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懒虫大大
月华心思一动,嘴角漾起一点清缓的弧度出来:“长公主是说真的?”她仰着下巴道:“莫不是在拿我耍着玩的吧?”
“本宫是陛下御妹,太后娘娘的嫡亲公主,我既然许下诺言,便绝不会反悔。”她说着也扬起了下巴,语气里对月华的反问似乎很有几分不屑。
长公主出声皇家,平生最注重的便是诺言,言而有信是她的骄傲,是以对于月华提出的质疑,她很是瞧不上。
“那好。”月华淡淡点头,“我应了公主殿下的要求,请公主殿下回府通知许公子,两个时辰后,京郊月明湖畔,我就在那里等他。”
缙云长公主讶异于月华的痛快,在心里也为儿子投入过多的感情伤怀,几番心思划过心头,待她再抬眸时车上哪里还有那小丫头的身影?
女官目送月华离开后复上了马车,“公主殿下,苏小姐答应了?”
长公主轻轻“嗯”了一声,语气却很低迷。“此番我如此许诺,不知言川事后会不会怪我。”在自己最亲的儿子面前,她永远都不是那个雍容华贵的公主殿下,只不过是一个事事为儿担忧操劳的母亲。
“公主殿下,您是公子爷的母亲,这么多年的母子情谊,又怎么会比不过一个外人。”女官轻声劝慰:“您请放心,公子即便心中气,也断不会怪在您身上的。”
“但愿如此。”长公主苦笑着摇了摇头,眉目间说不出的颓败。
…………………………
“月华愿意见我?”许言川不可置信地看着长公主,满眼都是颤抖着的惊喜:“真的吗?”
长公主一时辛酸,险些掉下眼泪来,她强忍着泪点了点头:“嗯,是真的,她说她在京郊月明湖畔等你。”
长公主话音方落,许言川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房间里,长公主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叹了口气,要出口的那句“两个时辰后”又被她憋了回去。
许言川一路急马,不多时就行到了京郊,绿油油空荡荡的草地上空无一人,他虽然心有失望,却还是坚信月华一定会来见他。
找了一块干净的草地,他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几乎一动不动,乖顺的像一个听话的孩子。
天上的日头高挂,有刺眼的日光落在身上,烤人的温度桌烫地落在身上,许言川却觉得心里暖的不行。
他在想,月华要来见他,是不是念起了前世时他的好,念起了前世时对他的感情,想要和他重新在一起?
从前他虽然混账,但是他们之间总归存在美好的回忆,月华那样重情重义,总不会忘记他的。
这样想着,许言川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冷面得了长公主的命令捧着食盒追在他身后,大约比他晚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但好在现在天气炎热,食盒里的糕点还是热的。
小心地捧着食盒下马,冷面小跑着到了许言川面前:“主子,这是长公主吩咐属下给您送来的点心,您已经几天没用膳了,公主殿下她担心得很。”
现在心情很好,许言川也有了些食欲,难得听话地结果食盒,“行吧,还是娘亲心疼我。”
他抬头瞥了眼紧盯着自己的冷面,“怎么?”他将手里的点心往冷面面前递了递:“你也想要?”
冷面愣愣地摇了摇头,心里暗叹,永安郡主的魅力果然强大,他们一大堆人成天成宿地追在公子爷旁边求他吃点东西,这位爷愣是一口不动,可是眼下郡主殿下只说愿意见他一面,公子爷就跟喝了鸡血一样吃嘛嘛香。
爱情的力量啊。
许言川咽下一口桂花糕,待嘴里的味道散开些才对冷面开口:“这甜腻腻的东西怎么这么难吃。”
冷面不知如何开口,正苦思冥想地琢磨着该如何劝慰,便又听见自家主子低低地自言自语道:“不过既然月华喜欢吃,那我就不嫌弃它了。”
冷面已经无语凝噎了,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表情很……一言难尽。
可能真的心情好的原因,一整盒的糕点全都被许言川吃进了肚子里,尤其是那盘传说中‘月华最喜欢’的桂花糕,更是连一点渣渣都不剩。
冷面看公子爷吃的高兴,连忙凑上前问道:“公子,要不要属下再去取一盒?”
许言川狠狠瞪他:“你当爷是饭桶吗?”
