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逍遥侯

小说中很多古玩市场都有金灿灿、银闪闪带精美花纹的黄鱼、元宝出现，甭看文字吹成什么朝代，绝大多数是上周的工艺品。真正的老黄鱼暗淡无光，恨不能六个面都带图案或文字，真正的银元宝表面粗糙无花纹且带铭文，呈灰白色。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金，在古代的**有交易属性，但大多数时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货币，绝大多数都是作为工艺品、饰品、宗教用品出现。
银，在唐朝除了用来做工艺品、器皿外，还有货币属性，是地方纳税、进贡、赏赐及大宗交易时用的，作为货币出现时候多为银铤（长方体或猪腰子状）、银饼（烧饼状），且带有铭文[标注有准确的重量、来历、*份、人物信息等]，并**元宝形状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贞观*间，手头的金银，都可以换为铜币，成色不同，价格也不同，有官换渠道也有民间渠道。官换价一般比民间价高一些，民间主要有质库（当铺）和金银铺（首饰店）两种地方。比较有纪念意义，还想赎回的可以去当铺，但定价偏低。
官银（即带有官方认可的铭文的银锭、银铤）的官换价是最高的，但很多人宁愿选择金银铺，因为官银上面的信息清晰，稍用点心就能知道来历，关键是有些人说不清楚、不敢说话来历......
黑银兑换价格比官银低，但官换价也比金银铺高，所谓黑银，即不带铭文或带有的铭文非官方认可的银铤、银锭，同时也要做好被盘问的准备，以证明来路正当（一般也没人问）。
总之，金银铺就是喜欢兑换那些能压价的银子，以谋求更大的利润。
晋宇之前兑换金银都是官换，这次当然也选择官换。农学院对接户部，晋宇准备争取高比例兑换！
按道理来讲，农学院挂在内府，找皇后娘娘更直接，但一来晋宇不好对李二婆娘耍无赖，二来耍无赖成功，被掺杂进来些绢麻咋办？
诸位看官不要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在绝大多数朝代，绢、麻、粮食、铜钱都是硬通货！街头买半个羊脸，没铜钱？拿二斤大米结账也是可以的。柴夫给酒楼送货，不想要铜钱，掌柜的拿出一匹麻布，柴夫脸上乐开了花......这种例子不胜枚举，你情我愿，童叟无欺。官方也乐意这么干，然后一个白姓记者给曝光了，被骂了一千多*......
总之，农学院的这些银子，晋宇准备直接拉户部去，哪怕是以势压人，也要多换些铜钱出来！
以势压人嘛，晋宇勉强算得上有资格，实封800户的超品侯爷，放眼全国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一般来说，皇族亲王的实封不过千，公主实封600户就是天花板！程老妖精出身入死封国公，也才实封700户！秦家因为与皇家结亲，实封才涨到了1000户！更甭说还有一堆食邑几百的国公、县侯，食邑是虚的，一个铜钱都**，纯属荣誉证书，勉强算是排资论辈长脸面的一种存在。
去户部耍无赖之前，晋宇决定自己也报两个课题——白菜和土豆，给李二爷的婆娘捧个场。白菜是奔着高产去的，这两*差不多就能有个产出，土豆把握不大，最不济白搭上两*课题费，把从小鬼子那坑来的钱填在农学院的坑里，顺滑！
冤有头，债有主。课题费还是要找程老妖精补齐的，突破口嘛，先去自己丈人家试试。





大唐逍遥侯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两种截然不同的解读
秦家老二马上一岁，还没起大号，一直“小马驹”、“小马驹”的叫着，丑名好养活，可怜天下父母心，无论王公贵族贩夫走卒，自古如是。当然，对于秦家门第来讲，马驹就算丑名了。
“啊......吖......”晋宇发着毫无异议的声音逗小马驹玩，孩子笑的开心，然后口水就拉丝了......
“来，磨磨牙。”小马驹下颚已经长出两颗小乳牙，晋宇特地吩咐厨娘用玉米淀粉烤了些磨牙棒，专门拿来给小马驹和程***磨牙用。一会去程家讨债就拿这个当拜访礼物，很划算。
“孩子长牙的时候牙龈会痒，这磨牙棒是用玉米淀粉烤的，啃成糊糊吃了也没事。”晋宇哄孩子太投入，注意到旁边丈母娘专注的看着小马驹，赶紧解释一下。
“归唐懂得真多，还能信不过你？”秦贾氏老脸微红，难不成告诉女婿二娃咬的自己疼？赶紧赶人走，“你岳父在书房，听闻你来，让你去书房寻他。”
秦老爷子脚还没好利索，躺在摇摇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扇子，很惬意。
“归唐来了，坐。”秦琼未起身，抬手用扇子指了下椅子，让晋宇随意，“你程叔叔去农学院了吗？”
“去了。训了小婿一顿，放下银子就跑了。”晋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天热，头发又长，脑袋上都是汗，想念空调......
