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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素素雪
这般亲昵,饶是旖滟并非不通情事的大家闺秀,可感受到那水从自己口中被吸走,又被凤帝修吞咽下去,旖滟还是热了双颊,一阵的羞臊。可不待她羞过来,凤帝修的吻已炙热而疯狂地吞噬了她的神智。
原本便发着烧,此刻凤帝修的双唇更是滚烫地像燃着火,迅速地席卷旖滟的气息,灼烫过唇舌,搅起一阵的火花。旖滟被动承受一瞬,只觉整个人都要被点燃了,他干裂毛躁的唇瓣蹭过她娇嫩的唇舌,痒痒的,有种别样奇异的酥麻,旖滟心神恍惚起来,不甘落后地本能地回吻着凤帝修,回应着他的热情。
两人先前也曾亲吻过彼此,但像今日这般从唇舌间分明感受到对方的情意,感受到彼此的渴望,两颗心的贴近,却是头一次。吻,时而缠绵,而是火热,直到彼此都气息不稳,这才勉强分开,旖滟的衣衫已被凤帝修揉弄的凌乱,红唇嫣红滴血,墨发慵懒散开,两靥绯红,眸光氤氲,妖娆妩媚地令人心惊。
凤帝修瞧着这样的她,只觉心猿意马,愈发不能控制自己,不敢多看,可又控制不住目光,贪婪地怎么都不愿移开目光,一双凤眸已幽深地翻涌起吞噬万物的黑浪来,紧紧锁着旖滟,半响才哑声道:“滟滟,你确定你是在照顾我,为发烧的我降温?为何我如今越来越热了,都快要着火了,怎生是好啊……”
凤帝修说着,索性将整个身体都死死压在了旖滟身上,此刻他浑身上下滚烫的像是被炙烤的铁板,肌肉因克制而紧绷着,因他的动作,旖滟分明感受自己腰腹间被抵着的火团。
见凤帝修俊美的面庞上满是汗水,脸色也不知是因躁动还是发烧潮红一片,愈发俊美妖孽起来,旖滟心跳如鼓,岂能不知他是情动难耐。
只她绝美的面容上却露出幼鹿受惊般的无辜神情来,眨了眨明眸,道:“我可不曾点火,你这般,莫不是风寒入体,病情加重了吧?”
见旖滟这会儿倒装起傻来,凤帝修双眸一眯,蓦然抬手捧住旖滟的脸蛋儿,缓声开口,道:“我听说君卿睿掳了个女子,结果却被那女子给划了脖子,那女子还将君卿睿的衣物扒光,当着其下属的面,将其肆意羞辱了一番……滟滟觉得此事如何?”
凤帝修的声音本就暗哑,此刻也不知是躁热之故,还是心中不悦,那声音愈发低沉暗哑,威沉逼人,他声音缓慢,一句一顿,眸子盯着旖滟,其中满是旖滟读不懂的压迫气息。
旖滟哪里能想到,此刻凤帝修竟会和她算这笔账,见他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低沉气压来,偏身体还滚烫暧昧地贴着她,一时间因弄不清他的意图和想法,倒越发慌乱害怕起来,只觉凤帝修此刻异常危险。
她心里发虚,欲转开头,偏凤帝修一双大掌死死捧着她的脸,不准她躲避,她双眸不敢和他对视,他便压下头来,用黒沉地压下的凤眸和她对视。
旖滟当日不过是气恨君卿睿竟欲欺辱她,这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剥了君卿睿的衣服,一来是羞辱君卿睿,让他出此大丑,以后再不好意思面对她,纠缠她。再来也是让他的那些暗卫们惊乱,也离间暗卫们和君卿睿,好更有利于逃离。她那般对待君卿睿,君卿睿事后定会将暗卫们的口封死,绝对不会泄露出当日之事一星半点来,自然也影响不到她的名誉。
她不是古代的闺秀,剥君卿睿的衣服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更不可能起一丝旖旎心思,哪里能料想到,凤帝修竟连此事都查知了?
