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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尔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尔流年
乔樾没法继续坐下去,这一刻语言是这般乏力,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没做过,要我怎么记得?”
他扣住她手腕的力道更紧了一分。
商流沙没回头,她迈出那几步,现在是背对着他的姿态:“都过去了,我不想讨论这个。”
乔樾往前靠了一步,手臂伸出去,勾在她腰侧,从背后束缚住她的身躯:“过去了?过不去。怎么过去?你现在不能对我说,就代表那是你的耿耿于怀。”
“别以为你多么了解我!”商流沙笑了下,有些冷。
乔樾又靠近一点,伸腿踢关上门,他换了一个问法:“什么时候?”
她那么骄傲……如果收到拒绝,不可能如常毫无反应。
“我们现在会在这里,是因为要帮我的学生寻亲”,商流沙依然没有松口,语调忽而清淡了下来,“我感谢你百忙之中抽时间施以援手,我现在没有为其他事分神的打算。”
那么多年,唯一有异的是虞听离世之后的那半年。
乔樾不能不去猜:“高考结束,你离开n市之前?”
商流沙没否认。
乔樾笑了一声:“所以你同我不告而别,杳无音信?”
她否认:“不告而别?乔樾,你避我、拒绝我那么彻底,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刀枪不入,脸皮厚的那么彻底?”
她走。
乔樾拦,彻底地从后抱住她:“别动。说不清楚,你今天出不去。”
她骂:“人渣。”
“嗯,还混蛋。说说,你怎么告诉我的,怎么表白?”
商流沙闭了下眼睛:“有意思?”
乔樾附和:“有。你得对我公平一点,你判我出局,我得知道依据是什么。”
她冷脸:“逼我回忆那些,你想没想过我愿不愿意?”
乔樾箍紧手臂:“你不愿意。但我更不愿意你和我中间夹着任何误会,弄清了,要杀要剐再随你。”
她依然冷:“够了,我谢谢你那么善解人意。”
乔樾还得说:“不够,我还没说完。”
“不可能的。流沙,我不可能拒绝你。那个时候,即便知道你将来可能会遇到更好的人,我都不打算放过你。你来,我一定开心地迎。你对我表白,我如果没像范进中举那般,也差不多像范进中举那样。我在等的是……一个更好的更对得起你的乔樾。你明白吗?”
商流沙在他的紧箍下动了下。
乔樾开始等,等她让他明白拒绝是怎么一回事。
****
七秒钟过后,他终于等来商流沙的声音:“所以呢?你等,我就得陪你等?谁给你的自信?”
一次次在他的好里沦陷挣扎?他知不知道残忍两个字怎么写。
她继续问:“你想怎么样?证明是我误会了,是我自以为是?”
她的声音不对。
喑哑、低沉。
乔樾松开手臂想要将她身体掰过来,直面她的脸。
商流沙又说:“你别动。”
她的话凉薄且字字分明:“你现在是想告诉我,是我搞错了,我弄错了你的心意。是我自以为是所以我们这十一年都这样浪费了?”
“我错了吗?我那时打电话给你约你见面,我从清早等到日落,我没等到你。你说你考虑一下,我从你的话里听到了迟疑。就是为了怕有误会,当时我甚至二度找你,门卫说你在,可你告诉我你不在,我被拒之门外。你没有赴约,你不想见我,我理解为拒绝。乔樾,是我想错了吗?”
“是十一年。”
“乔樾,我未来不知道还能活几个十一年。也许我会和虞听一样没有明天。如果是我的错误,你让我怎么原谅我自己?”
“我没法原谅。”
“我会特别讨厌这个商流沙。”
她在此刻才选择回身,蒙了一层雾的眼望着他:“这十一年我都在说服自己,将来总有一日,你会属于别人,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每靠近我一次,我每允许你靠近我一次,我都在想,你tm怎么那么浑,我tm怎么那么贱,你懂吗?”
