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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续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作者玉朵朵
又是一阵沉默,我实在忍不住,开口道:“皇上,奴婢的脚已不是太痛,奴婢先行告退。”
高无庸看了眼胤禛,忙伸手欲扶我起身。我还未站起来,十三已开口道:“皇兄,臣弟还有些事交待承欢,臣弟先行一步。”
见胤禛颔首,十三起身向外走去,高无庸见状,也急忙说要准备软凳过来,跟着十三背后匆匆地去了。
随着两人离去,我的心情也渐渐平复,抬头,轻轻地吁出口气,心中最后的一丝尴尬和不安也随之而去,突地发现沉默也是一种幸福。
就如现在,在他身边,虽未开口说话,但我仍觉得心安、温暖。嘴角不禁扯出了一丝笑,待发觉时,发现胤禛正盯着我,眸中盛满温柔。
见我回神,胤禛敛了笑,淡淡地问道:“不痛了?”
经他一提,脚又钻心地痛了起来。脸一苦,道:“还很痛。”他盯我一瞬,过来坐在我身侧,弯腰把我的脚放在膝盖上,掀开裤角,细细看过后,在红肿处轻柔地揉着。
我轻咬下唇,这算什么,我想缩脚,他却紧拉着。心中犹若打翻了五味瓶,他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而且,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太异于平常。
他有意无意向外透着一个信息,自己似已是他的女人,可是自己心里却知道并不是这么回事。
他这么做,是说明他心中已做了决定了吗,换言之,就是对我,他已有了定语。但以目前来看,这个结果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想到此处,心中一凉,神情木木地盯着他,他脸上依旧是云淡风清,嘴角挂着丝笑。
心中酸涩,远远看见高无庸带着两个太监走来,我把脚移下





步步惊心续集 §§第六章
坐在马车里,斜靠在软垫上,默默出着神。
承欢掀开侧面的小帘子,半跪在向外瞧,瞧一阵,回身摇摇我,说外面有卖糖葫芦的、捏面人的……。
承欢接过侍卫自帘子处递进来的面人,过来挤在我身边,笑着道:“姑姑,你瞧,这面人捏得像真的一样。”
我笑着点了下头,握着她的小手,道:“明晚你姨娘寿辰时,你记得说姑姑教给你的话。”
上车前已苦口婆心交待了无数遍,连巧慧都笑着说我‘年纪青青,这般罗嗦。’承欢皱起眉,苦着脸道:“姑姑,承欢记住了,再说,就是忘记了,还有你在身边,你可以提醒我的。”我抚了抚她的脸,笑了笑。
她朝我笑笑,低头玩起面人来。我默了会儿,扭过头,交待巧慧道:“该教格格规矩了。”
她愣了下,不解地道:“晓文,你不是一直反对格格太早学规矩吗。”她摇摇头,又道:“这两日,你有些怪。”
我一时静默无语,自己这是怎么了。
半晌后,我隐去满腹的心事,淡淡笑着道:“也没什么,只是格格渐渐大了,该学些规矩,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的。现在是皇上、王爷宠着,万一哪天他们都不在了怎么办?”
