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尔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尔流年
乔樾“嗯”了一声:“我还以为你穿到未来去了呢?!我要娶她这事儿还没昭告天下,你就未卜先知了?”
求是:“……”
见乔樾这反应,求是有些惶恐:“你还不知道?”
求是这话拖泥带水,非常不干脆,乔樾逐渐缺少耐心:“言简意赅地说,我应该知道什么?”
乔樾乍接求是没直接提,现在难以启齿,他给乔樾指路让他自己去看:“你那儿网络还是通畅的吧?你看娱乐新闻,头条。”
***
娱乐新闻里几乎只充斥着同一则消息。
浏览器里,大图推送的照片里的景象和人乔樾都熟悉。
他修长的指划过图片,仔细看过一遍。
那晚他也在,但明显被拍照的人刻意无视了。
他又看了眼新闻爆出的时间,距离现在已经十几个小时。
没有其余的未接来电或者躺在收信箱里的短信。
远隔海峡,此刻他近乎在大陆最南端。这样的麻烦,这样的无中生有,商流沙不希望他知道分心。
乔樾懂。
为了查看资讯,他连通了网络。
此刻屏幕上跳出一个文字框,提醒他查读新邮件。
乔樾点开。
看到来自他邮箱通讯录里备注为“mygirl”的人发来的两封信件。
一:“回来后,我嫁你吧。”
二:“你忙,我甲板上娶你也行。”
乔樾看着这两行字,身体内的血脉流动似乎都有了声音。
澎湃的,激昂的,得偿所愿的,兴奋的。
那些有节奏的从心底奏响的鼓点,敲得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
她的消息来时,他的春天也一同提前来到。
人总会在一生中有这样的时刻,觉得自己被命运眷顾。
这是乔樾的那一刻。
时光似剪,岁月如河。
他知道此后会有人同他共剪一世,有人同他共渡一生。
乔樾伸手探入床铺枕旁去摸自己的证件,想起周徐深此前曾说的飞回去再飞回来,拔腿就走。
***
手机关机近二十小时,商流沙打开时,里面涌出许多信息,手机震个不停。
来自温闻的,来自出版社的编辑七里的,来自表弟霍行止的……以及多条来自许惊蛰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系列陌生号码曾来电的提醒。
商流沙一一看过,需要回复的一一回复。
最后只剩下许惊蛰那几条“对不起”以及他的解释。
最新的一条,发出时间显示为五分钟前。
许惊蛰说:“我已经在微博进行澄清,热搜和话题撤不掉,抱歉。”
许惊蛰也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商流沙敲打了几个字,回复他:“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对不起我。”
家庭原因,商流沙年少便接触到那个圈子。
许惊蛰要想在微博上发声,也需要经纪公司的许可,她知道。
澄清的各种说辞,在这种舆论发酵甚嚣尘上的时刻,也只是信者信,不信者不信。
父亲席宴清告诉她将此事交给母亲霍之汶的得力干将晏阳初处理,她也放心。
现在唯一牵动她心绪的,是她发出的那些邮件,会得来什么样的回复。
也许该感谢这则“婚讯”的绯闻,推她向冠乔樾的姓更近一步。
既然迟早有共枕的那一日,她愿意提前让那一天到来。
***
飞机落地,乔樾回到n市已经夜里十点整。
他大步迈离航站楼。
他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潜航员的统一蓝色着装,人群中更显出挑。
修长的手臂垂下,手插在下装口袋内,腿一动,带起一阵气流。
如刻五官眉峰凌厉,脸色略显焦灼。
这张脸近半年时间在各大媒体上出境。
n市不比昙县的闭塞,有路人认出他,同他打招呼。
虽是公共人物,但毕竟不是会被围堵的明星,乔樾微笑回应,加快步速离开。
n市天气有些恶劣,似乎又要降雪,乔樾排队等到计程车,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
还在机场外环路上,乔樾发短讯问商流沙:“睡了吗?”