她的眼神坚定。
乔樾心慌。
这么多年,她从未向他剖白心绪,而她此刻开口,言语不绝。
这是他要的吗?
她用如此决然的语调诉说这些年的感情,像是坦白之后,就是离去。
他慢慢回忆当年那个雨夜的那通电话,回忆他说了些什么。回忆他的避而不见,和他这么多年一直以为的她的“不告而别”。
解释?
那次拒绝是个因伤而起的误会,能够解释。
可因他的迟疑和不勇敢造成的蹉跎,不是误会。
她曾勇敢地开过口,而他呢?
他那么不喜欢这个不去争取的乔樾。
***
这几秒,乔樾甚至连本能的呼吸都舍弃了,动不了。
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他懂自己一生所求得是什么。
不过是恨不能和这个年少时闯入自己生命中的彩虹般绚丽的人一夜白头。
那种迫不及待,像他此刻胸膛里那颗急欲跳出来呈现在她面前的心。
可她说得对。
那么多年他都不够主动,他从哪里来得自信她会永远在他身旁?
她又带着怎么样的心情,努力了多久才没有和他一刀两断?
乔樾开始后怕。
有多少个他暗怀心事的夜晚,她在想着了断?
商流沙转身,迈了一步离他远了一点。
乔樾即刻伸手去碰她。
洞开的窗吹进来的寒风都没有此刻他的心冷。
她要走的话,他拿什么留?
***
商流沙却没走,甚至在乔樾的手即将触到她的那一刻转身回望他。
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曾经的男孩,朋友,哥哥,竹马,同学……那么多的身份,他集于一身。
他的双眼此刻暗沉不见天日,仿佛下一秒所有的神采都会坠落,再不复生。
痛吗?
她想问。
怕吗?
她想知道。
可这些打击不够。
她觉得不够。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真得等到的这一天,她只要坦白的、勇敢的、不会迟疑的、忠贞的爱人。
能够和她盘根站在这黄土地上,不怕风吹雨打,不怕人围观品评的爱人。
这次牵手,只能是再无二心犹疑的一生一世。
但她的心狠下一半,终究有些舍不得。
他难过,她怎么可能不感同身受?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乔樾过去被父母舍弃过。她从来都不想见他被舍弃第二次,更不可能做那个舍弃者。
“不跟来?”她含着些叹息问。
认命的意味浓。
乔樾很意外,难以置信地抬首。
商流沙笑了声,依旧没什么温度,可语调是软的:“你不是说如果我现在不喜欢你了的话,你就追我吗?”
她拨了下自己垂在耳侧的发:“愣那儿耍帅?不追了?”
她呵了声:“智商都被冻碎了啊乔樾,我刚刚说了那么多,没明白?”
“我在告诉你:追,可以。但鉴于你和我有这样一段过去,你想追到,没那么容易。”





荷尔蒙 第19章 二更
第十九章:嚣张
整晚睡得还算安稳。
费因格睡前商流沙离开,如今他睡醒,房间内毫无商流沙夜里回来过的迹象。
费因格掀开被子跳下简易的竹床。
整个起床过程中他的大脑不停地在猜测幻想昨夜商流沙进另一间房之后发生了什么。
*?
你死我活?
……
不论是哪一种,情节都有些精彩。
费因格甩了下脑袋推门走出房间,把那些猜测甩得一干二净。
他视线在四周一扫,远远地就见加油站棚顶之下,商流沙和乔樾双双倚靠在车身上。
从他所在的角度看过去,那一男一女,外套颜色一黑一绿,腿长,个高。
比肩而立的形象在雪地里显得尤为突出。
是跃入人眼里非常和谐的一种搭配。
费因格向他们靠近一些,才发现这两人视线都垂在他们手持的手机屏幕上,间或手指翻飞几下,大多数时间只是认真地盯着手机屏幕看,没有互相交流。
他慢慢走近时,又听到偶尔响起的手机震动声。
一会儿来自商流沙的手机,一会儿来自乔樾的手机。
乔樾的响一次,隔几秒商流沙的也震一次,交替不断。
连手机震动都这么默契十足?
