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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唐寅虽然是厌恶这些家伙拿自己做赌注,不过这三场考试下来,他超水平发挥,尤其是考试之前,闭门苦读,这一次,他自觉地自己做题的水平,提高了不少,所以,他心情还算不错。

    一瘸一拐的前行几步,身后有人道:伯虎。

    这是极熟悉的声音,唐寅回眸,顿时笑了,忙是朝这青年作揖行礼:徐兄。

    这人就是徐经,是唐伯虎极相熟的朋友,此番会试,二人联袂来京,徐经道:你身子好些了吗?哎,愚兄听闻你被人打了,连夜去探望你,却被人拦住,说是你受了重伤,需要救治,死活不肯令愚兄去见你,此后几番周折,都打听你的病情,天可怜见,你无事便好。

    唐寅苦笑,他哪里不知道,那客栈里头的住客,都被蛮横的方继藩统统赶走了,倒是入住了不少方家的狗腿子来,以治病的名义,不得任何人来拜访,他惭愧的道:让徐兄挂心了,万死。

    这几天就要上架了,新的一周,突然想让大家表示一点啥。




第九十五章:文化人的事
    无事就好,那方继藩徐经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真是可恶,此番,可有把握吗?决不可在这方继藩三个门生之下,否则

    唐寅眼里闪过怒火:愚弟倒是有几分把握。

    朋友重逢,总有许多话要说。

    徐经接着,开始为唐寅惋惜起来:你若是不遭遇变故,那一夜,便可和我去拜访程大人了,程大人也是今科的考官之一,你是不知啊,这位程大人,极欣赏伯虎的,知道伯虎没来,甚是遗憾,我们和他是同乡,他对愚兄极是热情,几次请人下帖子请我去程府下棋。这一次,若是能高中,有这位礼部右侍郎依靠,仕途也没这么多艰险了。

    听徐经的口气,程敏政不无对徐经的欣赏,连唐寅都觉得遗憾起来,是啊,若是不遭遇变故,想来,自己已成了程家的座上宾了,这是何等的春风得意。

    徐经又笑了笑,眨了眨眼,低声道:大年初九的时候,我还曾去过程府,用了三百两金子,向程大人乞文,程大人行书,倒是别具一格,那墨宝,现在我还藏着,下次带你鉴赏。

    唐寅听罢,不由不佩服徐经八面玲珑。

    所谓的乞文,其实不过是某种人情往来的潜规则而已。

    读书人拜见某些大臣,自然不便送礼,毕竟君子之交淡如水,可若次次都空手而去,就显得不太够意思了。

    既要送礼,又要风雅,因而,这乞文就应运而生,无非是说,某某公你书法好啊,我朝思暮想,都想求一幅,张贴在自己家里。于是某某公写下一幅字,这一幅字,自然是白给的,收钱?你侮辱我吗?而且你还是晚生后辈,文化人的事,怎么能谈钱。

    可乞文者,却非要送上酬金不可,不可让人白忙活了,何况文化这东西,自然不能用钱来衡量,你送个一二两银子,就是侮辱了某某公,某某公这么好的字,就值这点钱?因而,价钱越高,越显出文化的价值。

    徐家本就是南直隶的豪族,徐经出手便是三百两金子,也确实是阔绰,可见徐经此番觉得自己有极大的希望高中,将来有许多事,还需程敏政的照顾。

    徐经遗憾的道:哎,倘若你在便好了说着,摇了摇头。

    唐寅听罢,也是极遗憾起来,程敏政乃是高官,将来就算不能入阁拜相,那也迟早会成为一部之首,位列朝班的顶峰。

    这样的人,错失了机会,等放了榜,高中之后,再去拜访,就显得势力了。

    毕竟,低级官员拜访高级官员,这叫阿谀奉承。可若没有为官,士人拜见同乡前辈,这反而不会给人唐突之感。

    现在程敏政作为考官之一,未来几天,显然格外的忙碌,等他忙完了,也该放榜的时候了。

    罢了

    唐寅虽是有些懊恼,可很快,摇了摇头,他毕竟是洒脱之人,父亲还在的时候,他一向骄傲的很,这几年稍稍放低了一些姿态,也开始想学一些圆滑,可现在既然失去了机会,后悔又有何用?他朝徐经道:既考完了,你我兄弟重逢,该喝几杯。

    徐经眉梢一挑:敢不从命。

    欧阳志刘文善江臣三人自贡院中出来的时候,外头就清冷了许多。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心里各自有数,此前刷了几个月的题,而这一次会试的题又中,实是奇迹啊。

