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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一条
“再有,”又过了一会儿,上官云鹰再次开声说道:“书院里王晟不敢如何,但是书院外就不好说了。咱们留在这里,稍后若是有了什么意外,多少也能有个接应,两年前受了他的大恩,现在再见,能帮的,自然是不能袖手一旁。”
“这么说,”小家伙顿时又变得兴奋起来,兴冲冲地看着他们家少爷,道:“待会儿,很有可能会打起来?”
“那个王晟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在杜陵城里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不可能会这般轻易放弃,”上官云鹰轻点了点头,道:“所以,待会儿出了院mén,你给本少爷多注意着点儿,若是真个打了起来,别让他们伤了杜二少爷。”
“知道了,少爷放心!”颇为痛快地应了一声,上官弘道:“有小人在,决不会让任何人伤了杜二少爷一根寒má!”
“嗯,”轻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似又想起了什么,上官云鹰再次慎重向小家伙jiā待道:“稍后若是动手,记得下手轻些,胳膊ui儿的断了无所谓,但是切记,莫要伤了人的ing命!”
“少爷放心!”上官弘拍着小iong脯保证,一副跃跃yu试之态。
“宋哥,”另一侧,宋青山三人亦在围观之中,看着缓缓走来的杜荷三人,姚怀远有些不忍地开声向宋青山问道:“咱们要不要上去帮忙?真要动起手来,杜荷他们,怕是不是对手。”
“不用,”宋青山饶有兴致地看着场中越靠越近的两拨人,淡声回道:“没见杜二少从始至终连眼都没眨一下吗?说明他已是iong有成竹,根本没将眼前的那个王晟给放在眼里,无须担忧。”
“况且,”宋青山道:“在这寒山书院之中,他们也打不起来,本少爷现在只是有些好奇,杜二少是怎么让他的那位窝囊堂兄瞬间变得这般神武无惧的?”
“这个确是有些奇怪,你说平时那么与世无争那么胆小的一人,”一边的许佑山随声附和,道:“怎么这才几息的功夫,他就一下变得神勇了起来呢?你看他现在的那个架势,好似真敢上去与王晟他们拼命一般!这个杜二少,还真是有点儿邪mén儿!”
“杜伤这个人我知道,”姚怀远接过话头儿,道:“虽然不素有些习惯忍让、避让,不与人争,但是却也并没有你们所说的那么不堪,真要发起狠来,并不会比咱们哪个差上许多。”
“我更好奇的是,”说完,姚怀远看了一眼王晟还有他身后的几个同窗,淡声说道:“这个王晟,到底安的什么心思?明知在书院内打不起来,却为何还偏偏要将杜荷他们堵在这里?”
“威胁,恐吓,宣泄,都有可能,”许佑山道:“毕竟之前,他可没少在杜荷的手中吃过苦头,听说不仅被人送官,且在送官之前还被人揍得连站都不能站起,后来光是在榻上,就躺了足有三天的时间。”
“这倒是很符合杜二少一贯的行事风格,”宋青山嘴角微微勾起,淡声说道:“揍人的时候,永远都不留余地,只要不死不残,伤势自然是越重越好。”
“唔?”许、姚二人闻言,彼此对视了一眼,不禁齐齐打了个寒战。





大唐纨绔 第34章 打脸
第二卷 名显京兆
眼前的境况,对于杜荷,对于宋青山,对于上官云鹰他们来说,或许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微不足道的一点小事,但是对于杜伤这个从来没有主动与人生过事端,从来没有正经与人打过一架的正人君子来说,却是一道很难过去的沟坎儿。
虽然iong中的惧意全消,心境也恢复了平静,但是多年来所养成的那种保守ing格,还是让他控制着自己没有冲上前去,走到距离王晟三四米远的位置时,杜伤停下脚步,静看着王晟道:“王晟,你要如何?”
王晟有些意外地看了杜伤一眼,与杜伤同窗三年,jiā好三年,对杜伤的为人与秉ing他自是多有了解,除了上次自己想要让杜伤钻过自己胯下时见他反抗过一次之外,今天这是第二次。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平素行事懦弱可欺、耿直好骗的杜伤少爷,在面对着自己的对头时,竟也能这般坦然无畏了?
