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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对,对,对。”站丞忙道:“是该吃饭了,那么……卑下告辞。”

    告……告辞?

    张延龄睁大眼睛:“这……这……你们去哪儿吃?”

    “回家呀。”站丞道:“上差放心,家中离此不远,一会儿就回来,绝不会擅离职守,何况……车站中是两班倒,自有人轮流接替,断不会出现站中无人的情况,还请两位上差担待。”

    这站丞说着,转身便又要走。

    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张延龄便觉得就要昏死过去,连忙扯住了这站丞的袖摆道:“你们不请我们吃饭的呀?”

    站丞板起脸来,正色道:“这是什么话,一切都要从简,别的地方,卑下不知。可在这兰玉线,总计三十三个站点,哪一处都是克己奉公,以节俭为上,从未有过上差来了,还胡吃海喝的道理,线路修建的时候,卑下可是在工段里也当过差的,在兰玉线,一钱的公帑也绝不敢糟践,两位上差,得罪了,这里莫说吃饭,便是一口水也不给喝,不是不近人情,而是法度在此,不敢违逆,倘若让人听了去,卑下居然请上差吃喝,说不准要给上头……那两位国舅爷丢去大漠中呢,好啦,告辞,告辞。”

    说着,一摆袖,虽是面上恭谨,实则却不留半分的情面。

    站卒们也散了个干净。

    这几乎没有几个人烟的站点上,天气炎炎,张鹤龄只觉得自己热的厉害,挥汗如雨。张延龄脸抽了抽,老半天后,还是乖乖的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了蒸饼,捏了一小半,先伸至张鹤龄面前:“哥,要不……我们自己吃自己的吧?”

    张鹤龄确实饿极了,接过就一口吞咽下,这蒸饼几乎没有水分,何况……还是玉门关这样的地方,因而急急咽下,张鹤龄脸便胀的通红,一手摸着自己的脖子,一手伸向张延龄道:“水,水……”

    …………

    京师……

    一封快报,送至了通政司。

    通政司不敢怠慢,火速将其送入宫中。

    紧接着,进行票拟的刘健大抵看了一眼奏疏,随即便豁然而起:“这奏疏……当真是泉州市泊司快马送来的?”

    “这……这岂会有假,上头的火漆……”

    刘健才缓了一口气,他随即命人叫来了李东阳。

    方才自己确实失态了。

    这样的奏疏,怎么可能有假呢。

    “刘公……”

    “宾之,你来的正好,泉州送来了快报,说是铁甲舰队已靠岸补给,不日,舰队即将北上,抵达天津卫,咱们的皇上……回来了。”

    李东阳一愣,随即道:“皇上回来了?却不知……战况如何?”

    “这……”刘健倒是显得谨慎,虽然他心里十之**的认为,这肯定有什么好消息,不过现在却不敢说:“我等立即去见太子殿下吧,事不宜迟。”

    李东阳脸色凝重,点点头。

    …………

    翰林院里。

    一名翰林自待诏房里取了一份奏疏,送至文史馆,预备封存。

    这都是朝廷的规矩,一切的奏疏和圣旨,都需送翰林院,而后分门别类。

    对于这翰林而言,这不过是最寻常的奏疏。

    因而……他如往常一般,先至文史馆,而后先提笔记录,与文史馆的翰林进行接洽。

    此时……恰好王不仕踱步而来。

    这翰林一见王不仕,格外的热情,立即打招呼:“下官见过王学士。”

    王不仕朝他微笑,现在他在翰林院,乃是炙手可热的大红人,不但因为他是学士,更是因为大家都认为他博学多金,愿意信服他。

    想想当初……多少人对他指责,再看看今日,实是令人唏嘘啊!

    王不仕看他手里捏着奏疏,只随口道:“怎么,内阁又有奏疏来存档了?”

    “正是……是泉州市泊司的。”翰林回答道:“其他的奏疏,票拟和批红之后,两个时辰之前就送来存档了,偏偏这一封,似乎是刘公拿去了奉天殿,见了太子殿下,所以再送去司礼监时,便有些迟了。”

    “噢?”王不仕眉一挑,便轻描淡写的道:“如此说来,这说不准还是加急的急报呢。”

    “还真是。”这翰林笑呵呵的道:“王学士真是明鉴哪,确实是加急送来的,直接急递铺通传。”

    王不仕摘下了大墨镜,他的眼底深处,似是闪动着什么,随即……他道:“刘公和李公,自奉天殿回来时,是什么时候……”

    “理应去了一个时辰吧,一个时辰之后又回了内阁……”

    王不仕点头,而后面色平静的道:“噢,赶紧存档吧。”

    这翰林倒不觉得奇怪,同僚之间,彼此说一些闲话,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王不仕却重新戴上了墨镜,此时……谁也无法从他的眼睛里观察出什么。

    这封存的奏疏,是不允许有人打开来看的,只记录下封皮上的日期和疏名即可。

    随即,便有文吏将其送至库房,束之高阁。

    一般情况,若非将来修实录时,再不会有人在乎它。

    当日,王不仕下值后,回到自己的百亩大宅!

