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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那我,要我怎么做呢?”朱德想了半天,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来,只能照着国安的思路走——这个思路,当年在北疆就见识过了一次,想不到现在还要再见识一次。不得不感慨,命运有时候还真是如此青睐自己。
“说难,很难,说不难,也不难。”
“你说。”
“张长官马上就要来昆明了,按照上面的意思,就是要利用张长官昆明之行的契机,一举奠定云南的大局。”
“你是说?”
“旅座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只是说,张长官即便来昆明,也不可能他动手,一来,他带不了多少兵,充其量千把人而已;二来,张长官目标太大,一举一动都有人注意着,你不可能指望他做出特别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三来,各路人马对账长官都是新村警惕的,不可能让他自由行事。所以,解决问题的关键枢纽,还在旅座手里,必要时,国安系统可以提供帮助。”
“让我想想。”朱德听了刚才常林的一番话,已经大致勾勒出了一个计划,在这个计划当中,张孝准前来将是一个巨大的幌子,有利于自己行事——无论如何,自己的动静不会比张孝准大,只要自己部署得到,行动有力,再加上国安系统的外围帮助,可以成事。
“那么,唐长官怎么办呢?”
“旅座这是明知故问了,唐继尧也是要处理的人物,早处理和晚处理,无非就是一个时机的问题,时机得当有力,您下定决心就可以了。甚至于行动的目标再张得大点,我们都毫无意见。”常林的回答滴水不漏,“我们认为,大帅的离开,是解决问题一概良好的契机,连我隐蔽多年的暗线都拿出来使用了,足见上峰的重视。这种重视,不是对我常林的重视,是对大帅的重视,是对旅座的重视。因为上峰相信,局势目前掌握在旅座手中,只要我们把力量贡献出来,关键时刻推旅座一把,事情就会有成功的希望。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把力量全部隐藏起来,至于旅座会不会接受这个安排,上峰有充分的信心。他们说,不会错大帅,同样,也不会错旅座。”
“哎呀,我当时真不应该去北疆的呀。一点点底细,全部都被穿了。”朱德做无限懊悔状,“悔不该当初啊。”
“旅座真会开玩笑,滇军不知道,我们难道还不知道,您从北疆学到了很多东西,您现在之所以会担当这个大局,难道不就是去北疆的结果么?就是这个护军使,无论护理也罢,正式任命的也罢,不都是对您个人能力和功绩的认可么?”
“好好好,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了。”朱德连连摆手,“这护军使是个烫手的山芋,我还真拿捏不住呢?”
“事在人为,我跟随旅座这么多年了,相信自己的判断,更相信旅座一定会成功——难道,会比去西藏还难?”
“具体有什么套路。”
“旅座下定决心,准备方案,国安全力配合,我担任中间联络人。”
“这么说,是让我做国安的外围了?”朱德不无自嘲地笑道,“闹来闹去,都在葛老板掌握中,真是说不出的滋味……”
“旅座真会开玩笑,国安再能耐,也只能是帮帮忙的配角,该怎么样,不该怎么样,大局全部掌握在您的手里,难道说,您还指望把我推上第一线去?那我让我送死没什么区别。”
“哈哈哈!”朱德笑了,“你这话有些意思。想不到你原来也是如此风趣的一个人,在我手下干事,从来都是严谨而守本分,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憋坏了吧?”
“这谈不上,平时是差事,现在是特殊任务,不能同日而语。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退下了,具体的方案,如果您下定决心,需要我们做什么的,可以直接找我。”
“好,我知道了。”
常林敬礼后正待退下,忽地又转身过来:“旅座,防人之心不可无,军火库你不但要命人管起来,你自己也要想办法弄点硬货。“
朱德点头称是,目送常林的背影消失。
忽然来了这么一手,让朱德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常林身份,自然是确凿无疑,而国安的布置,来也是成竹在胸了。张孝准入滇,如果没有充分的准备,是不会贸贸然来的。滇军虽然也有类似的情报机构,但由于主持非人,而且蔡锷本人也不是很重视,一直都没有发展起来,以至于朱德认为,根本就不能和国安相提并论。
现在问题关键在于,自己如何制定一个方案可以解决问题,另外,还需要什么样的借力可以达成目标,他都需要详细的思考。不过,在常林这么一番举动之后,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决不能退缩,退缩后就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自己身上不仅有蔡锷的寄托和叮嘱,更有上千万云南的父老乡亲注视着自己。他下定了决心——虽然,目前的情况很糟糕,但是,更糟糕的局面已经过去了。难道,还有比去藏区打仗,周围都是敌人这样的情况更糟糕么?
