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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皙子果然聪明,我不弄些手段给朝廷,他们能放心地将大权交给我吗?不杀杀革命党的威风,他们能乖乖听话吗?”老袁一副志满意得的样子,“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前线?”
“我就见识一番袁公拔树的办法!”
老袁下令,急如星火,北洋系谁敢不从?冯国璋调兵遣将,指挥南下的第四镇混成7协、协为前队,协为预备队,从滠口向前进攻。段祺瑞也率领第二军火速开拔,同一支部队,以前在荫昌手下每天只能走十多里,现在一天能走一百多里(当然大部分路程是坐火车),立马就赶到了信阳,稍事修整后准备再进。
拂晓时,清军进攻开始,在猛烈的炮火准备后,有备而来的北洋军就此拉开了进攻序幕。榴弹炮的射击给革命军造成了很大的压力,驻泊在阳逻的清军舰队也从侧面向革命军防御阵地猛烈开炮,使革命军伤亡五百多人。十一时半,战斗进入炽热阶段,一发炮弹击中了革命军粮台。鏖战中的革命军战士见后方起火,更加慌乱,从刘家庙退到了大智门附近。第二天,北洋军继续进攻,革命军根本抵挡不住,退入了市区,伤亡数千人,前敌总指挥张景良叛变被处死。前线无人指挥,清军重兵入侵,形势十分危急,更不妙的是士气十分低落,出现了逃兵。
正当革命处以危急关头之时,黄兴偕同宋教仁等从上海到了武汉,并且主动承担指挥汉口军事的重任。29日,湖北军政府挑选了一千多名有战斗经验的老兵和青年学生随黄兴渡江,黎元洪还叫人做了两面一丈二尺的大旗,上面写着斗大的“黄”字,由领队手执前进,口里还大喊“黄兴到!”。黄兴到来的消息给了苦战中的革命军以很大鼓舞,士气为之大振。但袁世凯也从彰德南下,直接将指挥部设在孝感,亲临前线督战。
千里之外的秦时竹等人一直关注着革命走向,在他手头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情报。
“袁世凯已下令进攻汉口,革命军的情况很不妙啊!”葛洪义道,“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不碍事。别武昌城有累卵之危,实质上安全的狠,按照老袁的拔树法,他是不会真把武汉三镇打下来的。”秦时竹笑着让他们宽心。
“拔树?”海强不解,“现在又不是整顿园林绿化!”
“别插嘴,听老大说完。”葛洪义狠狠瞪了他一眼。
“海强啊,如果让你拔树,你会怎么干?”秦时竹笑着问他。
“要我啊?!紧紧抱住,使劲往上拔就是了嘛!”夏海强眨巴着眼睛,补充说,“当年鲁智深拔相国寺的树不也是这样吗?”
“这也是一种拔法,不过要有足够的力气才行,而且树很容易折断。现在我告诉你,有一棵老树,根很深,拔起来不容易,枝干又很脆弱,稍微用点猛劲就可能断,你该怎么拔?”
“好了,不讨论这个了,说正事要紧。”海强有些不满,“这么多事都处理不过来,哪有心思管拔树?等以后革命胜利,在奉天给你建个植物园,让你当园长,天天研究拔树得了!”
“你以为我真跟你讲拔树呐?”秦时竹有些不满,却又拿他没办法,“我说的是袁世凯的手段,他进攻汉口,就是开始在拔树了。”
“拔清廷这棵大树?!”葛洪义最先反应过来。
“确实有点象。”何峰也觉得有那么点意思,“这大清立国也近00年了吧,这根还不是一般的深;鸦片战争后一步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到辛丑条约后,完全成为洋人的朝廷,这枝干还不是一般的腐朽,怎么个拔树法确实需要动动脑筋。”
“那袁世凯怎么拔?”海强一听这拔树还有这么多道道,赶紧追问。
“很简单,左右摇晃,让根松动,然后再下点力气就可以拔出来了。”秦时竹笑着说,“老袁前些日子装病不出,大谈条件,这是从左边摇树;各地纷纷独立,这是配合,也是背景,老袁现在答应出山,剿革命党,那是从右边摇树;这样摇来摇去,没过多久,这树根就要松动了。所以你说他舍得把革命党完全剿灭吗?”
