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王茂如笑说：“立文公，国防军并非我一人之国防军，这是多少人的国防军，并非我抓住时间和机遇，是手下的功劳。”
当天晚上孙立文等人秘密住在了浦贝勒府中，王茂如请他们晚宴，孙立文等人又见到了王茂如的妻妾们，只觉得王茂如生活奢靡，酒宴之后孙文因为精力不济便先休息了。倒是王茂如兴致勃勃请其他人看电影，就在府内放映电影，当那胡汉人见到朱三小姐朱淞筠的之后颇为尴尬。因为当初正是他派人编排朱启钤的女儿朱淞筠，从而影响北方谈判的。
这王茂如做事跟袁世凯做事绝不相同，袁世凯做事万事都摆在面上，纵然动用手段，但是都是看得见摸得着。可是王茂如做事先是编好陷阱，挂好鱼钩，再一步一步地将将对手引入网中，等到敌人发觉之后发现已经深陷渔网且浑身挂着鱼钩了。
胡汉人只觉得孙立文与王茂如的这一场政治交易绝不简单，也绝不那么容易，他现在看不出王茂如与孙立文的交易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可是他却知道王茂如这个九尾狐绝不会做吃亏之事。他内心反对与王茂如深入交涉，这个人如果不消灭，就不要碰着，碰着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给钻了空子卖了还给他数钱。在民党内部，也许只有胡汉人才时时刻刻对王茂如保持着警醒吧。(未完待续。)





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卷 四 统一之战第六百八十一章 民党弃武
次日一早王茂如便又与孙立文进行了一番密谈，两人在王茂如的书房内品茗，漫谈。不过密谈的时候王茂如的大儿子宗鼎和三儿子宗孚却跑了过来在一旁追逐玩耍，王茂如说：“臭小子们，去一边玩去。”
“诶，让他们在，也好在咱们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总是国事天下事一般无聊。”孙立文笑道。两人又先是天南海北一同聊天，甚至聊到了养育教育儿子的问题。孙立文只有一个儿子孙科，如今已经成人，不过从小却不是他带大。恰好王茂如的儿女们也都是家人带大，两人倒是对这短暂的亲子活动很是上心。孙立文尤其喜欢虎头虎脑的宗鼎，高耸的鼻梁，炯炯有神的眼睛，有些奇怪他眼眶有些深，问道：“宗鼎是不是有外国血统？”
宗鼎的母亲是左玉琢，而左玉琢的母亲是当年圆明园的宫女，庚子年间的北京被八国联军攻破，而地方政府实行联省自治，不肯支援北京，导致北京城只有北京市民，义和团以及八旗子弟抵抗八国联军入城。
很快八国联军攻破北京城，他们对于反抗者一律屠杀，尤其是对义和团和白莲教这样的有组织抵抗更是彻底灭绝。同时八国联军士兵在北京奸淫抢掠，左玉琢才母亲受到强暴，但是侥幸逃得一命，但怀上了孩子。玉琢的母亲当时年纪小并不知情，等到知情的时候已经不能堕胎了，只好生下来。
因此宗鼎身上有八分之一的外国血统。只是这外国血统不知是哪国的，那一场民族灾难，实在是国人不愿意重提的过去。王茂如淡淡地说道：“八分之一吧。”此事他不想多谈，便岔开话题，说道：“这小子狠岔子。”孙立文好奇，王茂如便将两年前宗鼎遭到绑架之事与他说了，听罢之后孙立文苦笑道：“这次倒是个意外，不过这种绑架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们处在风口浪尖。家人多受连累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宗鼎拉着弟弟出去玩了，王茂如道：“立文公倒是能沉得住气。”
孙立文笑了起来。说：“这些许年都等过来了，何妨这两天？跟你这小狐狸打交道，要是沉不住气，我就不小心被你算计了。”两人随即大笑起来。
