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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光明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低调椰子
“这几年,滁州府衙一直致力屯田之事,然而却收效甚微。除了耕地少的原因外,民众大多乐意从工,工商之事短期内虽卓有成效。然而长久来看,民众乐于急功近利,却少了耕田种地的耐心。做工换来银钱,银钱去买粮食,长此以往,商事愈胜,农事愈废。民生之事,操于商贾之手,官府士绅倒不及逐利商贾来得尊崇!”
叶琛忧心忡忡道:“现下滁州军民所耗之粮,自产不足十之三四,若有一日无粮输入,米价势必大涨。如此一来,若有外寇切住滁州商路,不许一兵一卒入境,现下大好形势便破坏无疑!总管,此民生大计,不得不防啊!”
赵禹闻言后,背上都涌起一层冷汗,他于政事甚少接触,所知者自然不及这两人深刻,只见其利未见其弊,竟不知滁州现下繁荣只是镜花水月的虚妄。沉吟良久之后,他才沉声道:“你们回去后,整理户籍税册送来我这里,我要仔细瞧一瞧。”
刘伯温和叶琛见赵禹对此事已经重视起来,便点头应下,草草用过餐后,便回去准备。
赵禹坐在中庭,沉吟良久。待门下来报沈万三求见,才醒觉过来,请其入府。
沈万三已在滁州发展两年有余,与赵禹也不算陌生,进门后远远便拜下笑道:“总管大人扬威中原,沈某特此来贺!”
赵禹点点头请他入座,互相探问近况寒暄片刻,才问道:“沈先生日进斗金,若只来道贺,哪用得深夜来访。所为何事。不妨直言!”
沈万三点头道:“总管既然问了。我便直说。我今日来,是求总管许我于镜湖开一作坊。镜湖水道便利,土地却贫瘠不产五谷,是不毛之地。就此荒废。着实可惜。不若由我接手过来。兴建工坊。一来可得税利之收,二来也可招工数千,盘活几百户人家的生计。”
赵禹皱眉道:“此事向来滁州知府打理。沈先生不去府衙,怎么到了我这里?”
沈万三苦恼道:“这等小事,本不该麻烦总管。只是叶知府近来公务繁忙,我几次拜谒都不得见。商机如农时,耽搁片刻都是莫大损失,我心里实在焦急,没奈何才冒昧来麻烦总管大人。”
赵禹正记挂刘伯温与叶琛所奏,闻言后只是点头道:“这件事,我知道了。只是我远征归来,现下身心俱疲,没太多精力去过问。待我歇过这几日,再邀沈先生来详细讨论。”
沈万三听到这话,脸上显出喜色,连忙起身恭谢。
送走了沈万三,赵禹所要求的籍册也送进了府里。
关乎滁州前程,赵禹强忍疲意,漏夜批阅,埋首于几大箱的案牍中。
商贾之灾,显然并非独刘伯温与叶琛意识到问题严重,总管府诸多谋士如杜遵道、朱升等皆曾往总管府反映过此事。只是赵禹当时尚引兵于外,不曾看见,今次正视起来,所有陈言奏请都被一并翻捡出来。
叶琛等人对资料的收集尽心无比,并不只是虚言陈情,还附有详细数据罗列,一目了然。
滁州皖南二十万户,以农事维生者堪堪半数,所垦田地也远未达至供民养军之需。而滁州粮价也远超周边各府县,只是民众手中钱钞渐多,弊病一时间才未暴露出来。
只有亲眼见到这些数字,赵禹才生出触目惊心之感,晓得刘伯温与叶琛并非危言耸听。商事不禁,农事不兴,滁州盛况,终逃不脱镜花水月的虚妄。
赵禹一夜未眠,将近天明时才打坐调息片刻,待精神略振奋些,便急召总管府幕僚商讨此事。如此数日,讨论不休,连去探望养伤的常遇春都没有时间,只派了亲兵去慰问一番。
滁州崛起,多赖商贾,若言一朝除根,势必引得局势大乱,民生艰难。而且商事也并非全无坏处,全面打压只是因噎废食。现下状况可维持不变,但商事的发展必须要限制。总管府即刻颁布以商振农数项条款,严令商事不得有伤农本,同时鼓励新附之民多垦田地。
此令一出,滁州皖南两地波及不小,有许多立根未深的商户甚至就此抽身离去。而如沈万三等在滁州经营经年的商户,也都颇有微辞。赵禹一改先前对商贾纵容态度,直接以峻法严令商贾不得哄抬物价,扰乱市场民生,总算将震荡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此事对蓬勃发展的滁州可算是一个打击,但随着拿下集庆的希望越来越大,民众些许不满也被接连传来的捷报所冲淡。
经此一事,赵禹也总算明白历代帝皇为难之处。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要为全天下子民活命之食而殚精竭虑,哪怕偶有一得,也不能轻言放弃农事根本。他在滁州所为,算是拔苗助长,没有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因而事辍。此事非一时一世之功,须得徐徐图之。
因此,他非但并未就此放弃摸索新出路,反倒愈发用心琢磨起来。吃一堑长一智,土豪不除,世道难靖!
