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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初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生蜗牛
跟萧守规把酒黄昏,惆怅茫然对坐了会,等萧守规认清了自个必须回府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后,喊来酒博士结了帐。出雅间,迎面,却碰到了王茂时,未来得及皱眉,却见孙禄堂紧接着在王茂时后面出现。
看见了一愣,孙禄堂与王茂时可是死敌,怎么同时出现?疑惑地又看了对面两人一眼,却见王茂时看了眼孙禄堂后,挑衅地勾了下嘴角看了眼我与萧守规,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而孙禄堂,眼神却有些逃避,不同我正视。
过道本来不宽,一时四人站着,将路堵了。酒博士从楼梯口上来,端了一木盘子的酒菜,走到我们这,给堵着进不去,抬头看了眼刚要开口请让一让,萧守规先他一步,拉了我一下,侧身绕过了他,离开前是一句话也没同孙禄堂、王茂时讲。
萧守规与王茂时素来有怨,我同萧守规认识几月时间,只知浅层原因,深层原因还未瞧出来。萧守规与王茂时皆是国子生里的佼佼者,二人不论文还是武,皆难分秋色。苏宝同虽武胜众人,但文这一面,只是算中等,比起萧、王二人还有些距离。
萧守规与王茂时有点一山不容二虎的味道,要说即便两强同处,关系也不至于到这地步,只是这王茂时不知怎么个心,眼里见不得胜过他的人,那萧守规自然也不待见他。
出了酒楼,萧守规铁着一张脸。也是,看了友人竟然同敌人关系好了,我心里也像堵了块石头,有些被背叛的感觉。出东市坊门同萧守规分别,他也没想说一句话。
今日时候不早,去问孙禄堂也来不及,我便先出城回了府,想着翌日赶早去问他。
第二日,过了早饭,我便策马去了孙府,见面还未开口,他已知我是为昨日所见而来询问。
“三全,你可信我?”孙禄堂开口就问我
信?我信吗?说实话,我是不可能同敌人处成朋友,即便某时为了什么利益,必须要退一步,只有为了生命,我可能会委曲求全,但别的,我宁愿损失利益。看了眼孙禄堂,他看向我的眼里满是诚意。这么几月相处,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也足够看清一个人。孙禄堂不是背信弃友之人,即便有时会有奸商一面出现,但多数时候还是极其讲道义。他与王茂时交好,想必有他道理。
“你为人我自然相信,但你告诉我,为何同王茂时交好?王茂时何人你也清楚……”王茂时学业是好,但为人太差,我实在难以想象孙禄堂为何会跟他做朋友。
孙禄堂得到我信任回答,面色松了下来,听我问他,苦笑了下,回道:“我自然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我是商人”
这跟是不是商人有什么关系,我皱了眉,听孙禄堂继续道:“老头子在让我接手的第一天就同我讲:做商贾之人,不可树敌。同行是有竞争,但聪明人,懂得如何将竞争损害降到对自己最小的程度,懂得如何斡旋,赢取最大利益。王茂时可恨,我心知肚明,先前他对我所为,我恨不得将他手刃!……”孙禄堂说着突然握紧了拳头,目中有恨,但只片刻后他便冷静了下来,看了我一眼,继续讲道:“他王家是魏王亲近,我若想搭上魏王,就不能同他树成劲敌,否则,他随时可以同魏王胡搬我是非,同我这个商人比起来,魏王定信他多一点”孙禄堂说着哼笑了声,有些自嘲。
听他说完我也明白了。化敌为友是大智慧—若是同王茂时我宁愿做个蠢人—孙禄堂是成大事者,能忍受了先前屈辱。我不行。看来即便经过这几月经历,我还是没成熟多少。
在孙府待了会,我便同孙禄堂告了辞。回去路上,顺便反思了下自己。
早前我打心底里是不愿做官的,官场水太深。现在回国子监,准备结业考,细想了下,除了是有与杜构怄气的原因外,自己好像也不很排斥为官了。家国天下,杜府多少人,杜构之后,全都指望我来保护,我若碌碌无所为,拿什么保护他们?我是可以成为一个商人,凭借自己后知千五百年历史的优势,努力改进一些产物,卖了盈利,但此时的商人,却是连贫苦百姓都不耻……
长叹了口气,淑文都为了成为杜家主母努力,我又怎能落后?





