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荷尔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尔流年
四个字,写得像是起承转合的长诗。
第一个“一”下笔柔和,收时笔触却骤然转折,右侧勾出凌厉刀锋……
呈现在霍灵均眼前的是四个字:一生一世。
像是保证,像是决心,像是信心,又像是承诺。
既坚定,又写满坚持。
***
一众人还在客厅。
商流沙手机又震了下,“张金花”说:出来,我在外圈小门等你。
乔樾跟随霍灵均进书房后就没再出来,从这条短讯来看,乔樾大概是从书房外侧的门直接溜到院内去了。
商流沙攥了下手机。
出去?这种感觉,有种像在大庭广众之下偷/情。
她微一犹豫,那端的“张金花”似是唯恐她无动于衷不去,又发来一条:“你不来,我就进去亲你。”
她刚想回复,一旁的朝戈又把脑袋偏到她手机屏幕上。
朝戈只来得及看清手机屏幕上方的张金花三个字,商流沙就把他脑袋给摁了回去。
“张金花?”朝戈蹙眉,没掩饰脸上的恶寒,“这谁啊?你的熟人里要是有这么一号人,名字只要看过听过一次,我不可能不记得。谁?”
不回答,朝戈一定会问个没完。
商流沙摁熄手机屏幕,站起身准备往室外走,随口一编:“去年普吉岛认识的。”
朝戈发挥了下他的想象力:“泰国美女?”
“不是”,商流沙否认,“夜店里跳钢管舞的人妖”。
朝戈刚想说什么,闻商流沙言差点咬掉舌头。
什么鬼?人/妖的号码都留!!!
真不是一般的重口。





荷尔蒙 第33章 二更室友计
第三十三章:室友计
商流沙出门之后,绕过拼接处凹凸不平的石墙,走到乔樾所说的方位。
院墙上的复古壁灯失修,闪闪烁烁似是随时要熄灭再不复明亮。
她乍靠近,脚踩在雪地上咯吱声清脆,乔樾闻声迅速地转身看向她。
商流沙的脚步停了下来,乔樾往前靠了两步,手臂提起,夹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原地抱起贴在他的身上。
抱了两秒,他用掌心托着她的两腿根将她上半身上提,让她的唇离他更近了一步。
乔樾不再动,只有温热的呼吸喷薄而来,打在商流沙的唇上,睫羽之上。
商流沙头皮一麻,声音平静:“还是冬天,这就等不及要思/春了?”
乔樾淡笑,明白这两个含蓄的字是用来替代她眼睛所说的——发/情。
乔樾继续笑:“在大家面前,那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
“不然呢?”商流沙捏了下乔樾的腰侧,力道不轻,“你觉得你自己秀色可餐,也不至于想我当着大家的面撕开你的衣服,让你赤身*秀肌肉,然后我直播怎么上你吧?”
喧闹声都在隔着几道墙的室内,室外此刻夜阑珊,尤为寂静。
商流沙的声音在乔樾耳边放大,一字一字,因着她性感的声音,像丝一样缠在他的心上。
一圈一圈,越缠越紧。
乔樾无奈:“万一效果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商流沙吸了口气:“舅舅知道了?”
“还没严刑逼供,我就主动投诚了。”乔樾实话实说,没有隐瞒。
“你——”商流沙用腿夹住乔樾的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乔樾拖住她两腿根的手一动,揉了下:“我什么?”
他俯/身,侧脸贴在商流沙耳后,咬了下她的耳垂。
从腿根蹿升全身的电流激得商流沙浑身一麻,乔樾在她耳垂那一咬,让从她全身过的电流,再度折返。
商流沙微微仰头,乔樾蓦然上半身再度贴紧她,胸膛压在她身上。
乔樾的手抬了一寸,商流沙全身离地,所有的重量,都在乔樾只手上。
他咬过她的耳垂,而后是唇瓣。
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用时久。
唇齿分开那刻,商流沙颤声斥他:“乔樾,你tm装矜持装得好。”
“再多夸夸,”乔樾低笑了声,“这称赞我爱听。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嗯?”
