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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看,向右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明月珰
“你拉我干什么?”郭晓珍没好气地拍开郭晓玲的手,没见到俞又暖之前,她还以为郭晓玲多少有些夸大其词,那是为了让她能对左问死心,但她刚才看到俞又暖之后,才发现,郭晓玲形容得都算保守的了。人家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她在左问那儿的确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的。
“姐,是我弄错了,她根本不是左问的老婆。”郭晓玲跟郭晓珍说着悄悄话。
“不是?”郭晓珍惊讶地道。
“不是,听说是左问外面的女人。怀孕了,现在找到白阿姨这里了,肯定是左问不肯跟他家里那位离婚。”郭晓玲八卦道。
“胡说,左问不是那样的人。”郭晓珍绝不愿意相信她心中的白马王子会是道德沦丧的人。
“姐,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但凡有点儿钱的男人,谁外头没个小三、小四的啊?”郭晓玲不以为然地道,说起来郭晓玲都有两、三年没见过左问了,自从俞又暖车祸出事之后,左问还没回来过。于郭晓玲来说,左问就是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邻居。
郭晓珍不愿意相信,“我不信。说不定就是左问瞧不上那女的,她才不要脸的跑到这里来的。”
正在两姐妹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一辆路虎开进了小区,郭晓玲指着那车道:“姐,那是不是左问的车?”这个小区可没人开这种百万级的路虎。
郭晓珍顺着郭晓玲的手看去,就看见路虎在楼下停了下来,左问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两姐妹同时噤了声,站在阳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左问。
清隽混合着冷峻的脸,挺拔的身姿,不考虑金钱给他铸造的耀眼光环,光左问自身的魅力就足以倾倒从十八岁到八十八岁的女人了。当年小镇上但凡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就没有一个对他免疫的。
过去十四、五岁的郭晓玲不懂欣赏左问这种考究衣着衬托下的成功男人的魅力,所以不能理解她姐姐的痴恋,好歹郭晓珍也是校花级的美女,但现在的郭晓玲再看左问的时候,就明白郭晓珍的不愿意将就了。
“真是除却巫山不是云啊。”郭晓玲文绉绉地拽了一句诗。
郭晓珍沉默不语。
“姐,你当初为什么不跟他表白啊?你要是表白了,说不定你们早就是一对了,青梅竹马啊。”郭晓玲道。
郭晓珍不语。
“这车挺贵的吧?他要是我姐夫就好了。”郭晓玲感叹道。
郭晓珍转过身回了房在床上躺下,有些闷闷不乐,只觉得自己和左问的差距越来越大了。男人如醇酒,女人却如鲜花,随着年纪的增长,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因为左问的到来,白宣那一桌的牌局比以往早了半个小时结束。俞又暖没想到左问居然回来了,心想这人难道还怕她把他父母给吃了么?他也不想想他妈的战斗力有多强。
左问冷着一张脸,除了给白宣和左睿打了招呼之外,对俞又暖简直是不理不睬。
白宣拉着左问问长问短,左睿在一旁含笑听着,短小的沙发上坐不下三个人,俞又暖只好孤零零地坐在一旁餐桌边的凳子上,看着这一家子叙天伦之乐。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是郭晓珍提了古蔺赶黄草过来,“左叔叔,白阿姨。左问也回来啦?”郭晓珍眼波流转,仿佛不知道左问回来一般。
“快进来坐,晓珍。”白宣热情地迎了郭晓珍进来,“你太客气了,我上次就那么一说,也亏你放在心上了。”
郭晓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光不由自主就往左问的方向瞥去。
“晓珍,就在这儿吃饭吧,难得左问回来,你左叔叔今天亲自下厨,整治了一大桌好吃的。”白宣道。
“哦,不了,白阿姨,我妈已经做好饭了,我先走了啊。左叔叔,这赶黄草吃完了如果觉得效果好,你跟我说,我再让我朋友帮我带。”郭晓珍站起身,眼神却一直在左问和俞又暖之间徘徊。
俞又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郭晓珍肯定喜欢左问,而且还是住对门儿的青梅竹马。俞又暖也好奇地看着左问和郭晓珍,心想该不会是因为自己,这一对儿才没成的吧?
不过左问在看到郭晓珍的时候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俞又暖多少松了口气。虽然郭晓珍瞧着不怎么样,但是毕竟青梅竹马又有“共同的回忆”这种王牌,对付起来多少会比较棘手。
郭晓珍离开后,左睿就张罗着吃饭,“今天高兴,一家子聚齐了,都喝一杯吧?”
