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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要不要叫醒小王爷?”
鹿晓白简单拾掇好自己,道:“也好,说不定这是最后一面呢!秀儿你赶紧给小王爷穿衣服!”
几人匆匆来到东院,灯火通明,院子里仆人们都原地待命,大厅中主子们坐立不安,听着厢房内李婵娟的惨叫哭喊,元子讷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断自责:“都是我太大意了!就不应该答应她去龙华寺……”
这是鹿晓白第一次看他着急的样子,还以为他永远都如温风轻拂暖阳和熙。所谓关心则乱,是也。
询问了太医,说宫口微开,羊水未破,却由于胎位不正,怎么也出不来。她心中格登一下,胎位不正是十分危险的,在没有先进仪器的古代,有多少女子因难产而死!还好羊水没破,可以试试胎位倒转术。
她是外科医生,但一向好学,对儿科妇科五官科都有研究,也曾多次亲临产房观摩分勉全过程。要不怎么说她是天才、全医院最有前途的医生?
“娘,我想进去看看!”鹿晓白恳切道。太妃闭目不停念经,没理她。
“你添什么乱?”元子正窜到她面前,“少来这里假惺惺的,要不是你,二嫂她也不会早产!”
“子正!”元子讷呵叱,本已紧蹙的剑眉拧得更紧,形成明显的“川”字。
关我鸟事?明明是她坐牛车颠到了。鹿晓白觉得冤,只是事关重大,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斗嘴上,再向太妃请求道:“娘,不能再拖下去,我必须进去教二嫂一些法子,我……也懂得一些生孩子的事……”
“你个草包能懂什么?”元子正质问,脸上满是焦燥与愤懑,“你还嫌害她不够是不是?肯定是你惹来的野猫吓到她,动了胎气……”
“子正闭嘴!”元子讷的语气稍严厉了些。
鹿晓白心下发虚,细想她还真得负点责任,转而对元子讷道:“二哥,不能再等了,让我试一下,不然,失血过多……”看着周围怀疑的目光,她不知该如何解释。
“试一下?人命关天,你竟然说试一下?!”元子正瞪着她,双眸因激动而微布红丝。
鹿晓白不理他,径自说道:“再拖下去,二嫂会筋疲力尽,到时候更难……让我进去吧!我助她一臂之力,请相信我!娘——”
太妃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其他几人也都根本当她在梦呓。元子讷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出声,焦燥地不停往房里张望。
元子攸一来便坐在椅子上,时而望望鹿晓白,时而望望众人,间或侧耳倾听厢房里传出的呻吟声,对身边的一切表现出莫大的兴趣。
鹿晓白无语地看着他,大家在这里急得直跺脚,你却一派期待好戏隆重上演的幸福状!她不时凑近房门倾听,李婵娟在稳婆的引导下,啊啊啊的使着劲。她心咚咚咚如擂鼓般跳,千万不能使劲,万一孩子的一只脚先被挤出来就更麻烦了。
当下顾不上避嫌,拽住元子讷急切道:“二哥!不能再犹豫了!我能行的!”
满头大汗的元子讷看着鹿晓白坚定诚恳的眼神,犹豫不决,忽然门开了,稳婆满手是血满脸张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饶命!王妃她、她,没气了……”
鹿晓白赶紧冲进去,眼前一片狼藉,李婵娟白纸似的脸上满布汗珠,已经昏迷,下身是刺目的殷红。鹿晓白赶紧拔下簪子刺她人中:“醒醒!二嫂,醒醒!”
元子讷踉跄着进来,手足无措地抓着李婵娟的手,慌乱地喊:“娟儿!娟儿……”
李婵娟双眼睁开一条缝,轻喃了声:“王爷——”
鹿晓白忙摸了摸她脉博,虽说虚滑,却不紊乱。稍微放下心来,安慰元子讷道:“二嫂她是喊累了,你们请先到外面等,我来帮她!”
用热水洗了手,叫仆人给李婵娟喂参汤,探手检查了一下,宫口才开到一指宽。离生还早着呢,就惊天动地的喊开了。真是身娇肉贵!不过这样更好,有时间给她发挥。如果不行,就只有强取,也就是剖腹。
剖腹?大家都吓了一跳。鹿晓白也被自己大胆的念头震到。虽说学习过剖腹,但毕竟没有在孕妇身上操作过。只是眼下已别无选择,孕妇无力,宫缩厉害,胎位倒置,形势不可谓不严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没时间跟他们一一讲解,只说再拖三四个时辰,大人小孩都不保,要他们准备刀、钳、利剪、针、纱布、羊肠线、棉花,烧酒、麻药等等器具,以备倒转不成时再剖腹。
看着奄奄一息的李婵娟,太妃闭上眼,缓缓吐了句:“听晓白的。”
众人齐刷刷地望向鹿晓白,那眼里有怀疑,有不解,也有期待。元子讷朝她点一点头,那是鼓励、信任的意思。鹿晓白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你一定行的!