显然凤帝修很是介意此事,她行事时没有多想,此刻却一阵阵的心虚,被凤帝修逼的紧了,才硬着头皮道:“我觉得那女子当时会那般行事,定然是没将君卿睿当成男人看待,她那般羞辱君卿睿,可见是恨极了君卿睿,杀之都嫌脏了手。”
凤帝修闻言凤眸依旧半眯着,扬了下眉,道:“哦,没当男人看?那是当做了什么!”
他后一句声音低沉,甚至带着两分冷厉,旖滟装起可怜来,眨巴了眨巴眼睛,道:“兴许当成了一只臭虫,再不然就是一坨狗屎,反正看上一眼只会碍眼。”
旖滟以为这般说凤帝修定能消气,她说的本也是大实话,哪里想到,凤帝修听了她的话,俊美面容上的冷沉危险之色半点都没减,反倒阴测测地一笑,道:“原来是这样,这看到臭虫,狗屎,无比碍眼的感觉是什么样,改明儿,爷也找个女人来剥了衣服试试看,滟滟说可好啊?”
旖滟闻言瞪大了眼睛,柳眉横竖,道:“凤帝修,你敢!”
凤帝修又是一笑,无限邪魅,勾着旖滟的下巴,忽又面沉如水,道:“我不过才说上一句,这还未曾行动,滟滟便急成了这般模样,滟滟当日行事怎不想想我的感受?嗯?”
旖滟本已心虚,此刻被凤帝修质问,又见他黑眸中分明闪过受伤之色,气地声音都冷沉了下来,当即她更觉做了天大的错事,忙不跌地道:“我错了,我真错了,以后再不敢了,你如当真介意,也脱光衣裳给我看好了,我定好好地看,认认真真,一处都不放过的看,这样可好?”
她言罢,可怜巴巴地瞧着凤帝修,一脸请求宽大处理的真诚模样,凤帝修却因她的话,眸光一瞬炙热,光彩大盛,薄唇轻勾,道:“我倒不知滟滟已是如此渴望我的身体了,当真想看?”
旖滟被凤帝修贼亮的目光盯着,又被他沙哑的声音逼问,这才意识到情急之下都说了些什么,登时面色涨红起来。可话赶话地说到这里,哪里还容她收回,更何况,凤帝修生气绝非是假,见他介意至此,好容易因她的话情绪松动了,旖滟便再度硬着头皮,道:“当真想看!”
她说罢,只觉脸上热度再度攀升,岂料凤帝修却挑眉,道:“做了错事,还想吃爷的豆腐,占爷的便宜,滟滟,这世上哪有如此便宜之事!还是让爷来好生瞧瞧滟滟的身子吧,这才勉强算种补偿,略减爷心头怒气。”
凤帝修说着,捧着旖滟脸蛋儿的手依到了她的襟口,迅速一拉,竟当真脱掉了旖滟的外衫,瞬间又剥掉了中衣,悉数扔下床去。转眼间,旖滟上身便只剩下青莲色的肚兜,勉强遮着胸前风光。
凤帝修身上依旧滚烫,他本便只穿了亵衣,因拉扯早便露出了大片结实的胸膛来,此刻两人可谓肌肤相贴,旖滟感受到凤帝修有力跳动的心房,瞧着他目光中吞噬一切的**,心头一阵阵惊慌,哪里猜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心里乱作一团,正不知如何应对,是该像这古代女子一般推拒了他,坚守阵地直到洞房花烛呢,还是秉持现代人的作风,两情相悦之时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身心合二为一。还没想个清楚,凤帝修却已似不耐烦地将她翻了个身,自身后抱着她,大掌自后环过抚在了她的腰间。
肚兜在背后只绕了两条细线,因他这个举动,她光裸的背登时紧紧贴上他火热滚烫的胸膛,她的身子清凉滑腻,如同最上等的绸缎,最珍贵的凉玉,而凤帝修的胸膛却热的若火炭,肌肤相贴,旖滟浑身一颤,呼吸都失了节奏,一阵心悸。身后凤帝修却舒服地在她颈边吐了一口长气,手臂一紧,令她更紧密地嵌进他的怀抱中。
旖滟登时心乱如麻,闭着眼睛,睫羽颤抖,可半响凤帝修却再未有一丝动作,旖滟正疑惑,就听他在耳边低声喃道:“滟滟,我是真知错了,以后都不会再欺哄于你,你瞧,你心急时也会口不择言,说出错话来,以后我们再有争执,我说错了话,滟滟定要给我机会解释清楚,再莫转头就走,对我不理不睬了,可好?”
