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惊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当年也混过
“我这边没问题!”皇浦津拍着胸口保证,虽然地兵他得了,丹药归云辰了,跟随他的十几个师兄弟看似什么都没有落到,但是缉拿叛逆会在宗派内享有很高的荣耀不说,还有一大笔贡献值,这个贡献值是可以再另外兑换丹药或者高阶玄兵的。
“我们这边也没问题,谁要敢说出去,我就让我爹爹把他赶出宗门,然后我再放大灵儿咬他,然后再给他下药治疗伤口!”霓裳一说完,一众天汢宗弟子人人寒蝉若惊,别的他们不怕,就怕霓裳下药。
“云辰师弟,皇浦津师弟,为兄我去给你们助拳!”心道热忱的六道,也跟着抱拳表态。
就知道六道不会置身事外的云辰跟着问道:“六道师兄,我们的剑?”
“明天下午,六把白泽剑一起出炉,放心吧,掌教亲自过问过,用的是上好的百纹钢做底,质地我敢保证跟上品玄兵没有差距。”
“好,明天晚上我会让云静通知你们该如何做,后天早上我会跟云容她们一起装着离开坊市回山。”云辰知道,那个被散修唤作老大的皇浦醇一定也在松宁镇上盯着他,因为真正的藏宝图就在他的手里,他不愁把对方引不出来,他杀死了老三老六老九,对方依然有足够的实力来跟她们厮杀。
云辰说完就坐在椅子上闭目自修,其他人见云辰没站起来,以为他还在思考着要补充什么,就这么站在哪里干巴巴的等着,云容她们却是知道云辰的脾气,说着说着就能自修,只好站出来说道:“云辰师弟、嗯,他比较刻苦,说着就能马上沉入修炼,大家散了吧!”
众人一听,原来人家这是在修炼心法了,那是还在思考什么问题,一众天汢宗弟子纷纷告辞离去,本来打算找云辰算账的霓裳,一见云辰竟然赖在南离弟子的房间里不走了,顿时气苦,在客栈外面又不甘心的等了一会儿,见云辰久没有出来,只好抱着大灵儿黯然离去。
被皇浦津留下说话的云容她们,一见霓裳走了,给云静使了个眼色,得到云静进来通知的云辰这才睁开眼睛起身,是的,从在这里一看到霓裳,云辰多少有点做贼心虚,所以才让云静搬把椅子坐下来,一开始他就做好了跟霓裳干耗的准备。
云辰一出来,看着云秀道:“图是你画的?”
云秀横了皇浦津一眼,红着脸不敢说话,一张图害的让云辰跟着要去冒险,依云辰的姓格,云秀估摸着自己怕是没好果子吃,连云静他都舍得整治,更何况她们,要知道云静拽耳朵的事她们可是已经偷笑了两天,偏偏连云容都不敢告诉云静真相。
“做的好!”云辰赞了云秀一句,与皇浦津告辞后,领着众女出了门。
回到客栈后,云辰对一路上因为云辰少见的赞了一句而愈发忐忑的云秀说道:“你跟我进来,我有事单独跟你说。”
云秀立刻求助的看向各位师姐,不过云容她们为云秀一张假图惹出这么大摊子事,巴不得云辰好好训斥一顿她,于是一个个假装没看见。
待云秀硬着头皮走进云辰的房间关上门后,却见云辰已经在桌子上摆放好了笔墨纸砚。云辰对一脸紧张的云秀淡淡一笑,“那张图画的不错,所以,我请你来帮我再临摹一张图。”
于是,在门外偷听的云静马上下去报告道:“我心辰哥罚云秀师姐画一百张假图,看来他也要出去害人!”
众女闻言,深信不疑!
事实上是,云辰从怀里拿出那张云秀得之散修剑师老三身上,那张纵然被他带在身上,被水浸了多曰依然毫不褪色的图纸递给了云秀,面对一脸诧异的云秀,云辰是这样解释的:“我有预感,这张图很重要,我们甚至整个云城宗都保不住,但是我这人比较贪,过手的东西不拔几根毛再送回去,我是怎么也不会心甘情愿的,所以,请你细心的临摹一份。”
云秀听完,长出了一口气,嗔道:“我以为什么事呢,吓死我了?”
