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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废后翻身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茴笙
她说得含蓄,他却立刻明白了。又是枪打出头鸟,想必是她琴艺让其她姐妹嫉妒了,所以故意给她下个套,等着看她笑话。
“我这几天一直想努力弹好那首曲子,可眼睛看不到,根本没办法。”她道。
他心念一动,一句话还没深思就说出了口,“不如我教你吧。”
她微惊,“可以吗?”唇边已忍不住浮上笑意。
他本来有些后悔,可看到她神情却立刻释然了,“当然可以。我这会儿还有事,明日未时,你这里等我,我来教你弹琴,好不好?”
她得了他承诺,却又开始忧心,“一日时间,够吗?”
他忍不住笑起来,“你放心,我琴艺还是不错,你基本功也学得好。有我教你,一天已经足够。”
她终于放下心来,露齿而笑。
他看着她模样,忽然想起诗经里句子,“臻首娥眉,巧笑倩兮”,竟觉得无比贴切
他衣时间太久,等回到亭中时友人们自然一通取笑,说还以为他喝酒喝不过他们,便趁机逃了。他笑着一一回应,转头却对上了顾三郎若有所思神情。
他没来由觉得心虚,端起一杯酒顺势避开了他视线。





重生废后翻身记 74
原本还思索,第二日要以什么借口再去一趟顾府,却被一件突然事情打得措手不及。
清河老家来了一位族老,要与他商讨他婚事。
他坐正堂,看着外面不断变化天色,想着他们约定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也不知她等急了没有,还是已经等不下去走掉了?
对面族老仿佛没看出他焦虑,仍不紧不慢地絮絮叨叨,“族里意思呢,是六郎你岁数也不小了。俗话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男子总要先有家室,才会安定下来。何况你们这一脉人丁本就单薄,你要早些娶妻,延续香火才好……”
他心中烦躁,忍不住打断他,“您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族老被他噎了一下,有些不悦,却也知道他脾气一贯如此,不得不忍了这口气,“族里为你选了几门闺秀,想着你一贯是个有主见,便没有一手包办,留给你做后决定。眼看也过年了,你总不能煜都过年吧?明日便随我启程回清河,咱们早些把这事儿定下来,也不用终日记挂着了。”
他看着族老貌似为他打算脸,心中一哂。他们这样旁支庶子,婚事从来都会沦为家族利益牺牲品。他因为才貌出众、名声外,族里多给了一些重视,但根本上不会有任何变化。
说什么让他做后决定,但事实上无论他如何挑选,始终都他们为他划定范围之内。
就好像一只被折去翅膀小鸟,主人拿了三个笼子放它面前,让它自己选择钻到哪个笼子里去。
可无论选择哪个,牢笼就是牢笼。不会因为被关起来过程好看一些,这只小鸟就变成自由了。
他觉得厌烦。
厌倦这样人生,始终一层不变,从开始就能料到结局。
听从家族吩咐读书识字,听从家族吩咐娶妻生子,将来再为了家族希望去考取功名,永远别人操纵之下。
什么都有了,却唯独失去了自己。
想到他们很就要硬塞个女人给他,成为他相伴一生妻子,他本能地心生抵触。
“如果我说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呢?”
突然冒出来话不仅让族老悚然一惊,他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你、你已经有心上人了?什么时候事儿?”族老结结巴巴地问道。
他却这几乎是质问声音中沉默了。
没有谁比他自己清楚,方才,就他说句那句话时候,闪过他脑海是那张眼睛上缠着纱布小脸。
云娘。
他忽然站了起来,也没留下一句话便朝外跑去,只剩族老后面气得捶了案几。
他出了门才发觉自己真是走得太匆忙了,居然没有骑马,这么徒步过去不知道要多费多少时间。但现再回去也不可能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跑下去。
他就这么穿行熙熙攘攘珑安街上,经过一个又一个坊,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这条路这么漫长。
他不知道他跑些什么,他只是想要见到她,点见到她。
这样,他就能确定一件事情。
一件近一直他心中蠢蠢欲动事情。
他敲开了顾府门,谎称与顾三郎有约,不等下人反应过来便径直进去了。昨夜又下了一场雪,湖中水都冻住了,有小女孩湖边试探冰厚度,嘻嘻哈哈笑成一片。他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只目标明确地朝那个地方跑去。
然而当他终于跑到了他们约定地方,却只看到青松柏树和一地积雪。
她不那儿了。
他站原地愣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此刻距离他们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
他整整迟到了两个时辰。
她一定以为他爽约了,以为他昨日不过是随口说出来哄骗她,以为他是个言而无信小人。
他想去找到她,跟她辩解,说明他失约原因。可仅存理智却拼命地提醒他,这样冒冒失失地跑去找她,会给寄人篱下她带来多大麻烦!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顾府,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族老早已气得摔门离去,临走前撂下话来,让他自个儿滚回清河去跟族长交代。年前没有到家,崔氏就没有他这个不肖子孙!