旖滟闻言,心神一宁,柔情百转,道:“以后都不会了,我们会好好的。若然我言辞过激,你也莫生我气,可好?”
她言罢,半响却不闻凤帝修回答一声,诧地扭身,回头去瞧,却见凤帝修睫羽静垂,呼吸平稳,竟是已睡了过去。旖滟一愕,旋即瞧着他疲倦的眉目,轻勾的唇角,安然的睡颜,动容地喟叹一声也抿唇笑了起来。





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152 为他宁负天下
翌日,天未亮旖滟便醒了过来,身旁凤帝修还睡得极沉,她依旧被他自身后揽着,贴在背后的胸膛已不再那般滚烫惊人……旖滟晚上恐惊扰凤帝修,连翻身都未曾,身上难免有些僵硬难受,小心地伸展了下身子,见后头没有一点动静,她才慢慢翻了个身。
晨光下,凤帝修的俊面沉静,长长的睫毛在挺直的鼻梁上落下淡薄的剪影,愈发显得睡容安然,宛若孩童。瞧着这般躺在身边沉睡的男人,旖滟蓦然觉得一阵安心,抬手触了下他的额头,微凉一片,已退了烧。
旖滟舒了一口气,见凤帝修许是真累极了,竟是睡得颇沉。她勾唇一笑,静静瞧了片刻,这才小心翼翼地下榻,出了内室。
明堂中,紫儿正依在靠墙的添漆床上打盹,听到动静,睁开眼睛,见旖滟从内室出来,她迷糊了片刻,忙坐起身来,尚未言,就见旖滟摆了摆手,脚步极轻地出了屋。
紫儿忙跟着出来,旖滟这才回头,吩咐道:“叫厨房准备好早膳。”
昨日凤帝修晕倒,旖滟亲自给他喂了药,又守在榻前事事都亲力亲为照顾。凤帝修一日滴水未进,旖滟还曾特意安排了厨房做晚膳,哪里知道还没进膳,凤帝修便累的睡了过去。
紫儿一直侯在屋外,见里头没了一点动静,这才知道凤帝修揽着自家小姐已睡着了,她恐两人夜半醒来会饿,一直在厨房上温着饭菜,此刻闻言,不由戏谑地盯着旖滟,道:“知道小姐怕谷主饿着,厨房早侯着呢,保管谷主醒来就有香喷喷的饭菜可以食用,万不会饿着了小姐心上人的肚子。这点小事奴婢若然都办不好,小姐还不得剥了奴婢的皮?”
旖滟被紫儿打趣,饶是脸皮厚,也一阵面红,瞪了紫儿一眼,这才下了台阶自去练功。
她刚在花园中打了一套拳,就见紫儿神色匆匆地进了院子,禀报道:“小姐,太子殿下来了,此刻就在府外。”
紫儿习惯称呼凤帝修为谷主,此刻她口中的太子殿下自然指的是君卿洌。旖滟见紫儿一脸的如临大敌,便知她是担忧君卿洌会对自己这个先皇之女有所不利。
旖滟虽让狄霍传信请君卿洌前来一见,但到底也不能尽信君卿洌,昨日她便已令狄霍带着泣血楼的人全部离开了,狄霍原是想留下的,可旖滟却不许,狄霍念着有凤帝修在,君卿洌当奈何不得旖滟,这才离去。信儿是昨日一早才送往东宫的,此处离轩辕城有些距离,旖滟不想君卿洌来的如此之快,微怔了一下,这才道:“他带了多少人?”
