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侍女哭哭啼啼地下去了，梁茂坤丢了人，也不好在这里逗留，回到家中想办法整治王茂如去了。
半夜来到飞机厂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儿，幸好大家都乘坐小汽车，有美国的，有意大利的，还有英国，法国的，一行车队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北京城郊的华兴飞机厂。今日看守的正是小队长赵增福，见到王茂如，忙走过来说：“董事长好，华兴护卫队第一小队今夜驻防飞机厂，三十人全到。”
“嗯，很好，厂里有人吗不跳字。
“欧阳工程师在。”
“好。”王茂如回头说，“恰好民国第二位飞机制造师也在，让他给大家讲讲咱们中国的飞机，请。良言，你带大家参观一下。”他看到赵增福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报告，便留了下来，待大伙都走了，赵增福果真说道：“董事长，你让我找我的同学来带护厂队，我找了，只是人多，怕是……”
“多少人？”
“二十七个，现在到的十六个，还有十一个同学准备过来。”赵增福老实地说，怕他认为人多不收留，很忐忑地等待他的回答。
是 由】.





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第三十一章 二百死士
第三十一章二百死士
“好啊，越多越好，人越多越好，多多益善。”王茂如笑道。
“啊？越多越好？”
“是。”王茂如说，“你可立了一大功了，赵队长。”
“董事长我……我不明白。”
王茂如解释说道：“今天白天总统府正式下令，组建交通部飞行科，我担任飞行科副科长，这飞行科既然是中央的了，就应该有正式的护卫。交通部肯定不会让陆军部插手飞行科的守备工作，所以我准备组建航空守备队，估计能得到正式番号，你们也会重新成为国家军官。而我们的守备队，也需要人才，你说你的同学来的是不是时候？”
“太好了，太好了。”赵增福笑道，“这样一来，我同学都能继续当军官了？”
“军官是肯定的，只是军衔肯定不高，我的军衔只是中尉，你们估计最高也只是少尉。”
“那倒没什么，倒没什么。”赵增福兴奋的搓手道。
一众达官贵人公子小姐参观完飞机，起初还兴致勃勃，然而此时的北京晚间却很冷，夜间又不能开飞机，无奈只得匆匆赶回北京城了。王茂如却留了下来，欧阳鹏给他抱怨道：“董事长，如今飞机厂有四架飞机了，但是缺少飞行员，所有的飞行员都技师担任，这样下去不行啊。”
“飞行员要求什么？”王茂如问。
欧阳鹏道：“飞行员一定要身体健康，反应敏捷，视力极佳，不怕高空，不怕高速，有文化，有修养，能控制情绪，遇到危险时冷静处理。还有就是，飞行是有危险，飞行员一定要身轻，董事长你这样高大健壮，恐怕不行。”
王茂如呵呵一笑，道：“看来我还是生的太大了，罪过罪过。飞行员的事儿我想办法，但是国外飞行员肯定不能来了，咱们得自己培养，我看不如这样，你办一个飞行员培训班，咱们自己培养飞行员，我给你六十个学员，你能培养出一半就行。还有就是飞机，四架飞机肯定不行，是不是钱不够用？”
欧阳鹏忙摇头，道：“不是不是，如今还有一半经费，够用了，够用了。飞机之所以少，是因为如今飞机还有很多缺憾尚待处理，所以才没有冒犯的增加飞机数量。”
王茂如道：“我听说欧洲飞机已经将发动机由80马力上升为0马力了，而且飞机的铸造材料改为了铝合金外壳，稳定性更好，当然机身也更轻了。你向这个方向研究研究。”又看了一下蒙皮的双层飞机，想了想，道：“咱们飞机厂既然被政府收编了，也得帮着政府做点事儿，就算表演表演也行。这样，这种fr1型飞机你们进行量产，再生产六架，凑够十架飞机。这十架飞机用于飞行员的训练，我还指望你多给我练出些飞行员呢。嗯，我再给你们十万美元的经费，保证你们的经费充足。”
欧阳鹏问：“六十名学员？哪里来六十名学员？”
