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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浮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不经语
苏沫道:“你俩真无聊。”
从蓉替她着急:“真的,别尽顾着不好意思,想那么多没用,他现在是什么条件,上市集团一把手,又没了孩子,黄金单身汉,扑上去的女人只增不减,你再这么晕乎,大好机会就没了。”
“他条件再好也不关我事,”苏沫难得表现一丝不耐烦的样子,“还有,别拿孩子说事,再风光也换不回来。”
从蓉见她认了真,一时闭嘴,过会子才道:“其实按理说,但凡遇到这事的,肯定哭得死去活来,恨不得跟着去了。他怎么还有精神搞策反?这回是上位成功了,可下头一堆人都说他心狠,自己儿子没了,又去欺负人孤儿寡母。”
她停住,观察苏沫的脸色:“我和他共事这些年,都没看透他,真心劝你一句,图钱图前程都可以,别让自己陷进去。”
窗外冬雨飘零,模糊了万家灯火。
苏沫收好最后一件衣物,淡淡开口:“他那个人,就是在找刺激,想麻痹自己,怎么刺激怎么来,如果不折腾点事出来,我估计,”她略停顿,“他会垮掉。”
又低声道:“垮掉算了。”
从蓉望了她半晌,问:“你到底怎么想啊?”
苏沫不答,也拿起报纸来瞧。
上面罗列出近期安盛发生的几样大事。
从半年前收购沧南股份开始,多个质押担保浮出水面,接着又有大幅收购沧南股份的举动,引发业内对集团担保圈违规的质疑,随后,传出王亚男背负资金黑洞的消息。紧接着,安盛电子就对外宣布,董事会已决议把旗下两家子公司共同持有的沧南证券股权悉数转让,以此坐实王亚男败走资本市场的传言。再到上月中数次股东大会的召开,从罢免,提名,任命等无不详尽。
那人步步为营,与她处在同一屋檐下,也不曾透漏半点风声。
苏沫反复阅读整版的油墨小字,连从蓉何时离开也没留意。
她打开电脑,上网查找相关内容。
另有媒体报道,年初这番“政变”为王氏血亲内讧,并将其称作王亚男的“黑色辛卯”。
她叹息,关掉电脑,给家里打电话,说年三十才放假,晚上想请舅舅一家吃年饭,大年初一想去给以前的领导拜年,年初二才能回。
苏父听了很支持:“是应该去看看人家,虽然现在退了,但是对你有知遇之恩,做人要懂得回报,”又问,“你们领导退了,对你的工作会不会有影响?”
苏沫忙叫他们放心,说没什么影响,又听见清泉软软糯糯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心里顿时舒服不少,恨不得把孩子抱过来搂在怀里。
清泉说:“妈妈,过年你会给我压岁钱吗?”
“会呀。”
“妈妈,那你想要什么礼物呢?”
苏沫想一想,说:“小清泉,妈妈最想要的礼物,就是你这辈子平平安安。”
清泉嘴甜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妈妈,你也平平安安。”
苏沫心说:我也希望,却不知明天又会发生什么。
王居安新官上任,溜须拍马套近乎的人自然多了,业内聚会也一个挨一个,赵祥庆既要走亲访友,又忙于公务,不甚其烦,却少不得奉陪,一边自我安慰:大过年的出去热闹下,也比让人一个人在家待着好,就当积德做善事,等到初五再去庙里拜拜财神,今年就不用愁了。
王居安却对这种聚会兴趣不大,能推就推,事情搁到赵祥庆那边却能揽就揽。老板在电话里问:“哪些人参加,有用处吗?”
“有,肯定有,”赵祥庆在那边吹得天花乱坠,政商两界,一个个给他掰名字,又说晚上开车去接。
赵祥庆打扮齐整,到了半山临海别墅。他来早了些,大门没关牢,直接进去,在后院才找着人。
暮色四合,王居安西服笔挺,却坐在游泳池边烧纸钱,两张两张地扔进火盆里,原本想说:王翦,你老爸我轻易不出手,出手必惊人,现在,安盛是我们的。
但这话已成天大嘲讽,他改口道:“小子,过年了,该花钱花钱,该享受享受,不要省着,多吃饭,多锻炼,别老玩游戏,伤眼。”
赵祥庆本要张嘴喊他,一口气又给憋回去,心说,他妈的这可真难受。
嗓间一哽,眼眶有些湿,他赶紧转身抹了,看向屋里,忍了半天,方才好些。
风大,压住火苗,王居安随手拿起酒瓶,半瓶酒倒下去,那火轰地一下子旺起来,不多时,黄纸变灰烬,卷上半空。
他独自坐了一会,起身进屋,瞧见赵祥庆:“来了?”
