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按理说以孙立文的性格而言。这好不给面子的陈炯明早就应该踢走。但是陈炯明手下近两万粤军也是逼迫民党不敢与他们翻脸的原因。
负责接待张奎安的是陈炯明的亲信参谋长邓铿和副参谋长李济深,邓铿是一个作风严厉的人,外冷心热,粤军能够建立多赖此人,此君在粤军中的地位不亚于陈炯明。邓铿见到张奎安道:“定国先生,陈司令在与英国商人洽谈,我带您参观一下粤军军营如何?”
张奎安笑道:“正有此意。”
粤军能够克服广东全凭一股气,但粤军军力并不强大。缺少弹药军械,更缺少军饷银粮。因此尽管张奎安看到的是粤军最精锐的第一师,可依旧看到是一群穿着补丁的士兵,抱着老旧的步枪,甚至不能保证一个连的士兵枪支型号统一。甚至粤军最精锐的第一师第一团装备的大部分都是国防军支援的武器。该团团长邓演达,毕业于保定陆军士官学院,说起来是北方派系军官。为了向张奎安展示最强的粤军,邓演达让士兵展示了射击,行军,拼刺以及军容军貌。
只是张奎安等人看过粤军精锐士兵表演之后,侍卫长夏铭在张奎安耳边一番言语,张奎安呵呵一笑,那边粤军军官怒道:“因何发笑?我粤军精锐不可谓虎贲之士?”
不过粤军军官的这番普通话可是难倒了在场张奎安等北方人,有人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广东人将普通话,“虎贲之士”倒是没听清,张奎安听到的是“虎蒙之死”之死吓了一跳,因为东北话中形容人“虎”的意思是这个人傻,张奎安挠着头心说他怎么骂自己的手下都是傻子?
夏铭是陕西人,陕西人性格直爽为人沉闷不爱说话,而且一旦说话绝对是直来直往,再加上他年轻气盛,脾气也急,于是流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和态度说道:“碌练,论精神,论装备,论后勤,论打仗,粤军不如国防军也。”
邓演达不服道:“那就比一比,粤军哪里不如?”
张奎安笑道:“我虽然不在军中,不过我的侍卫长倒是曾在军中,让他来说吧。”此时身在张奎安身侧的一个穿着国防军礼服的年轻军人敬了一个军礼,道:“我是张部长的侍卫长,陕西西安人夏铭,毕业于牙克石陆军士官学院,曾在军中服役两年,因此我简单介绍一下我看到的粤军与国防军不同之处。先说训练,国防军的训练精确到分秒,军士清楚看到一个月内在什么时间负责何种训练。可是我刚刚询问了一下士兵,士兵甚至不知道明天的训练计划,是也不是?”
邓演达脸色微红尴尬起来,李济深说道:“的确,听说国防军脱胎于德国陆军和日本陆军?”