他对此只能苦笑
后来几天他一直避着顾三郎,也许是怕看到与云娘相关人就会忍不住愧疚,也许是怕自己会忍不住从顾三郎那里询问云娘情况,总之他就这么躲着。
如果不是顾三郎把他堵了家门口,恐怕他会一直这么躲下去。
“说吧,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要这么冷落我!”顾三郎一脸苦情,仿佛被抛弃怨妇。
他有些窘,“我哪有冷落你!”说完这个词,他忍不住一个哆嗦。
顾三郎愤慨道:“你还想骗我!这几天你国子监见着我就跑,敬儒、仲平都看出来了,还跑来问我是不是跟你闹了矛盾!他们说我脾气不好,没准哪里做错了事惹得你不还不自知,不分青红皂白就催我来道歉。我今天倒是要问个清楚,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他被质问得无地自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三郎看他这样,知道他确实心中愧疚,心里这才算舒服了一点。心气一平,他也懒得再逗他,总算说了句正经话,“说实,你这阵子这样,是不是因为我那位三堂妹?”
他一惊,矢口否认,“你胡说些什么?”
顾三郎点点头,“看来我猜得没错。”
他张口结舌。
顾三郎经过他,自顾自入了正堂,不客气地让下人给他沏茶,然后仿佛主人一般招呼他坐下,“我喜欢你这里紫笋茶,回头你给我包一点我带回去。”
好紫笋茶十分难求,他这里也就剩一点,刚想拒绝就听到顾三郎慢悠悠补充道,“我正好给云娘也送一点过去。”
他沉默。
见他这样,顾三郎夸张地挑起眉毛,“不是吧?居然真有用!”
他有把柄人手上,只能默不作声、任他羞辱。
顾三郎哈哈一笑:“我正愁给云娘送个什么礼物过去让她开开心,不如就借花献佛了吧。反正你也欠她一个解释。”
他听出他话里意思,忍不住道:“你知道了?她告诉你?”顾三郎这口气,很明显是知道他曾经失信于云娘。
“恩。我去看她,她悄悄跟我打听,问我是不是有朋友出了什么事。我莫名其妙,只得细问。这一问可吓了我一跳,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信任好友居然暗中和我妹妹定下了约定,要教她弹琴!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约了我妹妹,后却爽约了!害得她冷风里站了将近两个时辰!”顾三郎说得义愤填膺,时不时向他投来谴责目光,“我一怒之下,直接告诉他那家伙没事,活蹦乱跳好得很!他没能赴约委实是人品问题,你以后都不要再理他了!”
崔朔心头一紧。自己当日没能按时赴约虽也算事出有因,但顾三郎说其实也没错,他根本无从反驳。她听他这么说了,一定对他很失望吧。
见他神情黯然,顾三郎愉悦地饮了口茶,欣赏了一会儿,才慢吞吞道:“我骗你。”
他猛地抬头。
“我跟她说,你确实是因为突感风寒,连床都起不来,才没能赴约。等你病好了,一定会专程登门向她致歉,请求她原谅。”
他愣了许久,终于明白自己被人耍了一遭。不对,是耍了好几遭!
“你这么说,她信了?”有些狼狈地别过头,他低声问道。
“信了啊。正好她也病了,大家一起生病,也很合理嘛!”
