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倒是金还搜罗了一批虾兵蟹将和对现行政府不满的人,蛮会钻空子地嘛。”秦时竹笑骂道,“就凭这些人能成事?”
“不要掉以轻心,你没听见金还还在那信誓旦旦地说要把袁金铠也拉过来。”
“袁金铠的态度确实有点暧昧,他要地是宪政,革命对他吸引不大,说不定自己也想争个都督做做。”秦时竹接着说,“我倒担心金还和日本人勾结,特别是那个川岛浪速,实在是心腹大患。”
“我也这么认为,要抓紧把这两人除掉,已绝后患。”
“那就先送金还上路吧,川岛我另外再想办法。”秦时竹冷静思索片刻后说,“饭要一口口地吃,路要一步步地走,急躁不得。”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他们打算天后动手,那我也这个时候动手吧。”秦时竹摇晃着脑袋,“金还不是要组织人劝进、串联人选举嘛?还要把这个名单上报到袁世凯那里邀功请赏,你派人把这个名单弄出来就可以动手了。”
“好,咱们来个按图索骥,一个不漏。”
“要是这家伙一直带着,怎么弄啊?”秦时竹有些不放心。
“简单,他去议会开会时去他家里搜,搜不到的话就在他身上,我就不信他还能把他吞了不成。”
“那个叫李平度的神秘客怎么处置?”
“严密监视,如果现在动手,不免打草惊蛇,还是当天一起拿下比较稳妥。”
“这个就交给我去办。其他你打算怎么行动?不会真让海强派兵来吧?”
“这个说不准,开会前,你安排我和郭松龄见一面,他可靠不可靠,要不要我另外派兵。”秦时竹谨慎地说,“同时准备好飞艇,万一行动失手,立马飞往辽阳,再做长远打算。”
“行,这样比较保险,咱们哥几个的自动步枪要不要拿出来使使?”
“不用了,要靠我们上阵还得了?”秦时竹轻蔑的一笑,“就这几个跳梁小丑,云山和家珍一出马就搞定了。”
日子一分一秒的过去,双方都在紧锣密鼓地行动,两边都摩拳擦掌地准备摊牌的那一天,当然,秦时竹是处处占得先机。
2月0日上午,预定要在谘议局召开会议,就在开会前两个小时,王云山按照安排,奉命去请郭松龄到警察局来。秦时竹站在窗户前,久久地凝望外面地景色,今天的情景已不同于一个月前刚刚革命的那时了,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更多地是自信和把握。他着王云山领着郭松龄上来,又听见响起了敲门声,随着一声“请进”,两人走了进来。
见秦时竹站在窗台前的背影,郭松龄仿佛被雷击中了一样,一动也不动,那个背影他太熟悉了,正是已故去的东北兵马大元帅秦时竹的背影。难道?莫非?人间真地有鬼吗?鬼也会在大白天出来?郭松龄以为自己错了,狠狠揉了揉自己地眼睛,没错,就是他。
秦时竹转过身来,望着傻呆在那里地郭松龄,微笑着说:“茂宸,没想到还能见到我吧?”
“大帅……”
“呜……呜”郭松龄控制不住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没……没想到还……还能活着见到您……”上前一步抱住秦时竹地大腿就痛哭起来,“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起来,起来!”秦时竹把他扶了起来,“军人,痛哭流涕,象什么样子,现在听我口令,立正!”
郭松龄条件反射般的立正,“稍息!”,秦时竹笑眯眯地说,“这才象个虎将的样子嘛!”
“大帅,您……您没死啊?那……那为什么要说……说死了呢?”
“这个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找你来,是有任务交待给你,你听我地还是听别人的?”
“我永远忠于大帅。”郭松龄站得笔直。
“好!等会我安排部队去抓凶手,你负责全城治安,不许放跑一个可疑人物!”
“是!”郭松龄情绪激动的问,“凶手在哪里?我亲自带兵去抓,为大帅雪恨!”
“不用了,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你就按命令行事吧!立即出发!”