大唐初见 第94章 又是中秋
开了学,见了萧守规,寻了个合适时机,待只剩两人时,同他解释那日见孙禄堂与王茂时一起出现之事。有误会,最好早些解释明白。
萧守规听我说完,看着前方虚空沉思片刻,忽叹了口气,回头看我,面色凝重,道:“三全,我想同你说几句”
我收了神,细听他讲。
“你可还记得是如何认识孙禄堂的?”萧守规忽然问我
我摇头。
“对了,我倒忘了你失忆的事了”萧守规看我一脸茫然反应了过来,继续同我讲道,“三年前,七月的一日,你忽然向我与宝同介绍了他,那时,是你大婚后不久”萧守规看着我,希望我能记起什么,但随后放弃了。
“也许你记不得是如何认识他的,我还记得,那之后听你说过,你说,是在平康坊,你一人买醉时,忽遇到了他。你曾夸他为人豪爽,只第一次见面便替你付了帐”
“你同我说这些是想说什么?”我疑惑不解,打断了萧守规。
萧守规看了看我,无奈叹了口气,道:“三全,没有一个人会平白对你热情如此,他肯那样做,必是有求于你”
“我知道,是因为我姓杜吧”接近我的人是看我有杜家这个大背景,都想搭上杜家这条大船,这是不用争辩的事实。我自清楚那些接近我的人所怀的目的,但那些人里谁好谁坏我也是会分辨的。孙禄堂,心地不是黑的。
“是,你说的没错,是因为你姓杜”萧守规道,“那你可有想过,为何那日,你就正好遇上了孙禄堂?他又正好见你没带钱财帮你付了帐?”
我闻言一愣,看了眼萧守规。他这话,是说孙禄堂早知道‘我’会去……
突然想到的事,让我一时难以接受,却听萧守规又说了一句,“孙家,是商人,商人,唯利是视”
萧守规字字说的清晰,说完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孙禄堂之前会接近我,现在自然会去接近王茂时。商场,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看了看萧守规,发现是不可能改变他对孙禄堂的看法了。在我心底,我还是相信孙禄堂为人,但,未来的事,谁也不可能知道……
问了心,我还是愿意选择相信孙禄堂,也许将来会因此有致命损伤,也许将来,得到的是一生挚友……
又到了八月十五,依稀间,上一回过节就在昨日。真要叹一句,似箭光阴。
正巧赶在旬期中间,照例休假的日子,开学寥寥几日便又给放了假。李世民在外领军作战,国内又怎好设宴庆祝,朝廷给杜构他们放了假,也没说聚宴。
节日一早,过早饭便与淑文驱车前往萧府。放假回府前与萧守规约好了,今儿一同游曲江。自打做了那工部主事后,一直也没闲下来,萧守规一提议,当即便应了,有好些日子没去曲江了,不知现在那边是什么景色。
同萧守规、柳氏会合,四人便在一帮丫鬟小厮跟随下前往曲江。马车让给了柳氏、淑文坐着,我只得驾马同萧守规一起,在车外带着路。沿途风景不错,看着怡人,连日紧时间地学习,此刻放松了不少,不知觉间便到了目的地。
丫鬟伺候着淑文、柳氏下马车。我跳下了马,才将马缰绳递给了一旁小厮,却听柳氏说了声:“那边的人,像是新兴公主”
听了四人皆抬头瞧了过去。码头上站着一群人,列了两队站地整齐,前面有三个人,中间那个,看了背影,的确像李芯。再一细看,正巧见李芯回了下身,看清了脸。
既然看见了,总不能躲着避着,我们这边四人忙简单收拾了下过去行礼。近了发现,是长孙曦带了新兴、衡山出来游玩。
“见过新兴公主、衡山公主,长孙驸马有礼”四人一番行礼。
“巧了,你们也是来游玩的?”新兴问道
“是”萧守规答道。对面是他两个姨娘一个姨丈,没人比他更适合答话。
新兴扬了笑意,道:“既然赶巧,不如同行吧?许久没见两位夫人,聚一起聊着也热闹”
