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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懒虫大大
“我是什么意思,苏世子想来再明白不过了。”许言川抬手拂袖,闲适自然的动作中风华无限,端的是雅致无双:“我什么事都不求,我只要苏月华,只要她在我身边,在这北盛都城,那就什么都好说但若是她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不知不觉地走了,那么……”
他的动作自在,语气却出奇认真。
月铭冷冷地看着他,斥了一句:“疯子!”
“我若是疯了,那必定是为月华而疯。”许言川看了月铭一眼,抬步出了房门。
连寻常礼数都不屑做,月铭再不愿意像从前那样出门送客,待到许言川的脚步声走远了,他才蹙眉看向床上的妹妹:“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月华扶额叹息:“是我太心急了。”
她方才的确是存了试探的心思在,这才半真半假地把自己要到南地休养的话透给了许言川一二,却没想到他的思维居然如此敏锐,她话才出口他便知道了她的打算。
月铭当然不会怪罪自己的妹妹,但是连日来的安排恐怕要功亏一篑,他还是难免泄气。
月华咬了咬唇,清丽的美眸中有浅浅的暗光划过:“我想,他大约也只是猜测,并没有完全确定。我们的计划也未必不能实施,”说着她有些愧疚地对月铭道:“只是他既然有了疑虑,便一定会派人盯紧明王府,最近这些日子,我们是真的不能有任何动作来引他怀疑了。”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九十一章:未成曲调先有情
“这是自然。”月铭无奈地对月华道:“妹妹,我们是一家人,自当荣辱与共。”
月华勉强地笑了笑,再无心多话。
月华暂时不能离开北盛,月铭知道此事关联众多,所以立马就离开了西苑前去部署。
明茹走近床边,对主子叹了口气说:“这次去不得,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我们才能到西晁去了。”
月华斜睨她一眼:“我看,是你自己想去西晁吧?”
“小姐……”明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西晁是繁华盛世,奴婢常常耳闻,却从没有幸见过,心里还盼得紧呢。”
“西晁是很好……”月华看着明茹戏谑着转口:“可是北盛也不赖啊,作为北盛子民,你居然时时念着旁的国家,真该叫父王派人把你拖出去砍了,看你还钢欺师灭祖。”
“小姐又逗我!”明茹噘起嘴,见月华唇瓣有些起皮,连忙走到桌前倒了杯水递过来,一面又道:“奴婢只是听说,西晁民风开放,女子也可以像男子一样游街玩乐,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是放眼天下最富饶的国家,所以才想出去看一看。”不知想到了什么,明茹抿嘴乐了一下:“奴婢还听人说,西晁的皇帝,哦……就是小姐您的姑父,他不像寻常男子那样三妻四妾,整个后宫中只有隆平公主一个女子,是个难得的痴情郎。”
明茹说着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眼神染上了几分落寞。
月华猜道:“是你喜欢的那个男子和你讲的?”
