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余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潜水的乌贼
这次到猎人公会,她一方面是注册身份,另一方面是通过了解有哪些任务,初步把握住野草城当前的状况。
一叶落可以知天下秋,在猎人公会高度发达的野草城,但凡底下有什么暗流汹涌,或多或少都会通过发布的任务表现出一定的端倪。
总之,蒋白棉这么浏览完,只是觉得北街的局势可能有那么一点点紧张,其他都还好。
“沼泽1号遗迹?”商见曜边跟着蒋白棉走向猎人公会的门口,边疑惑问道。
“看后面的描述,应该就是我们去过的那个。”蒋白棉对取代号这种事情一点也不陌生。
出了猎人公会,她双手插兜,笑着说道:
“到处逛一逛吧,我还是第一次来野草城,之前本来有机会,结果错过了。”
商见曜同样兴致勃勃。
过了一会儿,拉开了一段距离,跟在他们后面的龙悦红疑惑地询问起白晨:
“组长这是要去哪里?”
怎么漫无目的的样子?
白晨想了下道:
“她应该是为了熟悉这里。”
龙悦红怔了一下,隐约明白了过来。
这么逛到了下午三点,他们总算返回了“阿福枪店”,从前门进,从后门出,攀登楼梯,开门入屋。
蒋白棉没有说话,从战术背包里拿出一张较大的白纸,边回忆边用钢笔在上面刷刷画了起来。
没过多久,除了北街,整个野草城的布局都呈现了出来。
同时,蒋白棉还在不同地方标注了“有沟渠”、“遮挡较多”、“附近较混乱”、“电线布局很差,容易故障”等字样。
做完这件事情,她把纸和笔都递给了白晨:
“你看看有什么要补充的?哈哈,也就是野草城不大。”
白晨“嗯”了一声,伸手接过纸笔,铺到桌上,开始画图和写字。
趁这个机会,蒋白棉对商见曜和龙悦红道:
“等会好好看一看,记到脑子里。
“之后可能会分开行动,到时候,如果遇到意外,至少得知道该往哪躲,该怎么利用地形。”
龙悦红早已心服口服:
“是,组长!”
商见曜则微微皱眉道:
“需要躲的是意外。”
不等蒋白棉瞪他,他又自话自说地补充道:
“记住之后,可以让意外没法躲,也没法利用地形。”
“明白就好。”蒋白棉懒得多说。
等到白晨完善好地图,大家记住了相应的重点,蒋白棉指着南街奴隶市场对面的巷子,开口问道:
“晚上见情报员的时候,我们得分出一组人暗中监控,防备意外。
“你们觉得哪个位置比较好?”
作为团队的狙击手,白晨当仁不让地指着南街奴隶市场道:
“这里,靠左边的楼顶,可以完全控制住对面巷子。”
蒋白棉点了下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公司的情报员真出了问题,那他背后的人会选择的应该也是这个点。我们尽量不要碰上他们,还是选次优的点比较好。
“反正我和商见曜可以调整自己的位置,保证你们的视野和弹道。”
经过一番讨论,“旧调小组”敲定了南街奴隶市场右边的楼顶,到时候,将由白晨和龙悦红负责这里,蒋白棉、商见曜则去见公司的情报人员。
冬天的夜晚总是很早降临,黑暗逐渐笼罩了野草城,一盏盏或偏黄或纯白的灯相继亮了起来。
等到7点40分,蒋白棉站起身来,戴好衣物自带的帽子,对商见曜等人道:
“行动。”
长夜余火 第十九章 可以“信任”
距离八点半的停电时间还有好一会儿,街上的路灯依旧在洒落光芒,为来往的行人照亮前方。
不过,和“盘古生物”地下大楼内部没法比,南街不少路灯早就已经坏掉,间隔几十米才有一个完好的,许多地方只得微光浮动,什么都看不清楚。
白晨在晚饭之前就带着龙悦红出来踩过点,对接下来要怎么做已有好几套方案,行走间自然沉稳无波,仿佛只是一个抱着大件器物的归家女性。
龙悦红毫无疑问有点紧张,但他第一次外出就经历了太多事情,对类似的情况,也算有了点免疫力,不至于手脚发软,心跳如擂。
他默默跟在白晨旁边,时不时遮挡一下路人的视线,以免被布包着的“橘子”步枪太过显眼。
南街奴隶市场的门口有个岗哨,里面两名守卫端着相同制式的突击步枪,不太专心地扫视着周围,时坐时站。
白晨越过了他们,不快不慢地往中心广场方向走去。
