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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照铁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梅影诗魂
寒星照铁衣
作者:梅影诗魂

属性分类古代/宫廷江湖/忠犬攻/正剧关键字杨邦杰  郑以诚  战争乱世,是无止尽的杀伐,无止尽的恩怨情仇乱世,磨得每个人流离失所,磨得少数人出类拔萃值此乱世......公侯将相与阶下囚徒不过一线之隔功名富贵、宠辱得失不过转瞬之间值此乱世......杨邦杰与郑以诚意外相识、相知、相惜、相守就看两人如何携手同行,在乱世中实践理想古风,这是一篇写战争、谋略(其实没有)与肉的故事,保证HE。CP杨邦杰X郑以诚(忠犬攻X温柔受)友人这还有什麽可看性?我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想写两个人一直滚床单而已......





寒星照铁衣 1-7
☆、(1)戎马初识君-忠犬攻 温柔受 军文 战争
(一)戎马初识君
蜀国京城,屋宇栉次鳞比,青灰的石板街上,两名身型高大的男子正策马狂奔,路人纷纷避走。火红的战袍烧灼著行人的视线,达达的马蹄声如同战鼓一般,敲得人心烦意乱。
战乱,何日能止息?自从大玄皇朝灭亡,各地军阀拥兵自重,相互吞并杀伐,中原朝代兴替,历经後玄、後楚、後卫至今日蜀国,也已过了四十个年头。边境更有西骜、南犛、东莱、北蒙侵扰,百姓对些披著战甲、奔驰而过的存在,早已木然。
但见秋空澄净,路上寒烟蒲柳。行至一处路口,忠武将军王澧收住缰绳,策马回旋问道,「孟轩,你家里的事,真不需要帮忙?」
宣威将军杨邦杰被王澧突如其来的一问,只是不住地摇首说道,「别、别、别,你来了只是添乱,我已然释怀,勾留一日便同你会合。」
王澧点头说道,「也是,西骜入寇,出征在即,你莫要因为家务事,乱了心神。」
杨邦杰一脸正色说道,「我自然理会,大丈夫只患功名不立,何患无妻?」
王澧端详杨邦杰神情,但见他正气凛然,却无甚悲痛,只是眉宇间仍带有些许愁绪,因说道,「你想得通透就好,改天我差人送些美人给你。」
杨邦杰苦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就好。我想我这辈子,怕是都没心思碰女人了。」
王澧笑道,「那给你送男的过去。」王澧见杨邦杰脸上并无嫌恶之色,还道是默许了。
杨邦杰知道这兄弟的个x,也不多答理,只是淡淡说道,「閒话休提,你我还是整军备战要紧。」
王澧俊俏的椭圆脸上,亦挂著一丝乾涩的笑容,他轻叹说道,「也是!西骜也真够烦的,每年都来,今年还和南犛同时,像是约好了一般。」
杨邦杰闻言,眉心的川字锁得更紧,英武的脸部棱线,覆盖上凝重的表情,他沉著声说道,「西骜事小,南犛本与我国相善,此番突然变脸,举国而来,甚是凶险。」
王澧哼了几声,一脸不满,「还不是趁著我国兼并东齐,无暇西顾,就伺机作乱了,累得霍大将军亲自镇压,丢给咱俩这麽点兵马,就要应付那些西骜狗。」
杨邦杰肃容说道,「两万兵马,对付那些过来抢劫财货的骜藏族,也就差不多了。时候不早,我先回家去,叔涵也快去整备,切莫让西北百姓受苦。」
两人说罢便拱手告别,各奔东西。杨邦杰回到家中,了结了恼人的事端,也就赶赴京畿外的驻扎地,调兵遣将,分拨人马。
他与王澧都未及而立之年,一向追随龙翔南川博裕节度使、镇军大将军霍致平,最为要好。此番兼并东齐,立下显赫战功,深受器重。两人方从东齐回师,旋即接到增援西北的命令。虽然家事不顺,但令杨邦杰感到安慰的是,底下将士都是他的亲兵,他调派得从容熟练,筹措不到半个月,兵士钱粮具已齐备,将士休息充足,也已跃跃欲试。
「子厚,传令下去,後天卯时二刻开拔,不得有误。」李淳得令,传命去了。
「石军,你带两千人马殿後,晚两天出发。」张固接了令箭退下。
