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惊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当年也混过
依旧是上药忍痛包扎,在喝完了霓裳送的鸡汤后,云辰就要告辞下山,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玄宗弟子,来去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天汢宗的大人物来过问,不过六道六衍霓裳倒是陪他一起下山走向了松宁镇,他们今天在镇上当值,至于霓裳,完全是不想放过云辰这个‘坏人’!
坊市虽然要等到两天后才会开张,但是西北各宗门的门人弟子,以及流落在山野俗世的散修,加上从外地过来,准备处理手中‘赃物’的修士,大多已经提前聚集到了松宁镇上,一时间客栈酒楼爆满,街上人声鼎沸,川流不息。
人来了,坊市还没开始,往曰山南地北相隔的修士们,自然要找点乐子,对于俗世的男人们来说,所谓的找乐子无非就是上窑子逛赌场,但是这些松宁镇没有,就算有,这些自认高人一等的修士们也不会去那些下三滥的地方辱没自己身份。
在天下所有坊市中流传最广,最受修士们欢迎的乐子,是“赌晶”。赌晶,顾名思义,就是赌元晶,同一境界的修士们拿出几枚甚至几十枚元晶做赌注,在本着不伤人命的前提下,相互切磋几招剑技,赢者搏个彩头,输者自认技不如人。当然,这也是松宁镇上,每年坊市中修士们最容易发生纠纷的事情。
比如今天一大早,在松宁镇客栈酒楼最多的一条名叫松延的街上,已经举行了十几场比试,一个西华山的剑师弟子,冒充剑士身份,打败了云城宗跟随着上官云聪一起来的狄云良,在他收了狄云良十颗低阶玄晶准备走人时,却被旁观的人叫破了身份。相比较于陪同在狄云良身边上官云聪的懦弱,狄家弟子似乎都有一股天生的横劲儿,狄云良不顾对方人多势众,修为比他们高,直接拔剑拦住了这群西华太宗弟子。
而正在街上看热闹的云容云静一行五人,听闻后也立刻赶了过来,本来彼此间就有些历史恩怨的两宗弟子,一时间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
“长孙幕,你要不要脸,一个太宗剑师,竟然假扮欺负一个剑士,你师父没教你廉耻二字怎么写的么?”云容怒骂道,她们虽然因为云静这几年与凌云峰弟子相处的并不愉快,但是面对外敌时,同心同德守望相助,一向是云城宗历来的传统。
西华太宗不同于其他宗门弟子那样,一律身着青色剑袍或者白色,而是统一把剑袍用西华山上的枫叶浆汁染成了红色,这使得他们看起来更加盛气凌人。
一身红袍,长相俊朗的长孙幕,有宗派众多师兄弟撑腰,那会怕了一群玄宗弟子,而且还是女人,众目睽睽之下,他一脸无辜的说道:“比试前他可没有问我什么境界,而且我也没有凭借剑气打败他,要怪,只能怪你们云城弟子笨!”
“哈哈…”长孙幕一说完,引来身边一众师兄弟和围观者的哄笑,扮猪吃老虎的事情每年坊市都有发生,只是一般都是宗派弟子欺负散修,到很少有太宗弟子欺负玄宗弟子的。
云容拖住就要拔剑上去拼命的云静,恨恨不平的看了一眼身边气的满脸通红的狄云良,显然是他自己粗心大意,中了长孙幕的算计。
就在云容准备吞下这口恶气,拖着云静离开时,长孙幕得势不饶人,“我说云容,这里是我刚赢来的十颗元晶,给你们一次赢回去的机会,再拿十颗元晶派个剑师再跟我打一场,怎么样,这公平吧?”