王茂如道：“立文公。几年之前我们曾经细谈过一次大中华共和国之概念。如今这图图景越来越清晰，请公与我来。”两人来到一块幕布上，王茂如一拉幕布，一副巨大的中国地图呈现在二人面前，王茂如在一旁拿起指挥棒，指着地图上涂满草绿色的省份，黑龙江、辽宁、吉林、直隶、山东……甚至连外西北与外东北也涂满了草绿色。王茂如骄傲地说道：“如今中国之领土，比起清政府的领土。仅仅相差西藏、青海、西康、四川、广东、广西、云南、贵州八省之地。而这八省之地中，西藏与青海很好解决。只要中国统一，西藏的喇嘛们一定会重新认定中华民国为宗主国。四川与西康连为一体，今年我必定平定四川，让民国元年到现在的战乱停止，还巴蜀百姓一个安定的未来。现在我最希望平定的反倒是两广和云贵，最难平定的也是两广和云贵。这四处之所以难打是因为地形复杂，土地贫瘠百姓生活穷苦，再打下去，中国便真的成为乞丐国度了。”
孙文道：“说难打，倒也不难，军阀军队，只要给钱就万事好谈。”
王茂如一拍手赞同道：“中山公说得对，军阀军队，不是国家军队，甚至不是地方军队，是属于私人的军队，说起来这就是私军，这就是分裂，这就是叛国。立文公创立民党，欲建立一个民主之中华民国，不就是不想看到全国都是私人军队吗？”
孙立文苦笑起来，有些话他不能说，至少他尽管心里也认为王茂如就是一个军阀，但是谈判不是吵架，吵架不能解决的问题，他点了点头，看着那巨大的地图，发现其实中国非常巨大浩瀚，便问道：“我国领土多少面积？”
“清朝康熙年，我国鼎盛时期国土面积达到一千三百八十万。”王茂如道，他指着地图，自信地说道：“若是八省统一，我国领土面积亦恢复嘉庆二十五年时期面积，达到一千二百一十六万平方公里，除了大英帝国，世界上只有我中华民国才是国土面积最大的国家。”
王茂如与孙立文两人站在地图前久久凝视，最后还是王茂如打破沉默，说道：“立文公，您数次北伐，目的是为了建立一个统一的强大的民主中国？还是为了建立一个你自己的独裁帝国？”
孙立文怒道：“我孙立文抛头颅洒热血，若是只为自己，何必如此？我大可以做一个富家翁。”
王茂如道：“既然立文公如此大义，我愿支持立文公竞选总统。”
孙立文心生警觉，这王茂如可不简单，怎能如此轻易支持自己，他肯定是有些让自己难受的条件了，于是皱眉道：“你的条件呢？秀盛你这小狐狸瞒不住我，有什么条件要求现在说出来，不要在以后留着什么后手，让我们彼此都不痛快。”
王茂如笑道：“还真是瞒不过中山公你，所谓人老精鬼老灵啊。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我的条件很简单，便是您要保证做了总统，不能将国家军队变为保护民党的党卫军，使中国成为民党掌握军权的**国家。换之而言，民党弃武，我们军方的要求只有一点，民党弃武！专注于政治，专注于民生，专注于建设国家！军队的事情，由我们军人来决定。”
孙立文反驳道：“民党就算掌握军权，也不会成为**国家。”
王茂如冷笑道：“立文公，话随如此，可是到那个时候便由不得你了。你现在身体硬朗，可是假若二十年后呢，你不做总统了，换成其他党派执政，你手握重兵的党卫军会允许其他党派执政吗？到了那个时候，中国必定会爆发内战，国家将再一次分裂啊中山公。”王茂如苦口婆心地说道：“纵观世界国家，日本的陆军只听天皇的，美国的陆军只听国防部的，英国陆军只听议会的，法国陆军只听国会的。如今依靠你在效仿苏俄，而此时苏俄正在遭到全世界唾弃。便是您，不也是唾弃沙俄的**吗？”
王茂如见孙立文有些意动，继续诱惑说道：“若民党放弃军事斗争，我亦保证绝不插手政治，政治的事不是军人可以随意破坏的，军事由三个作用，一是保家卫国，二是开疆裂土，三是平定叛乱。我王茂如可以向立文公您坐保证，以后军队绝不插手国家政治，从我做起，军政分离，从我做起，消灭军阀。”
孙立文道：“秀盛真愿意消灭军阀，放弃政治？”
“立文公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愿吗？”王茂如反问道：“立文公可知，为何我王秀盛一路至今有没有出任文官，做那两手都要抓，左手抓政治右手抓军事的人？要知道，我的地盘并不是我来管理，而是交给了唐绍仪？”
孙立文想了想，王茂如还真没有做过文官，便是做督军也并不插手政府坐镇政府办公，而是将政府建设之事交给政治家们，他只提过建议和指挥大方向，倒是对于军队之中多关心，孙立文点头道：“秀盛若是真有此意，立文愿意祝秀盛一臂之力。”
王茂如道：“几年之前，立文公不同意我的党派管理办法，我时至今日想明白原因了。”
孙立文笑道：“是什么原因？你且说上一说。”