不觉之间,王晟将目光移向杜伤身后那个个头不大的杜二少身上,很显然,杜伤有此改变的主要原因就出在这个小不点儿的身上。
王晟怎么也不会忘记,上一次就是他为杜伤出头,就是他命人狠揍了自己一顿,就是他让自己在杜陵府衙受尽屈辱,就是他让自己接连三天都不能下得uáng榻,就是他让自己在返回学堂后会被无数同窗指点耻笑。
王晟紧握了握拳头,不过很快就又松散开来,仿若变脸一般,方才还yin沉愤恨的那张脸面,瞬间就变得犹如一朵娇uā绽放,很是灿烂地轻笑起来,拱手与杜伤杜荷兄弟一礼,口中满是和善地开声道:“先前是小弟一时糊涂,有些事情做得确是有些失了体统,多有得罪,今日正好贵昆仲皆在,小弟在此给二位兄台赔礼了!”
说完,王晟深深地一揖到地,倒是将已经做好打仗准备的杜伤给吓了一跳,有些失了分寸地后退了一步。
所谓举手不打笑脸人,人现在诚肯过来道歉,跟自己之前所想寻兹生事完全是两个概念,这么大的反差,杜伤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如何去应对,只得再回头向比他还要小上两岁的堂弟看来。
“杜荒,”杜荷没事儿人一样地瞥了王晟一眼,轻声向杜荒叫嚷吩咐了一句,道:“堂少爷被眼前这个小人给恶心到了,没心情说话,你出去替堂少爷说两句,别让堂少爷与这种人lng费口舌,伤了心神与胃口。”
“是,少爷!”杜荒应声出列,先是恭敬地与杜伤一礼,将杜伤请到他们家二少的身边,之后杜荒ing直了腰杆儿,正视着仍弯身未起的王晟,忽然双ui一岔,扎起了一个马步,趾高气扬地高声冲着王晟说道:“我们家堂少爷素来宽宏大量,不管你今日这般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你从本书僮的胯下钻过,过往的事情也就一笔勾销了!来吧!”
“呃?哈哈哈……!”听到杜荒这句比较有建设ing的打脸话语,一边的宋青山率先忍之不住,在人群之中肆无忌惮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杜荷身边的贴身小书僮,平时看上去ing老实本份的一个孩子,没想到做起事说起话来,竟也是这般地蛮不讲理,嚣张霸道,我喜欢!
“宋坚,看到没?”高声畅笑地同时,宋青山还忘教导身后的书僮,道:“欺负人打人脸的时候,就得像杜荒这样,给本少好好学着点,等哪天你也能使出这般气势,也能说出这种话时,本少爷重重有赏!”
“是,少爷,”宋坚正经应了一声,像是真有要向杜荒学习的意思。
“这?”许佑山与姚怀远再次对视一眼,不由相对苦笑,怎么像是他们这些大家户出来的孩子,全都是这般无法无天,就没有一个稍微正常一点儿的么?
“这个杜荷,还是同以前一样,睚眦必报,不肯原谅任何一个曾经得罪过他的人。”忍俊不禁的同时,上官云鹰也多少有些担忧,像是杜荷这样,难免会树敌太多,终不是什么好事。
“有仇就报,有什么不好?”听到他们家少爷的言语,上官弘小声地在一边嘟囔着:“小人倒是觉着杜二少这样做ing好,直来直去的够坦dng,虽然杜荒的表现有些无耻了些,但是对待自己的对头,无耻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上官云鹰无语地看了身边的小书僮一眼,很显然,才这么一会儿,这小家伙就已被杜二少还有他身边的书僮给感染了,带坏了。
“杜伤,杜荷,”听到周围的笑声,王晟被羞得满面通红,强忍着iong中的怒气,开声向杜伤兄弟质问道:“王某诚心过来道歉,就是想要化解咱们双方之前的一些仇怨,你们就是不愿,也没有必要用一个下人来羞辱王某吧?这可不是君子当为!”
“贤弟,”杜伤多少有些不忍地看了杜荷一眼,低声道:“咱们这样做,会不会有些过了?”
“过吗?”杜荷不以为意地轻摇了摇头,轻声向杜伤问道:“堂兄以为,若是咱们对他客气些,他会不会就能如他所表现的那样,心中没有一点仇隙,咱们杜、王两家还能合好如初,堂兄与他之间,也能再如之前那样,亲若兄弟?”
“这……”杜伤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既然不能,咱们又何必对他客气?”杜荷冷声道:“对于这种口蜜腹剑之人,若是心存仁念,早晚会吃大亏。堂兄若是仍觉着心有不忍的话,大可以想想他之前是如何对待堂兄的,在欺辱堂兄之时,他可有过不忍之心?”