费因格有些不太理解青梅竹马这东西的磁场。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条黑色的田园狗,摇着尾巴蹲坐在商流沙和乔樾一侧,靠在他们倚靠的车车尾那里。
费因格蹙了下眉。
这两人一狗在同一方阵营里,显得他这个“闯入者”特别格格不入。
他这么走过去插/进/去是不是特别没眼色?
他轻咳了一声靠近,狗甚至像是被侵犯了领地一样,抬首冲着他轻吠。
以商流沙和乔樾的保护者的姿态。
一副不仅不怕他,反而要把他吓回去的模样。
费因格咬牙做了个凶狠的表情,但狗无动于衷。
他更夸张一些呲牙咧嘴,狗依然无动于衷。
他无奈只得向商流沙求救,脸皱成一团:“流沙姐,管管它,欺负我。”
***
费因格话落那刻,商流沙掌心一震,乔樾的新一条讯息钻进来。
她一个字一个字的敲给乔樾当年她说了什么。
乔樾用几个小时来解释那一年让她耿耿于怀的那个电话,以及他为何没有回应她的邀约。
适才她是想吓唬吓唬这个男人。
没给他说的机会。
话已经摊开到那份儿上,误会依然不解释等下次?
绝不可能。
除非她有病。
戏里、剧里、电影里那些一个误会撑全场,从头到尾双方死活憋着不说的,含蓄些叫戏剧冲突。
不含蓄的说法在她看来,要么编剧有病,要么角色有病。
她不知道有误会在没办法,知道了还不消除,除非她不姓商名流沙。
***
那些年少时觉得天崩地裂的事情,如今可以三言两语带过。
没问题。
可乔樾给她的那个理由,商流沙依然释怀不了。
有问题。
她视线凌厉,扫向乔樾的双耳。
乔樾接收到她的神色,收了手机,改为直接开口,不再继续文字交流:“不严重。”
商流沙也将手机塞进冲锋衣的口袋里,同时刺他:“画蛇添足这个词领悟的真到位。”
“真的,没骗你。当时怕变聋,现在后遗症都没留下,不然我也过不了潜航员的体检。”乔樾解释地倒是有理有据。
“哦。当时捂着藏着怕我知道你被人修理了担心,现在摊开个干净就觉得我长大了没心没肺的不会伤心?”商流沙寸步不退,逼他答。
乔樾微眯起眼睛:“为我伤心?”
商流沙不喜欢他虽是问句但话里那种流露分明的笃定,她随口一说:“乔樾,我不是非你不可。”
乔樾盯着她被风吹得微乱的发,突然伸手拎起她冲锋衣的连帽,扣在她头上。
风从他那端来。
他微微侧身,挪移了下方向,用身体在商流沙和风之间竖起了一道带着体温的屏障,而后他说:“你是。只要我活着,以后再不可能有别人。你必须非我不可。”
没有人的永远是不用行动而是用蜜语甜言堆积起来的。
可乔樾想说。
说很多。
让她听烦,听够。
商流沙笑了下:“以后很长。”
乔樾无视她话里的意思:“我尽量长命。”
她继续:“我未来可能移情。”
这次没退步的是他:“我不死,想都别想。”
商流沙点了点头:“有道理,等你一死,我移谁都行。”
乔樾听得认真,觉得好笑:“我让你挑了十几年,结果你已经知道,没有人对你而言比我更好。”
“有自信是好样的。还嚣张上了?”
乔樾爽快承认:“心情好。”
“滚。”
乔樾笑。
***
这种旁若无人的交流……
费因格站在一旁,又咳了一声,想要提醒他们这一方天地内还有第三人存在。
商流沙看了他一眼,这才问:“怕狗?”