“该。”秦琼两眼往屋顶，“有困难不想着向自家人求助，不训你训谁？”
“嘿嘿，这不是怕亏钱嘛。”晋宇从旁边抓起一把团扇，看样子是丈母娘用的，先自个凉快凉快再说。
“什么叫一家人？不能只有好处的时候才凑堆。如果连秦家都不投钱，你觉得其他家能投？敢投？”秦琼瞥了一眼晋宇，嗯，躺着看人有点费事，还是看屋顶省事。
“丈人教训的是。”晋宇一琢磨也是这么个道理，“小婿决定自己也报两个课题试试。”
“嗯，你不要有压力。秦家的课题有**产出并不重要，老夫一来是给你捧场，二来支持农学院也是回馈陛下的恩典。农学院的重心还是在粮食上，若能培育出高产粮种，那这钱就花的值。”秦琼语调不急不缓，但听在晋宇耳中却如洪钟大吕。
“扶老夫起来。”秦琼看晋宇思量，“你程叔叔恐怕不是这么转述的吧？”
“嘿嘿，您老目光如炬。”晋宇小心的扶起秦老爷子，“程叔叔的意思，最好能有点成果，让秦家锁定五*的经营权。”
“呵呵，老夫猜也是。”秦琼抚须，“你程叔叔是搂草打兔子两不误，帮人的同时能赚些便宜，还能让人念个好。”
晋宇一琢磨，嘿，还真是，挺形象。
“不要听他的，有时候吃亏未必不是占便宜，不能斤斤计较得失。”秦琼和蔼的询问道：“农学院经费够不够？若农学院经费还有缺口，秦家还能再报个课题。”
“程叔叔送去了两千两银子，小婿自己再报两个课题，加上皇后娘娘给的几百贯经费，置办些牛马器具，第一*人吃马嚼，发点俸禄福利，应该差不多。”晋宇掰着手指一项项的给秦琼汇报。
“咦？俸禄不是内府发放吗？怎么成农学院发放了？”秦琼有些疑惑道。
“呃......难道不是农学院发放吗？”后世职工工资由本单位发放，只有特殊津贴一类的才会跨单位发放，晋宇走入了思维误区。
“你呀，糊涂，白在国子监当博士了。国子监**的俸禄都是由朝廷统一发放，农学院应当是由内府发放。”秦琼指着晋宇，哭笑不得。
“那敢情好，经费宽松些更便宜。”晋宇喜上眉梢，这制度还是有优势的嘛。
“你程叔叔送去了两千两银子？”秦琼看到晋宇点头，笑骂道：“算计！一会你从这带走一千二百五十两，再亲自给程府退七百五十两，就说这经费秦家自己出了。”
“嘿嘿，您这办法好。”晋宇大喜过望，来的时候还愁怎么从程家再抠点钱出来呢，秦老爷子这主意妙，给自己省事了。
“人情做就做足，扣扣索索的不像话。见了你程叔叔就说我说的，不敢挑你的理。”秦琼为晋宇站台，霸气十足。
“行，就照您说的办！”晋宇答应的干脆，倒也想起一件事，蚝油好吃但产地太远，自家手伸不到海边，但秦家能啊，正好投桃报李了，“小婿手边有个营生，兴许能赚几个零花钱，但手头没趁用的人手，想送给秦府去做。”
“白送可要不得，这事老夫不管，你去找怀玉商量怎么合作吧。”秦琼不占晋宇的便宜，挥手要赶人。
“嘿嘿。”晋宇权当没看懂秦琼的手势，厚脸皮请教道：“小婿琢摸着过几天去户部把农学院收到的现银兑换成铜钱，您老帮忙给掂量掂量，能行吗？”
“全部兑成铜钱？”秦老爷子有些惊讶，从晋宇那得到肯定答复后，问道：“为什么不掺杂着兑些布匹、粮食？朝廷发放俸禄也没全部折成现钱的前例。”
“小婿觉得还是铜钱踏实，不怕虫蛀鼠咬，也不用担心保存不当带来不必要的损耗。”晋宇摸摸头，这又是后世意识坐崇，盛世中啥都不如钱实在。
“那也不该找户部啊，农学院挂在内府名下，交由内府处理更妥当。”
“小婿一来担心兑换比例低，二来也怕被掺杂些布匹粮食。”晋宇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红了一下。