夏铭说道:“国防军建立之初所有行为准则以及训练计划,全部都是由秀帅亲自制定,其训练模本与方式为秀帅独创。后期德国教官与日本教官只是在秀帅的训练大纲上进行了修补而已,因此说国防军脱胎于德军与日军,完全是荒谬之言。再说论精神,我军从军官到士兵都知道为谁在作战,为何在作战,国防军之未来是什么样的,国防军士兵知道自己死后埋在哪里,谁来祭奠,自己的父母又没有人奉养。可是粤军之中即便是军官也很少知道贵军的精神理论三民主义,如果大家不信我可以随意点一个军官,看看他能不能懂什么叫做三民主义。”夏铭不屑一笑看看粤军军官,几个粤军军官顿时气得涨红了脸,恨不得撸起袖子揍他一顿。
张奎安本来让夏铭稍微分析一番挫一挫邓铿几人的锐气,没想到侍卫长夏铭这么楞,直接把人家也粤军说的一无是处,连忙打断他的讲话,笑道:“便是在这种种不利情况下,粤军依旧可以以弱胜强驱逐桂军,实属难能可贵之举。”粤军军官这才脸色微转,这继续参观粤军也没了意义,恰好司务官传报英国商人离开,陈炯明准备接见张奎安,邓铿转而笑道:“定国先生,陈司令有请。”
众人貌似有说有笑地向陈炯明的会客厅走去,蕴立陕在一旁拍了拍夏铭的肩膀,小声笑道:“小老乡,你真不愧是咱们陕西娃,说话够狠的。”夏铭叹了口气,他这人脾气便是如此耿直,让他婉转说话还真是要了他的命。
陈炯明会见的英国商人是查尔斯.里德曼,英国在华最大洋行广州总经理,英国在华最大的销售份额就是军火,英国人一手卖军火一手卖鸦片,鸦片卖给中国百姓,军火卖给中**阀。陈炯明暗中指使广东各地税款交给军方,导致了国民党一没兵二没钱,陈炯明倒是揣着小金库。可是他的小金库也不是给自己留着的,军队,广东各地赈灾,都需要这个小金库向外掏钱。陈炯明之所以截流税款其主要原因就是他不支持孙中山的北伐事业,他希望广东人的钱花在广东建设上,而不希望那没有希望的北伐。
北伐,北伐,北方已经统一,何必北伐?依靠广东一省之力一地之军人北伐庞大的国防军,陈炯明哪里很将家乡打得稀巴烂,为劳什子北伐做贡献。
其实陈炯明本人对广东省的贡献远超民党,民党在广东人做主的时候,穷尽一省之资源花费于北伐之上。北伐护法再北伐,广东省人民半点实惠没有得到,反而越来越穷。其后浙系人统领民党后,反而对粤系出身的官员排斥打击,广东省也没有得到民生民事的发展。反倒是广东人陈炯明主持广东的短短四年之间,为广东省做出极大贡献,稳定了经济,统一了行政,建立了现代警察体系,修缮道路建设民生,并在广东各地建立多所小学中学,着实为广东人做了不少好事实事。
这次陈炯明与英国人做生意,就是准备进一步武装一下军队,至少军队士兵的武器弹药要进行补充。广东的兵工厂只能简单的修理一下军械,还因为掌控在民党手中而对陈炯明虚与委蛇。
这次是张奎安第二次见陈炯明,上一次双方并没有达成什么协议,只是简单的攀上了关系,这次张奎安倒是诚心诚意地希望和陈炯明谈一谈整编一事。
注4:胡汉人乃民党原老,孙立文的智囊之一,与汪兆铭关系很好,但因为支持汪兆铭,后期被蒋伟光架空权力(未完待续。)
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卷 四 统一之战第六百七十九章 广州奇遇记
原本张奎安以为与陈炯明的洽谈会非常顺利,他主张联省自治,主张美国式的民主,主张军政分离。但是其结果却与张奎安所想大相近庭,他只希望能够固守广东,希望保持广东现在形势不变,粤人治粤,不希望国防军插手广东。
陈炯明许诺广东省以联邦形势归属于中华民国,粤军可以不再增加军队,当国家受到外敌入侵的时候,粤军会听懂国防军指挥中心调动。但是张奎安却知道王茂如绝对不允许在中国有独立于他掌控的军队,因此原本认为将非常顺利的粤军整编就此僵持起来。
而粤军军官对于国防军的傲慢也没有好印象,尤其是邓铿非常不喜欢国防军的做派,傲慢无礼,自大猖狂。
此时,一切争执的始作俑者居然是夏铭这个看起来微不起眼的侍卫长,而夏铭更是悠哉地饶有兴致逛起了广州城。在广东省省会城市广州城中,夏超亲眼目睹了一起光天化日之下发生的帮会火拼,广州市民冷漠地躲开帮会人的斗殴。
夏铭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突然见到一个穿着蓝袍的少女因为躲避不及即将便被飞出来的斧头砍中,他掏出手枪连开三枪,枪枪打在斧头上,将他斧头三次弹飞,最终看在一旁茶馆的柱子上,众人都惊呆住了,即因为这枪声,又因为这神乎其神的枪法。那少女见状,吓得晕了过去。夏铭走了过去,看起来这个少女还是个女校学生。扶起少女关切道:“喂,你没有问题吧,没问题吧?”