“是!”郭松龄走了,他觉得又有了主心骨。
见他走后,秦时竹和葛洪义相视而笑,“好戏该结束了,好,我们去收场。”……
国势 第061章 清洗议会
第06章 清洗议会
先是葛洪义命令警察紧急出动,抓捕李平度,同时分派人手去金还家搜寻名单,而王云山和彭家珍则指挥卫队包围议会大楼,最后才是刘翼的突击队一锤定音。
警察局大院里,数十名突击队员整装待发,刘翼站在那里训话:“弟兄们,今天我们要去完成一项既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大家响亮地回答,上次行动是为了革命,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很多人在那猜想,但作为军人,服从命令肯定是第一位,个个都精神抖擞地站得笔直。
“好,现在请长官训话!”
“弟兄们好!”秦时竹慢慢地从台阶上走下来。
“长官好!”大家条件反射般地回答,突然,所有人都呆在了,因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秦时竹,突击队员们个个都面面相觑,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愣了足足五秒钟……
“是不是见我还活着不高兴啊?还是重新见我不认识了啊?”秦时竹想尽量把气氛调节得轻松一点。
秦时竹不说还好,一说下面立马乱了套,说什么的都有,很多人高兴地直跳,“原来大帅没死啊!”
“胡说,大帅神人天降,怎么会死呢?”不消说,个个喜极而泣。
“立正!”随着刘翼的口令,骚动的人群立马安定下来了。
“稍息!”秦时竹开始了讲话,“同志们,刺客是暗杀我,但其实我没有死,而是一直在暗中追查凶手。我听说你们曾跪在我的棺材面前发誓要为我报仇,今天,我们就要去把凶手抓出来。你们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
“能!”
“好,出发!”
“立正,向右转,起步走!”突击队簇拥着秦时竹朝议会大楼走去。
就在秦时竹训话时,葛洪义已指挥巡警抓获了躲在旅馆中的李平度。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死到临头李平度还要竭力挣扎。
“什么罪?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我是正经商人,一向安份守法。”
“安份守法?哼哼,‘急则相顾、缓则相图’也是安份守法的商人懂的?”听葛洪义说出这几个字来。李平度象泄气的皮球般瘫倒在地上,“带走!”
王云山和彭家珍已紧紧率队包围了议会大楼,由于他们一向是都督府地警卫力量,倒也没有人怀疑。秦时竹来了!在突击队的簇拥下来了!
“立正!”王云山和彭家珍大喝。
秦时竹微笑着走了过来:“弟兄们好!”
“长官好!”所有人都为能重新见到秦时竹而兴奋、而高兴、而欢呼、而雀跃。
“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敬礼!”几百人的手齐刷刷举起。
着手下饱满的热情和高昂的斗志,秦时竹很满意,高呼:“我回来啦!我们要将革命进行到底!”
“将革命进行到底!”
“行动!”秦时竹手一挥,卫队立即各自散开,站到各自的警戒位置上。
议会里吵做一团。有人正发表长篇大论论述民主选举的重要性,禹子谟忍不住反对:“张榕继任都督,是秦都督临终前亲口指定,现在都督尸骨未寒,你们就要推翻他。你们想置秦都督于何地?”
“禹部长,算了吧,什么临终指定,都督临死时我们谁都不在场。谁知道他是不是这么说的?”
“你!……”禹子谟气得说不出话来。正好外面又传来了山呼海啸地声音“将革命进行到底!”,搅得气氛更加紧张,袁金铠皱起了眉头,嘴里嘀咕,“外面怎么回事?”对旁人说,“你出去,到底出了什么事?”
旁人还没来得及行动,刘翼已带领突击队冲了进来。“哗啦啦”在议会厅里分布开,黑洞洞的枪口瞄着坐在那里的议员。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金还破口大骂。
“刘翼,这是议会重地,你带兵来干什么?”袁金铠不悦,“还不赶紧把你的人带下去。”
张榕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刘翼造反了?
“我倒要,你们想做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进来,最后进来的是秦时竹。
“鬼啊!”金还大叫一声。脸色变得刷白。
“你心里有鬼吧?”秦时竹厉声大喝。“金还,你勾结清廷。谋害本都督,该当何罪?”