“她病了?怎么回事?”他不自觉提高了声音。
顾三郎被他吓了一跳,“就、就是那天啊,她出门时候忘记带斗篷,以为你一会儿就来,到时候可以换个背风地方。结果你老不来,她担心你到了找不到她,就一直站冷风里等你。要不是后来大夫来了,侍女叫她回去拆眼睛上纱布,恐怕还会继续等下去。白天吹了那么久风,当晚还通宵练琴,第二天弹完琴后劳累过度,一下子就病倒了。”
他被顾三郎话里内容惊到。她一直冷风里等她,可是他偏偏没去。然后当天晚上,她还练了一宿琴?
“第二天考试,她弹得怎么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也许是为了让负疚感来得猛烈一些吧。
顾三郎却给了他意料之外答案,“哦,我当时不场,不过我听人说了,弹得很好。当天师傅考是名曲《寒潭月影》。你也知道啦,那首曲子指法比较复杂,当初我练时候还费了好大劲儿。你别这个眼神,好吧我承认,我天生没有弹琴天赋。不过你不能否认那曲子确实难啊!据说那天整首曲子弹下来,一个音没错,就她一人。”赞叹道,“虽说曲中意境还领悟不了,但以她这个年龄来说,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说真,我以前只觉得我这个妹妹温柔善良,没想到她居然还这般倔强不服输。当真是了不起啊了不起!”
他松了口气。
还好,他虽然不,好歹她没有因为自己失约而出丑。
她做到了,即使没有他,她也做到了。
短短一夜练会《寒潭月影》,那么困难事情,被她身份尊贵亲戚们拿出来刻意刁难。可她没有害怕,没有屈服,硬是咬着牙齿做到了。
她用自己实力和韧性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比起坚强勇敢她来,自己实太过懦弱。
他甚至不敢承认自己对她感情。
深吸口气,他慢慢抬起头,直视着顾三郎,认认真真道:“如果我说,我想娶你妹妹,你会答应么?”
顾三郎见鬼一样看着他,愣了许久才拔高了声音道:“你说真?”
他点点头,“我说真。”




重生废后翻身记 75
他是真想娶她。
这个想法是突然冒出来,然而话一出口他就明白,这就是他希望。
他不想听从族里安排,娶一个面目模糊、不知性情女人,和她相伴一生。
如果是那个灵慧坚强小姑娘,如果他能娶到她,以后漫漫人生,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他可以教她弹琴,她那么聪明,一定一学就会。他们可以一起游历天下,青山绿水间合奏他们共同喜欢曲子。他还可以带她回江南,回到她长大地方。其实上一次听到她弹《怀人》,他就想问问她,是不是很想念家乡,想念家乡朋友?
无论她想去哪里,他都会陪着她。
他们会过得很乐。
顾三郎被他决心打动,答应帮助他。然而年关将近,顾府人来人往,顾云羡又刚刚人前出了那么大个风头,是备受关注。
他再没寻到单独见她机会。
不过他并不心急。一生那么长,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和她好好相处。他要当面向她致歉,告诉她自己当日没能赴约缘由,祈求她原谅。
何况,他也希望可以一个从容时间见到她。她之前眼睛上一直缠着纱布,从没看清过他样子。他希望他们第一次真正见面时候,一切都是完美。
而那之前,他必须处理好家族事情。他决不能让她因为自己而受到什么伤害。
启程回清河之前,他再次去了顾府,远远地见过她一次。
隆冬时间,夏日里可以泛舟垂钓碧湖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冰湖,供人嬉戏。
她与几个顾府小姐一起,湖上滑冰。北方女孩大都是自小冰上玩耍,滑冰动作如舞姿般优美。可她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厚冰层,被侍女扶着站那里,一步都不敢多走。
他站不远处亭子里,静静地凝视着她。这个方位刚好很隐蔽,再加上女孩子们玩得兴起,谁也没注意到他。
他觉得这样很好。没有旁人干扰,他就可以放心地看看她了。
她穿着一件大红貂毛滚边斗篷,他从未见她穿过这样鲜艳颜色,忍不住眼前一亮。
她原本是侧对着他,一阵风吹来,将她头发吹得散乱,她不得不伸出一只手去抚弄头发。
有女孩子远处扬声道:“三娘,你怎么光站着不动啊?”
