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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文河
三木有点不相信。
“黑狐上山那么久,什么消息也没传出,你还指望他?”
山口一夫说:“我相信渡边君,他说的绝不是假话。”
渡边继续喊:“山口君,寨中头领全部在此,你快开炮,,否则后悔不及!”
山口一夫脸上有不豫之色,看了三木一眼。三木点点头:“渡边君说得不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就依渡边君,掷弹筒的射击!”
山口一夫大为不满:“渡边君天皇勇士,不能伤他!”
三木只好轻轻摇头,不敢再劝。
几个鬼子叽哩哇啦,山寨弟兄没一人能听懂,气得干瞪眼。侯小喜踢了渡边一脚,骂道:“狗日的,不会说人话哪?”
渡边晃了一下,没理侯小喜,又大喊起来:“山口君,为了天皇圣战,你只管开炮,搭上我这条命,值!”
山口一夫急回头,喊了声撤。一群鬼子潮水般退去。
渡边气得直跺脚,破口大骂:“山口一夫,你是头猪!懦夫!懦夫!”
山口一夫充耳不闻,很快退到山下,传令皇协军撤离。
罗佑福传令撤兵,却垂头丧气,忐忑不安。撤到小树林里,杨大成悄悄对罗佑福说:“师长,不好了!”
罗佑福没精打采地问:“什么事?”
杨大成急急地说:“跑了,跑了一百多兄弟!“
罗佑福顿时眼睛一亮,来了精神,板直身子连声叫好。
杨大成迷糊了:“师长,跑了这么多人,还叫好?“
罗佑福点着杨大成的额头:“你笨呀!我正愁回去交不了差,现在少了一百多人,正好报个战场伤亡!“
杨大成愣怔过后,竖起大拇指:“师长高见!“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铁魂 084一石二鸟
山口一夫目睹宗涛现身展旗寨,成为大王山义勇军的首要人物,立即指令三木收集宗涛的情报。很快有了结果,宗涛就是梅河人,祖藉宗大垸,其家为当地富绅。
山口一夫大喜过望,心里顿有恶毒的计划。
山口一夫急召周用生和罗佑福。
周用生这段日了不好过,维持会名声不好,很多富商和乡绅拒绝加入,任周用生磨破嘴皮,还是距山口一夫要求甚远。幸而山口一夫迷恋鲁冰花,算是给了一点薄面。
罗佑福则不然,自上次展旗寨大战,一百多个逃兵帮了他的大忙,罗佑福不仅得到山口一夫嘉奖,还拿到一笔不菲的抚恤金。罗佑福装模作样发了一些,其余的都进了口袋。他把刘其山和杨大成请进酒馆里喝了一顿,密谋善后事宜。
这次召周用生和罗佑福,山口一夫的指挥部没有几个鬼子,佐官只有一个三木。
山口一夫心情很好,破便请二人坐下,这让二人受宠若惊。
“周君,宗大垸的你的知道?“
周用生莫名其妙,山口一夫怎么问起这个来?梅河以宗姓命名的村落多不胜数,同姓的村落也比比皆是,他如何知道?便摇摇头。
山口一夫伸出小指,连连摇动:“周的,你的县长没当好,维持会的更不称职。宗大垸大大的有名,你竟然不知!“
周用生面如泼血,慌忙站起来。山口一夫挥挥手,示意他坐下。
山口一夫把目光投向罗佑福。
“罗君,宗大垸你的知道?“
罗佑福蹭的一下站起来,挺直身子大声道:“报告太君,梅河宗大垸有七八个之多,最远的离县城一百多里,最近的十几公里。”
山口一夫脸上刚现失望之色,不料罗佑福又补上一句。
“大王山义勇军匪首宗涛所在的宗大垸,离梅河城三十多里。”
“哟西,罗君大大的忠心!”
山口一夫喜出望外,伸出大拇指。
罗佑福官场混惯了,知道投其所好。风闻山口一夫派人调查宗涛,罗佑福也上了心。他很快打听出宗涛的祖籍,并牢牢记住。前面的一番话,是为周用生解围。
周用生当然明白罗佑福的意思,感激地溜他一眼。
“你们二人,马上带皇协军的开道。去宗大垸请宗老头参加维持会!”