他最后那个音节拉长,手又不规矩地动了下。
商流沙已然软下来的身体,近乎在这一瞬间完全垮在他手上。
她是如此不经他用行动撩/拨。
商流沙掐乔樾的手臂,狠狠地,不留情地:“这是哪里你还记得吗?呵,把我叫出来……就为了表示想上我。”
“不是”,乔樾即刻否认,突然打横抱起她,“话不能这么说。今天是我生日。我把行走的礼物叫出来,是想拆。这才是事实,是最正确的表述方式。”
商流沙:“……”
她攥拳直捣乔樾肋下。
乔樾拢了下她耳后的发:“miss礼物,你最好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他进化地太快,商流沙有些瞠目。
瞠目到不知道该接什么好。
隔了十秒,商流沙才说:“……你最近碰脏东西被附身——”
她话还没完,自动刹停。
因为视线之内,突然推门而入了一个人。
是因为同学小聚迟到刚刚回来的霍家小妹霍晴空。
霍晴空看向他们的眼神直了,空了,愣了。
商流沙皱了下眉,对乔樾说:“你灭个口。”
而后她从乔樾的怀抱里挣跳下来,留下琢磨怎么“灭口”的乔樾扬长而去。
***
这一晚他们最终离开霍灵均的宅邸时,已经逼近零点。
乔樾开车,商流沙这次没抢。
和回她家的路南辕北辙,乔樾将车径直开向他的住所。
到达目的地时,商流沙没下车,很客气:“这几天谢谢你陪我还有小费,早休息,晚安。”
乔樾一条腿已经迈到车门外,听了这话,另一条腿迈不动了:“下来。”
商流沙的确是要下来,她得换到驾驶位,把车开回家。
她下车,绕到乔樾那侧:“上去吧,不用送。”
乔樾看她一眼,手盖在车门把手上:“陪我上去。”
商流沙略一思索:“我要去接蛋黄,时间不够。”
乔樾没挪手,一本正经的语气:“我重要还是蛋黄重要?”
这话一落,商流沙蹙眉:“你能别计较得像依附着男人不能自立的那种女人一样吗?”
乔樾乐,出乎商流沙的意料,他说:“不能。”
这对话没法继续下去,局面一时僵住。
最后是乔樾再度开口:“我要是说我怕黑呢?”
骗鬼呢?
商流沙白他一眼,最终先他一步迈步往他小区内走。
***
刚进乔樾所在的小区,经过门卫那里,相熟的保安叫住乔樾,递给他一个礼盒外加一个保温桶。
“乔先生,今晚有人在这里等你挺久的,人刚走,留下这个让我转交给你。”
乔樾接过:“谢谢你。”
他大致查看了下物品,没有卡片,没有纸条,于是又问:“是什么人?”
保安:“挺面熟的一张脸。男的,也就四十岁吧,说是你的亲人。”
乔樾拎东西的手一颤,进电梯,开门进房内的过程中,都没再说话。
进了门,他将保温桶拎到厨房的案台上,拧开保温桶的盖子,一股清甜扑出来。
是桃胶牛奶圆子羹。
金黄色的芒果丁浮在面上,间或夹着几个浮起的圆滚的汤圆。
他手臂撑在大理石台面上,笑了下,有些凉,有些伤。
这是他的母亲,已故的乔蔚,艺名沈蔚,最喜欢的甜品。
长大这些年,他在无数个沈蔚的简介中见过这一项。他对沈蔚的了解,几乎都来源于那些简介。
送这些东西来的人,是什么意思?
商陆在他生日这一天,送这些东西来,是想让他知道,他商陆依然没有忘情?
商陆得有多爱,才会知道沈蔚离世,比世上许多人都要晚。
商陆有多念旧情,才会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女人为他孕育子嗣,并且让她孤独离世。
……
他之所以流落孤儿院,是沈蔚退出娱乐圈在治癌和生子二选一之间选择后者,生下他过世后,她托孤的姨母骤然事故离世造成的。
他以为他没有父亲,商陆知晓他存在的这些年,从未对他解释过分毫。
乔樾摁在大理石台面上的手筋骨暴起。
搁置在台面上的手机亮了下,号码他没存,但仅仅扫过一眼,他便知道讯息来自于谁。
商陆说:生日快乐。
乔樾握着手机,却完全不快乐,胸脯骤然剧烈起伏。
他将手机一推,抛向一旁的垃圾桶,脊背挺直大力吸气平复情绪的瞬间,忽然身后贴过来一具温热的身体。
他心内的喧嚣,瞬间静了。
***
“我没事儿。”乔樾吸了口气,手臂后曲拍了拍商流沙的手臂,“要吃吗?甜的,也许你喜欢。”
商流沙挪开一只手,去碰乔樾的唇。
他背对着她,她碰的依然很准。
“没什么话好说,就先别说了。”气氛依然有些压抑,商流沙动了下唇,不知道该安慰乔樾什么。
这么多年,生父商陆是他情绪翻腾的最大变数。
“不说话干什么,难道能哭吗?”乔樾话落转身,正对着商流沙。
他靠在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手臂捆住站在他眼前的商流沙:“我真挺好的,你别这么看我。”
商流沙微顿:“我怎么看你了?”
