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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王金元是幕后的管理者,每日和无数的账目打交道,调动着数之不尽的资源,正因如此,早将他历练成了一个实干精明的商界大佬。

    他的脑袋转的很快,没多久便道:“四海商行,当然要重视,可其他行业,只怕也有不少……能获利,资金方面倒是不成问题的,先从钱庄挪借,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别人我不信,王不仕的话,却是可信的。你放心去给王家办差吧,西山的事,有我。等少爷当真回来,西山若是得了大好处,你放心,我自会到少爷面前为你请功。”

    邓健心里却骂道,我邓健和少爷是什么关系,还需你在他面前请功?

    不过他毕竟也是见过许多世面和历练过的人了,面上倒没有显露出不喜,而是笑道:“这就多谢王大哥提携了。”

    王金元皮笑肉不笑,搀扶住邓健道:“哪里,哪里,都是一家人嘛。”

    …………

    京里……

    似乎有暗波涌动,大量的资金调集,自是会有蛛丝马迹的。

    只是可惜……背后的操盘手,显然是动作极快,果断无比。

    数不清的资金,猛地开始出现在了市场。

    当人们开始后知后觉的回味过来。

    一切……却都已结束了。

    察觉到异样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时,似乎……又开始恢复成了日常。

    而各大商行,显然已开始紧张起来。

    他们的嗅觉也不低。

    尤其是发现市场出现剧烈波动时,商行豢养的许多分析人员,也开始疯狂的算计着。

    可即便此时……有人计算出了什么,似乎……可似乎……已是无济于事。

    几日之后,太子带着百官,浩浩荡荡的抵达了天津卫。

    真相一切在今日终于大白于天下。

    原来……铁甲舰队,回航了。

    大明皇帝……御驾而还。

    这消息……骤然之间炸开。

    商贾们听闻之后,第一个反应……竟是激动得手舞足蹈。

    陛下回京了。

    在他们的心目中,当今皇上,最是圣明。

    亲征佛朗机,更是符合每一个商贾们的愿望。

    毕竟……亲征,就意味着需要大量的军资和粮饷,这便需要市场的供给,大家的货物便能卖出去。

    何况一旦亲征,若能得胜,就意味着能开拓出更广阔的市场!

    四海商行在西洋倾销的货物,可都是自各家作坊里收购来的,有订单,有买卖,谁不喜欢?若是将来……还能打开其他的市场,岂不妙哉?

    此时,几乎京中上下,再没有人将战争视作是好大喜功,残害百姓之举了。恰恰成了英明神武,吊民伐罪的大喜事。

    天子做了表率,这便是圣天子哪。

    因而,圣驾还未迎来,这京里便此起彼伏的放起了鞭炮,鞭炮隆隆,似过年似的!




第一千七百五十六章:帝王心思
    天津卫已是人满为患。

    这天津卫海商极多,此时听闻陛下平安返回,也是高兴得厉害。

    朱载墨率百官至海港,静候到了正午,果然看到铁甲舰开始出现在了海湾。

    不久,朱厚照便先行登岸。

    于是百官欢呼万岁。

    朱厚照龙行虎步,至朱载墨的面前。

    朱载墨一声尨服,毕恭毕敬,先向朱厚照行礼,而后与方继藩相互见礼。

    朱厚照拍拍朱载墨的肩,笑道:“极好,极好,怎么样,朕此去两年,没有出什么事吧。”

    朱载墨忙道:“承列祖列宗之福,这两年风调雨顺,朝中井然有序,无论是新政且或新军,还有税赋,教化之事,都还算平顺。可喜的是,国泰民安,已是两年不曾有叛乱了。”

    朱厚照顿时露出了失望之色,随即强笑道:“不错,不错,太子办事,朕果然是放心的。看来你长大啦,已经能为朕分忧了。”

    朱载墨连说不敢。

    朱厚照目光一闪,略带期待的道:“朝中既是平安,那么四邻呢,这四邻可有逞凶的?”