她慌忙起身,跪坐在自己腿上,用手捂着我的嘴,并撩开帘角向外望了望。我拨下她的手,嫣然笑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人总是要去的吗,能活千年,那不是人,那是妖精。”
她面色又是一变,轻斥道:“你还说,以后休要再说这些大不敬的话。”接着,又轻声交待承欢:“格格,今日姑姑的话,你不要乱说,如若不然,你姑姑可是要挨板子的。”
承欢抬起头,笑着道:“我晓得。”说完,仍专注地玩手中的面人。
我心中一热,拉巧慧坐在自己身边,笑依在她肩头。
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承欢放下面人,掀开帘子一角,向府门口瞅了一眼,马上放下帘子,回头苦着脸道:“姑姑,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
我和巧慧相视苦笑,有些无语。承欢见状,绷着脸向马车内移了移,依在垫子上,不愿起身。
我温言劝说一会儿,承欢才站起来,牵着我的手,准备出去。刚伸出手,准备掀帘,帘子已‘呼’地一声被掀开,马车外露出富察氏略显夸张的笑脸:“我们家承欢回来了,这些日子,可把姨娘想坏了。”
话音刚落,便伸出手欲抱承欢,承欢向我身后移了移,紧握着我的手。
我不动声色挡开她的手,下车后抱下承欢,径向府门口的兆佳氏走去,不理身旁的巧慧如何使眼色,也不理富察氏的脸色多难看。
上了台阶,放下承欢,笑着对兆佳氏福了一福。
兆佳氏微微一笑,道:“承欢在宫中劳烦姑娘了。”我忙笑着道:“哪能称得上劳烦,说到底,我也是自府里进宫的。”
她点头笑笑,向承欢伸出了手,承欢依旧向后一躲,兆佳氏面上有丝尴尬。
紧随其后过来的富察氏嘲讽道:“原来承欢这儿,不是只有我一个吃闭门羹,姐姐也一样,果真是皇上疼爱的格格,就是和府里的孩子不一样。”
她边说边幸灾乐祸地瞟我一眼,我朝她冷冷一笑,蹲下身子,笑对承欢道:“随着额娘进去。”
因绿芜不在,我特意让承欢称兆佳氏为额娘,一来,十三去后,承欢终就还是怡亲王府的格格,有个靠山还是好的。二来,如果有一天绿芜回来,兆佳氏爱屋及乌,总会念及承欢在宫中这点上,对绿芜好一些。
承欢眸中有些懵憧,面上又有些蹙促不安,许是见我面色严肃,才嗫嗫地抬起头对着兆佳氏道:“额娘,咱们进去吧。”
随着承欢的一声额娘化去了兆佳氏的难堪,她对着我盈盈一笑,牵着承欢的手向内行去。旁边冷眼瞧热闹的富察氏冷哼一声,怒瞪我一眼,率先入门而去。
身后的巧慧悄悄扯了扯我的袖子,我放慢脚步,她脸上布满担忧,道:“晓文,你怎么回事,进府就得罪侧福晋。”
我轻拍了下她的手,嘴角挂着丝冷笑道:“她不配抱承欢。”
她一脸迷茫看着我,见她们已入了正厅,我边走边笑着道:“有些事还是不明白的好。”
她面色一松,摇头笑道:“出了宫,人也变了,话中还藏着玄机。”我笑笑,没有接话。
一轮弯月斜挂空中,繁星在漆黑的夜空中显得越发耀眼。
借着微弱的月光在府中花园里散步,边走边思索如何才能无声无息地离开,那日,他特意交待了高无庸,说自己也随着承欢过来,自己心中本隐隐担心,害怕高无庸会安排人紧随着自己,可来后,却发现,自己又一次高估了自己。
正想得出神,忽觉得肩膀撞了什么,忙抬头一看,原来是十三。
两人同时一愣,即而又同时一笑,我噙着丝笑道:“原来不看路的不只我一人。”十三摇头轻笑道:“撞了人还有这么许多的理由。”
对他一耸肩,不置一词,调转身子和他一起向前走去。
十三轻叹口气,道:“晓文,从来没有仔细和你深谈过,有时总觉得很了解你,但许多时候真看不懂你。”我敛了笑,有些失神道:“十三爷,哪里不懂?”十三指指前面的亭子,道:“去前面聊。”
两人坐在石凳上,十三隐了脸上的笑,带着探究的目光盯着我,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我摸摸鼻子道:“我脸上刻花了?”
十三轻摇头,道:“你对宫中的人、事有着非同寻常的熟悉,并能驾熟就轻的趋利避害,这种反应不会天生就有的,在外面也不可能练就这些。我查了宫中所有的人,居然没有一人和你有关系。”
我心里暗吃一惊,没有想到十三会这么郑重其事调查我。我心中有些无奈,浅笑着道:“让十三爷如此劳心费力,对不住了。”
见我反应淡淡,他眸中居然露出些许的笑意,道:“你不知道怕?”
我笑着道:“有何惧,如果你真的想动我,又何须这么费事。”
笑容在十三的脸上放大,他道:“你的话总是不会令我失望。”我心中不甘,遂敛了笑,肃容问他:“为何一定要查我的来历。”
他静静地盯着我,我亦回望着他,心中侥幸的想,或许十三知晓胤禛为何会忽冷忽热、似真似假的对待我。
他轻叹一声,凝目盯着我,道:“只因你的性情、言谈、举止都极像我的一个挚友。”
在心中暗自苦笑一番,他说得我心中虽很感动,但并不是自己希望听到的,不死心地反问道:“仅仅这样吗?”
