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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不知道?”胡明相重复问道,眼色冷得吓人。
鹿晓白一脸无辜:“我本来要叫元子攸回去休息,却迷路了!看到这里这么豪华,以为是显阳殿,没想到是皇后娘娘的寝殿。吓到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
胡氏姐妹对视一眼,两人刀子般的眼光齐齐剜向鹿晓白:“你不认得显阳殿?”
鹿晓白捣蒜般地点头:“我刚来不久,不熟悉宫里的路……对不起,打扰了,我、先走了。两位晚安!好梦!”说着便走。
胡明相伸手要拦住她,却被胡明容扯了一把,她拧着眉,气道:“就这样让她走?”
“不然呢?”
“把她扣下来盘问,刚才我们说的那些话,她准是听到了。”
胡明容没好气地看她:“她又不是下人,你想扣就能扣?小心惹火上身,毕竟那傻子是皇上跟前红人。”
却见鹿晓白走出去又折回来,一脸的不好意思,笑嘻嘻地问:“是了,那个,麻烦指一下路,显阳殿怎么走?”
胡明容得意地朝身边的胡明相瞥了一眼,答非所问:“你来多久了?”
“刚来呀!没想到一进来就被这小丫头绊倒了!哈哈,糗死了,哈哈哈——”
鹿晓白自嗨了半天,感觉气氛不对,忙收了笑声,换副诚恳的神色道:“我早就想登门拜访皇后娘娘,又怕打扰到您。现在误打正着,算是拜访一次,可惜出来匆忙,没带手信,下次再备厚礼隆重拜访!”
胡明容牵了牵嘴角道:“长乐王妃有心了。出了掖庭门,直走到尽头,左拐就是。”
鹿晓白连声道谢,忍着疼痛匆匆出殿。回头看后面没人跟出来,忙拽上彩鸢撒腿便往清芷阁跑。什么显阳殿,见鬼去吧!
看着她的背影,胡明相眸色深冷,问:“她说的,你信吗?”
“按理说,她刚来乍到,胆子不至于如此之大,敢到皇后寝宫来偷听。只是,今天我们在教训潘外怜的小奴时,明明就是她出面拦住。”胡明容道。
胡明相满脸狐疑:“于是今晚就到这里来打探情况?”
“也许真是凑巧。毕竟,她是傻瓜攸的妃子,巴结我们都来不及,不会为了一个贱人跟我们过不去……”
胡明相冷笑:“料她也不敢,如果她够聪明的话。”
“她一进门口就摔了,料她也听不到什么。以后防着她就是。”胡明容轻蔑一笑,“妹妹不必担忧,在这宫里,只要姑姑一天是太后,别人就翻不了天。”
“也是,那姐姐早点歇息吧,妹妹也回去了。”胡明相打着呵欠,不慌不忙地告辞。
从皇后寝殿出来,胡明相匆匆回到自己寝殿,命侍婢把一盅血燕炖雪蛤装在食篮里,随她往显阳殿。对于刚才及时阻止皇后给皇上送燕羹,深感得意,走得也甚为轻快跳脱。
半路上一个高挑纤瘦匆匆行走的人影引起她的注意,是谁,这么晚了还敢向皇上献殷勤?醋意顿起,上前拦住,却见是司茗。
“哟!都这么晚了,去哪儿呢?”胡明相阴声怪气。
司茗忙转身行礼:“回胡昭仪的话,我家王妃让奴婢去叫子攸回去安歇。”
“她自己不会去叫?”胡明相不动声色地试探。
“王妃她原本是去了的,只是不知怎么就迷了路,找不到子攸,又回来了,还不知怎么摔了跤,走不动,才叫奴婢去的。”
看来鹿晓白所说不假,胡明相定了心,颧骨上漫起两团谑笑:“子攸?你在鹿晓白面前也是这样称呼你家王爷的?”
