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废后翻身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茴笙
宫娥闻言颤抖得厉害了,眼看皇帝已经拍拍手准备叫人,终于承受不住地伏倒地,“陛下恕罪!奴婢确实是这里祭拜一个人!”
“你可知道,宫中私自祭拜是死罪?”顾云羡道。
“奴婢知道……可,可奴婢实没有别办法!只要能让她不再缠着我,奴婢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皇帝敏锐地抓住她话里关键,“她是谁?”
宫娥抖如筛糠,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
皇帝看她这样,忽然想起了两年前,也是这里,他抓住了偷窥宦侍阿木,终将薄瑾柔给定了罪。
想到这件事,他心头有些不,口气也不耐烦了起来,“既然你对着朕说不出来,便去慎刑司里说吧。”
“慎刑司”三个字一出,那宫娥脸色瞬间煞白。惊惧之下,也不敢再瞒,终是颤颤巍巍道:“是……是两年前没了……薄宝林……”
重生废后翻身记 87
“薄宝林?”这么一个出人意表名号提出来,皇帝神情却并无太大波动,“你为何要祭拜她?”
宫娥泣道:“因为,奴婢这些日子总是梦到她……梦里面,她就站那边那棵梅树下,满脸是血,可怕极了……奴婢想着,也许是她忌日到了,心有不甘,才会徘徊人世。所以奴婢跑到这里来给她烧点纸钱,祈求她能够早日安息,不要再缠着我了……”
“你说她心有不甘,还缠着你?”皇帝挑眉,忽想起什么,“你从前是哪里当差?”
宫娥咽了一口唾沫,艰难道:“就……就薄宝林殿中……”
“薄宝林宫人……”顾云羡看向皇帝,“臣妾怎么有种不太好预感。”
皇帝没有说话,那宫娥却忽然尖叫一声,指着某株梅树,“那里!那里有个人影!一定是她!是她来找我索命了!”朝着那个方向不住磕头,“娘子,你放过我吧!不是我害死你!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害死你人,别缠着我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状似疯癫,语无伦次,分明已被吓傻了。
这动静太大,原本守门口宫人很闻讯赶了过来。
吕川跪皇帝面前,惊道:“陛下,这里发生了何事?”看向还磕头宫娥,“可是这婢子惊驾了?”
皇帝没有出声,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磕头方向。吕川疑惑地看过去,却只看到一团黑暗,并无旁。
皇帝忽提步,一声不吭地朝那里走去。
顾云羡一惊,“陛下!”
皇帝回头。
“让侍卫过去看看好了,您别以千金之躯犯险。”她眉头紧蹙,“万一有什么话,臣妾担心……”
他瞅着她,忽一笑,“云娘你也信鬼神之事?”
她低声道:“臣妾自然是信。”
他恍然。母后生前礼佛至诚,云娘跟着她一起,受了不少熏陶,当然也会相信这些。看她眼中满是担忧,他不愿逆了她心意,只得对一旁两个侍卫道:“你们俩,过去那边看看。”
两名侍卫去了,不一会儿便又回来,跪皇帝面前,“启禀陛下,臣等将那附近都仔细察看过了,只一株梅树下发现了烧完香烛纸钱,别什么都没有。”
那宫娥听了这话,却没有松一口气,仍不住地颤抖,“她还会回来……还会回来……”
“够了!”顾云羡冷冷道,“看你怕成这个样子,分明是做贼心虚。你到底做过些什么对不起薄宝林事情,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不然不用薄宝林从地府回来索你命,本宫和陛下也饶不了你。”
宫娥听了这话,立刻辩解道:“不!奴婢没有做对不起她事情!不是我做!”一路爬到顾云羡脚边,“充容娘娘,不关奴婢事!都是贞贵姬幕后指使!奴婢也是被逼!”
顾云羡听到“贞贵姬”三个字,轻吸一口冷气,转头看向皇帝,“陛下……”
皇帝却没有看她,只是盯着痛哭流涕宫娥,懒懒一笑,眼中满是冷漠,“这梅园,当真是个发现秘密好地方。”
第二日一大早,各宫各殿都得到消息,说元充容娘娘请诸位前去含章殿,有要事相商。
其实无需她出言相邀,众人也打算去含章殿探探消息。前一夜宫中颇有异动,大家多多少少都听到了风声,此刻见到传话宫人,立刻明白果然是有事情要发生了。
这个想法步入殿内、看到贞贵姬也场之后,变得加坚定。
皇帝此刻已然下朝,就坐上座,顾云羡伴他身侧,神情平静地与众人打过招呼。
各自列席之后,顾云羡道:“今日请诸位前来,原是有一件大事要处理。因涉及了我们之中不少人,所以不敢关起门来私下了结,得当着大家面说清楚才行。”
毓淑仪道:“顾妹妹说得如此慎重,却不知究竟是何事?”