十三一愣,若有所思盯着我,半晌无语,许久后方道:“她也是我敬爱的嫂嫂。”
我心中一阵恍惚,居然张口说了句:“谢谢。”十三面色一紧,惊得站起身道:“你说什么?”我也一惊,忙道:“谢你如此长情,也谢你因此而厚待我。”
十三慢慢坐下来,默盯着我看了半晌,才道:“晓文,仅此而已吗?”
我有些无措,不知他想说什么,遂默不作声,静等他的下文。
他道:“人在何种情况下能更改容貌。”我心中一抽,本想捋额前头发的手停在半空,心中隐隐地钝痛,说吗?要说出来吗?……。
可胤禛的态度隐晦未明,自己能对十三说什么吗?如果真如自己所担心的那样,他认为自己是十三特意带进园子的,那如果由十三说出,自己是若曦,那结果会如何,自己真无法预料。
木然想了会,一回神,见他仍盯着我。
我掩饰地笑笑,道:“人怎会自己更改容貌。”
他道:“你们除了容貌不同,其他的,在我看来,相像得就如一人。“我心中震惊,既是十三都能看得出来,那胤禛怎有可能看不出来呢。
见我默默无语,他又道:“如果心里已有了人,以后尽量不要和四阿哥走的过近,有些事一旦发生,就无法挽回。”
我木然道:“为什么?”
他道:“譬如弘历要你。”
我摇摇头道:“怎么可能,他不会开口的。”
他轻哼一声,道:“会有人替他留意的。”
我心中微怔了下,谁会留意这些,抬起头,却见他面带戏谑神色,我面上一热,刚才的对话,我岂不是间接承认了自己对胤禛有情。
忙撇过头,望向亭子外,道:“爷,吹首曲子可好?”
十三轻轻笑起来,道:“你怎知我会吹笛子。”
我又是一愣,说多错多,于是,干咳一声,道:“听承欢说的。”
这次,他倒是没有再开口,悠扬的笛子在黑夜里响起,我的心情渐渐平复,心绪渐渐随着笛声飘了起来。
一曲吹过,两人静静坐着。
我在心中暗自思量着十三说的话,‘会有人替他留意的’,想到这儿,心中突地涌起一股恐惧,这些日子,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直只是顾及到自己的心情,却忘了自己生存在步步为营、适者生存的地方,生活其中的每个人都在算计、利用、陷害。不管是何人真心或是假意为弘历要我,胤禛和我也就永无可能走到一起,他怎会和儿子争一个女人呢。
掠了眼对面端坐的十三,心中想想自己,再想想绿芜,心中瞬间酸楚不已。
一夜无眠,待窗外微明,我起身推开窗子。窗外院子里的奴仆穿行、脚步匆匆,看来已开始着手准备晚上的寿宴。
抬头望着半空,这方天地下,除了皇宫,真有自己的立身之所吗?默站了会儿,暗自失笑,不试试,又怎会知道没有呢。
不再犹豫,关上窗子,简单洗漱后,打开房门,向外走去。
行至府门,突见巧慧自外面走进来,我脚步一顿,她已开口道:“这么大早,就要出去?”
我嫣然笑着道:“偷得一日闲,还不能出去走走。”
她摇摇头,无奈地笑道:“出了宫似是转了性子一般,出去可以,只是要记得早去早回,省得晚上寿宴上承欢又惹事端,惹得福晋们不高兴。”
我口中嗯一声,算是回应,举步向外行去。
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走了许久,站定望望四周,不知这里是哪,更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望着身边如梭的人流,心中一阵恍惚,去哪,自己做什么才能养活自己。
会计,在这显然没有用处,任何一家店铺都不会用一个女子管理帐目。泡茶,环顾四周,没有一个茶馆,另外,即使有,人家用不用女子,自己心中也没谱。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出来了,试试也无妨。
提步走到路旁边的酒楼,还未进门,门口的小伙计便笑着过来道:“姑娘,本店今日……。”
看他的样子,想是要把招牌菜说个遍,我忙截住他的话头,赔着笑道:“我不是吃饭的,不知道……。”
我话未说完,他面色一变,扫我一眼,伸出手道:“问路呀,不早说,拿银子。”我心中一怔,但随即明白他误会我是问路的,我摇摇头,道:“我想问的是你们店里缺人不缺?”
