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懒虫大大
月铭眉头蹙得更紧,正想摇头拒绝便对上妹妹恳求的眼神,只得僵着脑袋木着脸走到了一边。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七十七章:当年拚却醉颜红
柴玉泽盯着少女如花的笑脸看了一会儿,“月华有话想和我说?”
月华点点头,对上他清澈的瞳眸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想过要和对方说什么。
不过是一场疑似前尘的梦境罢了,难道她还能堂而皇之地说给柴玉泽听,更甚至是满脸感动地对他说“谢谢你上辈子愿意为我殉情”吗?
这显然很不现实。
柴玉泽见她不说话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注视她。
过了好一会人,月华才抿着嘴移开了目光,低敛着眉眼对他缓声开口:“我知道,你喜欢我。”
柴玉泽勾唇颔首,眼里闪着淡淡的微光,却未说话。
“也许是我太自以为是,但是柴世子,我还是想多嘴和你说几句,望你不要见怪。”月华忽然想到,梦中的柴玉泽并不能代表现实,柴玉泽也许并不喜欢自己,那她这番话就未免自作多情了。
“没有。”柴玉泽轻声说。
月华抬起头,不解地看向他。
柴玉泽道:“你没有自以为是,我就是喜欢你。”
脸上微微一红,紧接着又是一白,月华又低下了脑袋道:“嗯……那既然这样,我有话也就直说了。”
见对方眼神半天不从自己身上拿开,月华有些莫名烦躁,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抬头看着他:“其实,人这一辈子是会有很多惊喜的。”
柴玉泽挑了挑眉。
“你觉得你喜欢我,但其实那可能……只是年少时候的一时憧憬,又或者是冲动。”不知怎的,月华看鞋看土看地面就是不敢看对面的那个风灵俊秀的少年,只得把头低得更低。说话时嘴都在颤抖;“……未必要当得真的。”
柴玉泽的眸子动了动,笑容却更深:“所以呢?”
“……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放弃一些什么,你的人生还很长,还会遇到很多人,见识很多的风景,你或许会为我驻足一时,也许你会觉得现在的你对我还算是有情,但是日子久了,等到时间慢慢推移,你就会发现,苏月华其实只不过是你成长的一道风景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十几二十年以后,你再想起我,看你只会记得,曾经年少时轻狂无知,喜欢过一个不怎么出色的女子,你曾经为她付出感情,但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所以理智得收回,再去爱上另外一个值得你携手一生的女子。”
月华看过很多才子佳人的话本,其中不乏男女因为一些意外而不能在一起,这种话一般都是男子说的,现在却被她剽窃了来,好似旁征博引般向一个心系她的男子道出。
实在是残忍。
月华久久未听到回声,犹豫了一下才抬头去看,白衣翩翩的少年却已经转身离开,只留下一片染上泥土的衣角。
月华觉得,她就是柴玉泽衣摆上的那块尘土。
走路时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但是只要用心洗涤,就一定可以恢复如新。
……………………
“刚才人家小姑娘站在那儿那么长时间,你连一句话也不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七十八章:舞低杨柳楼心月
月铭兄妹走后,长公主很快收起了温婉大度的笑容,蹙着眉头看向坐在下首的许言川。
“没什么意思。”许言川冷笑一声:“左右那苏月铭瞧不上我,我又何必热脸贴上去。”
“苏月铭……”长公主低低的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眉头蹙得更深。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子自己自然是清楚的,若是他想讨一个人的喜欢,那十个有九个难逃他的手掌,但是很显然,许家的两兄妹打破了这个常规。
“言川。”长公主头疼地按了额角,“苏月华不喜欢你,母亲尚可帮你想办法,可是若是连苏家的人都不愿意她与你结合,母亲便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不需要你帮忙。”许言川看起来极为自信,“苏月铭并不能代表什么,我也无需讨她欢心。”他说着便笑了,“若是月华心悦我,那苏家的父子又算的了什么?”