“我……我没有啊……我……我冤枉啊!”
“死到临头你还要狡辩?”葛洪义也赶到了,“,这个人你不会不认识吧?”
到被捆成一团的李平度,金还明白大势已去,但还想负隅顽抗,“葛部长,不知道你什么意思?这人我根本不认识。”
“哦?是吗?”葛洪义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张纸,“那这份名单你总该不会忘记吧?上面都是你的笔迹,字写得很不错嘛!”
最后一根稻草终于把这头骆驼压倒了,金还瘫倒在地,嘴里喃喃自语:“这……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带走。”葛洪义一挥手,李平度和金还立马就被押走了。
秦时竹拿着那份名单,一边用犀利地眼光着那些坐在位子上的议员,有好些个神色已很不自然,慌张的表情明显地写在他们的脸上;有一部分议员则满脸愤慨之色;当然,更多的还是茫然、迷惑和不知所措。
秦时竹大步流星地走上主席台,张榕已率先反应过来,起立鼓掌表示欢迎,刹那间,议会厅里掌声响成一片。禹子谟拍得格外卖力。当然,也有心怀鬼胎地人在那心事重重,连掌声都是零零落落,没有一丝力气。
秦时竹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正中央,正好在袁金铠旁边,他双手往下压,示意大家落座。“诸位。很高兴还能见诸位,这是我秦时竹的万幸啊!”
掌声又响成一片。秦时竹继续说:“某些议员可能要失望了,心想我秦时竹怎么还没死?你们大概忘了我的字是什么――复生,哪有这么容易死地?革命一天不成功,我一天不能死,袁议长,你说我说得对不对?”秦时竹故意笑眯眯地着袁金铠,得对方浑身发毛。连连说:“都督吉星高照,自然是不会死地。”
“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既是件坏事,也是件好事。是坏事里面有好事。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祸兮福之所依,这次遇刺我也是受益匪浅啊。没有我遇刺这件事,很多问题可能还暴露不出来。我知道。不少人对张榕继任都督有意见,这本来很正常,属于军政府的内部事务,用准确一点的话来形容,这是人民内部矛盾,可以通过协商解决,议会开会,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但是。”秦时竹话锋一转说,“这种秘密串联,背地里搞小动作却是我们所不能容忍的,更为严重的是,还有不少人与金还勾结在一起,为了那一点可怜的自私自利,不惜做他的马前卒,甘心被他当枪使。可悲不可悲?这种问题已不是人民内部矛盾。而是敌我矛盾了。”
“更为恶劣地是,有极个别人为了争权夺利。居然不惜出卖革命利益,与清廷勾结在一起,谈条件,讲待遇,这是什么?这是拿人民地革命利益换自己的利益,是十恶不赦的犯罪。袁议长,你说这些人怎么处理?”秦时竹又瞪着袁金铠,吓得他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地说:“这些人都……都该杀。”想到自己也差不多属于这个阵营,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秦时竹微微一笑,继续往下说。
“也许有些人不相信,我可以给大家证据,”秦时竹扬了扬手里的名单,“这上面全都是金还记录下来的名字,准备上报清廷邀功请赏的,除了他本人,还有一批前清官员,遗老遗少,更为恶劣地是,上面居然还有十多个议员地名字。金还是什么人?他是暗地里与清廷勾结,收买刺客暗杀我地人,是企图串联反革命分子,颠覆革命政权的人,你们居然与他勾结在一起?我不得不遗憾地说,你们错地太多啦!今天我不处置你们,东北革命地明天就会断送在你们手里,诸位,这种败类能姑息吗?”
“不能,拖出去斩了!”下面群情激奋,喊成一片。
站在一旁的葛洪义因势利导地拿了名单就念,念到谁,就有突击队员把他给揪出来,着这些瑟瑟发抖的败类,四周的人都投去鄙夷地眼光。一连抓出了十四个后,葛洪义对大家说:“名单上面,还有更多的人,虽然分布各地,但请大家放心,一个也跑不掉。”
秦时竹很满意地点点头,转过去问后排的司法部长徐镜心:“徐部长,如果此事查证属实,这些人该当何罪?”