要来一只宽口漏斗按在胎位上,对着耳朵听得有微弱的胎音,放下心来,叫稳婆按住李婵娟双手,不让她反抗。分别用两掌抱住胎儿的头及臀部,开始慢慢推转。并引导李随着她的动作深呼吸。
两个时辰后,摸得胎头奇迹般落到盆腔,宫口也开到一个巴掌大,羊水已破,鹿晓白强按住狂喜,示意稳婆跟她配合,引导李婵娟如何正确使劲。
又一个时辰过去,汗水已湿透衣背,发梢上也挂着汗珠,鹿晓白感觉自己快虚脱了,暗暗祈祷:小祖宗,求求你快出来吧!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41章 草包逆袭
“呜哇呜哇”的啼哭声从房里传出,在门外等得六神无主已然绝望的众人齐声欢呼,太妃一个劲地念佛。怕他们过于激动要冲进来,鹿晓白示意稳婆把门拴好,她要开始缝合阴切的伤口……
当满身血污的鹿晓白举着一双尚未完全洗净的手走出来,外面灿烂的阳光刺得她眯起熬得乌黑的双眼,疲惫的脸上挂着胜利的笑。
这是她首次给产妇做手术,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也许是救死扶伤的使命感激发了潜能,所以发挥出色,一切顺利,无愧天才称号!
稳婆把孩子抱给太妃过目,元子讷第一个冲上去,其他人跟着围上去,仆人们也都忙作一团,人进人出,心全系在李婵娟和初生婴儿身上,没人顾得上看鹿晓白半眼。
身子急趋向前,脚步却有些缓滞,脑子不听指挥,高度的紧张和专注过后,随着松弛的神经而来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后怕。
万一胎儿脐带太短不利于倒转,那就只好进行剖腹。在没有先进设备的古代,稍有不慎,就是一尸两命啊!她只觉得极度虚脱,要赶紧回南院好好洗个澡,回回神。
“弟妹——晓白!”身后元子讷追上来,神色激动:“多谢晓白!多谢……”
鹿晓白缓缓笑着缓缓摇头,连说话都显得吃力,“不客气!一家人,应该的。让太医开些滋补的方子……我先回南院了。”
元子讷连连点头:“你先回去梳洗,我已命人炖了燕窝粥,你吃了早点休息……”
一路上,彩鸢不停问小姐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奴婢怎么从来不知?鹿晓白只好说她在医书上看到的,自学成材。
彩鸢将信将疑,感觉自家小姐自从落水后变得陌生了。问她,她说人从鬼门关里走一遭,都会性情大变。
“鹿晓白!”
又怎么了?鹿晓白头疼地看着从后赶来的元子正,强打精神:“不去抱你的小侄子,又跑来教训我?”
元子正低头看着自己的织锦靴,靴尖一下一下蹂躏着地上的落叶,半晌抬起头板起脸:“你知不知道你好大胆?就不怕一个失手弄出人命?”
鹿晓白轻笑:“这叫艺高胆大,懂吗?”
“那万一……”
“没有万一!大人小孩都没事,这就是事实。假设的事情就别去费神了。”
元子正悻悻地站定,想了想又追喊了一句:“你从哪里学来的?”鹿晓白头也不回,一脚跨出斗拱形的院门答:“神仙教的!”
神仙教的?拱门后闪出一条颀长身影,映着灯火的俊眸里满是疑虑,以及难溶于光亮的冷峻。
难产事件过后,府里的仆人见到鹿晓白时,神色较以前明显不同,好奇替代了戏谑,敬畏替代了轻蔑,言辞间更多了些许恭敬。就连李婵娟,也差人送来几盒胭脂水粉,以表谢意。
鹿晓白不禁啼笑皆非:一个不小心竟成了穿越小说里、草包小姐逆袭成功的经典原型!只是不知道进了皇宫,一切是否又要从头来过?
这些天元韶哭闹不休,为给李婵娟创造一个安静的环境坐月子,鹿晓白叫青儿白天把他带到南院来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一岁半的小孩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而相比语言能力,他的理解力更胜一筹。鹿晓白天天给他讲故事,唱儿歌,同时要求元子攸旁听。
在她看来,元子攸的心智就跟他侄儿差不多,需要通过特殊教育才能启发智力。元子正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哥大摇其头:“堂堂一个王爷,竟沦落到与一岁小儿同学的地步!唉,家门不幸啊!”