很快,她和龙悦红进入了路灯盲区,在昏暗的街边仿佛两道模糊的影子。
就在这个时间,白晨突然转身,来到相邻那栋楼的院子入口处,一两秒间就灵巧地攀爬过了铁栅栏大门。
龙悦红看得一阵佩服,因为这个过程中,白晨还得分心稳定怀中的步枪。
没有耽搁时间,龙悦红紧跟着也翻过了铁栅栏大门,没带出什么动静。
他和白晨随即进入与南街奴隶市场相邻的楼房,在昏黄的灯泡照射下,于阴冷的楼梯内,一路来到了顶层。
白晨拿出一截提前准备好的铁丝,插入锁孔,几个搬弄,就打开了通往天台的门。
——这楼宇的外表虽然看起来有飞檐斗拱,但更多是一种仿制和装饰,正常该具备的布局都具备。
上了天台,虚掩住门,白晨和龙悦红在黯淡的月光下,来到了靠近南街奴隶市场那侧。
在这安静的夜晚,在这开阔的地方,他们听到了西街传来的歌声、喊声、音乐声和各种各样的杂音。
就在这个时候,龙悦红望向南街奴隶市场方向,微侧脑袋道:
“那边好像有什么声音?”
他话音刚落,随着西街喧闹声的短暂平息,南街奴隶市场的动静一下清晰了不少。
那是许多道呜呜咽咽的声音。
每一道声音都不大,细弱得仿佛并不存在,可它们重叠在一起后,却在漆黑的夜里静静荡了开来,间或夹杂几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和若有似无的痛哼。
“是那些奴隶在哭。”白晨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的市场道。
龙悦红一阵沉默,油然感叹道:
“真惨啊……
“可惜我们只有四个人,救不了他们。”
白晨回过脑袋,望向了对面巷子。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
“这个季节,如果没准备好足够的物资,还不如让他们留在这里。”
龙悦红仔细一想,发现竟然真的是这个道理。
可就是这个道理能成立,让他比刚才多了不少难以言喻的悲伤。
他看着白晨选好位置,架好“橘子”步枪,将眼睛凑到瞄准镜前,监控起对面巷子,自身也按照吩咐,用望远镜观察起南街奴隶市场另外一边的楼顶和房间。
“没什么发现。”龙悦红反复确认后,给出了结论。
“每隔三分钟看一次。”白晨强调道。
“是……”说出第一个字后,龙悦红哑住了。
平时都“是,组长”,这次他不知道该“是”什么了,直接把白晨的名字加在后面,好像不够好。
白晨没有在意,全神贯注地监控着目标区域。
龙悦红跟着望了下对面,正好看到组长和商见曜饭后散步般拐入了巷子。
…………
“前面那个坏掉的路灯旁边等。”蒋白棉头顶是黑色棉袄自带的帽子,边缘镶嵌着一圈棕色的毛。
这似乎自带显脸小的效果。
商见曜紧闭着嘴巴,没有胡乱发言,跟随组长,来到了坏掉的路灯另外一侧,将身体藏入了阴影里。
街上的光芒完全无法照到这边,只两侧楼宇内,些许灯光溢出,让各种事物的轮廓隐约呈现了出来。
蒋白棉和商见曜不再说话,各自观察一边,注意来往的行人。
每当有人靠近,他们就看向彼此,仿佛正在约会的情侣。
——他们相信,“盘古生物”内部那些熄灯之后,顶着寒冷,也要在角落里见面的男女朋友,是有代表性,地表肯定也存在类似的人,而越是野草城这种相对较好的地方,越是如此,对于这一点,白晨没有否认。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八点很快就到了。
又过了大概一两分钟,一道人影从南街入口走进了这条巷子。
他穿着件藏青色的棉衣,戴着顶毛茸茸的皮革帽子,围了条黑色的围巾,略微佝偻着身体,低垂着脑袋,像是一个在寒风中颤颤巍巍的老者。
经过蒋白棉和商见曜时,这老者一下脚滑,身体晃动,掉了件东西在地上。
他忙蹲了下去,就着两侧楼房的灯光,摸索起失物。
而蒋白棉和商见曜早已看清楚,这老者掉的是一个红底无字的徽章。
“你掉的是不是这个?”蒋白棉弯下腰,笑着将自己的红底金字铭牌递到了老者的眼前。
那老者看了一眼,抬起了脑袋:
“是啊。”
黯淡的灯光下,他一点也不老,三十来岁的样子,眉毛不浓不淡,五官不丑不帅,属于没什么记忆点的人。