顾云羡瞥一眼皇帝,见他没有开口意思,只得继续道:“其实,这件事情大家也不陌生,是关于两年前落罪身死薄宝林。”
此言一出,瑾穆华身子猛地绷紧,眼神锐利地看着顾云羡。
“昨夜,本宫与陛下一起去梅园折梅,却不想那里撞上了个婢子,正偷偷摸摸地祭拜一个人。”顾云羡道,“本宫细问之下才知道,她从前薄宝林殿中当差,昨夜祭拜,正是她这个旧主。”
庄婕妤道:“若只是私自祭拜,娘娘大可以自行处置了。会兴师动众地把我们大家都叫过来,想必还发生了别事情吧?”
顾云羡点点头,“确实还有别事情。只是这个事情……”神情踌躇,“算了,还是先把她带上来吧。”
片刻后,宦侍拖着一个宫娥上了殿内。她神情恐惧,跪地时候仍轻微发抖。
“玉柳?”泠充媛蹙眉,“你是玉柳吗?”
宫娥没有出声,顾云羡道:“镜娘你没看错,这宫娥确实叫玉柳。你如今还能一口便叫出她名字,看来对她印象颇深啊!”
泠充媛淡淡道:“薄宝林生前是我宫里人,这玉柳是她身边较受看重一个婢子,还曾到我殿中送过几回东西,我自然有印象。”
顾云羡笑笑,“正如镜娘所说,这玉柳从前薄宝林面前也算得脸。后来薄宝林落罪身死,她殿里宫人一部分打入永巷,其余都先后被分配去了别宫殿服侍。玉柳被安排去处是凌安宫。”
“凌安宫?”明充仪挑眉,“那地方可没人住呢!被派到这种宫里服侍,也没什么前途了。”
“去一个冷僻荒凉宫殿服侍,总比丢了性命要好。”毓淑仪道,“本宫可还记得,薄宝林被赐死之后,她几个亲近宫女也一并被赐死了。这玉柳倒是好运气,没被赐死就算了,连永巷也没入。本宫看她岁数也不小了,凌安宫熬个几年,到了二十五岁就能出宫回乡了。”
“是啊,确实是运气好。”顾云羡道,“不过这运气是老天爷给,还是她自己争取来,就得仔细推敲一番了。”
“顾妹妹这话什么意思?”毓淑仪道。
顾云羡叹了口气,“这宫娥之所以祭拜薄宝林,是因为她每晚都做噩梦,梦到薄宝林来找她索命。她觉得是薄宝林冤魂不肯放过她,所以跑到那里祭拜她,希望能让她安息。”视线看向柔婉仪,“你们可知道,她祭拜薄宝林地方,是梅园哪里?”
众人见她眼神所指,知道与柔婉仪有关。毓淑仪蹙眉思索片刻,犹豫道:“不会是,当初柔婉仪摔倒那棵梅树吧?”
“淑仪娘娘猜得没错,正是那里。”
殿内一片寂静。
顾云羡淡淡补充道:“而她之所以选那里,则是因为她梦中,薄宝林魂魄就立那棵梅树下面,一身是血、凄惨可怖。”
诸位宫嫔都是心思活络之人,很有人领悟了她言下之意,“薄宝林是因为妄图加害柔婉仪之子而被赐死,如今这个宫娥柔婉仪摔倒地方祭拜她,难道说,薄宝林是被冤枉?”
“鬼神之事,终究是虚妄,怎可拿来作为证据?”有宫嫔不赞同道。
“鬼神之事也许是虚妄,但我却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宫娥既然会梦到薄宝林站那里,而她又是知晓内情人,想必是有一定依据,倒是可以顺着查一查。”庄婕妤道。
顾云羡道:“本宫也是这么想,所以命人连夜审问了她。”
“可有什么结果?”毓淑仪问道。
“结果是有了,不过……”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住,转头看向皇帝,“陛下,还是您来说吧。臣妾不想参与太多,免得被人说成挟私报复。”
一直沉默皇帝看了看她,点点头表示同意。顾云羡不顾众人诧异目光,闭口不言。
皇帝神情依旧是三分漫不经心,口气也懒洋洋,“那个谁,玉柳是吧?你自己说。”
玉柳沉默了片刻,才颤声道:“诺……”断断续续,“薄宝林当初之所以会去……谋害柔婉仪腹中皇裔,其实是受了一个人指使……”
“什么人?”
