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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他们的读书声一起,上工的庄户和矿工还有匠人们,便精神百倍起来。

    这读书声,于他们而言,比工头的鞭子,更令他们精神百倍,那些孩子,是他们的希望啊,孩子们读了书,才能明理,明了理,才不必像自己一般,靠着买气力的挣钱。

    一到清早,这一座巨大的村落,便复苏起来,在朗朗的读书声中,人们开始了一日的劳作。

    而此时,西山屯田百户所里,却严密了起来,张信暂时放下了他热爱的农垦,亲自带队,守卫于此。

    这里,关押着的,乃是整个京师都瞩目的钦犯,关系非同小可。

    而与此同时,冒着清晨的晨雾,王守仁和唐寅诸人,便已相邀同来,今日恩师难得要授课,据闻,还要教授他们为官做人的道理,因此,他们不敢怠慢。

    受不了了,终于熬完了这一章,去睡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开讲
    王守仁昨夜几乎没有睡,兴奋的不行。

    大清早的顶着熊猫眼便来了西山。

    一夜未眠,眼睛肿的,精神也有几分欠佳,好在他的身体素质好,所以也没什么妨碍。

    主要王守仁自己也不在乎,他更在乎的是方继藩,在他看来,方继藩的神秘面纱,即将要揭开了。

    昨日拿住的,到底是不是钦犯?

    是不是钦犯,一眼就能看穿,他方继藩,可骗不了我。

    王守仁颇有几分兴奋,问了唐寅几个,才知恩师还在睡觉,他们先来。

    所以很快,他们便在百户所外了。

    再过一会儿,竟有一辆车驾来了。

    派头很大,前呼后拥,数十个道人将车驾围的水泄不通,两个道童当先引路,待到了百户所前,两个道童驻足,回身,向车驾内的人行道礼,说了什么。

    那车驾才掀起帘子,便见一道人露出真容,他那张精瘦的面容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有几分慵懒。

    这道人仙风道骨,徐徐钻出车来,车驾旁的十数个道人纷纷向他行礼。

    他目不斜视,对于诸道人的行礼,犹如理所应当,仿佛早已习惯了众生膜拜的仙人,只蜻蜓点水一般的颔首点头,却是眼睛四处眺望,似乎在欣赏这西山的美景。

    此人,乃朝廷新敕封的弘法真人李朝文。

    半个多月来,李朝文已执掌龙泉观,作为北地第二真人,且年轻有为,龙泉观师尊又不问俗事,只在三清阁读经悟道,弘法真人李朝文,自然而然的成为了龙泉观的主宰。

    他很快清除掉了张朝先,将张朝先的一应心腹,全部革除道籍。

    当然,这里头,也离不开礼部道录司的帮衬,一番雷厉风行之下,又力排众议,在万顷庄田上,强行推行西山参果,为此,许多庄户闹得很大。

    可这地,本就是龙泉观的,不肯种,李朝文便立即收回土地,虽是怨声载道,可作为弘法真人,曾经呼风唤雨的男人,却也无人可以奈何他。

    众人只能老老实实的听从他的安排。

    他那精瘦的面容里带似有若无的浅笑,穿着一身素色道袍,斑驳的鬓角,带着岁月的痕迹,双目深邃起来,还真有几分掌观和真人的风采。

    一下轿,便有道人自马车之后,取来一个长椅,放置在他的身后,恭恭敬敬的说道:真人,请稍坐。

    龙泉观内,再没有人敢称呼他为师兄弟了,只以真人相称。

    李朝文没有做声,只是皱了皱眉,微微摇头。

    那道人瞬间明白了真人的心意,忙是撤了椅子,颤声道:小道万死。

    李朝文朝道人压压手:无妨

    道人如蒙大赦,退后几步。

    王守仁等人,立即注意到了这道人,那徐经远远眺望,见到晨光下的李朝文,竟是忍不住兴奋的开口道。

    那是新近册封的弘法真人,他来做什么?想来,也和恩师有交情,弘法真人能呼风唤雨,道法超然,很令人敬佩啊。

    一听有‘仙人’来了,唐寅和王守仁也颇觉兴奋,想要上前,却觉得那道人有不可侵犯的威严,便只好远远旁观。

    见那道人伫立,被人众星捧月,王守仁双眸不禁一亮,不由感叹道:方外有高人,真想上去讨教。

    王守仁求学,历来是来者不拒的,这能呼风唤雨的仙人,确实令他很憧憬。

    欧阳志三人,却是目不斜视,宛如老僧坐定,似乎仙人与他们无碍,连眼皮子都没有抬起,只有江臣道:恩师不知起床了没有。

    恩师起得迟,晚一些也无妨,他在长身体的时候,不急,不急。

    却在这此,突有快马而来,这一次来的,却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宦官,带着几个禁卫,落马之后,匆匆而来,劈头盖脸便问。

    新建伯来了吗?