坐在一旁看鹿晓白抄写故事目录的元子攸闻言,不安地挪了挪身子,鹿晓白把他按住:“小攸攸乖,听完故事姐姐给你糖吃哦!有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咱别理他!”
元子攸抬起一双灰紫俊瞳,如秋湖映月,潋滟水光从她脸上熤熤掠过,深幽而凉薄。唇角却漾出一弯浅笑,憨然天真,瞬间驱散了眼里那倏忽而过的僵冷。
从来不知道冷漠与憨态可以如此完美结合,令整张俊脸涣发出旖丽的神采。这还是人吗?这分明是萌宠啊!
鹿晓白有些失神,不由自主地伸出魔爪去掐他那白玉般的腮边,还没碰到就“啪”一声,小手传来轻微疼痛,再看成功避过魔爪蹂躏的元子攸,脸已冰冻三尺。
回过神来的鹿晓白摸着手背,有些尴尬:“咳咳!上课了上课了!”
对此嗤之以鼻的元子正以监察为由,时不时跑来听课,并积极举手发言,比如:半夜子时一过灰姑娘的衣服就会变回原样,为什么独独水晶鞋不会变回破鞋呢?
比如:大灰狼为什么不把羊妈妈吃掉剥下她的皮毛套在自己身上呢?当小羊们要求验尾巴时就不会露馅了。
再比如狼来了的故事告诉我们的不是重复相同的谎言会自食其果,而是只要你坚持不懈就会有奇迹发生,这叫心诚则灵……
鹿晓白瞠目结舌,这人是专门来破坏童话的吗?不得不佩服他的一针见血,但还是要辨解几句:“你别误导小孩子好不好?要知道童心是最纯净的,哪有你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
元子正讥讽道:“强辞夺理。讲的都是哄小孩子的!”
“我本来就是在哄小孩子呀!你能不能有点童心?”
“童心能当饭吃?”
“废话!童心若不能当饭吃,你三哥会养得这么好?”
“跟三哥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就是有童心的人,整天没心没肺的吃了睡睡了吃,吃吃睡睡之余还听听故事唱唱儿歌玩玩游戏,所以长得唇红齿白粉雕玉琢一派天真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哼!”元子正不服气:“你现在能让三哥笑就算本事。”
鹿晓白蹲在元子攸面前,团住拳头,伸出拇指和小食,放在头上扮小羊,笑嘻嘻地,“小攸攸,来,笑一个!”心里有点忐忑,元子攸,给点面子啊!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42章 意外发现
元子攸很配合地咧嘴傻笑。元子正拍着脑袋哀号:“三哥,你有点志气好不好?”
“看到没有?多么无邪的笑容!哪像你,少年老成,整天板起脸孔教训人,火气太盛油脂分泌堵塞毛孔,看,长痘痘了吧?”
这下轮到元子正瞠目结舌,双眉一拧就要发作,鹿晓白“嘘”了一声:“沉不住气,刚刚批评过你,不愿意接受就永远不会进步,要多多向你三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元子正悲愤:“你这个丑婆娘,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有本事你再让韶儿笑!”
“小菜一碟!”鹿晓白对着元韶做了几个鬼脸,小家伙咯咯咯地笑起来,笑着笑着扑到她怀里,粉嘟嘟的小肥脸猛往她胸前蹭。
元子正终于服输:“我原本担心你会吓到韶儿,没想到他这么粘你。”
“切——小孩子才不会像某些浅薄的大人一样以貌取人呢!女人是因为可爱才美丽,不是因为美丽才可爱。”
元子正撇了撇嘴道:“我可想不出丑八怪有何可爱之处!”
“所以说你以貌取人。这个可爱,就是才华啦,修养啦,内涵啦,等等等等,本妃就是参考对象……哎,你个小屁孩是不懂的了。”
“你有多少才华?四爷我洗耳恭听。”元子正一脸不屑。
“哦,所谓才华不外露,我自己说出来就变成吹牛了,你慢慢去发现挖掘吧。不过,别的才华我没有,但哄小孩的手段,不但有三十六计,还有七十二变哦!”
“哈,七十二变,那还是人吗?老妖婆吧!”
“子正!说话注意身份!怎么出口伤人?”