    这百亩大宅,可是靠着宫城,到了如今,已是有价无市,却一户人家,占地百亩,这已不再是有银子这样简单了,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进入了庭院,便听到邓健的声音:“你们这群狗东西,都站直了,站直了,平日里养着你们,你们却敢偷懒,当初老子给我家少爷斟茶递水的时候,那可是看着少爷的眼色行事的,他饿了,就是不开口,我亦和他心有灵犀,给他预备膳食。他渴了,只一个眼色,我便递上茶水。再看看你们,看看你们这些狗东西,我今日非要整一整这门风不可。”

    却见一群奴仆站成一排,邓健一声绫罗绸缎,抬腿对准一人的腿便要踹。

    奴仆们皆是战战兢兢的。

    王不仕此时咳嗽一声,朝邓健道:“邓健,你来。”

    邓健见了王不仕,方才收了脚,可面上却是不忿:“今日饶了你们,下一次再见你们这般懒惰,非要将你们打发出去不可,一群狗东西……啊呸……”

    待到了厅中,王不仕已是坐下,只看了邓健一眼,随即道:“立即给王家下头的大小掌柜们传话,抽调所有的资金,准备重仓压入四海商行,这四海商行的股票,市面上有多少,就买多少。”

    邓健一愣:“四海商行?这……这……”

    王不仕意味深长的看了邓健一眼:“陛下和你家少爷,要回来了。”

    邓健身躯一颤,一脸意外的道:“什么?”

    一想到自家的少爷要回来,这个历来在王家吃里扒外的家伙,像是被利箭击穿了他的心脏,他颤了颤,热泪盈眶道:“回……回来啦……我便知道我家少爷必定吉人自有天相,何时回来的,我……我去天津卫。”

    “还早呢,这只是老夫的猜测。”

    邓健一愣:“敢情不是准信?”

    “**不离十了。”王不仕道:“泉州市泊司突然送来快报,这太蹊跷了。若只是寻常的奏疏,也不至会引起重视。可是听闻刘公和李公,却立即带着奏疏去见了太子,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份奏疏里,定是陛下和镇国公的消息。可是……刘公、李公去见了太子,不过一个多时辰而已,这……就更值得玩味了,依老夫的猜测,这看来……定不会是噩耗了。你想想看,倘若是噩耗,陛下和镇国公若有失,这是……何等的大事,如此的噩耗,必定要震动天下,太子身为人子,也定需刘公和李公拿主意,君臣需先商议和敲定好许多的善后大事,莫说是一个时辰,便是十个时辰,这刘公和李公,也未必能从奉天殿里出来。”

    “既然是陛下和镇国公平安而回,那么……对于当今皇上,老夫还是略有所知的,他性子历来冲动,此番出海,若是不踏破楼兰,断不肯回来!既然他们回来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皇上此番,定是大胜而回,这区区的佛朗机,已是成为我大明探囊之物了。”

    “如此大捷,即意味着,自此之后,我大明海外再无敌手,而最利好的是什么呢?”

    王不仕凝视着邓健,却不等邓健回话,像是自问自答一般,一字一句道:“最大的利好就是四海商行!”




第一千七百五十五章:御驾回京
    邓健心里一颤。

    他看着王不仕,却心知王不仕的话虽是猜测,可这猜测,绝对是**不离十的。

    毕竟……这些年来,王不仕的买卖越做越大,财富如滚雪球一般的增长。

    虽然王不仕已经极力想要低调,四处布施钱财,资助自己的族人,捐助大量钱财给书院,甚至……大量的将银子往各个义庄里送。

    可实际上呢……

    他的财富非但没有缩水,反而在疯狂的膨胀。

    眼光二字,说来轻松,可实际上,谁能从无数的蛛丝马迹之中嗅到绝佳的获利机会?

    更何况,有的人即便是绝顶聪明,察觉到了什么,可又如何呢?

