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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文河
明明沿途有人鸣枪示警,为什么李上屋的人不避不躲,对他们视而不见?
原来宗涛对丁大勇说了自己的打算,丁大勇也极为赞成。各村民兵都武装起来,沿途织成缜密的情报网,所以一有风吹草动,很快便能得知情况,因此也对各村有所交待。
游击队和大王山筹谋在先,村民当然不惧。
李春山听到枪声,急呼陈大妹和自己的老婆把老弱妇孺转移山上,自己跑到村口,看到只是一队伪军,心下稍定,吩咐青壮劳力不用躲避。
给周用生和罗佑福一点甜头,是为了更好实现宗涛的计划。
周用生和罗佑福把伪军带到村口的打谷场上,吩咐他们就地休息。才要举步,李三元迎了上来。
李三元是周用生委任的保长,也是大王山和鄂豫皖布置的眼线。
周用生望着李三元,带笑不笑说:“李保长,带我去你的家,和你商量征粮大事。”
李三元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周用生去他家能商量什么大事,无非是惦记春红。
李三元看着一大群伪军,个个荷枪实弹,有些心惊,嗫嚅着不敢反驳。
周用生跨出两步,回头对罗佑福说:“罗老弟,我有事耽搁,你带几个弟兄挨家收粮,不要全部进村。收到粮后,再叫弟兄搬到打谷场来。”
罗佑福不知周用生要和李三元商量什么,但是村里家家有人,看来这事还要走走过场。能收多少,罗佑福不敢奢望。
罗佑福叫上一个班的伪军,踏入村口第一家。
这家只有一个中年汉子,看到罗佑福,没好气地说:“今年收成不好,我的地也不多,你们要粮,我只有一百斤,多一粒没有。”
罗佑福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汉子这么爽快。怪事呀,以往听说征粮,他们必和乡丁大吵大闹,今天他却主动申报,莫非太阳西边出了?
罗佑福摸不清底细,鼻孔里哼了一声:“行,就依你说的这个数。”
罗佑福心想,莫说一百斤,就是一粒不给,我也不会向你们要。
既然准备好了,那就扛走吧。罗佑福招招手,两个伪军探头探脑进屋,那汉子指了指靠在墙壁的两袋麦子。两个伪军猛扛起来,飞快跑出门。
罗佑福暗暗叹气。大王山和游击队搞得手下弟兄人人自危,这日子不好过!
第二家是陈大妹的。陈大妹刚从山上下来,倚在门上,横了罗佑福一眼。
“你想要多少粮?”
罗佑福盯着这个五大三粗的女人,依稀有些印象,忽然想起就是她和杨大成徒手相搏,有些蛮力。
罗佑福有点畏惧,谨慎的问:“你能交多少?”
陈大妹嘻嘻一笑:“我家人多,只能省下一袋子。”
我又没逼你要粮,你愿交就交,罗佑福只想尽快应付此事,想都是你们自愿交的,这黑锅不是我要背的,到时大王山和鄂豫皖应该不会找我的麻烦。
“你说多少就算多少。”
陈大妹指着靠墙的一个粮包,努努嘴:“那你就背走吧。”
几个伪军都认识陈大妹,自忖不是她的敌手,其实单打独斗,陈大妹也不一定能占上风,不是陈大妹太凶悍,而是她背后有座大山。
罗佑福有点尴尬。伪军都不岂进门,他也想放弃,忽见陈大妹鄙夷的神色,口角一丝讥笑,有点按不住心头的火,跨步进门,一较力单手拎起那袋麦子。还没出门,陈大妹拍手续笑道:“不错不错,有我男人的力气。”
罗佑福回过头,瞪了陈大妹一眼:“你男人是谁?”
陈大妹捋着头发睨他一眼:“你还不认识我家男人?上次在打谷场你们照过面呀,大王山八当家李二虎。”
妈呀,原来这是大王山悍匪李二虎的家!难怪这女人眼熟,弟兄们不敢进屋,刚才怎么没认出来?
罗佑福哆嗦一下,粮袋掉落地上,一头的汗,抽身便走。
几个伪军早一哄而散。
陈大妹跨出门,大声喊道:“这粮你们要不要?”
