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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文河
于万立急了,叫道:“大当家!”
刘松摆摆手,说:“我们山寨规矩,一贯是以礼待人。宗兄弟不是肥羊,那么我们就要给他选择的机会。宗兄弟,愿留愿走,你自己挑。”
宗涛心里暗喜,却故作糊涂道:“这话怎么讲?”
“愿走,退了你这几块大洋,送你下山,愿留,那就要考较你的本领,如果本领高强,我们给你一把交椅。”
何大山笑了:“宗大少爷养尊处优,还当过上尉连长,我们山寨这一池浅水,留得住他的大驾?”
何大山心里非常折服宗涛,用了激将法。
宗涛打了个嗨声:“五当家有所不知,我这个样子回家,更辱没家门。日本鬼子不灭,我哪有脸回家?”
于万立瞪着眼叫道:“大当家,你听到了吧,宗大少爷就是想借我们山寨弟兄打鬼子的。”
刘松喝道:“二当家,这话你说错了,日本鬼子是我们民族的共同敌人,他们残暴不仁,即使我们不犯他们,他们也必会找上门来!”
李二虎叫道:“宗大少爷是条汉子,没给我们大别山人丢脸,我支持宗大少爷留下来。”
刘松瞅着宗涛微微一笑:“宗兄弟意思呢?”
宗涛大声道:“就依山寨规矩。我选择留下!”
“好!那就现场比武!”
刘松一言既出,所有的人都不敢再有异议。





铁魂 015技服群雄[一]
刘松呵呵大笑,带着众兄弟,拉着宗涛转到石屋后面。
石屋后面别有洞天。这里也有一个空旷的场地,几个碾谷场大小,场子中间寸草不生,看来是山寨操练之处。场边环形植了绿,都是高大乔木,松树,杨树,樟树,柏树,还有枣木,桑椹,如今都青枝翠碧。
刘松让一众兄弟立于一边,拍着宗涛的肩膀说:“宗兄弟,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山寨八人,逐一竞技,你可出题四次,其余四人就要考较你的才艺。”
宗涛朗声一笑:“好,就依山寨规矩。”
刘松微微一笑:“宗兄弟,那你先出招吧。”
宗涛扫上张大牛和李二虎,指着说:“就让七哥和八哥先上。”
刘松一怔:“你以一敌二?”
宗涛点点头。
于万立叫道:“宗大少,这可是你自己挑的,按规矩,你与二人挑战,算是用了两次机会,接下来你只能两次叫板。”
刘松点头,含笑道:“宗兄弟,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宗涛摇头。
刘松呵呵一笑,招招手,张大牛和李二虎抖擞精神跑到宗涛面前。
“这样吧,我想看看二位兄弟是如何绑住宗兄弟的。”
刘松宅心仁厚,不想宗涛以一敌二吃大亏。比武可能会有损伤,张大牛和李二虎都是粗夯之人,力气奇大,稍不留神酿出祸来,刘松无颜面对。
刘松有两个想法,一是不想宗涛过份难堪,二来也有点狐疑。宗涛浸淫军中十余年,那么轻易被张大牛和李二虎制伏,这连级官位难道是侥幸所至?再则以绑之术,不用拳脚相向,免得伤及筋骨。
“好,七哥八哥请!”
宗涛随随便便摆了个姿式
张大牛和李二虎嘿嘿一笑。他们明白大当家的心思。其实二人早对宗涛折服,就是比划拳脚,二人也不会伤害宗涛。
张大牛和李二虎一左一右,拉开架式,叫道:“宗兄弟,得罪之处,多多见谅!”
二人声落,身形甫动,张大牛和李二虎如脱窝之兔,双掌钳状,一齐扑向宗涛。
二人才在山道上制伏宗涛,并未遇阻,也知宗涛没作抗争。宗涛行伍出身,二人当然不敢大意。这次众兄弟面前较技,也不敢稍有松懈。颜面要紧。
二人经常下山掳“羊”,于合力博击上早练得得心应手,配合默契。这个招式一起。众兄弟都发声笑。单以二人合力博击之术,天下大概没有几个人能脱二人股掌。
但是很快众人都吃了一惊。
张大牛和李二虎身手快如闪电,相距不过两米,这一扑之势,只在眨眼间完成。但是只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宗涛身形一矮,后仰身子,双腿后划,轻巧地躲过二人合击。张大牛和李二虎捉势不住,鹰爪扣上对方手腕。
二人面上一热。急松手,都瞪上宗涛。
怪事,明明抓上宗涛的手,怎么反搭上兄弟的腕脉?
