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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书难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天疯
小团子唔了一声,靠着周慕寒的肩膀不死心地又看向一旁的白素锦,“娘亲,真的不可以带着表哥一同进京吗,小舅舅不是跟着咱们一起?”
白素锦淡定地瞧了他一眼,绷着脸色道:“小舅舅跟着咱们一起走那是因为要去京城赶考,带着韬儿一起去,等着你们去把京城的天捅个大窟窿吗?”
小团子立马垂头耷耳细声细语承认错误,“娘亲,我知道错了。”
又来这招!
每次都这么积极地勇于承认错误,就是知错不改。
想到几日前布政使刑大人的夫人领着鼻青脸肿的小公子上门来告状,白素锦就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得疼。打从送他到尚弘书院下设的蒙馆开蒙,不过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这都第几次被人上门告状了,一双手几乎数不过来!
难怪人家常说风水轮流转,当初韬团子刚送到蒙馆的时候,白素锦还叽里呱啦安慰嫂子萧氏,自从两只团子一起凑到蒙馆后,白素锦真正体验到了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念及此,白素锦就觉得自己的血压有些高,忍不住耳提面命道:“韬儿已经被你大舅母禁足了,此番去京城,你可要乖乖的,否则......”白素锦哼了一声,“若是再惹是生非被人告到我面前来,你就待在京城里不用回家了。”
小团子听了嘴一瘪,作势似要哭,转而想想自己都是上蒙学的人了,咬了咬牙就忍住了,水汪汪的凤眼可怜兮兮地看了周慕眼一眼,扭动着小身子从周慕寒的膝上爬了下来,三两下蹭到白素锦身边,端端正正坐好,小手扯了扯白素锦的衣襟,“小谨一定乖乖的,娘亲不要不要小谨!”
尽管这句话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无奈白素锦就是吃宝贝儿子这一套,一边将他抱进怀里,一边继续做给他擦屁股的心理建设。
因为这次带着白素锦和小团子,周慕寒在随行人员的选择上格外小心,除了刘从峰带领的将军府侍卫队,还有一队人是专从城西大营调来的跟随他多年的亲卫军。
一路走得很顺利,开始还担心初次远行小团子会受不了,出乎意料的是小家伙适应能力很强,每日拘在船舱里也不见一句抱怨,乖乖跟着周慕寒习字。因为他年纪还小,白素锦担心握笔太久腕骨压力过大,所以每天只让他写一个时辰的大字,上午半个时辰,下午半个时辰。
平日里白素锦还好,虽然手里管着一大摊子产业,但主事们选得好,这两年磨合下来,都能撑起各自的一摊子事儿,是以她还能抽出足够的时间照顾小谨,周慕寒则不同,政务军务一肩挑,还要监督庐江水堰的工事,在府里的时间很是有限,难得能像赶路这段时间整日整日待在一起,小团子自然欢喜得不得了,练完字之后就要窝在周慕寒的怀里缠着他讲领兵打仗的故事。
周慕寒十四岁投军,爬到如今一方封疆大吏的位置,经历大大小小战事无数,其中数场影响深远的著名战役堪称教科书级别,放眼大历,多少军中将士梦寐以求想要听他指点一二。这般人物,近半个月时间里就拿着那些战事当故事似的讲给儿子解闷儿。而小团子竟然听得极为认真,明显是听进去了。
见子如此,抚西大将军嘚瑟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一个周慕寒就够白素锦担心的了,平心而论,如有可能,她是不想让小团子将来子承父业的,但她也不会刻意做些什么,就一切顺其自然让孩子自己选择吧,她只要在他身边支持他的选择便好。
在这一点上,周慕寒同白素锦的观点高度一致。
一家人抵达京城的时候还不到腊月中旬。上次周慕寒一人回京述职,因为政绩卓著,皇上论功行赏,将荣亲王府西侧的熙华园赏赐给了周慕寒,并打通了荣亲王府西侧的府墙,沟通听竹苑,并御笔亲题了“抚西大将军府”的金匾替换了原来的熙华园,自此,荣亲王府便形成了如今一府两正门的殊景。
严格说来,这并不合礼制,可单凭庐江水堰一项功绩,周慕寒就可以被直接封爵,可碍于荣亲王世子的身份,皇上就只能这样变相封赏了。
所以,这次回京,一家人直接住进了京城的抚西大将军府。