他嫌恶地上下打量我一眼,撇撇嘴,道:“衣着光鲜,还是一个女的,想找活,这没有,前面去找。”我心中一喜,忙扭头向前看。
斜对面,‘云香楼’三字映入眼帘,几个花枝招展的妖媚女人在门前拉着客,我怒气直窜向脑门,回身瞪他一眼,他双手抱肩,嘲弄地斜眼瞧着我。
我咬牙硬生生咽下,摔袖离去,背后传来方才围观众人的哄笑声。
未行几步,身子又被人撞了一个趔趄,在心中暗呼倒霉。
脑中突地一闪,这个情节电视剧中常有,我忙摸自己身上的荷包,果真已没了踪影。
一时之间愣在原地,原来天地虽大,却真是没有一寸地方是自己可以立足的。轻轻笑起来,来此间,自己仅是一个一无事处的人。
脑中空空,随着人流走乱走。
日渐西斜,我蓦然回神,左右看看,心中慌起来,这是哪里。
正在愣神,忽听前面传来一声轻笑,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我一看,一个年青的男子面带微笑站在对面,我左右一望,确定他是对自己说话,我疑惑地道:“我们认识?”
那男子眉梢一扬,道:“姑娘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他的声音,我确实有些印象,低头默想一会儿,恍然憬悟,微笑着道:“多谢你上次带路。”
见我想了起来,男子大笑道:“每次见面,姑娘都好似迷了路。”
闻言,我心中一暗,愁绪又涌上心头,见我神色微变,那男子道:“姑娘不用焦急,如果还是迷了路,我倒是乐意效劳。”
不知如何回答,遂默默向前慢行,男子见状亦慢慢地跟着。
过了一会儿,男子道:“我叫张毓之,姑娘有何为难之事,不妨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我理顺思路,浅笑着道:“只是想出来走走,却不知哪里好,逛了一会儿,地方没找到,又迷了路。”
张毓之道:“有一个去处,姑娘定然喜欢。”
反正自己不知要去何处,再说,早已走得乏力脚痛,遂笑着道:“劳烦你带路,我叫马而泰.晓文,公子无须一口一个姑娘。”他点点头,两人向前行去。
一个不是太显眼的胡同里,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子,我抬头看着门楣上挂着的匾,轻声道:“菊舍,好名字。”
他一笑,率先走进去,小二一见,不等吩咐,手脚麻利地带我们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子




步步惊心续集 §§第七章
旭日东升,霞光穿透林林林木木,地面霎时光亮起来。鸟儿初啼,迎接着晨曦。
强自压下心中的不安,默默想着弘历的表情,信步向前踱着。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因心中烦闷,未回头,走到路的一侧,仍缓步走着。
“晓文姑娘这架子倒是越发大了。”弘时阴阳怪气的声音响在身侧,心口涌起一股无名火,自己的一再退让,却使得他得寸进尺。
我停步,走过去,对他矮身一福,漠然道:“奴婢见过三阿哥,三阿哥吉祥。”他斜睨了我一眼道:“经过这些天的调养,姑娘的气色可是好得很。”
心中冷笑,但脸上却笑嫣如花道:“奴婢心中坦荡、胸中光明,气色自然很好。”
许是讶异于我态度的转变,他一时竟愣了,但瞬间工夫,他便怒不可遏地道:“你可真是不要命了。”
我心中一哆嗦,脚也不自觉得痛了下,静了静神,浅笑道:“奴婢的命虽贱如蝼蚁,但真要有一个堂堂皇家阿哥陪葬,那也是有趣的紧。”
他脸有些许扭曲,眸中闪着怒,我心中有些后悔刚才的言语过于狠毒。
于是,敛了笑,诚恳地道:“三阿哥,或许奴婢的话有些不中听,但这也是奴婢的肺腑之言,只要自己做了努力,既然不成功,但仍是地位尊荣的王爷,况且有些事不能强求,也不是自己所能左右、决定的。既是这样,何不顺其自然。奴婢言尽于此,希望三阿哥不要责怪。”
我心中忐忑,不知道说这番话的结果是什么。
过了许久,他面上怒容隐了去,恢复了平静,他冷冷瞥了眼我,道:“以后不要多管闲事,以免累已性命。”
我无奈苦笑,在他心中,仍认定我暗帮了弘历,我摇头轻笑道:“三阿哥过虑了,奴婢只做自己份内的事,其他的,都与奴婢无关,奴婢自不会多管闲事。”他冷声道:“记住自己说过的话。”说完,摔袖离去。
虽已是艳阳高照,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暖意,身子竟阵阵清寒。已没了刚才的心境,遂转身往回走去。
未行几步,便看见菊香气喘吁吁地跑来,小丫头边捂着心口边道:“晓文,快回去。”
她面带骇色,语气焦急,我心知阁内必出了事,边向前疾行边问她:“出了什么事?”