山口一夫这着一石二鸟之计,给宗涛及其家人出了个大难题。宗老爷子如果抗不住压力,参加维持会,必乱了宗涛的分寸,日后攻打展旗寨,也是奇货可居。若宗老爷子拒绝参加维持会,山口一夫将羁押宗老爷子,逼宗涛弃寨投降。
本来三木提出他和山口一夫亲自前往,但山口一夫斟酌再三,决定先礼后兵。如周用生和罗佑福无功而返,他即派人抓捕宗老爷子。
周用生倒没什么,无非就是利诱,成与不成,听天由命;罗佑福却暗暗叫苦。这可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宗老爷子如被拉过来,他宗涛面前不好交代,如拉不过来,山口一夫面前不好交代。
但是山口一夫决心已定,他无法推托。
山口一夫掏出怀表,看了看笑道:“你们快快的去,动作迅速,还能赶上宗家的午饭。老家伙如不答应,你们可以给他点颜色!”
周用生和罗佑福都微微变色。宗涛既是大王山首要人物,得罪宗老爷子,岂会有好果子吃!
两人心绪不宁,出了山口一夫的指挥部。周用生凑近罗佑福,小声问道:“罗老弟,如今怎么办?”
罗佑福苦笑一声:“太君差遣,还能怎么办?先去看看再说。”
罗佑福也不是傻人,被大王山义勇军敲得聪明起来。他让刘其山带着一个团的伪军,跟在后面浩浩荡荡开往宗大垸。
这场戏是做给山口一夫看的。宗涛他惹不起,山口一夫更不敢得罪。、
一个多时辰后,几百号人开进宗大垸。
宗大垸村落不小,三面环山,垸子里三十多户人家,垸中间有座高脊瓦房,气势阔大,不用问,定是宗涛家居无疑。
罗佑福向周用生使了个眼色,吩咐刘其山分兵包围整个村庄,只准进不准出,并要刘其山亲自村口督阵。
周用生和罗佑福大摇大摆往垸中间的大瓦房走去。周用生看了罗佑福一眼,不解地问:“罗老弟,你怎么做出这样的大动作?”
罗佑福诡秘一笑:“周兄,大王山义勇军无孔不入,太厉害了。”
周用生嗔怪道:“那你更不能这样兴师动众,这不是把我往水里拉吗?”
周用生和罗佑福都算不上铁杆汉奸,不过是唯利是图的小人。小人心性,却是贪生怕死。他们想脚踏两边船。
罗佑福轻轻一笑:“周兄这个也不懂?我把几百个兄弟全放在村外,一个不准进来,宗涛得知内情,岂有不知我的用心?”
周用生恍然大悟,瞥了罗佑福一眼:“周老弟,没想到几日不见,你聪明多了。”
罗佑福指指脑袋,淡淡地说:“吃饭的家伙要紧。”
周用生会意一笑。二人大步走进宗家大院。
院门大敞,院子里却无人影。周用生和罗佑福对视一眼,硬着头皮进了宗家大堂。果然大堂里坐了半屋子的人。居中一个老者 五十多岁,剑眉朗目,满脸红光,衣衫整齐,脸上却罩上寒冰。
这老者正是宗涛的父亲,宗老爷子宗文礼。
看到二人进来,宗老爷子既不请座,也不斟茶,冷哼一声。
“二位大人来敝府何事?”
这势头便有逐客之意。周用生脸上一阵**。原来宗老爷子与他有数面之缘,只是那时周用生高高在上,并不记得宗文礼。
罗佑福抢上一步,尴尬地说:“宗老爷子,我们是奉太君……”
“满口胡言!小日本鬼子,什么狗屁太君!”
宗文礼掌击椅靠,勃然作色。
罗佑福低眉落眼应了一声,退后一步,不敢再开口。
宗文礼奇怪地瞅着二人。听家人说来了几百个穿黄狗皮的伪军,宗文礼做了最坏的打算,他穿上文庙朝圣的衣服,准备殉难,不料呵斥之下,二人竟敛手低眉。
宗文礼一时莫辨玄妙。哈哈大笑:“想不到堂堂皇协军师长罗大人和大名鼎鼎的维持会长周大人,竟对老夫如此礼遇!滑天下之大稽!”
罗佑福小心道:“实不相瞒,我等久伏令公子宗队长虎威,不敢对老爷子稍有冒犯。”
“令公子?我哪个公子?”