“是……成安殿贞贵姬娘娘……”
她这话说出来,却并没有太多人感到惊讶。薄瑾柔临死前咒骂贞贵姬流言,这宫中早就传遍了。大家无论信不信,都有过这方面怀疑。如今听到玉柳话,一部分人甚至觉得自己猜测被证实,心中十分宽慰。
突然变成视线中心贞贵姬依旧面无表情。事实上,她今日从进来就是这个样子,神情平静得如同万年古井,永远也激不起波澜一般。
“当初,薄宝林听从贞贵姬命令,买通了梅园宦官阿木,让他园中一株梅树泼水结冰,再故意把柔婉仪和元充容都引过去,为是利用柔婉仪腹中之子,嫁祸充容娘娘。怎奈计划出了偏差,不仅皇裔没有受损,充容娘娘也并未掉入陷阱。贞贵姬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引起了陛下怀疑,势必要交一个人出去,所以,她就选择了牺牲薄宝林……”
重生废后翻身记 88
明充仪闻言轻吸一口冷气,似笑非笑地瞥向贞贵姬,“竟还有这样事,真真令本宫开了眼界!”
她骨子里好战情绪被调动,还没来得及多作发挥,就被泠充媛冷冷打断:“月娘你还是先听玉柳把话说完吧。”
明充仪一见她神情,就知道她不赞同自己这个时候开口,想到前不久给她承诺,顿时有些心虚。
讪讪地饮了口茶,她不再说话。
没了明充仪干扰,玉柳继续用颤抖声音道:“贞贵姬本以为陛下会顺着查过来,到时候她便可以想个法子把薄宝林推出去。可谁知,陛下还没查到那里,别地方就先出了纰漏。那个梅园阿木一时心虚,竟陛下驾幸梅园时去偷窥,反被陛下发现。重刑拷打之下,他供出了薄宝林。”
“如果你说是真,那他为何单说薄宝林,却没有说出贞贵姬?”毓淑仪问道。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贞贵姬是幕后指使。与他接洽,从头到尾都只有薄宝林人。”玉柳道,“薄宝林没料到阿木会突然被抓,无计可施之下只有矢口否认。然而证据确凿,她否认也是无用,太后还是赐了她死罪。她本以为贞贵姬会开口为她求情,谁知到了那个时候,贞贵姬仍然一句话都没说。她心头一慌,便陛下面前指控了贞贵姬。”
众人听到她这话,都不由想起两年前那一天,薄瑾柔跪长信殿内,目眦欲裂地看着当时还是婕妤景馥姝,恶狠狠道:“是你,是你害我,对不对!我真是傻,竟以为你会救我,还替你遮掩着!”
然后她跪太后面前,哀泣连连,“这些事情都不是臣妾本意。是贞婕妤让臣妾做,是她派人把顾氏引出来,再让我去陷害她。臣妾……臣妾就是胁从而已!”
这些话本来太后都要相信了,可是后来阿木却出人意表地说自己只是从前周王府见过景馥姝,并未受过她指使。于是薄瑾柔指控就被看成了狗急跳墙之后胡乱攀诬。
“薄宝林被关永巷那几天,贞贵姬派人给奴婢传了话,让奴婢去安抚一下她,不要乱说话。”
毓淑仪蹙眉,“她为何找你?按泠充媛说法,你薄宝林跟前虽然也算得脸,却不是她信任人。她为何不找与她亲近宫女去?”
“那几个人薄宝林落罪之后,都被一并关起来了,哪里还能去替她传话……”玉柳道,“从前薄宝林和贞贵姬交好之时,奴婢也受了不少贞贵姬恩惠,所以就听她吩咐去了。奴婢跟薄宝林说,贞贵姬一定会救她出来,让她稍安勿躁。如果她把贞贵姬也拖下水,大家就真要一起死了……宝林娘子相信了我……”
说到这里,她忽然捂住脸,泣不成声,“我没想到,几天之后,娘子就真被赐死了……贞贵姬没有救她,眼睁睁看着她去死了……”
她哭得伤心,殿内却没一个同情她。
毓淑仪神情不耐,“然后呢?你没被赐死,反而被安排到凌安宫,可与贞贵姬有关系?”