刘松和何大山喝了一声采。
这声采喝得张大牛和李二虎面皮紫涨,争雄好胜之心陡起。
两人互递个眼色,又一左一右躬身出爪,紧盯着宗涛。
宗涛气定神闲,脸上微微的笑色。
其实李二虎和张大牛合击之术也精妙绝伦,奈何所用非人。宗涛从新兵蛋子开始,就苦练身手,原也有光宗耀祖之意,所以在干训班里成绩优异,哪是侥幸所致?他自起任排长之后,对手下要求极严,操练上几乎必身先士卒,摸爬滚打,早炉火纯青。
这一次,张大牛和李二虎决定全力以赴。二人一个眼色,便心领神会。
李二虎一个蹿跃,逼上宗涛;张大牛纹丝不动,虎视眈眈。这个阵势一张一弛,宗涛不论有何举动,张大牛瞅空便会扑上。
刘松等一干头领大气都不敢出,目不转瞬地盯着。
宗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李二虎扑上来时,张大牛仍躬腰伺机待动,宗涛便明其意。他以静制动,李二虎抓上腕脉,宗涛手腕骤缩,变掌为刀,削向李二虎手腕。李二虎听得宗涛掌刀如风,其威甚烈,也急缩手,缩过之后倏忽出招,却把双手箍向宗涛脖项。李二虎个头高大,宗涛倾身之时,脑袋便齐了李二虎的肩膀。
宗涛焉有不知,双掌平推,扫上李二虎肚腹。李二虎没来得及反应,一股掌风大及拂上肚腹,被推了个趔趄。但李二虎身手敏捷,借势一个转身,绕到宗涛身后。
这时张大牛大嗨一声,扑上来,和李二虎一左一右擒拿宗涛双手。
宗涛刚才掌扫李二虎肚腹,并未用全力,否则李二虎不伤,必会跌个仰八叉。余力未尽,李二虎借势转到身后,这个宗涛始料不及。现在身后喝喊声挟着风声,宗涛斜里跳跃,弹出二米开外,李二虎和张大牛扑了个空。
于万立大叫道:“这一局,宗大少输了!”
何大山亢声道:“二哥说错了,宗兄弟没有输。换上我们,只怕早被七弟八弟逮住!”
于万立瞪着眼说:“宗大少躲开七弟八弟,岂不是犯规?”
刘松摆手道:“二弟此言大谬。试问天下之人,哪一个会在画的圈里束手待擒?宗兄弟与八弟手博之时,并未全力,否则八弟早倒地不起。”
众人都看得明白,附合刘松的意见。
张大牛大声说:“宗兄弟确实没输。如果都有宗兄弟的身手,别说肥羊,瘦羊我们也逮不到一只。”
众人非常信服。如果不是比武,宗涛早逃之夭夭了。
李二虎望着张大牛,嚷道:“七哥,还要不要逮宗兄弟?”
李二虎直肠子,虽然没逮住宗涛,但觉得这个游戏很过瘾,有点恋恋不舍。
张大牛瞪着李二虎:“八弟,你以为以你我的身手,能逮住宗兄弟吗?”
李二虎气道:“七哥,还没见分晓,你就当缩头乌龟了?”
众人哈哈大笑。
张大牛看了宗涛一眼,宗涛徐徐走近,笑道:“就依八哥意思,再来一次吧。”
李二虎大喜过望,睨着张大牛。张大牛不想拂李二虎的意。两人又盯上宗涛,作势欲上。
刘松并不阻拦,只是含笑。
这一次李二虎离宗涛只有一米的距离,伸手就可抓住宗涛的手。宗涛佯着不知。
李二虎一声虎吼,骤发力,猛出爪,这一下把宗涛的手紧紧攥住。张大牛见此情形,猱身而上,倾身双臂搭上宗涛的肩头。
于万立面上一喜,暗暗点头。
眨眼间波澜不惊,李二虎和张大牛轻易地逮住了宗涛。何大山鼓起眼,大笑道:“七弟八弟胜之不武,这是宗兄弟有意相让。”
话音未落,场上形势陡变!
“七哥八哥,得罪了!”
宗涛声音未落,众人眼前一花。只见宗涛身子一矮,屁股撅起,身子一抖,张大牛如断线风筝,从宗涛背上飞起,仰身跌到一米开外,溅起一股尘土;而李二虎嗷的一声叫唤,脸色大变,额上竟有星星的汗,两条胳膊耷拉在胸前。
众人惊得直了眼。这是什么魔鬼幻术?