小团子周怀瑾进京对很多人来说简直望眼欲穿,其中以太后娘娘、林老将军和荣亲王为典型代表。周慕寒带着小团子面圣后,皇上得知小团子已经开蒙,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人来传了口谕,准小团子到南书房和诸皇子皇孙一起读书,午膳就直接在太后娘娘宫里用。
瞬间,瑾团子在京城就成了香饽饽,头晌进宫跟着在南书房读书,然后陪着太后娘娘用午膳,饭后周慕寒接他去镇北大将军府,先跟着林老将军睡个午觉,然后爷孙俩亲香个小半天,用过晚饭之后再给送回白素锦这边。
如此几天过后,荣亲王明显不高兴了。
几年未见,荣亲王较上次见面时看着老了许多,精神头甚至还不如林老将军足。如今荣亲王府内,杜氏的名位依然最高,可也只不过是个侧室,从继王妃到侧夫人,她所失去的不仅是执掌中馈的实权,更重要的是失去了荣亲王的独宠。人至中年,失宠、丧子,女儿所嫁的夫家还是个徒有虚名的空壳子,半分指望不上,侧夫人杜氏本就觉得后半生黯淡无光,偏偏还要被外甥女连累。
原来,当年荣亲王将陆知棋抬进府后没多久,就不顾众人反对毅然决然将聆音阁的孙嫣然姑娘也抬进了王府为妾室,并隐隐有着专宠的架势。
以陆知棋的心性,嫁人为妾本就觉着憋得慌,哪里能容得下一个出身风尘的女人和自己平起平坐,而且对方还比自己受宠。这股心火在孙姨娘先一步身怀有孕的时候达到顶峰,某日在花园中狭路相逢,陆知棋主动上前挑事儿,那孙嫣然在王爷等人面前温婉柔顺,实际上又岂会是省油的灯,看不惯陆知棋的嚣张模样,仗着受宠和肚子里的孩子,明着暗着讽刺了陆知棋几句,惹得陆知棋一时头脑发热出手推搡了她两下,不料后果很严重,一跤将肚子里的孩子给摔没了。
陆知棋在王府里骄纵跋扈耍性子也不是一两次了,荣亲王看在侧夫人的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成想纵容之下她竟然惹出如此大祸。
荣亲王盛怒,陆知棋被罚往庵堂思过,算是被荣亲王厌弃了,就连侧夫人杜氏也被迁怒,被罚禁足芙蓉苑数月。作为补偿,孙嫣然小产休养过后,荣亲王便将执掌中馈的权利交给了她。不过,打那之后,对她的热乎劲儿也淡了许多。
人老了的最大标志就是喜欢回忆。回忆着回忆着,荣亲王竟然发现想得越来越多的竟然是林王妃还在时的好,连带着想到周慕寒的时候也越来越多,尤其是周怀瑾出生后,他对这个一面也没见过的嫡孙格外惦记。
真真是人性本贱!
实际上荣亲王府也不是没有第三代,庶子周景星和周景远也先后有了儿子,但荣亲王同他们却并不亲近,虽然同住在王府内,他却并不常见。反而是周怀瑾,得知他今年也会跟着周慕寒夫妻一同来京时起,成天在心里头念着、盼着,好不容易把人给盼来了,一见面就爱不释手,小家伙也不认生,乖乖巧巧的,嘴巴也比他爹甜,真想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带在身边。可是还没等他开口,乖孙儿转眼就被亲娘和岳丈给霸占了。
荣亲王很郁闷,然而却并没人在乎!
呃,也非尽然。
“娘亲,小谨可以和祖父玩一会儿后再回来睡觉吗?”小小的身子安分乖巧地躺在被窝里,由着娘亲给他掖好被角,小团子软糯糯的声音说道。
白素锦丝毫不觉意外,弯了弯唇角,“小谨喜欢祖父?”
小团子白嫩嫩的小下巴蹭了蹭被子,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道:“祖父他好像不高兴呢......”
小孩子的感觉总是很敏锐。
白素锦柔柔笑着,摸了摸小团子柔软的发顶,“好,那小谨就多陪陪祖父。”
得了娘亲的回复,小团子心满意足,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白素锦轻手轻脚走出小团子的睡房,刚转过屏风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神色复杂的周慕寒。
“小谨是小谨,你是你,没必要为了孩子而勉强你自己。”
周慕寒握紧白素锦的手,无声点了点头。
小团子周怀瑾在京中的日子过得极其滋润,几方人马捧着宠着,若不是还有亲娘白素锦镇着,估计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捅个窟窿了。
然而,尾巴虽然没能翘到天上,却丝毫不耽误他捅窟窿。
不过在南书房待了不到七天,白素锦进宫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听桂嬷嬷说起她才知道,熊孩子竟然拉拢太子爷家的小团子和其他几个皇孙,联手狠狠收拾了五皇子和六皇子家的小团子,而且还不是收拾一次两次。
要命的是,这事儿太后娘娘和皇上都知道!