赵祥庆有些不敢看他,又不得不正视,却见他神色平常,松一口气没话找话:“刚到,头儿,大门先前没关上。”
“那门一直有问题,”有浓烈烟味随风飘进,他平淡道,“孩子走了整四个月,我给他烧点纸钱。”
平日里老赵快人快语,此刻却只默然点头。
两人上了车,王居安坐后座,话很少,到了会所,眼前灯火辉煌,觥筹交错,他这才笑开,与人拍肩握手,招呼寒暄,很快融入人群。
赵祥庆却觉得自己办了件糊涂事,饶是美女如云也无心观赏,随便去长桌前扒拉了一盘子东西,也没看清是何物,坐到旁边,就着红酒往嘴里塞。
又见老板与人合照,有美女过去挽他胳膊,他收回手,直接将胳膊搭人香肩上,把人姑娘往自己怀里轻轻一带,周围人笑,共同举杯,庆贺新春来临。
赵祥庆心底一声叹息。
一晚上下来,王居安喝了不少,却不怎么吃东西,喝到半醉,点点老赵道:“走,”却不说走去哪里。
老赵开着车,也有些犯晕,从后视镜里瞧见他正阖眼休息,忽然福至心灵,暗骂自己太蠢,一打方向盘,拐去其他路上。
不多时停下,他轻咳一声:“头儿,到了。”
王居安微微睁眼,皱眉:“这么快?”疑惑中打量四周,一时顿住。
赵祥庆也不多话。
王居安略坐,抬头看那扇窗,里面有朦胧灯光,问:“几点了。”
“快两点了。”
半夜三更还不睡。
他推门,下车。
赵祥庆放了心。
王居安上了楼,站在门口犹豫片刻,却见他从另一架电梯里出来,问:“你跟来做什么?”
老赵特意迟点上来,很有些尴尬,指着老板跟前一家:“您进这门,”又指旁边那家,“我进那门。”
王居安皱眉打量他,微一摇头,转身掏钥匙进去,果然瞧见里面点着台灯,却没看见人。
拉开柜门换鞋,那小碗又滴溜溜滚进他手里,随手一搁,仍是放在柜子上。
苏沫做着梦,梦见钥匙叮当撞击,梦见脚步声,梦见浴室里花洒未关,忽又在梦里想,那小碗可以用来搁钥匙。
脚步声,男人的脚步声,上楼,到了近旁。
登时惊醒,头皮发麻,揪住被子一骨碌爬起来。
王居安忙打开床头灯:“是我。”
苏沫吓得一颗心快跳脱出来,懵懂地瞧了他半天,回神,发着抖,抡起枕头使劲砸他,砸了数次仍不解气,直接扔过去,忍不住带哭腔道,“吓死我了,总是这样吓我,你有病……”
王居安抓住枕头走去床的另一侧:“好了,睡觉。”
苏沫胸前起伏,扯过被子不给他盖。
他钻进来,从背后拢着她,不说话,也没动作,那东西却逐渐昂扬,他放任,在她脖颈间轻轻吐息。
苏沫稍稍平静下来,反手推她:“脏……”
他说:“我冲过凉。”
她并紧双腿,又往前缩一缩身子:“还……疼。”
他不理会,手伸进睡衣里沿着侧身的曲线划过。
“累了……”
他慢慢挤进去,只稍微动作几次,停在里面,似乎克制。
温热的感觉在血液里缓缓流淌,寂静无声,就这样渐渐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2013.5.27
借评论里某位mm的“老公”一词用用(好像是银河mm说的?),评论都很精彩,谢谢大家。
关于经济方面的问题,谢谢专业人士宝猫mm的咨询服务。
还有一位要考试的朋友不知道考完没?迟到的祝福。





误入浮华 75第74章
身后那人呼吸平稳,或侧身,或平躺,总有一只臂膀枕在她颈下。