、2旅异动?很好,你们一动,我就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你们是决计不敢先动手的——因为,谁先动手,就只能便宜坐山观虎斗的第三方。朱德心里有了谱,你们去拿了军火,这不是小事,但也说明了你们的无能——你们已经需要靠这个东西壮胆了!不然,为什么今天的会议上如此咄咄逼人,却不敢对我公然翻脸?
唐继尧要来昆明?很好,不怕你来,就怕你不来。你要是不来,贵州的问题还无法顺利解决,你来了,问题就容易解决了。难道,你还能带着贵州的全部军队来不成?别说全部军队,就是一个师,也不会让你带来——云南有足够的理由拒绝你!是的,你也是滇军的元老,但这也是你的薄弱之处,难道,你敢肆无忌惮地对滇军其他人物动手么?
任可澄要军民分治,要以文统武?很好,说明你骨子里是不甘于寂寞的?不怕你花样多,就怕你没心思,现在你的心思大概是活络了,我对你的问题解决也可以活络了。你不是要军民分治么?那么,你大概不会支持我们之中任何一个旅占据压倒性优势吧?我朱德不稀罕你的帮助,同样,你也不能帮助其他任何一个旅吧?听你的口气,大概是要和唐继尧联手。笑话,唐继尧在贵州都不赞同军民分治,都不愿意吧手中的权力让出来,难道好不容易来云南,就会转了性子接受军民分治么?真是天真!
想到这里,朱德迅速有了决断——没错,既然西南已经是一团乱麻,那么,对付这团乱麻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刀斩下去,而不是徒劳地区试图解开,那样不仅浪费时间,而且说不定根本就不能达到功效。至于这一刀如何去斩,便取决于自己的力量和勇气。
下定决心之后,朱德的心境如同明镜一般敞亮,他仿佛又听见了蔡锷当时对自己的嘱咐:“云南局面,极为复杂,但无论如何,你认定为正确的事情,你就要义无反顾地去做,挫折也好、牺牲也好,都不能动摇你的意志和决心。那么,什么是正确的事情呢?那就是对国家有利,对民族有利,对老百姓有利——任何人,任何事如果不能在这三个有利上作出判断,我绝不承认那是正确的事情。”
“为了正确的事情,我们官可以不做,财可以不要,甚至身家性命都可以不要——辛亥革命,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么?再过几年,甚至几十年,我还是坚持这个理想,坚持这个目标!”





国势 第010章 整肃西南(9)
第00章 整肃西南(9)
经过常林来回的沟通与牵线搭桥,朱德终于拟定了一个方案——那就是,在张孝准和唐继尧入滇之后,借助开会的时机,将昆明的局势控制下来。虽然,事情不可能百分之一百的保险,但是在军区大会上,少校以上的军官都被要求出席,只要能够控制住军官,就等于控制住了整个局面,滇军还不是一支完全现代意义上的军队,离开了军官的指挥,只能是一团没头苍蝇,这一点,朱德有比他人更清醒的认知。
具体的行动计划,他已经拟定了一个,还需要陆续的完善。整个计划唯一的优点便是,由于蔡锷的事前布置和当初的考虑,滇军一、二两个旅并没有驻扎在昆明,只有三旅,也就是朱德所在的部队驻扎在昆明郊外,这便给行动提供了有力的保障。在昆明的这些大员,除了卫队,并没有可以调动的部队,而唐继尧赴滇,也只是带来了他的卫队。
说句实话,不是唐继尧不想多带部队,而是任可澄告诉刘光照,不能带太多部队,否则难免会有问题。唐继尧想要云南不假,可他也不会想要一个打得稀巴烂的云南。再者,大军入境,本身就是极为忌讳的事情,没有军区的同意,任何部队都不可能擅自移动,否则便有叛乱的嫌疑。唐继尧还没有天真到凭一己之力与周边各个省区抗衡。要知道,无论是湖南程潜、四川张孝准还是广东蓝天蔚,都不是好招惹的主,只有谨守本分,才是正道。