“也好……”新兴询问长孙曦,长孙曦见了便点头答应,谁知衡山却突然抢了话。
“别!船又不大,坐不下那么多人!”衡山抢道,挽着新兴的手,别头不想看这边。衡山自打见面就对我们一行爱理不理,听新兴提议要一同游玩时却突然开口。
衡山说完,长孙曦面上有些尴尬,也不知怎么惹到了她。坐的下十几下人的船,怎么多坐不下四个人。
萧守规见了,忙说道:“公主好意,守规心领了,我们也备了船,就不打扰公主、驸马雅兴了”
新兴、长孙曦见了也不好再坚持,毕竟衡山都开口拒绝了,坚持了惹得她不高兴了,今日游玩之事也没了兴。
长孙曦新兴互看了一眼,“抱歉了,祝愿你们玩地尽兴”长孙曦道
“谢驸马好意”萧守规行礼答谢。那边衡山已迫不及待催着长孙曦、新兴二人上船。
目送他们的船离开了岸,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同长孙曦不熟,加上衡山今日看着脾气奇怪,还是不一起的好。
行船一路,前边一程,岸上皆是些杨柳,此时半黄半绿,已显了秋意。悠悠行了一段,远远瞧见了片枫叶林子,红了,但不是彻底,偶尔有两处有不合群的绿。
“听闻芙蓉园里的景色绝好,可惜,一直没机会去过”萧守规望着那片枫林后面建筑突然道
我抬头朝后面望了望,树林子上偶尔能看到两处屋檐亭角。芙蓉园是皇家重地,听说不久前被李世民赏赐给了李泰。转头看了看那园子大小,心中感叹了句,李世民对李泰还真是宠爱。
“三全,你可曾想过出长安,去别的地方走走”萧守规突然问道。
我听了转头看了他一眼,正巧江上一阵轻风吹过,将他外袍吹得抖了抖。
“还没想过”也许会出长安去,毕竟活一辈子,不能总搁一地待着,“怎么?你想了要去哪了?”淑文与柳氏正在船里聊着,我同萧守规站在外面吹风,前边不远是长孙曦他们。
“想出去,只是还未想好去哪”萧守规抬头看了看远方天际,“或许等中了进士,碰巧遇上哪地有缺,便被分到那里”
也是,还未到二十的人,总不可能一辈子待在长安。我低头看了看被船前进撞开了的水面,中不中进士我没把握,光结业考就有我忙活的,结业考若过不了,我还得留在国子监,不知到时候工部还要不要我这个闲人?
正放着神思飘着,突然远方一声低吼,穿破江上轻风,进了耳朵里来。皱眉循声望去,发觉声音是从那片枫叶林子后面传来的。那响声我刚听了便觉得一阵熟悉,似乎先前曾在哪里听过。
正疑惑着,忽听身旁萧守规道:“是大象!听闻这物体型极其庞大,年前南蛮族进贡给圣上的,圣上得了,便赏给了魏王,没想魏王给养在了这园子里。”
原来是大象,难怪熟悉。后世这物也算稀罕,在所住之处并没私人养着,也只有在动物园里才有幸‘一睹芳容’。
“这芙蓉园里,真不知有多少稀罕物,哎,怕是没机会见识了”萧守规忽叹道
萧家也是大家,实力强盛,地位不低,凭萧府郎君的地位,魏王一定奉他为上宾,进这芙蓉园绝非难事,可为何萧守规说没机会?想着我说道:“你若想去看,拜副帖子给魏王,进去绝对易事……”
“爷爷不让”还未说完却被萧守规抢道,看他,只见他紧锁了眉头,“爷爷吩咐,不许我同皇嗣多有交往……”
我听了疑惑,这萧时文怎不让萧守规同皇嗣接触?萧守规之母就是公主,萧守规也算是外戚,自打出生就与皇室有了关系。可这萧爷爷反而却不许萧守规多与皇嗣交往,似乎在顾忌着什么,如此保持中立,可是察觉到了什么?
在曲江转了一圈,回了出发时的码头,策马将到启夏门时,我与淑文便同萧守规夫妇二人分别。
“三全兄不再聚一会吗?”萧守规留客
我摆手道:“不了,日头偏了,改日再会吧”洋洋一行人出了长安城,直接回了府。进了府门,突然想到一事,转身问身后杜路:“杜安今日是不是在府里?”