司茗愣了愣,眼色扑朔,想了一会儿道:“叫了十几年,一时改不了口。”
“也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玩大的伴儿,忽然变成王爷了,换谁都不习惯。就是本宫见了他,也得想一想才敢开口。”胡明相笑嘻嘻道,“不过,本宫猜想,你是故意不改口的吧?”
见司茗左右躲闪的眼色,胡明相笑道:“怕什么?在这后宫,谁最有资格可以直呼子攸?当然是你。哪怕是皇后娘娘,也得称他一声皇叔,不是么?”
“胡昭仪,奴婢真的是一时改不了口!”司茗小声辩白。
“没事没事的!本宫又不是别人。后宫里就你最安分守己了。本宫喜欢本分的人。”胡明相凑近她的耳旁,“以后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就告诉本宫,本宫肯定帮你讨回公道!”
“谢昭仪娘娘!奴婢先过去了,娘娘请慢走!”司茗急于摆脱她,却被她拉住:“你家子攸还在皇上那儿?”
“是的!”
“正好本宫要送羹汤给皇上,不如就替你叫了吧,免得你又走一遭。这么晚了,还不让你歇会儿,你家王妃可真会使唤人。”胡明相笑得高深莫测。
“谢娘娘!不敢劳娘娘大驾!还是让奴婢亲自走一趟吧,不然王妃不放心。”
“哟!左一口王妃,右一口王妃,司茗,你真甘心一辈子给人家当奴婢?”胡明相放开她,歪着头笑嘻嘻地看着司茗那张姣好的面。
“奴婢生来就是奴婢的命……”司茗低声细气道。
“哎哟哟,这里没别人,你就不必假装妄自菲薄了吧,就你那点小心思,瞒不了本宫。这宫里,也就你对子攸是实心实意的伺候。虽说你们柳家也算是名门望族,可惜你老祖宗不积德,害得你和你娘沦为贱奴。”
司茗的脸白了又白。胡明相偏过头不再看她,继续道:“身为贱奴却不安分守己与侍卫私通,生下你这个小贱奴。好在太后慈悲,留你条小命,赐了名,从小与那傻子为伴。明眼人都知道,其实太后那是让你给那傻子当侍妾……”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66章 司茗洗衣
“奴婢从来不敢有非份之想!”司茗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本宫知道,之前你可能真的没那样想,毕竟子攸是个傻子,跟了他一辈子都出不了头。你呢,到底跟其他贱奴不同,总该存了些希望,日后太后将你赐给哪个军士侍卫什么的,便算是你那死鬼娘给你积德了。”胡明相嘲讽道。
司茗泪光盈盈,低头咬唇,声音颤抖:“求娘娘别说了……”
“怎么了?不想听?这话憋在你心里十几年了,憋得很辛苦吧。本宫替你说出来,你该谢本宫才对呀。”
胡明相收起虚假的笑,眼色阴郁:“本宫一直在替你抱不平,你说,好不容易元子攸被封了王,你本该跟着上位,就算当不了正妃,侧妃总也有资格的,从此扬眉吐气一番。没想到,来了个鹿晓白,你几时才有出头之日啊!”
又托起司茗的下巴,细细端详:“不是我说你,跟了元子攸十几年,什么都没得到,真是白长了这张脸!”
两行泪从司茗脸上淌了下来。
“哭,只知道掉眼泪顶什么用,动动你的脑子!”胡明相戳了戳她的额头,道,“鹿晓白初来乍到,很多规矩都不懂,你这个做奴婢的,可要好好提点才是啊!”