    他们是老实人,没有往太深的地方去想,乖乖回到府中。

    京里已是沸腾了。

    尤其是唐伯虎那不错二字,让满京沸腾。

    唐解元都说了不错,那肯定是不错的了。

    京里不少的赌坊都开了盘,绝大多数人,都看好应天府的解元,毕竟,应天府解元,这就是实力的象征,而且对顺天府的举人,几乎是形同于碾压的优势。

    内阁大学士户部尚书李东阳下令封卷,随即,命人誊抄答题,此后会同考官诸人,在贡院里当场阅卷,那贡院里依旧还是重重禁卫,里三层外三层,一只苍蝇都不准出入。

    作为此次主考官,李东阳对于此次会试的热门人选,倒也颇有期待。

    尤其是那唐寅,因为一场赌局,竟是惹来了天下皆知,他曾看过唐寅的一些文章,此人倒是极有才情之人,这一科若是能中,未来进入了翰林院,倒也可以培养。

    程敏政也负责进行阅题,他心情不错,此次既为考官,为自己资历簿上又添了一笔,何况,在考试之前,他也见了几个同乡,这几个同乡,无一不是才子,等他们高中,能将他们收罗进门下,也不失为一件美事。新进士们需要投一个靠山,而对朝中的大佬们而言,谁不希望自己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呢?即便再高的官,总也要有人抬轿子不是?

    这边一考完,另一边,就有人火速入宫奏报。

    弘治皇帝掐指,也知道这个时候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等李东阳诸人阅卷之后,放出榜去,结果也就了然。

    此时他正和刘健王鳌诸人正在议事,听到了宦官的奏报,弘治皇帝笑吟吟的道:这等放榜,还真是难耐啊。想来王师傅,一定很有感受吧。

    王鳌听着哑然,他确实已经难耐了,毕竟自己的侄儿已经考完,放榜的这几日,确实让人焦灼,王家想要兴盛,就必须得出一些英才,如此,才能继承王家的家业,自己有几个儿子,有一个中了举,此后连续考了几科,便没什么希望了,年纪大了,既然中不了,索性以举人的身份荐入吏部,最后给了一个县中主簿,让他慢慢的磨砺,还有一个,至今还只是个秀才,想来,更是没有多大希望了。

    反而是这个侄子,却是最有机会高中的,将来,光耀门楣的,可能就是此侄了。

    王鳌老老实实的道:老臣惭愧。

    他倒没有矢口否认。

    弘治皇帝笑吟吟的道:朕其实对今科的会试,颇有好奇心,噢,那个唐

    是唐寅王鳌补充道。

    谢迁也对唐寅颇有几分兴趣,他是浙江人,距离吴中不远:此子据闻考前数月,虽在病榻之中,却也是发奋读书,闭门谢客,此次是猛虎下山,有力争上游之心,不可小看。

    弘治皇帝低头,略一思索:那么,那欧阳志三人呢,在朕看来,欧阳志三人,也是很不容小觑的吧,毕竟经由了方继藩的调教

    说起了欧阳志,王鳌和谢迁俱都失笑。

    刘健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由苦笑。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刘健是北人,说实话,北方文风确实不昌,这一点他是无法否认的,可现在的风向,分明是朝着南北读书人相争的方向去了,这令他颇为忧虑,毕竟他是北方人,没有人喜欢享受被人吊打的滋味。

    而王鳌和谢迁之所以失笑,只是因为欧阳志三人这等北直隶的举人,在他们眼里,实在不值一提,拿他们去和唐寅这样的南直隶解元相比,实在是

    在考试这方面,谢迁和王鳌这些江南人,还是很骄傲的,大明开国至今,已是无数次证明,北方士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这还是有南北榜的地方,倘若没有南北榜,那就几乎是吊起来打或是横着竖着,放飞自我的恣意被人摩擦了。



第九十六章:放榜
    谢迁绷着笑:臣也很期待,欧阳志三人的表现。

    还是要谦虚的嘛,不能骄傲。

    弘治皇帝似乎也看出了谢迁和王鳌骨子里的傲气,不禁失笑:是啊,拭目以待。

    其实他拭目以待的,未必是欧阳志三人,而是方继藩

    这个家伙,不会只有那么点儿功夫吧,好歹也得让他的门生,进入二甲才是。

    他猛地想起,在这会试的问题上,好似刘健一直缄默不语,他看向刘健:刘卿家何故不言?

    刘健沉吟片刻:老臣也拭目以待。

    弘治皇帝抚案笑了。

    却在这时,有宦官匆匆进来:陛下,不妙了,詹事府火起。

    弘治皇帝脸上的笑容凝固:何故起火,出了什么事?

    毕竟是关心则乱,弘治皇帝瞬间脸色蜡黄。

    已经扑灭了,殿下放了个炮仗,震耳欲聋火光四溅,好在只烧掉了半个屋舍,倒也没什么大碍。

    弘治皇帝面色古怪起来。

    看看人家,人家为了自己的前途,寒窗十年,伏案考试,那家伙呢,那家伙天天做一些狗屁倒灶的事。

    弘治皇帝忍不住觉得自己手痒:明日让他来,还有那个方继藩,一并叫来,朕的鞭子呢?

