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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文河
山口一夫回答不上来。
“渡边君,你的华语很好,对支那风俗人情也有所了解,所以我想派你上山。”
“上山?”渡边吓了一跳。那可是一群土匪,喜怒无常,弄不好命都搭进去了。
山口一夫看到渡边畏首畏尾的样子,哈哈大笑:“渡边君,你多虑了,据周和罗说,这些山匪只贪财,不要命,放心的有。”
“可是我是日本人。”八个部下死状极惨,渡边想起来就后怕。
山口一夫哼了一声:“你的,大大的糊涂!你不是日本人,是商人。我给你准备了两支德造的手枪,山寨匪人必没看到这么好的枪。送给他们一份厚礼,渡边君,你就是他们尊贵的客人。”
渡边茅塞顿开:“我懂,我扮作爱国商人,和他们套近乎,取得他们的信任。”
山口一夫得意地笑着点头,说:“你上山两件事,一是查查黑狐在不在山寨,再就是如果能说服他们来降,奇功一件!”
“黑狐是谁?”
山口一木扫了另外几个鬼子一眼,附到渡边耳边。
渡边频频点头,嗨了一声。
山口一夫招招手,一个小鬼子拎来一个精致的小皮箱,打开一看,是两支锃光发亮的驳壳枪。还有几十根金条。
渡边一愣:“山口君,给他们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山口一夫诡异地笑:“这些,都是小小的!能收买他们,不与大日本皇军作对,这些东西,算不了什么。”
渡边有些不信服。
山口一夫说:“即使他们不为我所用,只要说服他们不与皇军作对,也算奇功一件。这些山匪都是穷人,金条,威力大大的有!”
既然山口一夫如此自信,渡边只得回房,换了山口一夫准备好的衣服。一会儿渡边走出来,一身蓝绸长衫,戴一顶黑礼帽。俨然商人模样,几个鬼子哈哈大笑。
“妙,渡边君就是支那最有派头的商人!”
渡边提着皮箱,出了城门,向大王山方向走去。
大王山声名远播,渡边边走边打听。两个时辰后便到了望寨畈垅口。他望着一峰独秀的展旗寨,微微一笑。
冲畈上油菜已挂满青嫩的荚实,小麦有半人高;一条涧溪半沟清水,潺潺缓缓。渡边望着蜿蜒的涧溪,举棋不定。
展旗寨十多里开外,大山莽莽,山壑纵横,渡边不知从哪道冲畈进入。冲畈上少有农作的人,渡边问的对象都没有。
渡边象没头的苍蝇,在冲畈口打转。
忽然,两个背着长枪的年轻汉子从冲畈旁的山里冲出来,枪口指着渡边。
“不许动!你鬼鬼祟祟,想干什么?”
渡边抬头看去,又惊又喜。





铁魂 048渡边惊魂
这两个汉子是山寨普通的兄弟。张大牛和李二虎调防山寨,宗涛就派几个山寨兄弟在望寨畈口设哨,借以了解周边情况。
宗源并没派他们掳掠的任务。山寨已经改编,不是土匪,因此不需要劫掠。
渡边逶迤走来,两个兄弟早看到了。两人原没打算现身,只是渡边在望寨畈口徘徊良久,两人觉得可疑,才冲出来。
看到两支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渡边心里砰砰直跳。渡边一则喜一则惊。这两个汉子不用说就是大王山的人,有他们领路,进山不费吹灰之力;但两个汉子看上去很鲁莽,要是一语不合,被他们开枪射杀,岂不冤枉!
渡边左手提箱,右手举起,很驯服的样子。
一个汉子瞪着渡边,高声喝道:“老实交代,是不是鬼子的探子?”
渡边摇摇头,笑道:“我是个商人。”
渡边这套长衫很合体,兼且体形修长,皮肤白嫩,确象个商人。另一个汉子盯住渡边手上的皮箱,喝道:“你箱子里是什么?”
渡边点头哈腰笑道:“久闻山寨大军威名,特来送礼志贺。”
两个汉子不耐烦渡边文诌诌的话,呵斥道:“送礼就是送礼,少废话。拿来看看。”
一个兄弟刚要伸手,另一个拦住道:“队长吩咐,不准劫掠。”
“他这是礼物。”
“既是送礼的,就把他带回山寨吧。”
渡边心里一宽,知道这两个汉子不会对他做出过激的举动。不过渡边有点疑惑,为匪只为劫财,怎么他们不为所动?