“你呀，小心思太多。”秦琼笑骂一句，但还是揉碎了给晋宇掰茬清楚：“农学院挂在内府名下，你越过内府直接对接户部，内府怎么看？再说，朝廷税收、铸钱都交由户部不错，但户部只对接其他五部公办，**俸禄都是由左藏库支出，那归司农卿管辖，你找错部门了。”
看晋宇目瞪口呆的样子，秦琼继续说道：“你都堂堂开国侯了，这些还搞不清楚就有些丢人了。放心吧，农学院是在圣前挂号的，没人敢给你使绊子，直接拉内府就行。”




大唐逍遥侯 第三百五十六章 这不是我想要夜明珠
兑换的过程略繁琐，毕竟信息交流不方便是这个时代的常态，急也急不来。晋宇通过长乐提出需求，长乐回去跟亲妈知会了一声，就在皇后首肯下让女官指定个管事负责此事。在皇家看来，这些许小事犯还不足以让公主出面。
管事姓吴，负责打理部分皇家不方便露面处理的商贾业务，可以理解为皇家的***，正常人，不是位公公。
虽说在皇家看来这是小事，但晋宇挺重视，毕竟后面农学院的俸禄发放、资源支持什么的都有这位吴管事负责，所以晋宇还是提前派人送了名帖，亲自登门。
名帖具有名片的作用，但远比名片讲究、功能也比名片多。这年头直接上门拜访的，要么是至亲好友，要么是冒失鬼。交通不便，信息沟通不顺畅，无法碰巧见面约好拜访时间，只能让下人拿名帖跑腿去约时间。
名帖上的字都是现写，用料啊、内容什么的都有讲究，根据对方品级、关系远近、拜访目的等等，遣词均有不同。当然，这个级别的会面，晋宇不会亲自书写，只是签个名而已。
晋宇没有将全部白银都兑换成铜钱，以后若有大金额交易，还是银子更方便一些，再说有了具体对接人，随时可以拉来兑换。
“侯爷请看，这是刚从户部兑出来的新钱，封讫都完好。”吴管事领晋宇进了钱库，指着一排排的箱子说道。
“不错，不错。”晋宇满意的点点头，“按什么比例兑换？一两兑一贯？”
“内府对农学院，不计损耗，内府从户部什么比例兑换出来的，就什么比例给农学院。”面对这样一位超品侯爷，吴管事苦着个脸，若不是上面交代下来不可怠慢，他真不想接这桩活，“侯爷说的比例吴某做不了主。”
“那行吧，吴管事费心了。”晋宇面对比自己年龄大两旬的管事，答应下来。地位不同，张口喊叔叔会吓到人家，传出去还可能被弹劾“自失身份、言行不雅”，何苦来哉？
“不敢当，侯爷满意就好。”吴管事拱拱手，心下松口气，不枉自己这几日去户部专门兑钱的奔忙。
“夜明珠的事，上面有吩咐吧？”晋宇朝皇宫的方向拱拱手，李二两口子本来打算待农学院进入正轨后才将贵重的夜明珠划拨给晋宇使用，但晋宇跟长乐说的很明白，辐射量小，只能尝试着用时长来凑。
“有吩咐，已在库房，侯爷这边请。”吴管事伸手把晋宇让进库房，按章程来讲，库房不能让外人进入，但总有破例的时候，比如现在。
“让他们先清点银两交割吧。”晋宇点头应许，很满意吴管事的态度，会做人。
夜明珠，价值连城的稀奇玩意，很多皇家人员的必备陪葬品，传闻亮如白昼，能让逝者避免永沦黑暗。
随同两人入库的还有四位壮汉，一行人来到一铁箱前，吴管事开口道：“夜明珠就在此箱中。”
嚯，好家伙，一米见方的铸铁箱子，颜色灰不溜秋毫不起眼，但给人一种厚重敦实的感觉，估计里面有铅板，晋宇当初写规划书的时候就提及用夜明珠的辐射来进行育种，而铅板正是隔绝辐射的最好材料。箱盖稳稳的盖在箱体上，四面均有铁将军把门，铁锁旁的封口处还贴着封条，一切都在无声的告知旁观者：内含贵重物品！