左问和白宣都点了点头,俞又暖也想点头,就听见坐在她对面的左问道:“又暖不能喝酒。”
“那就喝饮料。”左睿下午的时候还特地买了一瓶c橙多。
俞又暖有些为难地看着这种色素勾兑出来的饮料,这和俞大小姐的养身法则可不符,不过她还是毅然决然地拿起了杯子。
左问微微诧异地看了一眼俞又暖。
晚饭在十分诡异的气氛中并未持续太长时间。俞又暖还以为左问只是对自己酷,结果现在发现,他对着谁话都少。而俞又暖呢,则是轻易不敢开口,在座的三个人她都觉得自己现阶段还有点儿惹不起。
白宣和左睿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左问,丝毫不以为意,用过晚饭两个老人雷打不动地准备出去锻炼。
俞又暖站起身,主动道:“我来洗碗吧。”
白宣看了俞又暖一眼,将手里正在收拾的碗筷一丢,“你洗吧,洗得干净吗?”
“保证干干净净的。”俞又暖赶紧道,麻利地收拾了桌上的碗和盘子到厨房。
白宣换了衣服出来,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去厨房看了看俞又暖,只见她正弯着腰到处找东西,“找什么?”
俞又暖为难地看着白宣,小声道:“我找洗碗的手套。”
白宣拔高了一度声音道:“带着手套怎么洗得干净啊?嫌伤手就别洗啊,走开,我来洗。”白宣说着就要上前。
俞又暖跟小媳妇似地赶紧道:“不不不,我洗就好,我不嫌伤手。”
白宣这才甩了俞又暖一个冷眼,跟着左睿出了门。左问打完电话从阳台走进来之后,家里已经恢复了安静。
工作的电话没完没了,左问本就是挤出时间回的小镇,这会儿正打电话交代明天的事情。
一个半小时后,白宣和左睿开门进来,见左问正独自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就问:“大小姐呢?”
左问看向白宣和左睿的身后,“她没跟你们一起?”





向左看,向右转 Chapter 12
白宣摇了摇头,把两个房间都打开看了看,没看见俞又暖,又去厨房看了看,才发现俞又暖正辛勤地在用毛巾擦着盘子,听见动静的时候,回头冲白宣笑了笑,“妈,你们回来啦?”
“这几个碗,你就洗了一个半小时?!”白宣再次为俞又暖瞪圆了双眼,她实在是佩服这位大小姐了。
白宣她过去拎了拎水池边的红玫瑰洗洁精,“你把这瓶洗洁精都用完啦?我昨天才买的。”
俞又暖颇为无辜地将手里的盘子摊在白宣的面前,光洁亮丽的镜面,几乎可以照出人影来。
白宣简直都要被俞又暖给气笑了,她往另一个还没擦干水的盘子看去,俞又暖赶紧道:“那个盘子我洗了好久,至少洗了三十遍,可是上面的那些痕迹,真的洗不干净。”
那劣质盘子用久了之后留下的褐色划痕,的确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但是俞大小姐显然不懂,她还以为是菜渍浸入了盘子里,一心想将盘子尽量洗干净。为了怕白宣说她浪费水,她还特地小心的每次都将水龙头开得极小,慢慢的冲洗。
“洗三十遍?!”白宣忍不住吼了起来,“你知不知道淡水资源的宝贵,你怎么不投胎到中东去看看?”
俞又暖低头默不着声地用手撇了撇刘海。
白老师的环保意识一向不差,但是见俞又暖这样,她也不好再多说,余光扫到俞又暖手里拿着的擦盘子的毛巾时,眼角不受控制地又是一抽,“你用什么毛巾在擦水啊?”