杜伤闻言,轻点了点头,站在一边不再多言。
“别在那里唧唧歪歪了,我家少爷没那般多时间与你在此磨蹭,”见身后的两位少爷并没有搭言,杜荒便明白了他们家少爷的意思,再次昂头向王晟喝道:“两条路供你自选,要么钻,要么滚,别在这里耽误了我们家少爷回府用餐!”
“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都莫要做得太过了,小心日后会遭天报!告辞!”没有理会眼前的小书僮,王晟目光yin沉地看着杜伤与杜荷,撂下一句耍狠的话语之后,决然转身离去。




大唐纨绔 第35章 埋伏
第二卷 名显京兆
随着王晟的离开,围观的人群也尽数散去,心中预想的ji烈冲突没有发生,杜伤不禁长松了口气。
“贤弟,既然事情已了,咱们这就回去吧,晚了,大伯还有伯母他们免不了就会担心挂念。”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杜伤轻声向堂弟杜荷说道。
“嗯,”杜荷轻点了点头,看着不远处并没有离开的宋青山等人,轻声说道:“书院内的事情是了了,不过书院外,就不一定了。”
“怎么,王晟他竟还敢在书院外埋伏咱们不成?”杜伤的心又是一提,uo声向杜荷问道:“见王晟方才致歉时的神态,并不是作伪,虽然咱们扫了他的颜面,但是当也不至于如此吧?”
“不至于吗?”杜荷轻摇了摇头,知道他的这位堂兄终还是没有经过太多的历练,还没有认识到人心的险恶之处,也没有因此而养成的那种防人之心和万事警惕的习ing,抬步缓向宋青山他们一行走去,杜荷淡声向杜伤说道:“有一件事情,不知堂兄有没有想过……”
“何事?”紧走两步赶上,杜伤接声询问。
“如果堂兄做了错事,比如打了人或是偷了东西,需要向别人赔礼道歉之时,”杜荷轻声问道:“不知堂兄是愿意选择在少有人迹的空旷之处呢,还是愿意选择在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闹市之中呢?”
“赔礼道歉嘛,自然会有些不好意思,若是为兄,自是会选择人少而安静的……”话到一半儿,杜伤不由轻闭上了嘴巴,是啊,赔礼道歉,本就有些羞于见人,王晟他有必要将事情nong得这般热闹,这般人尽皆知吗?
“还有,”见杜伤似有所悟,杜荷接着说道:“方才王晟那厮在这里等候咱们过来时,堂兄有没有注意到他的身边少了一个人?”
“贤弟说的是他的书僮王三儿?”杜伤的眉头稍稍提起,这才想起,在课前还与王晟形影不离的那个小书僮,方才确是不在这里,他去了何处?
“贤弟的意思是,”杜伤的拳头微微握起,沉声道:“方才王晟在此拦下咱们,道歉是假,拖住咱们才是他最终的目的?而那个王三儿,就是趁着王晟与咱们jiā淡的空当,出去通风报信,招集人手?”
“大致就是如此,”杜荷点头道:“方才小弟之所以会让杜荒上前去扫了他的面子,当众打了他的脸面,一是因为看他不顺眼,本就不想搭理,二就是看出其包藏祸心,之所以当众道歉,除了拖延时间之外,也不外乎是他想要在事后洗脱自己嫌疑的一种手段而已,所以,对于这种小人,根本就不用再给他什么脸面。”
“若不是身在书院,不宜动手,”杜荷冷声道:“否则,搁着小弟以前的脾气,管他安的什么心思,方才就直接上去使劲儿地胖揍一顿,擒贼先擒王,好好地给他长长记ing!”
“唔?”杜伤无语地看了杜荷一眼,对于堂弟的这种暴力倾向,一时也不知该去如何评断。
“些许闲杂之事,让三位兄台见笑了!”走至宋青山三人跟前,杜荷轻拱了拱手,略作寒暄。
“难得的一出好戏,”宋青山看了杜荷三人一眼,淡笑着惜声说道:“可惜的是王晟那厮太怂,不战而走,真是让人好生失望!”
“呵呵,”杜荷随声轻笑,淡看着宋礼道:“宋兄此言,小弟是不是可以当作是对小弟的一番褒奖之言?”
“那是自然,”宋青山直视着杜荷,道:“否则的话,曲终人散之际,为兄又为何会在此等候?”
“贵昆促让宋某瞧看了一出好戏,作为回敬,青山作东,姚、许两位贤弟作陪,着请贵昆仲去城东‘悠然阁’吃些酒水,”宋青山看了杜伤杜荷兄弟二人一眼,直声问道:“不知二位能否赏个脸面?”
