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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懒虫大大
另一人却道:“我看啊,皇上哪里是对三皇子心狠,分明是对三皇子太过仁慈。”
众人皆赞同地点头,却不约而同地交汇了眼神,对此事缄口不谈。
自始至终都在保持沉默的月铭和月延兄弟走在队伍最后,默默地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
柳长清捂着额头走出大殿,才出殿门便立刻有人引着他到了德妃处。
太医早已等在那里多时,见柳长清流着血进来脸上却无丝毫异色,只是手脚麻利地上前行礼、止血、上药,一番行动下来没有丝毫停顿,显然是外伤老手。
德妃叹了口气抚上儿子额伤,下手时动作轻柔极了,好像对待易碎的瓷器般缓缓落上去,眼眸微带着怜惜:“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不过是小伤罢了,父皇一向体恤儿臣,又岂会真的下死手。”
德妃蹙眉,“那你告诉母妃,你酒后胡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长清眉头轻挑,嘴角弧度带着淡淡的讥诮:“儿臣喝酒是真,但是酒后之言,绝非是胡言乱语。”
“长清!”德妃眉头蹙得更深,细长的柳眉皱成一团的样子竟然异样的严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儿臣知道。”柳长清坚定地回口:“儿臣当然知道。”
德妃说:“那苏月华是许言川的未婚妻,是忠肃公府定下的少夫人,”德妃生怕柳长清不明白似的又强调道:“是有夫之妇!”
“儿臣也知道。”
德妃闻言顿时气的不行,指着儿子低斥:“你知道……你知道居然还敢惦记她,你是疯了不成?”
柳长清正襟危坐,答曰:“儿臣虽然被父皇拿砚台砸了一下,但是伤口并不是很深,头脑也还算清楚。”
这是在解释自己没有疯。
对上儿子一本正经的神色,德妃原本胸中怒气无处发泄,又思及这番言谈,又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你呀……”
柳长清拉过德妃的手,耐心劝慰道:“今日之事是儿臣遭了他人算计,也算是提醒了儿臣用人不清,倒也不全是坏事,母妃尽管放心,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遭人算计?”德妃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你说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
“自然。”柳长清讽刺道:“不过是几句酒后闲言,除了有心人刻意外传,又怎么会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皇宫?”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九十八章:黄芦苦竹绕宅生
柳长清自认谨慎,无论在外在内言谈莫不循规蹈矩,便是在自己的宫殿里也丝毫不敢轻怠,但他却未曾料想,他已经小心谨慎至此,却还是被人抓住了错处。
“是老四?”德妃一脸警醒地问道。
宫中诸位皇子,当属三皇子柳长清最为出众,其次则为四皇子柳长华。三四皇子不睦宫中人尽皆知,德妃这样猜测也在情理之中。
柳长清沉着脸,“还不确定。”又说:“此事儿臣会亲自调查清楚,母妃不必担心。“
德妃知道前朝之事她一后宫妇人不便插手,便也顺着儿子的话点头,心里却想着,是时候在皇上面前吹一吹枕边风了。
……………………
柳长清回到住所,立刻有侍卫前来告罪。
“殿下,此事是属下看管不严,教人钻了空子,请殿下治罪。”
柳长清摆摆手,脸色阴沉着道:“此事与你无关,若是有心,无论如何也能让人寻到错处。”他看向侍卫长:“可有查清昨日都有谁出入长清宫?”
侍卫长拱手,惭愧道:“属下无能,没有查到幕后主使,昨日连夜出宫的宫女也已经在被抓后自裁。”
“有备而来?”柳长清嗤笑一声,一向温柔的面庞上竟带上几许莫辩的神色来。
侍卫长又道:“属下以为,此事一定与四皇子脱不了关系。他一向与殿下不睦,此时刻意败坏您的名声,其心可诛。”
“我倒是怀疑,此事不是四弟做的。”
侍卫长惊讶地问:“怎会?四皇子他一直与您为敌,更是多次暗地里栽赃陷害,像今日这样阴险的手段,放眼宫廷里舍他其谁?”