ps:历史上,以雇佣关系为标志的资本主义萌芽是在明朝中后期出现。不过本书不是严谨的历史文,所以有所模糊,而且元末徐一夔《织工对》已经有对丝织工场的记述,不再赘言。说实话,土地虽然滋养出我们的文明,但对文明未尝不是一个限制。这只是一本武侠同人,所以不会像新宋那样严谨的推论演绎,只是采取简化的处理,不会影响真正主线的推进。






执掌光明顶 135章 人心常怀虎狼志
忙过此事,赵禹终于安闲下来,也有时间去探望常遇春。
常遇春年初被殷野王所伤,便一直留在府中养伤。赵禹率军北伐时,他的伤势严重只能卧榻,经过半年的调养,应该有起色了。
常遇春的府邸在城南,一家三口,加上胡青牛夫妇与张无忌,由赵禹特意着令赐予。
赵禹一身便装,只带了两个随从来到常府。入门后便看见常遇春那虎头虎脑的儿子常茂正扛住一柄大木刀在影壁后劈砍,那虎虎生威的架势,真算得上将门虎子。
赵禹抱臂站在一边,看了好一会儿。
常茂七八岁的年纪,个头却生得足,自小便有胡青牛这医仙用心调理身体,打下一个扎实的基础。足足劈砍了百十刀,才气喘吁吁停下来,以刀拄地,威风凛凛道:“茂太爷大刀一口,劈倒鞑子十万兵!”
耳边听到笑声,常茂小眉毛一挑,转过头才看见抱臂而立的赵禹,当下脸色便羞红起来,神态扭捏道:“赵叔叔什么时候到的我家?”
“茂大将军敌营冲杀的时候到的,你这刀法可真吓破人胆量!”赵禹笑道,他年岁虽长,却还有几分稚气,对常遇春这顽皮儿子向来喜爱得很,闲来也爱逗弄一番。
常茂小脸上红晕越浓,听到赵禹的话,漆黑眸子一转,扑通一声丢下木刀跪在赵禹脚边,大叫道:“常茂谢主隆恩!”
赵禹见他这样子,奇道:“混小子。你这是做什么?”
常茂仰起小脸,正色道:“叔父以后是要做皇帝的,君无戏言,封了我做大将军,我在谢恩呢!”
赵禹闻言后,原本一直低落的心情畅快起来,指着小家伙朗笑道:“你爹爹征战多年,都未捞到个大将军封号,你小子倒会取巧!即是君无戏言,你以后要长进些。若不能杀敌报国勇冠三军。我只封你做娃儿军大将军!”