忍了又忍,白素锦的温婉形象总算是没在太后面前崩塌,几乎内伤陪着太后用过午膳后,白素锦直接将谨团子给拎回了府。
内堂里,白素锦刚抓起鸡毛掸子,瑾团子立马乖乖跪在地上,伸出肉呼呼的两只小爪子,声带哽咽道:“娘亲,小谨知道错了,娘亲不要生气!”
又来这一招!
白素锦高高举起的鸡毛掸子第一百零一次轻轻落了下来,毛茸茸的鸡毛掸子除尘一样扫了两下小团子的屁股。
看到熊孩子水汪汪的一双眼睛泛了红,白素锦坐回堂上,放下手里的鸡毛掸子,心里不禁再一次唾弃自己心软。
“说说,为什么要欺负人?!”白素锦绷着一张脸问道。
五皇子和六皇子家的小团子白素锦见过一面,年纪要比小谨长两岁,个头不小,看着也结实。
竟然还知道拉同伙,真是长本事懂策略了!
“是他们先欺负我的。”瑾团子飞快抬头看了白素锦一眼,复又低下头小声呢喃,“而且......他们家人也没有到娘亲您跟前告状啊......”
没上门告状就可以放开手欺负了?!
不用想,这性子百分百是随了他爹的!可真是亲儿子啊!
但是......
“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吗?”自己的儿子白素锦还是很了解的,他不会主动挑事儿,也不会为了这种事对自己撒谎,“被他们打得厉害吗?怎么没有立即告诉爹和娘?”
白素锦起身上前,将小团子抱起来站好,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番,每天晚上都是自己亲自照顾他睡觉,这些日子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啊......
瑾团子安抚似的双手握住了白素锦的右手,眉眼弯弯的说道:“就是被推着摔了两个屁墩,我现在每天都摔他们两个屁墩,嘿嘿!”
呲着一口小白牙,瑾团子笑得格外得意。
白素锦顿觉头疼无比,脑中不由得想起周慕寒提及对边疆外族的态度时经典的语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呵呵!
基因遗传果真伟大!
小团子周怀瑾初次入京就在南书房出手收拾了两位欺生的皇孙,此后,每三年一入京,都要用行动展示一番他不断强壮的体魄,以及日益精进的身手功夫。
至于被他行动作用于的对象,白素锦就不甚清楚了,因为打从第一次带着小团子进京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到她跟前告状了,别说,起初还真有些不适应。
建德元年,新帝登基,是为历景帝。建德三年、七年、九年,景帝先后三次西巡,川中是必到之处。作为川中盐商的代表,苏家以“备公”名义为皇上西巡捐赠银子共近三百万两,并不惜斥万两白银购买了白塔草图,仅用一夜时间用盐建成白塔来讨皇上欢心,不料却因奢侈浪费而遭到了皇上的严厉斥责。至此时,苏家因为多次的官家捐赠和府中骄奢享受的巨额开始而渐至入不敷出,显露衰败之相。
建德十一年,苏家伙同巡盐御史、盐运使舞弊逃税,数额巨大,惊动圣听,下旨严办。最后,苏家当家苏平与巡盐御史、盐运使等一干主谋者判处死刑,苏家被判抄家,族内的男丁三代不可入仕。
至此,苏家没落。
周慕寒在建德五年正式承袭荣亲王爵位,次年春,皇上下旨于临西赐建荣亲王府。
也是从这一年开始,周慕寒开始着手开凿陵寝。
在小谨的第二个孩子出生后,吃完孩子的满月酒,白素锦第一次跟着周慕寒来到了工期过半的陵山。
踏进墓道的那一刹那,熟悉感踏破时空扑面而来,白素锦无法自已,泪眼朦胧。
这个时候的白素锦,已是半头华发,身如残烛。
她能感受到,不久后,自己怕是要长眠于此了。
走到今日,他们携手送走了太多至亲至近之人,同时也养育了两子一女三个孩子。看过生死,她并不惧离去,唯恐一件事,那就是要留下他一个人了。
“无妨,黄泉路上你走得慢一些,我总能赶得上。”回程的马车上,周慕寒握紧白素锦干瘦的手,轻声说道。
白素锦难得精神好,靠在他肩上点了点头,笑着道:“你也勿需急着来找我,晚一些也无碍,我会在奈何桥边等着你。”
周慕寒将下巴抵在白素锦发顶,半晌无语。
白素锦依旧笑着,眼角却已湿润。
白发刚及半头,也不是没有遗憾的。
从陵山回来的两个半月后,白素锦一睡未醒。
她走得很安详。
“并非是我不信你,实在是......我怕与你错过。”周慕寒抚摸着玉棺精致冰冷的内壁,对着棺中人喃喃自语。
这口宽大的玉棺是早先就备好了的,他没有告诉她,玉璧后的乌木棺壁上,精研道术的楚清用周慕寒的鲜血种下了束魂符术。
“等我......”
