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由于鹿晓白的努力,短短的时间内,鹿长鸣已经对元子攸产生了好感。当然,这好感以付出一块凝脂玉为代价。
鹿晓白对着元子攸上下打量一番,不屑地说:“真没眼光,哪有左右对称挂玉佩的?土得掉渣。有一种美叫做不规则,懂吗?这块玉,先替你保管了,回去后找块璎络红玛瑙挂。”
昧着良心摘下左边那块玉佩,挂在长鸣身上,小声道:“这是王爷佩带过的,沾有贵气,你可要小心护着,保你一生平安!”
鹿长鸣不屑地别过脸去,宝石见多了,谁稀罕?
鹿晓白一句“带着它,以后你也会当王爷的!”就让他葡萄般的眼珠子大放异彩,开心地跑到元子攸跟前大声喊:“谢谢王爷姐夫!”
那个“王爷姐夫”原本冷眼旁观,被长鸣这么一谢,憨笑着眨了眨眼。如玉般莹白的脸庞泛起耀眼神采。
鹿府外已经围了好多乡邻,大家都是抱着看傻子闹笑话的心态来的。没想到看到的是一个长相俊美行动正常穿着华贵的少年王爷,赞叹之声不时响起,同时慑于少年王爷身上透出的疏离淡漠的冷意,人人都自觉地往后慢慢退去。
巷口驻立着一黑一白两匹马,马上坐着两个青年男子,皆着左衽交领斜纹箭袖宽袍,扎着镶金边铜扣皮质宽带。
不同的是,黑马上男子腰侧晃着一柄两尺弯刀,铜质刀柄磨得光滑,发着古旧的幽光,刀鞘上嵌着一溜红绿相间的松石。
而白马上的男子,腰间别着的却是一只犀牛角,左肩上傲立着一只海东青,羽毛灰黄水滑、目光如炬似电。
此两位正是赤那与葛哈。
“那是鹿府?”葛哈伸长脖子望了望,长巷尽头簇拥的人群中,那辆绛帛作顶锦绸为幕的马车正在掉头,“今天是人家闺女三朝回门,咱们来晚了?”
赤那深目精光微聚,神色冷沉,与海东青的眼神如出一辙:“果真是嫁个傻子?”
“八成是。要是不傻,人家瞧个屁热闹啊瞧!你瞧见了没?瞧见人家闺女长啥样了没?”
“瞧你奶奶的头!驾——”赤那扯了扯缰绳,黑马扭了扭头,甩两甩马尾,轻跑起来。
“喂,赤那!别走啊——”葛哈不甘的眼神往马车方向扫了扫,拧着眉策马追赶而去……
回到王府,花厅上摆着好些礼盒,都用彩绸包扎,华美精致。
说是太后特意赐给新婚夫妇的,特别是那盒桂花酥,乃子攸独享之殊荣。并寄语几天没见到子攸,甚是挂念,让长乐王和王妃蜜月之后入宫居住。
太妃叫人把物品送到南院,把两人叫到身边:“以后在宫里,要谨言慎行,子攸虽说从小在宫里生活,总归脑子不大灵光,难免有些行差踏错,你多留个心眼,多照顾点子攸……”
说着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一向无波的眸子,罩着层层忧思,冷沉的脸色此刻更是沉得令人压抑。
鹿晓白有些不知所措,道:“太后的意思是我们以后都在宫里头住吗?”
得到肯定答复,鹿晓白心里既惶恐又期待,皇宫耶!多少人想了一辈子都进不去。不知这洛阳的皇宫跟紫禁城比,哪个更大更有气派?
没想到一朝穿越,竟成为王妃,还可以住皇宫。只是,皇宫不比王府,人人勾心斗角拼得头破血流,我的智商恐怕不够用啊。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转念又想,我并非去争宠,也没有坏心眼,属于人畜无害那种,应该可以明哲保身。至于对元子攸身为一个王爷仍然可以在皇宫居住的问题,她是丝毫不觉得奇怪。
彩鸢兴高采烈地盘点着这些绫罗绸缎,细长的眉眼被笑意挤成四道弧线,不停惊呼:“太后真大方,这么多胭脂水粉,小姐,你看这个蝴蝶玉簪!还有这个锦缎珠花,哎呀,还有雕纹嵌玉银镯子……”
“哇,这个镯子好漂亮,是血玉!”秀儿轻呼,肉嘟嘟的小圆脸上,嵌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此刻正如玛瑙般泛着光彩。
鹿晓白拿过来就着光线看,是通体晶莹的玉镯,里面均匀地布满血红色的絮状物,果真跟血一样,原来这就叫血玉?