宗涛此时无暇解释,急跳上前扶起张大牛,替他拍了身上的尘土,又回身到李二虎面前,双手捉住李二虎的左肩胛,一托一拍,如法炮制,在右肩膀上**一下,李二虎两条胳膊又挥动自如。
“好,太精采了!”何大山大声喝采。
李二虎和张大牛佩服得五体投地,拉着宗涛的手,连连说:“宗兄弟,刚才是什么招?你一定要教我们。”
宗涛用的是真正的博击术。
宗涛点头笑道:“只要七哥八哥不嫌微末小技,我一定随时奉陪。”
刘松放声大笑:“宗兄弟,你这一招,只怕我们山寨兄弟,一辈子也享用不尽!”
于万立脸上阴晴不定,瞪着宗涛,非常震惊。
其余的兄弟连连喝采。
刘松走近宗涛,大声宣布道:“这一局,宗兄弟胜!”
李二虎和张大牛拚命地鼓掌。宗涛的功夫,令他们心服口服。




铁魂 017技服群雄[二]
接下来是六当家高继成挑战宗涛。
高继成走近宗涛,嘻嘻一笑:“宗兄弟,我这个头,就是十个八个,也不是你的对手。这次比武,我认输了。”
高继成这话出自真心。刚才宗涛的身手,令他折服,如果与宗涛徒手过招,用不了三个回合,高继成必落败。打不过人家服输,高继成倒是磊磊落落。
宗涛看着高继成,这六当家虽然其貌不扬,但眉眼里都是灵气。能坐上六当家的位子,当然不是泛泛之辈。
不比认输,也许高继成有看家的本领,宗涛没法与之比试。但宗涛也是不服输之人。
宗涛笑道:“六当家太谦虚了。世上艺出百门,并不只是以力较高低。六当家一定有惊人之艺,千万不要让众兄弟失望,”
高继成瞅着宗涛,没有出声。
原来高继成身子瘦小,却有一项绝技,那就是登山爬树。高继成自小顽劣,家人难以管束,没奈何常以棍棒相加。他屋后是山,门前多树,幼小时见到棍棒,便钻进山里,稍大后便爬到门前的树上,藏于叶冠之中。久而久之,竟练得身手麻利,成就壁虎功。由于个子小重量轻,再小的枝丫他也敢上,人封绰号“猴精”。
高继成淡淡一笑:“宗兄弟,我若划个道,便是以势欺人了。”
宗涛见高继成眼神闪烁,瞧他的个头,已揣摸个**不离十了。
“不妨。如没领教六当家绝技,倒真是让我心中不安。”
刘松看着宗涛,心里也大费踌躇,宗涛虽然个头也不是很高大,但身板较结实。奔走之功可能不逊色于六弟,但爬树之功,必落下风。
不过也没关系。现在宗兄弟已胜二局。八局五胜,宗兄弟也可以在山寨上坐个位子。
“既是比武较技,六弟,你可以出招。”
大当家开口,高继成再无疑虑,他也想在宗涛面前一试身手,免得被他轻看。
“宗兄弟,我别无所长,只有逃命功稍可示人。”
读了几年私塾的高继成,说话有些文诌诌。
众兄弟见高继成此言幽默,忍不住发笑。
宗涛正色道:“强敌当前,打不过就走,这是人之常情。如果既不能胜,又不能逃,岂不是待宰羔羊?古人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何况胜败兵家常事。留有用之身,来日再战,也算怀抱负之人。”
宗涛九死一生,今脱大难,又欲起事,个中三昧尽知。
刘松盯着宗涛:“宗兄弟真心如所言?”
宗涛缓缓点头:“心如所言。实不相瞒,当初我们全连弟兄浴血奋战,俱已成仁,今我侥幸脱难,对生死甚有感悟。人之立世,重在精神不灭!”
刘松鼓掌大笑:“好一个精神不灭!说得好,就如我们兄弟聚集一起,原也是义字所致。人不能没有精神。”
刘松的话让宗涛神情大振。抗战爆发后,宗涛的部队奉命收编占山为王的“匪”,但是接触多了后,他才知道真正的“匪”情,都是逼良为匪,而这些“匪”,都有一个显著的特征,讲义、重情。真正的恶人有没有,有,但很少。
宗涛扫视众人,见大都露出期盼之色,微微一笑。
“六当家,请划个道吧。”
高继成想了一想,比脚力,这个宗大少爷身手矫健,显然吃过苦,军营里时时操练,他一定不会输给自己,那么只有一招:爬树。
想到这里,高继成淡淡地说:“宗兄弟,我人送外号瘦猴精,别的功夫衡松平常,只有爬树登高,才略有所长。宗兄弟如不觉得苛刻,那就比比爬树,算不上功夫。”
攀高需要心神合一,手足并用,如何不是功夫?