元子讷不知何时站在门边,脸上漾着温润的笑意,“我觉得晓白说得没错,小孩子的心里没有那么多是是非非,何必要他们直面丑陋的现实?你呀,有空多到佛堂陪娘念经,让心气平和一些,好过每天过来跟晓白抬扛。”
“对呀,你又说不过我,窝了一肚子火,全烧脸上来了……”鹿晓白添了一把柴。
元子正泪奔而去……好几天都不来。
这天阳光大好,照亮了鹿晓白蠢蠢欲动的穿越之心。她一直坚信,既然当初是从水里穿越而来,那么水底可能有条时空隧道,说不定能再次穿越回去。潜水是她的强项,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穿过大哥元子直住的偏院,来到元子攸之前落水的潭边,伸手探了探,冰凉的水温令她怯意顿生,但想到太妃的黑脸、李婵娟的冷眼、防不胜防的家规、如定时炸弹的“楞严咒”,尤其是父母,马上勇气倍增。
看看四下无人,在边上热了热身,仰头喝下从膳房找来的半瓶烧酒,脱下长裙,只穿了襦衫及笼裤,咬咬牙潜入潭中。暗绿的潭水轻轻托起她宽宽的裤脚,在阳光下可清晰看到无数微小生物在浮游。
扶着湿滑的潭壁半游半走,从满怀希望到满怀失落,最后死心。当探出水面换了第n次气后,她决定最后再潜一次,若还是没找到洞口之类的东西,就放弃。
可摸索了大半个水潭,潭水已被搅得混浊不堪,严重阻碍视线,依然一无所获。
她足尖一蹬潭壁,准备借力浮上水面,不料脚底踏空,没蹬准反而整个人向一边滑去,似有一股暗力在牵拉着。心中大惊,忙奋力蹬着双腿,手脚并用探出水面,扒在岸边直喘气。
身子发冷,牙齿冻得咯咯作响,可心里却着火似的,烧得慌。努力回想着刚才那股力,渐渐地兴奋起来。有凹陷才有暗力,说不定那里有个洞口!
她迫不及待再次下潜,这次目标明确,很快到达刚才那个地方,用手一探,果然平整的潭壁无端往里陷入!足有两尺宽,正够一人容身。
奋力游进去,却马上被挡回来,原来这里垒着石头。双手扒紧两边的壁缝,两脚用力朝石头一蹬,原本不抱任何希望,哪知石头却轻飘飘散开。
她喜不自胜,赶紧往里游。阳光被阻在壁外,里面黑乎乎的,心咚咚直跳,又惊又喜。
游了约两米纵深,再次惊喜地探到左边壁上又有凹陷,游进去摸索一番,摸到冰冷的石块。那石齐整方正,并且不止一块,而是似乎往上堆叠。天啊,竟然是石阶!
她情不自禁“啊”的叫了出来,马上呛进一口水。忙屏息扶紧石壁,循着石阶一级级往上走,走了十三级,终于出得水面,身子骤然发沉。呼了一口长气,坐下来休息,浑身的水往下滴着,很快积成一滩水洼。
心中惊疑不定,这是哪里?四周没有一丝光亮,继续踏着石阶往上摸索。过了两个弯口,又有几级向下的石阶,石阶尽头,是一扇金属质门!
鹿晓白停了下来,按住狂跳的心,门的另一边,说不定正是繁华的现代都市!更有可能是四号电梯的井底!
不知是意外发现令心潮澎湃,还是烧酒此刻开始发挥作用。黑暗中,她忘了害怕,忘了寒冷,有的只是期待。轻轻推了推门,没推动。上下左右摸索着,却没摸到门栓,无法往里拉开。后退一步,然后猛地往前一冲,双手同时推上门板。
咣当嘭——嘭——终于开了!门撞在壁上又弹回来,暗哑却粗犷的金属声在幽深的通道中发出令人不适的回响。
而失望永远大于期待,眼前依然是空无一人的通道,稍感安慰的是,不再是漆黑一片,虽然光线相当微弱,但总算能看得出自己的手掌。
沿着通道往前走,本以为要走迷宫似的兜兜转转,哪想才拐了一个弯,迎头又是一扇门!这次看清了,是铜质门,悲摧的是,又没有门栓!更要命的是门似乎是朝她这边开,拉不得,推不开。
她左抠抠,右抠抠,试图抠住门缝往里拉。正抠得起劲,忽然门板似乎一松,竟真的开了一条缝!可她尚未用力!
正在又喜又疑之际,门板迅猛地压过来,猝不及防的她被夹在门背后,“啊”的一声惊叫还没喊完,立马有一柄剑架在脖子上。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43章 疑云密布
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她还没反应过来,马上听到“咦?”的一声。寒光忽闪,剑被收回,刚松口气,还未看清来人,忽然颈后剧痛,她闷哼一声,软软倒地……
鹿晓白是被彩鸢的哭声吵醒的。躺在榻上,湿衣服已换掉,跟前围了一群人,见她醒来,都松一口气,各忙各的去。
外厅,元子讷正在交待吴妈子去向太妃复命报平安,又细细嘱咐秀儿一些注意事项。元子正一个劲道:“要我说多少遍!没跟她怄气!谁知道她抽什么风……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想不开!”