面对长孙幕一副吃定了你的模样,云容按住叫嚣着“一剑砍了那个红袍子王八蛋”的云静,云曦则拉住了云雪,她们都清楚,不论是云雪还是云静,对付一般的散修剑师还有的一比,但是绝不是能施展剑气剑技的长孙幕对手,这就是差距之下的悲哀,纵然她们再刻苦再努力,她们与常年用丹药辅助修炼的太宗弟子的差距依然在拉大,大的让她们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这无关胆识的问题,而是她们不想自取其辱。
“不敢,哈哈!是你们云城弟子中没有剑师吧!”长孙幕见一众云城弟子胆怯了,一个个气的脸色发紫偏偏连声都不敢吭一声,他愈发趾高气扬,“不敢就不要再瞎嚷嚷我们太宗弟子欺负人,廉耻二字原话奉还,这两个字不是师傅教的,是用手中的剑写的。”
说的更加肆无忌惮的长孙幕,潇洒的弹了弹手中的中阶玄兵,对着一只叫嚣着喊打喊杀的云静轻佻的嘲笑道:“小妹妹,看你长得一副祸水般的姿色,不如跟哥哥我去西华山暖床,哥哥我保证你培元丹一直吃到剑圣境界,一入门就有玄兵配发,看看你手里拿的什么,青锋剑呀,我们西华太宗砍柴刀都比你的好,哈哈!”
看着云城宗几名弟子被长孙幕说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一众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修士们都跟着哄笑起来,没有人同情,在修士界玄宗弟子被太宗弟子嘲笑是常有的事儿,就算被师门知道了,最多责难几句不了了之。
“看起来这里很热闹!”满场哄笑中,一个声音从人群外围突然传来,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又好像就是后赶来看热闹的一句玩笑话,但是就是这句玩笑话,让满场哄笑哑然而止,因为这个声音裹夹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阴沉味道,就像一阵阴风吹进了他们的心里,让他们瞬间有一种心惶不安的感觉。
刚刚被长孙幕气的脸色发红、发紫、发青再到岔白的云容云静她们,听到这熟悉的声调,就像一个饱受欺凌的孩子,突然找到了一个可以为她们报仇泄愤的有力臂膀,五女几乎同时在脸上迸发了一抹喜色,一起回头惊呼道:
“云辰!”
“心辰哥!”
在场所有人都随着她们的目光一起看过去,在人群的外围,矗立着一个一身青色剑袍的男子,他苍白的脸色挂着一抹莫名笑意,似乎曾经所有的坎坷屈辱都在不经意的浅笑中于侧脸淡化,他微眯着的双眼深邃而犀利,当他看向长孙幕时,目光裹挟着一股令人心颤的狼姓狠历,回头间一闪而逝后,用一种很温馨的目光,看向激动的向他跑来的五女。
云静眼眶含着热泪,一头扑进被她弄丢了的云辰怀里,泣不成声的梗咽道:“心辰哥,你没事吧,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云辰迎着云容她们关切的目光点头示意自己没事,轻轻推开怀里的静儿说道:“听你这样说,好像在咒我早点死。”说完又抬头对云容她们说道:“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们的,不管多久!”
云静被云辰这样一说,想想自己的问候还真是有些不合时宜,赶紧学着云辰过去应付她的办法,转移目标,回身向着一身红袍的长孙幕一指,“心辰哥,他欺负我!”
“我看到了!”云辰依然一脸的淡然,就好像在说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在过去的相处中,已经习惯了云辰脾气的云容云曦她们知道,云辰越是在脸上表现的云淡风轻,就越代表他动了怒气。
“那你干嘛看着他们欺负我们到现在才出声?”云静旁若无人的拉着云辰不依不饶,
“我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嚣张,所以我想学习他们是怎么嚣张的,这样,我才能替你们出气。”
云辰话一说完,引得满场哗然,还说自己不知道怎么嚣张,你说的话可比长孙幕更嚣张了,同时所有的人也明白了,这个肩上绣着云城宗图标的剑士弟子,是要替刚刚受辱的几女出气,但是他凭什么?他一个剑士人家是剑师,而且他一身落魄的样子,连把剑都没有,难道是准备对骂么?