长公主侧眸去看他,温和的日光下,许言川带着点阴骇的眼神有些吓人。
长公主挪开眼,又换了个话题:“昨天皇上忽然宣你进宫,是有什么事情?”
“是承袭许家爵位的事。”
长公主点点头,“按礼部的章程,现在是该准备着了。”她说着问向许言川:“许家的那些人有没有难为你?”
“怎么可能没有?”许言川笑得嘲讽,“那些老古董,巴不得我死在承爵之前,好让他们另外推人上去。”
“痴人说梦。”原本浅淡的面容在许言川的这番话之后陡然变得凌厉,长公主笑得嘲讽:“许钰才既然犯了错,那后果便理应由许家的人自行承担。莫说是爵位,便连最后一点荣光,我都不见得给他们留着。“
许言川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手撑着下巴没有说话。
………………
回程的马车上,月华一直在思考她和许言川的婚事。
在长公主府时的一幕幕好像就在眼前,那个张狂肆意的男子低笑着问她:“把你留在这里,日日夜夜让人守着,让你一步也不能离开,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当时虽是笑着,但是月华却相信,他那一刻是真的想要把她囚禁在那里。
一阵阵冷风从脚底蔓延上来,月华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两只胳膊上升起了一片片的鸡皮疙瘩。
原来这才是许言川的真面目。
张扬的外表之下,是一颗几近病态的心。
月华在心里问自己,和这样的人厮守一生,她真的能够做到吗?
一直到家门前,月华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月铭下车时点了点她的鼻尖:“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月华抿抿唇摇头,“我只是在想,我和许言川可能是真的不合适。”
“你这样想是最好了。”月铭摸摸她的头:“许言川太过阴暗,绝非良人。”
“嗯。”
两兄妹并排进了府门,一路再无言语。
一大早出了这样的事情,明王府上下自然都受了影响,月华进门后才知,仅因着这桩小事,明王一众人直到现在都还未用膳。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七十九章:小弦切切如私语
“是我不懂事,叫父王还有哥哥嫂嫂们担心了。”月华认错的态度极好,明王虽然还有些担心但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深思熟虑之后,月华还是让人传话给柴雨晴,取消了之前在普陀寺商量过的计划。
这连日来发生的事情告诉她,许言川绝不是能轻易受女子蛊惑之人,这种事行事太过随意鲁莽不只会害了自己,更会连累无辜的柴雨晴。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携着寒霜的冬天就这样来了。
外面风雪不断,月铭担心月华屋子太冷,还特意过来看了两趟。
进门时屋子里的温度对于他这个习武之人来说有些烤人,但月华却待得很自乐,远远看过去小脸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的年月,妹妹身体不好常年待在屋子里,他们兄弟两个就常常来找妹妹玩,那时候年纪小什么也不懂,总是带了满身的寒气过去,害的她小小年纪生了好几次风寒。
虽然那年纪时做的事傻了点,但是到底是他们最开心的岁月。
“哥哥来的正好。”月华笑眯眯地朝他招了招手:“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嗯。”月铭对她点头却未上前,而是走到火盆边坐了一会儿才坐到她身边。
月华被他的细心感动得不行,哥哥是一个大男人,从前哪有这样谨慎小心的时候,说到底还是为了她。
其实若论起来,父王虽然最疼她,但是多年来一向事务繁忙少有时间顾及她,月延又是个跳脱的个性,时常因为玩就把她忘了,却唯有月铭,虽然总是冷着脸,却是个细心体贴的兄长。
“哥哥。”不知怎么的,鼻尖竟然有些发酸,月华强逼着自己憋回眼睛里的酸涩,对着月铭道:“我决定了,我一定要和许言川解除婚约。”
“你想好了?”月铭的脸上并无大的起伏,只是说话时的神态格外认真。
“想好了。”月华用力点头:“我和他并无感情,而且他为人阴险张扬,实非我的良配。我和他在一起只会给我们徒增烦恼。”
“你能这样想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月华沉着面孔思量了片刻才道:“上次的事是我欠考虑了,抗旨欺君这种事情,父王和月延的确不该沾染上,我们行事应该背着他们的。”
月华低下头心里的苦楚更甚。
总是这样是不是?只是因为她一个人而拖累全家,害的所有人不得安宁。
这样的想法才冒出来月华就是一愣,除了这门婚事,她何曾让家宅不安过?