彩鸢惊喜道:“这血玉是跟人互养的,玉吸收人体的废气,人吸收玉石的精华,带久了人也变漂亮了。小姐,你赶紧戴上吧。”
“真没见过世面!”鹿晓白表面鄙视她,却毫不客气地把血镯套在左腕上。心里也是得意非常,这辈子哪见过这么些宝贝啊?不过,她还真不是喜欢穿金戴银的人,只是懂得这是宝贝,随便一件拿去拍卖,都是价格不菲。
她在心里盘算着,哪天要真能回去,可要带上这些宝贝,那我可就发了!哇哈哈哈——
不由得笑出声来,还差点流口水。赶紧掩饰道:“饿了饿了,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鹿晓白打开一个青瓷圆罐,里头居然是茶叶,浓郁的茶香扑鼻而来,嗯,好闻!可惜她对茶无甚研究,不懂这是什么茶。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16章 糕点好吃
遂看罐身所贴菱形红纸,写着“蜀韵”两字,估计是四川贡品。“嗯,这个茶好!要省着点泡。快看看那些盒子装的是啥?”
彩鸢打开层层食盒,那些个什么糕什么酥什么饼什么包,制作精致,入口清润酥香,却一个名字也说不上来。
“嗯,好吃!彩鸢,吃这个,秀儿你也吃,这个好!”
“彩鸢,这个更好吃,快,你试一下!”
某高贵的王妃嘴巴塞得满满的,不停招呼彩鸢和秀儿吃,还不时往外喷着糕屑。
“小王妃,叫小王爷起来吃吧!”秀儿小声说。
“人家有太后御赐的桂花酥,饿不着。”某妃嘴里嚼着、手里拿着,眼里还盯着。
“咦,桂花酥呢?长啥样?给俺look一look!”
“啥?啥叫鹿一鹿?王妃您说啥来着?”两丫头一脸雾水。
“哦,没什么,给我看看。”真是得意忘形了。老天作证,我鹿晓白可不是饕餮之徒,只是,这皇宫里食品人间哪得几回闻啊?物以稀为贵,一个普通的糕点,加入了“古代、皇宫、御赐”这些元素,便变得特别引人神往。
“这是专给小王爷吃的,能随便看吗?”彩鸢有些担忧。
“怕什么,这里又没别人,看看能少一块吗?再说了,我是王妃,就有义务对王爷的吃食进行安全检查,万一有人投毒怎么办?所以,得有人试吃,有毒没毒一吃就知道了。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小王妃你在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说,为了王爷的人身安全,我义无反顾地先试吃一块。”
“这可是太后亲赐的,怎么可能有毒?”秀儿和彩鸢吃惊万分。
“从皇宫到王府那么长的路,谁能保证这其中有哪些环节出差错了呢?”鹿晓白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两丫头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点点头:“那小王妃您就试吃吧!”停顿两秒,两人同时尖叫:“不要!小王妃不要吃,万一真有毒怎么办?”
眼看着功亏一篑,鹿晓白恼羞成怒,一屁股坐在檀木圆凳上:“不吃了不吃了。给你家王爷吃个够!”
元子攸挺在床上,对主仆三人的表演尽收眼底。
北院的吴老妈子过来请小王爷小王妃与大家共用晚膳。鹿晓白打着饱嗝,路上磨磨蹭蹭地尽量拖时间,以让肚子空出点位置来装饭。
彩鸢对小姐不像往日那样风风火火直奔餐厅甚感费解。
“晓白,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元季望留意晓白很久了,见她艰辛地挑着米粒,夹了根青菜放嘴里嚼半天。
太妃除了早上跟大家一起用餐外,午晚餐都自己在佛堂里吃斋。是以元季望自觉担当起招待弟妹的责任。
唰唰唰——所有的视线都集中过来,鹿晓白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忙摇头,陪笑:“不是,只是觉得肚子不饿。”
“是子攸让你不高兴了?”元莒犁象征性地问。
子攸真惹她不高兴又能怎么着?骂不得,打不得,批评教育都没用,只能看你当妻子的本事了。
“子攸就是个小孩子,除了爱睡觉之外,向来不会招惹事非。晓白你平时就多担待着点。”元子讷开口了。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他没有惹我不高兴。没事,大家吃,吃!”说着赶紧扒了一口饭。总不能承认是下午糕点吃撑了吧,还以为她是饿鬼投胎,丢尽鹿麟颜面。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吃。
“子攸,夹菜啊~~~”元季望深知新媳妇的难处,非常体贴地提醒。
元子攸听话地夹一只大鸡腿放到鹿晓白碗里。大家都用欣慰和鼓励的眼神看着小夫妻俩。
鹿晓白顺从地吃着。好不容易啃完,叭嗒,碗里又多了一块肉!而且白多红少,泛着刺眼的油光。
压下喉头的腻意,哀怨地望了望他,小声道:“我自己会夹,你吃你的吧。”
“你吃!”元子攸说着又夹了一块肥肉。鹿晓白快崩溃了,马上夹回他碗里,为免让大家闻出这里面的硝烟味,还要故作温柔笑道:“还是你吃吧,这个你最爱吃!”
