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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众人附和:“是啊,我们都没见识过长乐王妃的才艺呢!”
“今天可以大饱眼福了,哈哈——”
“算了,咱们还是别强人所难吧。人家好歹也是个王妃。”看来还有人不失良善。
胡仙真微笑地看着鹿晓白道:“晓白尽你所能吧!”。谁不知道去年选秀时,这丫头连殿选都没进直接便被淘汰?建德的提议是刁钻了些,她本该阻止,但又很想亲眼看看,鹿麟的千金到底是怎么个草包法。
人群中,几多期待几许嘲谑的目光正一一扫来,连元子攸也定定地望着她,眼神空茫,他是期盼着她给他挣点颜面?还是与他人一样,等着看她出丑?如此一想,心头便有些发苦。
才艺?多少是有些的。只是有了明月的《飞天》在前,继而有子讷的“流星剑”在后,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实在不好意思献丑。另外她也有所顾忌,当初的选秀废物,一下子才艺突飞猛进,只怕会落个欺君之罪。
然而太后金口不可违。怎么办?鹿晓白慢吞吞地往台上走,一边想着对策。她怎么不明白众人的心理?无非要看她笑话罢了。那好,干脆就遂了你们的愿吧,给你们个笑话。
她落落大方道:“才艺不外乎琴棋书画,司空见惯,在座的各位都身怀绝技,晓白就不凑热闹了。不如讲个冷笑话,相信大家都没有听过。”
众人不解,纷纷提问:“什么是冷笑话?”
“笑话有冷热之分吗?”
“应该是大冷天讲的笑话,让听的人笑得浑身发热,以达到取暖的目的。”有个一本正经的声音在向同伴解释道。
鹿晓白吟吟浅笑,不紧不慢道:“是一则小故事,它的特点是刚听时不觉得什么特别,但是越想越好笑,回味无穷。”
“哦?有这样的笑话,那就别卖关子了。”众人等不及了,期待眼前这个说冷笑话的人,等下会闹出怎样的笑话。
冷笑话?真有意思,不知这女子又会说出怎样惊人的话来。元颢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上那个女子,与男子装扮时的俏皮不同,今天的她别有一番风姿——
一头柔滑青丝用蝴蝶簪绾成时下流行的十字髻,与众不同的是,她只绾了三分之二青丝,其余的则垂至颈后肩背,任其随风舞动,发出淡淡清香。
一袭白衣委地,上锈浅粉色蝴蝶暗纹,外罩淡蓝夹棉绸面披风,腰肢纤细,柔软娇弱,竟有仙子般的脱俗气质。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51章 我要洞房
只见她足着樱蓝色绣丝宫闱鞋,清素不失大气,简净难掩大雅;峨眉淡扫,略施粉黛,一道伤疤如蚯蚓般静静伏在右脸颊,平添一份诡奇的吸引力,令人忍不住要偷偷张望。
这是第二次见到女装打扮的她。第一次则是在她的新婚之日,那个着一身红嫁衣被当众羞辱却不亢不卑的她,当元子攸掀开她的盖头显露她的真颜时,他还庆幸自己不是新郎,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暗自遗憾那擦肩而过的姻缘。
只见她轻启朱唇漫声道来:“从前,有一个王子,他爱上一个公主,可是他无法向公主表白,因为他被施了魔咒,一年只能说一个字。于是王子等啊等,等了五年,攒够了五个字,他就去找公主,问:嫁给我好吗?结果,公主说了一个字,王子就晕过去了。”
鹿晓白笑吟吟地停了下来。众人静了片刻,莫明其妙,“没了?”
“这算什么笑话?”
“连故事都不算!”
“看来草包就是草包,连讲个故事也都有头无尾!”
“我就说她肯定会闹出点笑话来。”
鹿晓白对各人议论尽收耳内,淡然笑问:“大家猜猜,公主到底说了什么字,能让王子晕倒呢?”
众人七嘴八舌,什么字都有。有人不耐烦:“别卖关子了,快揭谜底吧!”
“是啊,到底说了啥字啊?”坐得靠前的一个青年男子大声问,苍白瘦削的俊面微布戏谑,而语调里又满含质疑。
鹿晓白掩嘴笑着指了指他:“恭喜你,答对了,公主的确说了一个‘啥?’字,王子就晕了。”
众人沉默了一会,继而就有稀稀落落的笑声,接着更多的人大笑起来。元子正笑着对他哥道:“我就料到她会一鸣惊人。”元子讷满脸笑意,连连点头,眼里满是赞许。
元子攸似笑非笑,一副古怪的表情。建德公主急了,大声问:“为什么公主说一个啥字王子就会晕?”
