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尔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尔流年
“人聪明。”
“我可能忘了说……喜欢话少的男人。”
乔樾挑眉:“话少?你是这么看我的?我保持。”
“……”
你不如变哑。
商流沙拒绝交流。
***
“不敲?”
两个人站在302门前,乔樾问商流沙。
商流沙:“扰人睡眠罪大。敲了等人开门破口大骂,还是冲出来拿菜刀剁我两下?”
乔樾不置可否:“那上来做什么?”
“换个环境,车上窝了两天,闷得慌。”她摸口袋里的烟盒,掏出来,抽了一根出来。
乔樾没阻止,摸出清早所购的一个打火机,摁开,蓝色的火苗扑出来。
商流沙的指夹着烟,没动。
乔樾的火往她烟上靠,示意她抬高一点:“高点儿,点着累。”
商流沙动了下手。
乔樾的火凑上来,点烟。
他的眉眼低垂,侧脸的弧线好看,在她眼前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和而又耐心的模样。
她看得认真。
火星在烟一端蔓延,乔樾关火的同时,突然将烟从她手中夺走。
夺得姿势强硬而又坚决。
他吸了口,又将烟挪出唇侧,止不住呛咳。
商流沙看他:“别逞强。”
乔樾嗤一声:“戒掉。”
一时安静,只有烟圈在不断地扩散。
直到乔樾又咳了一声,商流沙才告诉他:“我这人固执、顽固、听不进去别人劝,没戏。”
乔樾将烟摁灭在一旁的坚石上,突然伸出手臂,一只扣在商流沙腰侧,另一只扣在她脑后。
他的一系列动作很快,如他夺烟那般迅速,不容拒绝。
他的唇碾下来时带些艰涩的味道。
发苦。
还有些辛辣。
他在她唇瓣上碾了又碾,将唇舌之内他的气息渡给她。
商流沙僵硬着没动,眼神里含着清醒的警告看着他。
乔樾没恋战,很快还她唇以自由,问她:“什么味道?”
他不等商流沙答,就告诉她:“苦的,难吃难闻的。”
“商流沙”,他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平静而又郑重其事地叫她,“你不戒,过些天我在海上想起你,是苦的。”
商流沙捏着冲锋衣口袋里的烟盒,她比乔樾更冷静,这才解释:“不是要抽。我点一只,等它燃尽熄灭。”
乔樾看她:“你保证。”
她脚微掂,凑到他脸畔,咬回去。齿压在乔樾柔软的唇瓣上一秒便松开:“我保证,永远不会苦。信我?”
她亲上来那刻,乔樾明显意外。
她离开,他的唇还没从被她咬的感觉中解放出来。
荷尔蒙 第26章 夜夜
第二十六章:夜夜
这楼道漆黑没有光线。
商流沙上身依旧身穿那件墨绿色的冲锋衣,黑发松垮地绾在耳后,是她这些年惯常的那种随意的装扮方式。
显得她整个人简单而又优雅,没有脂粉气。
因为没有过多的修饰,她面庞上五官凑出的浓墨重彩,反而更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驻足流连。
她很美。
这些年,乔樾几乎从每一个他认识的也认识她的异性甚至同性那里都听过这个结论。
她是知道的,但她从不以此为武器。
认识她的人,要么是因为性格记住她,要么是因为作品记住她,也都与脸无关。
身处这样黯淡的空间内,连商流沙五官的轮廓,乔樾甚至都看不分明。
她咬完那刻,乔樾下意识地伸手去碰她的脸。
她的面庞柔软而温热。
从他的9岁到他的29岁,漫长的20年时光溜过,她在他眼里渐渐长大。
长成了一个大写的、耿直的女人。
他的女人。
从亭亭玉立,到惊艳夺目,他的眼里满是她的年少,和她的而今。
他会努力活,眼里还要有她的以后,她的最后。有他们共同的未来。
****
“摸脸有意思?”商流沙站在原地没动。
空气中还残留着烟的味道,消磨着她的耐心。
她话落,乔樾问:“不想我赚你便宜,摸回来?”