    张信作为副百户,不敢怠慢,见来此的人越来越多,他心里哀叹,今日的地,看来又种不成了,他原以为方百户只讲一个时辰课便收工,将钦犯押去了诏狱之后,下午的时候,自己便可将暖棚里的地翻一翻,施点儿肥呢,现在看来,计划泡汤,于是心里显得忧心忡忡,可别耽误了地啊,便朝那宦官道:还未到。

    宦官闻言便没有恼怒,而是轻轻颔首,旋即便朝众人郑重的说道。

    待会儿有人来,来人之后,尔等不可喧哗,不可随意呼叫,圣谕:朕微服至此,卿等可免礼。

    张信呆了一下,心里哀嚎,糟了,圣驾竟要来,今日怕是休想施肥了。

    不远的王守仁等人耳朵尖,也听到了,个个面面相觑。

    陛下来此,不知为何?

    方继藩日上三竿才起,一看天色,忍不住咆哮:我要上课啊,我要上课的啊,快,快,穿衣。

    香儿服侍着他穿了衣,方继藩连便宜也不占了,心急火燎的洗漱之后,飞马出城。

    一路到了西山,方才发现,这儿已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了。

    最外围,分明是京营的兵马,足足一个营,驻扎于此,到处都是骑马巡视的骁骑,见了方继藩,也不阻拦盘问。

    再里头一些,便是三三两两,穿着鱼服的锦衣校尉了。

    当然,他们所穿的鱼服,并非是真正的钦赐飞鱼服,不过腰间的绣春刀,却是正版。

    他们对方继藩,也不理会。

    整个百户所,已是清空了一般。

    方继藩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皇帝来了。

    等方继藩硬着头皮,进了靠着百户所的学堂。

    这学堂里的学童,今日提早放学,在这里,王守仁等人已跪坐于此,弘法真人李朝文,亦是盘膝。

    弘治皇帝果然来了。

    方继藩一眼就看见了弘治皇帝。

    他穿着一身寻常的儒杉,头戴纶巾,说是微服而来,可他大爷的外头足足一个营的京营人马,还有数之不尽的厂卫,方继藩怀疑这是脱裤子放屁。

    不过弘治皇帝,似乎乐于这样的微服,就像一个老儒生,只是面上,没有多少表情。

    他坐在学堂的一处角落,这意思似乎是,不愿意干扰方继藩教授学问。

    朱厚照也是常服,他乖乖坐在弘治皇帝身侧,在父皇面前,他大气不敢出,只埋着头,看不到神色,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萧敬躬身站在一旁,他穿着可笑的一见圆领员外衫,显得不伦不类。

    唯一还穿着正装钦赐鱼服的,却是牟斌。

    牟斌抱着手,伫立在弘治皇帝另一侧,脸色严峻。

    方继藩进来,一见到弘治皇帝,一副想要上前的模样。

    便有一个小宦官赶紧追上来两步,拉住方继藩低声道:陛下有口谕,不必行礼,好生授课。

    方继藩便看了弘治皇帝一眼,朝弘治皇帝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弘治皇帝故意别过脸去,一副嫌弃的样子,似乎不愿多理会他。

    倒是朱厚照眼睛放光,朝方继藩拼命使眼色,似乎有话和他说。

    可惜方继藩的眼里只有皇帝,见陛下不太搭理自己,顿时落寞,只好徐徐登上了讲台。

    咳嗽一声,落座。

    其实怪不好意思的,毕竟人多了一些。

    也幸好有三尺厚的脸皮支撑,所以方继藩脸色若常。

    一见到方继藩进来,唐寅徐经欧阳志刘文善江臣五人,便起身,预备作揖,行师礼。

    王守仁也不得不起身,心里在犹豫着,该行什么礼为好。

    可六人刚刚站定,还没有作揖,却听一旁,啪嗒一声,有人跪下,五体投地,朗声道:小道李朝文,拜见师公,师公万福永康!

    这结结实实一跪,磕了个头,堪称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头触地之后,没有得到方继藩的准许,绝不脱离地面,保持着姿态。

    徐经等人,既是心惊,这真人吃错了药吗?