宗文礼三个儿子,老大即是宗涛,从军后已经几年没回家,去年冬起音讯皆无,生死不知;二儿子宗海在家料理庄务;老三宗潮省城读书,如今也音讯全无。
“宗涛,宗队长。“
宗文礼吃了一惊,猛地立起,大声问道:“宗涛,宗涛在哪里?什么队长?该不会是汉奸吧?如是汉奸队长,老夫就此将逆子从宗谱上除名!“
周用生赧然一笑:“宗老爷子养的好儿子,如今是大王山义勇军的队长。“
宗文礼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一连喊三声好。
“犬子有此成就,没辱没家门。看茶!就凭二位大人带来如此福音,当得一茶!“
宗老爷子心思敏捷,他猜出宗涛距家门不过二十余里却不透消息,必是怕鬼子知悉内情为难家人。展旗寨易帜抗日,宗文礼也有耳闻,暗暗佩服山寨头领明大义,只不知担纲者是宗涛。
“家门有幸,家门有幸!“宗文礼抚额大笑。
笑过之后,宗文礼盯上周用生和罗佑福,哼了一声:“你们二人来意我全知道,回去告诉山口一夫,汉奸我们宗家人不会做的,要杀要剐,老夫等他来!“
周用生还待开口,宗文礼拂袖而立:“周大人不必多费唇舌,如果回去不好交差,就此缚了老夫!”
“不敢。”周用生退了一步。
看情势宗文礼不肯附逆,周用生和罗佑福唯唯诺诺,不敢搭腔。
“送客!”
宗文礼大喊一声,却起身亲自把周用生和罗佑福送至院门,侧身让出半个门,盯着周用生说道:“周县长也是一方名流,饱读圣贤之书,如今沦落至此,宁不羞愧?“
周用生不敢作答,快步出门,头也不回。




铁魂 085宗大垸拒敌
“报告队长,大股伪军开往宗大垸!“
望寨畈炮楼之战,游击队折了六分之一的兵力,如今回防黄家大院,丁大勇紧急补充新兵。丁大勇和常金生正在村东看新兵操练,一个队员急匆忽跑过来。
鄂豫皖游击队驻扎的黄家大院,离宗大垸只有几里路,隔了两座山,自与大王山义勇军相会,丁大勇对宗大垸留特别意。他知道宗涛屡挫山口一夫,山口一夫必图报复。宗涛山寨军务繁忙,无暇顾家,鄂豫皖游击队有义务就近照顾。
于是丁大勇派出哨兵,不时去宗大垸哨探。
听到哨兵急报,丁大勇和常金生都吃了一惊。
“只有伪军?多少人?”
哨兵说:“大概有四五百人,把宗大垸都包围了。”
丁大勇大急,盯着常金生问:“老常,怎么办?”
常金生拧着眉头:“宗涛的义勇军,是梅河乃至鄂东抗日的中坚力量,保护他的家人,是我们的应尽的职责。但是伪军数倍于我,正面交锋必难退敌。”
丁大勇咬咬牙:“那就侧击吧。伪军大都是乌合之众,我们背后袭扰,逼得他们退兵便行。”
常金生点头默许。
丁大勇火速组织队伍,留胡亚春带新队员守黄家大院,其余百十个队员,全部拉上。
很快到了宗大垸后山。透过灌木丛,村里并无一个伪军。
“都撤了?”
常金生扫视一遍,见村民各行其是,并无慌乱之色,料知伪军确已撤离。
“快,宗老爷子家里看看。”
两人对郭加生交代几句,急急下山,进了宗家大屋。
宗文礼及其家人正聚在堂屋,为刚获得的消息兴奋不已,忽见两个中年汉子走进来,微微一愣。常金生和丁大勇气宇轩昂,眉宇间正气凛然,加上一身灰布军装,宗文礼立知猜出对方身份。
“看座,斟茶!”
宗文礼饱读圣贤书,特别欣赏有气节之人。
丁大勇哈哈一笑:“宗老爷子,我们代表鄂豫皖游击队看望您来了。”
宗文礼竖起大拇指:“抗日的英雄,光临寒舍,篷荜生辉!”
常金生接过茶,放在桌上,感慨地说:“比起令郎,我们差远了。”
宗文礼眉毛一扬:“你们认识宗涛?”
丁大勇呵呵大笑:“前几天我们还与宗队长联手,端了鬼子两座炮楼。”
宗文礼一听,顿感亲切,忙拉着常金生和丁大勇的手:“好,好!这么说,二位真是我宗家尊贵的客人!二位高姓大名?”
常金生笑道“这是我们队长丁大勇,我叫常金生。听说伪军刚才围了贵村,特地赶来,不料却一个没见到。”
宗文礼深受感动:“原来是游击队二位当家人!鄂豫皖游击队如此深情厚意,老朽愧领了。你们的队员呢?”