胡仙真呵呵笑了好一会儿,道:“因为公主没听懂王子说什么,所以才问啥,可王子要再次表白还得等上五年,能不晕吗?
建德公主更急了,双眼睁得浑圆,一张粉脸也因激动而泛起红晕:“要是再等五年,那公主早就嫁给别人了!”
胡仙真耐心解释道:“如果王子真心喜欢公主并非她不娶的话,他一定会等下去的。”
这时元诩开口了:“如果朕是那个王子,一定会想办法破解那个魔咒!才不会傻傻地等!”说毕挺了挺身板,俊眸里瞳光熤熤。众人都称皇上圣明。
胡仙真微微一笑,依然保持着面向众人的姿势,没有看元诩一眼,那笑容一直漾在两边略高的颧骨上,而红润的唇角,似乎有些发僵。
“哀家回寝宫歇息一会,你们继续玩吧,一定要玩尽兴。”
内侍总管全福尖细的声音高高响起:“太后娘娘起驾——”
众人跪诵:“恭送太后娘娘——”
元诩站起来目送着太后,神色有些委顿,原本熤熤的瞳光也黯淡下来。
元颢热烈的眼光不受控制地时时落在那个娉婷的身影上,久久回味着那个笑话,暗想:如果我是王子,一定会再等五年,哪怕公主已经嫁人……
太后不在,众人自然放松许多。小王子小郡主们在追逐打闹,少妇们在交头接耳议论八卦。那边,王爷贵公们们围着元子攸不知在说什么,不时发出一阵哄笑。
感觉到从那边射来的束束如电眼光,鹿晓白苦于无处遁形。直觉告诉她,那群人正在撺掇着元子攸做某些事,还有人小声地一句句教他说某些话,而这某些事某些话肯定跟她息息相关!她打定主意,以不变应万变。
“丑八怪!丑八怪!”元子攸喊。鹿晓白装聋作哑,专心致志地剥着瓜子壳。
“过来过来!丑八怪!”声调提高了,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许多人抬头东张西望,身边的少妇们更是掩嘴偷笑。
鹿晓白侧了身子背对着他们,支肘托腮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副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吸引的样子。
“丑八怪!小白鹿!”
扑哧!扑哧!扑哧……似有无数汽球被刺破,接二连三的笑声隐忍地响起,很快淹没一片。为了在众人瞩目之前堵住元子攸的嘴,鹿晓白只好选择乖乖听话。
“什么事?”她走过去,脸上无波眼睑低垂淡然问道。元子攸起身拉住她的衣袖,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瞳里一派天真无邪:“我要洞房!”
哈!哈!哈!跟炸窝似的,这些王爷公子们终于放开胆子笑开了。鹿晓白的脸腾地一烧。
“子攸,别胡闹!”元子讷轻喝,双眉微蹙。
元颢则兴味盎然地看着鹿晓白,等着她的反应。那个误打误撞答对问题的白面男子附在元子攸耳边说了一句话,鹿晓白听得分明:“他们都有洞房,我没有。”
元子攸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又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鹿晓白想像着此刻把元子攸狠狠掼在地上,啪啪啪甩几个大耳光,再用五寸鞋跟狠狠地踩个稀巴烂。
元子正笑嘻嘻道:“哈哈鹿晓白,原来三哥还不知道什么叫洞房!笑死我了!”
白面男子又教了一句,好像故意要鹿晓白听到:“今天我们要洞房!你和我洞房!”
元子攸咧嘴而笑,大眼睛忽闪着,吃吃吃地重复道:“今天……今天……洞房在哪里?”大家笑得更欢,有人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不对,再说一遍。”白面男子再次凑到元子攸耳边,一字一句教得甚得耐心:“我、要、洞、房,你、和、我、洞、房!”
“宝意,别闹了……”元子讷出声制止,却马上被哄笑声淹没。似是慑于二哥的冷峻,元子攸吐了两个字:“我要……”便憨笑不语。
你们这些人怎么就笑不死呢?笑吧笑吧,通通笑死!鹿晓白恨不得自己是恶毒的巫婆,挥舞着手中的魔棒,眼前正笑得起劲的人便定身不动或纷纷倒地。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52章 陆仁在哪
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拂开元子攸的手,和蔼可亲道:“洞房就是有破洞的房子,会灌风,会漏雨,会崩塌,半夜还有大灰狼会跑进去,住不得的……”
扫视了一番霎时静下来的众人,继续温柔轻笑:“娘不是给子正求媳妇了吗?如果你实在喜欢洞房,等子正娶新娘子要去洞房了,你再跟着他们一起去!”