冷面噎住,干咳一声抱着食盒退到了一边。
许言川趴在草地上看着城门的方向:“月华怎么还不来啊?”
“爷,公主殿下刚才还没有机会和你说,郡主和您约的时间是两个时辰以后,离现在还有一个时辰呢。”
许言川叹了口气,苦恼地想到自己好像是出来的急了那么一点。
“主子,您看那个不是永安郡主吗?”
许言川惊喜地顺着冷面的目光看去,在触及城门口的女子后又立刻收了回来:“那不是她。”
冷面被他过分的笃定搞得一怔,闻声又仔细看去,女子一袭蓝衣似水,带着面纱的脸打远看去的确和永安郡主有几分相像,但是人的气质是不同的,那女子虽然打扮与郡主有几分相似,但举止之间却颇轻浮,的确不像是永安郡主的姿态。
冷面觉得惊奇:“主子,您怎么知道那个不是永安郡主的?”
许言川冷睨他一眼:“是个男人,怎么可能连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什么样子都认不出来?”
冷面无语,说话就说话,您口气里那淡淡的炫耀是怎么回事?
正想吐槽一下自家公子的话,低下头时却见原本趴在草地上的男人已经站起身,正目光如注地看着前方。
好像预感到了什么,冷面循着许言川的眼神望去,城门外数丈处,一袭白衣的女子正驱马行来。
记忆里的永安郡主似乎甚少穿白色的裳服,不过不穿不代表穿上了不好看。她原本就生的花容月貌,此刻白衣胜雪地坐在马上,一张面孔素净清丽,眉眼间自带一股寻常人眉眼的清质风华,朱唇不点而赤,眉不画而黛,白皙的面庞上散发着羊脂玉一般的光芒,远远地看着几乎要以为是九天仙女踏马而来。
冷面下意识地收回目光,再不敢向前方投去一眼。
那样的绝色容姿,那样的出尘气度,寻常男子恐怕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月华最后停在二人面前。
马儿在许言川前面打了个大大的响鼻,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男子看着。
许言川已经数日不曾梳洗洗漱,眼下被这样一匹畜生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狼狈,难免有几分尴尬。
他低头嗅了一鼻子自己还带着酒气的袍子,再看一眼月华一尘不染的白衣,竟难得生出了几分自惭形秽的感慨来。
为了掩饰尴尬,许言川干咳一声,抬头看向月华时唇畔勾起一抹浅笑。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一百四十二章:江天一色无纤尘
月华和他的视线相接,目光顿在他身上片刻,低声唤了他一声。
“许言川。”
“我在!”许言川眼神明亮,视线灼灼都落在她身上。
他似乎对于喜欢的事物天生便带着极致的热情,从前不喜欢时冷若冰霜,现在喜欢了,所以就投注了全部的感情,那份如排山倒海一样的情感就好像被木材点燃的火海,分明知道很危险,但又不可忽视其中的那一份诱人的温暖。
月华扪心自问,即使是现在,经历过了这么许多事情,她也还是很难无视许言川热烈的情感,但幸运的是她足够理智,即使心有动摇,也依然能保持冷静以维持自己的初衷。
苏月华不是东西,不是一件可以轻易舍弃的物品,而是一个有很明确感情和思想的活生生的人。
“这是我最后一次主动来见你。”她向前迈开两步,走到湖边望着平静的湖面:“前尘往事,你对我做过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许言川,你欠的从来都不是我一个人。”她低叹一口气:“所以,你不要再谈什么会补偿我之类的话了,你欠的是我的父王和兄长,是明王府上上下下上百条人命,和人命背后,不知道多少人家的悲欢离合。”
她的声音过于清缓平静,许言川听到她的声音越发觉得恐慌。
从她开口的那一刻起,他的一切幻想都被打破,余下的只是心口的那一抹不能忽略的慌乱。他急急地走上前,一把拉住月华的手:“我可以还!”他道:“明王府有多少人命,明王府上下有多少人和家人天人两隔,我全部都可以还的!”
话音一顿,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力气不由自主地加大,语气越发震颤:“我,真的,全都可以还的,可以的!”