“好,就依六当家所言。”
高继成不知,宗涛自幼好动,在军营里也常爬树登高,那是残酷的野外生存训练。大森林中,不善于攀爬,往往成为野兽口中之食。
高继成指着两棵相邻的树,一枣一樟,说:“这两棵树,宗兄弟任选一棵。”
枣树结实,枝干尤为柔韧,拇指粗细的枝便可托举几十斤重物;而樟树生长迅速,枝干较脆。两棵树质,优劣立判,根本不是同一个档次。
宗涛微微一笑,说:“六当家,我上樟树。”
此话一出,高继成大为感动。山里人谁都知道木质坚硬与否,他原想给宗涛出个难题,如宗涛选上枣树,高继成也可以凭借自身优势,小心一点,还是能与宗涛抗衡。不过宗涛如挑上枣树,必在众兄弟心里减了一半分量。
这位宗公子,是个迎难而上,把危险留给自己的大义之人!
“不,宗兄弟,你枣我樟,现在开始。”
高继成知道宗涛这种胸襟的人,必不愿兄弟迎难而上,因此话音未落,便扑向樟树。
樟树较枣树粗,一人合抱,叶冠茂密;而枣树只有腿来粗细,枝干稀疏。两颗树虽然粗细有别,但高度差不多。不过攀高,枣树就比樟树容易多了。
“樟树是我选的!”
宗涛大声喝止。声出人跃,宗涛竟如大鹏展翅般扑向樟树,在一人多高处壁虎一样蛰伏。高继成手脚虽然麻利,但攀爬之时,却被宗涛堵住了。
宗涛拍上高继成的身,呵呵一笑:“六当家,你不能言而无信!”
高继成刚要开口,却被示涛压着滑落地上。
两人一起一伏,令在场的兄弟都瞠目结舌。撇开义字不说,高继成的利索,宗涛的诡异,莫不让他们大开眼界。
“宗兄弟好身手!”全场一征服喝采,连于万立也不得不折服。
这个场面,如换上张大牛和李二虎,必面红耳赤,焉知高纱成淡淡一笑。
“大哥,的确是我输了。宗兄弟身手敏捷,就算攀爬,我也未必能赢。”
这种度量,让宗涛为之刮目,六当家猴子一样,却是淡泊名利之人。
“高大哥,比艺还没开始,你怎么轻易言输?”
高继成哈哈一笑:“不比了,不比了,现在服输还有颜面,真的输给宗兄弟,我这猴子的名头也要弄丢了。”
虽然没有正式攀爬,但众兄弟心里明白,宗涛决不会输给高继成。
不过高继成这个雅量,也让众人心仪。
刘松爽快之人,接口道:“好,这一局,算宗兄弟胜。”
宗涛其襟怀、其身手,众人心悦诚服,
轮到五当家何大山了。
于万立高声道:“宗大少出题七弟八弟,现在六弟划了一局,按理,这局归五弟划出道道。”
刘松不置可否,但是李二虎及张大牛和高继成都捏了把汗。
宗涛忽见与之比试的几个当家的脸色不豫,暗暗吃惊。莫非五当家有什么奇异之术?
何大山打了个哈哈,慢慢走近宗涛,抱拳道:“宗兄弟,我更是粗人一个,没什么巧劲,只有挨打的本事。”
宗涛一听,也微微一怔。原来何大山是横练功!




铁魂 018技服群雄[三]
何大山缓缓走到场子中间,宗涛凝神看去,只见何大山步履沉稳,脚蹬之处留下浅浅的印痕。宗涛暗暗叫绝,真是个练家子!