明茹点了点头,脸上的落寞更深了几分。
“他对你始乱终弃,不值得你这样待他念他的。”
明茹苦苦地笑:“奴婢知道。”
月华见她如此面容,再不好多说些什么。她还记得明茹曾经说过:喜欢一个人,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
即便那个男子对她不好,即便那个男子在功成名就之后便弃她如蔽履,可是明茹还是难以控制地爱恋那个曾经伤他入骨的男子。
明茹落落地离开了,月华的心绪却久久难平。
她一向以为明茹懦弱迟钝,平庸无奇,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平庸无奇的女子,把那样一分不堪到极致的爱恋,悄无声息的坚持了这么多年。
这份情感叫人动容,叫人敬佩。
…………………………
“其实,你一直都没有客观地看待过我,你只是觉得我不好,所以我做的一切就都不好。我骗你酒醉不好,我向皇上请求赐婚也不好。其实说到底,在你的心里,不好的只是我这个人而已。”
“月华,给你一次机会,也给我一次机会,重新来认识我一次,我保证,我这一世绝对不好负你。”
男子如玉的面庞带着淡淡的光泽,嘴角温柔的笑容令人沉醉,他的头一点一点地地下了,缓缓地覆上自己没有丝毫血色的唇……
月华喘息着从梦中醒来,伸手摸摸额头,发现上面尽是冷汗。
守夜的明茹听见声响连忙从外室跑进来,一脸焦急地问:“小姐,您怎么了?”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九十二章:门前冷落鞍马稀
月华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下去吧。”
明茹不放心地又朝月华看了两眼,见她除了额上有些冷汗之外的确没有什么大事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明茹的身影一点点的走出内室,月华看着她走远,眸色一点点地变深。
因为许言川的缘故,月华离京到往西晁的事情暂时被搁置,随着寒气将消,她的病情也渐渐好转,意外在冬末时赶上了冬天的最后一场雪。
雪对于月华来说,是一件很遥远的事务。
正如同许言川说的那样,她年少时身体不好,她连门都鲜少出,更别提天寒之时。后来年纪大了,身子渐渐见好,家人们更是顾忌她的身子,唯恐多年来休养好的体质骤然转坏,冬日更是从来不让她出门。
她就这样子过了十几年。
但是现在,就在这一刻,月华却很想抛下那些谨慎小心、那些畏惧担忧,好好在这样美好的一个冬天里,肆意一回。
“把门打开。”
明茹下意识地到门前执行主子的吩咐,可是步子迈出去之后才反应过来月华吩咐的是什么,一时间大骇:“小姐?”
月华面色不变,白皙的面颊上有如玉石般的光泽晃动,她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把门打开。”
她的神态太过严肃,明茹不敢再多问,连忙走到门前去开门。
月华留意到明茹对着左侧的侍女动了动使了使眼色,那侍女见状立刻后退一步跑出了房门。
嘴角忍不住勾勒起一点莫名的弧度,月华把披风盖到身上,抬步走到门前,大步迈出了门槛。
冬日的冷风伴着雪花落到脸上和脖颈处,一阵阵深刻的凉意袭来,月华却浅浅地笑了起来。
“小姐,雪又大了,您还是回房歇息吧?”
月华没有动,伸手接了几片檐下飘落下来的白雪,“明茹,你跟了我多久了?”
明茹愣了愣,答:“奴婢自小就跟在小姐身边,已经记不得多久了。”
“是吗?“月华敛下眼底的凉薄:“那也该有十年了。”
“是。”明茹乖顺地点了下头。
月华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檐下看雪。
明茹一颗心被月华的这几句话问得七上八下,可是紧盯了月华好一会儿也没瞧出什么,只得郁郁地低下头。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匆匆脚步声从院外传来,步伐强劲有力,可以听出来自一个男子。
月华抬眼看去,一身白裘的月铭踏雪而来。
“哥哥。”
月铭对上她唇畔讨好的笑容,再大的脾气也不好发作,只是皱了皱眉头吩咐管家:“明茹侍候不周,罚半年的月银以示惩戒。”
管家小心地看了月华一眼,就连明茹和月铭也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月华。
月华却对月铭的话恍若未觉,只是上前一步拉住月铭的手臂:“好了,哥哥不必生气,不过是几片雪罢了,而且我一直站在檐下,身上可是半点雪水都没沾,没有事的。”
她劝慰的话说得漂亮,却是半句求情的话都没有讲。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九十三章:铁骑突出刀枪鸣
明茹看着月华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月铭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鼻尖:“那也不行,外面冷气这么大,你这么弱的身子……”他说着便连拉带拽地吧小姑娘拽进了房门。
木制的房门合上时有几不可闻的响声传到管家和明茹耳中,明茹阴郁地转过头,恰对上老管家探究的目光,心下一股无名之火不知怎么竟窜了出来,她狠狠瞪了老管家一眼,用力踏着步子离开了门前。
月华随着月铭进了内室,月铭扶着他坐到床上:“以后不许再胡闹了,身体的事情不可以任性,只要你乖乖待上几年,等到身子好了想去哪儿不行?”
身子好?月华心里摇头,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有好的那一天。
“哥哥,我最近感觉身体好了许多,等到春天雪化了,是不是就可以出门走动了?”