「卓伦,检点一下还有什麽缺漏的。齐国缴获的兵器,都派下去了吗?」谭越是杨邦杰一手带大的亲兵,堪称心腹。
「启禀将军,重辎武器具已备妥。只是,忠武将军方才送来一营军妓,说是补偿将军的,该如何处置?」
杨邦杰知道那是王澧先前说的事,他本无心於儿女风月,不想那位竟当真了,由不得皱眉说道,「我说过我再也不碰女人。那家伙开拔前才送来军妓,不是找麻烦吗?」
谭越知道他们素来亲厚,便欠身劝道,「将军,那些都是男妓。忠武将军说,那是他特地从齐国战俘里,挑选出几个容色极佳的,给您赔罪。」
杨邦杰大手一挥,漠然说道,「都发落下去,正好增补。」
「将军!」谭越知道杨邦杰心里有事,这个月来埋首於军务,饮食起居都不正常,整个人瘦了一圈,不住地劝说,「这是忠武将军的一番心意,若是真没中意的,挑几个来打理日常,也比大手大脚的亲兵们贴心。」
杨邦杰心念一转,点头说道,「也是,都带过来吧!我倒要瞧瞧那小子的品味。」
「是!」
谭越答应著,领了二十来个少年鱼贯而入,全用细锁鍊穿住脚踝,衣衫单薄,见了杨邦杰皆不住地颤抖。少年的面容确实姣好,唇红齿白、媚眼如丝,即便身穿青色chu布棉袍,仍不掩婀娜娇嫩的体态。有的摆弄著身体讨好献媚,有的用乞怜的眼神哀求,也有娇怯怯缩成一团的,粉脂气极重,杨邦杰看了不住地摇头──这哪里是男人,一个个都成了妖j!
正当他失望之际,在队伍末稍发现有一年约弱冠的青年,端庄自持,剑眉薄唇、清秀俊爽,若不是站在群妓之中,杨邦杰还以为是他是哪里来的文士书生。杨邦杰指著那青年说道,「就他留下,其他都带走。」
谭越拱手说道,「将军好眼力,此人自称小星,在忠武将军营里一年,算得上是红牌。忠武将军还一直纳闷,他有什麽好处,没想到果然投了将军的缘。」
杨邦杰笑道,「那定是叔涵品味太差的缘故,改天非得要笑话他。先这样,都下去吧!」
谭越领著其馀少年去了,个个都流露出钦羡的神色,还有不少仍对著杨邦杰挤眉弄眼,意欲攀附这高枝。杨邦杰只作没看见,等人都去了,轻叹著问道,「你就是小星?」
小星缓缓下拜,低首敛容说道,「小人就是小星,见过将军。」
杨邦杰点头让他起来,细看他的面容,肌肤白里透红,目如朗星、剑眉入鬓,端得是温文儒雅、丰采俊朗,确实惹人爱怜,因说道,「你起这什麽花名,怪别扭的。叫什麽名字?哪州人士?排行第几?」
小星低头答话,「小人奎州人士、行二,至於姓名……好端端的人却干上了这勾当,没的污辱了父母给的好名好姓,小星不敢说。」
杨邦杰听他这话温温的,语句里却带著点不平之鸣,不免有些意外。他倒不生气,只是笑道,「表字呢?表字总能说了吧?不说的话,当心我给你起个如花、似玉之类的名字。」
小星轻声笑道,「将军这是欺压小人呢!小人表字子信,将军还是换我小星便是。」
杨邦杰挑著眉毛问道,「子信何以执著『小星』二字?」
小星叹息著说道,「将军可知道,诗经中便有〈小星〉这首诗,『嘒彼小星,三五在东。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寔命不同。嘒彼小星,维参与昴。肃肃宵征,抱衾与裯,寔命不犹。』」
杨邦杰只是chu通翰墨,他一头雾水说道,「你这是在说你为什麽叫小星吗?我听不懂,说直白一点。」
小星冷冷答道,「这是《诗经》的句子,稀微的星光三三五五地散落在天边,会在星夜里奔走的,看到天边小星的,恐怕都是命运多舛的人吧?还有一说,小星就是众多无名的星子,比喻周王的众妾。说姬妾已经是美称了,我不过就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小星说著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杨邦杰不免叹息说道,「子信,你若不愿意,我不会用强的。」
小星拜下答道,「是小星一时慨叹,唐突了将军。其实将军待小人极好,是小人第一次遇到,这麽细问小人姓名出身的。」
杨邦杰挥手要他起来,「别那麽多礼,我不曾试过男风,就是心里有事,想找个人聊聊。」又问,「听子信谈吐,似乎读过书?」
小星点头说道,「确实略略识得几个字。」