月华深吸一口气:“你说你要还,可你想拿什么来还?那是上百条人命!你轻飘飘的一句你要还,你想还,你就真的可以偿还的了吗?”她终于看向他:“更何况,你扪心自问,你是真的觉得平白牵连无辜心怀愧疚所以想要补偿他们,还是只想我原谅你?”
“那些人生死干我何事?!”许言川目眦欲裂,手上的力气越发凶狠:“月华,我现在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一个就够了。从前的一切恩恩怨怨都忘了,都忘了难道就有那么难吗?”
“许言川!”月华长大嘴巴,回身无可奈何地看向他。“你……”她一再深吸气,脸上不知是气是急悄无声息染上几分红晕,日光下显得越发动人。
许言川手上的动作一顿,目光不由露出几分痴迷。
他轻轻握紧她的手:“皇权争斗有所牺牲从来都不可避免,明王当年参与柳长清争权也是事实,我既然和柳长华身处一派,那么明王府的消亡就是必然。月华,你那时还小,根本就不能明白夺嫡之争有多可怕,你觉得明王无辜,可明王若是真的无辜,我当年又岂会无缘无故置明王府上下于死地?”
“你胡说些什么?!”月华大怒:“我父王一声不贪恋权势,自陛下即位开始只一心效忠帝王,从未做过任何对不住北盛国君和天下人的事情,前世他因你和柳长华而死,如今你还要这般污蔑他?”她说罢摇头,看着许言川的眼神尽是失望:“我本就不该相信长公主的话,更不该来见你。”
许言川皱眉,手上力气又大了些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月华嘴角一勾:“怎么?难道你来之前,在公主殿下就不曾告诉过你,我到底为什么会愿意来见你吗?”
见许言川面露惶恐,月华嘴角的弧度更大:“我今日来劝慰你的条件,就是解除和你之间的婚约。”她狠狠挣脱许言川的手:“许公子,这样的交换你还满意吗?”
“不可能!”许言川眼眸瞪得老大:“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你解除婚约,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缙云长公主身为皇室之人,一生最重承诺,许言川,你舍得让她颜面扫地吗?”
“有什么不舍得?!”许言川定定地盯着她,嘴角的弧度凄厉又绝望:“苏月华,如果是为了搏你,那便是负尽天下人也都是值得的。”
“疯子!”月华瞪他一眼,已经无意在与他说话,相信经此一面他就算是为了发疯也会好好活下来,她也算是完成了长公主的嘱托了。
揉了揉被许言川攥得红肿的手腕,月华转身就要离开。
“你又想走是不是?!”许言川又抓住她的手,眼神终于流露出几分狠厉:“你又想回去和我解除婚约,回去找那个心怀叵测的柴玉泽,是不是!”
月华轻哼一声:“许言川,我说过了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我一直都说要与你解除婚约,是你自己不愿意,那现在得到的一切就都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月华也是气急了,今天的许言川将无耻的境界发挥到了极点,竟然还敢出言污蔑自己的父王,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气到极致难免糊涂,说出一些失去理智的话来。
重活这数年来,月华无时无刻不小心谨慎谨小慎微像现在这样失态还是头一次。
所以眼下,她注定要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
“解除婚约?”许言川嘴角牵起一抹古怪地微笑:“你想都不要想!”