“是”被我突然停下一问,杜路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下回道。
“恩”转过了身,也没同他解释,让丫鬟先陪淑文回去,我直接去找杜安。去了杜安住处,却发现他不在屋里,皱了眉,时候也不早了,这人能跑哪去?看了圈见杜安不在小院,便准备先回去,才穿过了两道门,也是巧了,正好在侧门里不远的一处角落瞧见了杜安。
好家伙,我找他半天,他竟在这里,可他无事跑这犄角旮旯做什么,难不成赏枯草啊?闷着气进了侧门,才朝那边迈了两步,突然见角落里还有一人。是个丫头,露出来的裙角是艳丽颜色。二人已经注意到了我—适才脚步声大了—看清是我,皆是惊恐状。
杜安错愕不已,手脚慌乱,看着是头回做这事被撞见。那丫头抬头瞧我时我看清了她的脸,是杜母院里的。丫头一见我,立马低下头绞手指头。好嘛,杜安这是跨院交流啊,看来做了这会计几月,除了富了腰包,也顺带改善了别的方面的生活。
“郎君,您可是找小的?……”杜安忙迎了上来,见我还看着那丫头,背后暗地挥了几下手,让那丫头快离开。
丫头也是害羞,碎步跑过,低头行了下礼,是话都不说就跑走了。我这才看着杜安,“我吩咐你去管账,你怎在这里?!”佯装生气道,“可是不想做这差事?也好,我去安排别人!……”
“别郎君!小的知错再也不会犯了!”杜安见我气了忙认错
我低眼,见杜安一副可怜样子,演不下去了。交友自由,杜安也不是犯错,我找他有别的事,也不想在这事上浪费时间。
“算了,我问你,作坊这两月事情可多?”我道
杜安小心看了看我,见我不再计较刚才的事,整了神色,回道:“与两月前比起来松了不少,这月也就十几个单子”
我想了想,对杜安道:“你先放下那边的事,我有别的事吩咐你。太原府你可去过?”
杜安听了摇头。
“那你多带上几个人,找个去过的领路”我拉杜安出了侧门,边走边吩咐他,“你且记住我的话,去了太原府,寻人问何处有片七里的梨树林子,尽快在下月中旬前赶回来……”
“是”杜安领命,跑去找了五个仆役。六人简单整了包袱便去了马厩。见六人策马消失在了远处,我才回了院。
到时节了,赶早兴许能吃上好梨子。




大唐初见 第95章 棉花
锅炉生意,孙禄堂那边忙活了大半年,长安城里富足点的家府都给安了,眼见长安城里的市场没多大蛋糕了,孙禄堂开始将生意往周边发展。周边镇子上有点钱的财主都受过孙禄堂产品的宣传,眼见能跟长安大富人家的经济水平挂上钩,财主们都乐意下这单子。但,毕竟金主有限啊。孙禄堂虽已经计划将锅炉生意扩张到洛阳那边去,可这收利时间长,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先前木材库房被烧,欠了杜构一大笔的债,眼下也只还了三分之一,锅炉生意是利润高,奈何这烧毁的木材品质更高。我心里琢磨了番,决定再同孙禄堂商量点别的生意,经营范围多点,也好早些凑足债钱。
此时国内还没大面积栽种棉花,就从过冬看,绝大多数人家穿的是皮草,有钱的人穿狐皮、貂皮、豹皮,没钱的也能买件羊皮过冬,虽然贵重,但还是不觉得比棉衣亲切。若能在国内大面积种植棉花,采摘后做了棉衣、棉被、棉布,那市场,着实可观。
海南、新疆沿疆一带已有棉花种植,听闻高昌地界就有棉花,当地人已经学会用棉丝织布做衣。先前我去西市逛的时候,路上见到两三个外族人穿了棉布衣服,织工虽然还不算精良,但比起现在国内麻布衣裳,质量已经好了一层。
去了孙府,听孙府门子说孙禄堂在作坊,便直接赶去作坊,见到孙禄堂,急拉了他去西市。
“三全兄,你这么急是有何要事?”孙禄堂迷茫问道
待两人上了马,路上,我才同他简单解释了一下。孙家同西域商人做买卖,平时有机会见过棉花,只是并没多加重视。孙禄堂听我讲了,皱了眉,道:“那物果真如你所讲的一般好?先前应魏王的约,在芙蓉园里也见过这花,长得洁白似云,柔胜狐腋,只是做奇物观赏”
我听了心痛不已,不说孙家经商多少年,竟然没双发现市场的火眼金睛,就说这等好东西,他们却只是种在园子里观赏,暴殄天物啊。为了使我大唐子民能穿上温暖的棉衣,感受到来自自然的暖意,秉着舍我其谁的精神,我决定做这大面积引进棉花的领头人。
“哎”我无奈长叹了一口气,转头问孙禄堂,“你们家同西域商人做买卖,究竟是做什么买卖?”
“珠玉宝石啊,怎么了?西域多盛产那些,正好关内缺这些物事”孙禄堂道
“那你就没注意那些西域人穿什么衣服?”我抿了下嘴,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我看他们穿何衣物做什么”孙禄堂听了立马回道,后想了下,说道,“先前跟着老头子出去,见到的外族商人多披着兽皮”
孙禄堂估计没注意到兽皮下面是何质地的衣物,罢了,光说也告诉不了他棉花有何好处,到了西市,直接去找了家高昌人开的铺子。
“两位客人要买什么?”进店老板就迎了上来
我卷了马鞭,扫视了下那老板,看见他露出来的袖角时眼睛一亮,开口问道:“你家铺子可卖棉布?”