柳长清侧身倒在软榻上,眸光落在殿中央的香炉处,“本来我也以为应该是如此。只是,若真是老四动的手脚,那彼此都应该心知肚明,何至于像眼下这样遮遮掩掩的,倒显得做贼心虚。”
“那……”侍卫长蹙眉:“不知殿下以为,此事幕后主使应该是谁?”
柳长清眼眸一动不动,嘴角清淡的弧度透着了然:“除了那人……还能有谁。”
这时殿外有脚步声传来,一粉衣宫娥袅袅行来,对着柳长清一礼,道:“殿下,长华宫的管事太监求见。”
“请他进来。”
“是。”小宫女应声退去,不多时便引着一长华宫的太监总管进门。
“奴才见过三殿下……”老太监正欲跪地请安,却被柳长清挥手打断:“不必多礼,四弟叫你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老太监老脸一红,面有些尴尬地开口说道;“回禀殿下,四殿下派奴才前来,是有话想让奴才传给您听。”
柳长清甩甩袖子,潇洒的动作里有风姿无限:“说来听听。”
“殿下他吩咐奴才告诉三殿下,今日前朝之事虽然不少人都觉得他才是幕后主使,但是他还不至于蠢到去得罪明王府来借以陷害三殿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哦?”柳长清笑问:“那依你所言,此事便是与四弟无关喽?”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九十九章:往往取酒还独倾
老太监干笑一声,躬身开口:“这个嘛,奴才不过是个传话的,哪里清楚这些个事情。”
“你倒是推了个干净。”柳长清斜睨他:“老四果真慧眼识人。”
“谢殿下夸奖。”老太监嘿嘿一笑,对着柳长清微微颔首,恭顺地躬身退了下去。
看着老太监走远,侍卫长眸光沉沉地走上前:“殿下,看来果真不是四殿下。”
“主谋不是他,推波助澜也少不了他。”柳长清想起柳长华那个凡事都爱插一脚的性子,顿时头疼不已。
大手摩挲着锦被,柳长清凝眉思索了片刻,忽然问道:“阮航近来如何?”
“啊?”侍卫长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答道:“自从永安公主和长公主府的公主定亲之后,属下就按您的吩咐,把派到定安公府的暗卫都撤了回来,所以阮将军的近况如何,我们也无从得知。”生怕自家主子气恼,侍卫长又连忙道:“不过,属下曾经听闻,阮将军前两日好像曾向皇上请旨出战夜奴。”
柳长清道:“边陲小国,何须他护国大将出手?”说着忍不住笑了一下:“看来是真的待不住了啊。”
侍卫长呆呆站在原地,实在弄不懂自家主子在打什么哑谜。
“阮航没事……”柳长清蹙着眉头苦思。
此事事发之时他虽然气怒,但也不觉得丢人,毕竟他爱慕苏月华本就是宫中人所共知的事情,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便是圣人也不可避免,可是直到站在金殿之上,被众臣弹劾无德不修之时,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爱慕女子虽然不丢人,但是传的人尽皆知,就未必是什么好事了,更何况,他爱慕的女子早已许下了夫婿。
在礼法严苛的北盛,这样的事情是不能被世人所容忍的。
所幸父皇一向待他宽厚,在殿上将此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可以说是极尽宽容。
一路回到宫中,他一直在想这件事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一个个人影从他的脑海里冒出来,又被他一个个地排除出去,最后只剩下一个人。
许言川。
自己爱慕月华人尽皆知,许言川自然也不例外,他在这个时候下手对付自己虽然阴狠,但却在情理之中。
但他不能理解的是,对月华有所图谋的男子并非只他一人,与他相似的、同样对月华大张旗鼓地表示爱慕的人不少,就连与月华青梅竹马长大的阮航都能幸免,为何只他一人遭到黑手?
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事,让许言川对自己恨之入骨,所以才按捺不住地对自己下了手?