司茗一言不发,任强劲的风肆意吹乱她的鬓发,有几缕沾在她的嘴角,她不加理会。
“走吧,快去找你家王爷,不然,你家王妃该不高兴了。”胡明相说完,得意地笑着,招呼了身后的宫婢,向显阳殿走去。
司茗放慢脚步跟随其后,望着走得趾高气扬的胡明相,被泪水浸染的眼瞳闪着寒光,银牙紧咬的嘴唇勾出一抹冷笑。
冷笑一闪即逝,她紧跑几步追上胡明相,轻声道:“多谢昭仪娘娘,以后司茗有不懂的,还要请娘娘多多提点!”……
一夜北风呼号,起床看时,天地竟变了颜色!到处银装素裹,无比纯净。
“下雪啦!”鹿晓白兴奋地冲出去,此次的雪下得比上次要大要密,枝桠间都堆起一团团白绒,嫩芽被轻轻包裹,偶尔探出点青绿,如翠玉般越发晶莹。
她抖了抖院里一棵矮松的枝干,雪花漱漱而下,伸手接住,那凉凉软软的感觉很是奇妙。
“走啦走啦,元子攸,姐姐带你堆雪人、打雪仗去!”鹿晓白大声招呼着,元子攸懒懒地瞥她一眼,没有动弹。彩鸢有点难为情:“小姐,都多大了,还玩这个?”
哦彩鸢,原谅我吧,本小姐还真从来没玩过!这次一定要弥补遗憾!你们不玩,我自个儿玩!
话说这雪踩起来,感觉真好,还咯吱咯吱响。鹿晓白好奇地一步一步拭探,雪地上留下一个个脚窝,渐渐地,便欢脱起来,大步大步地从左趟到右,又从右趟到左,那些脚窝全变成大坑。
本要把雪扫清的几个宫奴只得放下扫把,由着玩心大起的主子像只脱缰的野狗在院子里可劲地撒欢,踩得到处一团糟,个个敢怒不敢言。经彩鸢小声提醒,反应过来的鹿晓白果断转移战场,让她们把院子扫干净,她拉上彩鸢到花园里继续摸爬滚打。
元子攸隔窗望着那几近癫狂的疯婆娘,双眉紧蹙:幸好没有别人看见,要是有人问这疯女人是谁,千万别说是本王的妃子……
眼前情景实在令他无法直视,估摸着皇上此时应该退朝,披上斗篷便出了门。待他回来时,鹿晓白主仆已不知去向,却见司茗蹲在耳房门前,搓着泡在木盆里的衣裳。闵姑姑也不见踪影,想必正在膳房打点。
见他满眼的疑问,司茗轻笑了笑道:“王妃她把衣裳弄脏了,让奴婢洗的。”
“你洗?”元子攸忍不住开口问,衣服不是都交给浣衣房吗?
“王妃怕浣衣房的人把她衣服搞混了,特命奴婢单独洗的。”
说着抖了抖手上的水,对着已经泡得青紫红肿的十指哈热气,有些无奈地看了看天,“这次倒春寒来得可真猛!你赶紧回屋呆着吧!奴婢洗完了马上给你端玉米羹去!”
元子攸顿时气血上冲,好你个鹿晓白!本王的衣裳都从来不让司茗沾手,你凭什么?你不是一向自诩体贴下人吗?怎么我一走你就原形毕露?
他气极,一脚踢翻木盆,水全部洒出来,只是没流多远,便滞在地上,渗入砖缝,慢慢起了一层薄冰。淡色的衣裳凌乱地堆着,没有负荷的木盆“通通通”滚了两圈,倒扣在地。
他拉起司茗便往厢房里带,移过手炉塞到她手上。司茗惊颤颤地望了望他,怯声道:“奴婢还是去把衣裳洗了吧!”
“不洗!”元子攸低吼,蓄满怒意的眼里含着警告,而那凌厉的警告在司茗看来,却是满满的疼惜。
她低头咬了咬唇,咬去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抬眸时眼里罩了些许雾气,连带鼻腔也有了浓浓的湿音:“待会儿王妃回来看到衣裳丢地上,不知要如何责罚奴婢,心里怪怕的……”
她敢?!本王立马休了她!元子攸气得牙痒痒的,看着司茗此番模样,不禁心疼。虽说她是奴婢,但从小到大,他何曾使唤过她干这种粗活?
