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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一条
书法,亦为国粹,难怪后世会有那么多人为之痴mi,原来这东西竟跟陈年老酒一样,存得愈久,愈是香醇,练得愈久,愈是难以割舍。
“啧啧啧,没想到贤弟竟是如此地热衷于书艺之道,”不知什么时候,夫子已然休堂,宋青山走至杜荷的身后,见其正心神投入地运笔泼墨,不由轻声在一旁赞道:“看其字形,贤弟当是书从王右军一脉,而且已得其中几分神形,难得,难得!”
“随手涂鸦而已,宋兄过誉了。”最后一个字迹完成,杜荷将于轻放于砚,扭头看向宋青山,道:“看得出,宋兄对此道亦是多有浸yin,不知可否在此赐下墨宝,让小弟也开开眼界?”
“贤弟说笑了,”没有一点被人揭短的尴尬,宋青山淡笑着摇头回绝,道:“贤弟若是让为兄骑马è箭,或是耍刀练拳,为兄或是还能有一较之力,但是这提笔泼墨嘛,就不用再拿出来献丑了。”
“不信的话你问问他们两个,”说着,宋青山随手指了下身边的许佑山与姚怀远二人,道:“入院两年,除了每逢书院大考,可曾见为兄握过笔杆一次?”
“唔?”杜荷不些不敢置信,在学校里,有从来都不mo笔的学生存在么?不过见许、姚二人很以为然地点头默认,却又由不得杜荷不信,看来这个宋青山,确是一个极品。
“粗人就是粗人,武枪nongbāng还行,但是若说到这读书习字,”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地,宋青山接声说道:“便是在这书院呆上一辈子,也还是学不会你们这种书香mén弟所养成的那种儒雅之态。”
“儒雅?”杜荷颇觉好笑地原地转了两圈,上下打量了自己一下,抬头看向宋青山,道:“宋兄,你确定不是在骂小弟附庸风雅?”
“哈哈哈……”宋青山高笑着猛拍了两下杜荷的肩膀,道:“贤弟果然不是那种虚假于面的酸儒之人,难怪你能与程处亮还有尉迟宝庆他们成为至jiā。”
“那是自然,”杜荷深看了宋青山一眼,道:“若是当年宋兄没有离开长安的话,说不得长安城内,必然会再添一害,而你我,也必早已是为兄弟。”
“算了,过去的事情莫要再提,”宋青山的眼中一黯,轻摆了摆手,借机将话茬儿移向一边,道:“有件事情虽然不大,但是却还是有必要提醒贤弟一下。”
“宋兄请直言!”
“王晟的伤势已然好了大半,且今日也来了书院。”宋青山道:“你们之间有仇,而王晟在寒山书院亦不是什么善人,贤弟这几日进出学院之时,还是小心一些为上。”
“当然,”说完,宋青山特别抬头看了杜荷一眼,道:“若是需要的话,为兄亦可出面替贤弟摆平此事,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一只跳梁小丑而已,怎敢劳得宋兄大驾?”看出宋青山似有意在试探自己,或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话,杜荷不以为意地摇头轻笑,道:“小弟能揍他一次,就能再揍他两次、三次、四次,总有能将他治服的一天。”
“如此,那为兄就拭目以待了。”淡笑着轻点了点头,宋青山转身离去。许佑山与姚怀远拱手向杜荷一礼,也随之转身跟上。
“许兄且留步,”眼见着几人即将离去,杜荷冲着后面的许佑山轻唤了一声,客气道:“有一桩i事想与许兄详谈,不知许兄可能行个方便?”
许佑山闻言,一脸uo然地转身而回,而宋青山与姚怀远两人,因为杜荷的一句‘i事’而直接远走,并没有掺合进来。
“不知杜二少有什么吩咐?”回过身来,拱手与杜荷一礼,许佑山直声而问。
“听闻许兄府上是以酿酒为生,且已传承数代,在整个京兆尹都有着不小的名气,甚至连长安城内的那座‘得月楼’亦是许兄府上的产业之一,可对?”没有回答许佑山的问话,杜荷缓坐下身,示意许佑山也在旁边坐下,并轻声向其问道。
“这并算不得是什么隐秘,不知二少问此,是为何意?”没有否认,许佑山再次轻声询问,不知道杜荷安的什么心思。
“我这里有一酿酒的方子,”说着,杜荷从方才所书之中ou出一张纸来,递向许佑山,没有再绕什么弯子,直声说道:“有劳许兄拿于令尊观瞧,就说杜某人有意用此方换取贵府在长安城的一处产业,看看令尊以为值不值得?”