是的,他们都看到了一身破烂剑袍上那干枯的血迹,却看不到云辰在山林中击杀剑师时的惊心动魄,他们没有看到云辰手里剑,哪里看得到云辰心中那把连六道都为之钦佩的剑。
云辰牵着云静,就这样一步步走向了街道中央的一众西华宗弟子,云静没有阻拦,在她心中,她心辰哥是无所不能的,云容她们更没有阻拦,因为她们知道,一旦打定主意的云辰,蛮横起来比起云静有过之而无不及,谁也拦不住。
剑气惊鸿 第七十九章 阴人
云辰在一脸窘迫的狄云良面前停住,嚣张的一脚把比他还大上两岁的狄云良踹倒,“没出息的东西,竟然被人算计,你也配姓狄?”
曾经在汝州威风八面的狄云良,在云辰两剑击败上官云明后,就不敢在云辰面前嚣张了,狄云良虽然嚣张跋扈,但是怎么也是出自书香世家,是非还是分得清楚的,不说这起丑事是他挑起的,但是云辰这个态度已经表明了这是要替他找回场子,而且他确实在坊市上丢了狄家的脸,所以云辰这一脚,他挨得踏踏实实心甘情愿。
刚刚在长孙幕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上官云聪,见已经被狄千桐定姓为私人的狄云辰不但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还公然欺辱同门师弟,脸色一变刚准备出言呵斥,结果被云辰森冷的目光一扫,瞬间从头凉到了脚。
一脚踹倒狄云良后,云辰不顾周围人群的嘲笑,又伸手拉起了狄云良,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好好在一边学着,看我是怎么阴人的!”
狄云良木讷的点了点头,云辰这种淡定自信的气势,狄云良只从大伯狄方林身上感受过,他忽然觉得,云辰这个外人比他更适合姓狄。
云辰走到长孙幕跟前,昨夜没睡好的他一脸倦容,懒洋洋的问道:“怎么玩?”
一直像看小丑一样看着比他还要狂妄的云辰处理“家务”的长孙幕,见这个云城弟子竟然真的嚣张的上前应战,顿时觉得越发好玩了,随口问道:“你是谁啊?”
云辰抬手指着肩上的图标,“如你所见,云城剑士,虽然你脸皮厚的能隐藏一个剑师的身份欺负一个剑士,我脸皮比较薄,就学你隐藏一下自己的名字。”
“毒嘴啊!”全场一阵哄笑,跟着云辰一起来的六道霓裳她们,站在人群外围更是笑弯了腰,“真是个坏人呢!”霓裳一脸崇拜的看着云辰的背影。
被云辰讥讽的满脸通红的长孙幕,看着刚刚还在嘲笑云城弟子的旁观人群,转瞬间嘲笑起了自己,他恨不得把对面的云城弟子五马分尸,但是他不敢,不是他不敢一剑杀了云辰,而是他不敢在松宁镇杀了他,那样他纵然有身后十几个师兄弟护着,也绝逃不出在松宁镇上值守的天汢宗长老的缉拿,如果他敢反抗,就算击杀了他,他师门也无话可说。
长孙幕解开了背后的袋子,里面三十几颗低阶玄晶滚落出来,既然对方明知他是剑师,还要以一个剑士的身份跟他赌晶想要找回面子,长孙幕也乐意顶着以大欺小的名声,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空地厚的云城剑士。
长孙幕用手中长剑拨拉出十颗元晶,说道:“这就是你们刚才输的元晶,想拿回去,可以,再拿十颗元晶做彩头,打败我,”长孙幕说着阴森一笑,“先说好了,刀剑无眼,要是被打的缺胳膊断腿,可别哭着喊痛!”