“打开吧。”晋宇瞅瞅四周，确认封条无破损，退后几步，让出空间，朝吴管事说道。
让晋宇没想到的是，吴管事没说话，而是把目光看向那四人，内含问询之意。
四人对视后，朝晋宇拱手，像小学生一样，均从胸口掏出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每人一个箱面，脸贴在箱子上，堪堪能将钥匙插入铁锁中，这时晋宇才发现，挂钥匙的铁链有些短，根本无法从头部摘下来。
四人打开铁锁，沿缝隙划开封条，手抓把手同时用力，将箱盖缓缓提了起来。
待箱盖脱离箱体，一个足球大小的夜明珠静置箱中，通体翠绿，散发着淡淡的冷光。
“唉，盖上锁起来吧，这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夜明珠。”晋宇很失望，这就是一块萤石，加工成球状，有个屁的辐射！
吴管事偷偷瞅一眼晋宇，那眼神仿佛在看白痴一样，这可是皇家御用的夜明珠！与和氏璧齐名的夜明珠！这不是你想要的那种？你想要哪种？
晋宇根本没发现自己再僭越的边界晃悠了一圈，从侧面也看出李二爷对良种的迫切，哪怕农学院僭越也默许了！
“劳烦吴管事和户部交涉一下，开采铜矿的时候，如果发现有绿色的结晶，结晶就是长得像粗盐一般，但颜色是绿色的，务必送农学院，而且一定要用铅盒密封。”放射物辐射育种，此路暂时不通，晋宇给吴管事形容一下铜铀云母的长相，这是他所知的辐射最强的矿物，如果找不到，那这条路算是堵死了。
“吴某记下了。”吴管事贪恋的看了一眼夜明珠，这么近距离的参观夜明珠，能吹一辈子。宫里传下来的话很明确，配合农学院工作，竭力提供支持，当然，一应费用记在农学院账上。
对于育种的捷径，晋宇近日反复思量过，最靠谱的就是辐射育种，用天然辐射物照射**，可行性是最高的。以前晋宇看一些穿越小说，书中有在汉代、唐代等时期造出热气球的描述，也许真能造出来，但能飞多高，晋宇心里没底，太空育种几率渺茫，但晋宇还是想验证一下。
“吴管事可知石棉？”做热气球，对进气口材料有要求，具备导热性低的石棉布是这个时期最理想的材料。
吴管事两眼一懵，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石棉不怕火烧，又叫火......火什么布来着？”晋宇挠挠头，把名字给忘了，以前上化学课，老师在提及石棉网的时候提了一嘴，说一皇帝拿石棉布塞火炉里，拿出来清洁如新，唬住了一帮没见识的下属。
“火浣布？”吴管事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对对对，就是这个火浣布。”总算有一个好消息，兴奋道：“拿出来瞅瞅。”




大唐逍遥侯 第三百五十七章 关于热气球的论证（上）
最终，晋宇也没买一块石棉布回去，因为太贵、太鸡肋！半丈宽，一丈长的桌布竟然要一千贯！
晋宇想做个石棉布的抗撕扯性试验，看看能承受多少力，结果被吴管事严词拒绝了，都是因为太贵惹的祸。
用吴管事的话来说就是：抱着都要小心翼翼，不抗扯，万一破损卖了自己都赔不起。
其实，这年头的石棉布，在晋宇看来也是鸡肋的狠，除了不怕火烧能唬住一帮瓜娃子外，还能用来干啥？吸点纤维进肺里还容易得病，一个平方八斤重，做成衣服穿身上都嫌累。薄点还能当成石棉网用，但现在生产工艺不行，半厘米厚，酒精灯烧半天，上面烧杯里的溶液都够呛沸腾......