王茂如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次日王茂如来到了燕子门，因为有他的资金支持，燕子门赫然成为了华北第一大门派，门主李北仓在绿林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起来。应王茂如的要求，燕子门招收的那二百个流浪孩子如今也恢复了身体，并且燕子门门规森严，也给让这些孩子知道了懂规矩。王茂如对李北仓说了要挑选飞行员的事情，李北仓心里有点不情愿，但这两百个孩子是人家培养的死士，如今吃穿用都是王茂如花钱点头同意，倒是有个条件，说这调走的孩子功夫不能扔。王茂如答应他，李北仓将两百个孩子召集起来，问道：“你们当中识字超过千个的，站到左手边。”下面孩子一个个摇摇头，没一个站出来，金山钊小声说：“东家，他们不认识左右。”
“我去，不认识左右。”王茂如心中一阵郁闷，说：“认识字的，跟这位哥哥站在那边。”他让锁住站在一旁，二十几个孩子站了过去，跟在锁住身后。
很显然人数太少了，他没料到只有二十几个人，叹了口气，看来要降低标准了，又道：“认字超过百个的也行。”又站过去四十几个，剩下的都是不认识字的，清点了一下数目，识字超过百个的有六十六人，够了，便带着这六十六个少年来到飞机厂。应王茂如临走前的要求，赵增福在飞机厂收拾出了几间大房子，装好了床，这床都是上下铺，足够百人睡觉了。
飞机厂的经理如今是罗海泉，总工程师是欧阳鹏，两人看着下面默不作声的六十六个孩子，心里苦笑了，飞机培训班，原来是培训小孩子，这六十六个飞行员可真是……年轻啊，一个个估计都十二三岁，最大的才十五岁，最小的才九岁。
“董事长，这飞行员……太小了吧？”罗海泉哭笑不得道。
“年龄小才好，年龄小好学，能学习，年龄大了反倒不能学了，我要的是一批飞行员，而不是一批大学生，我要的是量产，是量产。雍海啊，这个飞行培训班，你就全权负责吧。”王茂如吩咐罗海泉道，罗海泉只好同意，他又说：“既然是飞行员，学生们就不能再穿这种棉袄长褂，从明天开始，学员一律统一服饰，白色中山装和白色西裤黑色皮鞋，这部分钱良言你负责。”
赵佳诚忙问中山装是什么东西，王茂如才想起来这年头还没有中山装这个名称，便让他们穿小西装，赵佳诚点头称是，王茂如回头对少年们说道：“诸位少年，你们一定奇怪我为何带你们来这里，不让你们再学武艺，那是因为我要带你们见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你们这些人将面临的是，广阔的天空。跟我来，我让你们看一看，什么是翱翔于九天之巅。”罗海泉与欧阳鹏相互看了看，苦笑起来，这董事长还真能忽悠人。
却不想这六十六个孩子异口同声地说道：“东家救我一命，我给东家卖命，东家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们生是东家的人，死是东家的鬼，下辈子还给东家做牛做马。”王茂如吃了一惊，心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便问一个孩子谁教的，孩子老实，说是李馆长教的，让他们记住他们一生只卖命给东家你一个人。王茂如心中苦笑，这李北仓，这也太能乱搞了。
他带着六十六个少年们来到了飞机厂的停机库，少年们看到了四架飞机，很是感兴趣，纷纷跑了过去摸来摸去，技师们得到吩咐，也教孩子们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而后，一个技师带着大伙将飞机推出机库，少年们也要帮忙，便让他们在前面用绳子拉，拉到停机坪后，那技师跳进飞机内，另一个技师让大家散开，然后用绳子将螺旋桨缠了几圈之后回身道：“来个人，帮我拉绳子。”几个少年立即跑过来帮忙，猛跑着拉着绳子将飞机引擎启动。飞机前的螺旋桨剧烈的旋转起来，飞机也开始了抖动，慢慢向前移动。欧阳鹏让大家散开，说飞机要起飞了，清空跑道，这些少年兴奋滴跑回来，看着飞机慢慢开始加速，然后机身猛地一抬飞了起来。
少年们叫喊着，追逐着，嚎叫着，头一看看到飞机，让这些少年们兴奋不已。也让他们对飞行从内心产生了崇拜，从此致力于飞机事业。
是 由】.