“你想要‘得月楼’?”见杜荷点头,许佑山面è一变,猛地站起身来,冷然道:“这不可能!‘得月楼’是我许氏在长安的主要产业,家父定不会同意二少此议!”
“稍安勿躁,”轻笑着冲许佑山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杜荷轻声道:“令尊会不会同意,还是等令尊看过杜某的这张方子再言不迟,若是到时,令尊真个不愿,杜某也绝不会勉强。”
“生意不成仁意在,”杜荷淡声说道:“再怎么说咱们现在也是同窗,且又有青山兄在旁边看着,若是杜某用强,夺了许兄府上的产业,不说衙mén如何,就是青山兄也不会愿意不是?”
“这……”知道杜荷说得有理,且又不想太过得罪杜氏,所以许佑山稍作思量,这才伸手将方子接过,道:“若是家父看后,以为不值,还望二少能够信守承诺,不予追究!”





大唐纨绔 第31章 巨额药费
第二卷 名显京兆
“宋哥,这次您一定得帮小弟一把,不然回去之后,我们家老爷子还不得把小弟给打死啊?救命啊宋哥!”
从杜荷那里回到自己的座位,前思后想一番之后,终是有些信不过杜荷保证的许佑山死皮赖脸地抱着宋青山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方才杜荷跟他说的事情整个叙述了一遍,希望能从宋青山这里讨个靠谱的主意。
“别在这恶心老子,一边去!”一把将许佑山扒拉到一边,宋青山沉声问道:“这么说,杜荷是看重你们家的那座‘得月楼’了?”
“虽然他没有明说,不过也确就是那个意思,”许佑山晃了晃手中的那张方子,道:“虽然我不懂酿酒,也看不明白这方子的独特之处,但是再怎么,它也不可能抵得上那座‘得月楼’啊?”
“宋哥您也知道,”许佑山接声道:“‘得月楼’在长安城虽说不是首屈一指,但怎么也是数三数四排得上名号的一处老店,我们家老爷子一直把那当命根子来看待,又怎么可能会舍得兑换出去?”
“所以,你就认为他这是在明目张胆地敲诈或是讹诈你们许家了?”宋青山的面è没有太多变化,只是有些miuo地喃声自语道:“这小子到底想要搞什么?皇上的厚赐,加上杜陵所有的酒楼客栈的归属,他们杜氏应是已经不缺银钱了啊,怎么现在又搞了这么一出?”
“谁说不是啊,您说他怎么一下就盯上了我们许家,”接过话茬儿,许佑山一脸苦è地低声报怨,道:“要说我们许氏以前也没得罪过他啊?”
“这件事情,你就别跟着掺合了,”抬头看了许佑山一眼,宋礼道:“你们许家的‘得月楼’能在长安城开办这么些年,背后不可能会没有一点实力,回去后将这张方子jiā由你爹,若是他认为值的话,那就好商好量,若是他认为不值的话,想来他也不会轻易妥协,用不着你在这里瞎心。”
“可是,”话赶到了这里,许佑山终于说出了他心中最想要说的一句话:“若是老爷子也没有办法,又能如何?”
“杜荷不是已经说了吗?”见这小子跟自己耍心眼儿,宋青山提起就是一脚,将其踹回自己的座位,道:“若是你爹也没办法的话,本少爷自是会出面为你们两方调解,决不会让你们许氏吃亏也就是了。”
“多谢宋哥!宋哥高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保证,许佑山一扫方才的脸面愁容,嬉皮笑脸地开始拱手道谢。
“少爷,”另一边,杜荒这个碎嘴也开始好奇地向他们家少爷打听起来:“咱们现在都离了长安,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去,要那‘得月楼’做什么?”
杜荒有点想不通,少爷不好好地在书院读书,争取入秋时能在乡试中得个好成绩,怎么又将心思放到人家的酒楼上去了?现在府里又不缺银钱,甚至还多了二十几家酒楼客栈的产业,足以保得他们杜氏近几年内都是衣食无忧,真不知少爷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若是这件事情被老爷知晓,老爷少不得又要大发雷霆,杜荒有些担心,现在的老爷,可是再禁不得怒气了。
“怎么?”回头看了杜荒一眼,杜荷轻声问道:“就是连你也觉得咱们杜府现在很有钱了是不是?皇上前所未有的厚赐,二十二家价值近两千贯的店铺产业,觉得这样咱们杜府就能高枕无忧,不必再为钱财之事忧虑了,是不是?”