常茂听到这话,笑脸垮了下来,叹口气道:“还要怎样长进?求叔父让我爹爹出征罢,他在家里没事做。日日操练我。侄儿被摆弄得只剩半条命哩……”
“好泼胆的小子。竟学会背着我去告状了!”常遇春暴喝一声从房里冲出来,走起路虎虎生风,先向赵禹见礼。而后才转头教训儿子,却见那小家伙早拖着刀逃掉了。
赵禹见常遇春气色如常,步履稳健,想是已经痊愈,赵禹欣喜道:“恭喜常大哥总算痊愈了。”
常遇春将赵禹迎进房去,说道:“些许小伤,算得什么,早就可以老虎都能打死一只!总管你不来,这几日我也算计着要去请战!”
“待要问过胡先生真的已经无恙才好!”赵禹又说道:“这一次,五行旗兄弟们代你报了仇,那殷野王伤得比你只重不轻。”
提起此事,常遇春又忿忿不平,闷哼道:“若不是殷野王太阴险,藏在溃兵里突然暴起,也未必就伤到我!两军交战,可不是比得哪个武功更高明。可惜了,白眉鹰王一世英名,却养出个上不得台面的儿子!”
寒暄过片刻,常遇春脸色突然一肃,沉声道:“昨夜刘先生来过我家,要我劝劝主公你看开些。这几天的事情,我虽然瞧不出个大概,也能咂摸出有心人要逼宫的味道。赵兄弟,咱们相识于江湖,我不提那些繁文缛节,你若有命,我即刻便提兵入城,冲杀几个来回,将心怀叵测之辈杀个干干净净!”
提起心烦之事,赵禹的心情又生出几分烦躁。他摆摆手,说道:“事情还远未到那么严重,讲起来,算是我有些急功近利了。滁州农事本就单薄,一旦异变,大好形势将顷刻操于人手。此事早早爆发出来,未尝就是一件坏事。那些士绅肯用心布局将商贾踢出去,说明他们是真的看好滁州前景,要下重注了。经此一乱,滁州该可太平一段岁月。”
他见常遇春脸上露出不解之色,便又仔细讲道:“农本商末,古来有之。我引沈万三等商户入滁州,一来解决滁州财事窘迫的形势,二来也存心想试着打开一个新局面。只是滁州根基终究太薄弱,田无所出,一旦有外力侵扰,民生大计便要动荡。滁州士绅借刘先生和叶知府之口挑明了此事,要远远比他们私下里对抗要好。”
“自古来未有千年的帝王,却有千年的世家。这些士绅,和土地捆在一处,哪个当家作主,也不能忽视他们的存在。改朝换代,讲到底不过是瞧瞧哪一家在这些土豪士绅面前装孙子装得更得体。土地是万民大众生计福祉所在,也是套在帝王头上一根绳索。现下我摆明了重商轻农,绳索可就松了,他们肯费心纳于正途,而不是勾结外寇,这说明对我还是有些信心的。”
常遇春叹息道:“往常做事,只凭得一腔热血,以为砍掉那些土霸豪强的头颅就可天下太平,哪晓到世事凶险成这模样,许多事终究不是手里钢刀能说了算数。难道咱们就真的没法子没希望了?”
赵禹摇头道:“那却不然,此事让我明白到,要真做成一件困难事,大张旗鼓旗帜鲜明是要不得的。而且现在的时机也还不成熟,归根到底,农本之事一日不改,土豪乡绅便一日除不得。种田吃饭,是天经地义的事,几千年传承下来,一朝一夕哪能改得动?我倒奢望过,若有一日,一亩田可产十石粮,农户家中有米,眼光不再放在土地上,或能有改观。”
“那怎么可能!”常遇春嗟叹道,语调不无沮丧。
赵禹也叹息道:“世间惊采绝艳者不知凡几,若真是好处理的问题,我们今日何用再忧愁。我听说,教中一些头目趁着职务之便,也有一些在城外谋了大片良田。只是现下滁州民众皆乐于去作坊做工,少有人肯耐心做个佃户,大片良田只能荒芜下来。这件事扒开表皮往里看,才真是让人绝望呢。”
“这样瞧来,那些重利的商贾也算个好人了,最起码诚信经商,还未有克扣工户工钱的举动。”常遇春又说道。
赵禹说道:“大凡事情,开始时总是好的。翻遍史书,哪个朝代之初不是君臣同心,励精图治?隋唐科举不以门第取士,诗书传家者,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古语有刑不上大夫,又或千金之子不死于市。可见人心思变,常怀虎狼,未见得哪个就强于哪个。人至察则无徒,我亲眼见张中道长那无垢世界瓦解,早有打算,只要能让更多人过活下去,是好是坏,都要试一试。”
常遇春拍着脑门说道:“这样一说,我越发糊涂了。果然我只有上阵杀敌的用处,要怎样做,只听总管交代了。烦心事不要讲,总管你何时派我去集庆,这场大功我可不想干坐着错过!”