渡边心里浮上淡淡的忧虑。
“走了几十里路,有些累了,哪位兄弟帮我提提箱子?”
渡边其实是想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他们释疑,免得他们时时戒备。好不容易来趟山寨,他得有所收获。
“谁跟你是兄弟?”一个汉子轻蔑地说,但看到渡边满头大汗,还是接过皮箱。才拎在手上,沉甸甸的感觉由不得令他咦了一声。
另一个汉子盯住渡边:“走了几十里路?莫不是从梅河城来的?”
渡边吓了一跳,一句不经意的话,差点露出马脚。
渡边若着脸说:“梅河听说到处是鬼子,谁敢去那里?我是听说山寨好汉都是打鬼子的,所以特来拜访贵寨,送份礼物,尽中国人的一点心意。”
那汉子本来是随口而出,听了渡边这番话,再不多疑。
两个汉子并不带渡边走比较平坦的进山之路,而是带着渡边翻山越岭。山寨兄弟都很聪明,怕万一领了不怀好意的陌生人,让他们窥清路径,给山寨带来麻烦。
一路行来,渡边累得气喘吁吁。难怪官军剿灭不力,原来大王山如此难行。
好不容易到了寨脚哨卡。寨门大开,四个哨兵列队整齐、虎视眈眈地盯上渡边。
好有秩序,好严密的队伍!渡边暗暗喝采。看来山口一夫所虑不差,大王山并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
早有人报信何大山,何大山腆着肚子晃过来,瞅了渡边许久。
渡边看到何大山太阳穴微凸,眼里精光灼动,暗暗心惊,料知此人便是五当家何大山。那三个死于大力之下的部下,一定是这个人的杰作。
“先生因何而来?”
何大山见渡边神色坦然,一副文弱的书生相,口气很温和。
渡边拱手笑道:“你是五当家吧?”
何大山一愣,盯紧渡边。
渡边神色如常,笑嘻嘻道:“山寨八位好汉,早大名在外。五当家天神相貌,民间早沸沸扬扬。我久慕五当家,所以对坊间传说很上心。”
渡边这话滴水不漏。
何大山呵呵一笑。世人都喜欢听顺耳的话,何大山也不能免俗。不觉对渡边有了几分好感。
“见笑了,兄弟光临敝寨,篷筚生辉。“
渡边料想何大山尽去疑心,哈哈一笑。
“听说山寨兄弟勇杀鬼子,特意送上一份薄礼。“
“哦?”何大山盯上一个兄弟手上的皮箱。那个汉子连忙把皮箱递到何大山手上。何大山感觉甚沉,打开一看,不觉眼前一亮。几十根金条何大山倒不是很在意,两支崭新的驳壳枪,却让他心花怒放。
“这礼真是太重了。兄台高姓大名?”
渡边微微一笑:“不敢,敝人姓陆,单字明。”
“原来是陆兄,久仰!”
渡边又拱手一笑:“何五当家,幸会!”
何大山哈哈大笑,对两个汉子摆摆手,两个汉子退下了。
何大山一手拎着皮箱,一手拉着渡边的手,进了寨门。
石级陡峭,渡边越走越看越心惊。山脚下的哨卡倒无险可言,但是山腰哨卡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尤其是堆成山状的擂木滚石,潜藏无尽的威力。
“难怪官军久攻不下,原来展旗寨有如此之险!”
渡边的慨叹出自心声,想倘若来攻山寨,不能正面强攻,只可偷袭。
何大山口出豪言:“官军算什么,就是鬼子的兵,也难登我山寨之顶!”
渡边心里哼了一声,大日本皇军所向披靡,这个破山寨,还挡得住飞机大炮?
渡边连连点头:“五当家说得不错,这易守难攻的山寨,不怕鬼子的飞机大炮。”
何大山不置可否,又是一笑。
进了第二道哨卡,几个哨兵跑过来,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渡边又是心惊。看上去这些寨兵着装整齐,礼仪适度,不象寨兵,倒象是正规部队,这是怎么回事?
何大山见渡边神色有异,并不解释,微微地笑。
“何五当家今天怎么没有下山?”
何大山溜了渡边一眼:“陆兄很关心山寨的大事啊?”
渡边又吓了一蹼,该死,怎么口无遮拦!