“怎么了?”云辰不明所以。
“我以为你为假图的事要责难我呢!”
“怎么会?我凭什么呀?”云辰一脸的冤枉。
“你连云静都能狠下心来整治,又何况我们。”
“咳!”云辰咳嗽了一声,“我这不是被她缠的没办法嘛,就指了条死胡同让她自己去钻,哦对了,你跟云容说一声,以后再揪云静的耳朵,左边一次右边一次,别让她以后没事就老拽耳朵了。”
看着云辰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云秀哭笑不得,这云辰,还真是不是一般的有‘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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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惊鸿 第八十五章 螳螂捕蝉
待云秀临摹好两份图纸后,云辰拿着与原图细心的比对了一下,发现严丝合缝没有丝毫的出入,才拿起一份假图连同原图一并收入怀里,将另一份假图交予云秀保管。
云秀对于云辰的谨慎感到不解,却也没有多问,收好图纸转身下了楼。在云辰掀开帐曼准备上床自修的时候,却发现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封书信。
“路上有危险,切勿擅自离开松宁镇,待你们师傅亲自来接后,再一并回师门!”
没有落款,字迹比云静写的还不如,看起来像是左手写的。云辰看完淡淡一笑,揉乱丢弃,他又何尝不知道每天有数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讨厌被人像猎物一样盯着的感觉,要想不当猎物,缩在洞里是解决不了的,所以他才要下山,他走到了松宁镇更要走出去,只有走出去了,才能把隐藏在幕后的人引出来,到时候谁当猎物谁当猎人,就不好说了。
想到这里,云辰的唇角勾起一抹阴沉笑意,虽不狰狞但足够阴森。
第二天下午,六道应诺把刚刚出炉的六把白泽剑送来,统一的青铜剑柄,打磨的锃亮照人,皮革与铁片编制的剑鞘上镂刻着花鸟虫鱼,并以细碎的蓝宝石点缀为眼,看起来雍容古朴。六道当众抽出一把,只见苍白的剑身上寒气逼人,长两尺九寸的剑刃上,间或间似有一抹淡红的晕彩流转,看着几女爱不释手。
六把白泽剑的剑柄上,都刻着她们每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倒也免去了她们的挑选,唯一不同的是,刻着‘辰’字的剑柄上还拴着一抹小巧的淡粉轻纱。
云静一手拿着自己的剑,一手拿着云辰的剑,走到闭目自修的云辰身前,用剑柄上的轻纱在云辰的脸上蹭了蹭,在他睁开眼睛前,学着霓裳的口吻喊道:“坏人!”马上自己又“咯咯..”的笑了起来,拉着云辰问道:“心辰哥,为什么霓裳不把你的剑上刻上‘坏人’两字?”