她伸手拉起我的手,紧握着,道:“皇后在阁内等你。”感觉她的手轻颤着,遂轻拍了下她的手,以示安慰。
菊香一路领我进了内院,我的房里,我心中微怔了下,不知那拉氏为何不在正厅。
透过纱帘,见她背对着门,盯着我的床,我走到她身后,心中一紧,床头是胤禛的中衣,听弘历的意思,胤禛连续两日都应在我房里,今晨又是自我房中直接上了朝,这衣衫应是换下的,而我醒来后,直接出了门,也是直到现在才看见。
我愣了瞬,矮身一福,道:“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她似是从沉思中醒转一般,转边身,脸上有些许的恍惚,过了一会,才恢复了她原有的端庄恬静。
我面上神色从容,她静静地打量了会儿,淡笑着道:“晓文,坐下吧。”
立着的菊香飞快地瞟了我一眼,我瞥了菊香一眼,她慌忙掩门离去。
我不知她有何意,心中暗暗猜测,既然园子里有了传闻,她此次应不会是再为我说亲。
见我站着不动,她轻叹道:“姑娘还在为上次为你说亲之事生气。”我心中一动,她不会为此事专门来这,遂静等她的下文。
她起身,拉我坐在她身边,她道:“晓文姑娘,你可知道皇上两天末上早朝。”
我心下微惊,胤禛自继位以来,便‘以勤先天下’,不巡幸,不游猎,日理政事,终年不息。据后世研究雍正的人统计,他日均批阅奏折约10件,均是亲笔朱批,不假手于人。眸中有些泛酸,心中霎时明白她为何前来,也明白了弘时话中含义,内心虽翻江倒海,但面上仍是微微笑着。
她眸中温柔忽逝,双目泛着欲置人于死地的冷冽光芒,冷冷地道:“本宫不希望以后有类似事情发生。”
我袖中双手紧握,他竟两天末早朝,他那句‘得而复失’又响在脑际,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不满在这一刻得到释放,原来这一切的一切,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再等,再熬,自己身边一直有他,只是自己没发觉,不知道而已。又许是,自己太过专注于自己的想法,太注重自己的心里感受,已没有精力想其他的事。
霎时,心中暖融融的,嘴角不自觉逸出丝笑。
一回神,却见她仍静静看着我,我忙敛了笑,道:“再也不会发生皇上不朝的事,请皇后放心。”
闻言,她眼中凛冽渐减,脸上又是柔和一片,此时她又成了雍容优雅母仪天下的端庄皇后。
她的眼光始终不离我的脸,此时,更是目光不眨凝目看着我,看一会,轻叹口气:“难怪……,太像了。”
知道她话中含义,遂浅浅笑着不作声。
她微笑道:“姑娘似是对任何人都不恐惧。”她并不是要我回答,我依旧是笑笑不作声,她续道:“既是皇上对你这么上心,就好好侍候着,不要顾忌太多,也不要在意什么闲言碎语,有了难事尽管来找我。”
她所说的闲言碎语,应是我像若曦的传闻,我是当事人,又岂会在意这些,但她这么说,确实也是真心为我。心中虽不情愿,但仍是站起来,朝她谦恭行一礼。
她的确是无可挑剔的皇后,我心中有些难受,既然已到了这地步,以后能做到如她一样,能无视胤禛宠幸别的女子吗?
想到这里,身子不由得轻颤了一下,她似是看穿了我的内心,面带凄色,浅笑着道:“晓文,不要要求他太多,他是皇上,注定会有三宫六院。思量越多,痛楚也就多。她,……她若不是太在意,又岂会既难为了自己,又伤了皇上。”
心中难受,为自己,也为她。她内心太过清亮,她能做到,但自己真能不想、不闻、不问吗。
她默看我一会儿,道:“你很喜欢皇上,这我就放心了。”我一愣,她拍拍我的手,道:“包容一些,看开一些,自己就不会难过,皇上看似薄情,那是别人不知,其实那是皇上太过专情。”
说完,轻叹一声,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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