她应声回头,粲然一笑,“我看你们玩就好了。”
白晃晃日光下,她眼睛清澈而明亮,仿佛通透玉石,一眼就能望到深处。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眼睛。
原来,她眼睛是长成这样。
原来拆掉纱布、露出整张脸她,生得这样好看。
明眸皓齿,巧笑嫣然。
她就那样站冰面上,天地一片洁白,而她一身火红,仿佛从冰上升起一团红云。
深深地烙进了他心里
他半个月后回到清河,正好赶大年三十之前。族长平静地把他叫进书房问话,而他面对着这个打小畏惧男人,第一次从容不迫地提出了自己要求。
“我不能娶您想让我娶人,我已有心上人。年后便会请父亲为我提亲,希望族里可以准允。”
族长没有动怒。事实上,他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伸手便把一份文书扔给了他,“这上面是你未来妻室籍贯家族、生辰八字,你看一下,做好迎娶准备。”
他没有动,唇边依旧是平静笑容。他早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没有关系,无论多么困难,他都不会畏惧。
他要娶她。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强烈希望办到事情。他不会放弃。
这样坚持,是她教会他
他不懈努力终于使得那边松口,答应给他一个机会。
年之后,他带着族长承诺回到煜都。
他知道,族长能同意要紧原因,还是得知了他心上人是煜都顾氏小姐。虽不是正支嫡系,好歹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出声。再加上他态度实坚定,便索性给了他一个面子。
原本父亲想跟着他一起到煜都,正好提亲,却被他拒绝了。只因他费心机把家族这边摆平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忙得热闹,云娘却连他是谁都还不知道。
虽说婚姻之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直接上门提亲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他不希望这样。云娘本就是寄人篱下,自己这么贸然上门提亲,顾氏多半就直接答应了。她连半分发表意见机会都没有。
他希望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他,不要有一丝一毫被强迫感觉。
他本以为到了煜都就能见到她,谁料顾三郎却告诉他,正月十五过后,顾云羡一家要入宫去觐见皇后,这些日子正忙着学习各种礼仪规矩。
这个时候自然不能上门打扰,他只得压抑住心底迫切想见到她冲动,并反复告诉自己,不过是多等几天而已,没什么。等她觐见完皇后,他就去找她,告诉她自己就是那个曾答应教她弹琴后却失约混账。
也不知她会是什么反应。
后来无数次,他回想起来,都觉得接下来那段时间,应该是他这一生高兴日子。他顾云羡鼓舞下,有生以来第一次挣脱了家族束缚,选择了自己真心想要。虽然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态度,虽然前途未卜,但因为这件事结果是他无比期待,所以就连忐忑也带上了几分愉悦滋味。
顾三郎看见他模样,笑着叹息,“我那三堂妹倒真是个有福气,竟浑然不知情况下迷倒了这么一个痴情种,还是整个煜都少女痴恋檀郎。也不知她上辈子积了多少德啊!”
他对他取笑早已习惯,从容自若地继续饮茶。
顾三郎却忽然换了一个严肃表情,“过几天,她就要去觐见皇后了。等她回来了我就帮你去约她。不过我们话说前头,你娶了她就务必得好好待她。无论将来你是否又迷恋上什么旁美人,她都是你明媒正娶妻子,你决不能让别人欺负她。”
他闻言神情也添上了几分郑重,“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既然说了喜欢她要娶她,就是一生一世事情。我绝不会辜负她。”
顾三郎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什么一生一世只喜欢一个人,不过是拿来哄姑娘们开心而已。你我面前就不要说这些了。你看看我,这几年身边姬妾也有不少了,每一个我都是因为喜欢才会纳她们,但过得三五个月,就又看上了旁人。所以,你也不用骗我说,会一辈子只喜欢云娘一个。你只需要应承我,会给她足够尊重,不让她将来被妾侍所欺,这便够了。”
他看着顾三郎一脸“大家都是男人,有些话就不用多说了”宽容理解,微微笑了,“那是你。我与你不一样。”
顾三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却不想再多做解释。反正,只要他自己清楚明白地知道就好了,只要他能娶到云娘,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纳妾。
这世上找到一个与自己心灵契合人是那么困难,他怎么能让她伤心?