杜荒是自己的心腹,一天之中有过半的时间都同自己在一起,所以有些事情杜荷并不想瞒着他,而且很多时候也需要他去为自己做些事情或是打些掩护,所以,说起话来,杜荷也就没有太多的顾忌。
“知道百年份的野山参多少贯一株吗?知道稍好一点儿的鹿茸、川贝、阿胶还有燕窝多少贯一两吗?知道这些y材还有补品,老爷每次用y,每日所食,都需要多少剂量吗?知道一年下来,不算府里的日常开销,仅是老爷的用y,共需多少银钱吗?”
杜荷掰着手指头,一点一点地给杜荒盘算着,直到杜荒听得小脸有些煞白的时候这才停下话头儿,看着杜荒道:“皇上的那些赏赐虽然不薄,二十二间店面虽然不少,但是能够撑上多少时日?怕是一年之后就已是再无钱购置,到时候老爷怎么办,咱们杜府怎么办?”
“真的需要这么多吗?”杜荒听得有些心惊胆战,原来上千贯的银钱竟还不足以让老爷支撑上半年的y量,原来老爷以前在长安时所吃的那些y济竟是那般地名贵:“怎么以前,从来都没听大管家提起过?”
“以前的y方是太医署的太医开具,y材也是直接从太医署的y房支取,并不无需咱们府中支付银钱,这是皇上特许的恩德,”杜荷道:“所以,便是杜川管家也并不太清楚那些y材的名贵程度,自然也就无从提起。”
“不过现在,爹他辞官归了杜陵,自是不好再去太医署白拿y材,所以购y的这些钱财自是需要咱们府里自己承担。”杜荷接声道:“而王太医所列出的那张y方上面,又无一不是jing贵名y,想要将之置办齐全,并能让爹坚持吃上五年甚至更久,一千两千贯的银钱,也仅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这件事情,老爷还有夫人他们知晓吗?”这个消息让杜荒乍然有了一种刚出苦海又入火海的感觉,原以为老爷的病情有了好转,府中又突然多了那般多的财物,本应无忧了才是,不想,竟还有这么一个大坑在后面等着,等着他们去有无尽的银钱去填补。
“这种事情,自是不能让爹娘他们知晓,”杜荷抬手轻rou了rou眉头,道:“现在整个府里,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杜川管家之外,也就只有你我二人了,记得管好你的嘴巴,在本少爷没有想到妥善的办法或是赚到足够多的银钱之前,最好将这件事情给我烂在心里。”
不怪杜荷小心谨慎,而是依着老爹的秉ing,若是让他知道为了给他瞧病,光是y材与补品都需要uā费数万贯甚至是数十万贯的银钱时,老爷子定会直接断y,绝不会因为他自己而拖累整个杜氏一族。
“少爷放心,事关老爷的身体安危,小人知道轻重,”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杜荒郑声郑气地接声保证道:“便是有人拿刀捅着小人,小人也绝不会透lu半句!”
做出保证的同时,杜荒亦是一脸感怀地看着他们家二少爷,没想到这些天表面上仍是一副没心没肺玩笑lngdng的二少爷,心中竟还隐藏着这么一个,对他们杜氏来说可谓惊天的大秘密。
没有告诉老爷夫人,没有告诉二老爷还有堂少爷他们,是少爷他想要独自将这件事情给承担下来吗?少爷他,能做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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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 第32章 挑唆
第二卷 名显京兆
上午的课业结束,当杜荷与杜荒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府歇息的时候,甲院的杜伤匆匆跑来报信儿,说是王晟已经返院,现正带着几个同窗在乙院的大院mén处守候,似有报复之嫌。
“多谢堂兄特意过来知会,不过这件事情早在课前小弟就已知晓,”杜荷不以为意地点头轻笑,看着杜荷,道:“先前还有些担心,怕王晟会率先找寻兄长麻烦,现见兄长无恙,荷也就放心了。”
“书院之中他自然是不敢如何,”见堂弟竟先关心起了自己,杜伤心中一暖,接声说道:“不过出了书院,可就难说了,王晟平素在书院的表现虽然低调和善,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但是其心却是毒若蛇蝎,咱们一会儿出去,还是小心为上。”