而无论是一旅还是二旅,同样面临着这个问题,大军不可轻动,动了以后,便是政治上的麻烦,这一点,任何一个明智的人都不会犯错误。朱德也是牢牢吃准了这个道理,所以觉得事情大有可为。
不过,刀兵相见毕竟只是下下之策,滇军本身是一个团体,不管按照哪个角度来衡量,都很难进入自相残杀的境地,朱德的用意,也不在于利用自己的兵力优势进行武装冲突。那只可能是一场灾难,更违背了蔡锷保持云南稳定的宗旨。
常林对朱德的这个愿望表示理解,同样的道理,中央也不希望到西南陷入动乱,否则,哪里用得着这么费劲,直接把部队开进来就成事了,论军事实力,西南顶天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可是,解决外交问题需要力量,解决内部政治问题需要智慧,事情根本没有这么简单。
蔡锷离开云南北上,原本就是秦时竹整肃西南整个大局中的一步棋,后面的招数,都是环环相扣的,一步连着一步。常林这颗棋子,只有到了关键的时候才能拿出来用,现在朱德已经基本同意了这个战略思路,那么,事情已经成功了大半,能不能最后成事,一半要布置,一半要机会。很多时候,运气同样重要。
月份,已经是骄阳似火,地处西南边陲的云南更是湿热。而新任西南军区司令长官张孝准已经紧赶慢赶地抵达了昆明。在他来之前5-6天,贵州都督唐继尧已经先行抵达昆明。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带来了自己的卫队,无非唐继尧的卫队有近千人,而张孝准的卫队不过200人罢了。论起声势,唐继尧还隐约压张孝准一头。
在这一点上,张孝准不想和唐继尧较劲,人家是从滇军中分化出去的,现在如此大张旗鼓地归来,自然也有衣锦还乡的意思,这点架势和排场,倒是再正常不过了。听说,唐继尧还想把以滇军二号人物的架势检阅部队,好好过一把统帅瘾,让朱德给婉言谢绝了。不仅三旅不高兴让唐继尧检阅,便是、2两个旅,同样也不愿意让唐继尧爬到自己头上来摆威风——笑话,你要摆威风不会回贵州摆?
在这样的气氛中,原来听说蔡锷辞职而风云变动的政局,倏忽又开始稳定下来。各方面开始有点接受目前的局面了:
对何长林他们来说,朱德虽然做了护军使,名义上是他们的长官,但他从来不干涉、2两个旅的事务,在军饷发放、物资补给上也是一视同仁,甚至于他们在背地做些走私运输鸦片的事情也一并容忍了——若是蔡锷在时,这是不可想象的,所以,他们也就疲了,紧绷的弦也顿时松懈了下来,明里暗里搞对立的劲头也少了很多——谁高兴和自己过不去?给足面子之后,该怎么就怎么,还比大帅在的时候逍遥!
对任可澄等文官来说,朱德虽然拥有蔡锷的手令,可以节制文官系统,但他似乎并没有这个意图,反而事事征求自己的意见,在重大决策上,总是先和自己商量好了再办,与蔡锷在时根本不能同日而语,有些时候,两人产生冲突时,只要任可澄稍微强硬地表示坚持,朱德就会妥协,时间一长,他觉得和朱德合作也是非常不错的局面。最近以来,各种战略物资紧俏,中央虽然三令五申不能随意出口,可这么好的买卖,不做当真是傻子,任可澄等人早就放纵铜料、锡等物资偷运出口,中间赚取了利益何止百万?
对中下层阶级来说,一开始听到蔡锷留京不归,甚至还因病住院一直表示担心。一个多月过去了,蔡锷的消息又连续多了起来,《人民日报》还专门刊登了作者采访蔡锷的报道,熟悉的人都说,照片中的蔡将军胖了一圈,脸也白净了不少,来是修养得不错,至于身边那个美貌的护,很多人都忍不住猜想,特护是假,将军在北京养的外室才是真吧?不然,凭什么她也能上照?除了报道,蔡锷还时不时从北京游电报来,和众人聊聊北京的风物,偶然还谈论一下最近的养生心得,一派悠闲的模样,来日子过得是不错。所谓被囚禁、被虐待的传闻不攻自破——你们谁到过有这么悠闲的囚犯?