待入宫的物品还是很齐全的，考察完火浣布，晋宇顺带上手了下绫、罗、绸、缎、锦、绢、丝、纱、棉、麻。
绫、罗、丝、纱、麻都带孔，透气性忒好，不用撕扯就知道做不了热气球的气囊。
缎、锦带特定花纹或图案，贵、重、易刮，而且透气性要比绸、绢好，倒是挺抗扯的。
就布料来说，绸、绢、棉耐扯性都不错，先各带两匹回去试验一下，当然，都不是明黄色的。
晋宇想白嫖来着，吴管事装没听见，坚持记账或支付现钱。
白嫖未遂，那就记账吧，年底再结，用途嘛，热气球验证试验。
待一干人从库房出来，银钱兑换已经到了收尾环节。钱箱上的封讫完好，代表着朝廷的公信力，不用一枚枚清点，银两也大多带铭文，清点起来也不费劲。
来的时候一辆马车，回去的时候三十来辆马车，十多吨铜钱，一辆马车有些不够看，人手是吴管事组织的，最终晋宇代表农学院还是当了一回白嫖怪，不虚此行，晋宇很满意。
目送一行人远去，吴管事总算轻松了许多，心下还在思量：这超品侯爷性情好怪，为啥非得要铜钱，还喜欢撕布？中等规模的交易结算即便不用银钱，更多的人喜欢用绢结算，一匹绢12两重，价值500钱，500文钱有四斤重！真是奇奇怪怪。
健马壮仆，天好路好，一车千余斤，等到达农学院的时候，人不疲，马很乏。晋宇不由想起了《卖炭翁》。
宫市确有其事，太监欺负百姓也确有其事，为此，韩愈转职纪微委员后，直接打脸皇上，要求取缔宫市，皇上大怒，把韩愈从八品监察御史“贬”为七品的县令（县令品级最低七品，最高五品），蜜汁操作啊。
与此同时，白居易没给韩愈点赞（俩人关系平平，没啥私交），并写了《卖炭翁》发到了自己的公众号上。至于是否夸大，emm......自媒体嘛，他出生时，李隆基杨玉环都入土了，长大成人后还不是写了《长恨歌》？甭管内容真假，点赞，说他批判现实就对了。
隔日，抓了两个劳力，其中还有个半残疾----程怀默又让亲爹给揍了。
“这是在家坐到媳妇的针线囊上了？咋还不敢落座呢？”成人后的秦怀玉性格开朗了很多，打趣起了程怀默。程怀默的媳妇武力爆表，偶尔在家教训丈夫更不是什么秘闻，连老程都不会过问。
“被老爷子给揍的。”程怀默一脸生无可恋，捡根凳子，撅着屁股慢慢坐下去，受力点落在膝关节上部，完美！
“程叔叔气又不顺了？”晋宇看着准备好的实验器材，打趣程怀默。
“我把课题费的收讫给账房后，隔天老爷子说我不考虑家里生计，你说，我冤不冤？”程怀默幽怨的看着晋宇，收讫是晋宇让自己转交的......
“噗......哈哈哈哈！”晋宇没憋住，这事很混世魔王，看来自己很机智，怕程大魔王不讲理，让他亲儿去报账，死道友不死贫道嘛，“没事没事，好好养着，下一年的收讫还需要你转交，哈哈哈哈......”
“交友不慎呐！”程怀默任由两位损友疯笑，老爷子气不顺，撒气的时候逮着谁算谁，还不至于为二百五十两银子特意抽自己一顿。反正最近不想待家里了，趴马车里也要出去。
“好了，不笑了，哈哈哈......”晋宇没憋住，“真不笑了，今天咱们搞个试验，看有没有可能把人送到天上去。”
“让人飞起来？”秦怀玉兴趣满满。
“大概就这么个意思。”晋宇指着旁边的实验材料，“要先记录数据，分析哪种材质适用，再计算出各种材质能带动多重物体起飞，最后选个合适的。怀默负责记录，我和怀玉动手试验。”
没有验证就上手制作，哪来的自信能飞起来？纯属没脑子的行为，晋宇智商在线。
首先要计算出单位体积内的空气浮力，没有不同温度下空气密度可以参考，只能自己测量。
“这灯罩......挺大，也够别致。”秦怀玉看着旁边堆叠在一起的纸糊立方体，诚实的评价道。
“不仅大，还一般大！”这些是工匠在晋宇指导下用竹篾扎的一立方米的立方体（为方便看官老爷们，实验数据均换算为后世计量单位），下面预留圆口，方便加热空气，上面已系好细绳---确保圆口能正对火盆，其他地方用纸糊的密不透风。“拿着手套，出去把炭盆端进来。”
由于担心不慎点燃、漏气什么等意外情况，一气做了好几个，也方便验证数据的准确性，只不过是要验证多次，并逐一记录。
火盆里烧的是上等的无烟木炭，略带果木清香，非常适合用来做烧烤......咳咳，用无烟木炭是最大可能的取得数据的准确性。
空气是有重量的，晋宇想通过称重加热前后的“大号灯罩”来取得数据，差值即一个立方体空气的浮力。当然，要尽可能地给大号灯罩里的空气加热，毕竟越热浮力越大，先取得数据，再结合热气球大小及材质用料推算热气球的升力，如果推算结果是能飞起来，再去找合适的热源。




大唐逍遥侯 第三百五十八章 关于热气球的论证（中）
为了数据的准确性，门窗都是开着的，试验一次挪动一次火盆，尽量避免火盆周围温度升高带来的升力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