紫儿上前将薄斗篷披在旖滟肩头,这才道:“只带了两个随从。”
旖滟扬了下眉,她果真没有看错君卿洌。
一盏茶后,花厅中,旖滟坐在君卿洌的对面,亲自将一杯沏好的花茶推到君卿洌面前,笑道:“太子殿下能应邀而来,我心甚慰。”
旖滟在随州的一举一动都有密折每日送到君卿洌的案前,她翻云覆雨,为他赢得了百姓的爱戴,更为他铲除了千安王府,这令君卿洌愈发情难自禁。
旖滟回京,君卿洌早便欲亲自迎接,哪想到旖滟还没能进轩辕城,便传来了她失踪的消息,君卿洌情急之下这才连夜离京,赶往黑水镇,岂料又凑巧抓获了刺客余孽,得知了旖滟的真实身份。
而君卿睿和夜倾合谋掳去旖滟,这些事情都是在暗中进行,君卿洌到此刻还不曾查明事情真相。他并不知是何人掳了旖滟,原本还忧心忡忡地令人在中紫国境内找寻旖滟,却不想竟先收到了旖滟的传信,此刻他匆匆赶到,真正见到旖滟,他才恍若从梦境中走出,真正相信她是安然无恙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本便是久别重逢,又担忧了两日,此刻君卿洌瞧着近在咫尺的旖滟,无论如何也移不开目光,她说的话入耳,他都未曾听个清楚。
旖滟见君卿洌目光灼灼,近乎贪婪地盯着自己,她开口打破沉默,他竟也极失礼地不做回答,不由微微蹙了下眉,又道:“太子殿下何故如此看我?可是不知该如何处置我这个先帝遗孤?”
旖滟的声音微扬,语气带着三分不喜,君卿洌这才回过神来,竟是一把握住了旖滟放在扶手上的柔荑,急声道:“我不管你是何人,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会伤害你,更不会纵容任何人伤害你,滟儿妹妹,我会用性命保护你,你要信我!”
君卿洌的神情带着几分激狂,几乎是用尽全部气力攥着旖滟的手,口气郑重中,几分急切,掷地有声。
君卿洌对自己的那些心思,旖滟怎会没有察觉,君卿洌此人一向内敛沉稳,旖滟没想到他此刻会突然失礼至此,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手已被君卿洌紧紧握在了掌心。
君卿洌似有些紧张,掌心有些潮热,捏地旖滟的手骨骼发疼,她抽手之下无奈君卿洌竟握地极紧,任她挣扎了两下都未能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抽离。
见君卿洌风尘仆仆,身上还有昨日雨夜赶路的泥泞,又闻他声音中满是真诚,旖滟虽不喜他的举动,但也狠不下心冷言发怒,只郑重无比地盯着他的眼眸,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太子殿下金枝玉叶,我何德何能,实在不敢劳太子用性命保护。再说,我也并非是面团揉成的人,可以任人随意拿捏欺辱,我自己便能保护自己,实在无需他人保护。”
旖滟言罢,又轻挑唇角,嫣然一笑,道:“即便有人以势压人,欲欺辱于我,也自有他替我出头,我相信有他在,没人可以伤害到我!”
旖滟说这话时,神情不知不觉间便柔婉了起来,绝美的面容之上忍不住浮现出清甜羞涩的笑意来,那轻轻勾起的唇瓣上有着难以掩饰的信任、依赖和甜蜜。
旖滟素来清冷,君卿洌何曾在她面上见到过这样小女儿的神态,一时目光发怔,头脑一片空白,竟是不能理解旖滟所言。而旖滟却已趁君卿洌愣神之际,迅速地将手抽了出来。
握着的掌心一空,君卿洌怅然若失地回神,这才意识到方才旖滟说了什么,想着她那话中的“他”,再想着旖滟方才那情意绵绵的模样,分明便是想到心上人甜蜜幸福的小女人姿态,君卿洌俊面登时为之发白,几乎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他?滟儿妹妹……心中有人了?”