何大山五短身材,却一身横肉。他原是百里之外一个乡村的武师,祖传推拿之术,在当地较有名气,被传为妙手。五年前,县长周用生的大公子因女色与人争风吃醋,被打成重伤,命在旦夕。周用生急派人呼来何大山。何大山把脉后连连摇头。周用生的大公子脉象虚微,五脏六腑已遭重创,纵有大罗金仙,也无法施救了。
何大山推掉周用生的酬金,不顾周家人的挽留,告辞而去。不一天,周用生大公子便离世了。周用生发了海捕公文,没有抓到行凶之人,却迁怒于何大山。幸好何大山广有人缘,县府中有人给何大山送了信,何大山连夜逃出,经过大王山,被张大牛和李二虎阻截。二人哪是何大山敌手,被何大山反擒。
急切之时,李二虎嚷出刘松的名头。何大山一听,忙松了二人。
何大山走乡串户,与刘松有几面之缘,刘松虽是寻常百姓,但为人豪爽,急人所难甚有名声,因此何大山记忆深刻。张大牛和李二虎听说何大山遭遇,力劝上山。何大山想四海漂泊也不是个头,便从其言,随二人进了山寨。刘松一见大喜,山寨弟兄时有跌打损伤,何大山来得正是时候,不由分说,封何大山坐了第四把交椅。
何大山虽然功夫不错,却很少显露,除了给兄弟们接续断伤,便深藏不露。寨中兄弟欲一睹为快,极力撺掇二人比试。何大山微微一笑。
“宗兄弟,我别无所长,只有这一身横肉。如宗兄弟能击倒我,便算你赢了。”
这种比试只有单方挨打的份,宗涛岂不拣了大便宜?
宗涛还未开口,于万立立即叫道:“五弟。这样对你不公平!”
刘松摆摆手,笑道:“这个道是四弟划的,他自有主张,就按他说的做。”
好象是拣了便宜,但宗涛看到何大山安如峙岳,便知事情并不简单。
宗涛军营训练,其中擒拿术中就有穴道点拨。尤其是练功之人,必有穴门。但穴门因人而异。不过横练功的人穴门在肚腹一块,但肚腹穴位无数,哪处才是命门所在?
宗涛脑子转得快,蹲个马步,摆开鹰爪功架式。何大山吸了口凉气,脸色微微一变。
糟糕,自己托大了!
鹰爪功正是横练功的克星,如鹰爪抓上命门,必大伤元气。何大山居山寨第五,虽然心里叫苦,却也不愿反悔,免得折损威风。
其实宗涛并没练过鹰爪功,他只是虚张声势。
看到何大山脸上微微着色,宗涛暗暗好笑。刚才所断不错,何大山横练功确有命门,不过究竟在何处,倒是颇费周章。
宗涛眼睛盯住何大山隆起的肚腹,脑子里飞快转动念头。他酷似鹰爪的左掌倏忽一扬,如鸟喙指向何大山的膻中穴,却见何大山面带微笑,毫不慌张;宗涛知这不是何大山命门,左手急止,右手指向何大山曲池穴,何大山仍无惧色。
两试不成,宗涛右指急指肉关穴。何大山神色一凛。宗涛大喜过望,原来何大山命门在此!说时迟那时快,宗涛双爪变掌,一齐推向何大山肉关穴。宗涛这一推之势,有形却无力。何大山心中一寒,情不自禁地后退几步。
宗涛收住身形,抱拳一笑道:“五哥,承让了。”
击而未击,鹰爪变掌,原来宗涛并非武学之人。
何大山瞬时明白过来,哈哈大笑。
“宗兄弟人中才俊,我认输。”
山寨一众兄弟莫名其妙。何大山并未倒地,宗涛的手还没沾上何大山的身子,如何何大山就认输了?
这一层,只有宗涛和何大山心里清楚。宗涛以诈术摸准何大山命门。虽然未出手,但如真性命相博,何大山必吃大亏;而何大山十分佩服宗涛的心智,这种修为,岂是泛泛之辈能望其基背?
刘松倒也爽快,哈哈一笑道:“既然五弟服输,必有道理,虽然没有倒地,但退了几步,也是输势。这一局,仍是宗兄弟胜。”
四局全胜,剩下四局,宗涛只要有一胜,便可坐上山寨交椅。张大牛等人喜形于色,于万立脸色黯淡。
现在轮到四当家陈子青上场。其实论功夫,他和三当家冯汉民都不如排位在后的一众兄弟,但冯汉民、陈子青是与刘松一同举事之人,故名次排在他们前面。
陈子青铁匠出身,于锻造上颇有火候,但这个却不能拿来与宗涛比试。
陈子青下了场,笑道:“宗兄弟胆识过人,才艺绝精,我甘拜下风。不用比试,我服输。”
这么轻易让宗涛操上胜券,与宗涛比试过的兄弟都无话可说,于万立拉长了脸。他也拿不出什么理由阻止陈子青认输。看来宗涛坐上山寨交椅,已成定局。
三当家冯汉民也表示服输不比。冯汉民是矿工出身,上山寨几年,精研爆破之术,已有成就。但这个他不愿示人。
其实冯汉民也知道,就算自己拿出看家本领,胜了这一局,宗涛坐山寨交椅还是势在必行。冯汉民对宗涛很有好感。徒手博击胜了那么多兄弟,他不想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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