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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尔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尔流年
他站的位置,正好是光线被高大的建筑物折射后扫向的地方。
他在其中浴光。
带血的唇微翘,狭长的眉眼轻眯,那血渍同白皙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有种野性而又凌乱的美。
***
费因格降下车窗,大吼:“乔哥,上车!快上车!!!!”
商流沙横冲直撞,人群见状下意识地跳开,她将车骤停在乔樾身侧。
乔樾挥臂斩断阻碍,闪身上车。
商流沙锁死车门,重新挂换挡,急转离开原地。
一整串动作配合默契,如同演练过。
有人不死心,用铁棍敲车前的挡风玻璃。
没碎,玻璃瞬间粉成蜘蛛网状,依然坚强地撑着。
车身后的咒骂声不断,再度回到那十字路口,徘徊在商流沙耳畔的声音,依旧嘈杂不绝。
无车跟上来,可她一路没停,一直将车绕向远处的一个公园,停靠在湖边。
***
这一场惊魂,耗时不长,可耗费的心力,无法估量。
光透过车外的杉木枝渗向车内,光影略显斑驳。
商流沙侧身看乔樾。
他将一只手置于脑后,没放下来。
她出手摸乔樾的脸。
乔樾微转头亲她的掌心:“后怕?过去了。”
商流沙的注意力不在此,她蹙眉:“手怎么了,摆那儿好看?”
乔樾的脸一样白如纸,摇摇头。
过了十秒,他又突然吸了口气:“流沙,开车,去医院。”
他起初以为是错觉,可现在,他掌心的粘稠越聚越多。
那种他以为是车行晃动带来的轻微的眩晕感,越来越分明。
被人背后砸过一棍,没能躲开,百密一疏,他记得。
商流沙闻言眼底的光骤变。
她去碰乔樾置于脑后的手。
乔樾拒绝,头微转:“别。开车。死不了。”
他说得轻巧。
商流沙黑眸沉如水,看他两秒,手臂微抬,用指腹擦掉他唇畔的血:“你不敢”。
她没允许,他怎么敢死。
她从来固执。
乔樾眼睁睁地看着她将手递到他身后,掰开他置于脑后的手,拉到她眼前。
满眼鲜红。
商流沙笑了下,呼出一口气。
她重新起步上路,导航定位最近的医院。
乔樾小心翼翼地看她。
只看到她红了的眼。
脑后的伤口,骤然惊痛。
乔樾咬牙隐忍,克制呼吸。
他的女人心疼了。
可他因此更疼。
有点儿怂,可他此刻不想说“我没事儿”、“我还好”,只想更怂点儿,抱她取暖,哪怕因此背上死皮赖脸这四个字。
***
血看着惊心,乔樾的伤实则没那么严重。
伤口缝合之后,顾及脑震荡,还是留院观察。
乔樾这一伤,商流沙彻底失去了慢慢来的耐心。
她午后换了装束,车送去修理,只身去技校,没走那条胡同所通的技校正门,选择了侧门。
在一位热心老师和同学的指点下,她就近见到了周思珑。
而后,跟随周思珑出入学校教室、餐厅。
旁观了名为周思珑的那个17岁少女整整两个小时。
辫子头。
有纹身。
郁郁寡欢。
会吹口哨……
周思珑的身上,带着叛逆期少女的特质。
再一小时之后,商流沙再度换了妆容。
放下柔软的长发,梳起有生之年从未试过的辫子头。
临时贴了个假纹身在耳后,随手在校内的店里买了身休闲装套上。
人以群分,同类有种天然地亲切感,距离拉近得快。
她焕然一新,就好像是另一个周思珑。
而后,她坐到了正在教室等候上课的周思珑身旁,将费因格小时和周思珑的合照,推到周思珑眼前。





荷尔蒙 第30章 HisGirl
第三十章:hisgirl