又是那个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梦。
月华觉得自己简直要被这样的虚幻逼疯,明明是一个虚假到不能再虚假的梦了,可是她偏偏会时时刻刻放在心上,稍有不安便会立刻想起来,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恐慌。
可是若真的是假的,那她何苦日日受此梦境折磨,许言川的府邸里又为什么会有和她印象中一模一样的梨花酿?
难缠的问题愈加难缠,月华不想再深究其中真假,只是经过此事之后对于自己与许言川的婚事更加抗拒。
“哥哥既然这么说,那想来心里应该是早就有过筹谋了。”
“你的身子一向不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早已是家常便饭,就算忽然重病缠身也没有什么好让人惊奇的。”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八十章:转轴拨弦三两声
月华眸光一动。
月铭对上她了然的眸光微微一笑,他最喜欢和月华谈论朝中之事,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的妹妹很聪明,凡事一点即通。
“你每年冬天都会寒疾复发,这个时候对外称病,再合适不过了。”
月华的身体孱弱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明王府一到冬天就寻医问药更是常有的事,这个时候把月华送出京城养病,想来也没有人会怀疑。
西晁是月华姑姑的地盘,西晁皇帝对月华的姑姑隆平公主情有独钟,后宫里也没有寻常皇帝那些糟心的嫔妃挑事,再加上西晁都城气候温和,四季如春,对月华的病情也很有好处。
“这样安排是很好。”月铭思维缜密,凡事只要由他经手鲜少会出漏洞,上次要传信去西晁的事情也不过是事发临头关心则乱才相出那么个漏洞百出的主意,他还因此被月延嘲笑了许久。
见月华表示同意,月铭便立刻道:“现在才是初冬,我们等下个月月底再行事,可保万无一失。”
月华稍稍莞尔:“一切都听哥哥的安排,我便只待下个月离京了。”
月铭叹了口气,“你此行既是为了逃避和许言川的亲事,那要留在西晁的时间就不会太短,起码要三年五载,哥哥实在不放心你。”
“哥哥不放心我,还不放心姑姑吗?”月华试着安慰:“我听说西晁的都城气候温暖,没准我的病到那里就会好转,以后回来也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总是让和父王二哥担心啊。”
这大抵是月华西晁一行最大的好处了。月铭在心里安慰自己,妹妹的身子最要紧,家里的人见不到她倒也是其次了。
只是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忽然就要离开家里,月铭到底不放心,免不得为她多做些安排。
从第二天开始,月铭就开始私下为月华准备离京之后要用到的东西,上到出行路上的马车,小到防寒狐裘,样样都想得精细。
他的动作大了些,难免引起了明王和月延的注意。
月铭本来就不想将此事告诉明王和月延,等到那两人找上院门时才发现自己这一整天的动作过于惹人注目了。
随口编了个由头,月铭只说是灵慧要带成方回娘家小住,因着冬天寒凉所以才要精细些,倒也没有引起明王的怀疑。
原以为此事就这样过去了,哪成想明王才走,月延就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其实要走的人是妹妹吧?”
月铭回头阴诡诡地看了他一眼,沉着脸道:“胡说些什么?是你嫂嫂要回萧国公府小住。”
“到底是谁在胡说?”月延不屑地撇了撇嘴:“你自己回忆一下,灵慧嫂嫂往年哪次回娘家你像今天这样事事亲力亲为地操心过车驾衣物?你这样的大老粗,何时对妻儿这样关心过了?”月延说着就笑了:“父王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你别也把我当傻子骗了。那套紫竹白瓷的茶具,还有锦绣食坊的桂花糕、齐秀斋的海棠梨花膏,哪样不是妹妹喜欢的?”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八十一章:间关莺语花底滑
月延一向是个粗枝大叶的,难得细心了一回却是在不该细心的地方,一番话说下来差点没把月铭气的背过气。
“大哥。”月延痞笑了两声:“咱哥俩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就算是妹妹要走,你也总得先和我们说一声吧?”