月华莫名其妙地回过头,正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颈上忽然一痛,紧接着就失去了直觉。
许言川将月华要倒下去的身子捞进怀里,他手臂环住她的力气加大,怀里温香软玉,从见到月华起就阴鸷下来的面庞终于绽放出了一抹灿烂的笑意。
冷面原本退到数丈外,看到这边动静之后才快步跑了过来,看清这边的情景之后吓出了一身冷汗:“主子……”
“叫铁面清扫好明州的庄子。”许言川打断他的话:“再去跟陛下告假,就说我最近重伤未愈,要到明州去调养一阵身子。”
“可是永安郡主她……”
“明王父子一向不喜我,她出门见我一定没有告诉任何人。这阵子出城的人很多,只要和守城官打好招呼,没有人能找出她的下落。”他话落,很快又接着道:“找人去给母亲传话,就说我心情不好要出去走一走,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冷面没想到主子看似鲁莽的举动之后竟然还能想出如此缜密的安排,细思之后发现整个计划找不出任何破绽,连他都要怀疑主子是不是早有预谋的了。
许言川没有看到冷面的表情,自顾自地将月华打横抱起,在她额上烙下珍惜的一吻,他嘴角轻笑:“月华,从今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他的神态温柔,眼神灼热,眼角眉梢里是这么多年来冷面从未在他脸上看见过的喜悦。冷面看着这样的主子,无奈地低叹一声,应声办事去了。
……………………
柳长清对付柳长华计划的第一步是将柳长华办下的恶事闹得人尽皆知,而后再四处宣扬陛下铁面无私大义灭亲的为国为民之心以吸引天下人对此事的注意力。这件事并不难办,只要收买几个常驻街头巷尾的混混无赖和长舌的妇人即可,所以很快,四皇子因杀妻弃子而被陛下判了死罪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京城的圈子毕竟不大,所以传播消息的速度很快,此事便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到了周边的城池。
柳长清对这样的效果很满意,但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他在皇宫里赏花品酒日子过的不亦乐乎,柳长华一派的人却为此伤坏了脑筋。
勇王柳玉便是其中之首。
原以为此事只要顺其自然就可以事半功倍却不想三皇子却在此事之上横插一手,委实叫人恨得牙痒痒。
柳玉得到消息后咬碎了一口银牙,苦思解决办法无果之后又想起了上次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小吏。
小吏得了吩咐立刻赶到勇王府,卑躬屈膝地对着上首的柳玉躬身一拜:“呃,下官参加王爷……”
“行了!”柳玉没有闲工夫和他掰扯礼数,摆摆手就示意小吏起身:“钱平,京中关于四皇子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回王爷,已经听说了。”钱平道:“现在放眼整个晋安,街头巷尾无不对四皇子的事情议论纷纷啊。”
柳玉闻言立刻问:“那你可有什么主意?”
“这个嘛……”钱平似乎思虑了片刻,“依下官看,此事还是应暂时以不变应万变,静观其变。”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出这样的馊主意,照着你的法子等下去,四皇子已经被推上断头台了!”
“王爷,暂且听下官一言。”见柳玉神色焦急,钱平适时地劝慰道:“三皇子在背后作梗,此事昭然若揭,我们瞧得出来,陛下也必然瞧得出来。兄弟相残是陛下的大忌,眼下,三皇子可是犯了陛下的忌讳了。”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一百四十三章:江流宛转绕芳甸
柳玉一愣。
“陛下今年来虽然疼爱三皇子,却也绝不会容许三皇子行刺阴毒险恶之事,所以说,即使我们不出手,陛下也一定会对四皇子有所交代。”
“那,”柳玉明显还有些迟疑,“万一陛下也解决不了眼前的危局呢?”
到底是身在朝堂,柳玉虽然生性鲁莽,却也一句话问在了点子上。
钱平颇有些无力,面对霍然聪颖起来的柳玉不免有些招架不住:“其实,以下官之见,三皇子散播消息之前未必没有考虑过陛下的看法,可是他还是兵行险着,显然是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柳长清是什么人,披着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孔,却衔着一颗比谁都毒辣的心肠。若论歹毒深沉,谁又能比得过他?
“哎。”柳玉叹息一声:“三皇子此次行的是一招险棋啊。”
“险虽险,但效果也立竿见影,即便陛下心有不满,也未必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若按照眼下的趋势走下去,四皇子的处境实在堪忧。”柳玉愁容满面,一股从心底里游荡出来的担忧在脸上飘散开来。
他为四皇子效忠多年,从来都没有生过半分异心,更一心祈盼四皇子他日登上皇位,自己也能一飞登天,成为北盛的一等公侯。
所以四皇子是他最大的筹码,眼下筹码锒铛入狱,担的还是那样不堪的名声,连性命都未必能保得住,又何谈江山大业?