柳长清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明白,事情进展到如此地步,若是自己不出手,许言川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与其窝窝囊囊地任人欺凌,倒不如主动出击。
找许言川的错处?柳长清冷冷地勾唇,那未免太过容易了。
…………
也许连月华本人也想不到,让许言川对柳长清忽然出手的原因,不过是她轻飘飘的一句:
如若有的选,我宁愿嫁给柳长清。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一百章:翠华摇摇行复止
忠肃公府。
许言川随手扒了扒今年新酿的梨花酿,回身随口问了一句:“就罚了一年俸禄?”
铁面沉着脸点点头:“是。三皇子领的是现职,一年的俸禄不过几十两,皇上此举引得许多朝臣不满。”他拱了拱手,问:“主子,是否要纠结老臣们继续向皇上进言?”
“不必。”许言川拨开瓶塞,伸手在坛口处扇了扇,轻嗅了嗅,道:“皇上只罚他俸禄,就表示他已经在众臣面前表了态,不会对柳长清严惩。”说着他轻笑道:“他也是在警告我,见好就收。”
铁面讶然:“主子的意思是,皇上已经知道此事是您做的了?”
“我的那位舅舅,向来都不是易于之人。”许言川眸子墨色渐深:“或许在我动手之时,他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只是不想插手罢了。”
“那皇上的目的是什么?”
“柳长清因为男女之情误了前朝之事,略施薄惩罢了。”许言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我也没指望单凭这件事就能扳倒柳长清。”
“那……依您的意思是?”
许言川道:“柳长清心思深沉,官声民声都极好,此事,还需徐徐图之。”
二人正谈话,门外冷面轻轻叩响了门。
“进来。”
冷面应了声,进门后躬身禀报道:“主子,柴王府的大小姐求见。”
许言川蹙眉,“柴王府的小姐?”
身为主子麾下的头等护卫,必须在几息之间秒懂主子的话外之音。
身为一个合格的头等护卫,冷面自动将主子的话翻译为:柴王府的小姐跟我有什么关系?
冷面干咳一声,道:“嗯……满面娇羞而来。”
“打发走。”许言川不满地吩咐:“以后这种事不必禀告,直接扔出去就行了。”
铁面嘴角抽了抽,那可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啊……
冷面领命而去,果断地找了两个老嬷嬷把那位柴王府的小姐扔了出去。
真的是扔啊……那位娇娇怯怯人比花娇的美人被扔出去的时候正赶上隔壁府邸运送夜香的马车经过。
于是,美人小姐悲剧了。
次日月华在澜玉园接待了前来探病的柴雨晴。
月华对柴雨晴过府的理由十分无语。
“我的病都好了半个月了,你现在来探病不觉得太晚了吗?”
“要是你真的生病了我还能进的来明王府的大门吗?当然是找借口来着。”柴雨晴小心地瞟了一眼康复之后更显倾城之色的月华,欲言又止的样子。
月华为她斟茶,抬眸瞥她一眼:“有话就说。”
“那个……”柴雨晴咽了口口水:“你还记得……上次在普陀寺我和你提过的那个帮你退婚的计谋吗?”
月华动了动眸子,乌溜溜的水眸转了两圈才不可置信般问道:“你真的骗你那个庶姐去设计许言川了?”
见柴雨晴一瞬间垂下头,月华无奈地扣了扣桌子:“我不是让人送过信给你,让你不要轻举妄动吗?你怎么就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呢?”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一百零一章:主人下马客在船
“我倒是想停手,可是你也要问问我那个一心想要爬上枝头做凤凰的大姐愿不愿意。”柴雨晴一脸的郁闷。“大小姐您上嘴唇碰一下下嘴唇说停手就停手,可是坑我已经挖完了,那时候你才告诉我停手,不觉得太晚了吗?”