“我在抽屉里找到的新毛巾。”俞又暖道。
“那都是洗脸毛巾!”白宣的声音又忍不住提高了一度。
俞又暖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似的,低下头拽着手里的毛巾,无意识地擦着盘子。
房子本来就不大,白宣的声音又洪亮,当老师的嗓子,早就练出来了,客厅里的两父子自然都听见了白宣的话。
“好了好了,用洗脸毛巾擦碗也没什么。”左睿赶紧走过去打圆场,“白老师,不是说要给左问铺床吗,走吧、走吧,时间也不早了。”
白宣被左睿半推半抱地搂着肩膀去了左问以前的房间。
俞又暖微低头从厨房里走出来,心情低沉到了极点,本来是来寻求后援的,结果反而坏事,婆媳关系自古就是极难相处的,白老师身上一点儿老师的慈蔼都让人体会不到。
左问看着俞又暖,“跟我来。”说罢就转身打开门下了楼。
俞又暖从化妆箱里取了手霜,厚厚地抹了一层,再戴上棉质手套护手,这才慢悠悠地走下楼。
四月的晚风已经带上了一丝潮热,俞又暖的发丝在风中被吹得有些凌乱,没经过专业发型师吹的短发,显出了一丝狼狈感。
不过白色透明暗花的中袖衬衣,配着墨绿色长裙,对比浓烈的颜色,在她身上格外的合宜,俞大小姐即使再狼狈,看起来也足够贵重。
“回程的机票订了吗?”左问道。
“明天中午的飞机。”俞又暖回答,心里多少有点儿赌气的成分,她难道是魔鬼么,左问紧巴巴地赶来怕她吃了他父母不成?
左问看着俞又暖,大小姐的热情从来就没有超过三天的,想必如果不是听见自己要来,今天就已经打道回府了。
“俞又暖,你今年多大年纪了?”左问看着俞又暖的头顶。
俞又暖最不愿意提及的就是自己的年纪,她不言不语地看着左问,听他微带讽刺地道:“你以为自己还是十岁的孩子吗,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要告家长?”
俞又暖真是受够了左家母子的奚落,她的指尖现在还因为脱水而起着皱纹,摸起来木木的,俞又暖大步走到三米开外的左问跟前。
这气势简直可以排山倒海了,左问看着她,等着俞大小姐发飙。结果俞又暖居然一把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片刻后左问就感觉到胸前被她的眼泪打湿了一团。
俞又暖无声地哭着,她实在是受够了,觉得自己的心像浸在菠菜汁里一般,惨绿一片还滴着水。她彷徨、无助,为什么左问连一点儿同情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俞又暖的手越抱越紧,就像快要溺毙的人强烈地想抓住救生板一般地抓着左问。
左问看着俞又暖头顶那被发丝遮住的不仔细看就容易忽略的疤痕,心软了一角,手轻轻抬起来,想抚摸俞又暖的脊背。
“左问,她真的是你外面的女人吗?”楼道被顶灯照不到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女人,站在灯光下,一脸受伤不轻地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个人,若是不了解内情的,很可能误会左问是被正妻捉奸。
左问和俞又暖同时侧头看向灯光下的郭晓珍,俞又暖脸上还带着泪滴,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诧异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郭晓珍当然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突兀,只是她暗恋了左问十几年,这件事情她自然想弄个清楚明白,才能彻底终结自己可笑的痴恋。
左问低头看了俞又暖一眼,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腰上,夫妻两人一起面对郭晓珍站着,“晓珍,这是我妻子,俞又暖。”
“又暖,这是对门李阿姨的大女儿,郭晓珍。”左问这个后来者,反而充当了俞又暖和郭晓珍之间的介绍人。
“你好。”俞又暖朝郭晓珍点头示意,她在左问面前不管多狼狈失意,但是面对外人的时候,总是要端着大小姐的风度的。
郭晓珍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跑回了家。她一跑进家门就捂着脸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冲郭晓玲吼道:“郭晓玲,我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郭晓珍觉得,就是当年自己表白被左问拒绝,都没今天那么难堪。
留在原地的俞又暖对左问摊了摊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误会。”
“如果你曾经来过这里,她们今天就不会误会你。”左问冷冷地道,不过被郭晓珍这样一打岔,刚才两个人之间那奇异的暧^-^昧气氛已经彻底消失了。
左问转身上了楼,俞又暖只好跟着进了门。白宣和左睿动作奇快,已经把白小萌的碎花床单换成了左问习惯的深蓝素色床单,一米二的小床上摆着两个枕头,晚上的安排就不言而喻了。
“又暖,你先去洗漱吧,你速度慢。”白宣道,早晨俞又暖洗头洗澡就花去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也不知道节约水资源。
俞又暖知道白宣肯定有话要和左问说,所以乖乖地点了点头。
白宣见俞又暖进了卫生间,就看着左问,用下巴指了指她房间的门,三个人一起进了卧室。