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第三十二章 徐树铮
第三十二章徐树铮
王茂如按照惯例来到交通部报道，却又被吃了一个闭门羹，登了个记之后没有人再理会他了，而由于飞行科是新增加的，连个办公室也没有，就算是大门口看大门的也对他嗅之以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看到他们这样冷淡的表现，王茂如心说怎么陆军部还跟交通部争个头破血流啊，明明不受重视嘛，于是离开交通部，乘小轿车来到陆军部。他除了在交通部任飞行科副科长之外，还担任了中央军的陆军中尉军衔，因此到陆军部报道也是走个过场。但是陆军部倒是没像交通部一样，通报好之后，有人引王茂如来到陆军部次长的办公室。
如今民国北京政府陆军总长是周自齐，原陆军总长段祺瑞因兼任湖北都督，由交通系出身的周自齐担任陆军总长。然而周自齐一介文人出身，前清的进士，虽崇尚曾国藩和李鸿章、左宗棠等秀才大将，然而却没有那个能力，陆军部在他的指挥下乱成一团，幸好有陆军次长徐树铮上下打理，陆军部才没出乱子。
这次就是徐树铮叫他来，徐树铮，字又铮，人称“小扇子”。江苏省萧县官桥镇醴泉村人，自幼聪颖过人，才气横溢。3岁识字，7岁能诗，13岁中秀才，17岁补廪生，有神童之称。
1901年，徐树铮弃文从武，到济南上书山东巡抚袁世凯，陈述经武之道，未得赏识。后被荐为段祺瑞记室。1905年，被保送至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步兵科就学。1910年，学成回国。回国后在段祺瑞的部队任清朝第六镇军事参议，1911年任第一军总参谋。1912年至1914年，在段祺瑞担任陆军总长这段时间，徐树铮先后任军学司司长、军马司司长、将军府事务厅长等职，而总统府刚刚任命为徐树铮为陆军部次长，今年年仅34岁，为所有次长中最年轻者。
他最为被人记住的贡献就是收复外蒙古和武力统一中国，其中武力统一外蒙古，开创了近现代收复领土第一功。不过因为他成名早，深受段祺瑞的新任，也导致了他性格刚愎自用，与人相处不懂圆滑，尤其是在北京政府内部，各种派系斗争不断，让他很不得人心，但又不得不倚重他的才干。
秘书带王茂如进来之后，徐树铮瞪着眼睛看着王茂如，一句话不说，在心理上给王茂如施加压力。王茂如也很好奇徐次长怎么这么高贵的人，找自己来，要是有什么任务什么要求，直接吩咐一声不就得了嘛，也好奇地打量他。两人王八对绿豆，想了老半天，徐树铮才说道：“没规矩，不知道要敬礼吗不跳字。
“啊？哦，敬礼，次长好。”王茂如忙敬了一个军礼，倒是真给忘了自己还有个中尉的军衔了。
“哼”徐树铮道，“也不怎么样，为什么投靠交通系？”
您老人家问的真直接，可是你们陆军部又没有派人来拉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王茂如苦笑道：“我可没有投靠哪一方，我就是一个商人，这当兵还是总统府给征兵过去的，当中尉也不是我想的。”
王茂如硬邦邦的回答，反倒是让徐树铮多看了他几眼，道：“也好，如今供职中央军，以后少不得要为陆军部服务，为前线服务，听说你们的飞机造的不错，能飞行十公里了？”
“偶尔飞行十公里，但是我们的员工与技师正在改进，估计十公里是没问题，只是飞机在实用性方面还有待改进。”王茂如回答道。
“可以执行侦察任务否？”
“可以。”
“那好，以后作战时，你们飞行科一定要好好配合陆军。”
“是。”
“你下去吧。”徐树铮道。
王茂如道：“徐次长，我有件事想请教一下。”
“讲。”
“既然飞行科要执行侦察任务，也算是作战序列，那我想能不能将我厂子里的护厂队改为守备队，加入军队序列？好起到保护飞机的作用，名不正言不顺，有了陆军部编制才能更好地保护飞机和飞机场。我担心的是那些国民党的人趁机捣乱。”王茂如道。
如今的飞机，在欧洲也最多是侦察作用，欧洲所有的国家军方都很轻视飞机的战斗作用。而且他们只愿意将飞机是做陆军的眼睛，为此欧洲国家，甚至日本都把空军兵种列为陆军航空兵和海军航空兵，用于陆海军的侦察用作。一直到一战前，两个国家的飞行员在空中相遇还相互打招呼。
而最早的空战也是发生一战时期，法国飞行员安德烈驾驶一架双翼飞机飞往比利时列日一带执行侦察任务。与此同时，德国飞行员汉斯也驾驶飞机前往马恩河执行相同的任务。两架飞机在空中相遇之后，汉斯按照飞行员驾驶习惯，对安德烈绅士般地挥手，而安德烈不吃这一套，他冲汉斯嘲笑般伸出小指。这种举动令汉斯怒火中烧，他迅速掉头飞向安德烈，而安德烈也掉头与之盘旋，并再一次冲汉斯伸出小指以示侮辱。汉斯愤怒地拔出手枪射击，安德烈也拔出手枪，两人在空中相互射击，然而由于手枪的射速慢，且有效射击距离短，两个人是弹弹虚发，谁也没伤害到谁，甚至飞机都毫发无损。但是这也促使了空军的产生和发展，军事学家们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茅塞顿开，紧急改建飞机，从而促使飞机从战场的配角向战场主角转化了。
留学日本归国的徐树铮与留学德国的段祺瑞一样，并未将飞机放在眼中，但是作为侦察使用，他还是与交通系进行了一番争取，得到交通系的承诺条件就是在发生战争时，交通系飞行科要全力辅佐陆军。
见徐树铮想了一会儿，王茂如忙说道：“我只想让我的护厂队有个名，名正则言顺毕竟护厂队是我个人的，属于民团，让顶着名团的名儿民团护卫国家机关，让人看到说咱国家无人不是？毕竟现在有十架飞机了。”
“哼哼，小王别蒙我，十架飞机，你不过才有四架飞机。”徐树铮道。
王茂如张大嘴巴，他怎么知道自己的飞机数量，一副老实的样子说道：“唉，既然次长大人知道，但是我们也要发展，再说飞行队发展强大之后，对陆军也有好处啊。”
是 由】.