说完,软腰一欠款款施礼,华丽丽地转身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久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破洞的房子?
和子正一起去洞房?
神啊,我听到的是人话吗?
这女人,是妖精变的吗?元颢望着鹿晓白的背影,眼里心里全是笑意。
鹿晓白灰头土脸地回到座位,看来很有必要对元子攸进行一番训导,让他远离那群损货,免得纯洁的心灵被污染。环顾四下,真心不想被众人当怪物似的指手划脚,遂悄悄离席。
“在下元颢,是子攸的堂哥,我该叫你弟妹呢?还是长乐妃?”
抬头一看,元颢不知何时站在旁边,正笑吟吟地问。几天没见,鼻音似乎更好听了些。她心头一阵发慌:“啊?叫我晓白好了。”
“晓白?嗯,长夜破晓白日普照。好名字。我见过你。”
“不可能!你怎么会见过我呢?肯定看错人了!”鹿晓白第一反应当然是否认。绝对不能承认她就是陆仁!死也不能!
元颢眉毛一挑,挑起眼角的笑意:“看错人?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茫茫人海中,未免有长相身形相似的人,无意中一看,是很容易认错的。”她是打算抵赖到底了。
“可是人海再怎么茫茫,新娘子只有一个啊。难道说,当日在彭城王府我看到的新娘子不是你?”元颢故作满脸困惑,感觉心都快笑成几瓣了,忙抬起空拳虚罩鼻尖以掩饰笑意。
啊?原来他说的是结婚那天,他也在!是我神经过敏了!鹿晓白作恍然大悟状道:“哦……我说呢!那新娘子当然是我了。原来你那天也有去观礼啊?”哼,是去看笑话的吧!
“子攸成亲,我做堂哥的当然要去祝贺了,那天,可真热闹……”元颢故意拖长尾音,想看她忆起当日的狼狈情景时会有怎样的表情。
却见她眼睛一亮看向他身后,神情雀跃不已,挥舞着帕子喊道:“板子脸!板子脸!在这儿!”
往后一望,只见元子攸被元子正拉着向这边走来。元颢脸上掠过一丝尴尬,随即回复自然,笑着向他们点头示意。
元子正一来就嚷:“喂鹿晓白,怎么突然见到我这么热情,本四爷受宠若惊!”清俊的五官似乎还残留着刚才起哄时的快乐。
鹿晓白掩嘴忍笑道:“你终于承认是板子脸了?”两兄弟来得正好,助她成功转移话题。
元子正噎了一下,恨恨道:“又着了你道儿!”看了看身边的元子攸,作痛心状,“真不敢想像,没有我看着,三哥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元颢奇道:“晓白会讲笑话,子攸每天应该过得很开心才对!”
晓白是你随便叫的吗?有你这么自来熟的吗?当初你若有心跟她熟,人家也不会巴巴跑去跳水,就可省掉后面这么多事,彭城王府也不会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
元子正越想心里越不爽,干笑几声道:“颢哥有所不知,鹿晓白岂只会讲笑话,她会的东西可多了,琴棋书画诗歌辞赋,那真是无所不能游刃有余!还有还有!她厨艺高超,做出来的饼,独一无二!”
鹿晓白丝帕半遮脸,不敢看元颢,只一个劲给元子正使眼色——我谢谢你了,但能不能实诚点?牛皮再厚,也经不起你这么吹啊!
元子正没理她,继续吹:“其实颢哥说得对,的确,鹿晓白每天给三哥讲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把三哥哄得……整天乐呵呵的。三哥,是不是?”
元子攸对着鹿晓白呵呵直乐,不断点头:“开心!”
鹿晓白不得不出面澄清:“元子正言过其实,北海王莫要当真,我哪有那么厉害。”
“我信子正说的!”元颢脸上挂着笑意,一派邪肆,“说你冰雪聪明,绝不为过。”传她是草包的人实在可恶!眼风一扫她身边正笑得满足的元子攸,心底忽地一抽,双眉便不自禁地轻蹙起来。
却不曾想,眸底倏然而过的一抹痛色落在元子攸眼里,令他笑得更加憨态可掬。
“你们几个在聊什么?这么开心!”话音落处,元子讷翩翩而来。
“我在给颢哥讲鹿晓白的那些壮举。”元子正笑嘻嘻的,还不忘观察元颢的反应,见他脸上已无笑意,神色黯然,不禁心里暗爽。
元子讷英眸扫过跟前的几个人,最后落在元子正身上,微愠道:“晓白是你嫂子,休得无礼。”说着暗扯了他一把。
见元子正换了一副神色,不同于之前的得意,鹿晓白心下了然,在一个外人而且是男人面前抖露自家嫂子的事,这娃,好像不太懂事啊!定是被他哥警告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元颢轻咳一声,手握空拳虚罩鼻尖,眼底笑意又开始恣肆,瞟着鹿晓白道:“是了,前两天我结识了一个人,叫陆仁,说是你们王府的亲戚,不知他现在人在哪里?”