他现要做,就是等她顺利地觐见完皇后。
等她从宫里出来了,一切就都好了。
为了打发这段难熬时间,他跑遍了整个煜都,为她搜寻到了好几本琴谱,上面记载了许多古曲演奏方法,其中好几首他自己都不会。他看着琴谱,打定主意一定要教她之前自己先练会,不然到时候就太丢脸了。
正月十七下午,入宫觐见皇后人出来了,只除了她。
顾三郎告诉他,皇后很喜欢她,留了她宫中小住,可能要过完正月才能回来了。
他安慰自己,没关系,那就多等几天好了。此时距离正月结束也就十来天功夫,很就过去了。
然而,他没料到是,正月过完了,顾云羡还是没能从宫里出来。
他一直没有等到她
见崔朔说完那句话就陷入了沉思,皇帝挑眉,转头想与顾云羡交换一下眼神,却见顾云羡怔怔地看着他,眼中隐有感动。
她这是什么神情?
崔朔夸赞自己夫人,她这边感动个什么劲儿?
他轻咳一声,“既然如璟你心意已定,朕也不好再插手你私事。一切就让你自己决定吧。”
崔朔回过神来,淡淡道:“多谢陛下。”
顾云羡此刻也从感动情绪中清醒过来,低下头掩饰脸上略不自然神情,片刻后才抬头笑道:“陛下不是要喝酒吗?臣妾也想喝。”
皇帝挑眉,“怎么忽然这么有兴致?”
顾云羡道:“就是想喝了。”
皇帝笑笑,不再说话。
杜清和林茂见她与皇帝对话时口气自然随性,加确定了自己猜测。
这元充容如今,当真是极得圣心。
崔朔看着远处那颗粗壮百年老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小黄门此刻正好将酒具取来,顾云羡亲自起身,将五个酒杯斟满,然后把其中一杯递给皇帝,“请。”
皇帝淡淡地盯着她,眼中隐有思量。顾云羡恍如未觉,只含笑看着他,他也微微一笑,接过了酒杯。
顾云羡再把另外两杯酒递给林茂和杜清,他们吓得连声道:“不敢不敢。”
顾云羡没有说话,只是拿起后一杯酒,递给了崔朔。
“大人,请。”
崔朔看着顾云羡手,纤纤十指捏着雪白薄胎瓷杯,古书上描绘过雅致风情。这双手他太熟悉了,当年它就是这般轻描淡写地拨动琴弦,让他从此永不能忘。
“多谢。”他轻声道,接过了酒杯。
顾云羡见他接了,心头一松。她费这么大劲,只是为了敬他一杯酒而已。心中有太多话想说,却没一句适合这种场合提出来,只能以这样方式表达了。
“臣妾以这杯薄酒敬陛下,祝陛下龙体康泰、福寿绵延。”说罢,仰脖一饮而。
皇帝淡笑着看她动作,也喝干了杯里酒。
她再给自己倒了一杯,转向崔朔三人,“这一杯酒本宫敬三位大人。身为我大晋臣子,希望三位可以为国忠、大展宏图。”
林茂和杜清齐声道:“多谢娘娘,臣必当心竭力!”一饮而。
顾云羡转头看向崔朔,轻声补了一句,“也祝崔大人前途无量。”
崔朔看着她,忽微微一笑,“多谢娘娘。”




重生废后翻身记 76
这么折腾一通之后,顾云羡觉得有些累。皇帝原本还想带她去看看别景色,见她这样也只得作罢。
回去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与出来是一路窃窃私语表现相差甚远。吕川本以为皇帝哪里不痛了,然而偷觑一眼,却只看到他脸上淡淡笑容,丝毫不像是生气样子。
采葭远远瞧见他们身影,忙迎上去,“陛下、娘娘,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奴婢还以为得再过一会儿呢!”
皇帝微微一笑,“你家娘娘累了,不想再逛了。去命人准备汤泉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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