    朱载墨想了想道:“西洋乃至朝鲜、倭国,再至大漠诸部,以及乌斯藏等……这两年来,纳贡不绝,纷纷对我大明称道,可谓是俯首帖耳。又有如奥斯曼、波斯、天竺诸国,亦是遣是使而来,愿与我大明永结秦晋之好,回父皇的话,当下……太平无事。”

    朱厚照听罢,便郁郁不乐起来。

    百官们不解其意。

    唯有方继藩一眼洞悉了什么,却面带微笑。

    朱载墨见朱厚照一脸不乐的样子,便诚惶诚恐道:“父皇何故不乐,是儿臣做错了吗?儿臣令父皇担心,万死之罪。”

    朱厚照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晃晃脑袋,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朱载墨更不解其意,便看向方继藩,一副求救的样子。

    方继藩便笑吟吟道:“太子实是德才兼备的储君,正因为如此,所以陛下对太子放心无比,此番御驾亲征,有太子监国,陛下此去也很是踏实。”

    先是狠狠的表扬了朱载墨一番。

    方继藩随即又道:“只不过呢,陛下还是觉得太子太仁厚了,监国者,不可过于仁慈,朝中能够平安,这固是大功劳。可是四邻对我大明感恩戴德,又或者是对朝廷恭顺无比,这……却未必是国家的福气。”

    朱载墨诧异道:“还请……还请……见教……”

    他本想称恩师,又想起方继藩是自己妻子的兄长,再一想,泉州的奏报来,说方继藩已是摄政王。而后再细细一琢磨,不对,这是自己姑丈啊,且还是父皇的兄弟。噢,是啦,他还是自己生母的兄弟,自己的生母已入了方家的门楣,虽不是血脉相连,可于情于理,已算是方家的人啦。

    虽然这个圈子,一直比较乱。

    可似这般乱成一团的,即便朱载墨历来聪颖,可还是觉得理不清,此时……竟有些不知该如何称呼了。

    所以……他含糊了过去。

    方继藩见朱载墨一脸求知欲的模样,便道:“太子想想看,若是人人都对朝廷感激涕零,这说明什么,说明朝廷对他们的恩典,多过他们对朝廷的畏惧。当然,若是寻常的藩臣,倒也罢了,可如奥斯曼诸国,历来雄心勃勃,不说他们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却也绝非是至交朋友。说是我大明未来的敌人也不为过,敌人若是对朝廷感激,这是朝廷的失败,这说明太子这两年待他们不错,为君者,需分清敌友,切切不可一味的仁慈。”

    朱载墨听罢,略显愕然。

    细细咀嚼,方才意识到……父皇可能对自己不满意的就在此处,他忙感激的看了方继藩一眼。

    自己的姑父、恩师、叔父、内兄、母舅……还真是点拨得好啊。

    朱厚照一听,顿时眉梢一扬。

    其实朱厚照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这话,不知该怎么说好,现在老方如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却是一下子道出了问题的本质,于是终于面露喜色。

    朱载墨便道:“儿臣还有许多地方过于生疏,尚需学习,父皇,儿臣知错了。”

    百官们个个竖着耳朵,听到此处,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卧槽……莫非……又要起战事了?

    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方继藩这狗……,不,摄政王他老人家居然直接将奥斯曼视为敌人,这显然已到了无法容忍奥斯曼的地步。

    此言一出,只怕……就该是拔刀相向之时才是。

    这百官之中,如往常一般,有人心里开始感慨,这又是要好大喜功,要大加征伐了吧。

    可绝大多数人……心里却是大喜。

    好啊,打啊,赶紧大呀!火炮一响,黄金万两,股价齐涨,合该老夫跟着发财。若是能拿下土地,这便更好了,说不准又可迁徙人去呢,自己的舅爷,不就阖族去了吕宋?现在在那的日子过的快乐的不得了,听说他在吕宋和爪哇的庄园,可是从前在江南时的十倍,收益更是在二十倍以上,现在当真是锦衣玉食,仆从如云,这样的好日子,是从前无法想象的。

    更有人心里乐开了花,若如此……自己入股的几个作坊,一旦拿下了奥斯曼,据说奥斯曼人口众多,一旦如此,那么便可彻底打开其市场,到时,这银子岂不是又要盆满钵满?

    大家各怀心事,却都很沉得住气,个个默默的站着!

    朱厚照便咳嗽:“好啦,这儿风大,卿等先随朕回京。”

    待圣驾至京时,已是傍晚,霞光万丈,却是不如京里张灯结彩夺目,处处一派喜气洋洋!

    朱厚照亲至午门城楼上观看了一盏盏升起来的彩灯,夜里炮竹阵阵,禁而不绝。

    这等热闹非凡,而方继藩却没有凑热闹的心思,满腔的归心似箭!