单身已久,叫人十分不习惯,她整夜似睡非睡,也不敢轻举妄动。
窗外蒙蒙发亮时,沥沥下起了雨,苏沫半边身子麻木。
忍受不住,翻身过去,顿时脉络舒展。
眼前却是男人的赤裸胸膛,他体魄强壮,臂膀有力,怀抱像暖炉,浸润着沐浴过后的清香和一丝若有似无的酒味,还有让人心跳的男性体味。
这种味道,她总能轻易捕获,甚至逐渐熟悉,这可真使人惆怅。
苏沫悄悄抬眼,看见泛青的下颌,似乎消瘦了……她无法放任自己,低下脑袋。
他的下巴颏儿却轻触她头顶发丝,过了一会,手在她胸前和腰臀间游走,忽然睡意朦胧地说:“你上来。”
她被人捉住翻了个身。
苏沫脸颊发热,仍是配合地稍微仰起,动作小心而艰难。
他盯着她,低低喘息,本想随她摆弄,却耐不住性子,又将她压回身下闷声说:“还是我来。”
免不了一番缠斗。
天色渐亮,空气冷却,苏沫想了又想,忍了又忍,仍是问出口:“你……最近还有没有,和其他女人……”
王居安趴在床上休息:“怎么?”
“我……不知道要不要去做体检。”
他侧头看过来:“一直有。”
苏沫不说话,穿好睡衣下床,被他稍稍握住手腕,她收回手:“年前最后一天上班,要迟到了。”
到了公司,韩工在大堂和人说话,介绍了才知道,那人年纪不到四十,是他高几届的大学校友,正好来应聘高级经理人,两人遇上。
苏沫在办公室整理项目文档,门未关,就见王居安进了隔壁的董事长办公室,没多久,又有几位高管陆续进去,便知面试工作已经开始。
中午去食堂,韩工边吃边等他那位校友,两人将近吃完,那人才来。韩工忙帮人买来饭菜,那人坐下,和苏沫打过招呼,拿纸巾抹汗,不及动筷子,一脸感慨:“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在不少大老板手下做过事,面试肯定不止这一次,却是最紧张的一次,”又说,“没想到王董这样年轻。”
韩工问:“情况到底怎样?”
“你们老板要安排吃饭,我说不必,正好遇见旧友,”那人喝一口水,说,“一帮人在办公室,高管们轮流提问,他很少说话,就坐在大班桌后看着我,观察我。我觉得自己好像被困在一个笼子里,每说一个字都要仔细斟酌,甚至连面部表情的变化都有顾虑。”
韩工摇头,看一眼苏沫道:“小苏是自己人,我说话直白,这王家人,确实都不太好打交道,连你这样的人才都觉得难以应付,何况其他人。”
那人笑,忙道:“也不是说难以应付,就是对话的权利好像不是那么平等,王董这人,十分不可捉摸。”
韩工安慰:“别往心里去。王董有个亲弟,据说只要进了他的办公室,就低眉顺眼像个小媳妇,去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直接把人轰走了。你听说过吗,小苏?”
苏沫摇头:“这事我不太清楚。”
校友说:“你们老板作风强硬,是缺点也是优点,凌厉有余,随和不足,容易得罪人,”他摇头叹息,“年纪比我小,后生可畏。”
苏沫心想:说得不错。
那人吃完饭告辞,苏沫和韩工上楼回办公室,韩工说:“小苏,有空去家里坐坐,我家那位和你谈得来,”他语气有些消沉,“我昨天已经递交辞职信。”
苏沫问:“你也要走?”