当沉重的乌木棺盖盖上的那一刹那,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幽幽响起,他深邃的目光前一刻还眷恋地停留在棺中身着金缕玉衣之人身边那块明显留出来的空位上。
那是他的,长眠之处。





重生之锦书难托 第118章 番外2缘灭,缘生
明明已经死了,可周慕寒最后那句“等我”却仿佛就在耳边萦绕不散,里面承载了太多的不舍、眷恋和酸楚,压迫得白素锦胸口沉闷,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胸闷?眼睛酸痛?
我不是死了吗?
白素锦昏昏沉沉中猛地意识到这一点,心下一惊,本能地用力睁开眼睛。
入目是刺眼的白光。
以及......影影绰绰的人影。
几秒钟短暂的适应后,白素锦愕然发现,离自己最近晃悠着的,竟然是霍老头半谢顶的脑袋!
“醒了!醒了!”霍教授拍了拍胸口,挥手让人围着的人群散开,自己将白素锦扶起来半靠在身后的被子上,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凑到她嘴边,催促道:“赶紧喝点水顺顺。”
白素锦顿了一会儿,感觉游离的魂好像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抬手就着霍教授的手小口小口喝了些水,喉咙的火热干燥终于得以缓解,但一开口声音还是有些哑,“师父,我怎么了?”
霍教授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好,但见到白素锦醒了,总算安心了一些,“你在清理玉棺的时候突然就晕倒了,医生看过之后说你只是疲劳过度、体力透支,加之墓室内空气流通不畅,这才会晕倒。你可好,一晕就晕了小三天,要是再不醒,老头子我剩下这一半头发都要掉光了!”
白素锦渐渐回想起失去意识前的异象,可又无法和霍教授说。好在身体机能恢复得很快,尤其是在吃了一份农家自制盒饭并一大碗霍教授特别请人给她熬制的鸡汤后,白素锦满血复活,换了工作服再次下墓。
结果并不出于意料,剥离了玉片的乌木棺并无任何异常的痕迹。
那具金缕玉衣已经被第一时间送往了文物考古研究所做保护处理,如今棺内空空荡荡的,棺底残留着一层指厚的淤泥。
“这棺内的情形让人很让人费解。一,按照古代的墓葬习俗,墓主人的脚应该是冲着墓道口的方向,寓意升天,可这位墓主人正好相反,是头部朝着墓道口的方向,正逆了习俗。二,墓主人的尸身摆放的位置也很怪,并不是在正中央,而是偏右,左侧空出很大余地,我总觉得那里应该还放着另外一个人似的,但却没有发现任何随身物件的痕迹,鉴定室那边也没从淤泥样本中发现异常,唉,真是奇了怪了,不仅如此,至今也没发现能证明墓主人身份的半块铭文或印章......”