这不是废话吗?谁看到斧头在自己头上连着飞了三次能没问题。少女没被吓傻已经很好了,只是晕了过去。
“你系混边度嘅兄弟?”一个帮会分子拎着一把砍刀走过来问。
夏铭哪里听得懂广东话,掏出枪,警惕地说道:“国防军。”
“你知佢讲乜咩?”另个帮会分子问道。
“鬼才知呢个北方人喺讲乜。”
“继续砍人!”两个帮会分子高喊道,于是帮会分子们继续殴斗起来,夏超抱起了少女到一旁的茶馆,那茶馆的老板说道:“先生系北方人吧?”
“是。国防军,夏铭。”这年轻军官冷冷地说道,全身散发这一股凌厉的气势。周围人不由得伸出大拇指,看看这才是军人本色。
“国防军好,国防军好啊,国防军有钱。”老板眯着眼睛夸奖道。
夏铭向老板要了一碗茶。给少女喝了一口。少女终于醒来了,因为手法不熟少女还是被茶水呛醒的,醒来之后见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男子怀中,而且拿男子将自己抱得紧紧的喘不上气来,顿时又急又气又羞,又一次晕了过去。
老板吓了一跳,道:“先生要送她去医院了。”
夏铭道:“好,附近最好的医院在哪?”
“租界里有一家日本人的医院最好。全广州城医术最高明。”老板道,看了看女生的校服说:“这女孩系尚德女校的学生。”
夏铭道:“劳烦老板你告诉一下她们学校的人。我带她去哪个日本医院了。”
老板忙道:“好是好,只是我这里离不开人,我的小伙计去的话,也要给他一点辛苦钱。”夏超掏出一块银元交到老板手中,然后抱着女孩走出茶馆坐上一辆黄包车便去了租界日本医院。老板掂了一下银元,吹了一口在耳边,发出清脆的叮的声音,心中大喜,连忙揣到怀中。又觉得收人钱财不替人办事不好,于是叫来小伙计给了他三文钱,吩咐他去尚德女校通知一番。小伙计的了三文钱,兴高采烈地一路小跑飞奔至尚德女校。
女校的师生们得知消息吓了一跳,连忙跑到租界日本医院,见到一个年轻俊朗的青年军官静静地坐在女学生的窗前,抬起头见到他们,说:“你们是她的老师和同学吗?太好了,你们终于来了,你们看她怎么还醒不来呢?脸上还发烫,唉,怎么回事儿呢?”
一个调皮的女学生忽然指着夏铭说道:“你是不是对她做过什么?”
夏铭忙辩解道:“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抱着她……”
“你抱着她?”女学生惊讶道,要知道这个年代尽管不是明朝和清朝那样严格恪守男女之礼,但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可是根深蒂固,夏铭连忙捂住了嘴,刚刚他是为了救人,但却抱着一个黄花大闺女,说起来还真是占了人家便宜。当年海瑞因为女儿接受了陌生人半个馒头宁可饿死女儿,由此可知中国礼教之严格。夏铭愣住了,要是这女孩子也是一个恪守妇德至极的人,将来会不会愤而自杀?
那调皮的女学生“哦”了一声,道:“你抱了人家女孩子,你要负责。”其他几个女孩子也纷纷鼓噪起来了,他们看得出来,这小伙子人长得精神性格又好,还是国防军的军官,尤其是委任老实善良,让人欺负了也不还嘴,结果几个女孩子在一起便开始欺负他了。夏铭哑口无言,要是遇到一群敌人,他可以毫不犹豫与之战斗,可是面对一个个美丽清秀的女孩的时候,他笨嘴笨舌起来,只是挥舞着手说:“我是救人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救人的啊。”
女校的女老师年纪也不大,跟学生们打成一片惯了,不过见到夏铭因为女孩子们手足无措,忍不住说道:“你们这些人啊,别闹了,你看看人家男孩子脸都红成什么样子了,你们真是的。”
女学生吐着舌头道:“老师,要是叶文宜醒不过来怎么办呢?”