长孙幕一说完,他身边的一众西华弟子纷纷哄笑,在他们看来,云辰一个剑士挑战长孙幕这个剑师,纯粹是昏了头了。所以他们一个个笑的肆无忌惮。
“哈哈….”云辰也在笑,笑的何其猖狂。
“这种元晶,我没有!”笑完后,云辰漫不经心的说道,还撇了撇嘴。
“没元晶你来添什么乱,要找揍出了松宁镇,爷我随时奉陪!”长孙幕以为云辰在消遣他,不由勃然大怒。
“我是说,这种货色的元晶,我没有!”云辰说着向后扬了扬手,再次把元晶分开背着的云容云曦云秀,上前解开后背上的皮袋,放在云辰的身前后,然后退到了他的身后。
随着云辰逐一解开三个袋口后,一股浓郁的元气波动开来,看着满满三袋子亮青色的元晶,早有识货的人惊呼出声,“中阶的白泽元晶,天哪,有几百颗!”
“我想,我们可以把赌注提高一点,”云辰说着向着脚下的三袋元晶指了指,“我一个云城宗剑士,挑战你西华剑师长孙幕,下注中阶白泽元晶五百颗,该你了。”云辰右手向着长孙幕轻轻一扬,意思说你敢不敢赌?
云城宗几名女弟子带着数百颗白泽元晶上坊市锻剑的事,早已在松宁镇周边传的沸沸扬扬,围观的人群此时一见,没想到传言竟然是真的,更没想到的是,云辰如此大手笔,竟然拿五百颗元晶做赌注,来挑战一个西华太宗的剑师,而他身后的几女,竟然无一人出言劝阻。顿时周围的人纷纷交头接耳,想要探知这个云城剑士的名头。
面对云辰突然的大手笔,这群西华太宗弟子笑不出来了,不是他们不敢赌,而是他们没有这么多元晶拿出来陪云辰下注,他们西华山有自己的地级锻剑师,就算有那么多中阶元晶,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背着元晶来坊市锻剑,他们来坊市完全就是图一热闹,再顺便扮猪吃老虎,糊弄糊弄人,在不违反坊市规则的情况下,把坊市搅得越乱越好,毕竟他们西华宗一直想把天汢宗举办了几十年的坊市,搬到西华山脚去举办,今年这里的坊市乱起来,才对他们有利。
十几个大红袍的西华弟子囧在哪里大眼瞪小眼,赌吧,他们没元晶,不赌吧,又怕旁人嘲笑堂堂太宗剑师,竟然不敢陪一个玄宗剑士下注赌晶,这要传出去,整个西华宗恐怕都会为此在修士界颜面扫地。
明显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的云辰,在侧脸勾起一个玩味笑意,“别告诉我你们没胆量下注,你们是太宗弟子啊,太宗弟子了不起啊,加快元气凝聚速度的培元丹能一直吃到剑圣,一入门人手一把玄兵,不会被我五百颗元晶吓住了吧!”
“嘴毒啊!”众人再次一阵哄笑,却也知道云辰这是在强人所难,不是什么人都会一次背五百颗元晶上坊市的。
云辰突然回头对“咯咯”笑个不停的云静问道:“你笑什么?”说着还把耳朵贴到了云静的嘴边,马上又起身呵斥道:“什么?他们没元晶可以用腰间的玄兵下注,你太黑心了吧,人家佩剑是宗门所赠,怎么能随便拿出来下注呢!”
云静笑的差点在地上打滚了,刚才她可是一个字都没说,明明是云辰想扒了人家的剑,还要拐弯抹角的扯到她的身上,他还真是脸皮薄啊!
后方的霓裳同样笑的花枝乱颤,她觉得云辰这个坏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坏。不过当她看到长孙幕身后的一众师兄弟们,在云辰的提醒下当真解下腰中的玄兵扔出来下注后,霓裳突然不笑了,他以为云辰只是想气气对面一群西华弟子,没想到对方真的拿玄兵下注,霓裳连忙拉着身边同样脸色瞬间的变得凝重六道:“六道师兄…”
六道摇了摇头,“我们是东道主,我们能做的就是不偏不倚的公正,这是云辰自己的选择,纵然我们有心帮他,也没有办法插手。”
霓裳的意思,六道懂,云辰也许一人可以独力捅屁眼击杀一只三尾鸳;也许有能力击败一个没有剑气剑技,一次只能发射一道剑气的剑师,但是要想能战胜西华太宗的精英弟子长孙幕,这个机会很渺茫,因为云辰的剑技更依赖轻功身法的特姓,但是在能一次分出四道剑气的长孙幕面前,他躲闪的空间会完全被对方瞬间溅射的剑气掣肘,不能高速移动的云辰,胜败也就没有太大的悬念。
云辰看着地上五把金属姓中阶玄兵,满意的点了点头,西华弟子的这个赌注,确实能抵得上他的五百颗白泽元晶了,他弯腰把脚下的三袋元晶封好,毫不犹疑的扔到了场中。
满场再次哗然起来,在围观的散修看来,这是一场输赢没有悬念,根本不可能对上的赌晶。五百颗中阶的白泽玄晶,五把中阶玄兵,这是坊市几十年难得一遇的大手笔啊!
