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懒虫大大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一百零四章:花蔓抖擞龙蛇动
“连这你都知道。”明芳深沉地看着月华,神色晦暗。
月华看着她的样子嗤笑:“想杀人灭口,还是等你能动得了的时候再说吧。”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有超乎常人的敏锐的智慧,明芳敛下眸子,掩下自己前一刻陡起的杀念。
这样的女子,杀掉太可惜了。
“可否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吗?”明芳生怕月华不同意,又连忙道:“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了,即使你说了,我也不会泄密。”
“想知道?”月华抬眸看向明芳,见后者点头,嘴角牵起淡淡的弧度,她一个旋身坐回软塌,姿态闲适地开口:“好,那我就好好地和你说一说。”
明芳疑心大起,虽然自己一心想要知道月华的秘密,但却断断不敢奢望其这么简单就告诉自己。
她第一反应是这是一个阴谋。
就在她这个念头冒出来的那一刻,月华却又说道:“其实,许言川早该猜到了这一切,只不过,他不愿相信罢了。”
即使心有怀疑,明芳还是无法控制地竖起了耳朵。
“我十五岁那年,萧国公府的老夫人逝世,我带着成方绕路在月明湖边散步,恰遇见了少年人杰的世家公子。”
月华说着抿了抿唇,继续道:“那时我身体康健,性子活泼,无论是京中闺秀还是朝中才俊,皆有我的朋友。那时活得肆意张狂,却粗糙可笑。”
明芳愈发不明白,苏月华身子到底如何,她再清楚不过了。便是不说病入膏肓,也算得上是久病缠身,康健二字,委实与其扯不上什么关系。
没有理会明芳的疑惑,月华自顾自地接着道:“可是就是为了那个公子,我努力让自己斯文有礼,让自己优雅高贵,用时间和汗水把自己改变得面目全非。可是很多年过去了,我变成了自以为最优秀的样子,他却屠我族人、污我清名,毁我全家。”
月华目不转睛地盯着明芳,“你能明白我那个时候的感受吗?看着自己爱的男子,一点一点地毁掉我所拥有的一切。”
“因为他,我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我每天无休止地停留在黑暗里,任由死亡和绝望像空气一样慢慢地浸润我的周身。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巴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也好过那样痛苦地度过余生。”
明芳眼神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家主人?”
自己的主人,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为了自己的目的,即便是他的生身父亲,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掉,更何况是一个痴痴傻傻地爱恋着他的女子呢?
可是她想不明白,这些天来主人的一切谋划皆是为了眼前的女子,可见情深义重,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害她呢?
屠我族人、污我清名,毁我全家……这种事情,如何会发生在家园美满的苏月华的身上?
月华微微一笑,伸手从发上摘下那根莹白的白玉簪,目光轻松地落在上面:“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毕竟你已然是必死之人。”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一百零五章:苏家有女初长成
“我已经是必死之人,你说话何必如此隐晦搪塞?”
“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说着月华斜眸问:“既是将死之人,又为何对这些无聊的事情这样好奇呢?”
“奴婢好歹了侍奉了郡主几年,好奇一下也不为过吧?”
“不为过……不过,我已经说累了,何必和一个死人说一堆废话?还是直接杀了省事。”
明芳咬牙,废话已经说了一堆现在才闭嘴,不觉得太晚了吗?