费因格点头。
商流沙不再问他,转向对乔樾说:“这个软肋不好,治一治小费这毛病。”
乔樾同意:“没问题。”
此刻天冻地寒,连风声都小了。
费因格在两人脸上见到了跃跃欲试和狡黠。
他下意识地往身后退,而后就听到乔樾说:“克服一下,很快。”
费因格顿了下,试探着问:“我能拒绝吗?”
“不能。”乔樾回答他。
“为什么?”费因格天真地问。
乔樾随口捡了个“黑洞”这名字给这条黑色的田园犬,他指着犬让费因格看:“看出答案了吗?黑洞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跳起来亲你了。”




荷尔蒙 第20章 进攻,回合一
第二十章:进攻,回合一
费因格即刻被吓得跑远。
莫名其妙就被命名为“黑洞”的田园犬还蹲坐在原地,见状无辜地眨眼看向商流沙和乔樾。
商流沙没多评价,只说了一个字:“怂”。
她记得不久前她才对费因格说过,身为男人不能随便跪。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变性?
***
乔樾远远地招手喊费因格回来。
费因格略微迟疑着回头,慢慢往回踱。
总觉得回去无好事。
商流沙已经坐回车内,费因格瞧了她一眼,看向乔樾,说得郑重其事:“哥,我真怕狗。”
乔樾“嗯”了一声:“我没说不信。”
费因格急了:“知道我怕狗还吓我?”
乔樾拍拍他肩头,眼神像平静无风的海面,一笑这海面上又像拂过轻风一般:“哦,你感观那么迟钝?”
费因格挠头:“什么意思?”
乔樾摇摇头,微耸肩:“没看出来?”
费因格也摇头,确实没看出来。
乔樾再度拍拍他的肩:“目的就是为了吓你。嗯,你不负众望。”
“哥……”费因格笑得像哭,他这么乖巧一大好青年,招谁惹谁了?
***
隔了片刻,乔樾只身去结清账单。
老板娘问及他们去哪儿,听到昙县这个地名,苦口婆心地建议他们取消行程:“穷山恶水养刁民,这话听过吧?”
乔樾将零钱摊在柜台上,没什么表示。
老板娘继续:“连男人走在昙县的街上都不安全,不是我危言耸听。”
乔樾确定数额没错,将纸币往前一推,同时又从钱包内抽出一张小面额纸币。
他细长的手指微曲,敲了敲柜台玻璃,同时开口:“多谢提醒。麻烦给我这一排,五个打火机。”
老板娘心内私语:烟鬼?
暴殄天物啊!
乔樾没理会老板娘的探究神色,又问:“一旁的加油站也是你的?”
老板娘将打火机推给他,答:“是。”
“有油桶吗?”乔樾追问。
“有。”老板娘跟着他的话走。
乔樾言简意赅:“要两个,装满汽油。”
老板娘绕到柜台前准备先乔樾一步推门而出,随口问:“要那么多油做什么?”
乔樾语气依旧是他从始至终的云淡风轻:“刚刚不是说昙县刁民多不安全?不轨的人来一个,泼一个,点火烧。来两个,点一双,烧一对。”
老板娘闻言差点儿被门外的栅栏绊倒。
她昨晚接待的住店的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女的泼,男的悍,净走神经病这路线。
要不要报警?
***
乔樾结完账,将桶放进后备箱。
室外温度很低,为了热车,车已经打火很长时间。
乔樾乍坐进车内,就听到商流沙问:“这么久,很依依不舍?”
乔樾点点头,忍住笑意:“有点儿。”
商流沙“呵”了一声:“人要走了,还非留下一地荷尔蒙撩/拨人良家妇女?”