这个宋青山,不是也看出了些什么吧?
听到宋礼这般说辞,似有意在帮衬他们兄弟二人,杜伤的心下不由一动,不知道这个杜陵县内有名的纨绔子弟,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思。不过,若是有他出面的话,王晟当是也不敢再有什么举动,由他做挡箭牌,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宋兄的好意,小弟心领了,”杜荷轻摇了摇头,静看着宋青山直接回绝道:“宋兄的心意,我明白,不过有些事情,虽然宋兄并不介意,但是小弟却很不习惯,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该解决的谁也代替不了,所以,宋兄若是喜欢看戏的话,就且在一边安静地看着就是了。”
“该面对的迟早都要去面对,该解决的谁也代替不了,”听到这句话时,杜伤的身形不由一震,脑子里刚冒起的那种想要借助宋礼力量度过此劫的念头顿时散去,人,不能总想着去依赖别人。
现在只是寻常的小打小闹就不敢去单独面对,还要想着去依赖别人,借助别人的力量,若是日后,当自己遇到了事关生死ing命攸关的大事时,又当如何?到时还会有人愿意再对你伸出援手吗?
“堂弟说得不错,”想通此节,杜伤从旁ā言道:“若是连这种小场面都不能独自应对,那日后,也就别想再有其他大的作为了,所以,宋公子的好意,我们兄弟心领了,待过了些节,我兄弟二人再请三位共醉!”
“呃?”谁也没有想到杜伤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止是宋礼,许佑山还有姚怀远,便是杜伤身边的杜荷,也没想到堂兄竟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开窍儿,意外之中亦是不乏惊喜。
“既如此,那宋某也就不便再多作勉强,两位请便!”没有半点被人拒绝后的尴尬与不悦,宋青山带着姚、许二人侧身让开,目视着杜伤杜荷还有杜荒他们三人向书院院mén处走去。
“何苦呢?”许佑山在后面不解地摇头叹惜。
“何必呢?”姚怀远不失时宜地接过话头儿。
“这就是你们,不如他们的地方。”低头轻扫了两人一眼,宋青山轻摇了摇头,而后抬脚缓步跟在杜荷他们后面不远,等待着出mén后的一场好戏。




大唐纨绔 第36章 事后
第二卷 名显京兆
当杜荷、杜伤还有杜荒他们三个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地回到府里的时候,每个人的心情竟然都出奇的愉快,哪怕是受到杜如晦与杜楚客两位大佬象征ing地处罚,屁股挨着板子的时候,面上也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行完家法,三个人同趴在一张榻上,杜伤微眯着眼睛,淡声说道:“挨了打,流了血,全身上下都痛得厉害,但是为兄这心里,却是感觉特别的畅快,从小到大,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一种轻松通畅之感!”
想想方才,在那帮小unun追着赶着拳打脚踢自己的时候,自己仍是不管不顾地在人群中将看热闹的王晟拉出来摁下去一阵地胖揍,杜伤的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与解气,现在的那个王晟,旧伤加上新患,当是不会比他们好上多少,这一仗打的,也算是值了!
“堂兄知道为何我会那般迂腐,宁愿挨打受罪也不愿接受宋青山他们援手帮助的原因吗?”杜荷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轻声说道:“不是因为你兄弟的脸皮薄儿不想承宋青山的人情,今天这只是一件小事,就是没有宋青山,只要我想,至少会有三种方法可以完全将王晟找来的那些unun避过。”
“亦不是因为想要去充什么好汉,明知不敌还傻啦吧叽地要冲上去与人死斗。”杜荷强忍着肩颈处的疼痛缓扭过头来,看了眼身边同样鼻青脸肿的堂兄,道:“堂兄觉得小弟会有那么傻那般想不开么?”