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第三十三章 守备队
第三十三章守备队
徐树铮看着王茂如，心中却想到了交通部的铁路护路队，交通部有一只武器精良专属于交通部的武装力量称之为交通护路队，效仿俄国中东路护路队和日本南满铁路护路队，并不在陆军部管辖内，而且这支护路队有两个团的人，战术素养极高，武器精良，教官请的居然是德国教官，否则梁士诒也不会在陆军部面前那么嚣张了。飞行队如今名属交通部，要是让他们再到袁世凯面前弄一个交通部飞行队护飞队，这就太让陆军部难以容忍了。而且听人说，交通部的人还真有这个打算，这大义不能让交通部得去。于是徐树铮就说：“这样吧，我给你一个临时编制，暂定为陆军航空兵守备大队。”徐树铮道，看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解释道：“你们的飞行队迟早会回到陆军部的，交通系把持飞行队，也为非是为了炫耀而已。你们的作用就是用来做庆典，这些政客什么都不懂。现在段总长不在北京，等他回来，你们飞行队估计就回到陆军部了。到时候你们就是陆军航空兵，你们的人先用航空兵守备队这个编制。但是这也是陆军部第一次颁发特殊编制，所以只能给你们军衔和一个连的军饷，其他军饷军装你们需要自筹，但是对于王大老板的你，应该是没问题吧？”
没问题个腿儿，你丫想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以为别人都傻吗？忽然想到他说给一个连的编制，又说其他军饷？其他军饷是什么意思？王茂如点头又敬了一个军礼，道：“是，徐次长不过属下有点不明白，这个大队……是什么编制？连级？还是日本陆军大队编制？”
徐树铮差点没一口气憋过去，还日本大队编制，日本的大队编制就是一个加强营甚至陆军团级规模，这小子真有胆子，冷道：“不是说了吗？一个连的编制，还有的是守备队辅助人员，这些人员的经费你自筹。”
王茂如忙问：“徐次长，我有个事儿想求陆军部，希望给我们守备队一些军校生，我们那都是江湖把式。您也知道，我那现在几个手下都是绿林道上的，不成气候啊。”
“人才没有，其他军队还缺军官呢，你自己找吧。”徐树铮冷冷地说道，一抬手，“送客。”副官笑吟吟地伸手说：“王中尉，请吧。”
王茂如一脸无奈，走到门口忽然卡在门边，道：“辅助人员包括补充连吗不跳字。副官也是很无奈，不能人家卡在门口就扔出去吧，这个北大教授怎么这么无赖。
徐树铮很是烦了他，说：“包括”
“谢徐次长栽培。”王茂如连忙退出徐树铮的办公室，由另一个秘书带领，到陆军部领了一些军衔和帽徽。徐树铮忽然在里面反应过来，气的一口茶喷了好远，哭笑不得，道：“这个王秀盛，简直就是个无赖。”
按照北洋陆军的标准，一个陆军师由两个旅组成，一个旅有三个团组成，一个团三个营，一个营由四个连组成，每连三个排，每排三个班，每个班14个人，每营军官23名共计527人，外加若干民夫。但因为徐树铮因为给他的是特殊编制，一个守备队，只有一个连的战斗编制和其他辅助编制，王茂如便去领了一个连的肩牌，帽徽，臂章和花名册。秘书说道：“这花名册一式两份，你回去注册完后，还要派人再来陆军部抄一遍。”
“谢了。”王茂如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打美元，大约一千块，递给秘书，小声道：“辛苦了，辛苦了，还没请教尊姓大名？”
“这……”秘书贪婪地看着那美元，美元他是认识，在口袋里捏了一下，感觉到里面的数目不小，陪笑道：“我叫牛德禄，陆军部三等秘书。”握了一下手，王茂如笑道：“王茂如，交通部飞行科副科长。”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王茂如拍着他肩膀道：“兄弟，陆军部有什么好消息，还请兄弟你通报一声，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万一以后我调到陆军部，咱俩可真是铁杆了。”