“都在后山上。”
“快,快请下来,老朽设宴款待。”
丁大勇连连摆手:“老爷子,不必了。宗队长为民族大义,无暇顾家,我们只是做力所能及的事。再说宗队长留我们山寨住了两天,好酒好饭,我们已经领过盛情。”
宗文礼放声大笑。
“还有一件中相告老爷子。”
宗文礼盯着丁大勇,呵呵一笑:“犬子能交上二位益友,便是喜事。”
丁大勇笑道:“老爷子,真正的大喜。宗队长已为贵府娶了如花美眷。”
宗文礼一愣,随即呵呵大笑:“好,非常时期,我不怪他。立业成家,都是大喜事。谢谢二位传递如此佳音。”
宗文礼心情甚好,吩咐家上传上几色水果。
常金生沉吟一会说:“看来山口一夫已查出您和宗队长的关系,只怕今后有不少的麻烦。我们的队伍暂时驻扎黄家大院,老爷子如有急事,不必见外,速派人通知我们。”
“多谢,多谢。”宗文礼脸上溢出怒气:“可恨周用生和罗佑福,好好的中国人不做,却要当汉奸,刚才他们拉我参加维持会,老朽岂会落下千秋骂名,让祖宗蒙羞!”
常金生称赞道:“宗老爷子满门忠烈,山口一夫打错了算盘!”
丁大勇急间:“周用生和罗佑福没为难老爷子吧?”
宗文礼摇摇头:“看样子他们知道贵队伍和大王山联手,不敢轻动老朽。”
宗文礼说得轻松,但是丁大勇和常金生心往下沉。他们知道山口一夫一计不成,必恼羞成怒,使出阴险的招数。但这话不能对老爷子说,免得吓着他。
二人对视一眼,都起了身。丁大勇笑道:“老爷子,既然府上无事,我们告辞了。”
宗文礼一把拉住二人:“怎么说,二位是稀客,吃了饭再走。”
常金生和丁大勇坚辞,宗文礼只好送二人出门。望着二人的背影,宗文礼无比感慨
“真是纪律严明的义军,将来得天下者,必是他们!”
丁大勇和常金生转回后山,望着冲畈的土路,忧心忡忡。
“山口一夫必来报复。是否将宗老爷子全家转移?”
常金生摇摇头:“宗老爷子必不肯离家。”
“那怎么办?”
常金生说:“老丁,我看这样,留一个班在这里监视。我预料鬼子下午不来,明天必犯宗大垸。我们先回黄家大院休整,如果宗大垸有什么动静,立即拉上队伍。”
丁大勇想了一下,决然道:“不回黄家大院,立即派人路口哨望,其余的全部进村,就叨扰宗老爷子几顿饭吧。”
丁大勇忧虑鬼子动作快,即使有人报信,来回耽搁时间。
常金生想想也对,赞同丁大勇的意见。丁大勇派一个班村口放哨,其余的都带进宗家大院,宗文礼见丁大勇去而复来,又惊又喜。
“丁队长,为我们宗家,劳烦贵部驻守,实不敢当。”
丁大勇说:“老爷子,我料伪军一撤,山口一夫必来报复。看样子宗老爷子必不肯离家,我们就此叨扰贵府了。”
“丁队长这话见外了。”宗文礼笑过之后,脸现坚毅之色:“老朽也料山口一夫必来。不过我不会离家,死,也要死出中国人的气节!”
常金生和丁大勇对看一眼,无奈地轻轻摇头。
宗文礼吩咐家人赶紧做饭,把丁大勇和常金生请至堂屋。
“还有兄弟放哨吧?”
丁大勇点点头。宗文礼立即喊家人送茶水上山。
一宿无事。第二天太阳刚冒出山顶,哨兵就跑来报告:“鬼子来了。”
丁大勇拔枪在手,对宗文礼说:“老爷子,快转移到山后吧。”
宗文礼摇摇头:“丁队长,你带我的家人撤吧。老朽活到这个岁数,也知足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山口一夫这次寻我不着,以后还会来的。鄂豫皖游击队高义,我心领了。”
常金生见劝不住,急喊队员带上宗家妇幼,转移到山上。丁大勇和常金生急赶到村口的山上,果然几里开外,一长溜鬼子大摇大摆走过来。前面还有伪军开道。
“看样子鬼子不下一个中队。”
常金生指着队伍中间骑着高头大马的鬼子军官:“山口一夫亲自督阵。”
丁大勇暗暗叫苦。鬼子和伪军加起来不下三百人,他的队员,如何阻挡?