「会写字吗?」
「也曾临书,学习颜柳二家。」
杨邦杰抚掌说道,「这样极好,若是有什麽不要紧书信要写,正好帮我捉刀,省得连这个都要麻烦南泽先生。」
小星听说,激动得起身拜下说道,「承蒙将军青目,小星定不辱命。」
「别这样。」杨邦杰伸手搀著他起身,软玉般的手掌盈握在手,又见他那双杏眼深邃,直勾人魂魄。
杨邦杰心底倒泛起一阵涟漪,喉头似有把火在燃烧,内心竟焦躁起来。小星见状,顺势轻巧地靠上杨邦杰的x膛,低声问道,「将军可要试试?」说完,耳g子都红透了。
杨邦杰见他这样,哪里还按捺得住,俯身舔弄他那软嫩泛红的耳垂,轻声说道,「我还以为你不爱这个。」
小星轻笑道,「确实不爱,但若是将军,兴许就爱了。」说著用那玉葱般的手指,在杨邦杰身上挑弄起来。
杨邦杰久旷在外,哪禁得起这番撩拨,解著他的外袍说道,「原来你也同他们一样,一心想攀个高枝。」
小星不迎不拒,任著他动作,轻声说道,「谁人乐意终身执此贱业,这点心思,还请将军明鉴。」
「你倒是坦率。」
「小人不敢有所欺瞒。」
小星虽然言语间有些别扭,但在床笫之间却是有意迎合。杨邦杰让他伺候得甚为舒服,觉得滋味极好,一时间竟是爱不释手。完事之後,杨邦杰便搂著小星睡去,一夜酣眠,是他近一个月来睡得最沉稳的一次。
只是翌日醒来,却见床榻边空了,小星不知去处。
作家的话:
对不起大家久候了,第一章大概还保留一点原本的面目,
第二章到第六章g本就是完全重码(汗)
所以追过旧版的,请安心服用新版的吧!
☆、(2)宝马赠英杰-忠犬攻 温柔受 军文 战争
(二)宝马赠英杰
翌日醒来,杨邦杰惊觉身边不见了小星,无奈晨会时间将至,少不得匆匆整装,吩咐明日开拔事宜。忙乱了半天,他终於抽了个空档,唤管理营妓的官员过来询问,「昨夜我拣选的那个营妓,怎麽今早便不见了。」
管理官难得被召见,打起十二分j神,娓娓道来,「启禀将军,营妓若是陪宿,翌日就会被带回妓帐中接客,这是规矩。将军鲜少召人,所以不知。更何况那小星又是红牌,一早便有一群弟兄,指名要他……」
他见杨邦杰脸色不好,怕是对那小星上了心,因说道,「若是称了将军的心,写一纸文书,自可留人在帐下,如此,他便可免去送往迎来之苦。」
杨邦杰皱眉说道,「还得写文书?」
那管理官拱手说道,「不然营妓陪宿之後,假传将军命令,逃脱了去,这就难办。」
杨邦杰知是实情,犹豫了半晌,不知该不该签这纸文书。他确实有几分怜惜小星,但想到如此要人,不啻是替他开了特例。
又忆及昨夜种种恩情,还有小星先前那段话,不免动了情肠,他抓起纸笔说道,「也罢,我写与你,立即将人带来。」
过得一顿饭的时间,小星就让那管理官领入帐中,给杨邦杰磕头,算是收在他帐下。小星身著青色chu布袍、头上用木簪绾了个发髻,乾乾净净的,却在眼角带了点春色。
杨邦杰不愿多想,这段时间小星是干什麽去了,只是说道,「子信来得正好,大军明日开拔,替我收拾营帐。」
小星答应了一声,便著手收拾,动作相当利索。杨邦杰看他略显单薄的身影,在自己营帐里忙忙碌碌地打转,暗叹命运弄人,又想起自己家事,不免慨叹起来。
小星见状,走到杨邦杰身侧问道,「将军何事忧烦?」
杨邦杰只是拿话搪塞,吩咐说道,「你用心收拾便是,好些东西都得装在箱笼里头,你拿这本册子记下,什麽东西收在哪口箱子,省得弄乱。」
小星自知今日能让杨邦杰收在帐下,是带了几分侥幸。今日听底下士卒说道,这位将领律己甚严,饮食起居都同士兵一样。若非杨邦杰心事难以排遣,说什麽也不可能只因一夜的露水姻缘,就收用了自己。他自知不便多问,便依照杨邦杰所言,仔细誊录登记。
杨邦杰见小星写的是颜筋柳骨,一笔好字,便好奇问道,「你这笔好字,得费多大劲才练得出来?子信可是家里头当官的犯了事,这才没入官中的?」
不想这话却让小星顶了回去,「不是官宦世家,便不能练字吗?」
杨邦杰见他这模样倒有些好笑,不免逗弄他说道,「子信除了写字,还会些什麽?」
小星的眸子灵巧地转过杨邦杰脸上说道,「小人会著可多喽!看将军是想听,小星会洗衣造饭、暖床叠被,还是想知道其他的?」