隔了不久就有回应:“正准备给你发邮件,要是你没有及时回复,马上就睡。”
“我要是回复呢?”乔樾问。
“怕你想我,陪你聊五分钟。”商流沙即刻答。
乔樾攥着手机,催促司机提速。
车窗外寒风凛冽,车内他的心热,温度烧灼着全身。
***
隔了几分钟,乔樾手机震。
商流沙问:“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乔樾车内敛笑,继续催促司机,回的话很冷静:“有。晚安。”
那端就此安静下来,乔樾也没急。
到了商流沙的小院外,乔樾视野之内一片漆黑,路边的路灯也坏了,他视野之内光线的来源,仅剩如洗月色。
真睡了?
乔樾试探着发去一条:“睡了?”
商流沙依旧没什么反应。
生气了?
他笑。
乔樾了解她的作息,此刻室内不该一片暗黑,他转而想到朝戈,打过去。
朝戈接电话的声音有些懒散,泛着疲乏:“哥,有事儿?”
乔樾没绕圈子,直问重点:“你姐在家?”
朝戈靠在一楼的沙发上抬首看了一眼,二楼露台那里可见商流沙的半边身影,他嗯了声说:“在,找她?”
乔樾否认:“不找,别告诉她我来过电话。”
朝戈顿时来了一点精神:“酝酿什么好事儿呢?”
乔樾淡淡地回:“想知道?明年告诉你。”
***
适才的计程车已经不见踪影,商流沙的小院所在的区域略偏,几少可见车辆经过。
乔樾迈动两条直入树干的腿,突然飞速跑了起来,穿行于四周小巷。
他的速度很快,像是短跑里的加速冲刺,永远慢不下来。
寂静天幕下,他是矫健的夜行者,转眼就穿过四条街道。
风从他侧脸经过,汗从他额头滑落。
乔樾体内那种能将整个人燃爆的焦灼,化为腿上穿行于大街小巷的力量,勃发前行。
不了解内情的,还会以为有人在城区搞极限运动,夜跑穿行。
他胸腔里一颗心砰砰如鼓似要跳出来。
脚步落地的声音同急促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掺杂在一起,声如洪钟。
***
到了年少时清早上学路上他总要经过的那个叫商流沙一起上学的房门外,乔樾身体上已经沁出整整一层汗。
贴身的衣服湿透。
他盯着门前那两盏红灯笼,不再发简讯,改拨商流沙的电话。
乍接通,不等商流沙说什么,乔樾已经发令:“下来。”
商流沙阖上手捧的父亲席宴清的一本摄影集,蹙眉:“下哪儿?”
乔樾喘了口气,此刻才觉得肌肉有些酸:“我在你家门前,小时候上学等你那位置。”
摄影集从商流沙手中脱落,她起身猛地拉开露台上的纱帘向外开。
门外红灯笼映出的光罩内,笔挺如树的乔樾立在那里,见她向外看,举起手臂在她眼前轻摇。
商流沙愣在那里,乔樾微笑:“不嫌远?下来看,下来看我更清楚、更好看。”
哈——
这嘴,又进化了。
商流沙急转下楼,边下边问:“你怎么回来了?”
乔樾刻意拉长了声线:“不是问我有没有什么想和你说的吗?”