“老常,说不得,我们只能牵牵鬼子的鼻子。老郭,立即转到前面坳口,放开伪军,把鬼子引到山上!记住,不可恋战!”
“是!”
郭加生带了大部分队员,飞快地跑到一里外的坳口坡上。
丁大勇对常金生说:“老常,你再去宗家一趟,劝劝老爷子躲避。如果实在劝不住,枪声一响,立即撤回。我带十几个队员,把宗大垸的乡亲往黄家大院转移。”
常金生立即折回村里。丁大勇和十几个队员冲到后山,组织乡亲撤离。
郭加生率队员才在坡上埋伏下来,一百多伪军就晃悠过来。
鬼子和伪军都神色轻松,目中无人。
郭加生放过伪军,待鬼子刚进入射程,郭加生喊了声打,霎时枪声大作,前面的伪军都吓得趴在地上,鬼子却嚎叫起来,机枪掷弹筒一个劲往山坡狂轰乱扫。
郭加生已率队员撤到半山腰。
山口一夫见一通扫轰之后,坡上再无动静,仰天狂笑:“游击队小小的有,继续宗大垸的开路!”
鬼子队形刚成,山上又扫出一通子弹。山口一夫大怒,吩咐一个小队长,带了几十个鬼子和全部伪军,上山追击。自己带一队鬼子,直扑宗大垸。
郭加生见涌来大批的鬼子伪军,借着林木掩护,且打且撤,把这些鬼子伪军诱到一座大山前。
鬼子小队长瞅着山高林密,心里有点发悚。虽然赶了几里山路,但游击队的汗毛都没捞着一根。伪军只是咋咋呼呼,却派不上用场。
鬼子小队长瞪着杨大成吼道:“你们作战不力,死了死了的有!”
杨大成苦着脸说:“太君,游击队的,跑得比兔子还快。林了太密,掷弹筒都派不上用场。”
鬼子小队长气得干瞪眼。正要下令撤退,突然一颗子弹射中他的胸膛。鬼子小队长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鬼子被激怒了,哇哇大叫扑进山林。杨大成硬着头皮,叱喝僧军进山。
郭加生看到鬼子伪军全上了山,忍不住乐。仗着山地熟悉,且战且退。




铁魂 086宗文礼上山
山口一夫带着几十个鬼子顺利进入村庄。
村子里家家关门闭户,沓无人踪。山口一夫勃然大怒,纵兵烧房。霎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吓得鸡飞狗跳。鬼子乐得手舞足蹈,满村子撵。
垸中间高大的瓦房院门大开,山口一夫提着指挥刀,大步跨进去。院中情形,却让山口一夫一愣。
院子中间摆着一张太师椅,一个满面红光的老者神情安然,叉开双腿,头靠在椅背上,双目微闭。外面的喧嚷似乎充耳不闻。艳艳的朝阳照在脸上,泛着镀金般色泽。花白的胡子迎风拂动,显出沧桑。
山口一夫立即明白这老者是谁。踱上几步,刀鞘搭上宗文礼的肩。
“你的,宗涛的父亲,宗文礼的有?”
宗文礼慢慢睁开眼睛,冷笑一声:“小鬼子,你还会说人话?”
山口一夫脸色顿变。几个鬼子明晃晃的刺刀指向宗文礼。
寒光闪动的刺刀,宗文礼视若无睹,徐徐站起,拍着胸口说:“有种的都捅上来!老夫不躲你们这群日本疯狗,就没在乎这条老命!”
山口一夫挥退鬼子兵,竖起大拇指:“宗涛好汉的有!你的宗文礼,也大大的好汉!”
宗文礼啐了一口:“呸,我们中国人的好汉,轮不上你们鬼子乱叫!”
三木怒不可遏,呛啷一声抽出长刀。山口一夫摆摆手。
山口一夫哈哈一笑,又上前一步:“我们大和民族,最尊敬勇士。老先生果然人中龙凤,佩服之至!”
宗文礼哼了一声:“什么大和?小鬼子一个!”
山口一夫再好的耐性也受不了宗文礼连番辱骂,脸色一变:“宗文礼,别敬酒不吃罚酒的吃!我的忍耐是有限度!”
宗文礼放声大笑:“山口一夫,你们小日本鬼子,疯狗的本色现出来了吧?别惺惺作态,要杀要剐,老夫等着!”
宗文礼说着合上眼,挺直身子,再不开口。
山口一夫脸上白一阵黄一阵,瞪着宗文礼喘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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