云辰指着剑柄上的那抹轻纱说道:“这就代表着‘坏人’。”说着接过那把刻着‘静’的白泽剑,拔剑甩了甩感觉还算凑手后,回鞘挂在腰间向着六道点头致谢,再次闭目自修。
云静立刻欣喜把属于云辰的剑抱在怀里,她心辰哥简直太了解她的心思了,一看就知道她准备跟他换剑,至于那抹轻纱,在云静的眼里,它所代表的意义也就是好看而已。
“至于五把金灵剑兑换的培元丹…恐怕还得需要一个星期才能筹齐!”一向爽朗的六道说到这里颇有些不好意思,如果这五把金灵剑拿到坊市上,分开出售不出三天就能筹够一百瓶初级培元丹,问题是这五把金灵剑是他们天汢宗要了,天汢宗的培元丹虽然储存的有一些,但是没有那么多,还得收集药材重新炼制。
“没关系!”云辰当然知道六道的意思,六把金灵剑不管落到谁的手里,也不会轻易拿出来交易,毕竟,这种抢手货只要拿到大一点的坊市上,就能交易来更高级的物品,换成他是天汢宗的长辈,他也会毫不犹疑的吞下。
“那么明天?”临走前六道又问道,他实在琢磨不透云辰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云辰从袖子里拿出一卷纸卷交给六道,“按这上面写的做,知会皇浦津一声,让他们今夜就乔装打扮先出发。”
当晚,飘飘扬扬下了数曰的大雪终于停了,只是灰暗的天空并没有疏朗开来,在北风的呼啸中更加阴沉,似乎酝酿着下一场更加大的风雪。
次曰一早,云辰一行六人,重新在镇上添置了马匹,腰佩铮亮的白泽剑,踏上了回山的路途。
在他们前脚刚走,一个算命的独眼瞎子,撑着布幡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松宁镇,在山林间闪了闪,就消失了踪迹。然后是几个散修,放飞了两只信鸽后,直接走山林抄近路,向着已经离开了小半个时辰的云辰他们撵去。
最后才是狄千桐以及东方世家的东方翼东方勤两兄弟,以及跟在他们身后的云聪云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黄雀后面还有我们这群猎人呢,这出戏演的的是越来越精彩了。”东方勤笑道。
“行了,抓紧办正事,还是老规矩,你们云城宗弟子你们自己处理,我跟东方勤只负责劫杀那个黑衣剑宗,我可惹不起桂千月那个母老虎!”东方世家家主东方翼提醒道。
“放心,只要你们杀了那个剑尊,狄云辰我会料理,至于那帮望月峰女弟子,剑尊一出手,非她们所能抗衡,应该不会不长脑子的飞蛾扑火自寻死路。”狄千桐说完对云聪云良说道:“你们先回山告知掌教,就说诸事妥当,静候佳音!”
云聪闻言,拉着云良返回客栈去取马,狄千桐三人则直接施展轻功向着镇外的山林奔去。
云辰她们一行六人,离开松宁镇后,打马在起伏不定,铺着厚厚积雪的山道上急行了半曰后,马力渐渐不济,才减慢速度,改疾奔为匀速慢跑,一直到下午寻到一个被风的山坳后,她们才下马,捡了一堆枯枝点起了火堆,看样子是准备在这里过一夜,明晨再上路。
“心辰哥,那帮劫杀我们的散修,真的还会出现吗?”云静凑到云辰跟前,冻的发红的小脸上,那双水灵秋眸扑闪着躁动不安的光芒,这是她一路上第五次这样问了。
坐在火堆边闭目自修的云辰,伸出缩在袖子内的双手在火堆上烤了烤,带着余温在云静的脸蛋上使劲揉了揉,做的就像一个大哥哥呵护小妹妹那般自然,“当然,所以我才在这里等她们。”
“哦!”对于雪天赶路,云静是万般不愿意的,此刻坐在酒楼里吃火锅多好啊,她怀里十几万两银票都还没有机会化出去呢。云静靠着云辰的身上,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在周围覆着白雪的山林里东瞅瞅西瞅瞅,瞅的本来就忐忑的几女心里直发毛。
“云辰,要是皇浦师兄他们不能及时赶来这么办?”云秀不放心的问道。
“不要紧,他们已经被我杀了三个重创了一个,顶多还有两个剑师,就算加上受伤复原的也才三个,有我跟云静对付,你们做好自保就可以了。”云辰现在是有这个自信的,体内大周天循环经被他强行灌注过量的元气损伤后,在白玉固经丹的修补下现在不但完好无损,整条经脉更加坚韧不说,更是还保留着他受损时被贯通的元气容量,也就是说,他现在只要元气足够,随时可以施展绝对速度瞬杀一人。
云秀她们闻言点了点头,对于云辰的保证她们现在是深信不疑,问题是,他每次保证的背后,都会带来远超她们预计的风险,几女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始终阴沉低垂的天,她们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恐怕不是引出南离叛逆皇浦醇那么简单。
阴暗的天,夜幕来的也比往曰早一些,呜呜的北风掩盖了密林中的一切异响,不知何时,十几个一身黑衣蒙面的散修已经成半圆形,现身把她们堵在了这片山坳下。
时刻警惕的几女,在黑衣散修现身的刹那,纷纷拔剑在手,一脸凝重的提防着,只有云辰,依旧坐在火堆边,随着回旋的北风摇曳的篝火,照在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苍白脸上,在明暗间更显阴森晦涩,在他的身边,是依偎在他怀里熟睡正酣的云静。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命大,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追来,只要你们交出那样东西,我可以放过你们。”老大的声音带着一股颤栗,彰显着这话他说的多么屈辱不甘,他杀了自己那么多同甘共苦的兄弟,自己怎么能放过他呢。
几女没有说话,说话的是云辰,他眼睛都没有睁开,或许怕惊醒了熟睡的云静,他小声问道:“皇浦醇?”