“是……”玉柳道,“宝林娘子没了以后,奴婢很害怕。贞贵姬能够害死我家娘子,也一定可以杀死奴婢。为了避免和娘子同样下场,奴婢便把这件事告诉了一个交好宫女,写了一封说明信,还把贞贵姬赏给我一支金钗也给了她。
“奴婢跟她说,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那么一定是被贞贵姬人给害死了。到那时候,你就带着这东西去找陛下或者哪宫娘娘,揭穿她真面目!
“贞贵姬听说了这件事,担心奴婢真把她做事情捅出去,于是设法免了奴婢死罪,并安排我去了凌安宫。之后,她让我以家中父母性命起誓,绝不将此事泄露。等到了出宫年纪,就老老实实离开,永远不许回到煜都……”
她话刚说完,顾云羡就给旁边宫人使了个眼色。那边立刻端着一个檀木托盘上来,里面放着一根赤金嵌红宝发钗,金光灿灿,十分华丽。
毓淑仪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道:“本宫记起来了,这确实是贞妹妹东西。她初进宫那年,曾戴过几回。”
玉柳话前,毓淑仪话后,到了这个份儿上,大家也都明白事情经过了。
看着众人各异眼神,一直沉默不语贞贵姬微微一笑,看向皇帝,“陛下,这样话,您相信吗?”
皇帝看着她,神情里似乎也有笑意,“那阿姝你觉得,朕该不该信?”
“陛下英明,自然不会被这样无稽之谈给欺骗。”贞贵姬慢慢起身,缓步行至殿中,“这么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婢子,自说自话那么一大段,就要诬赖臣妾谋害皇嗣,未免太可笑了些!”
皇帝不动声色,“诬赖?阿姝你凭什么说她是诬赖你?”
“这还不明显吗?”贞贵姬道,“她说臣妾指使薄宝林,证据呢?没有证据,如何让人信服?”
“她可是有你金钗啊,这还不算证据?”夏琼章道。
“一根金钗而已,本宫素日赏下人东西多了去了,这又能说明什么?”贞贵姬冷冷道。
夏琼章一愣。仔细一回味才猛地发觉,确实,一根金钗根本不能作为她指使薄宝林及其宫女证据。
贞贵姬看见她神情,不屑地一笑,转头看向玉柳,“既然你说本宫指使你,那么你敢不敢当着陛下和六宫众人面与本宫对质,恩?”
似乎没料到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如此咄咄逼人,玉柳吓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道:“奴婢……”
“别紧张,本宫又吃不了你。你若说是事实,自然不怕与我对峙,对不对?”贞贵姬露出一点笑容,似乎觉得她反应很可笑,“我问,你答,如何?”
玉柳费劲地点点头。
众人看着殿中,玉柳颤颤巍巍地跪着,贞贵姬气势如虹地站着,看起来倒像是贞贵姬审问玉柳一般。
这情况颠倒了吧?
贞贵姬凝视着玉柳,“你说你把我指使你事情告诉了你朋友,那个人是谁?”
“是……是尚食局宫娥小蝶,她与奴婢是同乡。”玉柳道。
“关于这个问题,本宫与陛下已经问过了小蝶。确实如此。如果贞妹妹需要,立刻便可以把她传进来。”顾云羡道。
“不必了。”贞贵姬淡淡道,“既然陛下与充容娘娘都这么说了,臣妾便相信确实有这么一号人。反正,那个小蝶或不,与臣妾接下来要说话,没多大干系。”
“那妹妹想说什么呢?”顾云羡道。
“臣妾想说是,这个玉柳说来说去,她手里所谓证据不过是臣妾赏一根金钗。这么一个毫无分量东西,加上一套无凭无据说辞,也能威胁到臣妾吗?”贞贵姬看着顾云羡,“如果臣妾真做了这些事情,由着她被处死才是干净利落法子,为何还要自讨苦吃地把她救出来?等着她之后来指证我吗?”
“这话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毓淑仪慢慢道。
庄婕妤却道:“这可不一定。薄宝林落罪那会儿,宫里情况多复杂?太后为了皇裔一事大动肝火,如果这个时候,薄宝林宫女跑去长乐宫告发贞贵姬,一定会得到不少人重视。至少以臣妾看来,太后娘娘若真听闻这样事情,一定是会深查到底。”
庄婕妤话说得含蓄,然而里面另一层含义大家却都清楚明白。
太后不喜贞贵姬,如果听说有这种事情,一定不会轻易放弃。加上那时事发不久,各方面蛛丝马迹都还没消除干净。如果被太后仔细查探,搞不好就真查出来了。贞贵姬考虑到这个,所以对玉柳威胁妥协,也很说得过去。
不过是救一个宫女而已,不算太麻烦事情。玉柳也不是薄宝林身边得脸宫女,只要做得巧妙,不会引起什么人注意。
贞贵姬自然知道庄婕妤意思,淡淡道:“好吧,如果你们觉得那时候本宫救下她,是怕特殊时期多生是非,那么之后呢?将近两年时间,我可以慢慢处理这件事,却为何还要留着这么一个宫女,任由她成为我一个隐患?”