“呃,那,堂弟今日故意这般作为,到底是为何故?”杜伤忽然想起了在出书院之前,杜荷对宋青山所说的那番慷慨ji昂的言辞,什么该面对的迟早要去面对,什么该解决的谁也代替不了,听得自己也是一阵地热血沸腾,恨不得当场就冲出去与人血拼一场。
但是现在,怎么听着堂弟话中的意思,这些话怎么越听越觉着像是一个玩笑?杜伤的心中不免有种上当受骗被人忽悠的感觉。
“那是因为,”一看杜伤一脸犹疑受伤的表情,杜荷就知道这位堂兄现在心中所想,遂不紧不慢地开声向其解释道:“我料定王晟那厮不敢下狠手,咱们出去,最多也就是像现在这样受些轻伤,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一皇亲国戚,公主未来的老公,大唐未来的驸马,王晟那小子便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真个将自己如何,最多也就是如寻常世家子弟间的争斗一样,打上几拳,踢上几脚,揍一顿出口恶气而已。
也只有这样,家中的长辈还有明面儿上的官衙,才不会过多追究,这件事情才不会被人给捅到长安捅到皇上的跟前,不然的话,不管是王晟、王政一,还是他们在长安的那个长辈,怎么也撇不干净,挣脱不了干系,他们没那个胆子。
“另外一个原因,”说着,杜荷抬起眼皮看了杜伤一眼,道:“堂兄现在当是已有感觉,经此一役,不管是心理还是外在的行止表现,堂兄的变化显而易见,而堂兄的这种转变,就是小弟今日此为的另外一个目的。”
张扬,无惧,身有担当,这才是他们杜氏嫡系现在最需的一种度量。
“嗯。”杜伤默然地轻点了点头,自己身上的变化,他自然是心知肚明,从他挥出拳头无惧无畏地与那些人厮斗在一起的那一刻,杜伤就知道,他已经脱胎换骨,变得自信,变得无畏,变成了一个可以顶天立地可以承担一切的汉子,只是他没想到,这些竟然也全都在杜荷堂弟的算计之中。
被一个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的堂弟这般指点、引导,杜伤心中多少有点儿不是滋味。可是自己身上的这些变化与转变,又一直都是自己心底最可望而不可及,并且在书院里学了两年都未曾学到一点儿的东西,从这方面来说,对于这个堂弟,杜伤又是多有感ji。
“当然,这也不全是为了堂兄,”见杜伤的心绪已然平缓,杜荷接声说道:“除了方才所说的那些,其实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让我不得不如此作为。”
“那就是,”见杜伤与杜荒全都好奇地扭头向自己看来,杜荷微眯着眼睛,道:“我希望在别人的眼中,杜荷仍是以前那个不知所畏,不可一世,行事嚣张霸道,蛮不讲理的‘长安四害’之一。”
“怎么,老爷这次好像并不生气?”杜如晦的卧房之内,原本想要过来替儿子求情的杜楚氏,见夫君竟还有闲情逸致在那里静心习字,不禁有些意外地出声相询。
以前在长安时,每次荷儿在外与人殴斗,无论对错,他们家老爷都会暴跳如雷,胖揍一顿不说,至少还要再关上三天的禁闭,不许饮食,不许见人,不许出得房mén一步,每次都闹得杜楚氏忧心心疼不已。
所以,这一次,眼见着儿子又在外面犯了过错,在担心老爷身子的同时,亦怕老爷对荷儿再加严惩,所以,杜楚氏这才会早早地过来向他们家老爷劝说求情,毕竟一个是夫君,一个是儿子,杜夫人自是不希望他们出了什么意外。
“生气?”杜如晦手下的笔势不停,淡声反问了一句:“老夫为何要气?”
“如果一架能为我杜氏打出一个足以顶天立地的子侄来,”杜如晦停笔蘸墨,抬头看了夫人一眼,道:“老夫巴不得他们天天出去打上一场!”
“呃?”杜夫人一愣,不过很快就又缓过神来,轻声向杜如晦问道:“老爷说的是伤儿?”
“说起来,”见老爷没有否认,杜楚氏接声说道:“伤儿这孩子这一次倒是颇有些出人意料,不改往日谨小慎微之态,不止陪着荷儿一起打人了、挨了打,且看他的样子,似还颇为振奋,大有一副意犹未尽之意。”
“伤儿之前就是因为太过谨小慎微,以致于遇事畏缩不前,少有魄力,”杜如晦道:“这样的人,将来不管是为官,还是主掌咱们杜氏,都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怕是连守成都很难做到。”
“原本为夫还想ou个空当对其加以引导,”杜如晦接声道:“不想,今日这小孩子间的一场胡闹,竟直接让他开了窍,平添了许多胆魄,此乃我杜氏之福啊!”
“既然如此,那老爷为何还要责罚他们?”杜楚氏有些心疼地说道:“原本孩子身上就有伤患,老爷却还忍心对他们杖责!”
“那是要给他们长些记ing!”杜如晦肃声言道:“与人殴斗生事,不管错在谁人,终非君子所为,若是不加责罚,他们日后岂不是会更加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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