“这个……”徐镜心略一沉吟,“买凶杀人,颠覆革命政权的罪名如果证据确凿,都可判处死罪。”
“都督,饶命啊!饶命啊!”听到“死罪”两字,那十四个人慌成一团,忙不迭地请求饶命。
“诸位都听见了吧,按照律法,都是可以判死罪的。不过,考虑到他们参加革命多少有功,此次犯罪,又属未遂,应该罪不至死。徐部长,是不是能够减轻一些罪责?”
“纵然如此,也是要关入大牢,刑期不少于十年。”
“诸位,我有个想法,鉴于革命政权新建,应以宽容心态对待。这些人也是一时糊涂,实在是罪无可赦、情有可原;我想,还是再减轻一点的为好,徐部长,你的意见呢?”
“如果查证属实,那就少关几年吧。”
“诸位,我思来想去,为更好地打击主要敌人,觉得还是‘首恶必办,胁从不问,立功者受奖’这个原则比较好。我们内部还是要团结,只要他们幡然醒悟,还是有一条光明大道可以走的。”
“都督宽厚仁慈,以德报怨,我深感钦佩。”张榕接过话茬,“还是请都督拿个意见,我们大家一定拥护。”
“对,都督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下面齐声附和。
“既然大家这么信任我,那我就说说我地法。”秦时竹不慌不忙地说,“全都可以赦免。”
“都赦免?”下面人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牢狱之灾可赦,其他还是要加以惩戒的。我的意思,就以这个名单为依据,处以罚金。最后五人每人罚五千人民币,从后面依次往前推,每隔五人,增加五千,限期十天交清;如果到期不交,按照每000元折合一年刑期计算,收监执行。诸位以为这个法子如何?”
“都督,会不会太宽大了?”下面有人问。
“那要问他们了。”秦时竹把手一指,“你们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再借我们一个胆子也不敢了。”被押着的人一个个表态。
“我的提案等会诸位讨论一下,表决通过了就可以了,如果通不过,那还按照徐部长的法子来,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秦时竹又盯着袁金铠,“咱们既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袁议长,我的话可有道理?”
“有,有!”袁金铠急得汗都出来了,这不是分明在说他嘛……
国势 第062章 思考谈判
第062章 思考谈判
就在袁金铠汗如雨下、坐立不安的当口,秦时竹却话锋一转,放过了他,转而又对议员们说:“至于那些或多或少地参与了这次事件,但又不在名单的人,我提醒你们好自为之,要认清形势,好好吸取这个教训。当然,这次的事件,你们也是被蒙蔽的,也不能全怪你们,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类似事件了。这次可以原谅你们,但如果还有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宽大了。”秦时竹威严地说,“我宣布,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也不要再深究了。名单上的人和其余同党,都交由葛部长鉴别、审查,然后由徐部长根据议会通过的办法处置,任何人不得横加干涉。”听到这里,袁金铠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感觉无比轻松和畅快。
“是,我们一定完成任务!”两大部长齐声回答。
“听说这次的会议是要重新选举都督,那么我既然在场,大家要选举的话,可以重新再选,我一定接受民主决定的结果。”
“不,复生,这个都督由你来当最合适。”张榕抢先一步,对着台下说,“如果各位同意秦时竹继续担任我们的都督兼东北兵马大元帅,请鼓掌表示通过!”
刹那间,议会厅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不少人激动得热泪盈眶。
秦时竹在议会大厅里既做导演又做演员,终于把清洗这出戏给唱完了,居然还博得满堂喝彩。众人不但佩服他的果断,更服膺于他的宽宏大量。回去的路上,葛洪义先是安排王云山他们把灵堂撤掉,然后问秦时竹:“就这么算了?是不是便宜他们了?”
“你说谁?袁金铠他们吗?”