杨邦杰知道他是在逗自己乐,亦笑道,「谁问你暖床叠被,自然是其他的。」
小星故作沉吟,笑著说道,「大约会做几首歪诗,吹笛弹琴,写字画图,对了!还会下棋。」
杨邦杰还道他是吹嘘,调笑著说道,「也就是说你琴棋书画,样样j通喽?」
小星只是谦让说道,「样样j通不敢说,稀松平常得很。」
杨邦杰见他这样,倒来了兴致,搂著小星说道,「那你陪我下盘棋,就知道你是j通还是稀松。」
小星靠在杨邦杰怀中,任著他摆弄,轻笑说道,「这一局下去,不知要多少时间,等閒暇之时再说。」
「那麽弹首曲子,或是画幅画,看什麽简便。」
「笔墨都是现成的,待小人画幅画吧!」
小星说著,轻轻挣开杨邦杰的怀抱,执起笔来,在纸上行云流水般地挥洒。他先以大笔淡墨泼洒成衣纹,再用浓墨勾勒,下笔撇捺转折,人物衣折乍现。杨邦杰看他挥毫之姿,只觉意气飞扬、顾盼潇洒,好似自信满满的文士,正执笔作画,哪里还有先前屈意逢迎的姿态?
转眼之间,一位高大英挺的将军跃然於纸上,手按长刀,眺望西北,画上提的字是:「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这诗简单,杨邦杰也看得懂,他喜得搂紧小星说道,「承你吉言,此番出征,一定大破西骜!」
小星只是摇头说道,「画得不好,几年没画,都生疏了。」
相处至今,杨邦杰大抵能猜到,小星应当出身书香世家,因故流落至此,所以不愿意真名示人,便轻声问道,「子信,你真不欲与我说说你的来历?我大可派人查阅你的档案。」
小星故作生气,冷冷答道,「将军若是想这样得知,小人也无话可说,只是会令小人不服罢了!」
杨邦杰给这话逼迫不过,只得呐呐地说道,「我也就是问问,日後相处久了,还怕你不告诉我吗?」
小星听杨邦杰这麽说,喜得下拜说道,「将军愿意尊重小人的心情,是最好不过的,小星谢过将军。」
杨邦杰拉他起来,只觉心头痒痒的。再看小星,他已开始专心地收拾物件,逐一清点,好不认真。
就这样,小星收在杨邦杰帐中,帮著端茶递水、整装更衣,一路随大军往赴前线。若是将官们进帐议事,他便会机灵地回避,甚是乖觉;若是私下独处,和他东拉西扯,小星不会刻意逢迎,也不招人讨厌。杨邦杰搂他在怀里,彷佛是收留了一只乖顺的小宠物在身边,和他閒话对弈,就能解去心中的烦闷。
大军越接近西北,越能感觉到北地寒苦,只是初秋时分,就能领受到冷气从地面窜出直直钻入心脾,诗人曾云:「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说的就是塞外气候。
弟兄们把这些没事爱扰边的夷狄骂翻了,特别怀念家里暖和的被窝和热炕,但是没办法,西骜一旦入侵,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众人明白这点,认份地冒著寒冷前行。
杨邦杰见秋意渐长,小星穿著厚重的棉袍,顶著严寒的北风,随大军行走,不免心疼。夜里将小星搂在怀里,但觉他手脚冰冷,身子不住颤抖,杨邦杰怜惜地问道,「衣衫不够怎麽不说?看你这等天气还走在雪地里,要不要帮你要匹马,还是弄台车来?」
小星靠在杨邦杰身上,只是淡淡地说道,「小人有幸承将军青目,已是最大的福气。只是小星夜夜留宿将军帐中,背後已有不少人非议,若是再劳烦将军为我弄这些,怕是要被人说侍宠而骄了。」
杨邦杰皱起眉头,神色不悦地说道,「有人说閒话,我怎不知?」
小星低声说道,「大家都在背後耳语,说小星是男狐狸j,吸乾了将军的j水。」说完他倒觉得不好意思,别过头去,在杨邦杰身上低低笑了起来。
杨邦杰听他这麽说,也不免脸红,乾咳了几声,沉著声说道,「云雨之事,我自有分寸,你是清楚不过的,莫要为那些閒言閒语,扰乱了心神。」
小星收拾起笑意,正色说道,「小人知道,若不是将军问起,也不愿提说。只是忧谗畏讥,乃人之常情……」
杨邦杰打断他说道,「若护不得身边人的周全,又怎谈得上守护百姓?」杨邦杰说著,便起身开了箱笼,从里头翻出一件米白色的羊裘说道,「你那棉袍虽然是新制的,到底不比裘衣御寒,你且拿我这件半新的羊裘去穿,看你冷成这样,怪可怜的。」