商流沙耳畔是她急促的脚步声,和乔樾粗重的喘息声。
她继续下楼,靠他更近一点。
“我来给你答案”,乔樾也继续说,“流沙,我来娶你了”。
我跋山涉水,来娶你了。
荷尔蒙 第40章 欢迎你,乔太太
第四十章:欢迎你,乔太太
这夜夜色单薄。
寒风不断在吹,将细碎干裂的风沙和商流沙一起吹向乔樾。
商流沙推门而出的那刻,习惯性地将视线斜向墙外站立的那座小型石狮。
先于石狮的轮廓,她看到了等在那里的乔樾。
就好像年少时那无数个日暮晨昏一样,他等在那里,偶尔踢着脚边的石子打发时间,在她乍出现的那刻,总能准确地抬首将目光投向她的面庞。
红灯笼撒下的光束显得眼前人有些悠远缥缈,商流沙看了乔樾一眼,继续迈步向他走过去。
她腿刚动,乔樾突然疾步走到她身前,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扣进他怀里。
商流沙身后的门“哐”一声自然闭合,她身体下意识地一颤,乔樾的吻已经裹挟着他身上略显冰凉的气息劈头盖脸地压了下来。
他吻得急躁,交缠的唇舌从一冷一热,很快变为一热另一副更热。
他急到一副恨不能立刻吃掉她一般的模样。
唇舌行动迅速。
亲,辗转;吮,交缠。
乔樾的手也没闲着,在商流沙后背游移点火。
她急匆匆从家里跑出来,身上的线衫单薄。
乔樾的手心触到她的后背,慢慢辗转,每过一处,引起她一层由外而内的颤栗。
她心弦被他的手被拨响,那些声音荡涤着她的理智,迅速地就将她吞没。
她像条荒漠里久经干涸的鱼,名为乔樾的这场雨一下,即刻溃不成军。
***
商流沙的身体一软,乔樾就停了下来。
他的手扶托在她的腰上,将她身体上提,让她踩在他的脚面上,双眸离他更近一点。
他让商流沙的手搭在他腰侧,脱下他的蓝色外衣,披在她身上:“外面冷,进去吧。”
外套上残留着他的气息和体温,商流沙摇了摇头,眼眸微眯,有些危险:“喊我下来,满足你的*亲个够就准备走,你这样……”
她刻意停顿了下。
乔樾刚想替她拢一下衣领,就听到她裹挟着凉笑的后半句话:“你这样和女票完赖账有区别?”
她视线坚定,不闪不躲。
乔樾扯了下唇,望了眼四周:“那各取所需?”
他握拳抵在唇畔轻咳了声,强忍笑意:“我现在就地躺平?”
商流沙眼中再度露出危险的神色,呵了声:“少来。这样,你叫声姐,我替你负责,我帮你结账。”
她的手从乔樾腰侧向他的前胸转移,摸过一块块凸/起的胸肌,手最终停在乔樾胸口:“叫啊?!害羞了?”
这满满的挑衅……
就好像是去往昙县的路上,她叫得那声“哥”。
乔樾蹙眉,突然出手捧起她的脸。
他温热的掌心触在她脸颊之上,挤了挤,在她侧脸上挤出一团包子,直接无视掉她前一句话,突然说:“我愿意。”
商流沙板起身躯,挥打掉乔樾的手:“能不能把你话说清楚了?”
乔樾开口字依旧不多:“你懂。”
嫁,他愿意。
娶,他也愿意。
他疾行这数千公里回到她身边,想让她知道,她肯嫁,他如何开心。
他娶,并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
时间不多,乔樾需要在次日晚八点前赶回母船泊靠的深水港。
他的外套搭在商流沙身上。
隔了几分钟,商流沙碰了下乔樾的手臂,他适才还火热的身躯,在渐渐流失温度。
“明天回?”她捡重点问。
乔樾看着她,一瞬不眨:“最迟明晚。”
“折腾。”商流沙如此评价他的这短期内的一来一去。
乔樾再度伸出手臂勾她的腰,让她的身体再度贴在他身上:“明天是工作日。”
他又不着前后骤然蹦出一句话。
提工作日,是他在说民政局婚姻登记处上班。
商流沙听得懂,她哼了声:“你走不到两个月,这么点时间我等不起?”
乔樾挥手揉乱她的发:“你行。我没用,我不行。”
他已经等不及,忍不了。
商流沙:“……”
他自我认识贬低地这么深刻,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商流沙:“二十二天。我从你嘴里听到你的心,只有这么长。”
乔樾眯眼睨她:“古人见一面定终身。”
他审视她的脸部表情,突然又问:“我看到的那两句话,是你骗我?哦,还是说后悔了?”
