半睁不合。宗涛伸手抹上常大贵的眼,难受地端详着。常大贵和他搭档最久,三年了,为人谨小慎微,不善辞令。而今一战,便阴阳相隔。
宗涛揉了把眼睛,挥挥手:“把常连副掩埋了吧。没有时间,我们还要休息,坑挖浅一点。”
还没掩埋一半的阵亡兄弟,突然枪泡声大作。宗涛急喊:“快回去!”
十多个弟兄飞快地回到掩蔽地。一排长和二排长早率弟兄们严阵以待。
宗涛凑上二排长:“怎么回事?”
二排长摇摇头:“鬼子突然一阵枪炮,打在我们原来现身的地方。“
“没有还击吧?“
二排长微微一笑:“鬼子没露头,我们没有还击。现在子弹不多,能节省尽量节省。”
宗涛拍拍二排长的肩,对众弟兄说:“鬼子在进行火力侦察。晚上难以捕捉目标,鬼子想诱我们开火,然后用炮轰。”
这点小伎俩,宗涛很容易识破。
宗涛猜对了。山口一夫见白天没占到便宜,吩咐掷弹小队架好炮,他们先用火力搔扰,如果支那兵还击,立即倾其炮弹,将支那兵炸得人仰马翻。
山口一夫派出的小股鬼子胡乱地放了一通枪,却不敢深入。他们知道支那兵的枪口都对准了他们,只要近前,必遭重创。
小部队无功而返,山口一夫气昏了头。
听到枪声渐息,宗涛对三个排长说:“我们的老师夜战比他们打得精采多了,这些小日本想玩这一手,正好用上老师的方法。”
三个排长都笑了。二排长兴奋地说:“连长,下命令吧,我们去骚扰小鬼子。”
一排长和三排长都争着要去。宗涛摇摇头:“不用争了,都有份。我们轮番对小鬼子骚扰,一个时辰一次。二排先上,一排续后。记住,只要惊动了鬼子就行,不需要大动作。我们疲劳了一天,现在也不要他们好受。归来时绕个弯子,不能让鬼子发现我们休整的地方。”
二排长应了一声,挥着手招过他的弟兄。
宗涛下令其余的弟兄抓紧时间睡觉,只派侯小喜放哨。
十几分钟后,鬼子驻扎的地方响起猛烈的枪声。看到鬼子的营地炸了窝一样,轻重机枪和炮弹都响起来。宗涛微微一笑。
山口一夫以为支那兵全部出动,慌乱中用上所有的兵器。疯狂地扫视和炮击一通后,却没见对方再有反应。
山口一夫气急败坏。这环境山口一夫一点也不熟悉,夜黑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强大的火力根本派不上用场。
十来分钟后,枪炮声平息下来。鬼子也熄了篝火。
二排长笑嘻嘻地转回来,兴奋地对宗涛说:“连长,这一招真的太有用了!大概报销了三个鬼子,我们只有一个兄弟受了轻伤。”
宗涛连声叫好。
一个时辰后,一排长也率手下的弟兄前去袭扰,很快转回来。没消灭鬼子,却让鬼子的营地又炸了锅。
山口一夫望着黑沉沉的夜空,焦躁不安。这样下去,部队得不到休息,明天的战斗就没有精力了。
山口一夫摸着下巴,眼珠转了几转,召来渡边,对他如此这般吩咐一通。




铁魂 006遭遇险境
“弟兄们,跟我走!”
子夜时分,轮到三排长执行骚扰任务。他逐个轻轻摇醒手下的弟兄,发出命令。
十来个兄弟跟在三排长后头, 摸上右山梁。
伸手不见五指,山路崎岖,灌木丛又高又密,三排长一行几乎是爬着行进。
“跟上,一个接着一个,不要弄出大声响。”
暗夜行军,没有声响不可能,只能尽量避免。灌木枝上偶有没凋落的叶片发出枯焦的脆响,枝干击上身体,也瑟瑟有声。
一根粗长的刺藤划上三排长的裤管,尖利的刺扎入肉中,三排长咧了咧嘴,忍着疼,取出刀子用力划断刺藤,扔到一边。
摸了二里多地,来到鬼子宿营的地方。居高临下,三排长忽见鬼子的营地又燃起忽明忽暗的篝火。三排长微微一愣。
出发前明明看到鬼子的营地一片漆黑,怎么又亮起了火光?
鬼子遭到两次袭扰,论理说应该有所顾忌,怎么可能又暴露目标?
一班长急不可耐,不住地催促道:“排长,冲下去吧,给狗日的鬼子来一顿大餐!”
一班长说着就要往下冲。
三排长一把拉住一班长,轻声说:“等一下。”
鬼子的营地有光亮,却没有人影,几顶帐篷孤零零地竖在山脚下,声息皆无。
“这情形有点异常啊。”三排长喃喃自语,又似是对一班长说的。
一班长没好气说:“什么异常?”
“篝火。”
一班长呵呵一笑:“鬼子对这里毫不熟悉,没有光亮,他们都是瞎子。”
三排长反问道:“那你对这地势熟悉?”
一班长有点窝火。今天的战斗他们几乎作了壁上观,只看到别的弟兄浴血奋战,早按捺不住。
而三排长和他的弟兄与鬼子面对面交锋,深知鬼子的凶残和狡诈。现在这个格局,鬼子的营地连放哨的人都没有,怎么不起疑?
一班长瞪了三排长一眼,想你的队伍被鬼子打光了,肯定胆寒。跟着我们的老排长,还能过把瘾。因此亢声道:“排长,你有伤,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带弟兄们上。”
三排长伸手欲拦,但是没拦住。一班长带着七八个弟兄,迎着火光冲下山。
三排长叫苦不迭。一班长的口气当他是胆小鬼。被弟兄误解不要紧,可这关系到十来个弟兄的性命哪。三排长来不及多想,也冲下山。
离鬼子营地一百多米,一班长收住队形,高喊一声打,霎时枪声大作,鬼子营地的帐房起火了,但是没有叫喊,也没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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