“这事须得问过胡先生再计较。”赵禹笑道。
常遇春二话不说,拉着赵禹就去见胡青牛,要其力证自己已经痊愈。
胡青牛见到赵禹,当下便起身长揖拜下,感慨道:“本教弟子多年来在江湖上战战兢兢,从未像现在这般扬眉吐气过。”
赵禹与他笑谈了几句,待问过常遇春伤势已无大碍,才准许其押送辎重前往集庆前线。
正说着话,眼圈赤红的张无忌从门外走进来,对赵禹深深抱拳道:“我娘亲临终前,叮嘱我要记得逼死爹娘之人,耐心等着报仇,一个也不放过。我自己没本领,多谢你这次围攻少林替我报了大仇!”
赵禹瞧见他这哀伤样子,心中颇觉同情,说道:“你这仁懦性子,终究硬不起心肠来。若真要矢志报仇,须得自己亲自动手才来得爽快,能把人敲打得痛楚起来。”
眼见到天色已晚,赵禹也不再久留,便起身告辞离开。
与以前相比,经过几日暗流涌动的冲击,滁州街市显得萧条了几分。赵禹随意走访了几家粮店之类,问了问物价并储货的情况,形势还不算太恶劣。可见经过这一番打击后,那些江南商户们对滁州的希望还未完全断绝。
出了粮店,赵禹便打算寻个时间与这些商户碰碰头,开诚布公谈一谈。滁州当下的繁荣,离不开他们的鼎力相助,而且将商户就此一举开出局外,也不符合赵禹的计划。
路过一家客栈时,赵禹忽听到一个有几分熟悉的声音。
“店家,可曾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来投栈?”丁敏君手里提着剑,正与两位同门询问客店的掌柜,并未发现站在街口的赵禹。
瞧见峨嵋派门人出现在滁州城中,赵禹心中生起几丝疑惑。经过少林一役,赵禹虽挑拨得华山崆峒两派生出误会,但五行旗与整个正道武林的关系还是变得异常紧张。在此风口浪尖的时候,峨嵋派的人怎么会来到滁州?
略一沉吟,赵禹转头吩咐两名随从传令城防抓紧对进出城江湖人士的甄别,而后自己则悄悄隐在这一行峨嵋派门人身后,瞧瞧她们到底要做什么。





执掌光明顶 136章 飘渺似是佳人来
丁敏君心情异常恶劣,半年前她与一干同门驰援少林,在驻马店因受周芷若提点,突发奇想出现挑拨各大派使得援助少林之事就此作罢。之后她更如获至宝般力主返回峨嵋派将这重大消息禀告师父,原本指望立下大功一件。没想到灭绝师太不止没有奖励,反倒因她胡乱捕风捉影而罚她禁足山门三个月。
没奈何,丁敏君只得交待是周芷若出言误导她,非但没有获得谅解,反倒更引动灭绝师太肝火大炽道:“芷若江湖经验甚浅,有所误解理所当然。你作为师姐,非但不能提点修正同门后进的错处,反而自己以讹传讹,还不该罚?”