他抓住她的手往他脸上带,商流沙没阻止,手快触到他脸的那刻,她又突然抽了回来:“我对这脸没有兴趣。”
她的手停在半空,视线从钉在乔樾的脸上开始不断下移,停在某个位置上,意有所指。
晦暗的空间内,乔樾不可能用双眼捕捉到商流沙的目光,可他用心看到了。
她直白而坚定,问:“敢吗?”
敢做吗?
隔着一扇窗,楼外的风声此刻似乎都不能入耳,乔樾的心前所未有的安宁,他重新准确而坚定地握住她的手,手臂用力一扯,把她扣进怀里。
行动,是他的回答。
他扣得前所未有的紧,好像要把她融入他的身体。
“黑灯瞎火,破破烂烂。”
乔樾只说了八个字,没把话说全,商流沙已经懂了。
这地方,这昙城,老旧破败。
她呵了声:“噢,古代没灯,帝王三宫六院,牌子每天翻个不停。黑,还不能做了?”
乔樾声音紧绷:“流沙,我上楼来,是为了陪你。”
他手臂没松,商流沙安静地靠他紧实的胸膛上:“解释什么?我难道说你上来,是为了上我了?”
哈——
乔樾话被堵死。
他摩挲着她的后背,不宽阔,很瘦,不知道她的力量从何而来。
她像一个根系厚重的树,笔直挺/拔地立在他眼前。
她直白,他亦不想闪躲。
错过的,遗憾的,与她无关,都应该由他来全权负责。
进展太快吗?
不,还是慢,离白首到最后还那么远。
乔樾告诉商流沙:“我会,我想。”
商流沙轻笑了声:“这答案凑合。”
乔樾话没停:“浪费那么久,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希望一日千里。”
商流沙的手拍打着乔樾的脊背:“嗯,是你饥渴的意思,我懂。”
乔樾也笑,她的话总能跳脱出新思维。
他摸她的发:“这里不行。”
商流沙嗤了声:“废话,302门口?我看着像大脑残缺?”
乔樾勾唇,松开手臂:“下去?”
商流沙挑了下肩:“等不及给我?”
这次是乔樾满眼警告看着她:“这是我的台词,重说。”
她转而往下走,走在乔樾身前:“没了,废话说完了。现在下楼。”
乔樾跟上,她又突然停下来,回头说:“刚刚站门口无聊,玩你,别当真。”
这女人……
乔樾喉结一滚。
商流沙结案陈词:“本姑娘那么好追?你觉得你还没干什么就追到了?做?做梦倒是有的做。”
乔樾笑,笑出声。
商流沙又回头:“忍着。”
不许笑。
很霸道的姿态。
***
乔樾蹙了下眉,大踏步迈步下去,突然间拦腰抱起她,扛上肩头。
商流沙被反扣着,整个人压在乔樾坚硬的右肩上。
绾发的皮筋松开,发垂肩而落,铺在乔樾前胸。
“好”,乔樾应下,“按你说的办,我忍。我多么想时刻都缠在你身上,也忍;再想吃什么,也忍。等我马不停蹄追到时,再约?”
商流沙没答,乔樾脚步停下来,像是非要一个答案。
约不约?
被人扛姿势难看,身体难堪。
商流沙心底一乐,勉为其难地带笑挑他:“约/炮的话,现在就滚。”
她话里每个字眼都狠,口气却像是说笑话,乔樾没入坑:“不约/一/夜/情,约夜/夜/情呢?”
商流沙将发掖到耳后:“主观上,我不能替那时的商流沙表态;客观上,万一尺寸不合呢?”