罗佑福不答,避开和陈大妹相邻的人家,钻进凹进的一排房屋里。
这帮伪军如此文征,也让乡民大开眼界。
周用生跟在李三元身后,李三元磨磨蹭蹭,周用生满脑子都是春红的影子,有些不耐烦,撇开李三元,大步前行。
李三元只得快步跟上。
很快进了李三元的院子,却看到宅门紧闭。院子里只有两条凳子。
周用生冷笑一声,推着宅门,但门闩着。周用生喊了两声,没人应答。这时李三元跑进院子。周用生喝道:“李三元,为什么要闩上正屋的门?”
李三元哼了一声:“内人不舒服,不想见客。”
李三元两个老婆,正室人老珠黄,周用生没兴趣,春红却小巧玲珑,正当妙龄。上次得趣,周用生一直萦绕于心。
山口一夫霸占了鲁冰花,周用生不敢稍有表示,但心里很不平衡。想当今世道弱肉强食,我拿山口一夫没办法,却压得住你李三元。
在李三元面前和春红滚在一起,也算是逞一回男子汉的威风。
“叫春红出来!”
李三元回身到院门张望一下,没见伪军的影子,想到他也是为大王山和游击队做事,不觉胆气一壮。
“周会长,你这是在下命令吗?”
周用生冷笑道:“我原是县长,现在是会长,掌管梅河全境人口,高出你这小小保长不知多少级,我的话当然是命令。”
“可是宗队长和丁队长说,我也是他们的治下。”
周用生微微心惊,盯着李三元喝道:“你不要命,敢通匪?”
李三元看出周用生心怯,胆子又长了一分,也是一声冷笑:“恐怕追究起来,你周会长也撇不开通匪的罪名。”
周用生恼羞成怒,猛地拔出枪,顶在李三元脑袋上。
“你找死?”
李三元先是一吓,后来感觉周用生手有点颤抖,来了精神,把脑袋往枪口上贴:“周会长,你打啊,你如不打,就不算好汉!”
周用生恶狠狠道:“我打死你怎么样,还不是踩死一只蚂蚁!”
李三元听出周用生这话声音也在颤,更得意了。
“是啊,你打死我象踩死只蚂蚁,但是丁队长和宗队长如果来李上屋,没看到我,只怕要打听。”
周用生怒道:“他们怎么知道是我打死你的?”
李三元哼哼一笑:“你到我家来,村里人都看到了,枪声一响,我李三元从此埋骨山野,谁人不知是你周会长的杰作?”
周用生傻了眼,收回枪,恶狠地瞪着李三元。
“你小子翅膀硬了啊?”
李三元见周用生收了枪,狂跳的心慢慢平缓下来。他也是硬着头皮一试,没想到真的震住了周用生。
李三元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周会长,我李三元一直是软蛋,宗队长和丁队长借了胆子给我。”
李三元口口声声宗队长和丁队长,周用生摸不清他们究竟什么关系。不过想到游击队和大王山连自己的命都留着,李三元平时胆小怕事没作恶,游击队和大王山对他另眼相看,也是有的。
周用生只好按下**,悻悻的正要出门,忽听宅门吱呀一响。周用生回头一看,春红花技招展,扭动水蛇腰款款出来。
周用生眼睛一亮。这个妖媚的女人,真是越看越撩人。
春红手上一条蓝纱巾,轻轻晃动,口角噙笑,眼里秋波漾动,嘻嘻地笑。
“周会长,老娘的身子,从今以后你就沾不上了!”
李三元看到春红出来,有点着急,发现周用生色迷迷的眼睛盯上春红,更是来气,鼓了春红一眼,意思要她回避。
谁知春红刚才听到李三元和周用生的对话,料知周用生再不敢放肆,竟也大了胆子。
周用生**怒火一齐涌上心头,喝了一声:“你们两人还能翻天?”
周用生作势欲扑,春红吃吃一笑。
“周会长,你要是有胆子就动老娘一根指头试试。老娘的身子作了记号。”
周用生一愣:“什么记号?”
春红信口调侃,见周用生吓得止步,撇撇嘴说:“老娘的记号你想看是不是?好,要看你就上来,到时候丁队长和宗队长问老娘身上有什么记号,你可要老实告诉他们。”
周用生满脸通红,明知他们夫妻作戏,可也无可奈何。
春红忽然把纱巾举到胸前,掩住高耸的胸部,轻飘飘地说:“老娘的记号你不敢看,老娘这身材你也不能看!”