看得出,之前王晟对杜伤的一连番设计陷害,仍是让杜伤心有余悸,已是对王晟其人有了一种来自心底的惧怕与退避之意。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杜荷的眉头微皱,没想到前阵子刚让这位堂兄ji奋起来的热血,竟这么快地就冷却了下来。
他们杜氏这一代的男丁不多,至亲之中,除了自己还有远在登州的大哥杜构之外,也就只有二叔家的杜伤与杜昆两人,杜昆不足十岁,尚不堪大用,而杜伤虽已过了束发之龄,可是ing子却是太过中庸,遇事时缺少些许胆气,属于那种得过且过,习惯退让之人,若不是让人给bi到绝处,绝不会奋起反抗。
这样的人,不生事,不惹事,不闹事,若为寻常百姓,倒也能偏安一世,但是就他们杜氏现在的处境来看,退缩,就意味着败亡,就意味着会被人欺压至死。
杜氏需要与人为善,但是不需要与任何人为善,杜氏可以忍让,但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忍让,堂兄现在的这个ing子,尚不足以独当一面,日后不管是为官还是主持家业,怕是也不能走得太远,还需要再彻底地刺ji打磨一番啊。
“堂兄以前,是不是很少与人殴斗?”东西收拾整齐,杜荷扭头向杜伤问道。
“君子动口不动手,以力欺人,为兄所不耻也。”杜伤点头回道:“所以,除了上次在街边贤弟看到的那次,为兄从来都未曾与人动过手脚。”
“君子与人争,应以理服人,这话亦是不错,”出得院mén,见乙院院mén处已是聚拢了满满一堆的学生,杜荷淡笑着向杜伤说道:“但是,若是对方不是君子,非要与你动武的话,又当如何?”
“这里毕竟是书院,王晟他不敢如何吧?”看到王晟带着几人立在院中,四围又有数十学子在热闹围观,杜伤面上不由lu出了些许怯意,不过他仍是坚持着向前走了一些,将杜荷给护在了身后。
“敢又如何?不敢又如何?最多也就是头破血流,与之一战而已。”见杜伤防护自己的动作,杜荷对这个堂兄不由又是高看了一眼,虽然怕,却仍有坚持,还有救。
“堂兄,”见杜伤正紧张地向前迈着步子,杜荷随意地轻唤了一声,平声说道:“知道杜荒这小子第一次随小弟出去与那些长安世子打架时,是什么表现吗?”
“呃?”杜伤一愣神儿,不知杜荷现在说起这些是为何意,眼前的这种情形,似乎并不是闲唠家常的好时机啊?
“人都还没打到他的身上,他就已然被吓得ni了u子。”杜荷直声说道:“为了这事儿,当时只要一出mén儿,就会有很多人对着杜荒还有我这个少爷主子指指点点,嘲笑了近有两个月的时间。”
“少爷!”听他们家少爷提起这事儿,杜荒羞得小脸儿通红,心中亦是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跟少爷提起这事儿了,好不易人都把以前的事情全都给忘了,偏偏自己嘴贱,当初帮助少爷回忆从前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把这件事情给忽略过去呢?
“知道当初我是怎么做的吗?”装作没有听到杜荒的埋怨之声,杜荷轻声向杜伤询问。
“怎么做的?”杜伤看了杜荒一眼,看杜荒羞愧不已的表情就知道堂弟并不是瞎编,遂颇有些好奇地轻声问道。
“当时是三九天,杜荒身上穿的是厚u棉裙,他ni出来的那些东西,一滴都没lng费,全都被下身的衣物给吸浸全完,”杜荷道:“当时我很生气,打架嘛,本来就有输有赢,输了也就输了,不丢人,可是你却因为害怕而ni了满身,以后不会成为别人的笑柄才是怪事。”
“所以,我就命他不许将湿衣脱下,既然敢ni,那就得再把它给本少爷暖干才行!而且,再没有将那个把他吓得ni了u子的原凶给打趴下之前,这辈子都别想再将那身衣物脱下!本少爷丢不起那人!”
“这,会不是有些过了?”杜伤不由又回头看了杜荒一眼,不难想象杜荒当时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状态,主子的责罚,一身niā味儿的衣物,还有旁人的指点与嘲笑,真不知他当初是怎么熬过来的。
“过吗?或许吧。”杜荷不以为意地轻点了点头,道:“不过,小孩子之间的打闹,既不会致命,又不会致残,最多也就是流一点鼻血或是落下一些疼痛而已,若是连这些他都承受不了,甚至还被吓得ni了u子,那日后,若是有人欺上mén来,找寻咱们杜府的麻烦,就他那个样子,行吗?”