“这方法,啧啧,果然有一手……”
“要不然怎么配得上枭雄二字?”秦时竹笑道,“只可惜,老袁只拔出树,却忘了还有我们和他抢树干呢……”
南方闹得挺欢,北方也没闲着,0月29日,山西宣告独立。湖北、湖南和邻省陕西独立后,山西巡抚陆钟琦知道新军不稳,设法防范。当时驻扎在太原的新军是第4混成协,约4000多人,下辖5、6两标,前者驻扎在郊外,除标统外军官大都是革命党人,后者驻扎在城里,由阎锡山任标统。陆钟琦一方面抽调巡防营进城,另一方面以防堵陕西的革命军为名,企图调开新军。5标的、2营以没有弹药为借口,拒绝开拔,陆无奈被迫发给部分弹药,哪知道他们刚领到子弹后,就开始准备起义,在29日凌晨,起义军动用两个营的部队,杀进了城里,兵分三路,中路直扑巡抚衙门,另外两路进攻满城和军装局(里面主要是军火而不仅仅是服装),在城里的6标也起义响应,里应外合,不到半天就光复了太原。当天,起义领导人和各界在谘议局聚会,最后经多方协商推选出阎锡山、温寿泉为正、副都督。
如果说山西的独立还只是各省独立的继续,不算太令人意外,那么同日爆发的滦州兵谏完全是给清廷的震撼一击……





国势 第004章 滦州兵谏
第004章 滦州兵谏
按新建陆军定制,每三年举行一次秋操(全国性的军事演习)。905年在河北河间一带举行了第一次秋操,90年在安徽太湖举行了第二次秋操,因熊成基发动起义而被迫中止,第三次秋操清政府原定9年0月中旬在河北省永平府(今卢龙县)一带举行。
清廷十分重视这次军事演习,既迫于全国高涨的革命形势,也由于这是罢斥袁世凯后由皇族亲贵统帅新军的首次军事演习,所以用了最大的力量来筹备。钦命军咨府大臣载涛为阅兵大元帅,禁卫军、第一、第二、第三镇为西路军,以舒清阿为总指挥官,在开平集结,自通州东进;新军第四、第五、第六、第二十镇和第二混成协的有关协、标为东路军,由军咨使冯国璋为总指挥官,在滦州集结,自秦皇岛西进。内定西路军取胜。
第六镇统制吴禄贞得知参加秋操的消息后,精神大振,喜形于色。他认为机会来了,可以效法当年熊成基那样,把军事演习变成操地起义。他立即与日本士官学校的同学,倾向革命的第二十镇统制张绍曾,第二混成协协统蓝天蔚秘密联络,共同商定,各自所属新军私带子弹,在秋操中相机起义,先消灭禁卫军,然后乘胜直捣北京,一举推翻清朝统治。 吴禄贞有才气、有胆识、有魄力,能诗能文,他的性格豪爽坦荡,尚侠义,但锋茫毕露,往往不分场合,有怀必吐,以为这是英雄本色,不知掩饰,因而引起清廷疑忌,临时下令停止第六镇参加秋操。其余部队包括张绍曾任统制的第二十镇和蓝天蔚任协统的第二混成协仍照常集结。
演习进行到第三天,载涛正耀武扬威、神气活现地检阅各路大军时,突然传来武昌起义的消息,顿时吓得他面如土灰,带着几个高级官员仓皇上马飞奔车站回京,紧急下达了停止秋操、调第六镇十一协李纯部随荫昌南下武汉镇压革命军、冯国璋率第四镇南下,禁卫军回师保卫北京、集结在滦州的新军各回原防地等一系列命令。
但在0月29日太原新军起义的当天,第二十镇统制张绍曾、突然联合第三镇协统卢永祥、第二混成协协统蓝天蔚、第三十九协协统伍祥侦、第四十协统领潘矩楹等提出最后通牒十二条,要求在年内召开国会,由国会起草宪法,选举责任内阁,并规定皇族不得充当国务大臣。
前线冯国璋指挥军队攻入了汉口,载沣当时正得意洋洋地与一帮亲贵戏,猛然间收到滦州兵谏的电报,才一眼,只感觉眼前发黑,“哐”地一声,那只金边茶碗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王爷!”徐世昌最先反应过来,“出大事了?”马上呵斥戏子,“全部退下!”
“你……你们……怎么办?怎么办?”载沣已吓得连话也说不利索了,手颤巍巍地将电报递给别人。
电报迅速地在各重臣间传阅,大家都沉默不语,眉头紧锁,只能听见载沣在歇斯底里地喊:“反啦!反啦!都反啦!怎么办?怎么办?”
在最要命的时候,清廷终于拿出了他最后的高效率,就象他们老祖宗当年征战四方的英雄气概一样,有人大胆提议:“赶紧让袁世凯把兵撤回来,拱卫京师要紧!”