周用生大窘,赶紧出门。院子里传出李三元和春红的大笑。





铁魂 138疯狂抢粮
刘其山率众追进山林,本来只想做做样子,瞒过周用生和罗佑福,然后转道。
不料哨卡是两个毛头小子,好促狭。见一大队伪军冲进山林,逞强好胜之心顿起。常在山林穿梭,平时上山放牛砍柴,偶也转到此处,所以山林路径稔熟于心。
伪军追进山里,两个年轻人嘀咕几句,左右分开,各朝伪军放了一枪。
也是巧合。两个年轻人是胡乱放的枪,不料流弹却打中了一个伪军。这伪军离刘其山不远。看到伪军肩上流血,刘其山火了。
刘其山不是周用生和罗佑福,他跟杨大成一个心思,总想找机会表现表现,让山口一夫注目。现在出师不利,刘其山大怒,喝喊伪军追赶。
这次是真追。伪军大都是本地人,虽然山径不是很熟,但跋山涉水却还是有脚力。刘其山也不分兵,合力往一个方向追。
哨卡的人是临时抽调的,望寨畈里的十几个村子联合起来,每村派人轮班守进冲畈的哨卡,今天值班的是宗大垸的人。
开枪打伤伪军的毛头小子叫宗明,另一个是他的堂兄弟宗亮。宗明见伪军撵得紧,急切间想不出好主意,拚命往宗大垸方向跑。
宗大垸离畈口哨卡有二十来里路,山道路线更长。刘其山一边带人追赶,一边喝令放枪。霎时砰砰之声大作。
宗亮看到伪军全撵着宗明,怕他吃亏,绕了一个大弯子,总算赶上宗明。两人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宗亮蹙着眉说:“宗明,糟了,这股伪军是马蜂。”
宗明满不在乎笑道:“不就是捅了马蜂窝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引到村子里,宗海哥一定会带人好好收拾他们。”
宗亮也拿不出好主意,想想也只能这样。
两人躲在林子深处,伪军到处搜寻,没见到他们踪影。刘其山见山大林密,也没奈何,正想放弃,不防不远处又放了两枪。
宗明和宗亮计议已定,决定给这批伪军一点颜色看看,所以各放一枪,掉头便跑。
刘其山的怒火又被激起,铁着脸咬着牙说:“老子今天就吃定你们了。就是钻进窟窿里,老子也要把你们揪出来!”
刘其从从没亲自独掌这么多的兵,一声吆喝从者如云,刘其山很有成就感。今天放手一搏,正好显显他的威风。
刘其山豁出去了,驱赶伪军一路狂追。
宗明宗亮似乎怕伪军不知他们的去向,边跑边不时放枪,一个时辰后,真的把伪军引到了宗大垸。
幸好枪声断断续续,宗海闻听枪声,带着二十多个民兵冲上后山。
宗明宗亮看到宗海迎了上来,顿时浑身乏力,瘫软在地。
宗海急问:“怎么回事?”
宗明喘着粗气说:“一个时辰前,一大队伪军经过冲畈 ,我们鸣枪示警,不料一股伪军拚命追过来,我们只好往回撤。”
宗海拧起眉头:“有多少人?”
“一百多个。”
宗海暗暗叫苦。原来丁大勇不久前得到情报,鬼子伪军兵分三路,分别进犯李上屋和张家村以及展旗寨。丁大通怕宗涛没有提防,会吃大亏,带着游击队前去增援,还带走了宗大垸大部分民兵。
“狗日的,周用生和罗佑福敢来阴的!”
丁大勇获悉的情报并没有鬼子和伪军进犯宗大垸,故而只留下宗海带着少量民兵巡哨,没想到伪军来了个冷不防。
宗亮忙说:“好象带队的不是周用生和罗佑福。”
宗海一怔,随即料知这股伪军不是善男信女,急道:“快通知村民转移!”
宗明一骨碌爬起,冲进村子,大喊大叫。
宗海正踌躇如何拒敌,刘其山率众已追了过来。一通乱枪,弹雨骤急。宗海想起丁大勇的嘱咐,避敌锋芒,忙带民兵后撤。
刘其山带兵追到山口,看到偌大的村落,心里一喜。宗大垸刘其山来过。没想到误打误撞,竟冲到这里来。
刘其山非常得意,天赐良机!如果在宗大垸抢粮得手,山口一夫必对他另眼相看。
没遇上抵抗,刘其山也揣测出宗大垸没伏重兵。刘其山此行目的只是抢粮,便不再理会两个放冷枪的人。他把伪军带到村口,放了一个排警戒,又派一个排到另一边哨望,自己亲率大队伪军冲进村里。
宗明报信太仓促,乡民来不及转移。乱哄哄的才出门,伪军就扑进村里。
刘其山望着扶老携细的人群,眉头一皱,拔出枪来对天扣动扳机。
“都老老实实回家呆着,如敢妄动,休怪我刘某人枪子不长眼!”