王茂如道：“立文公是怕军队没有党派管束，成了见钱眼开的打手是也不是？”孙立文哈哈大笑起来，点了点头，王茂如道：“立文公，你且放心，全国统一之后，没有人是打手，也没有人会打仗了，我们的军队只需要防备外敌。”他严肃地将拉动了一下地图一旁的把手，巨大的中国地图徐徐收起，第二幅地图露了出来，这是一幅世界地图。王茂如指着俄国道：“此时俄国内战正酣，但是根据国防军军情处的情报，沙俄支撑不久了，最多三年，最少一年，一旦沙俄被灭，苏俄一定会将损失的两百万平方公里收复回来。而日本独占太平洋计划已经初现倪端，如今它在澳大利亚与英国人的争夺到了最**，接下来就是见分晓的时候。中山公认为谁会是最后赢家？英国还是日本？”
孙立文想也未想道：“英国，必然是英国。”
王茂如点头，严肃地说道：“是，日本必败无疑，英国陆军世界第一，英国海军世界第一，英国飞机数量世界第一，英国就是世界第一军事强国，因此英国必胜无疑。可是日本若是战败，他们一定会找一个地方发泄，夺取更多的资源平息国内的愤怒，那么他们唯一可以欺负的国家，就是……”他凝视孙文的眼睛道：“我们中华民国！一个分裂的中华民国！一个战乱不休的中华民国！”(未完待续。)




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卷 四 统一之战第六百八十二章 欲取先予
孙立文枯瘦的手握紧了拳头，道：“日本最不愿意中国崛起啊。”他的眼中充满着惊警醒，反抗满清的时候他接受日本的拉拢，但是随着年龄以及经验的增长，他逐渐对日本的野心产生警觉，也因此历史上他在晚年拒绝了日本的拉拢，转而投入苏俄的怀抱中。
“立文公高见，立文公正义！中国没有时间了，中国没有时间了，若中山公不帮我，将来日本入侵，我拿什么抵挡？我拿什么来击败日本军队？届时，中国将会四面楚歌，南方遭到英法两国瓜分，北方遭到日俄两国瓜分，中原遭到美西两国瓜分啊，请立文公帮帮我，救救中国啊。”王茂如说罢，便要向孙立文鞠身，孙立文连忙扶住了他，说道：“秀盛，不必如此，作为中华儿女，我焉能坐视不理？只是这民党弃武，并非小事一桩啊。”
下午的时候传来总统召见，王茂如便让孙立文在家考虑一二，驱车前往总统府，原来是各省正式递交了参议员的名单，包括两广云贵和川康六省，外加努尔干省、东吉省、安西省、泰西省在内一共三十四省，比计划之中多了外东北和外西北四省，但是少了一个上海市，为此上海出身的官员们和江苏出身的官员们整日闹得不可开交。三十四省每省两名参议员总计六十八人名单递交到徐世昌手中。
徐世昌见各省提议参议员名单有些不开心，这其中两广云贵和川康六省提名的官员居然全部都是民党人员。尤其是广东省的两个参议员居然是廖仲恺与胡汉人，而就连江苏省题名的参议员之中，蔡元培也是民党人士。四川参议员戴季陶也是民党员，福建提名参议员林森也是国民党员，如此看来，便是参议院之中，民党人士便占了三分之一了。
徐世昌对于民党在若干年后依旧拥有如此之大的影响力甚为不满，不过另一个让徐世昌有些意外的是，参议员之中北京提名的两个人分别是朱启钤和吴炳湘。朱启钤是在做内务总长的时候为北京修缮街道修缮了许多公共设施因为被推荐，而吴炳湘则是因为担任警察总长之后为北京带来安定因而被推荐。不过这两人可都是皖系的人，他们也可以使用吗？
名单之中。有两个党派引起了徐世昌的主意，一个是民族复兴党，支持民族复兴党的有东五省（黑吉辽热蒙）以及外东北外西北四省，河南与湖北两省。总计九个省参议员都是复兴党的党员做参议员。而还有两个省的参议员竟然是一个新成立的政党青年促进研究会。徐世昌听都没听过什么是青年促进研究会，这是什么东西，居然占据了直隶与山东两个最重要的省份的参议员名额。
徐世昌知道民国有三个党派比较有名，第一个是孙立文的民党，第二个是梁启超的进步党，第三个是王揖唐的安福俱乐部。后期北方有民族复兴党算是后起之秀，不过民族复兴党是受王茂如暗中支持，也算是利益组合。可是这个青年什么东西是怎么出现的？
也许自己真的老了？已经变得闭塞了，听不到世界的变化了吗？徐世昌感到一阵恍惚。叫来王茂如便是向他询问这份名单是否需要更改和否定，王茂如见了之后连忙劝阻道：“若是肆意更改参议员名单，岂不是给总统留下被人攻击的把柄？”
徐世昌叹气道：“若是按照此名单，未来国会定能吵成一团啊。”