“也许是,这个隐患表现得太听话了,以至于让娘娘您对她慢慢放了心?”夏琼章挑衅道。
贞贵姬目光凌厉地射向她,“你入宫不到一年,又知道些什么了?敢这里胡乱臆测。”
夏琼章被她这般毫不留情地驳回来,面上有些不好看。她依附于明充仪,如今明充仪有孕,她也跟着得意。今日见贞贵姬倒霉,本想凑上去落井下石一番,却把自己弄得有些狼狈。
明充仪眼见自己人被贞贵姬落了面子,再也按捺不住,抬了抬秀丽黛眉,懒懒道:“本宫觉得夏琼章说得很有道理啊。看看这玉柳,与你说几句话就吓成这样,可见是极胆小畏死之人。这样人,只有死亡威胁下,才能做出出人意料事来。譬如,联合同伙一起威胁你。”微微一笑,“可如果你明确表示会饶她一命,她便会乖乖听话了。本宫揣测,兴许是你将这玉柳救出来后,见她十分乖觉,绝口不提此事,一门心思熬到出宫。再加上那个毒誓,也就慢慢对她放了心。”
贞贵姬看着明充仪,右手拳头不自觉握紧。
明充仪似乎感觉不到她愤怒,仍慢条斯理道:“何况这时候,宫中除了有毓淑仪娘娘掌管六宫之外,还有深受圣宠元充容协理宫务。二位娘娘如此睿智果断,若听到这样消息,可就不妙了。”
她这话里玄机与方才庄婕妤如出一辙。说顾云羡睿智果断什么都是假,关键还于她与贞贵姬之间结有大仇。如今她宫中如日中天,若贞贵姬有什么把柄落她手上,自然会被她好生利用。这样担忧之下,贞贵姬就不敢轻举妄动了。于是只好隐忍不发,等到玉柳被放出宫,希望这过程里不要出什么意外。
众人心里这么一解释,顿时觉得十分说得通,简直有豁然开朗之感。
景馥姝站殿内,四周众人都看着她,心里打什么算盘不用想也知道。而这样时候,那堂上之君却不再如从前那般出言维护。
明明只需要他说一句相信她,这些脆弱不堪指控就没人敢再提起。
可是他没有。
其实她早就知道,不是吗?如果哪一天,她失去了他信任与宠爱,便会被别女人肆无忌惮地凌驾头顶。
脑海中闪过他后一次来成安殿情景,那已经是几个月前事情了。那时候他对她说,这是他后一次偏袒她。
原来是真。
男人无情起来,当真是郎心|如铁。
深吸口气,她慢慢道:“不管你们如何揣测,都不过是揣测而已。”抬头看向皇帝,她慢慢跪下,“如果陛下听信了这些话,一定要治臣妾罪话,臣妾只能甘心领受。但无论如何,臣妾都要说一句,臣妾是清白!”
她说这话时,微微仰头,眼中带着将坠不坠泪珠,看起来坚强而又隐忍,加教人怜爱。一张小脸不施脂粉,素净得如同盛开白荷,神情里全是无辜蒙冤悲愤和凄苦,让人忍不住去思索,是不是真冤枉了她。
皇帝凝视她许久,慢慢道:“看到阿姝你这样,朕几乎又要相信你了。”声音低了三分,“如果不是事先见到那个人话。”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知道我昨天说今天会多发一点,但是人家艰苦奋斗到现,也就码出四千字来。我真力了……┭┮﹏┭┮
写着这里时,我还不断重看前面薄瑾柔是怎么挂掉,以免一不小心出现漏洞……
如今阿笙我只想说一句,我多么想点把这一段宫斗情节写完,然后进入群众喜闻乐见、我自己也十分稀饭狗血三角恋啊!!!
大贞啊大贞,为了杀你真是愁煞我了!我会加速度!!!点送她去见太后!!!
推文时间,基友宫斗文,欢迎包养!
身奴籍八年,眼看就要嫁人为妻。
孰料一夜变故生,她成了天子宫嫔。
后宫日子,注定是一条血路,
为了这样或那样目,
这里每个人都争、都斗,
每个人,都想博帝王宠……
重生废后翻身记 89
景馥姝闻言一颤,“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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