月华将簪子靠近明芳细白的脖颈,尖锐的簪头碰触了鲜红的血滴:“你是许言川的人,为他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明芳闻言闭上眼睛,口气出乎意料的轻松:“来吧。”
簪子缓缓地插进明芳的血肉,年轻的小姑娘只是皱着眉,却连半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说。
月华看着她的样子神色不改,继续将簪子向里插。
那一刻过去之后很久,明芳都曾经猜想,月华是不是故意的。
杀人的方式有千万种,用刀剑用匕首用暗器皆可,女子以簪子杀人也不无不可,可是偏偏她的簪子融入血肉的速度却慢得好像生锈的刀子一样磨人,怎的也不愿意给她个痛快。
杀人之器一点一点地钻进自己的身体,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泯灭自己的感官,她几乎都能听到簪尖插进皮肉的声音……那种感觉,远比死亡本身更加教人心生畏惧。
月华前世时杀过人。
她出生将门,明王早年间也曾驰骋沙场保家卫国,后来天下渐渐安定,明王才武转文职,既为安皇帝的心,也想给妻儿平静的生活。
月华出生后不久明王妃就香消玉殒,明王痴情不改,始终不肯纳妾续弦让旁的女人照看孩子。是以,一个大男人十几年来又当爹又当娘,不免把月华养出了个男孩子的习性来。
月华七岁随着明王上校场学拉弓射箭,九岁时跟着兄长奔赴前线,十几岁时弯弓射箭舞刀弄枪耍弄自如,便是几十岁的沙场老将也未必及得上她。
那个时候,才是月华两生两世中最肆意的时光。
其实渐渐记起前尘往事的时候,月华是很痛苦的。她既庆幸自己回忆起曾经悔恨有机会报复前尘,又苦于自己轻省的人生自此终结,再与闲适自在的闺阁生活无关。
谁愿意自己的一辈子都在恨人和被恨中度过?
但是……月华思路回转,落在视死如归的明芳身上,眼神沉了沉。
月华眸底一片狠色划过,手上的力气蓦地加大,眼瞧着就要压破明芳的动脉。
恰在此时,窗外一阵响动传来,月华分神朝外看了一眼,却见一身粉衣的明茹从窗口跳了进来,一把捞起被点住穴位的明芳凌空离开。
挥手招了个暗卫出去追,月华看着那二人身影走远,嘴里低低地抱怨:“可惜了那支上好的白玉簪。”
永安郡主的变化,几乎长眼睛的人都瞧得出来,原本温婉内敛的人在病愈之后性格开朗了起来,偶尔也会参与贵女们的交际应酬,虽说邀请她的人大多未安好心,但是宴席结束之后,却无人不对她交口称赞,便是唇舌最毒辣、为人最刻薄的勇王府千金都改变了对其的看法,而且大力相交。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一百零六章:如听仙乐耳暂明
冬去春来,春行夏至,几个月过去了,永安郡主的好名声传遍了整个晋安。
男子们见过郡主都说:郡主殿下才貌双全,为人大气而不拘泥,爽直而又有度,实是世间难得的好女子,许公子好福气。
女子们都说:月华和顺知礼而不张扬,温和博学又懂得谦让,实是天下难得的良师益友,与之相交,让人如沐春风。
腐朽老臣们说:永安郡主博古通今,大气婉约,堪称京中贵女典范。
皇帝本人说:永安进退得宜,谦和明理,颇有隆平公主当年的风范。
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子,或许可以让一些人赞扬她喜爱她,也可以让很多人欣赏她,但是泱泱大国,繁华都城,竟无一人贬低挖苦,实在是一大奇闻。
许言川也觉得这是一大奇闻。
“前世时人情世故一概不知,现在倒是懂得笼络人心了……好本事啊。”
这一世的月华究竟改变了多少,没有人比许言川更清楚。
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一世在将门中长大的她不再像前世那样舞刀弄枪肆意人生,反而日日与书本棋盘琴瑟管弦为伴,广陵止息信手拈来,经史子集无一不通,她把她每天的生活过得和前世大相径庭,他几乎要以为,从一开始,她就是在故意避开从前的一切,避开和他相关的一切,拒绝与从前相同的命运轨迹。
他其实很想告诉她,虽然他不是悲剧的源头,但是现在有他在,便不会再让前世的一切发生。
但是……许言川落目到棋盘,“怕是这一世的她,再也不会相信我了吧。”
非但不会相信,她只会恨他入骨。
“主子,您刚刚说什么?”
许言川斜眸瞪了说话的冷面一眼,冷声说了一句:“无事。”
冷面自知多话,瘪了瘪嘴不说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许言川忽然问:“明芳如何了?”