周思珑看向商流沙的目光不善。
她用手勾住照片,向自己身前拉。
目光里有惊疑、有惊讶,唯独没有惊喜。
她随后又勾了勾唇,连笑都是冷的。
这宽敞的阶梯教室此刻人不多,日光灯洒下来,在人脸上踱上一层柔和的色泽。
再冷硬的表情,也被减弱了攻击性。
商流沙默不作声。
周思珑沉不住气:“抱歉,我身旁的位置有人了。”
商流沙屈指敲了下桌面,声很轻:“是吗?可是做人,总有先来后到。”
周思珑刚想斥她。
商流沙又随手拨了下垂散的发,耳后的纹身——蝎子露出来。
周思珑没再出声。
***
眼前这张明艳的脸太过夺目。
周思珑屏住呼吸,目光时而停在商流沙身上审视,时而佯装不在意,转移,不去看她。
她眼里的商流沙:唇很艳,肤异常白,四肢修长,腰肢纤细。似笑非笑,红唇微开,发轻垂,耳后的蝎子似露非露,攻气十足。
外貌有攻击性的女人周思珑不是没见过。
可眼前这一个,不止气势凌人,举手投足间,甚至有些……妖。
黑色的纹身带着魅惑,散发上从右半边头上编出的一条条细小的麻花辫又带些俏皮。周思珑看她的眼。
她沉静的黑眸,亮,澄澈见底。不带任何妆,素净却明媚。
她驾驭多种风格,诡异地和谐,毫无不伦不类之感。
“你是什么人?”周思珑忍了一分钟,捏着照片边角问,“我小时候的照片,怎么会在你那里。”
****
这个开场白很是按部就班。
商流沙掀了下唇:“周思珑?四岁来到昙县被人领养,是吗?”
周思珑眉头深锁,手指蜷起紧握。
商流沙指了下照片上的费因格:“我不是你的谁。照片上的这个人,是找了你十几年为了找到你冰雪天地从n市夜行几百公里来昙县的哥哥,我是他的朋友。”
周思珑闻言骤然起身,捡起桌面上的包作势要走。
那时她小,丢非她想。
也许此刻该给她安慰,温情攻势让她慢慢接受。
可商流沙不擅长这方式。
也许该换乔樾来。
但放他出面,她此刻不肯。
也许该让费因格直接和周思珑正面碰撞。可他性子软,周思珑若冷硬,那小子指定心酸。
商流沙没去拽周思珑:“时隔太久。那时你小,你忘了没关系,我帮你回忆,你哥哥在等你。”
周思珑走,商流沙让她走。
她踢开门,商流沙呵了声跟在身后关。
***
周思珑下楼梯的速度很快。
商流沙没拦,但跟上易如反掌。
到了一楼大厅,周思珑推门而出,刚要下教学楼的长台阶,突然止步。
不止止步,她甚至往后撤了一步隐于教学楼前的立柱后,似乎在躲避什么人。
她人躲,但视线没躲。
商流沙顺着她前伸的视线向外看,教学楼正门的长台阶下,石雕围栏后,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男人身形有些单薄,侧身立在楼前,视线不知道投诸到什么地方,没往她们所在的方向看。
室外寒凉的天,他站在一地如银月色下。
身影清冷、孤寂。
***
商流沙想起从周思珑家所在的那个大院内得知的讯息。
这个人,是那个撞死周思珑养父的沈崇?
周思珑不再急着走,商流沙也没动。
她将包靠在立柱上,身体又靠上包。
商流沙离她不远不近地站着,见她掏出手机手指动几下似乎在发简讯。
很快,站在楼前的男人掏出手机看。
楼前的光线晦暗,显得他手机屏有些亮。
隔了大概两分钟,周思珑的手机才震动了两下。
商流沙见她划开屏幕解锁。
随后周思珑还笑了下,吐出两个字:“骗子。”
这称谓商流沙很熟,她用来形容过乔樾,她清楚地记得。
她笑。
很快就听到周思珑问:“你笑什么?”
商流沙:“我笑了吗?”
周思珑看她,目光不善。
商流沙没同她僵持,完全没必要:“没笑你,笑我男人。”
周思珑:“莫名其妙。”
她开始交谈,商流沙没放过:“骗子,我这样定位过他。我能笑了?”