    陛下刘健苦笑:放炮仗,没什么不好,少年郎,喜庆嘛,或许是因为方继藩三个门生考完了试所以

    刘健心里,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方继藩不管怎么说,也有三个北人士人做门生,这家伙丢脸,好似让自己老脸都搁不住一样。

    虽然是三个歪瓜裂枣,可不也得洗洗干净,装点一下门面吗?

    弘治皇帝脸色稍微缓和一些:命人好生看住他们,朕总有不详的预感。

    方继藩几乎是一路溜回家里的。

    看到起了火,他眼睛都直了,想对着朱厚照一通怒吼,你妹的,叫你装这么多药。

    可细细一想,他不就是有一个妹子吗?还如此温柔可爱,算了,看在他妹子面上,原谅他。

    于是匆匆开溜,免得到时候,陛下那小皮鞭砸在自己身上。

    回到厅里,便看父亲方景隆喝着茶水,一面和杨管事在吐槽:这些南方来的读书人,还真是可恶,在外头造谣生事,说什么不堪一击,气死我了!

    杨管事也显得很不满,他就是北直隶的秀才,欺人太甚哪这是,何况,这欧阳志三位举人,可都在府上。在杨管事心里,这就是一家人,外头的人居然如此侮辱咱们北直隶的士人,哼,他怒气冲冲地道:就是,欺我们北直隶无人。

    一见到方继藩回来,方景隆忙笑道:继藩啊,当值回来了?吓死爹了,爹方才还听说,詹事府起火了呢,想着若是起了火,不会是你放的吧,现在你回来就好了,这定是詹事府里的奴才们不慎,没咱们方家的事就好。

    方继藩其实很想告诉他,这把火,还真和自己有那么一丁点关系,不过看着喜气洋洋的爹,实在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便笑道:爹也关心会试的事。

    自然。方景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方继藩转移了话题:主要是南方的士人可恨,看轻了咱们,为父还就不信了,欧阳志他们三个,这般的用功,为父是看在眼里的,噢,那个唐寅,难道脑子就比别人金贵一些,凭什么就比欧阳志他们强?岂有此理,气死为父了!

    方继藩感慨道:爹真是明智啊。

    还有更明智的。方景隆眯着眼,压低了声音:为父也去押注了,让刘账房去下了五万两银子的注,那个唐寅太可恨,为父就买他赢,哼,他赢了又如何,赢了,不还给咱们方家挣钱吗?

    卧槽方继藩脸都绿了,这个理论他琢磨不透啊。

    方景隆手搭在方继藩的肩上,其实这事他想瞒着的,不过账上这么大笔银子的支出,怕是瞒不住。于是语重心长的道:反正我们横竖都不吃亏,唐寅这样的可恨,不从他身上挣银子,过不去,是不是?

    一连数日,贡院那儿,终于放出了文告,将于二月二十七放榜。

    消息一出,满京师都是翘首以盼。

    不只是来考的读书人,便是京中其他僧俗人等,也都对此期待无比。

    此次会试,下注的人实在太多了,上至王候,下至贩夫走卒,都免不得想要过过瘾。

    等到了这一日清晨,唐寅在客栈中刚起,徐经等应天府的读书人便已寻上了门:伯虎伯虎,快,快,再等一个时辰,就到了吉时,要放榜了。

    唐寅匆匆洗漱,他的伤已大好了,只有腿脚还是有些不便利,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即便过去了一百天,却还需一些日子痊愈。

    他心里既是期待又是忐忑,整了衣冠,便和徐经等人出门,许多士人七嘴八舌,他们既希望唐寅能拔得头筹,又希望自己能够金榜题名。

    众人结伴而行,沿途有认得唐寅的,好事者们也纷纷跟了来。

    到了贡院这儿,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看榜的人比往年要多的多,乌压压的,仿佛见不到尽头。

    可有人大叫:唐解元来了

    于是乎,无数人自动的分开了人流,纷纷敬重的朝唐寅看去。

    远处,有人大吼:唐寅必胜,唐寅必胜,唢呐吹起来。

    呜呜呜

    那呜咽的唢呐顿时威慑全场。

    要知道,在后世,唢呐乃是传说中的乐器之王,无论是什么乐器,中的洋的,只要唢呐出场,管你发什么声的,都得乖乖盖下去。

    所以此时几十个汉子鼓着腮帮子一吹,这贡院外头嘈杂的声音骤然失了颜色。

    徐经朝那吹唢呐的方向一看,便低声对唐寅道:那是张家兄弟,别理他们,此二人,虽为国舅,却和方继藩一般,都是京里出名的玩侉子,为士林所不容。

    可张家兄弟,显然没有看出这贡院外无数士人对他们心里的鄙夷,二人红光满面,喜气洋洋,这一次,他们可是押了重注,棺材本都拿出来了,这是捡钱哪,是捡钱!这钱都不捡,还是人吗?

    另一边,方继藩领着三个门生也到了。

    大吼一声:方少爷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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