就连皇上,也不曾对她有过重语,遑论责罚!这么冷的天,硬是把双嫩手泡得跟萝卜似的,鹿晓白,你什么居心?!越想越气,恨不得立马写休书。
可惜,写休书是正常人才能干的事,而他是傻瓜。不过,话说回来,正因为他是傻瓜,才可以行事颠倒为所欲为。哼,瞧着吧,鹿晓白!
闵姑姑提着食篮走了进来,问道:“门口那衣裳怎么回事?”
司茗低着头,轻应了句:“呆会儿要洗的。”闵姑姑看了看她,又看看元子攸,没再说什么,径自把饭菜从篮里端出来。
门口传来欢快的脚步声,伴着不知所云的哼唱。哼,野撒够了?元子攸冷哼,想像着那疯婆娘看到一地狼藉的衣裳时吃惊的反应,他便心里暗爽。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67章 子攸发飙
果然马上便有一声惊呼:“咦?这谁的衣服?怎么丢地上没人管?”
司茗不安地站起来,被他一把按下。见她满眼的惊惶,他不由得又怜又恨,怜她原本心气极高,却不得不在鹿晓白面前伏首;恨自己无法说更多的话安慰她、让她宽心,本王的人,几时轮到别人使唤?
又听得彩鸢吃惊的语气:“小姐,这不是您刚才弄脏的衣裳吗?”
“是哦,怎么回事?不是叫司茗拿去洗吗?司茗——司茗——”
还敢大呼小叫!元子攸腾地站起来三两步冲到门口,冷冷地瞟着那把衣裳挪回木盆正缓缓直起腰身的女子。
与早上的素淡不同,此时的她一身霞红宫装,宽大的袖缘与襟边是金线刺绣的回纹,后背绣着一只七彩长尾稚,栩栩如生,纤长的尾羽直达裙裾,曳地而移,矜贵中带着一份活泼,沉静中散发一缕魅惑。脸上不知是冻的,还是被红裳所衬,红扑扑的,更显得一双水眸流光溢彩。
纯白的天地间,她如一抹流霞,瑰丽而悠然,掀动多少惊艳的眼光,撩拨几许钦慕的春心。
可惜在盛怒的元子攸眼中,她的华贵更衬出司茗的卑微。而这份华贵,本该由司茗拥有。别以为你是王妃就可以颐指气使,削掉你那顶妃冠,还不一样是受人嘲讽的草包废物?
“元子攸?你这么快就回来了?”鹿晓白看着跟前僵立着的人,笑嘻嘻道,“唉呀你没跟我去太可惜了!我找到一个好地方,那里的积雪好深,好软,好过瘾!我还专门去收集桃树上干净的雪水,给你泡桂花茶喝!”
又吩咐彩鸢:“你把衣服拿到浣衣房去。这个给我。”搓着小手哈了哈气,接过彩鸢怀里的瓷瓮,双手搂紧,直呼“好冷好冷!”
呼了几声,才发现元子攸有些不对劲,奇道,“站着干吗?是不是在等我回来?我现在回来啦,进去吃饭吧,肚子饿坏了。”
说着腾出一只手去掰元子攸的肩膀让他转身,道:“哎我跟你说,我刚刚吃雪了……你吃过雪没有?好不好吃?唉呀!”
元子攸抬手一格,“啪——”一道破碎的声音平地炸起,鹿晓白吃惊地看着地上摔成三四瓣的瓷瓮,看着瓮里的水肆意流出,看着自己被溅湿的绣鞋裙裾,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闵姑姑闻声跑出来,见到地上的残片,忙一把拉开元子攸:“小心,别扎着了。”又问鹿晓白,“这是咋了?”