女老师敲了一下她的头,说:“乌鸦嘴,让你乱说。”又对夏铭感激道:“小伙子,谢谢你救了我的学生。”
夏铭赶紧说道:“广州城最近比较乱,贵校学生还是不要随意外出的好,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老师说道,“你救了叶文宜,怎么也得留下名字吧。”
夏铭道:“我叫夏铭,国防军总参谋部外涉处武官侍卫长。”然后走了,等夏铭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装作昏睡的叶文宜忽然醒来说:“夏铭。”大家吓了一跳,感情好,叶文宜醒着呢啊,那叶文宜红着脸说:“等一下我父母来,还给你医药费的。”
夏铭道:“不用,我自己愿意出的。”他显然不会和女人打交道,这也难怪,他从小是孤儿,被燕子门收养,周围都是一般大的男孩,后来进入少年卫队,周围也都是男孩,进入军校,进入军队,压根就没有跟女孩交往过,哪有经验。这么一说话,连他自己都感觉脸红了,连忙狼狈而逃。
几个女学生顿时起哄道:“叶文宜,你看看,人家愿意的,人家在追求你哦。”
“对啊,叶文宜,你好大魅力哦,我们都嫉妒了。”
叶文宜红着脸说道:“你们乱讲,还有啊,我可是听到了,你们乱点鸳鸯谱,看我以后不好好收拾你们几个。”女孩们欢快的笑了起来,那女老师也笑了,只是叶文宜说完,不自觉的望向门口,期待这个有些陕西口音的男孩会出现,但他没有出现,这让她很是失落。
叶文宜的父母很快赶到医院,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了,叶文宜的父亲沉声说道:“这个小伙子不错,我的感谢他,否则今天我就见不到女儿了,改日我去拜访一下。”
两日之后叶文宜的父亲广东潮汕商人叶祥福带着礼物携女儿拜访国防军外涉处,张奎安以为是来拜访与他,却不料人家是找自己的侍卫长夏铭,张奎安获悉事情前后便笑说:“禹锡却是做了一件好事,徒惹人家女儿芳心。”夏铭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那叶文宜再见夏铭的时候也满脸桃红,她是追着父亲一定也要当面感谢,可是见了夏铭之后,却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叶祥福与张奎安两人聊天的时候察觉到女儿的心思,他心中不甚舒服,因为他不希望女儿找一个非潮汕人,他们那一辈的老人心中的门第概念很深,做自己的女婿首先要潮汕人,这样文化语言的行为习惯都能相处得很好,其次要门当户对,第三要事业有成。可是看看夏铭,第一他是陕西人,第一条不过,其次夏铭是孤儿,也不过,第三夏铭如今之侍卫长,军衔是少尉,也不算事业有成。尽管叶祥福对夏铭救了自己女儿感激不已,可是却不会让他做自己女婿,因此叶祥福带自己女儿回去之后,便将对女儿尊尊教导一番。
不过少女的情怀是越压抑,越是反抗,等叶文宜到了学校之后,在女伴们的鼓噪职之下又托人给夏铭邮寄了一封信。那夏铭因为是孤儿出身,对感情一事即迟钝,又十分之慎重,但是少年的心理也经不起美丽的广东少女的敲打,终于裂开了一条缝隙。两人暗中鸿雁传书,互诉衷肠,渐渐地已经离不开彼此。而夏铭也时不时偷偷前往女校与叶文宜相见,两人定下等叶文宜毕业之后便结婚的生死盟约。(未完待续。)
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卷 四 统一之战第六百八十章 汪兆铭冯尹彬争执