“哟!小夫妻俩多恩爱!真是羡慕死人了。”李婵娟吃吃笑着,肩膀碰了碰元子讷。
大家都笑起来,元子讷夹了菜到李氏碗里,低声道:“吃你的,多嘴……”
“子攸也懂得疼人了。可喜可贺!”李彧说着,兴味盎然地看着元子攸。
元子正冷眼瞧着,不发一言。
也许是受到鼓舞,元子攸卖力地夹菜夹肉。望着垒得高高的一碗肉菜,鹿晓白胃里阵阵翻腾。
这顿饭时间特别漫长,她向在座的每位发出求救的眼神。
意识到元子攸缺乏自控能力,元季望忙道:“好了好了,子攸,不用夹了。太多吃不下就浪费了。”
“是啊,鹿晓白,三哥这么有心,你可不要浪费哦!”该死的板子脸,下次别撞到我手里,不然收拾你!
李婵娟:“弟妹太瘦了,吃多点,胖起来好看些。”
……
强撑着回到南院。
“彩鸢,快拿桶来!”
吊在桶沿吐了个稀里哗啦。过一会儿,“彩鸢,快,扶我去洗手间……哦,厕所……不是,净房……”
跑了n次净房,折腾了半宿总算消停。泡个热水澡,舒服多了,同时,肚子也开始唱起空城计。
桌上静静躺着那盒位高权重的桂花酥,心里挣扎了一下,打开来,还有两块。一股脑塞进嘴里,歪坐在榻上慢慢品味。
“秀儿,王爷呢?”
“吃了饭就一直没回来。”
“哼,倒也机灵,知道避风头。看来不傻。”心中一激楞,不傻?难道他是在装?装给谁看?
不可能,如果他是装傻,那么今晚就是他故意捉弄我。我跟他无冤无仇,没理由。是我想多了吧?自从穿越到这异世,就疑神疑鬼的。好困!不想了,睡觉!
这一觉睡得那叫天昏地暗,梦境迷雾重重,她撑着伞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跋涉,试图拨开眼前灰沉沉的雾霭。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17章 偷窥未果
彩鸢轻拍着鹿晓白:“小姐!小姐!快起来!”
“好困~~~让我再睡一会吧,不吃早餐了。”
彩鸢急了:“小姐,不是早餐,是晚饭啊!太妃跟大家一起用晚膳,王爷已经让人来请过两回了。”
“晚饭我也不吃……什么?晚饭?!”鹿晓白跳起来,推了推床上的人:“喂!起来起来!怎么睡了这么久?”
元子攸睁着一双迷蒙的俊瞳,看着她蓬头垢面的,有丝嫌恶之色快速地从眼底掠过,马上又回复了迷蒙。
匆匆梳洗,急急赶路。还好彩鸢已向大家如实汇报昨晚的情况,今天睡过头实在情有可原,应该不会见怪。
唉,做人难,做人家媳妇更难,做一个古代傻王的妃子难上加难!
古人晚饭吃得早,从北院回来,尚有夕晖赖在枝梢久久不去,春天的气息愈发浓烈,啊,夏天不远了!
夕照下,鹿晓白仰头发了一通文艺范的感慨,忽有两道影子一前一后从头顶掠过。傻王的宠物?她心头大动,循着两只鸽子飞行的方向,探寻而去。
跟踪飞行物不是一般的高难。鸽子飞的是直线,而她,在南院巡逡半天,已失了线索。沿着墙根边走边侧耳倾听或许会有的鸽子叫唤,不知不觉便到了另一进院子。
这院子僻静却不荒凉,看得出平时有人打扫。应该是大哥元子直回来时的居所,属于南院的一部分。
院子东隅,高大的银杏树铺天盖地,枝条垂在错落的假山上,不远处有潭碧水,漂着些许落叶。鹿晓白咕咕咕学着鸽子叫唤,叫了一阵停下来聆听,似乎听到翅膀扑楞的声音。
循着声源走向院子西边与南院接壤的一排厢房,根本没有扑楞声。难道是幻觉?她停下来,看着自己印在青灰砖上的影子越来越模糊,明白天色渐晚,心无来由地发慌。一个人在这静旷的地方,发生什么事都没人知道!