“这是……这是我……”忽然喉咙发硬,一股热浪涌上眼眶,鹿晓白猛地蹲下身子,捏住酸得发痛的鼻子,瓮底残留的水映出她莹莹的泪眼。
瞧着冻得发紫的双手,想起自己整个早上都和彩鸢连流于桃林之下,一个高捧着瓷瓮,一个高踮着脚跟,小心地把积雪一点点抖落瓮中,一路上她都搂在自己怀里,只为了让它们尽快融化。
元子攸既然喜欢桂花酥,那就投其所好,用雪水煮沸泡桂花茶给他,以这样的方式慢慢化解他的冷漠,放下戒备,尽快投入到培训计划中来。
可转瞬之间,一切努力宣告失败。她只觉得万分委屈:我一片苦心,他为什么就不能理解?转念又想,是自己太心急了,他一个脑残,怎会想那么多。刚才他也不是故意,都是自己多手去掰他,明知他不喜欢被人碰。
埋首蹲了半晌,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偷偷拭干泪迹,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拿眼瞪他:“你刺猬啊?每次碰你就拍我!进屋啊!外面冷啊!”
望着她原本红扑扑的粉靥变得苍白,衬得水眸中那些红泽格外明显,元子攸有些怔忡,心中无来由地一抽。他只是本能地要拍掉她伸过来的魔爪,却没想到拍在瓷瓮上,更没想到,那是专为他搜来的雪水。有那么一瞬,他甚感内疚。
马上又意识到,她这是在以这种方式麻痹他,以获取他的信任,从而获取太后所要的东西。这种事她没少干过,为了要子正帮她抄心经,她请他喝茶,为他做饼,不惜把自己整得到处挂彩……想到这里,冷意慢慢浸漫他的俊颜。
看着元子攸那双冰冷的眼眸,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冷凝气息,似乎连空气都冻结了,鹿晓白缩了缩身子,无可奈何道,“好吧,知道你有洁癖,原谅你了。”
饭厅内,司茗默默地布好碗碟饭菜,见鹿晓白进来,忙低声道:“王妃,那衣裳……”鹿晓白哦一声道:“我已叫彩鸢拿过去了!”
闵姑姑望了望司茗,又望望面色不善的元子攸,没说什么。
午后,鹿晓白又另寻一只陶罐,招呼彩鸢再去外面收雪水。眼见她娉婷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元子攸剑眉微拧,她居然还不死心!还真倔强!
她的倔强,在他故意落水累她被罚家法时,便已领教到。其实,如果她不是处心积虑别有用心,这份倔强倒不失可敬可爱。
闵姑姑取出针线篮,又从矮柜里拿出一只碎花布袋,打开来,掏出一把干桂花,闻了闻,唤司茗过来:“子攸的香囊该换了,这新晒的桂花,味道可真好。”
“哎!”司茗应着,拿过来一只空囊,湖蓝丝绸泛着神秘的光泽,正中是金线绣就的一个“攸”字,递到闵姑姑面前,“早就备好了,就专等姑姑的桂花了。”
闵姑姑接过来前后看了看,赞了句:“绣得真好!”小心倒出桂花装到白纱布囊里,漫不经心似的瞟了她一眼,“王妃叫你把她衣服拿到浣衣房去,你怎么自己洗起来了?”