月铭不满道:“冬天还没去,就想着春天的事情。”
“哥哥……”
“好了。”事关月华健康的事情月铭自然不会轻易许诺,只是敷衍了一句:“等到到时候再说吧。”
月华对此倒无太大抑郁,月铭的性子一向如此,若是后者对她的这种要求一口就答应了她才会好奇。
这场雪虽短,但月华好歹也算是赏玩了一场,倒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月华身上固有寒疾,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老毛病了,冬天时表情加重,若是春夏时分保养的好,便可与正常人无异。
往年时月华即便吃再多珍贵的药草也是虚得很,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是内里却亏空得厉害,但是今年开春时,太医在为其诊过脉后却笑眯眯地禀告明王一家说:“郡主近日心绪明畅,脾肺愈健,若是长此以往,不出两个月便可大好。”
明王父子三人俱激动得不行,明王更是拽着老太医的喜不可抑地问道:“此话当真?”
老太医笑答:“绝无戏言。”
明王转头看向同样喜不自胜的月铭兄弟,“月铭……你听见没有?他说,他说你妹妹要好了……”
“是,父王,妹妹的病要好了。”月铭用力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是怎么也藏不住。
“哈哈哈哈,小爷的妹妹当然要长命百岁福寿安康才是,我就说嘛,像我妹妹那样绝色无双温婉贤淑风华绝代学富五车讨人喜欢的姑娘怎么可能一辈子都病着?”月延猖狂地大笑出声,便连灵慧和闵秀的脸上也都难掩喜悦。
老太医看着这欢喜的一家人也被熏染出了几分喜意,官家豪门大多无情,像明王府这样重情重义手足情深的人家可是不多了。
与一家人的欢喜不同,月华的房间里却是一片平静。
成方小心翼翼地爬上月华的床,抱着后者的大腿道:“小姑姑,你怎么好像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
“若说高兴,我这一辈子都会高高兴兴的活,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
“是吗?”小人儿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精明得好像是个历经世事的老者,仿佛一切阴谋和欺骗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我可不信。”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九十四章:凄凄不似向前声
月华见他这副模样也不恼,莞尔一笑说:“哦?你为何不信?”
成方摇着小脑袋注视着她,说道:“我听爹爹说过,小姑姑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十几年了都没见好,怎么不过休养了区区两个月就恢复如初了?”
“半大的孩子,装什么深沉?”月华冷嗤他一声,点点他额头问道:“小姑姑好了,你不高兴吗?”
“高兴。”成方乖乖应道:“如果小姑姑和柴玉泽在一起,我会更高兴的。”
“我怎么觉得……”月华怪异地瞅了小家伙一会儿,眉头微微蹙起。
“什么?”
那双与年龄不符的小脸散发出点点精光,月华对上成方的视线,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快得她几乎抓不住。
“柴玉泽是好人,但是我们不合适,此事以后就不要说了。”
月华挪开目光,再开口时声音几不可察带着一丝僵硬。
“哦。”成方闷闷地应了一声,忽然又抬起头,“小姑姑?”
“嗯?”
“我刚刚来的时候听见有下人说,明茹被父亲罚了月银是不是?”
月华轻抚他的小脑袋,诚实地回答他:“是啊,怎么了?”
“明茹姐姐一向最得小姑姑你的喜欢,而且她自小就侍奉在你身边,怎么她被父亲罚了,小姑姑都不帮她求情的?”
月华似笑非笑地看着成方:“求情?”她温声问:“成方觉得小姑姑该为她求情吗?”
“难道不该吗?”懵懵懂懂似的眸光落在月华脸上,成方看起来有些茫然。
月华坚定地告诉他:“自然不该。”
“奴婢是下人,我们是主子,奴婢侍候主子是本分,当然,主子也应该适当地给予她们关怀,也可以适当地对她们宽容,但是前提是,她们没有逾越过自己的本份,没有试图损害主子的利益。”
成方又纳闷地问:“那明茹损害了小姑姑你的利益了吗?”
“你说呢?”月华无心回答他,拍拍他的肩膀说:“你父亲送走了大夫就该来寻你了,还不快回去读书?”
