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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这样说来,这示警和太子殿下没有丝毫关系?太子殿下之所以和方继藩一起起哄,只是因为,和方继藩关系好?

    是这样的吗

    还有坚壁清野,竟也和他刘瑾没有丝毫关系,都是欧阳志独断专行,刘瑾在书信里,居然痛骂欧阳志害民。

    一个宦官,满口军民百姓,如何的可怜,站在百姓的立场,抨击一个翰林

    如此拳拳爱民之心,真是罕见啊

    怕是自大明开国以来,也没有如此义正言辞的宦官了吧。

    放下了书信,刘瑾很震惊,随即道:这么说来,是方继藩示警,也是方继藩暗中怂恿了太子殿下,又是欧阳志在锦州力排众议,贯彻坚壁清野之事的?

    弘治皇帝深深地吸了口气,才道:从书信上看,大抵就是如此了,不过太子毕竟年幼,他能懂什么,可是方继藩年纪

    摇了摇头,弘治皇帝似乎开始慢慢接受了天才和蠢材的事实。

    过了一会儿,大臣们也纷纷的到了。

    他们连夜入宫,个个气喘吁吁的,尤其是兵部尚书马文升,脸色惨然,他觉得自己这兵部尚书越发没有滋味了。

    此前,信誓旦旦的说鞑靼人理应不会进攻辽东,可事实就在眼前,这是实实在在的打脸啊!

    虽然说起来,他这个兵部尚书,其实未必有太大的责任,因为这等战事的预判,本就是下头官吏们负责,尚书是不负责具体细务的,可虽如此,马文升还是觉得有些羞愧。

    他见了弘治皇帝,连忙皇城惶恐地拜倒道:老臣万死。

    弘治皇帝看了他一眼,倒没有动怒,而是道:起来吧,兵部没有想到,你没有想到,朕也没有想到。

    正说着,带着一双黑眼圈的朱厚照也急匆匆的到了,他正努力地压抑着内心的兴奋,站定就问道:父皇,果然鞑靼人攻锦州了?

    声音,竟隐隐的带着几分激动。

    这其实可以理解的,被人误解了这么久,尤其还被御史不间歇的弹劾,朱厚照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好了,果然攻锦州了,这不就证明了本宫是正确的吗?看那些御史,谁还敢胡言乱语?

    可方继藩自朱厚照身后入阁,却标准的给朱厚照做了一个示范

    臣惊闻噩耗,悲不自胜,陛下,锦州十万军民,朝夕不保,陛下定是忧心如焚,也请陛下节哀。

    朱厚照看了看方继藩

    他倒是很快的学以致用,顿时绷着脸,露出了沉痛之色,哀伤地道:是啊,是啊,儿臣也甚为痛心,心痛得很。

    弘治皇帝则是目光不善地瞪了朱厚照一眼,不过此时,他也没心思搭理朱厚照,而是深深地看了方继藩一眼道:方卿家,你的脑疾,好了一些吗?

    好了一些。方继藩道。

    弘治皇帝温和地道:少年人,更要格外的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谢陛下关心,陛下

    这一次,弘治皇帝没有因为方继藩即将而来的奉承而反感,只是微微一笑道:还是说正事吧,事情,你们大抵是知道了,鞑靼人袭锦州,更可怕的是,事先竟是密不透风,鞑靼人来去如风,而今锦州危急,朕召你们来,有两件事,这第一件便是方继藩,在锦州那里有十万军民百姓,足足十万人啊,他们在辽东,为咱们大明卫戍边镇,关外乃苦寒之地,和咱们在京里的这些人相比,朕和你们,在这温暖如春的殿里,他们则是饥寒交迫,朝廷本就对不住他们,可如今呢,若不是方继藩看穿了鞑靼人的意图,若不是欧阳志当机立断,在锦州便宜行事,顶着巨大的压力,这十万人,定必葬送在鞑靼人的屠刀之下。

    众人默不作声。

    其实所有人都是震惊的。

    方继藩预言的事,发生了。

    到了他们这个身份的人,是不可能相信这个世上有什么神仙鬼怪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方继藩此人,独具慧眼,小小年纪,其心智,实是异于常人,用装逼一点的话来说,此非常人也。

    朱厚照满怀希望地看着自己父皇,却见父皇竟没有提起自己,不禁有点小小的失望。

    这到底是不是亲爹呢?