伪军不是鬼子,不敢放胆行凶。刘其山的目的也只是粮。
看到刘其山凶神恶煞,伪军早控制了全村出口,乡民只好退回家中。
宗明被拦在村子里,看看出不去,又怕枪被伪军发现夺走,摸着墙溜到一口水井旁,把枪丢了进去。
刘其山提枪在手,带着伪军家家催粮。
刘松和冯汉民在宗大垸做乡民的工作,授意可以给伪军一部分粮食,他们也料定伪军不敢太过份,所以乡民把粮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放在显眼处,一部分却藏得较紧。
刘其山瞅着宗家大屋。这是宗涛的家,全村他们家的房子最大。刘其山暗暗冷笑,决定先从宗涛家下手。
宗家大院里只有宗文礼和几个女人,宗海带民兵上山,被阻未回。宗文礼听到枪声,走出院门,才探出头来,就见刘其山带着几十个伪军逼近院门。
宗文礼伸手欲挡,刘其山横他一眼,冷哼一声,搡他一把,闯进院里。
宗文礼气得大骂:“你们都是土匪!”
刘其山睨着宗文礼,冷笑道:“老家伙,你儿子才是真正的土匪!大土匪头子!今天你是遇上我们,要是皇军进村,你的命都没有!”
宗文礼大怒:“你是不是中国人,口口声声皇军,不怕祖宗蒙羞?”
刘其山怪笑道:“我刘其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祖宗如长眼,我怎么会有今天?”
宗文礼扫了刘其山一眼,知道这个痞子不是讲理的主,也就不再吭声。
“老家伙,粮食呢?”
宗文礼哼了一声:“我的粮只养人,不养狗,更不养禽兽不如的畜生!”
刘其山面上横肉一抖,抬手给了宗文礼一个耳光。
“老家伙,你要找死容易得很,我们只要把你绑到梅河城,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房里立即扑出一个女人,是宗涛的母亲宗刘氏。宗刘氏拉着宗文礼的手哭道:“老头子,他们要粮就让他们搬,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刘其山脸上挂着讥笑,见宗文礼恨恨离开,一挥手,几十个伪军冲进屋里,扛走了几十包麦子。
刘其山觉得太少,纵兵搜查。不料宗文礼家有隐秘的地窖,刘其山没有搜出来。
刘其山心知宗文礼藏了粮,却一时无计可施,狠狠地砸破一张方桌。
这两千斤麦子,是宗文礼预留的数目,所以宗文礼只是冷眼。
刘其山手下的两个连长也带人分头抢粮。一时间村子里鸡飞狗跳,沸沸扬扬。
刘其山出了宗文礼家,就近钻进宗明的屋子。宗明正坐在凳子上喘气,看到刘其山进来,扭过面。
“粮食呢?”刘其山大刺刺地问。
宗明没好气地说:“没有。”
刘其山见宗明犟嘴,火了,飞起一脚踢向宗明,宗明急起身闪开,刘其山收势不及,一脚踢到凳子上,这长凳枣木制作,坚硬无比,刘其山一脚颠上,顿时腿骨彻心的疼。刘其山惨叫一声。
两个伪军急上前欲搀扶,刘其山瞪眼叱退,牙齿咬得格崩响,跛着脚举起凳子,狠命往地上一掼,那凳子却没折断,反弹起来,差点撞上刘其山面门。刘其山吓了一跳,一个懒驴打滚,避开凳子,爬起来两眼赤红,拔出枪连扣扳机,一口气打光一梭子弹。
凳面上只留下几个弹孔,并没洞穿。
宗明吃惊地望着刘其山,想这家伙是条疯狗。
宗明见刘其山逞凶斗狠,也不服软认栽,嚷道:“你损坏我的凳子,要赔!”
刘其山霍地转身,枪口指向宗明。刚才的恶气还没咽下,宗明的挑衅顿使他狂怒无比。刘其山猛扣扳机,幸好弹匣里没来得及填弹,只是一声空响。
宗明吓了一跳。这枪没伤宗明,但宗明知道这个名唤刘其山的人是个恶徒。
妈的,今天老子落单,斗不过你,有朝一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王八蛋!