结果,始作俑者周芷若没受到责罚,丁敏君却不折不扣关了三个月禁闭。
待刚刚恢复自由之身,丁敏君正待要暗寻机会教训周芷若一番,却不料这小贱人竟留书出走,私自下山就此杳无音讯。
灭绝师太关怀幼徒,派各大弟子下山追查。丁敏君为了将周芷若追回来交给师父责罚,可说是不辞辛劳,更远上武当山去询问将周芷若送上峨嵋山的武当门人,又惊动了武当派张真人,使得知一个极为惊人的秘辛:看似柔弱的周芷若或许与声名狼藉的魔君赵无伤有牵连!
得知此事,丁敏君满心欢喜,回到峨眉山上力言周芷若是怕与魔君的这层关系暴露,才私逃下山。她卖力做事,非但没让师父她老人家刮目相看,反倒被严令不得再捕风捉影,乱传虚言。
灭绝师太对周芷若这幼徒的溺爱,令丁敏君妒忌得几乎发狂。她极力撺掇灭绝师太来滁州,瞧一瞧周芷若是不是背叛师门来魔君这里寻求庇护。
如此,峨嵋派一行才下山来直奔滁州。而此时,魔君大败少林的事迹又在江湖上喧嚣尘上,滁州与各大门派关系骤然紧张起来。灭绝师太等一行女尼打扮太过显眼,只有让丁敏君等一干俗家弟子入城来打听周芷若的下落。
对于魔君,丁敏君可说是又恨又惧。这魔头最初便是踩着丁敏君而名动江湖,其后数次结怨,丁敏君非但没能报仇雪恨,反倒一次比一次更狼狈。这次却要深入魔巢,她在滁州每走一步便战战兢兢,生怕引起旁人注意。
可是接连走访了数日,仍然没有发现周芷若的下落。此时,丁敏君心情可说是矛盾至极,一方面想找到周芷若坐实自己的猜测,要师父明白孰奸孰忠,另一方面则担心在滁州逗留太久会惊动到魔君,想要就此作罢。
如此矛盾心情下,追查一天徒劳无功,丁敏君正待领着几个同门出城,在一条偏僻的街尾骤然瞅见赵禹的身影,一时间惊得花容失色,口不能言!
赵禹的心情同样未算得美妙,他一路跟着峨嵋派一行,将她们举止瞧在眼中,对其此行目的已经猜到了大概。因此才现身出来,想要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想。
“峨嵋派几位女侠,你们好。不知你们来我滁州,有何见教?”赵禹望着丁敏君等人,凝声问道,然而他的心绪却未算得平静。
此次与丁敏君随行的几位峨嵋派俗家弟子,先前并未见过赵禹。待见到这样一个俊逸不凡的年轻人挡在自己去路上,却又说出这样一句话,心中已经有些迟疑,又看见丁敏君一副见了鬼般的神情,当下便明白了赵禹的身份。
魔君恶名,在江湖上正如日中天,哪怕看去是个全无害处的年轻人,这几名峨嵋派弟子也不敢等闲视之,各自抽出兵刃来,当中一个名叫苏梦清的女弟子已经清叱道:“魔君,你也是江湖上名声响亮的俊彦。若算个英雄,快快讲出将我周师妹藏在了何处?”
听到这女弟子口呼“周师妹”,赵禹终于笃定她们多方打听年轻女子的下落,竟真的是指周芷若。一时间,他心绪大乱,既不明白周芷若为何会来到滁州,又忧心她当下处境。他沉吟不语,一时不查,已被数剑攻至身前。当下运转一阳指力将剑锋戳断,强自冷笑道:“奇怪了,你们峨嵋派距离我滁州千山万水,门下弟子不见了,为何归咎到我头上!灭绝师太呢?她就这样教导弟子胡搅蛮缠,不能明辨是非?”
长剑被击断,几名峨嵋派弟子才晓得魔君武功之高,远非她们能够匹敌。各自闷哼一声,纵身跃回去聚在一处,底气不足道:“我们师父眼下就在城外,你若真的和周师妹失踪没有干系,可敢去我师父面前分讲?”