冷面答道:“府医为她止了血,开了药方,说是将养数月就可痊愈。”都是刀口舔血的杀手,只要伤势不危及性命,冷面都觉得那是小伤。
“嗯。”许言川淡淡地出了声,再没有说话的欲望。
明芳回来时几乎昏厥,还是主子用几根银针刺激她的穴位才让人清醒过来。但是即使在那种时候,主子也还是不忘吩咐他们所有人都屏退下去才准许明芳开口。
明芳到底说了什么,除了主子本人之外,他们无一人知晓。
但是身为奴才,这点自觉还是有的,主子不想咱们知道的事情,咱们一句都不能多问。
冷面不止一次地猜测过,却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他和冷面以及明芳都是跟在主子身边的老人了,十几年来深受主子信任,主子也鲜有事情不让他们知道。
唯独,永安郡主。
他们都十分清楚,永安郡主在主子心中,与旁人不同。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虽然跟踪调查监视这个女子,却也在用生命保护这个女子。
…………………………
月华变化所有人都很清楚,包括与其朝夕相处的明王众人。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一百零七章:感我此言良久立
家人们大多猜测是月华在与许言川解除婚事不成之后受了刺激,所以才性情大变。明王原本是怀着教化的心思的,可是左思右想,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来处处拘谨小心,从来没有过过一天快活的日子,眼下身子终于恢复了健康,外向开朗一些也是好事,便也不再插手。
月延是巴不得妹妹健谈一些,在发现月华连日来的变化时也只是觉得开心,并未觉出任何不妥。
所以最先发现此事不对的是月铭。
关于月华近来的蹊跷,最令他震惊的,是明茹被罚。
关于此事府中议论的人不少,但是大多都是在说明茹逾越本分、仗着主子宠幸便在府里为所欲为,全无半点规矩。
要么则言,明茹在主子跟前做错了事,被责罚是她罪有应得。
传言五花八门难辨真假,但是却无一例外地,将矛头指向了明茹。
一个人如果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同,这其实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比如从前一直对月华多有妒忌的柳玉之女,近日却对明王府和月华大献殷勤,一家人都觉得此事诡异得紧。
然而事实上,两个月前的月华还是那个温顺乖巧的样子。
月铭察觉到此事着实不寻常,决定到西苑去一探究竟。
到时月华新换的丫头正在为她烹茶,袅袅茶香从门缝里传出来,缓缓钻入鼻孔。月铭站在原地闻了一会儿,心忽然平静了下来。
他忽然想起,妹妹最初的异常,是在去年春夏时分,父王说起小姑娘做了一个噩梦,梦醒之后就心神恍惚,日日惶惶不得安宁。
而妹妹精神好起,是从两个月前明芳和明茹无端失踪开始的。
静静凝视了木门一会儿,月铭收回了原本要迈出去的脚步,回身出了远门。
铃铛趴着窗缝看着月铭走远,转过头对月华说:“小姐,大爷走了。”
月华点了点头,神色里没有什么意外。
大哥一向最懂她,即使是从前,在她最不修边幅的时候,大哥也是家中最支持她的人。
即使到最后,不论是她自己,还是整个明王府,都遭受了灭顶之灾。
月华晃了晃神,抬眸间对上铃铛看过来的好奇的大眼,忍不住笑了笑,摸摸她乱糟糟的小脑袋,她问:“铃铛,在来明王府之前,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家里啊……”小小的女孩还不知道要贱称奴婢,只是眨巴着眼睛说:“我家里是种地的,父亲在西郊种了几亩水田,可是后来京都大旱,家里买种子的钱都花光了,叔伯瞒着我爹爹把我卖到了王府,等到我爹爹找来的时候,我卖身契都签好了,他也没有办法。”
“西郊?”月华动了动眸子,据她所知,西郊眼下只有一块地,就是墨云庄。
“后来有大户收购西郊的农田和土地,家里本来就没有收成,叔父就拿着我当年卖身的钱给家里买了一块地,就在城边上,虽然地界不好,但是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一百零八章:故乡隔兮音尘绝
“后来有大户收购西郊的农田和土地,家里本来就没有收成,叔父就拿着我当年卖身的钱给家里买了一块地,就在城边上,虽然地界不好,但是地方大,很宽敞,里面还包着一大块水田,可以用井水灌溉,”说着铃铛腼腆地挠了挠头,“虽然地不是很大,但是一家人温饱还是足够的。我很知足的。”
“是啊。”月华若有所感,“知足常乐。”
铃铛乐呵呵地点头,“对对!我爹他就常这么说!”