忽然头皮猛地炸开,全身僵在当地,只见眼皮底下,她的身影后方,多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她屏住呼吸不敢回头,而那影子也一动不动无声无息。
霎时的恐慌过后,她慢慢镇定下来,有影子,说明是人。她深吸了口气,蓦然转身,同时喝道:“谁?!”
却在见到对方时,全身瘫软下来,拍着胸口微喘着气嚷道:“元子攸!你吓死我了知道吗?”
元子攸冷凝的眸光在她转身时瞬间泛散,迷蒙中带着些许天真,歪头看着鹿晓白,慢慢的,唇角牵起招牌式的憨笑。
“喂,你把宠物藏在哪儿去了?给我看一下!咦,别动!”眼尖的鹿晓白按住他,小心地从他靛蓝的衣缘上挑起一根动物的绒毛,“哈哈,找到证据了。快带我去看看!你跟它们说的什么话?”
虽说已失去“偷窥”的先机,如果他肯配合,还是可以满足一下好奇心的。但事实证明,自闭症之所以成为自闭症,最大的特点就是沟通困难。无论鹿晓白如何软硬兼施,元子攸一味自闭,径自回南院,而先前那丝憨笑也彻底冻住。
她只好作罢。
此事过后,元子攸对她防备更甚。她有些后悔,是她太过自负,做事没有考虑自闭儿的感受。他有自己的世界,不欢迎他人进入。而她却一再强硬擅闯,如此只会令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改造元子攸的计划看来要暂缓,几次备好课要行动时,碰上他冰冷的眼神,心头总会掠过莫名悸动。
她研究了一下,觉得这份冰冷背后隐藏的也许是会随时发作的暴力。她不敢再冒险,只有静候时机,彼此熟悉之后,事情或会比较顺利。
这天早餐时太妃神色有点不对劲,时不时瞟元子攸几眼,又瞟鹿晓白几眼。鹿晓白小心翼翼,只顾吃着自己碗里,不敢轻举妄动。
在排除了自己和元子攸做错事这种可能之后,心里猜着另外无数个可能:敲木鱼的棍子断了?佛珠散了?得了隐疾?还是……思春了?
太妃放下筷子,微微叹了口气。众人条件反射似的都停下筷子。
“娘,您怎么了,吃那么少。”元季望关切地问。
“娘,您脸色不大好,哪里不舒服了?”李婵娟也跟着问。
“没什么,你们吃吧。”太妃淡淡地说。
“娘,您还好吧?”鹿晓白赶紧也随大流关心关心。
太妃瞟了瞟她道:“你和子攸,等下吃完到我房里来一下。”说完便离席而去。
果然跟我有关!以后每天都要翻翻黄历,诸事不宜的话,就托病不出门。当下也无心再吃,赶紧示意元子攸一起跟着太妃到她房里去。
“我听下人说,这几天你们是各睡各的?”太妃开门见山。
原来是为这事!轻吁一口气:“子攸他不让我在床上睡,说我是丑八怪……”
“胡闹!”太妃打断她的话,“子攸说不肯就不肯了?你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怎么没有一点主见?”
聪明伶俐?鹿晓白忽然很想笑,见太妃神色阴沉,只得生生忍住。元子攸把玩着腰带上的玉佩,对两人的话置若罔闻。
“子攸!晓白是你的媳妇儿,怎么可以不让她睡床上呢?”太妃换了语气问,神色也柔和几许。
“不跟丑八怪睡。”语调平缓,轻松闲适,继续玩着玉佩,头也不抬。
“胡说,晓白哪里是丑八怪?你看人家长得多好,眼是眼鼻是鼻的,不丑!你仔细看看你媳妇儿,美着呢,是不是?”太妃哄小孩似的。
“丑八怪。”还是平缓地语调,听不出里面有什么情绪,好像“丑八怪”三个字对他来说就跟吃饭一样平常。
鹿晓白嘴角直抽,唉,这娃,就是太实诚了,愣是看不见皇帝的新衣啊!
