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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文河
松井眼睛一眨不眨:“山口君,守门的不是我的部下。”
山口一夫溜了三木一眼,三木垂首不语。守城是他的手下,可是游击队头上没有字,怎么混进城,他一无所知。
山口一夫怒喝一声:“来人,把这几个草包拉出去砍了!”
山口一夫不好找三木撒气,却要拿伪军开刀。
立即冲进几个鬼子,一人架住一个伪军,伪军吓得高声求饶。
松井跨出一步,说:“山口君,游击队狡猾的有!”
“嗯?”山口一夫脸上横肉一抖。
松井大声道:“游击队这是借刀杀人。他们不亲自杀同类,就是故意要假我们之手。如果山口君一怒杀了他们,将会使他们与皇军离心离德。”
山口一夫悚然一惊,瞅了周用生和罗佑福一眼。两人都低着头,面无表情。
松井非常有心计,他不敢直接为这几个替死鬼求情,却打出这样一张牌,山口一夫虽然恼恨松井,但他这句却触到痛处。山口一夫绑着脸,半天挥挥手。
“他们的作战不力,先关押起来。”
看来松井这老滑头急切之时动不了,山口一夫盯上罗佑福。
“罗的,你的皇协军作战的不力,训练的不行!”
罗佑福不愿担此恶名,“太君,皇协军的兄弟也有死伤。”
“八格!”山口一夫气得指挥刀指上罗佑福,罗佑福脸色大变,惊恐地瞪着山口一夫,不敢稍动。
山口一夫气坏了,松井他有些忌惮,但罗佑福是什么东西,也敢犟嘴!
山口一夫的刀指着罗佑福,却没有人替他求情。山口一夫有些尴尬,总不能一刀挑了罗佑福吧,毕竟这样的走狗难寻。山口一夫看了三木一眼。
三夫也恨罗佑福的人无所作为,他当然也知道山口一夫不会砍了他,吓吓也好。不过山口一夫现在求助他,他得给山口一夫一个台阶。
“山口君,罗的作战不力,应予降职,不过大日本皇军很重视友情,就给罗的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
“哟西!”山口一夫终于松口气,缩回刀,插入刀鞘。
“罗的,你的队伍还有多少人?”
罗佑福的额头睦出汗来。他的队伍还报的是千人虚数,事实上死伤加上溃逃。剩下的不足八百人,减去炮楼抽调的,城里不过四五百人,
“不足千人。”
罗佑福不敢报实数,否则冒领军饷,又是大罪。
“八格!”山口一夫又大怒,事实上山口一夫对罗佑福的兵员一清二楚,不过想利用他,所以睁只眼闭只眼。现在决定杀杀罗佑福的威风,再不给他面子。
“七、七八百人。”罗佑福再不敢隐瞒,怕山口一夫又抽出指挥刀,那么小命不保。
“哟西!”山口一夫喘了口粗气:“皇协军师级建制大大,团的干活。罗的,你现在皇协军的团长干活,明白的有?”
“是,我团长的干活。”
“杨大成刘其山营长的干活!”
“是,杨大成刘其山营长的干活。“
料理完罗佑福的事,山口一夫转向周用生。
“周的,你的维持会干活的不力!”
“是,太君。”
周用生见罗佑福差点丢了性命,哪敢分辨,赶紧顺从山口一夫的意思。
山口一夫并不领情,咆哮道:“周的,维持会什么的干活?“
城外的事情一团糟,山口一夫根本控制不了局面,游击队和山匪往动自如,周用生的维持会如同虚设。
“我们尽职了。“周用生不想担此罪名,如果这样,山口一夫取他小命,便有口实。
“八格!“山口一夫真的气坏了,松井桀骜不驯,罗佑福玩忽职守,周用生惫懒耍刁,梅河城他威风何在?