周思珑微怒:“跟我有关系?”
这话也挺熟,商流沙翘了下唇,看向立在原地的男人:“他骗你什么?”
周思珑唇严丝合缝,没动。
商流沙说:“你能忍?被骗我忍不了。”
隔了几秒,周思珑视线钉回她脸上:“你怎么整他,你……男人。”她话落再度蹙眉,似乎无法忍受念出这几个字。
商流沙答得干脆利落:“撩他。”
周思珑嗤了一声:“损,缺德。”
“朱砂痣?”商流沙下颚一挑,挑向沈崇所在的位置,问周思珑。
周思珑没躲,话很直接:“心上人。”
“拿下了?”
周思珑哼了一声:“快了,正在撩。”
商流沙向她靠近:“哦,我以为说我缺德的人,道德底线比我高。”
周思珑笑了下,这次不冷不凉发自心底:“我不懂男人。我只知道,他不过来,我就过去。”
价值观和她相符,商流沙点头。
周思珑温和了些,商流沙没有去问从她居住的小区听来的“联合谋/杀”的真假。问了,她必然会再度退回去,拒绝人的靠近,拒绝沟通。
这姑娘性子硬,有些像她,她希望那只是传闻,不是真相。
隔了几秒,周思珑又问:“辫子,纹身,你这一身效仿我的行头,就为了靠近我吧?”
哈——商流沙笑:“确实。”
“他死了?”她声音压低又问,“你嘴里的我那个哥哥死了,所以你来?”
商流沙看她,她咬唇,有些小心翼翼,语气不自觉地就柔和起来:“还在,活着。”
“那是找到了又不敢来?”周思珑又重新挂上那个冷硬的面具,“怕我哭天抢地呢,还是怕我质问这些年早干嘛去怎么那么没用找不着我呢?还是怕我不认,或者见我如今太渣,又不想要我了?”
她很聪明:“你们去过我那小区,听过些可笑的传闻了吧?碰巧见到车祸救人,送人去医院的好人,变成了他们口里撞人致死的混蛋。八点档看少了,那堆神经病在现实生活中意淫得真起劲。”
她语速很快,商流沙嗯了声,问:“畜生?”
这两个字很合周思珑的意:“对,畜生。”
她觉得心内契合,这才从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迅速地写下一串号码,塞给商流沙:“我电话。今天不行,明天我才有空会那可能是我哥哥的怂人。”
商流沙接过,见她一副准备离开的模样,随口问:“去背他?”
周思珑看了她一眼,心一坠,又是那些好邻居的嘴,昭告天下沈崇残了。
“他腿不方便,我方便。是要背,瘦成杆儿了,我背的动。我不去,他得站到下课前才走。我这会儿过去,正好戳穿刚才问他在哪儿他说在家那谎。”
她下台阶,跑了一步又回头问:“嗨,姐姐,你怎么知道我要下去背他走?”
商流沙冲她微笑,源自喜欢的笑:“换我,就背。”
周思珑摆了摆手:“幸好你是个女的。”
她动下心也没什么。
周思珑最后只说:“告诉我那个哥哥,他该谢谢你。”
周思珑慢慢走远。
商流沙视线之内,是她同沈崇静立似乎在说些什么。
沈崇拖着右腿走,是瘸的。
他走出几步,又回头,见周思珑还立在原地,又慢慢倒回去,回到她身边。
周思珑没动,沈崇替她围拢了下围巾,重系了一次。
他拉拉周思珑的手,周思珑这才软下来,蹲在他身前。
沈崇挠了下头,似乎不好意思爬上她的背。
商流沙视线之内,是周思珑回眸拍她自己的肩膀,笑着催促沈崇上背。
她那一笑,比月色要亮。
此刻室外原本呼啸的风,似乎都为这两个人停了下来。
别人的爱情,很好。
但商流沙不羡慕。
她有的二十年,即便有过失落难熬,已是世上最好的细水流长。
她有这世上唯一的那个乔樾。
而别人口中的那个沈崇,即便曾为鸭,这一刻,也是纯粹良善的。
千般人,千种生活姿态,千种人生阅历。
没有高和低之分。
她衷心的祝福周思珑。
***
费因格被安置到医院附近的宾馆。
商流沙回到医院的时候,乔樾还在等她。
她没换回原本的形象。
顶着见周思珑的那身装扮回来。
她一出现,乔樾下意识地眉一蹙。
商流沙不以为意,拉好病房门的窗帘,几步迈向这间单人病房的病床:“我每种样子,都让你看看。怎么,不好看?”