听到周芷若失踪,而灭绝师太竟也来了滁州,赵禹心境再也无法淡定。这其中曲折,他一时间自然难以想明白,但瞧峨嵋派众弟子笃定周芷若会来滁州一般,心忧那小姑娘的安危,当下便冷声道:“笑话了,我和你师父有什么好讲!奉劝一句,你们即刻离开滁州,我不再为难。若敢再逗留此地,寻衅生事,就把命都留在这里吧!”
峨嵋众弟子哪受得如此恶劣的口气,还待要说话,那向来牙尖嘴利的丁敏君却急忙低声道:“几位师妹,咱们先去找师父吧!”
说着,她自己先急匆匆往城外赶去,由始至终不敢多看赵禹一眼。其余几个弟子见状,也不敢再逗留,纷纷追上去。
目送峨嵋派几人离开滁州城,赵禹眉头紧锁。他久不在滁州,回来后几日也闭门不出,对此事根本无头绪去猜。苦思无果,当下便疾掠冲向常遇春府上,眼下滁州识得周芷若的也只有常遇春和张无忌,不知他们那里会否有线索。
常遇春一家正在吃完饭,瞧见赵禹去而复返,且神态凝重,常遇春脸色一变,抛下饭碗急问道:“总管,发生了什么事?”
赵禹来不及客套,直接开口问道:“常大哥,你可还记得周芷若周姑娘?她可能来了滁州,你有否见过她?”
常遇春摇头道:“自从这小姑娘拜入峨嵋派,我除了托人往山上送些东西,就未再见过。到底是什么事?”
赵禹当下将方才之事讲了一遍,懊恼道:“唉,听峨嵋派几人语气,似乎已经晓得了这小姑娘和我的关系!我当真糊涂,以前生怕打扰到她在峨嵋派平静生活,一直没想要去接她。因她失踪之事,连灭绝师太都惊动了。若因此有什么闪失,教我如何向故去的周老爹交代!”
常遇春见赵禹一副方寸大乱的样子,再无平日胸有成竹的气度,略一思忖后便说道:“这小姑娘若真来了滁州,可去城防兵站处去询问,着令滁州府衙仔细搜索。”
得了常遇春提醒,赵禹总算有些主张,他急忙道:“常大哥,劳烦你去城防和府衙走一趟。我要赶去城外,灭绝师太在左近流连,终究是个隐患!”
常遇春脸色一变道:“那灭绝师太名满江湖,你一人去怎安全?”
赵禹摇头道:“灭绝师太武功高强,寻常兵丁若无几百之数,纵去几个也是徒伤人命。唉,我心里已经乱得很!你去城防和府衙走过后,再调集起兵士等我信号吧。她武功已经有些根底,不惧寻常盗匪,怕只怕被灭绝师太追查到。这老尼对门下弟子,可是心狠手辣得很!”
说着,赵禹身形疾闪往城外冲去。滁州左近哨卡众多,灭绝师太形象又鲜明,倒不虞会找不到她的踪迹。
这时候,赵禹心中着实懊悔万分,若当年途径峨嵋山自己将这小姑娘接下来,哪会让她陷入现今这莫测的险境!(未完待续。)




执掌光明顶 137章 碧落黄泉不见卿
滁州东南有一片滩地,难开垦也不能搭建货栈。滁州旁处都已人满为患,唯有这一处尚显得空旷。
当然,空旷是相对的,倒并非此处人迹罕至。事实上,许多流民投奔滁州,在没有寻到生计活路时,都先在此处搭建板房盘桓一段时间。许多犯了事而被赶出城的刁民也都在此处厮混,因此便成了鱼龙混杂之处,不乏作奸犯科之事发生。
有鉴于此,滁州府衙特意在此处安置了一队兵勇捕快,用以稳定治安。
灭绝师太虽不惧魔君,但打心底不想踏上滁州城那魔窟之地,便带着弟子们在滩地角落里寻一处空闲板房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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