“就算你不和父王说,也总得和我说一声吧…………”
月延瞪着眼威胁:“我可是咱家最疼月华的人了,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去告诉父王!”
月铭忍无可忍地深吸一口气,“你给我闭嘴。”
“嘿嘿。”月延眼见着月铭脸色缓和了些许,连忙装模作样地把手放到月铭的肩膀上:“大哥别气哈,我给你捏捏肩,捏捏肩。”
月铭拍开他的爪子,斜睨他一眼,道:“告诉你可以,但是要管好你的嘴。”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月延笑得更加谄媚。
两兄弟嘀嘀咕咕了好一阵,月延如愿知道了大哥的计划,听完之后兴冲冲地跑去了西苑。
月华彼时正在双手对弈,听下人通报月延来了的消息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明茹在一旁喃喃:“奇怪,小公子最近才会翻身,二爷不是逗孩子正在兴头上吗?怎么有时间到西苑来了?”
月华黑子落下,“他那个性子,就算大半夜地跑到南山去钓鱼也没有什么好教人惊奇的。”
明茹一噎,小姐您对二爷可是真的充满了信心啊。
二人说话的功夫,月延已经健步如飞地进了门,关上房门正欲朝月华的方向跑过来,走了两步又退回到火盆边坐了下来,一边烤热自己一边不满地嘀咕:“来你这儿就是麻烦,害的把自己弄得暖烘烘地才能靠近你。”
话里虽然尽是埋怨,但是烤火的动作却是一丝也没有停。
月华看了看他,侧目吩咐明茹去倒茶,后者出门的功夫她忽然听月延说:“妹妹,我可是都知道了。”
月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顺口问:“你知道什么?”
话猜啊落下她便觉得不对,霍地转眸看向月延,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月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为什么会露出这个表情,“你肯定在想,大哥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对不对?”
“别扯旁的,还不快说?!”月华的眼神陡然严肃起来,看的月延不寒而栗。
“小小年纪怎么整的和月铭一样一副死相。”月延嘀咕了一句才不情不愿地回道:“是大哥在收拾给你的行礼嘛,我发现里面有几样你惯用的东西,逼问了老半天他才肯告诉我的。”
见月华绷着脸,他又忍不住道:“你要是实在不放心,那我不告诉其他人不就好了。”
月华挪回眼,无奈地在心里叹息。
原本此事,她是不想告诉任何人的。
就让父王和月延以为她只是到西晁休养身子,也比他们明知自己违背皇上圣旨而战战兢兢地度日好得多。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八十二章:长安回望绣成堆
想了想还是不忘叮嘱月延:“这件事千万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就连父王也不行!”
“知道了知道了。”月延不耐烦地应了声,埋怨道:“你怎么和大哥一样啰嗦。”
“总之是为了咱家好,你记得就是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月华斜了他一眼,顿时什么下棋的心情也没了,站起身拂了拂袖:“我此行去西晁,少说一两年,多则三五年,这期间你们一定要小心许言川和长公主府,凡事不可意气用事,尤其是你。”月华瞪着他:“有事情一定要记得和父王商量,不可以自己独断专行,知道了吗?”
月延瘪了瘪嘴,低低地应了一声,心里忖道:明明自己才是哥哥,怎的在妹妹面前却活的这般憋屈?
月华却不理他的郁闷,趁着明茹还未回来的功夫忽然低下身对着月延道;“若是许言川在我离开后使计陷害明王府,你便把这封信交给他。”
看着月华手里的信,月延的嘴角抽了抽,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早就知道我会知道?”