司茗神色慌乱,迅速瞟了眼正在榻上假寐的元子攸,小声道:“我听到她叫我单独洗的。”
“那是叫你单独拿盆子装着,别跟其他人的混了。上次潘充华的事,你又不是没听过。”
“哦,可能是我没听清她说的话吧。”司茗小声辩白,脸上泛起红潮。
闵姑姑叹了口气:“行了,以后王妃吩咐的事,没听明白,要多问几遍。不要再出现今天的事。”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68章 竹林魅影
司茗暗暗咬了咬牙,低声应道:“知道了。”
“待会儿她们回来,你把雪水拿到膳房去煮些来泡桂花。仔细再打烂了。”
屋里静下来,只传来针线工具轻微的碰撞声,司茗偏头一瞥榻上的人,却见他也正瞥过来,眼里似有疑惑一闪而过,而后又转头望着窗外渐渐黯淡的天色,若有所思……
鹿晓白主仆两人在桃林下来回逡巡,小心翼翼地抖落枝条上的积雪。鼓鼓的花苞如一只只沉睡的花之精灵,被浅绿的花萼包裹着,微微露出的花瓣,有如精灵轻轻带笑的粉唇,似乎正在做着一个关于春天的美梦。
凑近轻嗅,那带着叶腥的花香隐隐约约,勾引得鹿晓白攀着花枝一嗅再嗅,欲罢不能。不久积雪已经抖尽,而陶罐未满。
彩鸢忽然想起什么,道:“奴婢知道有个地方还有桃树,虽不如这里的多,但应该够了。”跟着彩鸢一路寻去,却原来是一处极为偏僻之地。这里秀竹丛生,另有不知名的矮树点缀其旁。半人高的蒿草,衰叶尚未剥尽,青芯已如箭镞挺起,顶着一小团积雪。
踏着厚厚的落叶,分开蒿草往前走,走不多远,有座残旧的亭子,周遭零散分布着几棵桃树,积雪累累,压得枝条低垂。
亭子过去是灰砖铺就的路,有一口废弃的水井,盖着厚木板,木板上还压着大石。再往前望去,远处是长长的宫墙,不知墙那边又是什么地方。
鹿晓白四下望了望,感觉这里阴森森的,不禁起了一层鸡皮。问彩鸢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彩鸢答有一次跟小宫婢们玩藏猫猫无意中发现的。
“小姐你看,够么?”
看得出彩鸢很为自己的发现得意,本打算敲退堂鼓的鹿晓白不忍心让她失望,只得硬着头皮道:“速战速决,赶紧动手!”
当下顾不得会不会折断那缀满桃蕾的枝条,两人快速地收集着积雪,陶罐里的雪水越来越多,抱在怀里,传来阵阵凉意。
忽然,有轻微的咔沙声从竹林那边传来,似是生物的脚轻轻踏在落叶上发出的声音!鹿晓白头皮一阵发炸,僵硬着身子不敢转头,侧耳倾听一小会儿,低声问:“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彩鸢漫不经心答:“是风吹吧!要么是野猫。这里野猫很多的。”
原来如此!鹿晓白稍微放下心来,低头看看陶罐的水已经差不多了,闻了闻,那隐约的清香又让她高兴起来。忽然彩鸢“啊!”的一声轻呼,扯了扯鹿晓白,满眼惊恐地看向她身后的竹林。
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有一个白色的影子闪过,看得出明显不是小动物,而是人影!只是来不及看清头脸——或许根本没有头脸——那影子便倏忽不见。
鹿晓白头皮再次炸开,心咚咚咚地跳起来,与彩鸢对视几秒,两人齐齐“啊——啊——”的尖叫着,争先恐后逃离竹林。
厚厚的门帘被一把掀起,冲进来两团寒意逼人的身影,把屋里的三人都吓了一跳。“唉呀,吓死了!”鹿晓白进门就嚷,“快快快,手炉拿来,彩鸢手都冻紫了。”
闵姑姑使了个眼色,司茗走过来,接过彩鸢怀里的陶罐,闷声道:“我来吧!”
“你把炭炉搬过来,一边烧水一边取暖。”鹿晓白猛搓自己的手,不断哈着热气,神色惊惶喘息不定。
闵姑姑见状,忙问怎么了?
鹿晓白咽了咽口水,细说了刚才在竹林的经历,末了小声问:“那是人还是鬼?”
司茗骇然抬眸看向闵姑姑,倒水的手微微颤抖,闵姑姑的神色有些古怪,迅速瞟了眼司茗,沉声道:“大白天的,哪来的鬼?王妃莫不是看花眼了?”
彩鸢马上接口:“奴婢也看到了!”
“宫里闲人多的是,可能是故意吓唬你们的,欺生!”闵姑姑舀了一小勺桂花到壶里,神色恢复淡漠,看了看鹿晓白,问道,“泡桂花,干吗非得要雪水?”
鹿晓白被她问得一愣,半天才答:“啊,其实我也不知道,听说雪水泡出来的桂花茶,味道更清香!我专门挑桃花上的积雪,那更是香上加香!要是把整个罐子埋在地底下,明年再开封,那煮出来的茶就更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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