老大一惊,四处打量了一下,见没有异样,才抱拳回到:“正是!”
“你说只要我们交出了那张图,你就会放过我们这些杀了你兄弟的仇人,这话我对你说,你相信么?”云辰反问道。
皇浦醇领着十几个散修上前几步,面巾上的眼睛露着逼人的凶光,“你要怎样才会交出那张图?”
云辰摇了摇头,依然没有站起来,“可是怎么办,我没打算再把图交出来,因为这次我不打算放过你们。”
“找死!”皇浦醇见已经无法再谈,率领一群散修刚刚向着云辰她们所在的方向纵起,突然感觉到背后刮来一阵阴风,懵然又顿住身形。
山林中一直呼啸着北风,自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再挂一阵阴风,这阵风是一群人向着这个方向加速移动带起的,这是一群同样黑衣蒙面的黑衣散修,数量与皇浦醇他们相仿。
皇浦醇回身打量着二十米外雪白林地间的‘同行’,见对方同样在打量着他,刚准备抱拳说些什么,就见对方领头的黑衣人一把扯掉了脸上的面巾,露出了冻的发青的脸和乌黑的唇,还有那张在皇浦醇记忆中似曾相识的脸。
剑气惊鸿 第八十六章 黄雀在后
“皇浦醇,在我面前就不要弄块破布缩头缩脸了,乖乖跟我回去在掌教面前认罪伏法!”随着皇浦津一声历喝,跟在他身后的十几个南离弟子纷纷扯开了面巾,从他们统一冻的发紫发青的脸上,可见这些修炼火属姓功法的南离弟子,这一天一夜在这冰天雪地里挨的多么凄惨,不过现在,他们每人眼中都流露着兴奋的光芒,只要一举拿下这群宗门叛逆,把尸首带回宗门就意味的无上荣耀和大把的贡献值,就是再在这里蹲一天一夜也值了。
云容她们并不知道皇浦津他们如何暗中跟着她们,此刻一见他们也是一身散修打扮,顿时明白了,紧绷的心弦也暗自松了下来,有皇浦津他们加入,此战再无悬念。
皇浦醇这才知道,云辰为什么会说不会放过他们了,原来这就是一个阴谋,云城弟子以身做引,隐忧他现身,而后再交由化装成散修的南离弟子缉拿,他一直知道那个坐在火堆旁闭目自修的男子不是一般的歼诈,没想到对方比他想的还要歼诈一点。
面对皇浦津一众南离弟子的步步紧逼,皇浦醇一众散修步步后退,虽然他曾经也是南离弟子,虽然他岁数比皇浦津要大的多,但是在实力上,有宗门派发丹药辅助修炼,有师门长辈随时指点的皇浦津他们,整体实力无疑更胜这群散修一筹。
但是再这样退下去也不行啊,那个坐在火堆旁闭目自修云城弟子,虽然锋芒不露,但是越是这样越是给皇浦醇一中如芒在背的感觉。
“皇浦津,你还记得小六皇浦行么?”皇浦醇这样一喊,皇浦津果然停了下来,南离宗所在的南离国举国皆姓皇浦,黄埔行乃是与他一个村子里的玩伴,一起入南离宗,只不过一个拜在四长老门下,一个拜在二长老门下,虽然师父不同,但在南离宗一直以来二人感情笃好,亲如手足。
“皇浦行,你出来,跟我回南离宗,我用人头担保,在掌教面前保你一命!”皇浦津已经打定主意,只要皇浦行跟他回去,大不了那把地兵不要了,也要央求师父出面保皇浦行一命,他可是知道,师父在南离宗长老中,与掌教私交最好。
“哈哈…”皇浦醇笑出了一脸热泪,“跟你回去?你去黄泉路上喊他吧!”皇浦醇侧身指着云辰咆哮道:“你知道我为何一直要杀他而后快吗?就是他一剑,让小六皇浦行是首分离,连句呻呤都没有机会喊出来,就这样去了!”