渡边反应极快,苦着脸打了个嗨声:“何五当家,鬼子横行霸道,到处抢我同胞之物、辱我女同胞之身,砍我同胞之头,犯下的滔天罪行,罄竹难书!山寨一众好汉,该为我同胞撑腰报仇雪恨。我们商人,也盼着有海晏河清的日子。“
渡边心里把山口一夫不停地诅咒。这是什么差事,自己倒要把自己骂个狗血喷头!
何大山沉沉点头,拍着渡边的肩说:“陆兄放心。有陆兄这样慷慨相助的开明人士,把小鬼子赶回小日本去,指日可待!“
渡边差点气歪了鼻子。大日本皇军成了小鬼子,大日本帝国成了小日本!何大山,将来抓到你,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
“是,有何五当家这帮英雄好汉,小鬼子很快就会滚回小日本去!“
两人说说笑笑,上了山寨。渡边抬头一看,石台上大旗猎猎,大王山抗日义勇军几个字特别刺眼。
才在寨中走出几步,猛听一阵长声吆喝:“带贵客入聚义厅!“
渡边急偏头,看到悬着聚义厅招牌的石屋前,左右各站一个枪兵,都是渡边眼熟的三八大盖。渡边差点气昏了。
“陆兄请!“
“何五当家请!“
渡边和何大山客套一下,正欲举步,忽见一个窈窕的身影一晃,注目一看,一个十分美貌的年轻女子,眼若秋水地盯上他。那女子只是一瞥,并不诧异,但是渡边却浑身一震。山寨这么漂亮的女人有几个?
这个女人当然是白如馨,听到吆喝,白如馨好奇地出门,见是一个儒雅的商人,怪异的目光扫上她,不觉面上一红,退回房中。
何大山碰了渡边一下,渡边慑住心神,随何大山迈入聚义厅。
聚义厅里有五六个头领,空了几张椅子。渡边逐一扫视,目光溜上正对面的年轻汉子时,骤然心里紧缩,脸色瞬时惨白!




铁魂 049阶下囚
宗涛!
渡边看了首席之人一眼,顿时大惊失色。那人不经意地扫着他,浓眉下的大眼,仿佛两道剑光掣过来。渡边顿觉窒息。这个人怎么会在大王山出现?
宗涛不是投江死了吗?怎么上了大王山?世上虽然有酷肖之人,但渡边得到的情报,大王山八个头领,却无宗涛这样的肖像,何况大王山二十多岁的头领并不多,并且位次较卑,能踞主席的人,必是大将。
沿途寨兵礼仪分明,显然受过正规训练,而宗涛正是正规部队出身,只有他才**得出这样训练有素的军士。这人不是宗涛是谁!
渡边一念及此,心如死灰,后悔不该接受这个任务。南京城外一战,宗涛所率之部死伤殆尽,如今落到仇人手里,哪有生还之理!
渡边怪异的神情令宗涛微微一怔。
宗涛原没认出渡边,渡边乔装改扮,穿着中国商人的服饰,扮相非常儒雅。宗涛一一之下,觉得面熟,一下子没认出来。但是渡边瞬时面如纸白,宗涛顿悟。这个儒雅外表的商人是双手沾满了中国人鲜血的刽子手渡边!
宗涛目光如矩,直盯着渡边,突然哈哈大笑,转到渡边面前。
“原来是老朋友到了!“
刘松等人看到渡边的神色,正大惑不解,现在宗涛又说出这话,更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渡边本想拚死一搏,可惜手无寸铁,聚义厅内想必都是身手不凡的人,挣扎只是徒劳。尤其是何大山在一旁虎视眈眈,更不敢轻举妄动。
宗涛看到渡边张皇无措,鄙夷地哼了一声。
“渡边先生,欢迎光临山寨!“
什么?渡边。这不是日本人的名字吗?
众人大惊失色,看渡边,渡边额上冒汗,身子颤动,低着头不发一语。
何大山一愣,突然大笑起来,把手上的皮箱放到桌子上。
“这位姓陆的渡边先生,却是个抗日的热心者。队长,他可是给了一份不菲的礼物!”
众兄弟听何大山说的这句姓陆的渡边先生,顿时都明白了,忍不住放声大笑。
世界真小,昔日战场上的仇敌,竟在这儿相见!
渡边知道再也瞒不住身份,突然强硬地挺直身子,大声道:“宗涛,大日本皇军要踏平山寨,只在举手之间,识相的,快放我下山!”