    明明当初是他和方继藩一同顶着巨大的压力的啊。

    弘治皇帝朝萧敬使了个眼色,萧敬会意。

    接着,一沓沓奏疏搬到了御案,弘治皇帝指了指这一沓沓的奏疏,平静地道:这些奏疏,朕都留中不发,全是朕的御史还有六科给事们送来的。弹劾的的只是一件事,那就是太子和方继藩矫旨,这是何其大的罪证啊

    终于说到自己了,朱厚照恨不得泪流满面。

    可接着,弘治皇帝继续道:诸卿想一想,方继藩到底顶着多大的压力啊,倘若不是心里怀着忠心,不是怀着对苍生的怜悯之心,他完全可以故作不知,也不会有人责怪于他。

    朱厚照有点懵,不对啊,明明方才说御史们弹劾自己和方继藩的,怎么到头来,只有方继藩一个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此时,弘治皇帝的声音渐渐严厉起来:由此可见,这忠臣不是靠这些奏疏里的所谓仗义执言叫喊出来的,什么是仗义执言,方继藩这才是仗义执言,朕与士大夫治天下,对他们,历来宽宏,可此次,若是不严惩几个挑衅方继藩的御史,方继藩的冤屈,如何洗清?传旨下去,所有上奏的翰林和给事中,俱都罚俸三年!

    众人默然无声,到了现在,对于这个处置,谁也说不出个不是来。

    弘治皇帝接着道:还有欧阳志,区区一个翰林修撰,心怀家国,以百姓为念,他位居几品?不过是从六品而已,从六品的修撰,在锦州,面对的是三品的指挥,是巡按,是中官,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位高权重,哪一个不是在锦州盘根错节,他能在没有朝廷授意的情况之下,力主坚壁清野,这份魄力,让朕刮目相看啊。

    对于欧阳志,弘治皇帝一直是喜欢的,就喜欢他这沉稳劲,比起方继藩,方继藩的这个门生,在性子上,确实深受弘治皇帝的欣赏。

    所以弘治皇帝更是丝毫没有掩饰对欧阳志的欣赏,很是真切地道:此乃麒麟也,读书人中,能做到如此勇于任事,已是罕见了,要重赏!

    相比起方继藩而言,刘健等人,多少是与方继藩保持一些距离的,一方面方继藩乃是勋贵之后,大家压根不是一条线上,另一方面,方继藩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

    而反观欧阳志,刘健就极欣赏了!

    所以此时听了弘治皇帝的话,刘瑾捋须,亦不由面带笑容的道:老臣早看此子乃可造之材,年纪轻轻,能稳健如此的,却是不多见,此子再稍加磨砺,足以担当大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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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决一雌雄
    刘健话音刚落,连谢迁都忍不住凑了热闹:吾观欧阳志,确实是老成持重,他日必成大器,陛下想来不知,他在翰林院时,也是有口皆碑,人人称赞的,翰林学士至下头的侍学侍读,无一不赞他稳重,说句实在话,臣,确实很少看到这般沉稳的青年了,后生可畏啊。

    李东阳笑了,也不由的道:他与新建伯情同父子,此乃尊师贵道,前去锦州,坚壁清野,此谓之忠。为免军民受鞑靼人荼毒,而当机立断,此为爱民。忠孝仁义,在他身上,都占全了。

    一旁的马文升,脸色依旧惨然,心里还是觉得后怕啊,可细细想来,还好有欧阳志在锦州亡羊补牢,至少没有发生更悲惨的后果,否则兵部更加难辞其咎。

    所以此时,马文升也忍不住的跟着附和道:有古之大臣之风。

    小小一个翰林修撰,得到了这么多朝中大佬的至高评价,也算是少有了。

    弘治皇帝不禁点头,果然,自己是没有看错人的,这个年轻人,确实看着就讨喜,尤其是那不疾不徐,不卑不吭的模样。

    弘治皇帝欣然地道:此玉雕琢之后,便美轮美奂了。

    众人的脸上都露出欣慰之色,只是

    朱厚照听着众人的话,真真是想死,没有自己名字倒罢了,一个只是奉自己和老方指令行事的家伙,这是快要被他们夸上了天了,没有本宫帮衬,那小子能去锦州吗?

    他偷偷看了一眼方继藩,方继藩也一脸木然的样子。

    而此时在方继藩的心里,也是有点小小的妒忌啊,果然这些读书人,还有这些文官,真没一个好鸟啊,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己咋的就在欧阳志身上找不到多少优点,说到底,欧阳志不就是因为是翰林,和你们一伙的吗?

    方继藩心里暗暗腹诽,忍不住和朱厚照对视了一眼,他突然感觉很能理解朱厚照的感受了,于是朝朱厚照鼓励式的笑了笑。

    朱厚照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也偷偷和方继藩勉强咧嘴。

    当然方卿家也是不错的。弘治皇帝不忘鼓励了一下方继藩。

    这个时候的方继藩,是连拍马屁的心思都没了,只是很勉强地跟着呵呵一笑。

    可这笑的肌肉,有些酸痛。

    是啊,新建伯还是不错的。刘健也跟着颔首点头。

    接着,暖阁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弘治皇帝突然道:而今,鞑靼人围了锦州,理当救援,朕召诸卿前来,便是商议救援之法,诸卿怎么看?