“亲戚?”元子讷与元子正迷茫地对视一眼,元子攸则乐呵呵地凑上前来,樱唇小启:“亲戚!”
鹿晓白脑袋嗡的一声,抢着道:“哦哦!那是我的亲戚,远房表哥,来找我的,他们其实不知道。他已经回乡下了。”
“怎么陆弟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元颢一脸憾色顿足不已,“我们才结拜为兄弟,他就不辞而别!害我好生挂念。他以后还会再来吗?”
“呃……不知道哦,你放心,下次如果他再来,我会让他去找你的。我们先走了,拜拜!”鹿晓白拉着元子攸拼命往外走,不敢看元颢失望的眼神。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53章 入住清芷
元大哥,对不住了,俺不是孙悟空,不能给你变出个陆仁来。要是有机会出宫,陆仁会亲自向你赔不是的。
元子讷和元子正听着两人一问一答,如坠云雾,回头见元颢一脸诡异的笑容,不禁又迷茫地对视一眼。
午后,筵席歇,宾客散,鹿晓白在宫婢的引领下,来到徽音殿。这是一座相对独立比较偏僻的宫殿,由芬兰阁、香蘅阁及清芷阁构成。
三座楼阁之间隔着一个大花园,元子攸住在花园的东边清芷阁,另外两座平时空着,供偶尔留宿宫内的皇亲居住。
这次只带了彩鸢来,秀儿留在王府。除了几个负责洒扫及担担抬抬的宫婢、小太监外,另有两名宫女负责起居饮食。
一个叫柳司茗,十六岁,长得很是水灵,典型的瓜子脸杏仁目,眼角微挑,挑出几许妩媚与冷傲,头梳双螺髻,身披短袖袄,下着长襦裙,穿着较普通宫婢讲究,想必地位较她们略高。许是服侍元子攸日久,做起事来麻利干脆,体贴细心。可惜面无笑容。
另一个年纪较大,四十光景,举止稳重神色深沉,小宫女们都叫她闵姑姑,元子攸从小到大都由她照顾。见她一副威严的样子,与其说是照顾,莫如说是监管。
鹿晓白脑海闪过容嬷嬷的形象,顿时有些心塞。
看着进出忙碌的这些人,她真心觉得,两个主子带着十来个仆人,实在太过奢侈。对自己心安理得享受着这样一种剥削阶级的待遇而没有应有的罪恶感而略有鄙视,很是纠结了一阵子。
后来见了公主、嫔妃们的奴仆阵容,才明白清芷阁这样的人事编制实在太过寒酸,阵仗太过单薄,走在宫里头很可能招来全皇宫的人鄙视。于是纠结变成郁闷。
虽初来乍到,也明白宫里的奴仆不比王府里的单纯,主人间勾心斗角,带得下人也是势利的多。自己在这里孤立无援,培植几个忠心耿耿的亲信最是要紧。
是以风尘未洗,便唤齐众人,一一打赏,又作了一番亲厚的训示。见大家都春风拂面笑得满足真心谢了主子,这才稍微放下了心。
独有那个叫全海的小太监,十六七岁光景,一直闷声不响。
鹿晓白亲切地唤他来单独谈话。“你叫全海是么?”
“回、回王王王王妃娘、娘,奴、奴才是、是叫全……海!”原来说话结巴,难怪不愿开口。鹿晓白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问:“全福全公公是你什么人?”