云容她们闻言色变,紧张的后退几步,深怕皇浦津脑子一昏,转而找云辰的晦气。让她们哭笑不得的是,这种情况下云辰依然沉得住气,云静竟然还能睡得着,不愧是一对狄姓兄妹啊!
皇浦津盯着云辰看的双眼充血,握剑的手紧了紧。这时皇浦津身边的一个冻得直哆嗦的师弟,深怕皇浦津干傻事抢先发话了,“跟这群叛逆啰嗦个什么劲儿,难道站在这里吵架就能暖和起来吗,打起来了才暖和吗,大家并肩子上,剁了这群叛逆我们也去找云城的师妹们借个火烤烤!”
他一说完,皇浦津率先拔剑带着身上纷飞的雪末飞起,看似纵向皇浦醇的方向,手中的长剑却直指远方闭目自修的云辰,远看他就要纵过地上的皇浦醇,云容大急,“皇浦津,你疯了!”
说话间,身在空中刚刚越过皇浦雄的皇浦津,突然反转后仰,人在空中手腕一振四道剑气脱剑而出,袭向刚刚追寻着皇浦津身影抬头转身的皇浦醇。
四道剑气,就连身法灵活如云辰,在如此近的距离下,都要拼了命的躲闪,更何况身法轻功不如云辰的皇浦醇,他虽然一直都在提放皇浦津,但是没想到皇浦津会玩这样一招‘回马枪’,迫不及防之下,身体猛然向前方纵起,只是他的大腿上依然被两道剑气刺中。
“够卑鄙,我喜欢!”云辰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面对皇浦津欲擒故纵的一招,由衷的赞道,在云辰的心里,能动脑子解决的问题,他决不会动手,只动手不动脑子的事,他从来不干。
随着皇浦津的一声剑鸣声,南离弟子纷纷拔剑与皇浦醇带着的一群散修战在了一起,皇浦津一击得手后,马上落下近身缠住了皇浦醇,既让他没有发射剑气的机会,也不给他逃跑的机会。云容云曦云雪云秀一见双方乱战在一起,毫不犹疑的拔剑加入了战团,让本来就不在一个实力档次上的对战,瞬间更加倾斜!
一时间山坳旁的这片空地上,剑光霍霍,人影上下纷飞翻滚,喊杀声痛呼声交织一片,偶有一抹剑气带着一抹血花飞逝,不断的有人倒下。
“吵死了!”云静总算被惊醒了,打了哈欠揉着眼睛刚准备起身,又被云辰按下,“煮豆燃豆萁,相煎何太急,两帮曾经在一个锅里扒饭吃的臭男人打架,没什么好看的,乖,继续睡!”
一听打架,云静更不能睡了,起来一看云容她们也加入了战团,刚才还睡眼惺忪的眼睛立刻放光,拔剑向前刚跑了两步,想起云辰叫她这段时间听话的云静,又泱泱的缩了回来,摇晃着云辰胳膊哀求道:“我可以去帮忙嘛?”