韩工点头:“我才来不久,和王董也就打过几次照面,他跟前人才多,我很难出头。”
苏沫若有所思。
韩工又说:“我一家四口只有一个人工作,我拖不起,投了几家高校,有公立也有私立,还是专心搞学术安稳些,不然就去重点中学,现在一些海归博士去好的中学教数理化,待遇也还不错。”
苏沫心里叹息,却说:“你的条件摆在那里,一定没问题。”
韩工摇一摇头。
下午,苏沫提早下班,请舅舅一家在外面吃年饭,给王居安发短信说迟些到家,无回音。
席间,舅舅忽然问起王翦的事,苏沫简单说了,钟声低头不语,舅舅却很是唏嘘,钟鸣带着男朋友一道过来,见他们这样,忙岔开话题,大家勉强说笑。
吃完饭,舅舅一家邀她一起去家里守夜,苏沫推说要提前整理行李。
回去的路上,超市大多关门,剩下的蔬果已不新鲜,只随便买了点鸡蛋、肉类和干货,盘算他若是过来,应该做几盘像样的菜,本想买酒,又想拿回去只会被人嫌弃,也就算了。
到了以后,家中无人,黑暗一片,忙打开灯,客厅里的行李箱被人挪了位置,平放,想是他出门前找过衣服。
苏沫给家里打了电话,看春晚,一直走神,干脆去做了几样小菜,留作宵夜。
不多时,听见有人掏钥匙开门,她忙取下围裙,踮着脚跑去浴室,对着镜子收拾头发。
王居安进来,看见桌上的菜说:“我吃过了。”
苏沫道:“我也吃了。”
他忽然想起来,问:“去亲戚家了?”
苏沫“嗯”一声,没多说。
他脱掉大衣,递给她,过了一会,问:“你表妹最近好吗?”
苏沫顿住,暗自后悔多说那四个字,慢慢地帮他把衣服挂好,没搭话。
电视里,音乐既喜庆又呱噪。
王居安也不做声,进厨房倒水喝。
苏沫才小声道:“她很难过,我舅舅知道了也很难过,谁都不想这样。”
他似乎没听见,手机响,转身去书房接,一整晚电话不断,全是新春祝福。
十二点左右,鞭炮声轰隆而至,他不知几时上的床,早上醒来,一人睡一边,被子却不够宽大。
第二天,他一早出门,苏沫没见着人,留下字条,买了鲜花果篮去看王亚男,人家要什么有什么,只当尽个心意。
年初一的宋家大宅看起来有些冷清,帮佣们都回去和家人团聚,只留了一保姆一保安照看着。
宋天保见到她高兴极了。
王亚男也微微露出些笑意,让人斟茶倒水,说:“今时不同往日,也只有你还记得来看我。”
苏沫安慰:“王工,是我来得太早了。”
王亚男笑:“你不用安慰,我活了这么些年哪会不明白,以往过个年,电话拜年的,从三十晚上一直吵到正月十五,吵得人没法休息,怎么会像如今这样冷清。”
苏沫勉强笑笑,没说话。
王亚男问:“你现在怎么样,有什么打算?”
“我想回江南,”这是大实话,接着又拍半句马屁,“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王亚男竟是颇为动容,点头道:“你很好,不像他们,走的走,散的散,要不就直接倒戈……”
苏沫心里咚的一跳。
又听她接着说:“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就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
苏沫忙道:“您尽管说。”
王亚男道:“我年后回保顺科技开展工作,你愿不愿意跟我过去?”
她的眼神既疲倦又期盼,苏沫不敢犹豫,直觉答:“当然愿意,我还担心您不想带着我。”
王亚男平淡开口:“你要知道,那家公司和集团的待遇可没法比。”
苏沫考虑片刻,想到这几天的人和事,诚恳道:“如果当初不是您开口,我也没法在安盛待下去,只要您觉得我还有用处,就算所有人都走了,我也不会走。”
“好,”王亚男满意点头,“能在这种时候不离不弃的人,以后我必定不会亏待她。”
苏沫心情复杂。
宋天保已经等得着急,拉着苏沫要她一起去唱歌。
王亚男笑着拍拍儿子的手:“行,你们去玩一会,他也可怜,这几天只对着我这个老太婆,学校又放假,连个伴也没有。”
苏沫赶紧答应。
王亚男又说:“初四开始,我要去给省市的几个领导拜年,你休息两天,开车来接我。”
苏沫想既已说定,再拒绝只怕她生疑,心里难免落下疙瘩,只管应承。
上了楼,宋天保长叹一声:“过年,安安也不来玩,妈妈也不让我去找他。”
苏沫说:“你就在家陪着你妈妈不是很好吗?”
“可是妈妈也不陪我,她有时候出去,一天,有时候在书房,也一天。”
苏沫道:“你妈妈太累了,她好像脸色不太好,你觉不觉得?”
天保迷茫:“什么?”