病房里的灯光很亮,乔樾看到她耳后的纹身,明明那只蝎子张牙舞爪,他却只觉得有些逗,想勾唇,想弯眉眼:“小姑娘还好吗?”
商流沙俯身,离坐在病床上的乔樾近了点:“怎么,惦记啃嫩草?”
她随便说说打趣,而后恢复正形:“干脆利落,是条汉子,像我。”
她伸手去关病房的大灯,手臂在回撤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病床旁的置物柜。
乔樾用手握住她的手腕:“每条汉子都像你一样莽撞?”
他的手心温热柔软,替她揉开手臂上撞击后带来的酸涩感和痛感。
他眉眼垂得认真。
商流沙任他揉。
乔樾停下那刻,商流沙轻推乔樾肩膀:“去,靠右,空半边儿床。”
乔樾动了下,本就纽扣没全扣紧的病号服,随着他的移动错位,露出大片胸膛。
他贲张的胸肌,嚣张而又安静地钻进商流沙的双眼。
右胸那一点,也一样。
商流沙呵了下,坐到乔樾空出的那半边床上:“你故意的吧?”
还色/诱?
大灯关掉,病房内只余病床前那盏台灯,光线昏黄。
乔樾没否认:“哦,原来的打算是再含蓄点儿。”
商流沙扯着乔樾病号服的衣领,拉拽,他的左肩,也袒露在她视野之内。
白皙的肌肤上,有片已然成型的青紫。
商流沙指尖触上去,而后手心压到那片青紫上,摸,揉。
“跑那会儿我想,你要是死于乱棍,我怎么办?”
她的力道轻柔,乔樾的身体,从左肩开始,慢慢升温。
乔樾问:“结果?”
“你要是挂得这么怂,我也不能做什么。还能鞭尸?该吃吃,该喝喝。你死我跟?不太可能。我还有清哥和汶姐,我爸妈他两健在,我自己不活了不是畜生吗?我像是那种觉得爱情高于生命会殉情的人?”
乔樾笑了下:“不像。”
商流沙替他揉伤的力道突然加重:“重点不是我像不像,你突然变蠢没听出来?”
“重点是你不能死。”
“重点是我不会死。”
这两句话几乎同时说出口。
商流沙笑了下:“色/诱这招用完了,又开始中我下怀揣测我心意了?噢,虽然有点儿准。”
她还在揉。
他身体的热度一寸寸攀升。
下/身有渐渐抬头的趋势。
乔樾没办法接受她带来的接续的身体上的摩擦,攥住她的手:“你故意的吧?”
商流沙很坦荡:“礼尚往来,谁规定这样不行了?”
乔樾默了三秒,突然手臂一扯,将她扣进怀里:“可以,但只对我行。”
他摸着她满头细小的发辫,一只手将她扣紧,另一只手去解她辫尾的皮绳,一根又一根被他耐心地解下来,他的手指插/进她的发间,轻柔地梳理她的长发,打散那些因结辫缠在一起的发尾。
商流沙挣。
乔樾扣她更紧一些,说:“别动,不会一次梳到你老,有点儿耐心,马上好。”
“我有耐心”,商流沙声音轻松,乔樾突然觉得有什么,触到了他的“武器”,是商流沙的指,她问,“它有吗,蓄势待发着呢?”