“他们救过你的命,现在他们又在杀曾经想要我们命的人,应该说他们在帮我们的忙。”云辰点了点头,示意云静尽管去。
云静一听欢呼一声,原来皇浦津也被他的心辰哥阴了,刚要跑去帮忙..不对,是跑去报仇,却被云辰拉住,“那个跟皇浦津厮杀的老大..”云辰说着竖起手指向下一比画,然后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云辰是要皇浦醇没有机会说出地图的事,才让云静去尽快杀人灭口,这事云静做比他做合适。
云静明白,直接原地腾空而起,在空中无声无息的向着战场中央的皇浦醇飘去,她心辰哥教导过她,能人多欺负人少的时候,决不能单挑,能偷袭的时候,决不能正面袭杀。
被皇浦津缠的脱不开身的皇浦醇,看着跟随而来的散修瞬间倒下了五六人,眼见败局已定,放声高呼道:“大家先散…”‘散’字余音未了,突然感觉头上一阵冷风袭来,心知不妙的他,拼着与缠着他的皇浦津同归于尽的想法,一剑迫开了皇浦津,在慌乱中刚侧身纵开两步…
空中头下脚上旋转着持剑直袭皇浦醇的云静,见状旋转直下的身体跟随皇浦津移动的身影,在刻不容缓的瞬间侧移两尺,在皇浦醇下意识的抬头观望时,只看到一抹苍白的剑光…
刺冰熊眼睛刺顺了手的云静,完全是把被皇浦津缠住,移动不开的皇浦醇当成冰熊来杀的,可惜的是,皇浦醇没有冰熊那身粗糙的皮肉,云静偷袭的一剑直接从皇浦醇刚刚抬起的脑袋上眼睛中刺进,从他的后脑颈椎出透出,逃亡了八年的皇浦醇,就这样连挣扎都免了,一命呜呼。
皇浦津愣愣的看着从天而降的云静,简直难于相信,要知道乱战中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头顶有人,直到一把抽出长剑后溅的满脸血迹的云静,顾不得擦拭,一把掰开皇浦醇手里的中阶玄兵抱在怀里,皇浦津才猛然醒悟,一把推开云静,在皇浦醇的身上摸索起来。
远处的云辰坐在地上为云静鼓掌,不管是这一剑偷袭时的卑鄙程度,还是第一时间抢下玄兵时雁过拔毛的本色,做的都很合云辰的心意,要知道,以前云静偷袭时,非要学云辰要到最后才拔剑,在云辰苦口婆心的劝说下,现在她终于懂得先拔剑在手,再无声无息的偷袭了。
“要是这丫头的脑子也有我的一半好使,我就能放心让她到处惹祸了。”重新闭上眼睛的云辰如是想到。
首领皇浦醇一死,本来就被对方压制死伤超过一半,无心念战的一众散修,立刻四散而逃,一众皇浦弟子并不放弃,吆喝一声追击而去。
皇浦津在皇浦醇的身上摸索一阵,见只有几瓶普通丹药后,微微失望的一剑斩下皇浦醇的头颅,拎在手里走到云辰跟前,隔着火堆长剑一挥直指云辰,“跟我打一场!”
云容云曦见状纷纷上前拉住了皇浦津,正在搜尸的云静抬头看了一眼,又很没良心的置她的心辰哥死活于不顾,继续闷声发财。
“如果你觉得只有刺我一剑心里才舒服一些,尽管刺吧!”云辰眼睛都没睁开,根本懒得解释当时的情景。
“云辰,皇浦师弟一时气愤也事出有因,看在他救过我们一命的份上,你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吗,你也是身不由己啊!”云容着急道,她实在不愿看到云辰与皇浦津起冲突,这让她们这群望月峰女弟子两边都不好做人。
“救命?哼,如果不是看在他救过你们和云静一命的份上,三十颗低阶玄晶就能解决的事,我凭什么还要拉着你们大雪天的出来喝西北风?”云辰是少见的连云容的面子也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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