“美也好,丑也罢,既然娶过门了,就是你妻子,就要好好对待人家!”转而又对鹿晓白道,“你也是,侍奉夫君,是妻子份内事。子攸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他有些做法欠妥,你不能一味迁就!”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18章 无意共枕
“娘放心,晓白会记住娘的话,做个好妻子的。”
“这样就对了。子攸跟常人不一样,你做妻子的要想得比别人长远,做得比别人周到,这样才能照顾好子攸,夫唱妇随和和睦睦。”
“明白了!”通常谈话到这里就该结束,接下来就是告退,是以鹿晓白答得尤其爽快。
“从今天开始,你们俩就睡一张床上,不能再分开睡了。”啊?这个可不好爽快应答,鹿晓白犹豫着。元子攸马上道:“不跟丑八怪睡。”
这娃,就是一根筋。鹿晓白不禁好气又好笑。
太妃手里的檀木珠压得咯咯响,提高语调:“不许再胡闹!不睡一起怎么繁衍子嗣?不睡一起怎么给咱元家传宗接代?”
鹿晓白霎时头大,没想到太妃会这么直接,一时尴尬万分满面发烧。她偷偷看了一眼元子攸,那娃正一脸可疑的红云,连耳朵根儿也红通通的。
俺没看错吧?傻瓜也会脸红?不禁揉了揉眼睛看了又看,发现那红色在她的注视下又加深了。她咬牙忍笑,心想,这太妃的话太具杀伤力了。
却没意识到自己**裸的眼光更加摧枯拉朽。
看到两人羞答答的样子,太妃本已下拉的嘴角往上一翘,看来这俩娃是因为害羞而不敢同床。想想也是,子攸心智不全,如何懂得床第之事?晓白显然也不懂,即使懂,怎么好意思主动?看来,得让李桂的媳妇来教教他们才行。
太妃语调缓和下来:“结婚生子,是人生大事,多子必有多福。你二嫂又要生了,晓白,你也抓紧怀一个,让你娘我多享受子孙绕膝的福气!”
鹿晓白不语,实际上她不但头大,舌头也大了。
“记住了吗?”太妃问两人。
当然只有一个人的回答:“记住了。”声音如蚊子般,钻地无门。
两人从房里出来,彩鸢迎了上去,担心地唤一声:“小姐——”看到两人别别扭扭的神色,心中更不踏实了,“小姐,太妃责怪你了?”
“嗯。没事,走吧。”鹿晓白拉着彩鸢快步往前走,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元子攸远远的,远离他的视线,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刚才的尴尬。
而元子攸似乎也怀有同样心思,一出门就拐弯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吃过午餐,元子攸照例霸着大床呼呼大睡,鹿晓白斜倚在榻上,心里盘算着该如何逃避责任。
秀儿进来报:“小王妃,李桂嫂来了,在门外候着。”
“李桂嫂?谁啊?”脑中闪过一丝不祥的疑惑。
“是管家李桂的媳妇。说是太妃让她来的,要找小王妃说些事。”
“让她进来吧。”端坐起来,整了整装束。
李桂嫂走进来,满面堆笑谦恭地行礼:“奴婢见过王妃。太妃让奴婢来给小王爷小王妃说些事。”说着望了望床上,又望了望那张木榻,脸上有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什么事,你说吧。”鹿晓白警觉地望着她。
“这事……有点不好说,奴婢就只能说给你和小王爷听。”李桂嫂内容丰富的眼光望着秀儿和彩鸢。
“你们都到外头呆着吧。”看着和秀儿和彩鸢都走出去,李桂嫂收了笑容,严肃道:“太妃考虑到小王爷和小王妃可能还不懂闺房之事,特意让奴婢来教您……”
鹿晓白呆了五秒,反应过来,忙道:“不用不用!我知道,我们都知道的!不用麻烦你了!”
知道?知道还一人睡一地儿?李桂嫂不理她,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卷画轴,徐徐展开,递到她面前:“小王妃,奴婢要说的话全在上面了,您和小王爷慢慢看,有什么不懂就问奴婢。”
她不明就里,扫了一眼,马上“啊”的一声惊叫,背过身跺脚:“拿走拿走!我不看!都说我知道了!快拿走!”
“小王妃真懂了?”
“真懂了!”
“平时人家嫁女,做母亲的都要提前教女儿一些闺房之事,教她如何伺候夫君,小王妃在娘家时,也听过这些事的吧?”
“有有有!都听过了!”鹿晓白在心里喊天喊地,赶紧把这色婆弄走吧,晕死,那傻瓜不知睡着没有。
“小王妃既然都懂了,奴婢也就不多叨扰了。这就回太妃去。小王妃,听奴婢的,不要再分开睡了,睡一起去,现在就去!”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我要睡了。”鹿晓白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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