    想要发大财,只凭借着嗅觉,还是不够的。

    还需要信心,只有对自己绝对的自信,才是第二步。

    当然,有敏锐和自信,还是不够。

    这个世上,能发现商机的人太多,对自己有信心的人也是不少。可是……绝大多数人,到了第三步,却不免踟蹰了!

    因为凡是都会有个万一,任何一次投资,都可能会出现风险,绝大多数人……哪怕再聪明,却在风险面前望而却步,宁愿小富即安,等到机会失之交臂时,方才捶胸跌足,后悔不迭。

    可王不仕不同,他敢于承担这个风险,拥有着寻常人少有的决断力,一旦确认了商机,便毫不犹豫开始调动大量的资金进行投入,整个过程绝无拖泥带水。

    邓健其实对于王不仕,还是极敬佩的。

    他点点头道:“明白了,调集资金,重仓四海商行。”

    “这件事,要暂时保密,知道吗?”王不仕严肃的叮嘱这个重点!

    邓健自然明白这里面的关系,拍着胸脯道:“王老爷你放心,我邓健义薄云天,岂会走漏了口风?我……我……我是少爷家里养出来的人,方家的家风,王老爷你是知道的,这府中上下,哪一个不是规规矩矩的,岂会做这样的事?王老爷太小看人啦。”

    说着,他再不迟疑,立即告辞!

    这等事,时间是最重要的!

    王不仕背着手,看着信誓旦旦的邓健,却是不禁苦笑。

    ………………

    没多久,邓健就出了王家,也不坐车了,似乎是嫌慢,却没有立即往王家的各大商铺调集资金,而是直接骑马,飞马便往西山的方向赶去。

    到了西山,邓健立即寻到了王金元。

    王金元倒是不敢怠慢邓健。

    邓健在方家的资历,可比他高得多呢!

    人家爷爷的爷爷就在方家为奴了,论资排辈的话,他真心比邓健要差远了。

    因而,王金元满脸堆笑的先是给邓健见礼,邓健亦是笑眯眯的样子回礼,虽都在笑,可大抵二人内心深处都在骂对方渣滓的。

    “不知邓兄弟今日来此,有什么见教。”王金元道温和的问道。

    邓健便道:“陛下和少爷要回来了,凯旋而回,一举击溃西班牙人,这是一场大捷。”

    邓健一开始便先声夺人。

    王金元顿时一愣。

    算起来,少爷出去了近两年,可至今没有音讯,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虽说西山的所有产业,都大抵进入了正轨,倒也不必事事要少爷拿主意,有他王金元在此,便已足够了。

    可少爷没在,王金元的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啊。

    “当真?”王金元一脸肃然的看着邓健。

    事关自家少爷,可开不得玩笑!

    “当真!”邓健斩钉截铁的道!

    “哪里来的消息。”

    “泉州市泊司快马加鞭送来的,好了,来不及解释了,总而言之,这是对四海商行的大利好,这是自王不仕那儿听来的,这王不仕的预测,从未有错,他现在命我抽调资金,重仓四行商行为首的股票。我邓健是什么人,我生是方家的人,死是方家的鬼,我当然应下来啦,但是万万不可失了报效少爷的心思,我对少爷可是忠心耿耿,天日可鉴的哪,所以我立即来报讯了,西山这里……也要及早有所动作,要趁着消息走漏之前,立即行动起来,你放心,王家调集资金还需一些功夫,西山这里……可以提前下手,到时……西山自是获利最大,让王家在后头跟着喝一口汤便是了。哼哼,我邓健,为了少爷言而无信又怎么了,为了少爷我甘愿赴汤蹈火,便万箭穿心,死在乱刀之下,也甘之如饴。”

    王金元也绝非是省油的灯,只听了邓健前部分的话,至于后头的话,自是自动略过去。

    他心里骇然,自然清楚,倘若一切如王不仕的猜测,将意味着什么,若是操作的好,选准某些股,或者是某些行业进行操作。这绝对是意味着……数不清的财富。

    而王不仕此人,深不可测,他既已是料定的事,那么十之**,是不会有错了。

    王金元心里激动,这真是双喜临门了,不但少爷要回来,合该西山又要大赚一笔。

    他沉默片刻,咬咬牙道:“如此……如此……我想一想,我想一想。”

    他背着手,焦灼的踱步。

    倘若说论起眼光和判断力,他绝不如王不仕,可论起如何操盘和布局,王金元在这商界,绝对是数一数二。

    无他,手熟尔!

    毕竟,他接手西山的产业,一步步的将其壮大,现在西山的产业,数之不尽,无数的股份,数不清的作坊,更是不计其数的矿山和土地,更别说,还有钱庄,还有书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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