乔樾扯了下唇,笑不出来,可眉头不再深锁:“就好像是太可怜我,甚至打算做出巨大牺牲,委身安慰我。”
“乔樾”,商流沙突然喊他的名字,“我对你有很多种感情,但里面没有可怜。换成我,做得不会比你好,我从来不可怜比我强的人。”
“流沙”,乔樾往前拉了下她的身体,“知道我叫你上来做什么吗?”
商流沙顺着他的话接:“继续拆你的礼物?”
乔樾摸她的头,这次真得有了笑意:“不是。我是想让你帮我打包,你愿意接受我从今天起,做你一辈子的室友吗?”
他继续:“这房子我一个人待了很多年,腻了,换个地方住,你要我吗?”
商流沙看他,静静地看。
乔樾在等,安心地等。
“我要是不要呢?”商流沙说。
乔樾接:“没关系,我倒贴下继续试试,谁让我要你。”
***
乔樾没什么物品要带,几乎只是将整个人塞到商流沙的小院里。
第一夜,乔樾和刚被商流沙从宠物医院那里取消代管领回来的蛋黄同榻而眠。
第二夜,商流沙入睡,半夜翻身,身后多了个把她当抱枕的巨型动物。
第三夜,她画稿画了一部分还没准备睡觉,突然蛋黄扯着一串被串在绳子上的大小不一足足七个木牌到她跟前。
蛋黄力气不小。一跃跳上商流沙的膝盖,谄媚着将嘴里叼着的最头上那块木牌递到商流沙手边。
商流沙没忍心拒绝蛋黄,接了过来。
接这一个,因为串在一条绳子上,七个木牌都被她牵在手里。
她接过来这个,正面写着“周一”,背面写着“乔樾”。
商流沙眉一抽。
写着“周二”的那块牌子,背面同样写着“乔樾”。
……
一直到“周日”,背面依然是“乔樾”。
姓乔名樾的某人什么意思?
一周七天,让她一天翻一个牌子,每天的选择都是他?
白天做什么梦呢?




荷尔蒙 第34章 天阴之前
第三十四章:天阴之前
乔樾和蛋黄的合谋,商流沙依旧选择了无视。
乔樾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每天安安分分地,商流沙倒也没觉得家里长期多一个人有什么不适。
她忙着赶画稿,乔樾在一旁一会儿看看书,隔一会儿再看看正在画画中的她,实在无聊了再看看蛋黄的妖娆睡姿,倒也和谐。
***
《惊鸿一面》上映已经很多天,在昙县接到许惊蛰那则电话时,商流沙和他那段不长的对话里多少有些口气疏离。
她以为暂时不会再有下文。
可没想到,时隔多日,许惊蛰会再拜托他的经理人抽空亲自送来两张电影票。
她突然莫名生出些愧疚。
票商流沙摊在桌上,她没解释来源。
乔樾看到随口一提:“今晚?别浪费了,我有空。”
商流沙在构思《杀生》的后续,回得同样简短:“两张,你带蛋黄去,我不介意。”
乔樾原本端坐在沙发上看从霍灵均那里收到的书,闻言即刻阖上书本,摸了下蹲坐他一旁沙发一侧的蛋黄:“我兄弟体积小,去看免票,会浪费一张。你发扬下勤俭节约的风格和我一起?”