中国人是很善于自我调节的,仅仅2个月,原本还剑拔弩张的局势一下子便缓和下来。各方面对朱德现在的地位虽然并不是很满意,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更重要的是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也就这么一直拖了下来,地位倒是日渐巩固。
即便是、2两个旅,对目前的情况也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特别是,在听说张孝准这次抵达云南的目的除了宣布人事任命之外,还要进行军队编制的调整,原本矛头一致对准朱德的、2旅,彼此先开始猜忌起来。
按照军区的意思和国防军规划,云南作为边疆省份要编成2师旅,虽然没有明确到底如何编练,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朱德所在的旅必定会占据其中一个师的名额——事实上也是如此,在蔡锷赴京之后,朱德接管了云南的权力,原本的师部已经被旅接着护军使体制调整而合并吸收了,再加上朱德又有中央政府正式的任命,这个结果是可以想见的。
对中央政府不买账只能停留在实际行动上,在口头上,各方对于中央的态度都是极为“诚恳”的,所以,反对朱德占据其中一个师的名额并不现实,最现实的还是抢占另一个师的名额,在这一点上,虽然还没有明确,但是动向是可以揣摩的——张孝准握有全权,朱德有不容忽视的发言权,只要这两人点头放行,升格一事估计多半就是板上钉钉了。因此,、2两旅先后降低反对朱德的调门,甚至在公开场合还要唱拥护护军使的调调,就是这个考虑。
至于唐继尧,虽然因为蔡锷的缺位而挂上了西南军区副司令长官的头衔,但众人都清楚,这个副司令长官不是中央一路的系统,他的影响力在西南并没有实际意义。或许在贵州还比较管用,可现在云南的事情迫在眉睫,谁关心贵州?就、2旅而言,也不希望唐继尧入主,甚至宁可张孝准坐镇也不愿意唐继尧坐镇。道理更清楚地摆在面前,唐继尧是滇军出身,贵州和云南又是直接接壤,如果他接手,直接就会把贵州的班底弄过来,到时候不要说升格为师,就是手头旅级编制都不一定保得住。张孝准就不一样了,他是西南军事最高长官,手头也没有嫡系部队——有部队也是京城秦大总统的,他来云南点验,最多就是挑个对中央服从,和自己关系密切的。因此,张孝准要比唐继尧可爱的多。
至于个人作风,张孝准更比唐继尧让人接受。唐继尧先入的昆明,甫一驾到,便是滇军元老的架势,端足了老前辈的架子,何长林和罗光学碍于面子不得不去迎接,唐继尧还肆意指点,让他们心里都是一团火,偏又发作不得。这个时候,傻瓜才会去抱唐继尧的粗腿。至于后面几天的拉拢,众人更是冷眼旁观——这套又打又拉的架势俺们得多了,但我们岁小孩啊?
所以,唐继尧虽然在云南搅合得风生水起,但具体的战略进展并没有什么突破性成果。想拉拢2个旅长,没有人买账,想和任可澄谈条件结盟,后者也是哼哼唧唧,没有个痛快话。倒是让唐继尧好生无趣。这一点,便不得不提及刘光照的作用。原本云南的局面,是刘光照一手打开的,但唐继尧因为要派人留守贵州,没有让刘二先生跟随自己,一来二去,战略便执行得差了。他还以为时机可能还不成熟,恰恰没有想到正是自己入滇以后不恰当的举动和过于高调的亢奋,让众人对此都保持了敬而远之的态度。
大会预定在9月日召开,议程共有4项,要求云南各军少校以上军官和在昆明的县级以上官员出席。一项是张孝准代表中央,宣布有关军事任命和人事变动——这是例行公事;一项是张孝准代表军区,对各级军官颁发嘉奖令和晋衔令——这同样是例行公事;第三项是检阅云南部队,由于朱德的部队就在昆明,便将检阅目标定位第三旅;第四项是做政治报告,对推动云南军民分治做动员讲话,算是预备会议。
这些并不是最关键的,最最关键的是在军政大会召开后,张孝准、唐继尧等军区司令部要对个旅进行考察,决定究竟如何确定编练名额——这才是顶顶要紧的。因此,各路人马都在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在当中获取最大利益。就是暂时没有提上议事日程的贵州,也急于打听其中的情况,毕竟,云南结束之后,贵州不可能毫无变化。
在这样的跌宕起伏中,朱德保持了低调和沉默,只知道机械地准备接受军区点验和各类接待工作,甚至于常有的客套来往都没有心思去过问,但只有常林,才知道朱德到底在忙些什么。
和盛气凌人的唐继尧不同,张孝准倒是保持了平易近人的态度,虽然,没有人能够轻易从他口中套出话来,但至少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觉得还是颇有希望的。
只有在黑暗中,才能清楚到底涌动着什么浪潮。
“旅座,已经都沟通好了。”
“怎么说?”朱德压抑住自己的兴奋,问道,“有什么意见?”