“师父教的东西我早就会了,才不怕父亲来找呢。”小脑袋傲娇地扭了扭,“而且今天全府上下都在为小姑姑高兴着呢,父亲定然对我十分宽容。”
“哟,这是有恃无恐了?”
“才没有。”成方皱了皱鼻子,“君子当行事谦和有仪,不该张狂无忌,那样的男子要讨人厌的。”
谦和有仪……月华听到这个词立刻就想到了风度翩翩的柳长清,后听到那句张狂无忌,她心里暗想,这说的不正是许言川?
“小姑姑,”成方又扒上月华的双手:“那个许言川轻狂无度,张扬无知,他不适合你的,你们不合适的。”
“你小小年纪还知道合适不合适了?”
“那怎么样?”小家伙顿时傲娇地挺了挺胸膛:“小公子生来早慧,睿智无双。小姑姑,只会是不可以用年纪来衡量的!”
月华看着成方稚嫩的小脸一本正经地瞅着自己,那种诡异得违和感忽然又冒了出来。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九十五章:呕哑嘲哳难为听
一个六岁不到的孩子,真的能有这么成熟的心智吗?
“小姑姑,你怎么了?”见月华神色愣怔,成方眨着眼睛问道。
“成方。”月华盯着他,“你知不知道,许言川的未婚妻是谁?”
“许言川的未婚妻?”成方不解地挑了挑眉,“那不就是小姑姑你嘛。”
月华松了口气,拍着成方的小脑袋斥道:“小孩子以后不许再掺合大人们的事情了,听到没有?”
成方瘪瘪嘴,心说我若是不掺合你指不定怎么被许言川骗呢。
经过老太医的诊治,整个明王府都陷入了一片喜悦之中,上至明王父子,下至洒扫下人,个个脸上布满了笑容。
这样的氛围里,消息不知不觉就传遍了整个都城。
不免又是一片片喜笑欢颜。
若说起明王府的这位郡主,那可是北盛国中难得的才女。
她出身勋贵世族,祖上名声显赫,父兄尽皆朝中要臣,更有一位贵为西晁皇后的姑姑,论起背景来,京中闺秀无出其右。
但是更难能可贵的,是她比身份更为出众的惊世才华。
她幼时聪颖,明王为女儿遍寻天下名师悉心教养,十多年来,明王府永安郡主的才名早已誉满天下。
但是世事两难全,上天既给了永安郡主绝世容颜和惊世才气,也给了她一副疾病苦痛的身体。
京中贵妇看重永安郡主才气的不知凡几,更是不乏有意求娶之人,但是每每念及郡主殿下孱弱病痛之身,却也都望而却步了。
美人虽然风华绝代,但是却是忧愁多病之身,便是再出色也不能当饭吃,娶妻当娶贤,永安郡主好虽好,可是却身子不济,既不能传宗接代又不能管府管家,到了冬天里连个面都不能露,谁家能娶得了怎么金贵的媳妇?
原本晋安城中早有人猜测,最后将这位郡主殿下娶回家中的大抵是皇室中人,更有人直接料定此人定是皇三子柳长清,谁有想得到,三皇子追逐美人不成,却被长公主的公子抢了个先。
眼下郡主身子大好,身价自然更加不凡,有了健康的身体,她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几乎无可挑剔,这位长公主公子当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啊。
眼红许言川运气的人不胜枚举,自然当以皇三子柳长清为先。
柳长清自然是最怨愤的那一个。
他少年时有幸见过明王府的永安郡主一面,当时尚年少,见到那样一个如玉一般精雕细琢的玉人儿,他恨不得立马就把苏月华娶回皇宫来,只可惜当时年幼,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他自己一无所成,自然不愿意让心尖上的女孩嫁给那样的自己。
于是他日夜苦读、角逐朝堂、建功立业……只为了把一个变得极致优秀地自己献出去,去配上那个也是极致优秀的她。
可是待他做到时,那个他爱恋多年的女子却被父皇许给了旁人。
若是他去的晚了便也罢了,可是偏偏,分明是他先许言川一步到御前求娶的,当时父皇也曾经应了,就连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居然让一个九五之尊、天下的主人,失信于人。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九十六章:岂无山歌与村笛
月华康复之事自然传入了宫中,柳长清几乎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从前月华身子不好时,他也常常会为之担忧烦心,现下她好了,自己原本是该高兴的,可是柳长清不得不承认,在喜悦之后,心中不可压制的那片排山倒海似的酸楚。
他心爱的女子身康体健,只可惜要嫁的人不是他。
“殿下,醉酒伤身,还望您爱惜身体。”
柳长清笑睨一眼说话的太监,晃了晃酒坛说:“我爱惜身体有什么用……我好时,也不见月华多看我一眼,呵呵……没准我要死了,她还会为我唏嘘一下,倒也不枉此生了。”
小太监正欲再说话,抬眸间却望见柳长清眸底死灰一样绝望的神情,终是闭了嘴。
柳长清径自抱着酒坛喝得欢快,一面饮酒一面大喊道:“她好了,她生活无忧,我自是高兴……我高兴……”
小太监心想,要是真的高兴,您落泪做什么?