回答完,这人快速捡起自己的“徽章”,站了起来。
确认对方是公司潜伏在野草城的情报人员后,蒋白棉露出笑容,闲聊般问道:
“你是不是已经来这边踩过点,观察过环境了?”
那名情报人员点了下头,随口说道:
“不管是衣服的正反穿,还是帽子的增减、围巾的戴法、行走的姿势,都能让你在夜晚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不过,这需要一点小技巧。”
蒋白棉安静听完,突然笑道:
“你已经路过这里四次了,对吧?”
那名情报人员愕然看向了蒋白棉。
他对眼前的女士察觉到自己来过附近,一点也不意外,但对方竟然能准确地说出总共有几次!
蒋白棉笑了笑,看着对方的双脚道:
“下次记得换双皮鞋。”
那名情报人员顿时恍然大悟。
蒋白棉“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确实,多余的鞋不方便随身携带,只能考虑把它弄脏。
“是不是有点舍不得?”
灰土上,除了那些自诩的贵族老爷们,哪有人舍得主动糟蹋自己的东西?
“盘古生物”的普通员工们平时过得也是物资较为紧缺的生活,只是比绝大部分荒野流浪者聚居点好。
“有点。”那名情报人员如实点头。
他没有多说,左右看了一眼道:
“这里不太方便交流,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蒋白棉旋即侧头,看了眼商见曜。
那名情报人员注意到这一幕,微皱眉头道:
“不信任我?”
这时,商见曜笑了起来:
“怎么会不信任你?
“你看:
“我们都是公司的员工;
“我们的家人都在公司内部;
“所以……”
那名情报人员的表情逐渐缓和了下来:
“就是嘛,大家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他的态度明显热情了一点:
“我派到野草城快两年了,再有一年,就能回去了。也不知道我家闺女,哈哈,还认不认得我,我出来时,她才五岁。”
“这话不太吉利,要少说。”商见曜打断了对方。
那名情报人员愣了愣,下意识看了商见曜一眼,只见他满脸的诚恳。
“也是。”情报员感受到了朋友的关怀。
接着,他指了指巷子另外一头:
“还是换个地方吧,这里人来人往的。”
情报员对接头地点有着本能的防备和很高的要求。
因为有了“推理小丑”这层保险,哪怕对方之前确实不值得信任,现在也变得可以信任,所以蒋白棉不再犹豫,轻轻颔首道:
“好。”
说完,她拿出对讲机,摁下按钮道:
“可以撤离了。”
长夜余火 第二十章 他乡遇故知
直到蒋白棉等人完全脱离了自己的视线,白晨才收起“橘子”步枪,离开天台边缘。
下一秒,她和龙悦红同时转头,望向了另外一侧的南街奴隶市场。
西边传来的喧闹声里,白晨收回了视线,对龙悦红道:
“走吧。”
龙悦红略显沉重地点了下头,跟着白晨,原路回到了街上。
就在他们快要离开路灯坏掉的区域时,忽然看到黑暗的街边,某个店铺的前方,一道人影弯着腰,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做什么。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白晨和龙悦红的出现,连忙转身,望了过来。
下一秒,“他”狂奔而逃,飞快拐入了旁边一条巷子内。
“小偷?”龙悦红疑惑地猜测道。
白晨没有回答他,走到刚才那道人影所在的位置,弯腰拾取起了一叠纸。
…………
东街,一个仓库内,外面的光芒透过玻璃窗照入,让部分事物勉强呈现出了自身的轮廓。
“怎么称呼?”商见曜笑着询问起站在光暗交界处的那名情报人员。
“陈旭峰。”那情报人员坦然回答道。
反正他给的不是自己在野草城的化名,不用担心暴露。
“蒋白棉,商见曜。”蒋白棉也简单做了下自我介绍。
商见曜则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名字有点耳熟。”
不等陈旭峰回应,他主动问道:
“你认识陈贤宇吗?”