「多谢将军好意。」小星接过穿立即搭在身上,果然暖和起来,脸上也有了血色。
杨邦杰满意地说道,「果然是人要衣装,子信这样穿也j神些。以後你就别随著大军行走,去後首乘坐篷车,这样可好?」却见小星脸色乍变,因问道,「怎麽了?」
小星敛容说道,「将军不知道……我们原是乘车随军的,一些好色的也就伺机乱来,里头那些肮脏事,不提也罢!」
杨邦杰叹道,「我原想我治军最严,怎会料想到,在这眼不见之处,还是藏污纳垢。」
小星语带讥嘲,「将军即便知道,也只会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这种事要怎样管?禁止士兵嫖营妓?说出来笑话人而已。」
杨邦杰见他这样子,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得顾左右而言他,问道,「替你弄匹马可好?」
小星仍是婉拒说道,「战马各有用途,到时候强牵了哪一位的马匹,被人怎生怨恨计算都不知道了。」
杨邦杰笑道,「你也忒小瞧了我,我身边就养了好几匹。」
小星拿著眼角偷看杨邦杰神色问道,「将军不心疼?」
杨邦杰见他这样子,知道他是喜欢,又不好意思领受,便拉著小星过来,一双手探入他的衣襟,不住地搓揉,笑道,「也不是什麽名贵的马匹,明日早点起来,开拔前带你去拣选。」
小星点著头,在两人欢好之时,更为巴结,果然将杨邦杰伺候得浑身通泰。翌日起来,杨邦杰便让人牵了一匹健硕挺拔、通体雪白的骏马过来,那马匹身上的毛白得发亮,让小星看得眼睛发直。
待要给他,小星却推说道,「如此良驹,小星愧不感受。」
杨邦杰把缰绳塞到小星手里,笑道,「这马原是人家送的,名唤『雪影』,给你骑刚好。我若是骑它出征,正好一箭让敌人s下来。」
小星喜得连声说谢,旋即翻身上马,骑著雪影在营地里,灵巧地兜了个圈子。一路上小星便骑著马,追随在杨邦杰身後,只觉得心头暖洋洋的。
大军行进一日,择地安营扎寨,小星趁隙牵著雪影来的水边,看它喝水。他正爱怜地看著雪影,不想自己身边竟来了好些个士卒,都在窃窃私语,却不知说得是什麽,只拿眼睛往自己身上瞄。
小星心里雪亮,怕这群人是要来找碴的。
作家的话:
☆、(3)困阨知器量-忠犬攻 温柔受 军文 战争
(三)困阨知器量
小星冷眼看著越聚越多的士卒,有好几个面善的,领著另外更多不认识的,几乎要将自己团团围住,怕不能善罢干休。他紧紧拉著雪影的缰绳,转身问道,「众位军爷,找我何事?」
「没事、没事,我们怎麽敢找将军跟前的红人搭话?」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不怀好意地说道,「咱只是来看看,究竟什麽样的绝色,可以让将军这不好女色的人,每夜里……勤劳办事呀!」说完,全部的人都y笑起来。
另一个接过话来,不屑地看著小星说道,「我还道这位有什麽过人之处,看起来不过就一般男人的模样,只怕比小倌馆里的头牌差得远了。」
又一个说得更是猥亵,连比划带动作地说道,「你不要乱说,人家是卖屁股的,脸蛋不是重点,要紧的是那yx要会吸,耐得住**巴往里头捣鼓。喔!对了!还要会叫,在床上越浪越好……」
小星凛然说道,「众位军爷,小人可没得罪你们,为何以言语相激?」
「呸!得罪?爷们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领头的那个啐了一口,怒声说道,「就凭你!凭什麽在将军身侧穿好用好?爷们十几个人挤一顶营帐,还得忍这寒风逼人。你就倚仗将军宠爱,在将军帐中赖著,用著爷们砍下的柴火取暖、吃著爷们煮的饭食。」
另一个挺身出来,眼睛却直看著雪影,好不羡慕的样子,「原见你至少还知道点分寸,看你在寒风里抖得不像样,懒得和你计较。而今倒好,让人赏了匹马,越发上脸,凭你也配骑这马?爷们还得用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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