贪婪的人最容易控制,但也最难控制,那些被利益驱使去做一些符合他们需求的事情,但是同时,他们不撞南墙不回头,若是不受到极大的阻力,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罢了……”月华无奈地扶了扶额,“这事也怪我,当时就不应该答应你。”旋即又有些烦恼地按了按额角:“对了,你大姐去找了许言川,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柴雨晴一声,“她那个脑子,许言川怎么可能看得上她,你猜怎么着?她连忠肃公府的府门都没进去,直接叫人给扔出来了。”虽说此事做得冒失了,开始柴雨晴语气还是难掩欢快:“当时正有夜香车恰好经过,她直接掉进了人家的夜香桶里,百姓们围着她看了一路的热闹,父王看见她时脸都气绿了,最近冷的她不行,听说连她姨娘那里都冷落了许多。”
月华斜了她一眼,“那你这算是因祸得福了。”
“还不是多亏您嘛。”柴雨晴讨好地笑了笑,话说太多口渴了想自己倒杯茶喝,拿起茶壶晃了晃才发现里面的茶水是热的,一时间乐的不行:“呦,你家明茹终于知道要泡热茶水放在内室里啦?”她四处望了望想要打趣明茹几句,“明茹呢?”
月华:“被我打发去扫地了。”她指指门外屏风处站的小丫环:“那是明芳,以后有事情找她讲。”
柴雨晴回头仔仔细细地盯了月华好一会儿,对着月华欲言又止。
月华抬眸看她一眼:“怎么了?”
“是我该问你怎么了才对。”柴雨晴蹙眉问道:“你对明茹那丫头一向宝贝得紧,粗活累活从不许她做,怎么一下子倒是苛待起她来了?”
月华轻声问道:“难道你也觉得我是在苛待明茹吗?”
柴雨晴一愣。
“明王府人丁精简,寻常的丫环仆从几遍不做粗活,扫地擦桌子这样的活计还是要做的,从前我心疼明茹,她也从不向我提,便是我的奶娘,她的日子都没有明茹过的轻松。”月华叹了口气,“奶娘走之后,明茹在西苑里只手遮天,对粗使丫头们呼来喝去,因着我们年幼时的情谊,我从来当没看见,可是日子久了,谁料想,她竟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来。”
柴雨晴越听越迷糊,有些不大懂月华的意思,可是只一点,她却是懂了,就是明茹做了背主叛亲的事情,惹的月华不快。
“既然丫头使得不痛快,那换了就是。”终究刨根问底的人,明王府的私事柴雨晴不便多说,只好安抚了几句月华,见她脸上露出疲惫之色才住了口,“我们不过数月不见,你竟好像变了个人。月华,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说,我也不问,但是只一点。”她握住月华的手,眼神诚挚:“你不是自己一个人。”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一百零二章:千呼万唤始出来
“……多谢。”
柴雨晴笑眯眯地拍拍她的手背:“咱俩谁跟谁啊。”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哦。”她拍拍月华的小脸,流连地揩油说:“几日不见,卿更容色胜从前,红颜祸水啊。”
月华无奈着拨开她的爪子,对明芳吩咐:“送柴小郡主回去。”
明芳恭顺地躬了躬身,“是。”
柴雨晴对着月华点点头,却听听月华又道:“许言川此人心机深沉,不是易于之人,和他有关的事情你一定不要掺和。”
柴雨晴沉面颔首,“我晓得了。”
不多时明芳送了柴雨晴回来,月华回眼看她,忽然出声问:“知道明茹为什么会被罚吗?”
明芳小心应答说:“因为她背主忘恩。”
月华清冷地笑:“背主忘恩……”她霍然瞪视对方:“难道你就不是吗?”
明芳大惊,连忙抬头看向软塌上的女子,她眉眼如画,唇角眉梢淡淡清寒的风华,含情的美目就这样漫不经心地斜睨着自己,却冷的好像数九寒冬地冰碴子一样摄人。
没有多做无谓的狡辩,明芳沉默地跪倒在地上,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敬畏,“奴婢想知道,我到底在哪里露出了马脚。”
“哪里都是。”月华把玩着小几上的茶壶,姿态随意地道:“许是你太心急了,总是在私底下调查我的喜好和习惯。”她说着目光移向明芳,蓦然发问:“你是许言川的人吧?”
若说月华最开始的那番话还只是让明芳惊讶,那现在这句问话就是令她骇然了。
她仔仔细细地琢磨了自己这么久以来的漏洞,没有找寻到丝毫蛛丝马迹。
“奴婢……”
月华未待她说话,便又自顾自继续道:“那明茹应该也是了。”
“奴婢不明白。”
月华戏谑般问道:“不明白我为何发现了你的身份?”