周用生不识相,仍然强辩:“太君,游击队居无定所,展旗寨城堡坚固,皇军都拿他们束手无策,维持会工作难以开展。“
罗佑福吓得吐吐舌头,周用生言辞过激,
山口一夫果然怒不可遏,周用生的话无异于揭了解他的短。
“周的,你良心大大的坏,死了死了的有!“
山口一夫猛地抽刀,就要扎入周用生的心口。
右厢房里一声尖叫,鲁冰花披头散发冲出来,和身扑在周用生身上。
“太君,你不能杀用生!“
山口一夫的刀尖顶上鲁冰花的后背,粉红色旗袍扎出小口。山口一无急抽刀。这个女人山口一夫舍不得伤,昨晚回城,他把一腔怨气全发泄到她的身上,弄得鲁冰花一宿无眠。不过山口一夫却很满意。
松井嗤之以鼻。山口一夫大窘,喝道:“你的女人不懂军事,快快的回房!“
鲁冰花泪流满面:“太君,我天天侍侯你,你却要杀我的男人,我不答应!“
山口一夫只得刀回鞘,上前推了鲁冰花一下:“花的,只此一次,以后如敢坏我大事,同样军法从事!“
鲁冰花看了周用生一眼,周用生面如死灰,轻轻摇头。这个女人现在自己拢不了身,不过她还有这份念情,周用生也知足了。
山口一夫瞪着罗佑福和周用生:“从现在起,你们皇协军和维持会,必须振作!“
“是。“周用生和罗佑福抹着脸上的汗,应了一声。
“马上开始清乡,对那些刁民,或者暗通游击队和山匪的支那猪,统统的格杀勿论!”
山口一夫这条新规定,让周用生和罗佑福心直往下沉。这样一来,他们就坐到火炉上了,保不定枪子从哪个地方冒出来钻进身子里。
罗佑福颤声道:“太君,这个单靠我们不行。”
山口一夫学乖了。如果派鬼子与他们一起清乡,死的必是鬼子,对溃逃的伪军,他也不能全部杀掉,干脆放手让他们捣弄,出了什么事,有他们扛着。
“皇协军和维持会,皇军大大的朋友,你们能力大大的好。”
山口一夫的一顶高帽,让周用生和罗佑福避无可避。
“是,太君。”罗佑福硬着头皮应道。
山口一夫挥挥手,罗佑福和周用生急忙出门。周用生刚出门,山口一夫喊住他:“周的,你的三户连坐推行的不力,今后大大的加强。”
周用生再不敢争辨,应了一声逃也似的出门。
山口一夫招手让三木和松井靠近,小声道:“对罗和周的,你们适当机会派人盯梢。他们执行的不力,你们补上!”
山口一夫这一着也算深谋远虑。三木和松井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山口君,此计大妙!”





铁魂 104假鬼子进村6
清清的溪流潺潺缓缓,河面不宽,水浅觳纹细密,倒映白云青山,河堤上翠柳垂杨,随风轻飏。朝阳喷薄欲出,红透天际。布谷声声,啼叫得宛转悠扬。景色无边。
河边的深水洼边架起大石板,几个农妇在水边洗衣。
离河不远是一个低山环抱的小村落,十几户人家,如今炊烟四起。
这个村庄叫李上屋。
几个洗衣的农妇,都三十来岁,脸上黧黑,手大腰粗,边洗边戏谑。
“二虎家的,二虎好久没回来吧?”
一个脸型见长,面容秀气的农妇望着身边的大个子女人,笑道。
山里人称呼嫁出的女人,总是以丈夫的名字开头。这个二虎家的女人,大名陈大妹,是李二虎的婆娘。
陈大妹淡淡地说:“二虎山寨里事多,没空回家。”
那个农妇夸张地叫起来:“那你不是守活寡吗?春天来了,青蛙都发情哪!”
陈大妹脸上一红,手往水里一插,舀了一捧水洒过去,笑骂道:“木桃,你家三崽怕是发情的公牛,难怪你屁股磨得那么大!”
木桃溅了半身湿,跳起来卷起裤腿,跨入水中,双手抄进水里,作势浇水。
突然村头一阵狗的狂叫。几个农妇直起身,看到山弯处涌出一群黄衣服的队伍。
“鬼子来了!”木桃吓得赶紧拎起小木桶,急急往河沿上跑。李上屋木桃是最漂亮的女人,屁股大**高。听说日本鬼子最爱糟蹋女人,水仙吓得魂都快出窍。
陈大妹凝望一眼,轻蔑地说:“怕什么,一群假鬼子!”
说是说,陈大妹也忙收拾没洗好的衣服,跟着几个女人后面跑回村子。
这群伪军看到几个女人跑,朝天放枪,大声喝道:“都乖乖的呆在村里,皇军有令,如敢乱跑,格杀勿论!”
陈大妹边跑边嘀咕:“丢尽祖宗脸面的假鬼子,只会搬出鬼子吓唬人!”