“对!对!保卫京师要紧!”奕劻在旁边附和,他更担心要是革命党打进北京,他多年积累的金银财宝可就保不住了。
载涛、载询也是这个意思,这两兄弟都是贪财怕死之人,此刻也是六神无主。
“不可!”一个与众不同的声音传来,居然是良弼。良弼祖上是多尔衮,原本是清初最为煊赫的势力。但好景不长,多尔衮死后被褫夺一切荣耀,连亲王都没保住,整个家族被贬到了四川,良弼小时候家境不好,但这种境遇也造就了他,“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等清末赦免了他祖上的罪以后,才慢慢地有些人气。后来他留学日本士官学校,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跟吴禄贞等并称一代名将。
铁良也反对,说:“如果把袁世凯调过来,湖北怎么办?革命党会沿着京汉线一路直扑北京,到时候就不是两路夹攻,而是三面包围了。”
载沣是个没主见的,一听调回军队也这么危险,顿时又不知道听谁的好了。
“依老臣,两边都言之有理!”徐世昌慢条斯理地说道,“第一,兵谏部队只说要立宪,并不是革命党,眼下情况危急,应该满足他们的要求,袁世凯当时也提出了这些条件,现在答应他们朝廷不算丢脸;第二,严饬袁世凯拿下汉口,震慑那些再想造反的人;第三,朝廷也要做出点样子来,表示一下诚意;四,兵谏的部队也不是铁板一块,要恩威并用,善加分化,切不可火上浇油。”
“好好好!就按你说的赶紧拟旨!”载沣好容易捞到一根稻草……
第二天载沣以宣统皇帝的名义下罪己诏,承认“用人无方,施治寡术”,同时颁发了四道谕旨:
、立即实行宪政;
2、迅速制定宪法,由资政院负责起草,“与民更始”
、革除亲贵内阁,宣布一等局面稍微平定,即以贤能之士组阁,亲贵不再担任国务大臣;
4、大赦国事犯,宣布戊戌以来因为政治原因而获罪的关押或在逃人士,一概赦其既往。(汪精卫也被放了出来)
“报告,最新消息!”王云山向秦时竹递上了刚刚收到的情报。
秦时竹只扫了一眼,大笑着递给葛洪义:“这下真热闹了。”
“滦州兵谏!向全国通电要求朝廷接受的最后通牒十二条?”葛洪义刚刚端起茶杯,一内容,立即放下茶杯细起来。
“摄政王连下四道谕旨!动作还真快!以上诸条,基本没有超出袁世凯当时所提的六个条件,这也说明了清廷根本不愿意放权,要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才勉强同意通过这些来苟延残喘。”
“老大,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们赶紧动手吧!”夏海强兴奋不已。
“不,还不到时候,现在兵谏部队很乱,京城里也很乱,但奉天还没乱,还要再等等!”
“等等等!唉!我心里都似有团火在烧,怎么等得了哇?……”
“海强不可性急。你,最后通牒十二条里居然没有吴禄贞!”葛洪义了最后的署名说,“这里面一定还有文章!”
“洪义说得不错,这次兵谏可不简单。”秦时竹不紧不慢地说:“吴禄贞反对立宪不是要维护清廷,而是因为他一贯主张革命,反对立宪;张绍曾是个真正的立宪派,他要求立宪是真心的,他本人最多算是一个动摇的革命者;蓝天蔚是革命派,但他不反对立宪,尤其是现在,既然一时还难以提出革命口号,那么先提立宪他也是赞成的;卢永祥、伍祥侦、潘矩楹这三个是老北洋系,向来是袁世凯的亲信,他们要求立宪其实是要求袁世凯做总理大臣,他们是反对革命的,所以可称之为假立宪……”
“还有这么多区别啊,听得我头都晕了!”
“如果把这些人的立场用数轴来表示,一端极限是彻底的革命派,如黄兴等人,另一端是彻底的反革命,如载沣、良弼等人,那么这些通电的将领都是处以数轴的中间,区别在于更偏向哪一端而已!千万不能以为他们都通电声称立宪,就都是立宪派了!”
“知道啦!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干吧,反正俺政治不行,任你们欺负算了!”