霍教授的情绪有些低落,一号墓和二号墓的发掘工作同时进行,虽然都没有发现能证明墓主人身份的器物,但一号墓陆续出土的文物可以证明的确是西晋时期的墓。
而二号墓这边就显得愈发朴素迷离了,出土的陪葬器物数量巨大、精美绝伦、价值无法估算,墓葬的规格也极高,可翻遍了史书和资料,对于墓主人的身份,霍教授仍然没有一丝头绪,甚至连可供猜想的目标的没有。
白素锦将手放在棺底那片淤泥之上,触手阴凉,直抵心头。
从墓道里走出来,重浴在阳光下的时候,可能是阳光太灿烂了,白素锦突然有种做完了悠悠一场大梦的感觉。
霍教授还是有些担心白素锦的身体,虽说人已经醒了,看着也没什么大碍,但尽快到医院全面检查一下才能真正放心。而且,墓葬里的陪葬器物基本上都已经粗略清理出来转运到文物研究所了,进一步的清理工作需要不短的时间,所以霍教授决定带着白素锦暂时回校。
回程的车上,霍教授睡饱了之后精神焕发,虽然墓主人的身份没有得到确定有些遗憾,但能发掘出那么一大批珍贵而有价值的文物,老头心情很是雀跃。
“这次啊,多亏了有四川这边的特别行动大队出手帮忙,不然这么一大批价值连城的文物不知要惹来多大的麻烦。不过说来也真是可惜,还记得我之前说要给你介绍的那个特别出色的小伙子吗?他就是特别行动大队的大队长,人家过来的时候你正好晕着,太遗憾了!不过好在过几天他休假,会回b市看望他爷爷,我已经和他说好了,到时候安排你们见一见,怎么样?”
白素锦这会儿还没完全从自己刚死又活过来了的恍惚中彻底解脱出来,所以霍教授在耳边说的一通话她也没太注意听,被问到怎么样的时候迷迷瞪瞪就点了点头应付了过去。
一路颠簸折腾,再度回到熟悉却又陌生得恍如隔世的繁华都市,白素锦走出机场出口的时候有种不知何去何从的茫然,直到听见表哥姜宥大喇叭一般的嗓门吼着自己的名字。
“你......最近有喜事?”居然开着如此骚包而拉风的跑车来接自己,白素锦不禁开口问道。
姜宥扬了扬嘴角,“还有什么喜事能比你终于甩了陆扬那个蠢货更值得高兴吗?”
“终于?”白素锦唇角抽了抽,“看来你希望已久。”
姜宥毫不犹豫点头,“没错,夙愿得偿,雾霾也遮不住心头阳光灿烂。”
这盼自己分手的念头得多执着啊,真是亲哥!
“哦,对了,你把他折腾到什么程度了?”那天晚上在电话里虽然只说了让他终止和陆扬公司的合作准备,但凭着多年的了解,表哥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陆扬。亲哥一般的表哥姜宥同志一旦护起短来,那可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
姜宥明显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这你就甭管了。都说贱渣绝配一生推,既然是他们自己凑作对,我自然就成全了他们,顺带着将他们从你身上榨取的东西再榨取回来而已,当然,利息还是要适当收一些的,不然对不起通货膨胀。”
白素锦:......
姜宥护短,但也不会出手没分寸,白素锦也不甚担心,索性示弱一回,退到亲人背后寻求一次庇护。
大学城附近的这处公寓本是姜宥的房产,后来转给了白素锦,往来学校也比较方便。
告别姜宥,进屋后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躺到床上时白素锦以为自己会失眠,结果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天大亮了。
霍教授昨日一出机场就被家里人接走了,临走前三令五申要她去医院体检,甚至威胁她要拿着体检报告才能回去上班。
白素锦有几天假期,从医院出来后先去舅舅家报了平安,有姜宥这个人前酷帅狂霸总裁人后大嘴巴的人在,舅舅舅妈自然都知道了她和陆扬闹掰了的事,幸而两位都深谙体恤人,此时并没有多加追问,也没有多说什么安慰的话,这让白素锦轻松很多。
三天后,白素锦刚从医院取了体检报告出来,霍教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老头底气十足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小白啊,我说要介绍给你的那个特别优秀的小伙子已经来啦,我帮你约好了一起吃个午饭,你记一下地址啊......”
白素锦:what?!
白素锦顶着上午十点多的骄阳于无风中凌乱。
苍天啊,这真的是亲师父吗,敢不敢提前哪怕一个小时通知自己啊?!
七分裤、素色t恤、运动鞋,外加马尾辫,白素锦站在八三会馆门口第n次打量玻璃墙中的自己,啧啧,真够清汤寡水的!
走往包厢的路上,白素锦再次温习了一遍委婉的说辞,可当推开包厢的门,看到坐在里面的那个男人时,白素锦脑子里顿时空白一片,随后接踵而来的便是巨大的狂喜和对命运的深深敬畏。
“你好,我是白素锦。”
“你好,我是周慕寒。”男人顿了两秒,眼神复杂地看着白素锦,问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放在以前,白素锦只能回应他:呵呵,老兄,你的搭讪方式也未免太文物了吧?!
可是现在,因为眼前的人是周慕寒,白素锦只是抱着满心虔诚的感恩,浅浅地回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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