“这是他的条子。”
朱德接过来一,上面只有6个字,“你办事,我放心”,笔画苍劲有力,气魄亦是宏伟。
“好!”朱德把纸条揉成一团,想了想,又慎重地点着了火。
望着化为一团灰烬的纸团,常林问道:“您打算如何着手?张长官的意思很明确,他的目标太大,兵力也不足,担任诱饵没有问题,让他主动……”
“嗯,这个自然,再说,我也不能让张总座冒险。”朱德笑了,也不急着说出行动计划,只是问道,“最近各方面有什么动向?”
在常林点破自己的身份之后,国安在云南的眼线就开始高速运转,各个渠道的情报源源不断而来,朱德在这个时候,才知道当初在北疆被查到绝不是偶然,即便在云南这样中央势力最为遥远的地方,国安的情报系统依然完整而强大。
唐继尧会见了什么人,谈到多晚,各主要官员的动向如何,乃至于何长林等人的卫队最近有什么变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至于那些暗地里见不得光的事情,比如偷运战略物资出口,走私、贩卖毒品等等,更是详尽全面。尤为值得注意的是,便是有人在朱德旅中的渗透和分化,国安也是了如指掌。
朱德感叹道:“有这样详尽的情报,还未动手,一半的胜算已经有了。”
“旅座,这不算大事,北方比我们厉害多了。”
“嗯?”
“比如,对象昨天晚上吃了什么菜,了什么书,乃至于最近有没有拉肚子,只要需要,我们都能想办法查明情况。”
朱德点头——连躲在租界里奕劻的家底都能抄个底朝天,这点事情,确实难不倒国安。
“最近这几天,情况比较诡异。唐继尧到昆明后,与各方面会见比较多,基本上在昆明的头面人物都和他见过一次,具体谈什么,因为人手问题,没有查清楚,但隐约提到这么几点……第一,唐继尧已经确信大帅将会留京不归,因此很想取而代之;第二,就云南而言,他是志在必得的,与任可澄等人会面好几次,传闻说以支持云南军民分治、财政独立为条件,要求任可澄支持他主政云南;第三,他和何长林、罗光学也会过面,好像是说,云南2师旅的编制,他意思让何、罗两人,但前提是支持他担任云南护军使……”
“想法不少啊……”朱德笑了,“当初大帅让他回云南议事,借口这借口那,就是不回来,现在大帅走了,一回来就上蹿下跳,什么东西……”
“对何长林和罗光学两人,旅座要格外注意,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一、二旅不仅弄到了一批军火,而且还私下招募了兵员,资金来源就是他们最近一直以来的鸦片贩卖。”
“两个败类!”朱德愤怒不已,光是这几条,就已经够得上杀头的罪名了。
常林的情报,促使朱德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采取断然手段铲除这些败类。这些事情,已经不是简单的对立和人事倾轧,已经是**裸的藐视国法和军纪了,他深深地感到耻辱。滇军这个光荣的团体,在某些居心不良之人的带领下,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他的使命,就是要将整个问题都彻底解决,割掉滇军肌体上的毒瘤。
蔡锷说的对,滇军已经逐渐丧失了革命的锐气,不加以彻底的改造是不行了,这种改造,首先要在思想上进行改造——这些害群之马不去,这种改造就一天不能够成功。自己肩负着巩固云南稳定的任务,那么就绝不容许小人猖狂……
“按照中央的意思,云南军政要加以彻底的整肃,对于这些人绝不姑息。国安掌握了大量的证据,但最终如何动手,决心取决于我们。原本,中央对大帅抱有很高的期望,但是,旅座您也知道,大帅是那种撇不开情面的人,特别是老兄弟,更下不了手——否则,唐继尧在贵州如此跋扈,他早就该制裁了。所幸,大帅并不是护短的人,也不是不见问题所在,他只是下不了手,他之所以离开昆明赴京述职,就是希望您能够完成它的期望。临走之时,他反复叮嘱说要以云南大局为重,以保持云南稳定局面和云南人民的福祉为重,就是知道会有一场风暴……”
朱德微笑着听下去,国安就是国安,连蔡锷对自己的交代和叮嘱也是清楚得很。这个决心,如果以前还有犹豫,还有忌惮,那么到今天,就不能不痛下决心了。否则,如何对得起蔡锷的知遇之恩,如何对得起中央的殷切期望,如何对得起云南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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