众兄弟见渡边孤身陷入聚义厅,还这么狂妄,不禁怒气顿炽。张大牛陡地跳起来。狠狠地掴了渡边一个耳光。
“小鬼子,到了这里还敢张狂!”
陈子青叫道:“队长,杀了这个日本鬼子!”
聚义厅内群情激愤,都望着宗涛,只待令下,手起刀落,渡边的脑袋就掉落下来。
侯小喜随高继成打探情报未回,李二虎协助冯汉民下山采办火药。如果侯小喜和李二虎在,保不定渡边早人头落地。
渡边横了心,仰头向上,不理不睬。
张大牛火了,猛地踢上一脚,正中渡边腿弯,渡边咕咚一声跪倒在地。
“四哥,拿刀来,我来动手宰这条狼!”
宗涛连忙喝止:“渡边先生送上如此贵重礼物,是客人。不可鲁莽!”
众人一愣。宗涛今天怎么了?口口声声要杀鬼子为死难的兄弟报仇,如今怎么还要礼待渡边?
“队长!”张大牛不服气地喊。
宗涛摆摆手,笑着走到桌前,打开那只皮箱。两支锃光发亮的驳壳枪,令宗涛一喜。
“哈哈,五哥说得不错,这份礼真的不轻!”
刘松看宗涛的神色,知道他另有所图。刘松是个直肠子,服一个人,由表及里。
“七弟,就依队长的吩咐吧。”
张大牛悻悻地缩了手,不满地瞪了宗涛一眼。
宗涛取了一支枪,把玩一会,别在腰上,瞅着渡边笑道:“渡边先生,你手上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按理当诛,但念在你诚心送礼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七哥,把渡边绑了!”
张大牛大声应答,取了绳子,把渡边捆成棕子一般。
宗涛看到渡边凶狠眼神,淡淡一笑,又走过来。
“原来梅河县城是我的好朋友驻守啊?山口一夫是最高指挥官?”
高继成打探的消息,驻守梅河的鬼子最高长官叫山口一夫,但小日本同名同姓的人太多,宗涛原也没虑及这个山口一夫便是曾经的对手。
渡边突然爆出狂笑,幸灾乐祸地说:“宗先生,很吃惊吧?山口君就是因为南京城外一役,声威大震,天皇赐予山口君最高荣誉!”
张大牛火了,一拳砸上渡边的身子,渡边摇晃一下,仍在笑。
宗涛摆摆手:“七哥,不得鲁莽!”
宗涛也在笑:“渡边先生,说起南京城外一役,山口一夫并没捞到半分便宜!我们以一敌二,最后虽然只剩下两人,但你们残兵也不过二三十人吧?小鬼子在中国,比这更糟糕的战术只怕绝无仅有,天皇也是眼瞎之人,重用这种败军之将!”
其实山口一夫在毫无防备之时仍能穷追猛打,也算悍将。宗涛不过想激怒渡边。
果然渡边暴跳如雷:“天皇圣明,不准斜线辱!”
张大牛又要挥拳,宗涛涛止了。何大山呵呵一笑:“什么狗屁天皇,满世办卖狗皮膏药!”
太阳旗就象膏药贴,众兄弟哄然大笑。
渡边知道斗口斗力都不是山寨一众好汉的对手,缄口不语。
宗涛也没兴趣再与渡边纠缠,吆喝道:“来人。把渡边押到石屋,严密看守!”
门外两个哨兵立即跑进来,押走渡边。
聚义厅内再无外人,何大山问道:“队长,渡边血债累累,为何不杀?”
何大山的疑问正是众兄弟想知道的。宗涛把箱子里的驳壳枪取出来,递给于万立,笑道:“二哥文弱书生,这支枪就给你使用吧。”
于万立接枪在手,掂了几掂,微微一笑。
“还别说,这枪拿起来,感觉都不一样。”
于万立不惯使枪,那支三八大盖,他让给了山寨兄弟。现在这支枪,于万立赶紧别在腰上。
见宗涛不回答自己的话,何大山忍不住又叮问一句。
宗涛扫了众人一眼,笑道:“你们说,渡边是死的作用大,还是活的作用大?”
一句话把众人问住了。于万立想了想,欣然叫道:“九弟此计大妙!”
计?什么计?