月华想了想复又问:“铃铛,你叔伯那样对你,你可会恨他?”
“恨?!”铃铛摇头如拨浪鼓,“怎么会,他再不好也是我的叔伯啊,他做得不好我会怪他怨他,却断断不敢恨他的。”
月华沉下眸子,接着问:“那如果,假如……有一天,你的叔伯抢夺了你家的财产,杀害你的爹娘兄弟,你可会恨他?”
铃铛不解地看了看月华低迷的神态,想也不想地答:“那肯定会啊,他杀了我的亲人就是我的仇人!”
月华闻言微笑,低低地说了一句:“所以,我即便是将他千刀万剐,也是理所应当的。”
二人闲聊正歇,管家却在门外敲门禀告道:“小姐,许公子到了。”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管家又问:“是否要奴才去……”
王府中人都知道,郡主对长公主府的那个公子很是看不上,管家此刻要表达的就是,是否要去谢绝了许公子。
往常月华一定连想都不想地让管家将人打发走了,可是此刻,她却只是莞尔一笑地问向门外的管家:“我记得,修补澜玉园南墙的那些砖块还没有搬。”
管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应道:“的确。”
澜玉园是王妃在世时最喜欢的院子,后来大夫人接管之后也一直悉心照看,但毕竟年岁已久,难免有些破旧,前些天大夫人看见南墙外的树木被破砖烂瓦挤歪之后心疼不已,立刻就吩咐管家安排人将南墙推到重砌,免得危害到其他花草。
今天早上砖块才被送到南苑外,管家还没来得及安排下人搬运就被小姐问及此事,自然是纳闷得很。
“告诉许言川,若想见我,就亲自把那些砖块搬走。”
铃铛最先听清月华的话,下巴几乎掉到地上。
许言川是什么人,不说他温润清雅高如云端,也不言他诗书礼乐文采风流,但是却无人能
够否认,这个人傲慢张狂、不可一世。
那样狂妄自大的人,让他为了见一个女子去搬砖头?
别开玩笑了。
就连一向老练深沉的老管家都有些哭笑不得,小姐不见许公子直言便是,如此这般实在是有些……
寒掺人哪。
虽然对月华的安排颇有非议,但是老管家还是依言到前厅把话一五一十地告知给了许言川。
原以为许公子会怒不可遏地拂袖而去,亦是怒气冲冲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人,再不济也得脸色铁青地转身离开。可是哪里想到,那位一向傲慢不可一世的许公子居然二话不说就跑到了南苑去……搬砖头。
老管家无语凝噎。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一百零九章:花冠不整下堂来
老管家目瞪口呆之余,不忘派人给月华递了消息。
月华听完来人说话只是冷冷勾唇,浅笑嫣然地说了一句:“很好。”
许言川搬完了砖头,月华依言相见。
原本红衣张扬的俊逸公子因为半天的忙活狼狈不已,月华看了他一眼,轻轻笑着问:“许公子累了否?”