“你和又暖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白宣坐在床畔问道。
“没什么大问题。”左问道。
“没什么大问题,俞又暖能跑到家里来?你和她是不是准备离婚?”白宣也懒得跟左问绕圈子了,直指重点。
左问迟疑了片刻,“没有。”
“没有?你是想等真离了再告诉我们是不是?”白宣生气于左问的隐瞒。
左睿也看出了左问的迟疑,问道:“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左问揉了揉眉头,即使是父母,他也不习惯和他们讨论自己的私事,“我有点儿累了,明天就要回城。”。
“明天就走?”其实白宣远没有她语气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吃惊,她这个儿子简直是个工作狂,对此她早有预料。她有时候既为有这样的儿子自豪,可有时候又觉得心里有点儿空落落的,前些年春节晚会流行起来的《常回家看看》那首歌,她每次听都觉得心酸。
左问点了点头,“嗯。”
白宣叹息一声,“不管你和俞又暖之间如何,我先表个态吧,都说劝和不劝离,但是我并不看好你们两个,离了大家都好。”白宣总结陈词道,“晓珍等了你这么多年,如今这个年代,哪里去找这样长情的女孩子啊?人长得漂亮,又孝顺。我和你李阿姨是同事,又住对门,每次看见她我都不好意思。”
左问不耐烦听这些,他早就直接拒绝了郭晓珍,如今更没有为她的感情买单的义务,他自己的感情不也没人买单吗?成年人只能自己为自己的选择和行为负责。左问站起身,“我睡了。”说完就打开了门走出去。
“哎,我话还没说完呐。”白宣跟着站了起来。
左睿拉了拉白宣,“少说两句吧,他最烦的就是你说这个。感情的事情哪里能勉强啊。”
白宣甩开左睿的手,“你说当初他是看上俞又暖哪一点儿啊,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地方值得看啊?你说晓珍多好的女孩子……”白老师虽然已经退休,但是爱说教和爱唠叨的习惯一直延续了下来。
左问走到门边时刚好听到白宣这句话,其实这句话不止白宣一个人问过他,甚至连俞又暖的父亲都问过他。
左问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支烟,白色的烟圈在他眼前旋转,让他觉得自己腹部那道疤痕又在隐隐作痒。
不过是小手术——阑尾炎,但是却发生在左问最脆弱的时候。那时候他刚回国创业,一边在俞氏上班累积创业资金,一边在到处找风投,天子骄子又如何,在势利的市场面前一样要低头。
没有成功之前,哪个创业者没经过不要命地喝酒、装孙子的阶段,那时候心里憋着一口气,左问甚至都没怎么跟父母联系,一个人在外面打拼,总觉得不混出个人样儿来就没脸见父母。
黎明前的黑暗最浓烈,寂寞也格外深刻。




向左看,向右转 Chapter 13
黎明前的黑暗最浓烈,寂寞也格外深刻。
初时小腹痛的时候,左问并不以为意,皱一皱眉头就想挺过去,可在他加班之后走到停车场时,剧痛却让他再无力支撑。
左问这时候都还清楚地记得那时俞又暖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的清脆声,悦耳得仿佛天籁。
“先生,你还好吗?”
左问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俞又暖那张漂亮得惊人的脸,以至于左问在剧痛期间甚至以为自己发生了幻视,他倒下去的那瞬间,脑子里唯一记得的就是俞又暖那身仙气十足的白裙子。
左问做了手术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俞又暖,她在他身边守了一夜,也是她用棉签不停地蘸水给他湿润干得蜕皮的嘴唇。
只不过那时候温柔善良得仿佛白衣天使的俞大小姐不过只是短暂的幻象,后来左问才知道喜欢穿白裙子的女人,心可未必像白纸那么纯善。
俞又暖在陌生男人面前形象素来保持得极好,她喜欢征服各种各样的男人的目光,喜欢他们都围着她转。
只是可惜,当左问读懂俞又暖伪装的时候,他们已经结婚了。
也许是因为俞又暖给他的第一印象太好,也许是因为最终看中他的项目欣赏他的才华,并给了他一大笔风投资金的人是当时还没有成为他岳父的俞先生,也或许只是因为人的惰性,懒得再折腾,换一个女人也未必会更好这样,反正他们多年的婚姻就这样跌跌撞撞地维持了下来,直到两年前俞又暖出车祸之前。
烟头已经燃到了尾端,左问收拾了自己的回忆,熄灭了烟头,又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让身上的烟味儿散去,这才回了房间。
俞又暖洗完澡之后,趿拉着自己粉嘟嘟的软毛小兔拖鞋走回房间的时候,扫向左问时发现他竟然在玩手机游戏,俞又暖好奇地低头从左问的肩膀上看过去,看到了一堆数字,就没了兴趣。连玩手机游戏都要玩这种益智游戏,俞又暖觉得容昳的生活还真是乏善可陈。
“我洗好了。”俞又暖出声提醒沉迷于游戏没有发觉她进门的左问。
左问放下手机,拿了睡衣直接去了卫生间。俞又暖则看着小床发呆,不知道是选择里面还是外面睡觉,这可是个难题。在俞宅的时候大床只分左右,不分内外所以没什么太大的选择难度。
俞又暖偏头咬了咬大指甲,为了防止左问半夜爬起来睡沙发,她明智地决定自己睡外面好了,鉴于左问还在洗澡,所以俞又暖只能窝在书桌前无聊地摆弄手机,她试着上网搜索了一下左问玩的那款小游戏,没想到还真被她用模糊描述的方法搜索出来了,游戏叫2048。
俞又暖玩了八次,每次在512的时候就败下阵来,她咬牙切齿地想不知道左问是怎么玩到131072的,而且当时他的游戏显然还没有结束,这得多逆天啊?