老板闻言一愣,估摸是从没有人问他买过,愣了会回道:“小店没有棉布”
我听了皱眉,他都穿着棉布衣服怎么店里能没棉布,想着开口道:“你这衣服就是棉布制的,怎么店里没棉布卖?”
老板听了恍然大悟,“客人你说的是这白叠布啊,小店确实没白叠布,这衣服是我家夫人做的,布也是她织的,所织的布只做了两件衣裳”
原来是叫白叠布,听老板这话,似乎高昌种植面积也不是很大,我不死心追问了句:“你家里种的不多?”
老板摇头,道:“够一家子用就好了,种多了也没处存放”
我听了皱眉,孙禄堂走上前问了句:“三全,你可找到了?”
我抬头看店老板,问道:“你说做了两件衣裳,可否将那件拿出来让我们瞧一瞧?”
“好,正巧我前些日子刚带来长安,还未穿过”老板说着吩咐了伙计看店,自己进了后面休息的屋子,一会出来时手里捧了件衣裳。我从他手里接过了衣裳,看了看,递给了孙禄堂。孙禄堂摸了两下后,惊讶地瞪了眼看我。以他的慧眼,想必看出了这棉衣成品有多好的市场。
“可惜了,老板,你这只有一件衣裳,我们先走了”我叹了口气道,取过了衣裳还给了那老板,领孙禄堂出了店。
“三全,你不是带我来看这棉布的吗?既然找见了,为何走?”孙禄堂问我
我见离开店远了,方同他说道:“那家店里是能找到棉布,可他家没货,我们需要大量的供货”
“哎,我还以为你顾忌什么,不就是货源问题吗,他家既然种这作物,那想必那里一片都有种植,只要同他协议,让他去收购货物运来,我们再同他买了不就是了”孙禄堂道
“他家种的也只有一点,仅够自家用,别人家怕也是,如何能购来货物?”我怀疑道
只听孙禄堂说道:“利高了,自然会有人愿意出售”
“也是”我点头,“只是这价若是太高,我们售价也会高了,若比羊毛都贵,就没人肯买了”
“关内没大规模种植的,这头次做,定会费些钱财,既然这花能在芙蓉园里长出来,那必能在长安城外找到一处种植地,苦上一年,等有了自己的供应田,价钱自然会低。”孙禄堂道,“我看这棉花市场不错,费些钱也值了”孙禄堂说完,喊我又回了先前那家店,找了店老板,只一番话就说服了他与我们合作,出西市分别前,同我讲说回去说服了孙父,这事就算定了。
杜安出发后有七日,便有信传回来,说找到了那片梨树林子,信里说极好找,他们去了太原府,寻了几人,皆知道这片林子。我看了便放了心,后才过了五日,刚旬假回府,只听门子跑来通报,说杜安一行已经回了府来,疾奔出去,正好瞧见杜安下马。一行六人,背上皆背了个包袱。
“郎君,杜安给带回来了”杜安见我,迎了上来,取下了自己背上包袱,打开呈到我面前。我看他解开包袱,只见里面放着水灵的酥梨,看着就甜。
“好,一路辛苦了”我拍着杜安肩膀,像看勇士一般扫了六人一圈,吩咐六人回去休息,得了梨子,过了院,进了屋,背手藏梨子到身后,近了淑文。
“夫君一脸喜气,可遇到了什么好事?”淑文抬眼瞧我,不明所以。
我笑了笑,伸手将梨子递到她面前。淑文见了眼前突然出现的酥梨,瞪了眼,惊讶地抬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梨子。
“这……”淑文看着梨子
“太原郡的酥梨”我将梨子放到她手上,“先前听你说了,觉得你是想那片林子了,可惜赶上工部的事,暂时同你回不去,眼下梨子熟了,便差人给你带回来了些……”
话未说完,淑文突然落下了豆大的泪珠子,咬了下唇,起身径直向我冲撞了过来,直扑进我怀里,“夫君,妾身……”话早已哽咽不成句。
“怎么了?”我忙拍了拍她的背,好好的怎么哭了?打心里装了她,我便发誓,绝不会再害她伤心流泪,此刻见她又哭了,心里一阵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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