“对我们而言,兵谏中的敌人就是卢永祥、伍祥侦、潘矩楹三人的部队,吴禄贞、张绍曾和蓝天蔚是友军,关键是友军的三人组也不好处理啊!”秦时竹皱紧了眉头,“吴禄贞的革命意志最坚定,但他所在的第六镇却是老袁的嫡系部队,中下级军官还是听袁宫保的;张绍曾的第二十镇从各部队抽调组成,原先担任统制是陈宦,里面派系林立,不好控制;蓝天蔚所部倒是好办,但他只有一个协,连其他两镇一半的兵力都不到,可以说是势单力孤。从个人的角度来,吴禄贞英雄气概最明显,号召力和影响力也最大,然锋芒太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老袁绝对不会容忍出现这么个对手,肯定会派人暗杀,历史上也确实如此,偏他本人警惕性又很低;张绍曾公子哥出身,本人思想进步,但立场不坚定,容易妥协、动摇,缺少血性,历史上吴禄贞死了,他就碌碌无为,听任清廷将他解职;蓝天蔚是穷苦出身,懂得忍耐,也比较机智,也具备极佳的才华,只是吴、张二人要是倒了,他一个人孤掌难鸣,成不了气候!”
“等等……你说袁世凯要刺杀吴禄贞?”夏海强问道,“我没听错吧?”
“没错。”
“如果咱们告诉吴禄贞让他提防呢?”夏海强开始言语起来,“是不是就能搅了老袁的好局?”
“我觉得海强的话很有道理,眼下这种局面只要吴禄贞不死,兵谏就能维持下去,并进而能发展成武装起义。”葛洪义道,“所以通风报信是可行的。另外,我觉得蓝天蔚不错,我和他接触过,为人谦逊,而且又坚忍不拔,对‘人民之友’也很赞成,应该把他争取过来,而且他一向就在奉天驻扎,跟我们关系也算比较近!”
“这主意不错。”秦时竹沉思了片刻,问道,“现在兵谏部队位置如何?”
“现在三路大军形成一个倒的‘品’字型布局,吴禄贞在石家庄一带,张绍曾在滦州以西,蓝天蔚在滦州,在他们中间,夹杂着卢永祥、伍祥侦、潘矩楹他们三人的部队,在外围又处于第五镇、禁卫军、第一镇和一系列巡防营的包围圈中,最北面就是冯麟阁的左路巡防营,他牢牢掌握着锦州和山海关。兵力对比,如果不算山西军队,大概是万对7万。”
“果然不大好办,以我们的实力在奉天闹腾闹腾还可以,真要跟他们拼起来,恐怕难度不小!来只能让吴禄贞率部和他们打起来,等战事呈现胶着,我们就在这里动手!”
“所以,吴禄贞不能死,起码不能马上死!”葛洪义追问,“吴禄贞什么时候死的,是怎么死的,你把情况告诉我,我派人送情报给他,让他提防就是!”
“历史记载他是在月7日凌晨被骑兵管带马步周,参谋夏文荣,副官吴云章,排长苗得林这四人直接刺杀的,主凶是被吴禄贞革职的一个协统周符麟,而更大的元凶就是袁世凯了……我的担心是,你就算告诉他他也未必相信,因为当时也有人告诉他马步周将对他不利,他居然敢当面问马步周‘听说你要杀我?’,那马步周连忙跪在地上说‘怎么敢呢?’,你们知道吴禄贞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一干人好奇地问。
“起来吧,你是我的心腹,谅你也不敢!”秦时竹叹了口气,“事到临头才知道错了。”
“吴禄贞还不是一般的刚愎自用,起码比我还毛躁!”夏海强笑着找到了攻击对象。
“我们说话他可能不信,但蓝天蔚说话他应该信!”葛洪义脑子一转,“我给蓝天蔚送信去,让他给吴禄贞加派警卫,防患于未然,蓝天蔚谨慎,而且对我们熟悉,知道我的能耐,一定会照办的。”
“怕只怕救得了这次,救不了下次,他的这种性格,缺少对敌人的警惕,甚至认为护卫自己是怯弱的表现,实在是凶多吉少!”秦时竹摇摇头,“下次怎么办呢?下次可就没有历史记载了!”
“一次就够了!能不能活下来全他的造化,总不能我们派兵去保护他吧?再说只要过了月7号那道坎,就是天皇老子也管不着他。”葛洪义说,“我马上安排人去蓝天蔚处!”