“啊?我爸啊!”陈旭峰颇为愕然。
这还真遇到熟人了!
商见曜顿时笑道:
“495层?”
“对对对。我是老陈家最小那个。”陈旭峰好笑反问道,“你也住495层?”
商见曜重重点头:
“我应该掐过你女儿的脸。”
“什么?”陈旭峰听得有点茫然。
“肉嘟嘟的。”商见曜发表着感受,“差不多两年前,陈爷爷经常带她到‘活动中心’玩,后来她上小学了,就没怎么见过了。”
“两年前?啊,那时候,我刚外派到这边,我媳妇平时也得上班,估摸着只能是老一辈轮流带,你们也知道的,公司的幼儿园放得太早了!”陈旭峰大致理清楚了前因后果。
接着,他“恨恨”说道:
“你怎么能掐她脸?那会儿,她都五岁的大孩子了。”
“陈爷爷也有忙的时候,如果我们在,会和她玩游戏,谁输了谁就被掐一下脸或者打一下手心。”商见曜认真解释道。
“这样啊……”陈旭峰笑了笑道,“我们差了有十岁吧?说不定我也欺负过小时候的你,一报还一报。”
两人愉快地聊起了天,愈发觉得彼此值得信任,必须信任。
蒋白棉虽然能理解陈旭峰离家两年,迫不及待地想了解父母的身体、妻子的状况和女儿的成长,但也知道现在正事要紧,于是打断了这对他乡遇故知的“朋友”:
“陈哥,有弄清楚之前那个小组的失踪原因吗?”
“诶,怎么能叫我哥?你都是一个小组的组长了,怎么都得是d6级吧?我还差得远。”陈旭峰有点受宠若惊。
蒋白棉没去反驳,很捧场地问道:
“你现在几级了?”
“d5,负责这边的情报网,呵呵,没几个人。”陈旭峰笑着叹了口气,“等做满年限,调回去之后,应该能再升一级。”
“盘古生物”对外派员工还是相当大方的。
“那也没差d6多少啊。”蒋白棉笑着说道,“咱们还是先聊正事吧。”
“嗯。”陈旭峰拿出了一叠资料,用回忆的口吻道,“在公司通知我前,我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小组到野草城来,你们应该也清楚,我们是两条平行的线,谁也不用管谁。”
“是啊,如果不是带着任务来,我们想要找你们帮忙,得先给公司拍封电报,让上头的人下命令。”蒋白棉点头附和,“我记得那个小组给公司发的最后一封电报是说已抵达野草城,希望能找到一些经历过旧世界毁灭的老人。”
她怀疑那个“旧调小组”是在接触到某个老人后发生的意外。
陈旭峰轻轻颔首:
“我收到公司电报的时候,他们失踪都超过两周了,很多线索已经断掉,根本没法调查。”
“不过,还是有点收获。”他话锋一转道,“他们是个五人小组,三男两女。我抱着尝试的心态,找人问了问城里各家旅馆、酒店,看那段时间有没有类似的组合入住,结果,还真问出来了!”