乔樾笑:“你要什么,我有什么。最好的款,最久的使用期。”
很赤/裸的内容,他说得很一本正经。
对他的认识又丰富了一点。
商流沙开口语气淡淡的:“自信膨胀,一般下场非死即伤。”
乔樾已经扛着她走下一楼:“我命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车近在眼前,昏黄的路灯下,商流沙似乎能看到费因格透过车窗向外看。
她说:“放我下去。”
乔樾突然伸手去碰她的短靴,几乎拔一般从她脚上扯下。
他同意:“好。不过你现在没法走,我抱你。”
他坦荡地打横抱起她,一步步往车上走。
商流沙看了眼鞋带还勾在他手指上的她的马丁靴,动了下唇:“……”
***
他们三人在车内坐了半夜,商流沙没撑住下半夜睡过去,醒来时,身上搭着一条薄毯,座位也被人调整过,靠背向后倾斜地很大,车内空调的温度适宜,不会太热,更不会让人觉得冷。
薄毯上带着一种很淡的奶香。
这味道……她垂目看了眼毯子,不是她的,来自乔樾。
费因格和乔樾均不在车内。
车内后视镜上贴着一张便签,自己是来自乔樾的行楷。
“很快回来。——乔、费”
商流沙推开车门下车,刚关好车门,就见他们从楼前绿化带的那条石板路上走来。
费因格右手戴着手套拎着一个纸袋,左手插在口袋内御寒没有外露。
乔樾抱着一只手套,里面似乎装着什么,在用手套为其保温。
费因格手上戴着的那只手套,和乔樾抱着的那只一样。
黑色的底色,上面掺杂着几条金线。
是去年商陆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这礼物商流沙经手过,她一眼便能认出。
费因格和乔樾越靠越近。
商流沙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五十分,这样的冰雪天,室外温度低到人的皮肤□□在外,便被冻透,发疼。
“醒很久了?”靠近时,乔樾问她。
商流沙:“刚醒。”
费因格把纸袋递给她:“流沙姐,这是乔哥给你挑的糕点,早餐。”
商流沙接过来,透过一层透明油纸,看到纸袋内颜色很鲜艳的吃食。
她看着乔樾,先是他的脸,而后是他的手。
他的手背在外,白皙里掺着微红。
手心靠在手套上,手套里塞着一个纸杯,透过还未被彻底打开的插吸管的孔,能见到丝缕热气向外冒。
乔樾把纸杯拎出来:“牛奶。”
他往前递。
商流沙起初没动,只看,而后出手,掌心覆在他握着纸杯的掌面上。
乔樾的手毫无温度,是冰冷的。
商流沙的掌心覆在上面,热的,温度差异悬殊。
奶的热,和他手的温度,也悬殊。
乔樾用力往回抽手。
商流沙却反而不止是覆在他手背上,改为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掌大她一圈,她握的用力,但仍旧只能包裹住部分。
乔樾没再动,奶会洒,他有些无奈:“会凉很快,热着喝。”
商流沙咬牙:“会比你的手还凉?”
乔樾伸出另一只手,刚从纸杯上摘下来的手套也不顾了,掉在地上。他摸了下商流沙后脑,没贴太紧,他的两只手都冰凉,不能碰人:“我在你眼里那么矫情?我是男人。”
商流沙放开她握住的那只乔樾的手,接过纸杯吸了一口,是热的。
此刻这一幕,和记忆里的很多画面重合起来。
商流沙突然想起来,上学时和乔樾一起走过的很多个冬天。
不管多么寒凉的天,她总能时常从他手里接过一杯热饮。
他给的太多,她已经视为习惯。
她从前没有想过,为什么室外的一切似乎都凉透了,而那些热饮却没有。
她眼眶一涩,拿着纸杯打开开门先一步缩回车内。
其实她没有她自认为得那么喜欢他。
她如果那么喜欢,为什么这些年,没从他的珍视里看到他的心。
如果她那么喜欢他,为什么这么多年,耿耿于怀于他的“拒绝”,而没去深思过,年少时那个唯恐引起别人不适的少年,拒绝她还要留在她身边。
他不是明知道会带给对方伤害,还要去做的人。
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渣吗?
不。
她渣吗?