“就按你的法子办,我意先月7号那道坎,然后再决定我们的动手时间。”秦时竹掏出一个火漆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封,“里面是全套方案,你们分头,讨论修改后执行。
“放心吧!”……
听到滦州兵谏的消息袁世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件事大大出乎意料,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北方一向是北洋的地盘,南方再怎么烽火连天,只要北方不乱,局面就掌握在他的手中,所以兵谏给他造成的吃惊不小。喜的是他正好利用这个意外事变作为武器,压迫清廷接受他的全部条件。他又怕清廷垮台的太快,会失去可以利用的工具,于是一改推托、敷衍的态度,急忙处理兵谏。
袁世凯首先上书载沣,切不可“北狩热河”,其次他给前线的冯国璋下了命令,尽快拿下汉口,准备抽兵北调;再次,二十镇当中有很多是段祺瑞的部下,急调段祺瑞到滦州宣抚,借以分化;最后就是收买周符麟,让他设法暗杀吴禄贞。因为他明白张绍曾没有吴禄贞那么坚定果断,在军中的威信也不如前者,只要解决了吴禄贞,一切问题都可迎刃而解。
良弼、铁良给载沣支招,让他下令嘉奖张绍曾,授以侍郎衔,派为长江宣抚大臣;由徐世昌出面联系潘矩楹等人,迫使张绍曾南下就职;又调驻保定的第六镇第十二协开赴石家庄,进逼山西革命军;同时,命吴禄贞亲赴滦州“劝导”张、蓝,缓和矛盾。一时间花招迭出,手段层出不穷,让人目不暇接。
湖北方面也收到了滦州兵谏的消息,众人极为振奋,革命军在汉口的抵抗也愈加强烈,冯国璋急火攻心,面对颇为棘手的巷战,他拿不出好办法,只能下令放火,汉口顿变成一片火海。随即,云南昆明新军起义,蔡锷等率军猛攻督署,炮兵近抵辕门,连续轰击,云贵总督李经羲被俘,被礼送出境,两日后成立云南军政府,蔡锷当了都督,云南全境光复
面对乱如一锅粥的局势,赵尔巽终于坐不住了,于省城召开特别会议,商量东三省的方针,参加者包括巡防营各路统领,谘议局正副议长、巡警局总办、财政、交涉各司正使、新军督练公所和制造局总办等人。
“现在全国大乱,所以召诸位来议论应对之法,诸位对举事以为如何?”赵尔巽首先拉开议题。
“都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马龙潭咬牙切齿地说。
“这么简单就好了!”吴景濂发表了不同意见,“这几年朝廷大政屡屡让人失望,此番变乱虽然突然,却也不无内因……”
“莫非你也想造反?”马龙潭咄咄逼人,眼光扫视着众人,“你们想造反,先要问我同意不同意?”
“放肆,大人面前不得无礼!”袁金铠训斥他。
“现在不是在商量怎么办么?怎么自己先吵起来了?”赵尔巽很是不满,“复生,你有什么高见,不妨说出来听听!”
“我想,造反不造反我们管不着!”秦时竹的第一句话就惹得马龙潭怒气冲冲,好容易被坐在旁边的冯麟阁劝住,“关键是我们奉天,东北怎么办?别人要闹由他们闹去!”
“嗯!”赵尔巽赞许地点点头,明哲保身是第一要义,“继续说。”
“诸位,南方的消息你们想必也是知道的,北洋军和革命党打了起来,汉口变成一片火海,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武昌三镇一片糜烂。这说明打仗是要不得的,把奉天打了稀巴烂,谁敢担待?但我们也不能跟着朝廷一条道走到黑,武汉革命党连洋人都是承认的,我们要是不自量力地去反对,恐怕也讨不得好!”
“有理!有理!”几个立宪派和官僚表示赞许。
“现在滦州兵谏,提出了十二条条件,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立宪,我们也要因势利导,加紧准备,不然老百姓会起来造我们的反的,到时候恐怕在坐的都逃不掉这无妄之灾!”秦时竹决意恐吓一下胆小鬼。
“可是宪政是朝廷的事,我们想搞也无从下手啊?”赞同立宪的人还真是不少,秦时竹本人又算是立宪派的领袖,大家的目光都盯着他。
“第一,对老百姓要宽容,不要动不动抓人,社会以安定为主;第二,对革命党要警惕,不能让他们闹腾起来,万一逮到了也要好言相劝,不可逼上梁山;第三,要通电全国表明我们的态度,我意就是东三省‘保境安民’;第四,要和洋人特别是日本人搞好关系,免得他们找借口闹事。”秦时竹不动声色地讲了下去,“至于其他再再说,先不要急,我们千万不可抢先表态,否则后患无穷!”
……下面一片交头接耳的讨论,得出来,赞同的居多。




国势 第005章 上街游行
第005章 上街游行
“不错!复生的方针,不急不徐,不偏不倚,甚是中庸,深合老夫之意,我就这么定了吧!”赵尔巽一锤定音,“请诸位回去后,就按这个方针办!”
“大人,卑职有话要说……”一旁的马龙潭很不甘心。
“你还敢胡说?还不退下……”赵尔巽怒斥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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