这一夜,柳长清絮絮叨叨说了许多闲话,从他少年时对月华惊鸿一瞥种下情根,到后来为了匹配佳人日夜苦读,再到后来对其紧追不舍一心求娶,多年夙愿一朝无果,他几乎把自己同永安郡主的情史一五一十地讲了个清楚。
闻听过程的宫女们个个眼泪花花,无一不叹三皇子重情重义,对于三皇子殿下的痴情赞颂有加,不知不觉中,三皇子与永安郡主的情事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皇上坐在龙椅上,目光沉沉地看着下首的三儿子。
左相进言说:“三皇子醉酒便罢,言谈却了无顾忌,一夜之间众人闲谈之中尽是皇子情事,于皇家威严有失,还望皇上下旨严惩。”
右相也道:“三皇子觊觎有夫之妇,实是自身德行有亏,无知者更言此事乃是皇上教导无方,有碍圣上德名,臣斗胆觐见,愿皇上下旨略施薄惩,以儆效尤。”
前廷朝臣百余人,半数在请求皇上严惩三皇子,小半数持观望态度,还有一部分,是皇子门下之臣,不便发声,所以眼下看来,三皇子酒后之言已经引发宫中之变,皇上若不下旨惩戒,恐会引朝臣不满和百姓怨怼。
几番思量过心头,皇帝还是沉着面孔扫视下首诸人,带过低眉敛首的月铭和月延,最后复落回最前方的三子——这场群臣启奏的始作俑者身上。
“长清。”皇上徐徐缓缓地开了口,语气低沉:“你可知错?”
柳长清低着头,低低地答了一句:“儿臣知错。”
“哼。你知错?”皇帝冷哼一声,在所有人没有反应之前出手拿起案前的砚台,倏然重重地朝着柳长清的方向扔了下去。
“朕倒是没看出来,你有半点知错的样子!”
天子之怒,惊骇群臣。
皇帝浑厚有力的声音还回荡在殿中,那声音不单单是恼火和怒气,还有骇然臣子的帝王之威。
坚硬的砚台飞快地飞下高阶,准确无误地落到柳长清的额头上,后者被砚台砸得跪着后退了一大步,白皙的面庞上顿时鲜血直流。
见状,左右二相连忙上前搀扶,一面连连劝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柳长清挥手推开二人,深深跪伏在地上:“是儿臣酒后失言,累及父皇颜面和皇家威仪,请父皇责罚,儿臣……绝无半句怨言。”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九十七章:丈夫不为儿女情
皇上神情依旧恼怒,但眼底却暗暗划过满意之色,“既知错,那还不是无可救药。”他冷声道:“三皇子柳长清言行无度,有失皇室风范,但念其知错就改,且是酒后失宜,朕便先罚他俸禄一年,小惩大诫。”
他眼神带过众臣:“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左右二相交换视线,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与自己相同的无奈,却还是随波逐流地躬身领旨,还高高地赞颂了一句:“皇上英明。”
皇帝淡淡地点头,“既如此,那就退朝吧。”
大臣们接二连三地从大殿里走出来,脸上表情各异。
一人感叹说:“皇上下手是真的狠啊,三皇子那额头上,好像是伤了骨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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