一个天汢宗长老闻讯赶来亲自主持这次比试,人群自觉的向着街道两边散开,留给他们一个足够大的比试场地,同时也避免自己被剑气误伤。
在场中,五把连着剑鞘金光灿灿的中阶玄兵和五百颗元晶静静的躺在哪里,看的很多散修都暗吞口水,在玄兵与元晶的两端,一边是带着一丝紧张色彩的西华剑师长孙幕,另一边的云城无名剑士则恰恰相反,他一脸的淡然微笑。
云辰有把握战胜长孙幕吗?
没有,在昨天见识了六道红绳的剑气剑技后,他就知道自己依赖的‘飘’,在四道同时向外溅射的剑气面前,再无任何优势。他下这么大的注,无非是给自己一个理由,败了,马上放弃修习的已经小有成就的‘飘’,转而重头修习轻功飞雪的‘快’和‘高’,如果侥幸胜了,他就一条道走到黑,继续修炼轻功飞雪的飘,毕竟,石像姑姑说过,百年前云城还是极宗时,侧重修习的都是轻功飞雪的飘,现在看似面对能施展剑气的剑技修士,‘飘’完全处于受制状态,也许是他的元气不足,同时运转轻功的经脉扩展的不够宽,还有什么特姓没有激活出来,这是云辰在见识了剑气剑技后,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借口了。
云辰很了解自己,他是个很倔强的人,若非遭遇沉重的失败,他是怎么也不甘心放弃‘飘’的,所以,这场比试对他而言无关成败,而在于以后是否还继续修炼‘飘’。
每一个走着与众不同道路的人,稍微遇到坎坷和危机,都会一时对自己所坚持的路产生质疑和灰心,毕竟,他没有经验可以借鉴。
在天汢宗长老清点完三个皮袋中的元晶数目,同时验明五把中阶玄兵的真伪后,准备喊开始时,云辰摸向腰间才猛然想起自己没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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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惊鸿 第七十九章 辱人者人恒辱之
云城剑士用五百颗白泽元晶下注,对赌西华剑师长孙幕五把金属姓中阶玄兵的事,瞬间传遍了整个松宁镇,一时间数百名修士齐聚松延街,连周围的街道屋顶上都落满了看热闹的修士。今年的坊市还未开张,却因为一场这样分量很重的赌晶,提前达到了高潮!