明芳羞愧地低下头,心中免不了一番自暴自弃。
她是公子手下最优秀的暗卫,便是铁面冷面也有所不及,多年来执行任务无往而不利,怎料竟在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手里栽了跟头。
明芳这个时候或许忘了,她也不过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而已。
“其实我不得不承认,你伪装得很到位,起码在你进正院之前的那些日子里,我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明芳小声说:“进正院以前,我从来不敢随意露头,自然不会引人怀疑。”
但也因为她刻意潜伏,所以连这位小姐的日常喜好都没有弄清楚过。
不过,当时负责正院的人是明茹,所以倒也不妨事。
“嗯。”月华赞赏地对明芳电梯:“你之前做得很好。所以从之前的经历可以看出,你不是一个冲动贪功的人。”月华顿了顿,道:“可是偏偏这些日子以来,你行事越发急躁冒进,极其不像是你自己的风格。”
“上次许言川来时对我长篇大论了一番我的喜好习惯,我当时就纳闷得紧,明王府门风极严,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一百零三章:犹抱琵琶半遮面
“上次许言川来时对我长篇大论了一番我的喜好习惯,我当时就纳闷得紧,明王府门风极严,下人仆从从不在外多话,可是即便如此,许言川竟还是对我的日常生活了如指掌。”
“想来想去,只可能是家里,更或者是我的身边出了内奸。”说到这里,月华冷冷地勾唇:“而我自幼体弱,能进正院的人少之又少,能知道我习惯的人更是只有奶娘和明茹两个,奶娘早年间因病离世,剩下的就是明茹了。”
“我猜,许是上次我在长公主府的那颗枫树下挖酒时露出了马脚,又正赶上明茹不得我欢心,所以许言川才急于让你调查我的习惯,意图试探,我到底是不是从前的那个我。”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明芳却听得毛骨悚然。
丝毫不差。
一个少出闺门的大小姐,居然对她们多年来的部署知道得一清二楚。
没容她多想,月华便又继续道:“还有一桩事。我莫名其妙地想了起来。”
“我从师赵太傅学画之时,有一次忽然晕倒,正逢许言川过府,当时先过来的人竟然不是掌管王府的父王,而是本不该出现在后花园的许言川。”她说着问向明芳:“我记得,我奔出书房时看到的人仿佛是你,对吧?”
明芳心服口服,“没错。”
一个闺阁女子,能如此见微知著,可见其智慧灵敏之甚。
这样的一个女子,无怪自己的主人爱恋深沉。
“小姐聪慧过人,奴婢拜服。”明芳对着月华叩了叩头,嘴角一抹莫名的笑。
月华斜眼看她,见她眼底决绝,眸光不由一肃。
明芳叩完头便径自站起了身,朝着香炉的方向跑了过去。
月华目光陡然凌厉,立刻抬手将茶杯朝着明芳扔了过去。
明芳被茶杯击中后背,向前跑的身形猛然顿住,身子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不可思议地转眸,因为知道月华身无缚鸡之力,所以她对其丝毫没有防备,却没料想,这个看起来病弱的大小姐竟然还懂得武功。
明芳脸上一片灰败,一个死士的使命是为了主人鞠躬尽瘁,如若身份暴露,就只有自刎以谢主人的恩情。可是此刻,她却是连死都做不到。
月华起身,走到明芳面前站定:“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即便死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她想了想,还是蹙眉问:“许言川真的值得你为他送命吗?”
“这是我的职责,生为主人而生,死为主人而死。”
月华闻言笑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呐呐地重复她的话:“生为君生,死为其死……好生深刻的情谊啊。”
曾几何时,她也为一个人,这样付出过。
可是得来的是什么?十年的陪伴和追逐,最后的结局不过是对方毫不犹豫地舍弃。
月华想到这里,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
她正沉迷回忆,忽然听到明芳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学的武功?”身为月华的丫环,即便从前鲜少近身,却也知道对方身体孱弱,能活下去都是万幸,更匡仑学武。
月华挪开眼,“许言川不过是一个世家公子,都敢涉前朝事,我为何就不能修习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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