她坐在副驾驶位,手伸出猛地拉拽乔樾驾驶座的安全带,眸光从狭长的眼眸中溢出来,有些犀利,有些迷离。
安全带在她的拉拽之下,横在乔樾前胸。
商流沙手微一收紧,安全带压在乔樾胸前最为肌理贲张的部位。
安全带勒得紧,此刻商流沙倾身而来,靠他的身体近,乔樾的神经绷得更紧。
扣带还在她手中,她没替他完成系安全带这个动作。
她温热的呼吸喷薄打在乔樾只着了一件低领线衫的脖颈上。
乔樾喉结一滚,反扣住商流沙攥住安全带的手。
她握安全带用力大,他握她的手同样紧,用力多。
商流沙笑了下,温热的气息这次打在乔樾的薄唇上。
她双眼盯住他,看了又看。
一直看到乔樾眉头一跳。
“怕?”商流沙笑得恣意,“我再饿,也不至于荒郊野岭的车里吃人……肉,你怕什么?”
她没挣,任他握着。
乔樾甚至感觉到她的手背在轻蹭他的掌心。
说允许他追,说他追到会很难。
转眼就是她先来进攻将他打趴下乖乖服帖?
这个女人……
***
乔樾扣紧牙关,克制自己。
努力掌控渐渐失速的脉搏。
不过瞬间,商流沙的身躯退回离他远了一点。
她此刻双眼恢复无辜,甚至在说:等车开太无聊,逗你玩玩。
把火点起来,不负责灭?
乔樾握住方向盘的手臂筋脉凸起,他笑:“远看看不够?近角度看我,才满足?”
商流沙瞬间调整视线,目光彻底离开他的身体。
乔樾继续画蛇添足:“看吧,别浪费这脸。”
商流沙:“……”
人一老,皮怎么厚成这样?
她带着乔樾的手,利索地将他的安全带扣好:“安全驾驶,一心一用。我看哪儿,跟你有关系?”
两人言语交锋不断。
后排的费因格完全坐不住,视线除了往窗外看,还是只能往窗外看。
又隔了几分钟,乔樾打方向盘上路。
商流沙突然回头看向后排。
费因格正巧转头向前看,毫无防备,他下意识地身躯一抖。
商流沙笑,难得的温和,温和到费因格有些忐忑:“你身后的背包里有吃的,你自食其力解决早餐。”
费因格转身去拿背包,顺带问:“流沙姐,哥,你们吃过了吗?”
商流沙回他:“等会儿再说。”
她话落又突然转身看向身旁开车的乔樾。
他双手挪不出来,没法吃东西。
她问乔樾:“你饿?”
雪地湿滑,乔樾注意力大部分在路况,肉眼所及的范围内,这条蜿蜒的公路上,只有车距三十米左右的地方有辆正在缓速行驶的卡车。
他一时没回答。
商流沙又问了一遍:“饿吗?”
这个问句,活至此,乔樾听过太多遍。
他从不厌倦。
就在昨天,她还曾这样问过他。
而结果……
他笑。
短暂的回忆之后,乔樾说:“还能忍。”
商流沙伸手从费因格手中接过背包。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乔樾听到商流沙说:“忍个鬼。一把年纪了,饿就吃这道理不懂?”
乔樾打了下转向灯,意图靠边停车:“一起?”
商流沙没给出赞同意见:“别停路边,继续开。”
她翻找的间隙告诉乔樾:“我饿,我有嘴有手,自己能吃;你饿,有嘴没手,更简单,我喂。”




荷尔蒙 第21章 占有欲
第二十一章:占有欲
又往前走了没多远,去往昙县的这条车流稀疏的省道,也出现了路障,示意前方不能通行。
这场雪下得恣意,从北到南,一路铺白。
路障一侧,停靠着一辆开着双闪的汉兰达,似乎和他们一样在犹豫下一步的行程如何定。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商流沙摸出来看。
她微博潜水太久,不止微博,社交软件装载都几乎等同于卸载。
今天是周六。
掏手机的过程中,商流沙已经猜到信息来自何人。
无非是她在出版社的责编七里,每周像定时闹钟一样发来讯息催命般催稿。
“滚宝,你tm能让你上一话结尾掉进海里的男主浮出水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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