他说着,声音已是有些低颤,旖滟既认定了凤帝修,自不会给君卿洌任何希望,闻言笑容恬淡,道:“是,我心有所属。”
她的话轻飘飘,响在君卿洌耳边却犹如炸雷一般,那心有所属四个字,令君卿洌俊面惨白,失魂落魄,他举止一瞬无措,本能欲做些什么,掩盖狼狈之态。
抬手去拿桌上的茶盏,岂料手下力道一个失控,那茶盏登时便在手中四分五裂,茶水泼溅了一身,手上也被碎瓷片割伤,更见狼狈起来。
旖滟垂了眼眸,倒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恰紫儿脚步匆匆地奔了过来,见君卿洌捏碎了茶盏,屋中气氛极为古怪,紫儿难看的脸色更加为之一变,怒气腾腾冲进屋,竟也不顾身份,便冲着君卿洌大声道:“算我们小姐看错太子殿下了,本以为太子殿下是个风光霁月的,小姐才将落脚之处透露给太子殿下,没想到太子殿下竟两面三刀,不仅将小姐的行踪出卖给皇上,还要置小姐于死地!枉费小姐以前全心全意帮助太子,倒是帮了个薄情寡义的小人!”
君卿洌正心神俱碎,被紫儿撞到狼狈之态,又被她指着鼻子大骂,登时面色一冷,周身散发出暴怒之气来,旖滟一惊,忙起身将紫儿拽到了身后,道:“紫儿不得无礼!何故如此,有话好说。”
紫儿见旖滟还袒护着君卿洌,跺了跺脚,急声道:“小姐,方才煞九来报,说是隆帝带着一大队的禁卫军已进了这玉城,往此处杀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到了,隆帝此来定是为了小姐!小姐,咱们快出城去吧,再不走就迟了。”
旖滟闻言面色一变,隆帝竟尾随君卿洌来了此处!狄霍怀疑先帝是被隆帝所杀,倘使果真如此,她作为先帝的血脉,在隆帝看来便是不得不除掉的余孽。
如今隆帝刚得知她是先帝遗孤,便亲自离京,带着禁卫军到了此地,若说隆帝此举没有恶意,旖滟说什么都不相信。难道当真是她错信了君卿洌?君卿洌为讨隆帝的欢心,将她的行踪透知给了隆帝?亦或者,这江山是隆帝的,便也是君卿洌的,在江山和她面前,君卿洌更在意的是江山的稳固,对她,亦是欲除之而后快的?!
旖滟目光微冷,回头盯向君卿洌,却见君卿洌亦是满脸的惊诧之色,豁然站起身来,望向旖滟的目光充满了惊异和慌乱,担忧和对紫儿多言的不置信。
见旖滟望来,神情微冷,显然是和紫儿一般误会了,君卿洌豁然起身,急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滟儿妹妹,你要信我!”
旖滟如今身份敏感,自被凤帝修从夜倾处抢回,她便藏匿了行踪,一番折腾后,这才在此处安置下来,后她和狄霍商议过,才给君卿洌透露了所在。这地方是泣血楼的暗桩,非常隐蔽,即便是隆帝也不可能这么快便探知,很显然隆帝定是尾随了君卿洌而来。旖滟方才也确实怀疑君卿洌了,可此刻她却心思一转。君卿洌的神态并不似作假,看来是真被隆帝所瞒。
她清冷的神情和缓下来,道:“我信你。”
紫儿闻言却一急,道:“若非他出卖了小姐,隆帝怎么可能这般快就寻过来!”
君卿洌只觉旖滟那一句“我信你”比任何仙音都要动听,本是满脸急色,因她轻轻一句话,他面容之上便绽放出了笑意来,目光一下子温柔起来,可接着紫儿的话却又令他冷了脸,他浑身寒气翻涌,锐目盯向紫儿,道:“倘使你家小姐看错了本宫,本宫此刻根本不会孤身到此处来,既已知你家小姐的藏身之处,直接令人动手便是,本宫又怎会置自身于危险之中,仅带着两人到这宅子中来?!”
君卿洌的话令紫儿一怔,张口结舌,面色狐疑起来。
旖滟也正是做此考虑,才信了君卿洌的,不仅如此,隆帝要杀她,犯不着亲自动手,出京到这玉城来。旖滟自然没有让国君舟车劳顿,奔袭千里谋害的资格。那隆帝此来,又是为何?
旖滟想着,蓦然一凌,莫不是隆帝也已知晓了凤帝修的身份,此来是冲他而来?