    回了西山,尚未寻朱秀荣,那王金元便不识趣的来禀报:“少爷,大涨,大涨啊……少爷,小人恭贺少爷回京,小人是日盼夜盼着您回来啊。”

    “涨,涨了什么?”方继藩疑惑的道。

    “股价,少爷回京的消息传来,事先小人就布局好了,重仓了数支股票,现如今……应声大涨,少爷,咱们……咱们……”

    相较于王金元的激动之色,方继藩脸上淡淡然,他如果对银子没什么兴趣啊!

    财富并不能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

    钱财毕竟是身外之物,不过是浮云而已,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人生而平等,最平等的便是生老病死,至于钱财……不过是累赘而已。

    方继藩最欣慰的不是自己拥有多少的财富,而是自己拥有一个高尚的人格,这些绝非是金钱可以计算的。

    看着王金元期待的表情,最后他撇撇嘴道:“明日将账本统统送来吧,本少爷要查账,好啦,快滚,看到你就讨厌。”

    王金元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话语,顿时……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下来,许久不曾听到这些话了,他甚至以为……这辈子都可能听不到,这两年来魂牵梦绕的,总觉得日子不踏实。

    终于,熟悉的味道回来了,他长长的松了口气,心满意足,宛如自己的内心……变得充实!

    他忙道:“是,是,小人这便滚。少爷您好好歇着……”

    方继藩摇摇头,觉得这个世界的人都已疯了,他背着手至内宅,穿过了月洞,抬头便见朱秀荣已带着府中女眷人等在此静候。

    呼……

    方继藩深深吸了口气,此时此刻,皎月当空,群星璀璨,却也不及眼前佳人的风华。

    …………

    还有。



第一千七百五十七章:是可忍 孰不可忍
    朱秀荣见了方继藩,先是透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而后却是委屈的抽了抽微翘的鼻子,眼里泪汪汪的,满是委屈状。

    方继藩心里一动,便箭步上前,还未开口……

    朱秀荣微微抬头看着方继藩,咬唇道:“都怪陛下,我知定是陛下虏你走的,此去便是两年,还是我的亲哥,可成日不做好事,我……我……”

    呼……

    方继藩深吸一口气,眼里也觉得有点湿润了。

    有妻有儿的地方,方才是自己的家啊。

    方继藩感觉踏着这片属于自己家的地方,身边有着最亲的人,这样的人生才是最完整的!

    星辰满天,久别重逢的人总多了几分温情,一夜悄悄过去,天罡拂晓时,方继藩却是难得的早早起来了!

    他先是查了账簿,两年功夫,西山的账面上的财富,又翻了一番。

    方继藩不禁叹息。

    买卖这东西,其实起初的时候,凭的是大家的本事;可当资本积累到了一定程度,或许凭借的就是人脉。

    只是当这财富积累到了一定数字时,那么……所谓的眼光和人脉,甚至本事统统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庞大的资本,本身就拥有碾压一切的实力。

    哪怕是一片荒芜之地,你拿一千两银子,至多也就把土地耕种一下,盖一些农舍,购买一些耕牛,雇佣了人力,种植一些经济作物,赚一些小利。

    可若是你有十万两银子,你便可连接道路,建立作坊,大肆的招募人员,购置设备,赚取更大的利益。

    而一旦你有一百万两,一千万两银子时,你便可以在此铸造一座新的城市,牟取暴利。

    当然……方家的账面上,不是一百万两也非一千万两银子,而是数以亿计。

    哪怕是一头猪,都能让它疯狂的增值。

    自然,方继藩没有侮辱王金元的意思,只是打个比方罢了。

    他闲坐了很久,算盘打得啪啪的响,虽还谨记着自己是人格高尚之人,心里却还是美滋滋的。

    到了晌午,陪着家人吃过了午餐,刘瑾却匆匆而来道:“干爷,干爷,出事啦,出事啦,快,快入宫见驾。”

    方继藩轻轻皱眉道:“出了何事?”

    刘谨苦着脸道:“陛下大发雷霆,命干爷立即入宫。”

    方继藩对于性子乖张的朱厚照,早已习惯了,反而眉毛舒展开,慢条斯理的起身:“走走走,看看去。”

    这一路在刘谨的催促下,匆匆入宫,待到了奉天殿,却见百官具都在此,各个惶恐不安。

    却见有一本奏疏,散落在案头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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