少女的情怀是很奇怪的,长辈们越是压抑越是反抗,等叶文宜到了学校之后,在女伴们的鼓噪职之下又托人给夏铭邮寄了一封信。那夏铭因为是孤儿出身,对感情一事即迟钝,又十分之慎重,但是少年的心理也经不起美丽的广东少女的敲打,终于裂开了一条缝隙。两人暗中鸿雁传书,互诉衷肠,渐渐地已经离不开彼此。而夏铭也时不时偷偷前往女校与叶文宜相见,两人定下等叶文宜毕业之后便结婚的生死盟约。
少年男女的感情是浪漫而不计后果的,这也导致了两人身上将来发生的一些列悲剧的开始。叶祥福在得知女儿私定终身之后,便将她关在家中,并且伪造了一封绝交信,措辞严厉拒绝了夏铭,言语之间将夏铭说的一文不值,尤其是夏铭之地位之低贱,配不上商人之女。这让年轻冲动的夏铭愤怒不已,他大哭一场之后,写下绝交信,张奎安见夏铭终日郁郁寡欢便与他交谈,得知此事后一转眼便想到了事情前后。不过他有意锻炼夏铭,便没有点破,让他多学会思考,又收他为徒,传授他的学问。
这夏铭经过打击之后很快站了起来,跟在张奎安身后,成了他的爱徒,夏铭随后也跟着张奎安扶摇直上。若干年后夏铭路过广东的时候听一个广东官员说起才得知,叶文宜在接到了他的拒绝信之后,跳楼自杀了,那叶祥福也没想到一直柔弱的女儿性子却如此刚烈。悔之晚矣。而从叶文宜自杀之后,叶家也落败了下去,在潮汕当地被传位笑谈。有道是叶祥福有眼不识金镶玉。叶文宜烈女一纵只为君,不知有多少势力眼的父母见到了此时受到了教育。
孙立文一行人的火车抵达北京**火车站之后,王茂如派冯尹彬去迎接他们直接到浦贝勒府相商,王茂如对孙立文致歉说自己不得不低调,孙立文表示同意,只是他说这北方的天气真是太难受了,尤其是冬天。王茂如哈哈一笑说你们南方的冬天才难受。屋子里冷的不行,外面比屋子里还暖和。孙立文说我们是广东,你说的是上海武汉那里。广东一年到头都没有那么冷的时候。
孙立文与王茂如两人的密议其他人自然须在其他地方等待,胡汉人等人谨坐在客厅之中,冯尹彬陪着他们,笑说:“诸位请随便。不要拘谨。”
蒋伟光仔细看他。忽然一拍大腿道:“你是江苏冯继华?”
冯尹彬笑道:“是,我是冯继华。”
胡汉人惊奇不已,仔细看了看,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未曾想到执掌江苏十万陆军的冯继华竟然如此年轻,只是……你如今是?”
冯尹彬道:“如今我担任秀帅副官长。”
蒋伟光道:“你已经位列北洋将军军衔了吧?如何只做一个上尉的副官长?”
冯尹彬道:“如今我的军衔是中校,北洋军衔与国防军军衔并不统一挂钩,许多地方自己给自己封个将军封一个元帅在国防军中都不可行。吾常闻各地军阀常常自吹自擂为元帅。岂不可笑,国防军之中。仅有一个秀帅才被称之为元帅,其他人手握重兵尚且不敢自称元帅。国防军之中被封为元帅者,无不为开疆裂土之辈,若不为中华民族做出贡献,只在内战上作威作福,谈何元帅?便是吴佩孚,如今也仅仅为国防军上将,军中若是有人叫一声吴大帅,不说别人,便是吴佩孚都得骂他居心叵测。”
蒋伟光道:“这自然是极好,只是如此一来,各地军阀肯定不愿接受。”
在场的都是青年精英,而冯尹彬的年纪最轻,但是却位高权重且经历非凡,他到底是年轻气盛说话之间也不懂回转,便直接说道:“国家统一大势所趋,自己做土皇帝乒民众百姓之事,即将消失。”
胡汉人机警道:“继华贤弟可是再说,国防军今年即将南征?”