“遗迹猎人就不能三男两女吗?”商见曜反问道。
陈旭峰笑了一声:
“肯定有类似的团队,我们获得的反馈也不止一条。
“但经过仔细的对比排除,我确定那个小组住的是美里大酒店,野草城相当好的一家,他们登记的入住时间和公司收到最后一封电报的时间完全一致。”
说到这里,陈旭峰补充解释道:
“美里酒店的人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那个小组女的漂亮,男的英俊,和大部分遗迹猎人不太一样。
“别说,基因改良普及之后,咱公司的年轻人一出来,那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你也做过基因改良吧?”商见曜突然问道。
陈旭峰怔了一下,长长地叹了口气:
“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我爸我妈那个时候年纪比较大了,也可能是个人体质问题,我基因改良的效果不是太好,唯一的优点是非常普通,别人看了不太容易记住脸,嗯,还有,在伪装、跟踪方面有些天赋。”
“至少比1米75高。”商见曜诚恳地宽慰道。
陈旭峰的身高和蒋白棉差不多。
真是龙悦红的好朋友啊……蒋白棉见无人注意自己,悄悄翻了个白眼。
她再次打断了商见曜和陈旭峰的闲聊,主动说道:
“那个小组选择住美里大酒店这种地方,说明他们进入野草城的时候,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也不认为有潜藏的敌人。”
非常的放心,非常的光明正大。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陈旭峰回到了正题,“按照这个推断,他们后续在野草城的行动应该也是比较公开的,有机会追查到。”
他拿着那叠资料,继续说道:
“我找了猎人公会的内部人员,查了查那段时间有没有类似的五人小组接过任务。
“反馈是没有。”
——既然那支“旧调小组”对自身行踪没做什么掩盖,那他们接猎人公会的任务时,肯定也不会刻意分成两三队人马。
不等蒋白棉追问,陈旭峰主动说道:
“但查到了他们注册的猎人身份,都已经是‘正式猎人’了。
“呵呵,你们猜,怎么查到的?”
“用的是真名。”商见曜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陈旭峰怔了一下,“对!他们还挺守规矩的。”
“这说明他们一直以来的行动没惹到什么危险,或者,已经把危险全部铲除,很有安全感。”蒋白棉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让那个小组在野草城突发意外的可能提高了不少。
陈旭峰没做评价,转而说道:
“我花了点钱,拿到了他们注册猎人身份时的照片和完成过的所有任务。
“你们回去可以好好看一看。”
说话间,他把手里那叠资料递给了蒋白棉。
“好。”蒋白棉伸手接了过来。
陈旭峰回想了下又道:
“我目前调查出来的线索还有几条:
“一是他们去过飞鸟酒吧,和里面几个客人发生过冲突,但没闹大。这是他们抵达野草城第二天晚上的事情。
“二是他们拜访过本地猎人公会某位高层。我昨天才问出这件事,具体是谁有待调查。
“三是他们好像进过北街,城主府一个经常出来采买的仆人见过类似的组合。
“四……”
说到“四”这一条,陈旭峰的表情变得颇为凝重:
“据美里大酒店的服务生说,他们是自己退的房。
“在公司让我调查前两天。”
“也就是说,前面近两周,他们活跃在野草城,却没有回过公司的电报?真实的失踪时间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长?”蒋白棉思索着反问道。
那个“旧调小组”和他们不同,是自带有电台的,按照规矩,差不多一周得和公司联络一次,而且,第二周最后几天,公司有主动拍发电报询问情况。
“所以很奇怪。”陈旭峰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接着,他皱起了眉头:
“最近这段时间,还有人告诉我,在城内见过疑似雷云松和林飞飞的人,喏,就是照片最上面那两张。”
当前的光照条件下,蒋白棉根本看不清照片,也就没有去看,若有所思地“自语”起来:
“也不知道是比较像的陌生人,还是有人在假扮他们,或者,他们确实还能自由活动?”
“无法肯定。”陈旭峰没盲目地下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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