“人没事就好!子攸,你不要出去,在这屋子守着。”元子讷永远是那温温的声调,“子正你以后多带韶儿过来玩儿!”
什么情况?鹿晓白迷茫地东张西望,是南院的正厢房没错。可她记得上一秒钟正在跟一扇铜门博斗,然后……
蓦地坐起来,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彩鸢哭得双目红肿:“小姐,您终于醒了,您再不醒……呜呜——”
“我怎么会在这里?”鹿晓白重复问道。
彩鸢哭得难以自抑:“小姐,您干吗不带奴婢一起?您要有个三长两短,奴婢怎么活?索性一起死了算!”
敢情他们以为我又自杀?可是,是谁发现我的?在哪里发现?彩鸢沉浸在自己的哭声里,甭指望能从她嘴里挖出满意答案。遂唤了秀儿详细问询一番才知,原来是她发现的。
秀儿发现时鹿晓白浑身湿透,一动不动趴在水潭边。说来算她命大,秀儿平时几乎不去那里,只因元子攸又吵着要捉迷藏,却找不到丑八怪,秀儿只得陪他玩。
玩着玩着就玩到那里去了。
鹿晓白为什么会落水,大家心照不宣。至于她为什么会趴在水边,却没人能想明白。唯一的解释是:鹿晓白一时想不开又跑去投水,投着投着又想开了,于是爬上来,却因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噗——”鹿晓白生生被逗笑了。这一笑皆大欢喜。
元子攸在边上愣愣地望着她,见她笑,也咧嘴傻笑。鹿晓白心中一动,勾了勾食指要他过来。他似乎有些受惊,踌蹰了一会儿才磨磨噌噌地走到她跟前。
朝他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转头问秀儿:“今天你小王爷还没换衣服吧?瞧这衣服脏的。”秀儿答还没呢,俺这就给他换。
鹿晓白伸手就去剥他的衣服。他双手抱住自己,蹲下身去不让剥。把他强行拉起,死死盯住他双眼,柔声道:“小攸攸乖,你衣服脏了,姐姐给你换干净的,啊?”
元子攸睁圆了宝石般的双瞳,眸光如银丝彩缕在她脸上缠绕交织,忽然无声一笑,点点头:“脏了。”遂机械地张开双臂,任其摆布。
秀儿要把换下的衣服拿去洗,鹿晓白道:“放着先,你先去伙房看热水烧好没?”
又对元子攸道:“小攸攸最乖了,你玩儿去吧!”元子攸似没听到她的话,径自在榻上坐下,单手支额,斜躺着看她摆弄那件所谓“脏了”的衣服。
衣服很干爽,没有一丝湿意,鹿晓白拿起来闻了又闻,淡淡的桂花味更是沁人心脾,没有设想中的水腥味、泥腥味甚或铜锈味。看来我又犯疑心病了!轻瞥了元子攸一眼,笑嘻嘻道:“小攸攸的衣服好香哦!”
正想把衣服扔回给他,临出手时却似碰到一只鼓鼓囊囊的异物,忙又拢回来,摸捏一番,从袖里摸到一个东西,她的表情立时古怪起来。这东西,触感温润绸滑,大小恰好盈握,捏上去,沙沙的,没什么分量。像是女人的东西?
掏出来一看,果然,是个香囊!亮紫的软绸、银灰的波状暗纹,束着明黄的麻花穗。打开来,里面还有一只鼓鼓的密封麻纱袋,凑近一闻,呵呵,原来他身上的桂花香味源于此物!
忽然掌中一空,待反应过来,香囊已被元子攸纳入怀中。“喂,我还没看清楚呢!给我!”鹿晓白把手伸得老长。
元子攸戒备地抱紧身子,别过脸去。她不禁好奇,这东西哪来的?肯定不是秀儿给的,她刚来南院不久。难道是……
“喂,元子攸,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是不是哪个相好给的?”鹿晓白笑嘻嘻的问,“不要害羞哦,告诉姐姐,姐姐帮你们掇合掇合……我可以让位的哦!”
只要他敢把那相好娶进门,她就敢借机大闹一场,闹到大家都烦了,把她一休了之。她就可以脱身,再把所有珠宝换成银子,开始全国自助游,要是能遇见独狐信就更完美了……哇哈哈!光想想就莫名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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