他眼底写满无辜,在等她的答案。
商流沙微踮脚,啄他唇:“这犹豫才是逗你。”
乔樾垂首,几乎在商流沙话落那刻,再度扣紧她的手:“后悔也晚了,你这权利被终身剥夺。”
他的手蹭她的肋下:“我来娶你,我还想尽快做一个爸爸。你成全我吗?”
***
生来至今,在家里住得日子,商流沙从来不会夜不归宿。
和乔樾置身就近的宾馆房内,她却也并不觉得这行为出格。
她的小院离她父母的家远,乔樾的公寓更远,都没有这间并不豪华的宾馆近。
活了二十余年,直奔三十而去,商流沙从未想过,有生之年她会有开/房这一日。
乔樾进浴室之后,她耳侧传来淅沥水声。
这种体验很新鲜。
既有一定的刺激感,同时她又觉得非常理所当然。
浴室那端的水声停了,商流沙从床上跳下,几步走到浴室门外。
她没敲,隔着门同乔樾说话:“能自理吗?需要我帮忙吗?”
随即从里面传出乔樾的闷笑:“洗干净了再送你。”
“污。”她接了一个字。
乔樾拿着浴巾包裹自己的下/身,闻言突然拉开浴室门。
他光滑赤/裸的上身就此呈现在她眼前。贲张的肌肉虎视眈眈地列在她视线之内,一串水珠沿着他的肩胛骨下滑,最终垂落。
他有只手搁在围裹下/身的浴巾上,一副随时要扯开的模样:“看吗?”
商流沙转身,撤。
乔樾骤然从身后拉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勾住她的腰,将她勾回来,整个人抵在他身侧仍旧不断有水珠下滑的浴室壁上。
“不干点儿污的事儿,我好像对不起说我污的你。”乔樾笑,突然俯身咬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像把火,扑在商流沙颈后耳侧的敏感处。
她整个人瞬间爆燃。
乔樾继续咬,抚摸她的后背,他扯掉她上身衣物的同时,她身下一湿。
商流沙咬牙,呼吸急促,声颤:“硌得慌……去床上。”
乔樾的手不再流连她身后,往下探。
他一动,她体内潮/涌更为激烈。
他抱她回床的路上,包裹住下/身的浴巾全开,垂落在地。
她的手紧勾住他的脖子,他三两下撕/扯开她下/身的衣物,贴着她,往里送。
她躬身,他抱起她的腰,他往前动,压,挤进她身体那刻,她微张的口溢出一丝呻/吟。
这一声打在乔樾耳膜上,他动的更快,无法克制。
他每深一分,她魂更颤一分。
在剧烈地潮来潮往中,在身处云巅的忽上忽下失重感里,她的心被他的身体撞得柔软如泥。
他一遍遍吻她的唇,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眼。
商流沙唇微张,任他作为。
腿微张,失去了闭合的力气。
而后,她集中全部的力气咬他,一字一颤:“飞回来……到底是为了……上我,还是娶我?”
乔樾摸她的脸,翻身而下,躺在她身旁。
她问,他又将她抱起搁到他身上,让她在上,他躺在她身下:“都有,为了娶你,然后上一辈子。你在上,我在下。知道你好胜,这样平衡点儿?”
他身体硬,在下她在上面躺着,硌人。
商流沙动了下,吸了口气:“这样你好意思说你在下?”
乔樾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等我从印度洋回来,你想怎样就怎样。”
“我稀罕?”商流沙调整呼吸,一动身体一疼。
乔樾嗯了声:“算我求你,嗯?这样是不是好接受点儿,乔太太?”
商流沙忽而厉声问:“说什么呢?”