冯尹彬笑道:“南征与否不再我之所想,我今只是作为一名普通国防军军官所想。我想其他热血青年也希望中国尽早统一,渴望求的一战。”
“统一?谁不想统一,只是这个政府是谁统一?独裁者统一还是自由的人民统一。”汪兆铭激动地说道,说起来这个时候的汪兆铭一门心思想着为国为党,或者说他现在一门心思为的是民党,汪兆铭后期之所以成为卖国贼,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争权的失败。在屡次败给蒋伟光之后,尤其是蒋伟光对广东籍国民党员逐步打压,使得汪兆铭后期开始不择手段地与蒋伟光争权。
只是此时此刻,他还没有流露出任何卖国贼的表现,反倒是他刺杀载沣使得该年轻人成为民国美男子兼斗士,在民党内部,他的地位也是排在第四号,远高于蒋伟光。(话说永丰舰事件之前,蒋排在国民党内十名开外,永丰舰之后,蒋也只是五名以内,孙立文活着的时候,蒋始终是一个酱油哥,充其量是一个高级酱油哥,民党的任何重大决策都与蒋没毛关系。)
冯尹彬毕竟年轻沉不住气,耸了一下肩膀,道:“什么是民主,什么是自由,什么是独裁?你们民党希望建立的一党制国家不是想独裁吗?你们笑话我们,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北洋北洋,我北洋做事情光明磊落!不像某些人,哼!”
汪兆铭道:“民党从未反对任何其他党派参政议政,其他任何党派都可以与民党一统竞争,我们国民党才是真正的为国为民。而军阀制才是独裁者的倪端,一个统一的军阀制的国家,其危害更甚于党派下的国家。”
胡汉人眼看两人要吵起来,连忙笑着说道:“兆铭,继华,你二人都是年轻人之中的翘楚,理念之争原本也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必如此。你们在此吵了一个翻天覆地,可能大总统与秀帅已经达成合作了,如此一来岂不不美?”
冯尹彬坐在一旁不再言语了,汪兆铭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不过他也不知怎么了,看到冯尹彬便觉得别扭,觉得看不惯他,便忍不住锵了起来。
为了打破尴尬,蒋伟光适时地说:“继华老弟,听说你曾经做过特工,破获过一次重大间谍潜伏案,你讲一讲这个故事,我们倒是很有兴趣听上一听。”有了蒋伟光的插科打诨,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而屋子内的孙立文倒是和王茂如两人聊得不温不火,孙立文说话富有感染力,而王茂如属九尾狐的,也是极具诱惑力,一句话在脑子里转九遍的主,两人便是有争执之处,也会错开。
孙立文对王茂如那首《中华恨》诗孙文很是喜欢,大气中一种舍我其谁大汉民族谁与争锋的气势迎面扑来,他赞言了王茂如的这首诗,并对王茂如以前写过的诗一一点评。王茂如没想到孙文对文学的造诣也如此之好,点评精辟独特,没想到他除了造反专家外,也是一个文学颇深的学者。王茂如道:“立文公若不是一个政治家,专心做一名学者,怕是中国又出现了一个辜鸿铭似的人。”
孙立文连连表示不能和辜教授相比,他才是中国之奇才,两人东南西北地聊了一下午,倒是越聊越欢,两人合作数次,也都算是老朋友了,此时已经成了莫逆之交。两人谈了一下自己这两年的经历,孙文又对王茂如决定入关非常感兴趣,能够抓到仅有的一点点时机趁虚而入,这时间即不能在直皖之战之前,也不能在直皖之战结束,孙文对王茂如的军方抓准机遇的能力很是佩服。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