她的发尾全部散开,如瀑铺陈。
乔樾身体一颤,她一碰,他更为敏感。
距离正午那场惊魂已经过去很多个小时,他也突然想告诉她:“一堆人围上来那时候,我脑子也没闲着,在想东西。”
“想什么?”
乔樾身躯热得人靠近都觉得发烫:“说好以后要约,我没等到的话,太亏了。”
想睡她?
商流沙翘唇。
正常,她也想。
呼吸灼热,乔樾松开扣紧她的手臂,让两具身体分离。
他一撤,商流沙伸手扯他的病号服上衣。
他的裤子。
乔樾绷紧呼吸,阻止她的动作:“不行,没套。”
商流沙动了下,跪盘在他身上:“怕什么?”
她笑:“你掂量了下我的喜欢,觉得它远不够到能让我为你孕育新生?”
她勇往直前。
乔樾与她四目相对,眼亮如星。
他不会让她失望。
乔樾没即刻回答,重新抱住她,吻她的耳后,吻她的双眼。
他的某处越来越硬。
她的身躯越来越软。
而后他骤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脱去自己的上衣,贴紧她,对准她的唇舌,一番深缠。
呼吸的节奏乱了。
身体的颤抖频了。
血液流通的速度快了。
商流沙的身躯,因为亢奋而轻颤,整个人像浮在海面上,颠簸不断,像踏入虚空一样晕眩。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渗出一层层薄汗。
“流沙”,乔樾喊她的名字,他的吻刹停,“……应该在我成为你丈夫的那一天”。
她的声音也开始抖,喑哑迷蒙:“我说是,你现在就是。”
她的手在他后背四下游移,乔樾的眼在她话落那刻,更为猩红,似是身体内所有的火,都在这一刻爆燃,生生不息。
唇舌持续交缠,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勾扯扔下。
薄被之下,身躯坦诚相见。
他的指腹带着灼/热的温度,在她身体上轻轻研磨。
触手粘/湿那刻,他手臂勾起她的上半身,分开她的腿,将她上身带贴到他胸膛,同时冲到她的最深处。
他埋得深,一点点移动。
商流沙唇微张,没有声音。
酸胀感和满足感同时升腾,她整个人被抛上云端,无路跳下。
他微动,再顶。
商流沙从齿缝里挤出些许字眼:“跟谁——学的?乔樾——要——不是你脑后有伤,我让你在下面。”
她嘴硬。
乔樾黑眸微亮,笑,进的更深入一点:“梦里。”
他说:“梦里学的。”
……
****
结束之后,躺在一起。
商流沙没动,咬唇,也没说话。
乔樾一只胳膊递到她身后:“累就睡。”
他甚至拍打着她的肩膀,像哄三岁稚童。
他的手而后又轻柔地去碰商流沙的脸:“我混蛋。”
商流沙掀开眼皮,看他。
乔樾笑得纯真。
“明天你生日了”,接下来商流沙这句话乔樾终身不忘,包括她说时用到的每一丝表情,“趁你更老之前,我行一善,帮你破处,感激吗?”
乔樾:“……”
他拢了拢她,两人贴得又近了些,他吻她疲惫阖上的眼皮,很轻柔:“非得我用唇,堵死你吗?睡吧。”
想起提到“丈夫”那两个字,她说“我说是,你现在就是”。
乔樾贴到她耳侧,轻声呢喃了两个字。
话落那刻,他的耳垂染红,很快爬满了半边脸。
她已睡着,不知听没听到。
***
次日费因格同周思珑会面的时候,商流沙没有“插足”。
周思珑性格干脆,不拖泥带水,和费因格的性格能互补一些。
他们深谈,她不担心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四个小时过后,费因格从和周思珑独处的包房内走出来,眼圈有些红,告诉商流沙:“流沙姐,我要再请一段时间的假,在这里和嘉格……和思珑待段时间,期末考试的时候,我再回去。”
商流沙没拒绝。
身为他的老师,这是寻亲这条路上,她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费因格的妹妹找到了,回程的路上,商流沙一直在想,坐在她身旁的乔樾,什么时候能找到同商陆变为正常父子关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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