苏沫笑笑,没再说下去,话筒递给他,两人一起唱歌。
中午,王亚男留饭,她托辞说要去舅舅家拜年才作罢,王亚男上楼休息,宋天保却偷偷跟出来,问她:“秘书,你带我去找安安?”
苏沫说:“这可不行,你妈妈会担心。”
宋天保做了个手势:“我打电话,给他。”
苏沫正烦恼没时间回家看孩子,又被他缠得不行,只得拿手机拨号说:“天保,你自己跟他讲吧。”
那边接了,宋天保期期艾艾:“安安,过年,你怎么不来?”
苏沫站远一些,听不清那边说什么。
过一会,宋天保又说:“嗯,她在我家,嗯,我们唱歌……”
王居安敷衍几句,挂了电话,看着老张从后备箱里拿出香烛纸钱。
老张说:“这种黄表纸一定不要忘记,放在最后才烧,老人家迷信,说这种是天罗地网,网住先前烧的纸钱,下面的人才能收的到。”
他边絮叨边往山上走,发现旁边没人,回头一瞧,王居安站在车旁抽烟,问:“老板,你不上去?”
王居安微一摇头:“你去吧,我前两天在家里给他烧过,你给我爸妈也烧些。”
老张没再多问,心里难受。
两支烟的功夫,他从山上下来,开车回去,说:“老板,我下午回老家过年,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不要一个人闷在家里。”
王居安想了想:“可以。”
老张又说:“老家才盖的新房,住的地方够了,就是条件差些,你不要嫌弃,把苏小姐也叫上,一起去。”
王居安说:“不用,她回江南过年。”
苏沫把收拾好的行李放回原处,又给家里打电话说明情况,父母听了都表示理解,说工作重要,不要辜负领导的信任,唯独清泉话少,小孩儿不明说,但也不愿搭理她,才讲两句就要挂电话,说:“拜拜,我要看喜羊羊了,你去上班吧。”
苏沫无可奈何。再给王居安打电话,那边关机,他一走又是几天。
到了初三晚上,她决定最后试一次,电话终于打通,他问:“你没走?”、
“没有。”
他当晚过来,仍是直接上床,拉着她做了一次,折腾到深夜,早上又要。
苏沫见他这样心里越发没底,说:“我不是你的泄|欲工具。”
王居安抬头看她:“你没欲望?你不爽?你没爽得直叫?”见她不答话,又说,“有欲望就做,很正常。”
苏沫用被子把自己裹紧,说:“不是这样,你是在发泄愤怒。”
王居安没做声。
苏沫直言:“在你面前,我不敢提起任何人任何事,生怕自己说错话。”
隔了一会,他才道:“我没法不想。”
苏沫说:“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又折磨我?”
“要不是……,”他平淡道,“我可以让你那些亲戚,在南瞻待不下去。”
苏沫摇一摇头,她眼里有泪,好不容易忍住了,说:“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我,打算跟着王亚男回保顺科技。”
他皱眉:“你怎么想的?”
“她希望我过去。”
“那家公司情况一般,其实我可以帮你随便安排个工作,只要你开口。”
苏沫没理会:“你觉不觉得天保很可怜?你姑姑这么大年纪了,还在为他奔命。”
他顿一顿,忽然看着她笑道:“你的同情心就这样不值钱?”
苏沫忽然有些紧张。
他翻身压住她,低声问:“你是不是每同情一个人,就要被他上啊?”
作者有话要说:5月30日谢谢捉虫




误入浮华 76第75章
苏沫捞过枕头又要砸他,早一步被人按住,挣不过,气道:“走开。”
王居安不动也不言语,沉沉压在她身上。
苏沫心里恨极,咬住他的肩膀。
王居安没防着,说:“你是啃上瘾了?”稍微一动,钻心疼痛。
这回她气头上,下了狠劲。
他这才道:“别咬了,我起来。”
少了钳制,苏沫立时拿枕头扔过来,她身上穿着睡裙,王居安却未着寸缕,他被人赶到客厅,又赶忙着从沙发上扒拉出长裤穿上。苏沫趁他不防,直接推他出门。
王居安才低头系皮带,那门砰地一声被人合上。
早上□点,各屋里略有响动,仍是安静,楼梯间窗户没关,走廊上冷风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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