商流沙吸了口气,有点儿。
但他这么多年不曾勇往直前说出来,她还是想继续收拾他。
她就是这样一个锱铢必较的人。
对她在意的人,尤为严苛。
***
等到五点一刻,楼内终于有居民外出活动。
302那个位置,昨夜他们来时就不曾有灯光,此刻还是暗的。
他们需要确定,要找的人,是否还住在这里。
商流沙截住一个头发微白的阿姨,问:“阿姨,您好,我想问一下,302这户,现在有人住吗?”
年长的女人眼神带着探究以及谨慎:“没有。”
“他们搬家了?”
女人有些不耐:“死了。”
荷尔蒙 第27章 我赔给你
第二十七章:我赔给你
死了?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商流沙下意识地将视线调转看向不远处置身车内的费因格。
费因格在向这个方位张望。
他眼里写满期盼,踟蹰,怀疑。
商流沙让他在车内等,此刻她庆幸做出了这个决定。
无论此话真假,这两个字乍出世的那一刻,对费因格心内造成的冲击能有多大,商流沙想象得出。
一想到费因格那双小鹿般的眼眸会漓满水望着她,这偌大的天空,在商流沙眼里都显得更为阴沉。
如果真是一场空,那么这个结果会压倒费因格毋庸置疑。
她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
人遭遇坎坷也许会成长的更快,可死别这种变故,过于残忍。
***
妇人匆忙离开,商流沙没有选择追随对方疏离的背影追问。
走了这一天一夜,她此刻才觉得有些累。
乔樾立在她身侧,微微垂首看她,牵她。
商流沙反握住乔樾的手:“信吗?”
六百多公里之后,结局是扑空。
乔樾头微摇:“刚刚那位阿姨话里带着愤慨和不屑,我想不止我一个人听出来了。”
两个人此刻心中都出现很多揣测,但都没说出口。
商流沙视线扫向车身,告诉乔樾:“你陪小费,我去问别人。”
她整个人此刻显得过于安静,少了些鲜活,神色寡淡。
乔樾捏紧她的手,没放:“交代好他,我陪你。”
他目光清明坚定,语气里三分坚持,三分强硬,三分不容拒绝。
连笼罩住她的目光,都执着、灼热,有了迫人的力道。
他如此坚持。
商流沙蹙了下眉,最终选择默认乔樾的跟从。
***
等到六点,天光依旧未泄,四周光线昏沉如夜。
还是不适合叨扰人的时间。
居民楼内亮起的灯更多了一些,302却始终漆黑一片。
乔樾和商流沙倚靠在车身上等。
并肩而立,时间就显得没那么漫长。
等到六点一刻,她手机响。
商流沙掏出来,看到上面的那个名字:许惊蛰。
这几年其实她和许惊蛰联系地并不密切。
这几日的交集甚至比某些年份一整年的通讯往来都多。
周六已过,她失约,但已经给过许惊蛰交代。
商流沙还没动,就见乔樾换了个姿势,右腿微弯,斜搭在左腿上。
“接。”乔樾说。
商流沙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一周。
乔樾解释:“放心,我不吃醋。”
商流沙眉眼一改沉郁微扬,给了他五个字:“你说吃,我会笑话你?”
她接了起来。
没有需要避讳的东西,她直接摁开免提。
许惊蛰的声音带些笑意从电话那端传过来:“知道你一向起得早才敢打电话。换别人,这时候多半还在冬眠。漫画的影视改编权什么时候售出的?”
“不是很久。”商流沙没想到他问的会是这个,她以为他打来还是为了《惊鸿一面》那部电影。出于礼节,她觉得自己该问:“昨晚的点映顺利吗?”
七里过去絮絮叨叨同她说过很多影视版权的事情,但《杀生》的第三册难产之后,七里的话她也差不多忘了个干净。
不是不在意耗费心力所出的这部作品。
一是她相信七里。
二是拿走授权的是她混迹娱乐圈多年的舅妈顾栖迟早年参股的制作公司,虽然顾栖迟其后撤股,但是对方的团队仍旧值得信赖。
三是摆在她面前的亟待解决的问题是难产的第三册。
“一切都好。我今天拿到了剧本初稿的前几场戏。”许惊蛰顿了下,继续问,“我符合你心里的男主角的角色定位吗?”