底稿打了很多张,笔下的人物还是让商流沙有些不满意,她抬首,眉眼明明笑意明媚,话却依旧有些硬:“好,看在你孤独寂寞急需到外面放风的份儿上。”
***
许惊蛰送的票是晚场。
白日商流沙继续画,偶尔听见乔樾不知道在厨房做些什么,乒乒乓乓像是要拆房子的声音。
隔了没多久,这声音断了下来,她又听到乔樾不知在同谁交谈的声音。
室内必然没有外人进入,商流沙猜到乔樾在讲电话。
隔几分钟,乔樾果然拿着手机走到她身旁问她:“下午能挪出来时间?”
顾及电话那端的人同样在等答案,商流沙回得迅速:“做什么?”
乔樾即刻转身,没回复她,对着手机通话那端的人说:“有,那我们下午过去。”
乔樾挂了电话,才回头向商流沙解释:“你的校友,我们秦首席下午想和我还有周徐深聚聚,我说了带你过去。”
商流沙没拒绝,捏了下眉心:“现在学会强买强卖了?身为当事人之一,难道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乔樾睫羽安静一片,重新走回她身畔,攥住她的手放到她膝头,纤长的指在她眉心按捏:“累了休息会儿,别逼自己。”
乔樾的力道拿捏的很好,不会过于刚强,又不会无关痛痒。
商流沙脊线软下来,身体放松:“荒废了太久,我对它有责任。”
“我对你也有责任”,乔樾拿书覆盖住她眼前的画纸,“我有看着你照顾好你的责任。你不配合,我会头疼”。
他替她遮盖画纸的那刻,身体微弯下来。
商流沙伸手摸到他脑后的伤处:“怕什么,最近头该疼习惯了?”
乔樾淡淡地勾了下唇,从背后抱住她,将她圈在怀里,上身微俯:“恶习,得戒。”
“医生说应该不会留下明显的疤痕。”商流沙突然说。
乔樾点头,有些意外:“我不介意。”
他的手一点点蹭到商流沙手背上那条随着她的成长位置也在变化长疤。经年流转,每次看到他都不能想象当时伤口狰狞的模样。
乔樾皱了下眉,拍了拍商流沙的肩:“有也没什么,这样我才更配你。你一条,我一条,刚好成双。”
商流沙哼了声,淡笑:“国家培养一个成熟的潜航员不容易,留下明显的伤痕对你来说顶多矬一点,但是影响你的职业生涯的话,对国家来说损失不是一分一厘那么简单。身为纳税人,我有这种觉悟。”
乔樾嗯了声:“活动下,这会儿和我进厨房?”
商流沙没拒绝:“手生了吧,还会吗?”
“一直会”,乔樾很自信,“教科书式的水平”。
***
真进了厨房,乔樾什么都不让商流沙上手。
最后的结果,是乔樾在做,她靠在冰箱门上看着。
乔樾动作娴熟,近年来工作忙无暇顾及厨房。但他早年独自生活,基本的菜式都不在话下。
一旁的砂锅内冒出汩汩的声音,香气萦绕商流沙鼻端。
乔樾长身玉立其间,长长的手臂被水洗蓝色的薄衫包裹,双腿笔直,裹于白色长裤。脊背钢直,肩宽,发短,从侧面看上去薄唇微启,性感勃/发,像是行走的荷尔蒙。
商流沙看不下去,微眯了下双眸:“做个饭都要站那儿撩人,有意思?”
乔樾手上动作骤停,侧身看她:“提前热身,等饭后的。”
商流沙得问清楚:“饭后你想干什么?”
“你想什么就是什么。”
她否认:“我什么都没想。”
乔樾:“……”
双手碰着钢勺有些湿,乔樾喊商流沙:“帮我把那边的调味罐拿过来,我手湿。”
商流沙没多想,递给他。
乔樾肩微耸:“太远了,近点儿。”
商流沙走了几步,到他身后。
乔樾伸手接过调味罐,就在商流沙转身回撤的瞬间,他只手将调味罐放在大理石台面上而后关火,另一只手勾住商流沙的腰将她拉了回来。
乔樾垂首,看着她,某底像是潋滟湖光:“我过几天走。”
他咬她的耳垂。
商流沙忍着战栗问他:“去多久?”