“王爷,事情也不一定就像我们预想的那样糟糕。”钱平宽慰道:“陛下毕竟在位数年,什么勾心斗角的局面没见过,下官想,整治一下三皇子,陛下也未必没有主意。”
现在的局面对于四皇子一派的官员来说已然成了死局,柳玉并非真的愚蠢,自然知道四皇子能得救的机会微乎其微,此刻也只有静待奇迹出现了。
…………………………
月华原本已经并不奢望柳长华能在陈盼儿一事中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她却忽略了柳长清在此案之中的作用,若是她现在身在明王府,一定会因为柳长华的危局而开怀大笑,只可惜眼下她深陷明州,连自救的机会都没有。
却说月华当日出了明王府之后一日未归,铃铛慌乱之下立刻将此事告知了徐福。
徐福带人将月华常去的几个地方找了个遍,还是一点发现都没有,最后又将范围扩大到整个京城,还是没能找到半点痕迹,等到人马从四处归来已临近傍晚,徐福进了西苑的门才想起质问铃铛。
“主子出去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徐福怒不可遏:“你怎么能让主子一个人出门?!”
铃铛绞着手帕满面焦急:“我原本也想找暗卫跟着的,可是小姐她不许,只说要出去一趟,不许我们派人跟着。”
“小姐出去做什么?”徐福直觉那人是月华失踪的关键,闻言立刻追问。
“小姐没说啊……”铃铛思绪混乱间忽然想到一件事,“不过,小姐出门之前曾经被长公主的人叫出去过,小姐回来什么都没说,等到午后的时候就出去了。”
“长公主……”徐福皱眉。
长公主府守卫严密,便是他都没有把握进出不被人发现,若是主子真的是被长公主的人带走的,那此事就麻烦了。
铃铛年纪还小,还没有经历过这么危急的事情,此时担忧的不行,只能把徐福当作自己的主心骨:“徐大哥,小姐从前从来不会离开这么长时间都不让我知道的,我们该怎么办啊?”
“此事我们和暗卫都不宜出面。”徐福沉思了片刻,忽然道:“你现在就去找月铭公子,他一定有办法!”
“为什么不去找王爷?”铃铛疑惑:“如搜让王爷出手,找到小姐的几乎不受更大吗?”
“明王年纪大了,这件事月铭少爷和小姐未必愿意让王爷知晓。”徐福拍拍铃铛的肩膀:“按我的话去做,月铭少爷即便不知道小姐去哪里,也一定能想出办法来。”
“嗯。”铃铛用力点头:“我这就去。”
她话音才落下,人已经冲出门。
铃铛到了北苑寻了一圈都没见月铭人影,问过灵慧才知道月铭去了学堂。
“他出去很长时间了,成方应该早下课了,你且等一等,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月华失踪这么大的事情,铃铛怎么都安心等下去?“奴婢还是到门口去迎一迎吧。”铃铛对着灵慧行了一礼就要出门。
“等等!”灵慧喊住铃铛,狐疑地起身走到她面前:“铃铛,我见你在月华身边待了颇久,倒是从未有过这般慌乱的时候,怎么?”她目光犀利地望着铃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铃铛哑然了片刻,想起灵慧一向对月华疼爱有加,便也不多做隐瞒,苦着脸将月华失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灵慧。
灵慧听完之后大怒:“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小姐从前也会出门,一两个时辰不回来也是常事,可是奴婢眼瞧着半天过去了,小姐还是没回来,这才觉得是出了事情。”
灵慧按了按额头:“此事不能告诉父王,他年纪大了,经不起吓。”
“嗯。”徐福已经交代过了,铃铛心里有数。
“这事事关重大,我一个人一时也想不出主意,还是等夫君回来再商量吧。”灵慧话落顿了一下:“周围月华常去的地方都找过了吗?”
“都去过了,小姐都不在。”
灵慧无奈,只能绕着房间满屋子转,焦急地等着月铭回来。
月铭带着成方进门,才迈进门槛就见到铃铛和灵慧二人急不可耐的模样:“怎么了?”他看向铃铛:“你家小姐又让你来送点心给成方?”
成方看着铃铛的焦躁模样皱了皱眉头,摆脱月铭的手上前两步:“是不是小姑姑出了什么事情?”
铃铛一怔,对上成方虽稚嫩却饱含关切的眸光点了点头:“小姐失踪了。”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她已经是满脸泪水。
那是对她亲如姐妹的小姐,这么多年以来,就连她的亲生父母都没有这位小姐对她好,她是将她当作了自己的父母来孝敬的,可是眼下自己最关心的人出了事情,她如何能不急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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