许惊蛰唱而优则演,但商流沙没想到世界小成这样。
她的处女作,会兜转到他手里。
她微一走神,想起虞听。
世界那么小,可此后她绕世界走过再多圈,也再不可能重遇虞听这个人。
纵然她那么想,都没有任何可能。
乔樾的手臂突然扣在她腰上,拉回了她的神智。
商流沙眉头微舒,神思回笼。
她看了下乔樾紧绷的侧脸,没有正面回答许惊蛰,只说:“我从没代入哪一个现实中的人去塑造他。我只希望接手的演员,是因为喜欢他而去演。”
“我喜欢。”许惊蛰干脆利落地声明。
乔樾眉峰一凛。
商流沙嗯了一声:“你接,我不会反对。你能演好,你从高中时就很努力。”
许惊蛰笑:“一样的意思,能换一种说法吗?我接,你会支持。”
商流沙动了下唇……这样的话,她重复无能。
突然许惊蛰又问:“我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开着免提?”
他的口气带些试探:“在忙着做什么,还是旁边有人?”
乔樾脊背一僵,带些期待。
许惊蛰问完之后,有些后悔。
商流沙嗯了声,很稀松平常的语气:“有,我男人。”
*****
商流沙话落,电话两端骤然沉寂下来。
无比默契。
那三个字带来的冲击过大,乔樾出手夺去她适才置于掌心的手机,挂断电话,将手机置于他们倚靠的车顶。
而后他捆住商流沙的腰身将她微微一抱,让她的双脚踩在他的鞋面上。
乔樾什么都没说,没问,只做。
四下无人。
冬晨漆黑又是极好的遮掩。
唯一的第三者,是身处车内此刻在视线盲区,只能见到他们下半身的费因格。
这一次的吻来得比此前都为激烈。
乔樾的脸压下来,商流沙的视野更为黯淡,他侵袭而来的灼热气息显得尤为明显。
身后是坚硬的车身,身前是亦柔软亦紧实硬朗的乔樾。
商流沙夹于其间,乔樾的唇吮她的唇瓣,舌长驱直入与她厮磨。
她理智时泰山崩于前不会色变。
想要什么,也从来都是勇往直前。
乔樾的身体贴得越来越近。
他攻势凌厉,她退无可退。
他来的激烈,商流沙回馈地勇猛。
胸腔内跳动地心脏节拍乱成齐奏毫无规律的鼓点,一下下撞击着他们的血肉之躯,引起一阵阵魂飞魄散的惊悸,又带动一次次让人心窍皆失的战栗。
仅此一吻,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有如临大敌、全面投降的预感。
她的脚踝勾住乔樾的腿,手臂搭在他脖颈后,唇舌交缠之间,身体上移,半挂在他身上。
乔樾顺势托着她的臀,眼底的黑碎成一束束令人目眩神迷的光。
自制力近乎崩溃。
她身躯的柔软温热,刺激他全身的热度直冲而下,向某处汇集。
她勾住他脖颈的手臂微松,带动她整个身体微微下滑。
她的腿擦过他的下/身,乔樾意志更为彻底地溃散,灵魂近乎出窍,想要跃出体内恣意而又疯狂地尖叫。
他忽然收住力道,轻柔地辗转,而后离开。
***
立在商流沙身前的,是一个胸脯剧烈起伏,耳垂、侧脸、双眸都泛红的乔樾。
商流沙脚重新着地,理了下额发:“勾引我?”
乔樾双眸莹亮,迎视她:“礼尚往来。你那三个字,我没法无动于衷。”
“噢,还怪我先勾引你……”
乔樾帮她立起冲锋衣的衣领,压制体内的躁/动,笑里夹着无可奈何:“说说,我勾引成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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