乔樾拽着她的手送到自己腿根中央,清亮的眸色几乎贴着她的眼睛:“先去三亚,从那里启程去南印度洋。一个半月。”
她蹭他的中心,两具身体依然规矩地相贴,乔樾含住她的耳朵,再问:“我走的话,舍得吗?”
商流沙伸出另一只手盖住他会说话的眼睛:“你走你的。你去征服星辰大海,开疆拓野;我留在这里,巩固后方领土。你回来,我去接。”
她的语调平静,乔樾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别送,送了我难走。”
“不送。只要你怎么去的,怎么给我回来。”
乔樾低头,侧脸刮了下她的脸颊,他的喘息有些沉,下身的热度渐渐攀升:“好,我答应你。”
他身躯往前压了压,商流沙被他抵在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
乔樾眼窝渐湿,声音不稳:“我拷贝了很多声音在你的电脑里。是我这些年路过很多海域收集到的。你想我的时候,就听一听那些海浪和海风的声音。”
商流沙摸了下乔樾的脸,还是那副看了二十年的五官,还是那副闭着眼睛都能绘出来的眉眼,却开始有了唯恐忘记的患得患失感。
她闭了下眼睛,再度睁开:“我不会想你。”
她话落,感觉到自己还置身乔樾身下的手被忽而一颤的烙/铁烫了下。
商流沙继续说:“我攒在一起,见你时一起送给你。”
她大着胆子握上那处滚热。
撕开乔樾的长裤纽扣,让他释放。
乔樾的眼顺时红的彻底,扒开她的下衣,扯掉她的底裤,没再磨蹭,一冲到底。
骤升的情/欲,激得他双腿甚至些微痉挛。
只觉得不够。
只觉得时间太短。
分多过聚。
爱一秒,都想一刻不离。
****
等到午后去秦衍那里赴约时,乔樾的耳上染得红色依旧没有彻底消退。
商流沙看他,觉得好笑。
秦衍她在媒体上见过相关的人物形象,真得见本人,还是第一次。
他们出发的不早,到秦衍那里时,周徐深已经到了多时。
他们乍进门,周徐深就对乔樾挤眉弄眼,小声问:“这是周瑜?”
乔樾眉目沉静:“不是。铜雀台。”
能锁住小乔的铜雀台。
周徐深没心思细想乔樾的答案,注意力都在商流沙身上:“嫂子是吧?”
商流沙看了眼乔樾,而后回答周徐深:“是。周徐深对吗?乔樾和我说起过你,邮件里。”
周徐深好奇:“说我什么?”
“买石头,被群嘲。”商流沙实话实说。
周徐深咬了下牙,睨乔樾一眼:“师兄每次靠岸跑最快,嫂子,我好奇你很久了。”
一直安静的秦衍此刻才插话,对着商流沙说:“跃龙号上,乔樾是我的师弟;在n大,你算我的师妹。小师弟和小师妹,挺好。”
乔樾坐商流沙一旁,秦衍和周徐深对面,开口有些痞,是商流沙日常不多见的那种语态:“别老盯我媳妇看,我介意。”
她猜想他们一群人平日在跃龙号的母船甲板上,就是这样说话。
因为熟悉,因为同样热爱大海。便自然而然地染上大海的随意、粗犷。
秦衍呵了声:“师妹,这德行,你好好管管。”
商流沙笑了声:“惯习惯了,放弃管了。”
乔樾握她的手。
周徐深猛转头:“跟我们有仇啊这是,衍哥你记得下次叫小乔就别叫我,我多闲啊跑大半个城市被他虐。”
……
几个人闲聊了几个小时,话好像总也聊不完。
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她放心。
***
回去的路上,乔樾才告诉商流沙:“衍哥的妻子……”
他顿了下更正:“衍哥的前妻,在我们进行海试7000米作业时病了。衍哥进入跃龙号很多年,尤其他是国内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很累很苦,国外学习,国内试验。他几乎牺牲了全部和嫂子在一起的时间。衍哥说嫂子从没对他抱怨过。他不在,嫂子生病从来是自己一个人去医院,也不曾日后向他提过。他说嫂子只对他提过一次,就在我们结束7000米级海试,从海外凯旋归来时,嫂子对他说,病多了久了,见到医院里其他病友身边的人多,就觉得结不结婚,似乎没什么分别。她提出离婚,衍哥同意了。”
1...1415161718...2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