宗明忍住怒气,任伪军满屋乱搜,很快五六袋麦子被伪军都搜出来。
宗明家人多地少,原是靠打短工养家,这几袋粮,是宗明的全部家当。
宗明心有余悸,睁只眼闭只眼。不料宗明的父亲却扑过来。
宗明还没成家,尚未领悟柴米贵。想刘其山夺了粮,大不了日后多流几身汗,犯不着与这疯子以命相搏。
宗明的父亲不依,揪住一个伪军,气愤地说:“我家只有这几袋粮,你们全部扛走,我们吃什么?”
原来宗明家的麦子打下来没两天,因天气不好,没有晒干,所以没来得及分开收捡,所以被伪军如数搜出。
刘其山哼了一声:“你们吃什么不关我的事,这是皇粮,你们必须交出!”
伪军要全部夺走麦子,宗明的父亲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扑上去撕打。一个伪军凶相毕露,倒举枪托,狠狠砸在老汉的身上。
宗明见父亲挨打,又急又气。扑上去扯住那个伪军,挥出一拳。
这下捅了解马蜂窝。几个伪军揪住宗明,一顿拳打脚踢,把宗明打得满身是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宗明的父亲见儿子被打成这个样子,急怒攻心,抓起一柄锄头。刘其山此时已装好子弹,宗老汉还没举起锄头,刘其山一枪过去,打中宗老汉的手腕。锄头咚的落地,宗老汉痛苦地**起来。
宗明的母亲跑出来,见此情形,嚎啕大哭。
宗明家中接连响起枪声,立即围上不少的乡亲。宗文礼跑过来,气得指着刘其山骂:“你还是不是人?”
刘其山哼了一声,冷眼向天,怡然自得地说:“别拿我刘其山当周用生或者是罗佑福。他们怕你,我可是不怕。识相的,乖乖交粮!”
乡民们明白,这个刘其山跟着鬼子已没有人性。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再和刘其山辩理,扶起宗明,替宗老汉包扎伤口。
刘其山带着一百多个伪军,在宗大垸大肆劫掠,共搜刮了两万多斤粮食,打伤六七个乡民。砸了不少的东西。
折腾到午饭时分,刘其山逼着乡民推出鸡公车,把麦子运往望寨畈炮楼。




铁魂 139松井怯战
松井率兵在丛林中摸近张家村,伏在林子里按兵不动。
宗大垸方向隐隐传来枪声,松井以为周用生和罗佑福绊住了游击队和大王山,暗暗得意,掏出怀表看看,快到午饭时分,不禁精神一振。
这一次松井决心给支那人一点颜色,甚至计划不惜屠村。
松井怕过早惊动放哨的民兵,隔着一个山头潜伏起来。透过林木望着静悄悄的张家村方向,松井有一种猎豹的快感。
松井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张家村早张开大网。
丁大勇获知情报,带上所有的队员,拉上黄家大院和宗大垸等沿途村子的民兵,不下三百人,与张家村民兵会合,在张家村周围设伏。
大局已定,丁大勇看着胡亚春说:“老胡,张家村作好一切准备,但是我担心展旗寨战事,那可是山口一夫的主力。”
胡亚春想了想说:“老丁,这里有三百多人,可以调一个小队带上几十个民兵增援。”
丁大勇正有此意,点点头。胡亚春忙说:“那我带队去吧。“
丁大勇摇摇头:“这里民兵太多,派老周带他的小队应该可以。义勇军人才侪侪,不差你一个。“
丁大勇所虑极是。胡亚春喊来四小队队长周铁柱,吩咐一番,周铁柱立即带着几十人,飞快赶往展旗寨。
丁大勇去了心病,立即布置暗哨,带着胡亚春和几个民兵队长察看地形。
张家村地形象张躺椅,民房全在椅板上。三口水塘在村前一字排开,形成天然屏障。这里依山傍水,十分利于阻击。
丁大勇的目光盯在闻讯赶来的高四海身上。
“高队长,松井昨天是从后山偷袭?”
昨天一战高四海损失了二十多个民兵,全村伤亡三四十人。高四海痛心疾首,满腔怒火。丁大勇问及,高四海沉重地点头。
“松井这小鬼子太狡猾,我们没有防备他来偷袭,村口哨卡毫无察觉。“
胡亚春明白丁大勇的意思,拧着眉说:“到现在这一带还没动静,我估计松井故伎重施,说不定已经躲在哪片林里。“
丁大勇一声冷笑:“松井自以为得计,却不知我们早有提防。好,他要偷袭,我们就打他个冷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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