左问走进来时,俞又暖正在跟512奋战,只用余光扫了左问一眼,见他的头发湿润,还有水光,站起来拿了自己的浴巾主动道:“我替你擦擦吧。”俞又暖也不等左问的反应,就卖力地替他揉起头发来。
“我自己来。”左问从俞又暖手里拿走浴巾,站起身走到客厅擦头发。
俞又暖在房间里等了许久,也不见左问进来,打开门走到客厅才发现左问在看新闻,声音小得几乎没有,显然是有意在回避自己。
“你不睡吗?”俞又暖问。
左问抬眼望去,俞又暖站在门边,长t恤睡衣,领口拉得大大的,斜着露出了大半个香肩。t台上的设计师喜欢设计斜肩礼服的根本原因就在于,香肩半露的神秘和性^-^感让女性至少增加了三成的魅力,此t恤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何况俞又暖演技一向了得,明明是久经男^-^欢^-^女^-^爱的人,但是只要她愿意,就能演得像一个刚出社会的纯、情大学生一样,眼里满是天真的无辜。
此时无辜而楚楚的表情就在俞又暖的脸上,像极了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左问心想,如果做一个问卷调查,估计十个人里有十个都要投她是处^-^女的票。
左问重新低下头喝了一口啤酒,“我睡沙发。”
俞又暖走到左问跟前,居高临下地道:“你是想让爸妈都知道我们之间有问题?”
这话多少有点儿还击左问的意思。不过俞又暖说这话可有点儿心虚,她都跑到这儿来了,要说她和左问没问题,傻子也不信啊。
左问看了俞又暖一眼,想起先前他爸妈逼问他和俞又暖离婚的事情,左问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关了电视站起身进了卧室。
俞又暖跟在他身后,唇角忍不住翘了翘,“我要睡外面。”
左问掀开被子平躺到床内侧,俞又暖关了灯在黑暗里灿烂一笑,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虽说睡惯了大床,可是小床格外温暖,深得她的欢心。
俞又暖向着左问侧过身,抱住他的手臂,柔软的胸口就那样轻轻贴在左问的手臂外侧,她将头埋在左问的肩上,打了个哈欠,调整好最舒服的睡姿等待入眠。
结果左问无情地翻身朝内,俞又暖只能整个胸都贴在左问的背上,将手搭在他的腰上继续养瞌睡虫。
“别挨着我,热。”左问冰凉的声音沁入了俞又暖的耳朵里。
俞又暖抬腿将被子用力一踢,这样总不热了吧?她照样八爪鱼一样地攀着左问。
左问往里让了让。
俞又暖撅嘴道:“还没到夏天呢,昼夜温差大。”
左问不再说话,一动不动地面壁而卧。俞又暖则是因为昨夜没睡好,午睡质量不高,如今又有左问在身边,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她刚合上眼就秒睡了过去。
凌晨两点,左问听见身后的人那均匀而轻缓的呼吸就觉得烦躁,失眠的人总是格外的暴躁,他转过身将俞又暖往外推了推,俞又暖顺从地翻了一个身,结果一不小心就连人带被子滚到了床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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