“这……?”杜伤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之言来,话说到此,他似乎已经有些明白堂弟为何会同他说讲这些事端了。
“所谓知耻而后勇,”杜荷接声说道:“从那之后,我每天都会带着杜荒出去溜达,时常地也会为他创造一些与人殴斗的机会,锤炼他的脸皮还有他那不大的胆魄。”
“结果不出两月,杜荒就已经有了几分样子,”杜荷道:“两个月后,杜荒不止将那个把他吓得ni了u子的小厮打得哭爹喊娘、求饶不已,还一举将他那条两个月没有脱下,已经满是ā臭味的u子直接套在了那人的头上,至此,再没人敢再拿那件事情嘲笑杜荒。”
“而杜荒,也因为这件事情而练就了一身的胆气,事后少有什么事情能再吓得到他。”杜荷道:“所以,我才会将杜荒一直留在身边,便是进了这寒山书院,也没将他落下。”
“这……”杜伤回头看了看虽然害羞但却没有一点怯意的杜荒,又看了看从始至终面è都一直淡然坦然的堂弟,再想想方才自己在见到王晟他们一行人时心中惧怕和手脚颤抖的拙劣表现,面è不由一红。
自己怎么能连杜荒这个年岁不大的小书僮都多有不如?
堂弟方才说得不错,最多也就是头破血流,与之一战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不觉之间,杜伤ing直了身子,面对着前面的王晟一伙,已经能够坦然相对。




大唐纨绔 第33章 围观
第二卷 名显京兆
“少爷,你说那个杜二少跟杜伤都说了些什么呀,”眼见着方才还有点畏缩lu怯的杜伤一下就变得有些大义凛然起来,呆在一边瞧看热闹的上官弘小声向他们家少爷问道:“怎么那个胆小鬼杜伤好像一下就,一下就胆子大了起来?”
杜伤平素在甲院里面一直都是老实本份,虽然名声不显,但是却也能经常碰到,一直以来上官弘都以为杜伤是个胆小鬼,遇到不公或是同窗欺凌,一直都是忍气吞声,甚至连大声叫斥都没敢喊过一句,像是今日这般气慨无畏的一面,还真是从来都没见过。
所以,上官弘实在是很很很很好奇,杜荷杜二少到底说了什么咒语,竟能让一个胆小鬼,一下就变成了无畏无惧的汉子?
“首先,杜伤公子是为大度,不与人争,不是胆小鬼,记得日后莫要再提这些,”白看了上官弘一眼,上官云鹰接声道:“其次,至于杜伤公子为何会一下变得这般反常,估计多也是杜二少说了一些什么ji励或是挑唆之类的话语,他以前在长安时,不就是最擅长这个吗?”
“少爷的意思是,”上官弘两眼放光,颇为jing神地向他们家少爷问道:“杜二少有意让杜伤去同王晟争斗,想要教杜伤那个胆小鬼怎么打架?”
“什么胆小鬼!”一巴掌拍在小家伙的脑袋上,上官云鹰道:“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三个字,小心以后本少爷就不再带你来书院了!”
“知道了,少爷!”捂着脑袋,上官弘小声地嘟囔了两句,道:“小人不说了,是杜伤公子,杜伤公子。”
“嗯,可能是杜二少觉得杜伤公子身上缺少一些血ing与气魄,”见小家伙服软,上官云鹰这才又将目光移向杜荷三人,轻声说道:“这才刻意地想要培养塑造出一些吧,毕竟,就杜伤公子现在的秉ing,还远不足以能独当一面,确是需要一些必要的历练。”
“我就说嘛,那个胆……不是,那个杜伤公子,就是有些软绵绵的,不经风霜,确实是该好好的……”见他们家少爷又扭头向自己瞪来,上官弘这才又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再次故作全神贯注地看着从乙院走出来的杜荷一行。
“那个,少爷,”眼见着两拨人越来越近,上官弘搓着两小手儿,终是有些忍不住地再次开口向他们家少爷问道:“呆会万一他们真打起来,你说咱们要不要上去帮忙?总不能就这么看着杜二少挨打被揍吧?”
“他们打不起来,”没有半点思量,上官云鹰不以为意地直接开声说道:“这里是寒山书院,纵是王晟不想在此就读,也绝没有那个胆子在这里惹事生非,殴打寒山书院的学子,他不敢。”
“那咱们还在这看什么?反正又打不起来?”上官弘多少有些失望,很显然,这小子也是一唯恐天下不lun的暴lun份子,直盼着眼前的人真能打将起来,那样的话,他多少也能随之伸展一下手脚。
“没什么,就是两年不见了,想看看他。”目光没有从杜荷的身上移开,上官云鹰淡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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