乔樾笑,重复:“乔太太。”
商流沙哼唧一声,才啐他:“滚,脸真大。”
***
清早商流沙醒来的时候,床侧挂着一套她尺码的女装。
简洁的短皮衣,窄脚裤。
商流沙视线在室内逡巡一周,发现了在一旁的置物桌旁摆放食物的乔樾。
见她睁眼,乔樾淡笑一声:“起床,得去排队叫号。”
商流沙重新阖上眼睛:“误了,也是你的错。”
乔樾三步并两步坐回床侧,用手指慢慢地力道柔和地梳理她散落铺陈在枕侧的发:“我负责,责无旁贷。以后你犯,我也认错。”
商流沙提醒他:“我的证件在家。”
乔樾从一旁摸出来一本户口簿:“起得早,我找汶姨拿的。”
商流沙:“……”
他吃死她爸妈,比吃她还紧。
她还没开口,乔樾继续解释:“成家是你和我的事情。但汶姨他们把你养大,我不能说抢就抢,要经过他们同意。”
商流沙想起席宴清同她说过的话。
在关系发生变化之后,他也是主动上门同长辈沟通。
他没对她说过。
站在他的立场,他大概是觉得那是他能为她做得最起码的事。
这么多年,她一直知道这个男人很好。
她戒了下没戒掉,她此刻感谢她自己的执迷不悟。
休息还不够,商流沙又缩进被窝:“叫姨。”
她扔了两个字出来。
乔樾怀疑自己听错:“说什么?”
“我叫我妈汶姐,你叫汶姨,我大一辈,叫姨。”
乔樾笑,突然俯下身将她连同被子打卷抱起,隔着棉被拍了下她的臀:“智商呢?”
他将她放在一旁的沙发单人位上,只让她露出脑袋,其余身体部位依旧包裹在宾馆的白色薄被中:“我能屈能伸无所谓。让我儿子叫你奶奶,我孙子叫你老奶奶……啧啧,随便出个门人家都以为你病得不轻。你乐意,我特么还不许别人这么想你。”
他起身,准备继续去整理早餐,迈出一步而后又退回来,微俯身贴在她额心吻了下:“你反省反省,深刻点儿。”
商流沙:“……”
他唇角一刻不停地斜上天,别人看着才会以为此人痴傻,有病。
荷尔蒙 第41章 《杀生》
第四十一章:《杀生》
变为乔太太的过程比商流沙想象地要简单。
那几十分钟,她没同乔樾说什么话,只眸光坚定着等。
心境像期待霍之汶生弟弟朝戈的那段时间,又有些像人生中的每次大考等成绩前的日子。
未来未知,但她并不忐忑。
也许是因为很早之前远在少不更事的时候,她就曾经想过而今的这种未来。
里面有乔樾,有她,有安好的一切。
***
这不足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像是偷来的,流逝地快。
从登记处出来,商流沙就开车匆忙送乔樾去机场。
车不是开去昙县那辆,是她从家里的车库提出的一辆轿跑。
她开得快,每次超车都让乔樾有种即将和前车擦撞的感觉。
她开得认真,乔樾的眸色却越来越深,越来越黑。
这样的场景……他已经见过不止一次。
过了新一个红绿灯口,在上机场高速之前,乔樾突然发声:“前面靠边停车。”
商流沙没即刻听命,只回:“你赶时间。”
乔樾重复:“先停车。”
商流沙最终照做,乔樾开门下车,绕到驾驶位那侧,打开门:“下来,我开。”
他眉眼低垂,语气不容置喙,商流沙抿了下唇,下车交换座位。
系好安全带,两人安稳落座,乔樾慢慢提速,同她截然不同,开得稳妥。
商流沙见乔樾随后带蓝牙耳机拨电话。
接通之后她才发现他是打给朝戈。
他对朝戈说:“帮我联系你家的司机,到机场来接你姐回去。”
朝戈没多问,只说:“她是成年人了,搞得定。”
乔樾仍旧坚持:“我不放心。”
朝戈:“……还有完没完?哥,我现在真得特别讨厌你们,旁人眼前秀去。”
乔樾没客气:“随你喜欢。”尽情讨厌也可以。
朝戈:“……你找根绳把她拴在腰上带走算了,反正都学会夜不归宿了。”
乔樾伸手准备挂电话,最后低呵:“你以为我没想过?!”
朝戈:“……”
真是极度无语中。
***
乔樾想过,但是不行。
他不希望她有任何改变。
无论何时,她都首先是商流沙,其次才是他的乔太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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