自以为是风流倜傥的许公子酷酷地甩了甩头发,深情款款地说:“为了你干活,一点都不累。”
月华抬眸静静凝视了一会儿许言川脏兮兮的面孔,又瞧了瞧他头顶歪歪扭扭的木簪,愣怔了很久才木着脸缓缓开口:“许公子不惜如此折腾也要见我,想必是有要事。”
许言川答:“自然。”
月华低眸,心不在焉似地开口:“说来听听。”
“见你啊。”嘴角漾着丝温柔的浅笑,许言川眸光温柔地说:“见你就是我的要事。”
“呵……”月华看向对面人,“许公子的甜言蜜语还是用到别家贵女身上吧,月华不信这一套。”
“你不信也罢,总之我说的是实情。”许言川诚意满满地道:“我等了这许多天,总以为你能想通了,怎料到还是这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教人恼得很。”
“既嫌我倒胃口,许公子不妨离我远些,也好过日日上赶着来找抽,无端教人觉得犯贱。”
月华的话说的刻薄,起码在一向温温柔柔的苏月华口中,这样的话是极少见的,就连在一旁的管家听了这话也不禁愣了愣。
许言川却连眉头都没眨一下,复笑着说:“我就乐意犯贱,就算看着你日日都是这副样子,我也乐意到你跟前来犯贱。”
“随你吧。”月华似乎被他恶心到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直到许言川耐心告罄想要开口,她才面若冰霜地说了这样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开。
转身的那一刻月华嘴角有牵起了熟悉的冷笑。
许言川啊许言川,若是前世你做得有今日十分之一,我也会将我之所有拱手奉上,又何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许言川看着她的背影暗暗蹙眉,正想追过去却被铃铛拦住了脚步,小铃铛一本正经地说:“许公子,我家小姐不想见您,请您不要再来打扰我家小姐。”
许言川看着她眉头蹙得更深。
其实若是他想,便是十个铃铛挡在面前他也可以不管不顾地闯进去,但到底不如月华的心意。
前世他处处对月华冷漠刻薄,今生便是多受她一些冷眼又能如何?
管家心惊胆战地送走了许言川,第二天心情才略微平复下来。
可是心情才刚刚平复,就又有下人传话说:“许公子又来求见小姐了。”
老管家深呼了一口气,怀着壮士扼腕的心情到了西苑传话。一口气把话说完,便闻得屏风里的小姐淡淡吩咐:“去告诉他,若想见我,就去把澜玉园的花草修剪干净。”
毕竟有了前一天的经验,管家一回生两回熟地去前厅把小姐的话传给了许言川。
许言川依旧淡定,依照上次来澜玉园的经验自己找了过去,很快就拿了剪刀开始修剪。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一百一十章:昼出耘田夜绩麻
许言川对花艺一窍不通,修剪起花草来自然懵懵懂懂,这一刀那一刀的很快把一株长势极好的西府海棠修剪得乱七八糟。
老管家见状连忙去向月华禀告。
月华神色不改,“那就找个手艺好一点的花匠教他。哦……”月华想了想,对管家叮嘱了一句:“若是他不愿意,就赶紧轰他走,否则我不许他再毁掉我一一株花草。”
轰走?管家嘴角抽搐,那尊大佛哪是他这个奴才能轰得走的?
还是依言去请了花匠,许言川见了来人不禁大喜,连忙拉过老花匠的手出生请教:“这花枝我怎么看都不对称啊。”
老花匠不认得人,笑眯眯地拿着剪刀咔嚓咔嚓动剪,没多会刚才被许言川毁掉的花枝竟然起死回生般重现了美丽。
许言川惊艳极了,立刻虚心请教。
花匠见他这样,还以为是真正爱护花草之人,也是欢喜得紧,又对许言川讲了一些侍养植物的心得。
许言川照着花匠的话,也试着修剪了几下,样子果然好了许多。
老花匠难得遇见看的顺眼的年轻人,接下来的时间里毫不吝啬地将技巧倾囊相授。
等到月华见到许言川时,已临近傍晚。
月华透过屏风看向对面的男子,“许公子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许言川嘴角漾着喜悦的弧度,连连颔首说:“侍候花草别有意趣,我是很高兴。”
“那不知,许公子可看出了一些,花草之外的东西?”
许言川嘴角的弧度还在,闻言不解地问:“你是指什么?”
月华看了看他的样子摇头,“没了。”
“没了?”许言川更加疑惑:“什么没了?”
月华说:“原本我是有很多话想要同许公子说的,可是方才我才发现许公子做事认真,说是让你侍弄花草,你就真的只是在侍弄花草,一整天的功夫全全浪费在花园里了无心得,却是白瞎了我那一园子春色。”
许言川蹙了蹙眉,却没有发怒,只是对月华问道:“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
月华叹了口气,原以为可以先行教化,可是现在看来许言川根本没有丝毫爱护苍生黎民之心,这样看来,还不如毁了省劲。“不懂也罢,我没什么要说的了,许公子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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