这个念头一转,旖滟一个激灵。天盛国和天宙国本便是敌对国,当初凤帝修不以真实身份示人,自也有此原因在。夜倾既已知道了凤帝修的身份,很可能将此事告知隆帝,凤帝修如今孤身在敌对国,这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隆帝很可能为讨好天朝上国的天宙而对凤帝修不利,这两日她一心地只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中,竟然连这样的大事都给忽略了。
旖滟面色一下发白起来,竟是从未有过的慌乱担忧。若然因她,将凤帝修置身凶险,叫她情何以堪!
君卿洌何曾在旖滟的面上瞧见过慌乱之色?他识得的她,沉静自信,比男子更为坚毅果敢,从容不迫,如今他竟在她面上看到了隐约的害怕?
君卿洌当下也顾不得儿女情长,只沉声道:“滟儿妹妹相信我,绝不是我告知父皇的,父皇已经答应我,绝不为难与你,还要将滟儿妹妹赐婚给我做太子妃的,我不知道父皇竟然会……不过滟儿妹妹放心,有我在,我绝不会允许人伤害你,即便是父皇也不行!”
旖滟见君卿洌如是,便知他定还不明凤帝修的身份,她自不会主动告知君卿洌此事,反倒心思为之一动,目光幽深地望定君卿洌。
她心思转动,一时间竟是连君卿洌所言赐婚太子妃一话都没放在心上,而君卿洌言罢,就觉地面微微震动,耳边也响起了马蹄践踏地面的声音。他心知是隆帝到了,面色一变,也不待旖滟反应,便欲大步往外走。
旖滟见君卿洌欲走,忙上前一步,沉声道:“且慢,太子殿下此刻不能离开!”
君卿洌被旖滟挡住了去路,一愣之下望向旖滟,见她神情微冷,不由面色微变,道:“滟儿妹妹这是何意?难道不相信我可以保护你?”
旖滟尚未回话,却闻一个声音从花厅外响起,道:“她用不着你来保护,更不会做你的太子妃,有一日她做了太子妃,也只会是本宫的太子妃,轮不到他人!”
说话间,凤帝修一身白衣出现在门外,清晨初生的阳关洒落在他身后,白衣出尘,墨发高束,一张雌雄莫辩的俊美容颜,逆了光线,愈发像笼在光晕中的谪仙蹁跹而来,周身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冷厉之气,直逼站在旖滟身边的君卿洌。
他的声音还带着三分初醒的暗哑,越发显得威沉,任谁都不能错认他口气中的不悦和霸气。凤帝修言罢,人已大步流星地进了屋,手臂一伸,自然而然地揽住旖滟的纤腰,轻轻一带,将她拥进了怀中。
凤帝修这话,明显是已在房外站了片刻,旖滟被他抱进怀抱,鼻翼间涌动起那股清爽干净的阳刚之气,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开口道:“你既来了,怎不早些进来,外头早晨凉的很,你还在病中,岂能站在廊下吃穿堂风!”
她这话八分关切,两分嗔怪,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凤帝修只觉浑身熨帖,瞧着怀中明眸流转,温柔如许的旖滟,身上的冰寒不悦之气一下子被驱散,笑着道:“还是生病好,能得滟滟如此温柔相待,我才不要那么快好起来呢。”
旖滟见凤帝修妖孽面容淋了秋阳,眉眼舒展,光彩熠熠,俊美的令人难以直视,显然身体底子极好,休息一夜,不仅风寒好了,连精气神也都回来了。她心里高兴,面上却嗔了凤帝修一眼。
君卿洌在凤帝修出声时便惊了一下,凤帝修的话分明表明他已在房外听了片刻,可他竟根本就没感受到有人靠近。这已令他心惊了,接着凤帝修的气质,容貌,更是让他浑身戒备,震惊非常。
他此刻还不知凤帝修的身份,骤然见到凤帝修以真面目示人,又见凤帝修和旖滟如此亲昵,岂能不狐疑震动?眼见凤帝修将旖滟抱进怀中,而旖滟竟非但不挣扎,反倒落落大方地当着他的面对凤帝修关心非常。两人那打情骂俏的模样,分明是一对情浓之时的恋人,眼中心中都只有彼此。君卿洌猝不及防,后退了一步,面色再度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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