    众人皱眉,刘健率先道:可命辽东巡抚,调辽东各部精锐,西进

    马文升摇摇头道:调辽东兵马救援,怕已经来不及了,老臣以为,可命朵颜三卫至后包抄鞑靼人,朵颜三卫,近来一直蛇鼠两端,对我大明若即若离,不过此刻,鞑靼人遇到了困境,想来他们很乐意于对鞑靼人落井下石,此乃驱虎吞狼

    弘治皇帝皱眉,不发一言。

    作为一个心系天下臣民的一国之君,他很清楚一件事,他的每一个决策,可都决定了辽东上百万人的性命啊。

    因而,他显得格外的慎重。

    弘治皇帝觉得有些放心不下,看向了方继藩,道:方卿家有什么建言吗?

    不知不觉的,他开始对这位方卿家,愈发的倚重起来。

    方继藩笑吟吟地道:还是让太子殿下来说吧。

    这是给太子机会。

    太子可是大明皇帝之中,至少在军事上,属于bug一般的存在,虽然及不上太祖高皇帝,也未必比得上文皇帝,可这二人,都是在无数战争中磨砺出来的文韬武略,人家朱厚照就牛叉了,躲在东宫里瞎琢磨,上了战场就能打败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小王子。

    刚才一副蔫蔫之态的朱厚照,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正待要开口。

    弘治皇帝却是脸色凝重,狠狠的敲了敲御案道:朕不必太子鹦鹉学舌,来复述你的主张,你自己说即是。

    啥

    朱厚照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笑容逐渐消失了,本宫有鹦鹉学舌吗?这都是儿臣自己的主张啊。

    可惜没人听他辩解。

    方继藩一副苦恼的样子,只好道:臣的建议是,不可派兵驰援。

    什么

    众人一头雾水。

    弘治皇帝忍不住道:难道要弃锦州十万军民于不顾?

    方继藩连忙道:臣的门生就在锦州,他的安危,臣一样极为关切。

    努力地做出一副,自己很担心欧阳志的样子。

    可事实上说关心那是有,可毕竟门生多啊,似乎也不算太令人伤心至少,现在人还是好好活着的,还不到悲伤欲绝的时候吧!

    好吧,还是得伤心一下,毕竟是自己的半个儿子啊。

    方继藩痛心疾首起来:可是当下的情况,陛下难道没有看清楚吗?这些鞑靼人倾巢而出,他们乃是大漠之中,最为强悍的兵马,没有人可以当他们的锋芒。他们现在饿了,已到了穷途末路,一个个饿的眼睛发绿,此时,他们在郊野搜不到粮食,这漫漫的冬日即将来临,他们的部族之中,也没有了多少的存粮,他们要饿疯了,势必想要尽快拿下锦州,只有拿下锦州,只有抢了粮食,才有饭吃!

    在众人的瞩目下,方继藩深吸一口气,才又接着道:陛下,人到了穷途末路,往往是最凶残,也是最奋不顾身的,锦州被围,这锦州城内的军民,尚且还有高大的城墙可以凭借,无论如何也能撑着,可一旦朝廷派出援军,这朝廷不但派出的是兵马,同时,派出的也是数不尽的辎重啊,鞑靼人此时就是唯恐寻不到敌人,只要有敌人,他们才可以与我们决一死战,掠夺我们的粮食,所以,朝廷决不可给他们一丝一毫的机会。

    眼下的情况,只能拖延,天气会越来越寒冷,关外的风雪会越来越大,锦州城,必须自保,与其派出援军,不如下令锦州城坚守,只要守住,便可耗尽鞑靼人最后一丁点的气力。而朝廷,决不可发出一兵一卒,决不可给鞑靼人有丝毫掠夺的机会。

    请陛下,让锦州坚守下去!

    朱厚照忍不住想要大叫,本宫也是这样的想法啊,可惜,弘治皇帝似乎对他没什么兴趣,看都没看他一眼。

    弘治皇帝则是皱起了眉头,接着,他看向刘健等人。

    而刘健等人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对啊,这是一群困兽,没有了其他的选择,这样一支几乎饿疯了的军马,怕是巴不得朝廷派出援军,至少他们可以选择在旷野上,用他们最擅长的方法,舍弃攻城,来打击援军。

    而一旦给了对方掠夺的机会,那么后果将会极其可怕,即便明军胜了,又能如何呢?

    可一旦败了,鞑靼人就可以补充大量的粮草,这岂不反而帮了鞑靼人的忙?

    弘治皇帝忧心忡忡地道:此乃谋国之言也,只是朝廷若是对锦州放任不管,这锦州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朝廷并非是想放弃锦州城中的百姓,可事到如今,锦州城内的军民,确实只能靠自己了,他们若是能坚守住,鞑靼人便会遭受巨大的伤害,可若是守不住,也是无可奈何了。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来,辽东已承平了十数年,武备早有松懈的迹象,朕真的为他们担心啊。

    方继藩想了想道:臣的门生就在锦州,既然陛下认为他是极稳重之人,他在锦州有御剑在手,又是钦使,或许可以团结城中上下,与鞑靼人耗下去,臣不敢保证他能坚守,可至少相信,即便到了最后的关头,他也绝不会退缩。

    欧阳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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