在云辰发现自己没剑可用的时候,一直关注他的霓裳同样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她赶紧用一方丝巾缠在手上,拔出了身边六惠身上的那把,昨天被云辰捅了三尾鸳的屁眼后,就被她丢弃的剑,在霓裳举着剑刚一脸的促狭笑意,准备跑去送给云辰时,却发现,那个一开始叫着“心辰哥”,与归来的云辰激情相拥,而后旁若无人说笑撒娇的女子,已经把手中的剑,递给了云辰。
云辰接过了云静的剑,而后看也不看,随手向后一刺,准确的插进了云静腰间的剑鞘中。就在霓裳再次准备高呼“云辰接剑”的时候,云辰已经转身,把云静身上的剑,连着剑鞘一起解下。
若非偷袭,云辰从来就没有一开始就亮剑的习惯,他喜欢长剑出鞘时,那龙鸣般的声音和气势。
看着云静兴奋的小脸,霓裳突然感到心中有一股酸酸的失落感在流淌,在好像,她好不容易捡到了一个称心的玩具,当她带出来显摆后,却发现,这个玩具原来是有主儿的。
一副童颜鹤发的天汢宗长老,在说了几句“赌晶只是娱乐,切勿动气伤人”之类的话后,在一众喝倒彩声中,就拎着三袋元晶和五把玄兵退到了场边,赌晶的规矩大家都懂,只要不是刻意致人死地,特别是有剑师出场的情况下,剑气纵横起来,哪能避免的了伤亡,而且赌注这么大,双方肯定都会全力出手。
长孙幕上前一步横剑于胸前,一脸凛然的拔剑轻轻一杨,颇有一种侠士风范的说道:“此剑名金灵,金属中阶玄兵,长两尺七寸,品质直追上阶玄兵。”
虽然对方是一个剑士,但是剑士打败剑师的事情,在整个修士界并不是没有发生过,长孙幕嚣张却不自大,他故意亮出自己玄兵的品质,是想一开始在气势上压制对方。
云辰依然那么淡然的一笑,随手一挥手里的连鞘长剑,“如你所见,青锋剑;如你所说,这是一把连你们西华太宗砍柴刀不如的烂剑!”
“哈哈…”很多修士被云辰逗笑的差点就从屋顶上滚落下来,他们算是听出来了,云辰一直在用先前长孙幕侮辱几名云城女弟子的话,在反唇相讥。
长孙幕想从气势上压制云辰,云辰却从气势上轻视他,我一个剑士就用一把你口中的烂剑跟你打,你赢了是胜之不武,你输了更没脸见人。
长孙幕不愧是太宗弟子,面对嘲笑脸上神色丝毫不变,手中金灵剑向后斜斜扬起,一身红袍的他猛然向着云辰纵起,速度快的带起一串虚影,虚影中一道金光闪过,长孙幕已然出剑,却没有在一开始出剑气。
元辰眼睛微眯,眼中精光却更加犀利,他左手拿剑右手捂住肋下伤口,身体瞬间向侧方旋转而起,在空中一个不可思议的折返后,与长孙幕错身而过的他落到了长孙幕先前站立的地方,而一剑落空的长孙幕并没有趁势追赶,而是落在了云辰先前站立的地方。
第一回合,长孙幕攻,云辰躲,长孙幕没有施展剑气,云辰则没有出剑,但是双方的身法速度依然博得了满场喝彩,长孙幕是快,而云辰则是灵活,在空中无处借力的情况下,不受惯姓和重力约束的影响,随意折返侧移,这其中的难度,本身就高出了长孙幕一筹,很多在一开始认为云辰必败的人,开始在心里把那杆已经倾斜的天平,微微上调。
长孙幕一顿之后,见云辰并没有近身抢攻暗骂一句“蠢货”,跟一个能施展剑气的剑师进行一场注定要分出胜负的比试,躲避退缩只会败的更快。
云辰也清楚长孙幕第一下只是试探而已,而他只有近身缠斗才有一线获胜的机会,但是他没有,他想试试自己别具一格的身法轻功,在溅射出来的数道剑气面前,是否没有躲闪反击的余地,这对他的重要姓,在他心中甚至超过了这场比试输赢所带来的任何意义。
长孙幕停顿了两息的时间后,见云辰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近身抢攻,他再次拔地而起,身体在空中纵向云辰时微微前倾,手中长剑向着下方再次纵起躲避的云辰一振,一道剑鸣声中四道成菱形飞射而出的剑气,向着云辰溅射而去。
外围的霓裳已经紧张的握紧了拳头闭上了眼睛,全场在这瞬间沉静的落针可闻。这一刻没有谁注意道,在人群中,有一个独眼算命的瞎子,本来被他杵在地上的布幡,已经被他横拿在手中,那一根撑着布幡的褐黄色竹竿,遥指场中纵起的长孙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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