这群伪军动作极快,陈大妹等还没跑进村里,一百多个伪军就包围了村子。
来的正是周用生和罗佑福带的人。杨大成带了一百多个手下。
伪军一家一家地把人赶到村口的打谷场上,端着枪指向众乡亲。
周用生踱着方步,进了李上屋最阔气的房子里。
这是李上屋的大户李三元的家。李三元祖上出过举人,当了几任县衙主事,薄有积蓄,不过到他这一辈,家道中落,却也广有田产,算是一方富豪。
门前有几个伪军,周用生挥挥手,要他们退下。周用生才跨进大院,李三元就满脸堆笑的迎上来。
“县长大人光临,三元礼节不周,请见谅。”
周用生打了个哈哈,说:“李保长,这段时间怎么不见你理事呀?”
李三元叹口气说:“日本人来了,都人心惶惶,我说什么话都没人愿听。”
周用生面色一沉:“李保长,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你是地方之主,哪个刁民不听,你可以动法,也可以上报我们这里。”
李三元盯着周用生:“周县长,你如今是日本人的维持会长,我可是政府的保长啊。”
周用生面上一热,正欲发怒,忽见从内室里袅袅娜娜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这女人算不上国色天香,却也纤腰丰臀,面色白嫩,是李三元的小姨太春红。
李三元五十多岁,却有这样一个性感的姨太太,周用生忽觉眼红。自山口一夫霸占了鲁冰花,周用生好久没沾女色,这会儿见了春红,不禁砰然心动。
周用生以前因为公干,来李三元家几次,所以对春红并不陌生。春红看到周用生怒气渐炽的脸,咯咯一笑道:“周县长,不,周会长,什么事惹得你老人家这么上火呀?”
周用生瞟了春红一眼,想还不是你这个骚媚妖精似的女人撩的。周用生忽然一个念头浮出,拉长声音道:“太君此次吩咐我来,就是要捉拿李保长的!”
李三元大惊失色:“我没沾惹日本人,他要捉我干什么?”
周用生哼了一声:“三户连坐法早就颁布下来,难道你不知道?你们这里藏匪通匪,搞得乌七八糟,太君很生气,要我带人绑了你!”
李三元吓得腿肚子打颤,急道:“周县长,周大人,你可要为我美言几句。”
周用生又瞟了春红一眼,冷笑一声:“美言?有什么话你直接对太君说!”
周用生作势要走,李三元卟嗵跪下,拉住周用生的裤腿。原来李三元虽然小有财势,却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他做了十几年保长,什么事大都睁只眼闭只眼,都是周用生带着罗佑福枪兵弹压收缴损税,这些人变本加厉,所以逼得不少的人上了山寨。
周用生被李三元抱住大腿,一时挪身不得,瞪着眼吼道:“你抱着我有什么用?”
李三元嗫嚅道:“周县长周大人,你和日本人混得熟,你帮我说说好话,日本人一定会网开一面,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周用生这时贪婪地盯上春红的丰胸,哼了一声:“你以为日本人那么好讲话?我这条命要不是我的姨太太从中擀旋,只怕早就没了。”
春红被周用生锋利的目光刺得满脸通红。李三元抬头一看,顿时明白了。周用生的姨太太鲁冰花屈身侍候鬼子,早传遍整个梅河。李三元不敢县城露面,就因为忌憧春红落此下场,不想今天倒叫周用生盯上了。
李三元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鬼子的残暴他也有耳闻,如被押到梅河城,别说春红不保,就是他的小命也要搭上。
但是李三元还有一丝侥幸。
“周县长,我给你银子,你帮忙求情吧。”
周用生看破李三元心思,如今他浑身**,钱财早不放在心上。现在周用生对春红是志在必得,脸一板,断然道:“要银子说情,你亲自带到梅河城吧。”
李三元绝望了,只好无力地对春红说:“你招待招待周县长吧。”
春红也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想到男人性命不保,只好强颜作欢,冲周用生笑道:“周县长,那妾身为你泡杯茶吧。”
李三元暗示,春红顺从,周用生回嗔作喜,对李三元说:“你先去村头集合吧,我喝完茶就过来。太君那里,我拚了命也要为你说几句好话。”
李三元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拖着沉重的腿挪出门。
李三元的正室听到李三元答应了周用生的无耻要求,气得跑出门。李三元的儿女都在外地。所以李三元老俩口一走,屋里只剩下周用生和春红。
周用生门也不关,抱着春红就进了房。
盏茶功夫,周用生满足地出了李三元的门,赶到村头打谷场。打谷场上五六十号乡民,被伪军围住,都怒气满面。
罗佑福看到周用生姗姗来迟,心里很不爽快。如果不是昨天山口一夫降了他的职,自觉在山口一夫面前失了势,周用生的作派他早就要发火了。
“周会长,人都到齐了,你训示吧。”
周用生扫视全场,拉长声音问:“就这么几个人?李上屋不是有一百多人吗?”