“回、回王王王王妃娘、娘,全公……公是、是奴才……义、义父!”全海要连说四个王字才能把后面的字吐出来,每说一个字就要眨一次眼睛,好像不眨那字就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似的。
鹿晓白拿帕子抹了抹鼻头,顺便抹去忍俊不禁的笑意。
“嗯。全海,你不要因为结巴而不说话,这样反而会越来越结巴,以后要尽量多说,多练,说话尽量简短,就可以避免因为话太长而结巴了。要是有人敢取笑你,你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没想到这个王妃如此亲民谦逊,还自称“我”!全海备受鼓舞,一下子打开话闸,嗑嗑巴巴地说了他的结巴史。
原来他并非天生结巴,五岁入宫前还能说一口流利的家乡话,入宫之后,负责带他的刘腾刘公公是个结巴。
结巴的刘公公很得势,谁都怕他三分,更不敢背地里取笑。不但不敢取笑,许多无后台的小太监们还争相模仿。一来显示刘公公的结巴结得很悦耳,大家表示很享受都当成一项绝技来练;二来显示与刘公公的关系非同一般,见了结巴的人便如同见了刘公公本尊。
于是结巴迅速演变为一种时尚,宫里结巴的人数剧增。全海从小耳濡目染,加上机灵乖巧,深得刘公公疼爱,于是结巴起来更加卖力。
哪知几年前刘公公一命呜呼之后,那些结巴们神奇地纷纷恢复正常,只有全海始终改不过来,从此成为大家的笑料。纵然他改投新总管全福的门下也于事无补。为了减少笑话,他只好自当哑巴……
鹿晓白忍着呵欠耐着性子保持着亲厚微笑听他把一番结巴辛酸史嗑完,深感心力交瘁。正想好好躺下舒缓一下全身打结的神经,却见大床已被元子攸霸占。
“元子攸!你这是什么行为?你这叫家庭冷暴力你知道吗?”鹿晓白叉着腰手指元子攸,一腔悲愤。
在王府你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好,我忍,怎么到了皇宫你又占了先机?难道这辈子我都要在木榻上度过?元子攸充耳不闻,慵懒地翻了个身,面朝里,背朝外,再无动静。
“元子攸!少给我装睡!起来!”鹿晓白柳眉倒竖,几声呼喝,把从全海那里得来的郁闷大大抒发一番,神志清爽了许多。
“王妃,子攸他一个人睡惯了,一时半会怕是改不过来。奴婢已经把里间收拾整齐,木榻也已支好……”司茗走到鹿晓白面前,挡住元子攸小心翼翼道。
这丫头做事也忒麻利了点吧?怎么就知道她一向睡木榻?鹿晓白愣愣地望着她,有点反应不来。
司茗惶恐低声道:“按宫里规制,妃子本该也有自己的寝殿。只是太后娘娘没下旨,也没着人送大床过来,做下人的不敢擅自作主,清芷阁地窄房少,只好委屈王妃跟王爷共住一屋了。”
一席话说得鹿晓白惭愧不已,搞半天这司茗不会以为她想独霸清芷阁吧?她只是想有张舒服的大床睡个好觉而已。
原来王爷与王妃可以不用同室而居。这点她压根没想到。细想也是,不管是皇帝还是王爷,都三妻四妾的,当然不可能都挤在一张床上,怎么也得给大小老婆们一人一间屋子。这才有了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故事。
至于在王府,一来是新婚,二来估计太妃抱孙心切,根本没打算让他们俩分房睡。三来,王爷有点傻,妃子就一个,暂时用不着。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54章 傻王不傻
也罢,木榻就木榻,能独善自身就行。同室而不同床,亲疏适宜,有利于她的计划循序进行。她神思游走,丝毫没有觉察出司茗直呼“子攸”有何不妥。
晚餐时间却不见了元子攸。若是在王府,就由他去了。可如今是在皇宫,皇宫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步步有陷阱处处有危机。
而徽音殿又毗邻掖庭门,掖庭门后那一方广袤殿群,是后妃公主们的居所,自古以来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就多。
太妃吩咐她要看好元子攸,就是怕他闯了祸都不自知。这下可好,才一天就把人给搞丢了,万一闯出什么祸事来,她这只“乌”岂不是跟着遭殃?
越想越怕,让司茗去找,哪知司茗垂了眼睑恭声道:“子攸就是这么着的,王妃不必理他,该回来时他自会回来。”
鹿晓白嘴张了张,望着司茗那张低眉顺眼却没多少表情的俏脸,一时反应有些迟钝,愣愣说道:“得叫他回来吃饭啊!”
“这个也不必王妃操心,子攸他饿了自会回来吃。如果没回来,那定是又是被皇上留下陪他了。”司茗把饭菜摆好,立在边上道,“王妃您用膳!”那机械的语调听得鹿晓白一阵暗笑,她扯了扯嘴角,闷头吃饭。
看来这皇宫规矩森严,跟大工厂一样,把这些宫婢训练得动作整齐划一,说话千篇一律,连语速都有相同的频率,跟机器人没啥区别。话说我在这里呆久了,不会也成了木偶吧?鹿晓白有些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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