王茂如笑道：“未来国会纵然分为众议院与参议员，然而讨论时名额还是只占国会一票而已，总统请勿担忧参议员之事，重要的是年终的众议员选举。当下要紧之事是应安顿参议员住处，我想不日各省参议员即将抵达住在北京，如此之多的众议院和参议员，届时北京房价必定攀升啊。”王茂如开玩笑道：“总统，不我咱俩花钱收购房子，等到他们来北京找不到房子的时候，咱们再高价卖出如何？”
徐世昌盯着王茂如苦笑不已，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开这种玩笑。
王茂如回到浦贝勒府之后，笑着对孙立文说及参议员之事，并恭贺胡汉人当选广东省参议员，胡汉人兴奋不已，连说侥幸侥幸，都是大家推荐得力，并说自己要请客吃饭，王茂如开玩笑说我一大家子人，你要是请我全家吃饭非把你押在饭店不可。王茂如将名单给孙立文看了之后，又说及自己奉劝徐世昌不要否决参议员名单，此举将激怒国家人民，也违背宪法。孙立文立即赞道：“秀盛一心为国，我孙立文佩服啊。”
王茂如道：“立文公，如今要紧之事，便是在未来国家议会众议院选举之中宣扬民党，为民党员拉拢选票。竞选参议员和竞选众议员不同，参议员看出身，看能力，看功劳，但是众议员不同，人民选举众议员，若是人民抛弃了你，谁也救不了你了。中山公，今年你若是竞选总统，便先为国家做出贡献，做出功绩是不是？”
孙立文沉思许久，道：“好，便听你之言，我民党放弃军队。但是若是你王茂如再做军阀，我民党一定要揭竿而起，反对你这个独裁者。”
王茂如哈哈大笑，握住了孙文的手说：“立文公，便先助我消灭陈炯明，消灭军阀，从消灭陈炯明开始。”
随后，孙文带着汪兆铭、蒋伟光、林修梅再次返回了广东省，为向民党宣传民党弃武而去，而胡汉人则留了下来，准备做那参议员一职。王茂如将他安排在一处别致的庭院内，叮嘱胡汉人暂时不要外出，等全国其他地方的参议员到了之后再出门，否则将暴露王茂如与孙立文的大计划，胡汉人当即表示同意。
孙立文一行人南下返回广州次日，杨度便找到王茂如，向他问询一切，王茂如知道杨度这个人有智慧，不过杨度倒有个缺点，就是有时候管不住自己的嘴，因此没有与他透露过多。杨度感慨说今年参议员之竞选实在有失公允啊，王茂如心中小了起来，杨度是怨恨湖南政府官员们没有推荐他做参议员，便安慰道：“皙子先生不做参议员正好，做了参议员便没法做我的智囊了，岂不让我痛哉？”杨度感慨着离开。
王茂如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冯尹彬泡好了茶敬了过来，王茂如笑着说：“你是不是有问题？”
冯尹彬道：“老师，您用大总统一职来换取民党弃武，此举……此举……学生想不通。”
王茂如微微一笑道：“你是认为不值？”
“是，不值。”冯尹彬道，“这个总统，应该由您来担任，而不是他孙大炮。”
王茂如哈哈大笑，让冯尹彬坐在一边，开始当起了老师来，他仔细讲解道：“我当还是不当，并不重要，总统有两种，一种是有权无实，就像是徐世昌，一种是有权有实，民国初年的袁世凯。”
“民党这么痛快就答应弃武，便足以说明民党自己也知道占了大便宜。”冯尹彬说道，“他们占了大便宜，那谁吃亏了？肯定是您啊。再说我不相信他们民党肯定义地放弃军队，放弃在军队之中发展党员，就算民党一时之间放弃党籍，但是他们一定也是保持着秘密的党籍，有朝一日他们一定会揭竿而起。老师，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
王茂如摇摇头轻蔑一笑道：“这并不足为惧，这也不是他们接受妥协的原因，等待良机再一举雌雄，民党还没有这种破釜沉中的勇气。你当真以为孙文和他的智囊这两天便决定了放弃军事？孙文被我说动？错，民党内部应该早就下定决心，既然无力北伐，何不用正当名义，发动民党派政变？孙立文是想用民党的大名，拉动国民支持他控制国会从而担任大总统。不管是明着来还是暗着来，我都不怕。将来我们通过军队内部教育，全面否定国民党的治军理念，让党派在军队之中无处遁形，自然而然小时灭亡。”
冯尹彬道：“老师，学生以为你太过看重民党了，给他们下的礼物太重，其实民党此时一没兵二没将。他们在广州只要依靠的是粤军，在湖南依靠的是湘军，我们若是下定决心平定他们，则易如反掌。”
王茂如摇了摇头道：“民党成立至今并不简单，孙文的个人魅力也无出其右者，此君天生是一副演讲家，就让他表演吧，我估计此君也没有几年活头了。”