宗涛微微一笑,何大山盯上于万立:“二哥,留着渡边,还是妙计?“
于万立竖起大拇指说:“九弟留渡边一命,大有深意。鬼子火炮威力甚大,留着渡边可使鬼子投鼠忌器。试想渡边在我们手中,鬼子纵然来犯,也必怕伤了渡边性命。如此一来,渡边就成了我们手上的活棋子。“
众人恍然大悟。刘松击桌叫道:“九弟果然心思灵巧,不过更难得的是大局为重。杀鬼子来日方长,有渡边在手,山寨更多一分保障。“
宗涛颔首笑道:“难得众位哥哥知我心思。这渡边确实奇货可居。我们也许还可以从渡边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
“队长,那就审审他吧!“
宗涛望着张大牛,呵呵一笑:“七哥,你审他什么?”
“队长想知道什么,就问他什么!”
宗涛摇摇头:“这些经过洗脑的鬼子,什么也问不出的。我们干脆不问,只给他好吃好喝,叫他自己沉不住气!”
于万立摇头晃脑:“九弟一步计,步步计,妙哉!”
众人都瞪着眼,不知于万立所指。
宗涛对于万立说:“二哥,这事就交给你了,对渡边要严加看守,没有大哥、我和你的允许,别人不得接近。要多派人手。”
于万立响亮地应答一声:“队长,这事交给我,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宗涛看着箱子里的金条,乐了:“三哥和五哥,有这些金条,可以多采购需要的物品。渡边真是雪中送炭哇!”
何大山大笑道:“这个渡边,还真的为我们山寨解了燃眉之急呀。”
众兄弟都大笑不止。
笑声未落,忽有兄弟撞进门来,大叫道:“队长,不好了!”




铁魂 050侯小喜戏弄渡边
宗涛一愣,急问:“什么事?”
原来报信的弟兄,就是刚才押渡边到石屋的其中一个。
那弟兄上气不接下气:“十当家他、他要杀渡边,我们拦他,被他连打带踢,六当家抢了钥匙,闯进屋里,十当家的刀子顶在渡边的脖子上。”
宗涛骤然变色。众兄弟也大急。渡边既然留着能派大用场,如果杀了他,岂不可惜!
“快,去看看!”
众人冲出聚义厅,急往西山石屋奔去。
关押渡边的小石屋,在西头营房后面,小屋量身定做,非常牢固,铁门铁窗,门边有一个尺来见方的洞口,送饭及传物之用。原是羁押违规的兄弟或者关押掳掠上山的客商。但已较长时间没用。
渡边被推推搡搡押往石屋,一个寨兵开了铁锁,另一个推他进屋。很快二人给他上了沉重的铁镣,解开麻绳。铁镣虽然笨重,但比麻绳绑得舒服一点。渡边活动一下麻木的肢体,望着两个寨兵嘻嘻地笑。
“兄弟,有劳了。我这怀里有点小礼物,你们拿去吧。”
渡边怀里有一块金表,他想用黄白之物笼络这两个看押他的寨兵,以图脱身之计。
两个兄弟对视一眼,哼了一声,不理渡边,出了石屋,咣啷一声关了门。
室内骤然一暗。渡边心情烦躁,不停地在屋子里转动,铁镣拖得哗哗的响。
石屋很简陋,地上一张木板,木板上一堆乱草,靠墙角处一只旧马桶,散发出霉臭的怪味。渡边有点作呕,皱了皱眉头。
已在茅檐下,哪能不低头!
渡边正烦闷,门外一阵喧闹。
“把门打开!”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吼。
“十当家,不行,队长交待的,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混帐!我是来杀鬼子的,开门!”
渡边吓得腿有点颤。身份已露,看来支那人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门撞得咚咚响,但是没有打开。
要杀鬼子的人。正是侯小喜。
侯小喜和高继成打探消息回来,才上山寨,便听到寨中兄弟议论纷纷,说是一个鬼子送肉上案,乔装商人,却被队长识破,关进了石屋里。
被队长识破的鬼子是谁?侯小喜想不出来。但听说是鬼子,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侯小喜拉着高继成,赶到关押渡边的石屋前。
高继成本来不想附合侯小喜,但侯小喜情绪激动,高继成兄弟情深,不忍阻拦。
石屋前两个弟兄把门,侯小喜先是要求看守的兄弟开门,但两人受了宗涛的指令,如何敢开?劝说中,侯小喜怒气冲冲,给了一个弟兄一记耳光;高继成也趁势夺了钥匙,打开铁门。一个弟兄见势不妙,飞也似的跑去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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