“那是，那是，不如今天小弟做东，请王兄去东来顺吃火锅，咱们聊聊陆军部的事儿。”收了礼之后的牛德禄明显更加友善起来，笑道，又低声说：“要不要多弄一些军装军帽帽徽什么的？”
王茂如很惊讶道：“还能多领一些？”
牛德禄笑说：“别人不能，但小弟却是有办法，且等小弟一番。”说罢跑到陆军部后面的装备科，让四个小兵抬着两个箱子过来，说：“好咧，小事儿一桩，这是一个营的帽徽，肩牌，臂章，花名册，还有一些皮带武装带什么的。军服要去陆军部军需局去领，不过不在城内，在南苑。”
“这些东西花费牛兄多少钱啊，这钱不能你出，我来，我来出。”王茂如忙道。
牛德禄笑道：“这些不算什么，都是陆军部随手可动的东西，戍卫科的管事是我同乡。秀盛兄，你要给我钱可算是见外了。”
王茂如道：“既然牛兄不接受钱财，晚饭就我请了，行不？”看看表，道：“都四点了，该下班了，咱这就去八大胡同？”牛德禄忙推辞道：“八大胡同我一个小小秘书不敢去的，再说我家还有头母老虎，知道非得吃了我不可。”王茂如哈哈大笑道：“也行，那咱就去东来顺，走，走，喝酒要趁兴。”牛德禄道：“既然秀盛兄执意，我也不推辞了，请。”
两人出了陆军部办公楼，下面停着一排小轿车，王茂如带着他来到一辆比较豪华的汽车旁，两人乘这辆车来到东来顺，牛德禄坐在车里赞道：“王兄的汽车好气派，是意大利菲亚特汽车？还是美国奥兹摩尔比汽车？”
“牛兄对汽车很有兴趣啊。”王茂如笑道，“这是法国的布加迪汽车，发动机是72马力，布加迪汽车在国内仅售十辆，其中五辆被我买下。这布加迪汽车制造理念就是舒适，高贵，身份的象征。”车里来到东来谁，下了车走进火锅馆，点好了菜，王茂如又道：“兄弟要是喜欢，这辆车就给你开走。”
牛德禄遗憾地摇头道：“不成了，连徐次长和大小局长科长都没有自己的小汽车开，我一个小秘书开个车，肯定得找人嫉恨。王兄你就不同了，你生来就是大富豪，还是大学问家，别人看到你开车定然认为你自己花钱买的，不会弹劾与你。要是我开，别说政法院弹劾，就是陆军部里面都玩死我。”
王茂如呵呵一笑，道：“要是我掉到陆军部，是不是也得挨欺负？陆军部最有权的是不是徐次长？”
“也不尽然，”牛德禄吃了一口涮羊肉，道：“陆军部总长多半不在陆军部中，只是挂着一个虚名，徐次长手握大权。不过徐次长脾气不好，对手下太严，大家暗里地都在骂他。要是有朝一日他不在其位了，下面人踩他的人可海了去了。”两人又谈起陆军部的一些秘闻，无非就是莺莺燕燕等等传闻，不过王茂如倒是得知一个消息，蔡锷中将现在正在北京被软禁监视，王茂如问他原因，牛德禄说蔡锷同情**党，前次孙大炮二次叛变，蔡锷的滇军没有帮中央军。王茂如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见一见这个清末民初的军神了，算算年龄，蔡锷现在才三十几岁，正是人生黄金年龄。
是 由】.




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第三十四章 学员兵
第三十四章学员兵
下午王茂如回到飞机厂，却看到几个官员在厂子里指手画脚，赵增福说这是交通部派来的官员，说是要核查账目好向上报。王茂如吩咐他们把工资条，油料消耗等等花费账目拿出来，要求这几个官员先把这钱给报了。赵增福早就看他们不顺眼，立即照办。王茂如在远处远远地看着，那赵增福拿过去账目，还嚷嚷着几个月没有发薪水，工人们和技师一看，也跳脚要求几个人必须发薪水，否则不能出这个大门。如今都是吃公家饭，凭什么你们能领到薪水，还倒这里指手画脚？发薪，发薪大家叫喊道，这几个交通部官员假模假样地叫嚷了半天，终究不如工人们人多势众，又被围了起来，吓得一面说一面逃，最终落荒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