冯尹彬惊讶道：“他没几年活头？”
王茂如却是知道，孙立文死于民国十四年，有人说他死于肝癌，有人说他死于胆囊癌，并且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凭借着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实在是救不活。只是现在没有人知道，而冯尹彬却以为王茂如想要暗杀孙立文，更是一番惊讶，果真是秀帅，出手更狠辣。
王茂如道：“继华，欲取之必先予之，若是不给足了民党好处，他们岂会如鱼儿一般上当？”
冯尹彬点头道：“学生谨记。”(未完待续。)




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卷 四 统一之战第六百八十三章 定广东
而此时麒麟军团南下的脚步再一度开启，已经进入福建境内，杀向广州。而在湖北，张作霖的凤凰军团也整装待发，王茂如以国防军司令下达指令，凤凰军团南下，即刻收复湖南，而后伺机进入四川。国防军军方态度忽然硬朗起来，动作非常大，甚至可以说是迅捷异常，让其他军阀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两个军团日夜兼程马不停蹄，所经过省份福建省、湖北省全力协调，而中情处特工也权力协助，所欲顽敌在金钱的诱惑或者武力的威胁下，纷纷瓦解弃械投降。
与此同时，孙立文返回广东立即召开全体民党党员大会，向全体民党元老展示了一副民党获得大选的画面。由于民党许多元老被推荐为参议员，这使得孙立文的提议以微弱领先优势通过表决。滞留在广州的张奎安立即拜访孙立文，向他提出协助国防军瓦解粤军。孙立文则将此时交给蒋伟光去办理。蒋伟光迅速联系了在粤军的所有民党党员，准备择日反正全体加入国防军。
而民党中人对孙立文决定与王茂如达成妥协接受北方政府也心态不一，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王茂如，他们对于虚无缥缈的承诺并不放在心上。只是现在民党势单力薄，士兵不过几百人，命令出不了广州城，可以说此时的民党，其影响力和行动力已经降到了历史最低点，不选择投降，等到国防军入城之后民党再一次去做那流亡党派吗？因此。民党众人一半表态支持，一半选择沉默，通过了支持国防军统一的决定。蒋伟光迅速将决定偷偷传递给所有民党军官以及潜伏的军官。要求他们立即行动。
民国十年四月，赵增福率领麒麟军团抵达福建龙岩县，要求粤军立即撤军，回到广东省。陈炯明下令驻防于龙岩县的粤军第二师补充营不得后退，岂料到他的命令还没传达到前线，国防军的大炮外架飞机便直接对着粤军龙岩县守军开始了轰炸。补充营想逃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被围了，便在国防军步兵端着刺刀刚刚跃出战壕。那边粤军便竖起了白旗投降了。
陈炯明得知前锋不战而降之后气得够呛，不过随后他冷静分析起来，人家国防军兵强马壮。自己若真是抵抗起来，还真打不过人家。尤其是号称华东王的卢永祥，八万大军转眼之间灰飞烟灭，自己猜两万多不到三万的粤军。怎能抵挡得住。
之前以为总以为国防军南下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没想到人家马不停蹄地向南赶，真能走啊，这才不到一个月，已经达到了家门口了。
正当陈炯明稍微有些犹豫的时候，他最精锐的第一师第一团忽然在广州城宣布起义，第一团所有军官士兵支持粤军加入国防军，团长邓演达发表了措辞激烈的通电。要求陈炯明下野，要求国家统一。要求支持支持国家选举。
第一师最精锐的第一团的叛变使得粤军首领陈炯明如遭重创，他最信任的军队背叛了他，他能相信谁？陈炯明立即叫来邓铿，邓铿也一脸苦闷，说道：“广州城已经封锁了，我们出不去了。”陈炯明道：“我们先去租界，然后再召集如何？”
邓铿考虑一会儿，问：“召集粤军之后呢？”
此时译电处传来新的情报，湖南湘军全部宣布加入国防军，湘军司令程潜不单宣布接受湘军整编，还宣布退出民党，成为无党派人士继续为国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