月华叹了口气,把信放到了桌面上:“我原本是想把信交给大哥的,可是我思来想去,以大哥的脾气是不会在危急之时向许言川低头的,所以这事就只能交给你了。”
“向许言川低头?”月延越发不解,低头看着手里的信:“你到底在里面写了些什么?”
“我只是在赌。”没有直接回答月延的问题,月华无奈地垂下眸:“其实躲到西晁根本不是良策,可是我实在是瞧不上那许言川……罢了,若是他真的愿意等我五年,我便是回来嫁给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是自己看到大的妹妹,月延焉能不明白她话中深意。
其实无论是出去还是现在,月铭的计策赌的从来都是许言川的真心,若是许言川真的愿意等上月华几年,那这门亲事便真的无从周旋了。
“妹妹,那许言川……你到底为何不喜他?”
月华为人一向有度,即便是再不喜的人也不会表露出来,可是对于许言川,她却是第一次如此决绝地表现出她的厌恶。
“大概是我们命中相克吧。“月华苦笑着,回想起自己和许言川的数次相遇,其实他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穷凶极恶之事,只是她就是难以控制自己去讨厌他。
月延也不多问,把那封信揣进怀里,使劲点了点头,“妹妹你放心,我一定把这封信收好。”
月华笑了笑,正欲说话,恰此事明茹端了茶盏进来。
月华接过茶壶为月延倒了一杯茶,开口道:“其实说来也奇怪,那许言川最爱的也是君山银针,哥,你说,这是不是孽缘?”
月延怪怪地瞅她一眼,嘀咕道:“孽缘也是缘。”
明茹上茶之后便退了下去,月华走到书桌旁坐下,拿起笔随意勾画了几笔:“前些天父王还在着心给我留意老师,可惜不过几个月的功夫,我便要离开这里了。”
“我听说,西晁牛马遍地,民风开放,各地都是欢声笑语,随处可见女子骑马上街,男女湖边定情,堪称盛世。”
月华听着月延的话点了点头,眼露憧憬地道:“我对西晁的生活很期待。”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八十三章:嘈嘈切切错杂弹
隆冬时节,冰冻三尺,天气越发转凉。
明王府永安郡主大病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明王忧心之下漫京城地寻医问药,可惜一个月过去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一一为永安郡主诊过脉,竟无一人能医治好永安郡主的病。
消息传遍京城之后,各府纷纷派人前往探望,去过的人得到的消息大多一致:永安郡主出生时体质太弱,疾病缠身多年不治,眼下几乎油尽灯枯。
明王整日在王府中长吁短叹,明王府连日大门紧闭,外人不得随意进出。
所有人都在猜测,苏月华这个曾经名极一时的贵女只怕是时日无多了。
………………
长公主府。
长公主看着神色暗淡的少年进门,蹙着眉问:“明王府还是不待客吗?”
“嗯。”许言川的声音低沉,坐下来的身子几乎无力,他伸手在额角按了按:“三日前开始,就连我也进不得门了。”
“这可不是好现象。”长公主转了转手里的茶壶盖,若有所思地道:“月华若是真的病重,西晁隆平公主那里怎么还没有动静?”
许言川揉额角的动作一顿。
长公主又问:“会不会是明王使计,苏月华根本就没有事?”
“不会。”许言川冷静回道:“他们说没说谎我还是看得出来的,那明王连额发都白了,还有府中的人,个个愁云满面,这些伪装不可能有假。”
长公主身边的侍女插话道:“奴婢也曾听说,永安郡主的确是自幼体弱,每年冬日都会旧疾复发,次次九死一生。”
长公主点了点头,心中的疑虑下去,脸上的愁云却更胜了。
“谢云还没到吗?“过了很久,长公主又问了一声。
许言川双手捂住脸,无力地摇了摇头。
长公主缄默地低下头,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许久的沉默过后,长公主府的管家跑进门来,对着上首的二人躬身一礼,咧嘴笑道:“公主殿下,公子,明王府有神医驾到,说是永安郡主已经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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