李三元见周用生盯上自己,心里恨得痒痒的,可是又不能不答。
“周会长,李上屋一百多人不假,可有十几个在展旗寨里,要不要他们家属通知?”
展旗寨?周用生倒吸一口凉气。
“哪些是展旗寨匪属?拉出来!”
周用生装腔作势,喝喊一声。
陈大妹见周用生耀武扬威,气得走出人群:“我是李二虎的婆娘,不用你们拉!”
李二虎?周用生差点要窒息了。怎么今天出师不利,挑到匪窝里来了?周用生原也是色厉内荏,听说有匪属,想吓唬吓唬,不料跳出一个不怕死的。
周用生怎么肯在女人面前服输?盯着陈大妹冷笑一声:“你以为李二虎是金字招牌呀?皇军悬赏要他的人头!”
陈大妹生性泼辣,也是一声冷笑:“只怕展旗寨也悬赏要你的人头!”
周用生陡觉脖子一凉,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忽见罗佑福讥笑之色,顿时怒气冲上脑门:“来人,把这个土匪婆娘绑了!”
陈大妹瞠目大叫:“谁敢上?”
一个油条伪军看到陈大妹泼辣劲上来,胸前鼓鼓的颤动,不觉涌上邪念,大声应道:“好嚣张的土匪婆娘,老子就来上!“
那个油条伪军口角一丝怪笑,扔了枪扑上来,伸手就往陈大妹怀里抓去。不防陈大妹身子虽然粗夯,动作却麻利。原来李二虎怕陈大妹一人在家吃亏,偶尔回来教了陈大妹几个擒拿招势。陈大妹倒也上心。
陈大妹闪身避过油条伪军的手,一个跨步转到油条伪军身后,猛出掌,拍在油条伪军背上,油条伪军哇的大叫,仆倒在地。
那些伪军都忍不住笑,乡亲们既佩服又担心。
油条伪军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了洋相,恶向胆边生,翻身爬起来,也顾不得男女之防,张开手臂就要和身抱住陈大妹。陈大妹见来者不善,脸上一热,啐了一口,急闪身,避开正面。油条伪军腿脚也不俗,饿虎扑食,拦腰抱住陈大妹。陈大妹猛倾身子,吼了一声,竟把油条伪军从背上颠起,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下油条伪军摔得不轻,呲牙咧嘴地叫唤不停。
罗佑福的手抓住短枪,想了一想,赶紧松开。他虽然没和李二虎正面交手,但李二虎的婆娘都这么厉害,至多只学了李二虎的一招半式,如果激怒了李二虎,这条命怕是要到阎王殿去报到了。
周用生也瞠目结舌。难怪李三元不敢有任何动作,这形势,除非动武,否则谁也压不下来。
陈大妹喘着沮气大声说:“山寨都为你们记了黑白帐,不要指望鬼子长久保护你们,小日本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你们坏事做多了,报应马上就到!“
这些伪军本就是乌合之众,陈大妹的一番话,吓得大部分伪军不敢动弹。
周用生却气坏了。山口一夫交给的教化任务没完成,倒反让这个李二虎的女人镇住了大部分伪军,如果传到山口一夫耳里,他就罪上加罪。
周用生指着陈大妹厉声道:“快,把这个疯女人绑起来!“
众伪军面面相觑,有几个胆大的伪军正准备上前,忽然一个炸雷似的声音响起:“谁敢动我李二虎的婆娘!“




铁魂 105李二虎探亲
黄梅戏班上山,给单调的军营生活带来无限生机。早训结束后,很多兄弟怂恿石国权露一手。石国权看着宗涛,宗涛含笑点头。
白如馨也是戏迷,昨天就缠着宗涛要加入戏班,宗涛想了想,答应了。白如馨在山上憋了一个月,让她活动活动也好,除了下山执行任务,白如馨可以与戏班呆在一起。
得到宗涛的首肯,三喜忙拿出行头。石国权等化了个淡妆,便粉墨登场,白如馨才学一天,只能跑龙套,但她很活跃。
除了放哨的兄弟,其余的都在寨北练兵场上看演出。
山寨习惯五更练兵,天明结束。现在太阳还没出山,戏就开场了。
今天演的戏是[拜寿],石国权看到宗文礼在山寨,想给他一个好彩头。演得正酣时,李二虎忽然记起一事,忙凑到宗涛面前。
难得有闲暇,宗涛也看得很投入。石国权等唱功不俗,引得众兄弟喝采连连。忽见李二虎凑过来,宗涛微微一笑。
“八哥,你不是也动了心,要加入戏班吧?”