    却又有一种ri狗的感觉。

    这就好像他们几个,打算跳楼甩卖,结果隔壁有个家伙,直接来了个清仓大赠送,不要钱,不要钱还倒贴了啊。

    这真人,他不要脸的啊。

    于是大家尴尬了,行师礼呢,还是行跪礼呢?行大礼好似不妥当。

    倒是欧阳志,很快恢复了冷静,在恩师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觉得异常,小儿科,这算什么,我欧阳志见得多了,什么大风大浪,不都这样过来了吗?

    于是欧阳志行礼如仪,恭敬的开口:见过恩师。

    大家才有样学样。

    王守仁也行了礼,不过没有说什么,只抿嘴表示敬意。

    方继藩颔首点头,那李朝文才徐徐起来,坐回他的蒲团上去。

    弘治皇帝是有点发懵的,萧敬看那弘法真人的熊样,不忍卒读,这家伙也是阉人吗?真人我呸!

    牟斌也觉得自己牙根都酸了,想吐槽一句,不过碍于陛下在此,憋着。

    此时,方继藩便在多理会自己的几个徒弟,目光环视了众人一圈,才朗声道:今日,便是要教你们,做人,和做官的道理,都仔细听了,来啊,将钦犯带进来!



第一百九十九章:这就是钦犯
    做人做官道理

    每一个词儿,都不难懂,可夹杂在方继藩的话里,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至少弘治皇帝就觉得很怪异。

    朱厚照则是忍俊不禁,老方还会这个?

    萧敬面上似笑非笑,抿着干瘪的嘴唇,带有几分调侃气息。

    牟斌只是抱着手,若不是陛下在,他差点要从鼻里哼出声来了。

    可和他们不同,方继藩的几个门生的态度还是极端正的。

    欧阳志三人正襟危坐,面上虽是木讷,却是说不出的肃穆。

    唐寅手指头转着案牍上毛笔,聚精会神。

    便连徐经,亦是正容,上一次,他已经有了前车之鉴了,就因为没有听恩师的话,吃了一个天大的亏,否则,殿试便是名列一甲,也未必没有可能,而今他学乖了,即便心思再活络,可恩师说啥,那就是啥,何况还是要教自己做人和做官的道理。

    王守仁的眼里则是发光一般,甚至激动得颤抖起来,面容则是一副全神贯注之态。

    便连那既做不成人,也做不得官的李朝文真人,此刻也一副洗耳恭听状,态度很重要哪,其他的,听与不听都无所谓,可自己必须得让师叔知道,自己对师叔是敬仰万分的,任何师叔的教诲,都必须仔细的牢记,甘之如饴一般。

    自然,最令人期待的,却还是钦犯了。

    一句带钦犯来,外头的张信诸人早有准备,很快就押着一个五花大绑之人,推搡着进来。

    只是,这就是钦犯?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像是在看怪物一般。

    便连弘治皇帝也是突的失色,眼前这个人,哪里是钦犯,分明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只见这钦犯被五花大绑,口里还塞着不知是谁的裹脚布,他脸色阴沉,似乎也没受什么拷打,只是身上的圆领员外衫显得脏乱了一些而已。

    搬椅子来,让他坐下。

    方继藩手里提着一根戒尺,颇有几分样子。

    一把椅子很快被搬了来,上了绳索,一通乱绑,便将这钦犯固定在了椅子上。

    此时,方继藩手里的戒尺一指钦犯:你们看,他便是传闻中的钦犯!

    呃,这哪里是钦犯了,怎么看,都感觉是个蒙冤的寻常小买卖人,看着此人涨红着脸,被一干校尉们折腾,弘治皇帝的脸瞬间便拉下来了。

    一旁的萧敬弓着身,压低声音道:陛下,这方继藩真是有意思,呵呵

    弘治皇帝瞪了他一眼,萧敬面上依旧带笑!

    是真有意思啊,就这么一个人,他方继藩说是钦犯就是钦犯

    其实一开始,萧敬还有些担心来着,这方继藩,莫不是当真拿住了钦犯吧,倘若如此,锦衣卫倒也罢了,反正作为东厂督主,萧敬觉得没法儿做人了。

    只见这钦犯的脸涨得通红的,似是实在憋不住了,竟在椅上扑哧扑哧挣扎一番,接着居然眼前一黑,直接仰面,昏厥了过去。

    这头的方继藩正预备侃侃而谈呢,可他的脸色立马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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