李二虎嘿嘿一笑,瓮声瓮气说:“我这鸭公嗓子,就是跪求十一弟,他也不会收的。”
“那你想做什么?”
李二虎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说:“明天是我老婆生日,我想下山。”
宗涛尚未作答,陈子青哈哈一笑:“原来八弟想婆娘了。”
刘松忙说:“四弟,我们兄弟久居山寨,与家人聚少离多,八弟妹寿诞之日,八弟因去安抚安抚,也不枉夫妻一场。九弟,这两天有没有大事?”
宗涛摇摇头。暂时他没打算有大动作。李二虎回家省亲,并无大碍。
“行,八哥,你回家一趟吧,代我向八嫂问好。不过我只给你两天假,后天一定要归队。”
李二虎大喜过望,忙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何大山哈哈大笑:“八弟,悠着点,别淘空了身子。”
众兄弟都笑个不停。李二虎举起拳头,在何大山面前虚晃一下,跑回宿舍。
不一会李二虎一身便服,下了山寨。没过多久,高继成和侯小喜一头的汗跑进山寨。
宗涛看到高继成的神情,知有急事,忙转出场子。
“六哥,打探到什么消息?”
高继成说:“五更我从一个内线口里得知消息,伪军奉了山口一夫的命令,到李上屋搞清乡。”
宗涛一愣:“李上屋是什么地方?”
刘松这时也转过来,一听急道:“李上屋就是八弟的村子,怎么选在那里?”
高继成抹了把汗:“这次清乡他们有针对性的,主要针对山寨弟兄的家属。”
宗涛吃了一惊。李二虎刚刚下山,如果换了别人,宗涛还不很着急,但李二虎火爆性子,如果看到伪军有过火的动作,岂不要惹出大事?
话说回来,山寨兄弟都眼里揉不下沙子,哪个看到伪军横行乡里,不冲天一怒才怪。
宗涛急问:“李上屋离梅河城有多远?“
高继成说:“二十多城地。“
“离山寨呢?“
“差不多也是这个距离。“
宗涛断然道:“大哥,立即派人下山接应。”
刘松高声道:“九弟,我下山吧。伯父在山上,你好好陪着,尽尽孝道,那些伪军,倒是不在我们眼里。”
何大山已闻声跑过来:“大哥九弟,你们都不要去,有我带着弟兄就够了。”
宗涛看了何大山一眼,觉得他倒是个合适的人选。何大山名头甚响,那些伪军畏之如虎。
“行,就五哥下山吧,记住,动作要快,一定要阻止八哥鲁莽行事。”
侯小喜也急忙说:“队长,我跟五哥一起去。”
侯小喜与李二虎一起混的时间最长,李二虎有事,他当然不肯袖手旁观。
宗涛摇摇头:“你刚回山,累了,歇歇吧。”
侯小喜拧着脖子道:“我不累,一定要去。”
有何大山压阵,宗涛料无大事,便挥挥手。
何大山急集合本队兄弟。人群中一阵骚动,石国权的戏停了。
刘松大声说:“十一弟,这些兄弟下山执行任务,不关你的事,戏照演。”
戏继续演。何大山很快列队,带着几十号兄弟快速下山。
李二虎归心似箭,一路狂奔,二十来里山路,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这时太阳不过一竿高。李二虎绕过山坳,忽觉情形不对,躲进树丛里,看到村口的打谷场上一百多个黄衣服的枪兵围住乡亲,吓了一跳,仔细观察,才发现全是伪军,心下一宽。
这时他正看到陈大妹与油条伪军徒手搏打的场景,不觉暗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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