“是啊,还有不少人虽然没列在名单上,但据我所知或多或少地参与了这次事件。按我的意思,一个都不能少,除恶务尽!”
“得饶人处且饶人,给他们一个教训就够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还是要坚持的,内部整风,如果手段太过,会人心惶惶。”秦时竹补充道。“这个事情,表面上起来很严重,但实际上呢,确实是出于争夺权力真空地考虑,这样就和袁世凯形成了非预谋的合谋,应该说,真正死心塌地反对革命的只是少数,一定要把这个少数和别的多数区别开来。”
“我是怕你宽大无边。日后更加麻烦。”
“那你说怎么办?都杀了不成?”秦时竹摇摇头,“内部斗争不能太剧烈,让他退出政治舞台就够了,不要再从**上消灭,就象这些在名单上的议员。议员是肯定做不成了,但他们还是士绅,等革命结束在经济建设上还是可以大有所为,我给他们留一条明路。日后也不至于彼此难堪。洪义啊,你要谨慎,日后你就是专门负责内务、情报了,对政治异己分子,当然要铲除,但手段要多元化,不能只有从**上消灭这个手段。你想想,苏联的大清洗。苏区的肃反,损失了多少人才?”
“这个我明白,不过‘首恶必办’的话,金还肯定难逃一死,问题是怎么将这个案情向外界公布。”
“这倒确实棘手,如果真是袁世凯指使,那以后跟他和谈便没了台阶和缓冲余地,得好好想个法子。”
“我有个主意。”葛洪义将他地想法全盘托出。“可以嫁祸给别人,比如冯麟阁什么的。”
“这主意不错。”秦时竹眼睛一亮。“这也是作秀给老袁,让他瞎子吃饺子――心里有数,只是冯麟阁级别太低,还得找个更大的。”
“那……那就只有载沣他们了。”
“不,载沣是个懦夫,我们说了别人也不信,要搞也搞个大的,让良弼、耆善他们背黑锅去吧。”秦时竹又想到一个问题,“就怕这被抓的两人不开窍,一口咬定老袁怎么办?毕竟审讯时还有徐镜心等人在一旁,瞒不过去。”
“这个简单,你交给我办吧。”葛洪义得意地说,“这纯粹是个技术问题,我给他们两人一个暗示,只要把责任推到冯麟阁和良弼、耆善他们身上,就可以饶他们不死,这两人肯定会照办的。”
“还有呢?你可不象是这么菩萨心肠的人,一定还有后续措施吧。”
“那是自然,等这两个小兔崽子交待完了,通过报纸这么一公布,大家相信后,嘿嘿……”葛洪义用手做了一个往下劈的动作,“他们也就没用了,一个死人是不会再翻供地。”
“手脚麻利点,别让人出破绽。李平度是个突破口,一定要把清廷在东北的暗探都给揪出来。还有,金还长期把持官银号,我估计这小子也贪了不少,给他好好查查。”秦时竹总结道,“总的说来,这次行动是成功的,基本清除了不稳定因素,也考验了军队,事实证明,无论是李春福、蓝天蔚还是郭松龄都是完全可以信赖的。”
“是啊,起先我还一直怀疑李旅长呢,来是冤枉他了。”
“你通知他们解除锦州戒严,除留下必要地医疗力量外,颜院长他们也一起撤回来。另外,然后通知蓝、李两人明天到沈阳来召开军事会议,我有重大举措。”
“好!我猜你还要去个地方吧。”葛洪义狡黠地说,“是去医院嫂子对不对?”
“你小子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瞒不过你。”
来到病房门口,秦时竹老远就见躺在病床上的沈蓉在安静地睡觉。夏海燕陪在旁边,见秦时竹来了,刚要张口喊出来,被秦时竹“嘘”地一声止住了。他来到床边,见已憔悴得不成人样的沈蓉,重重地叹了口气。
夏海燕轻轻问他:“完事啦?嫂子刚睡着。”
“都搞定了。让她安静睡会,这两天够难为他了。”秦时竹环顾四周。“孩子们呢?”
“为了让嫂子安静地睡会,振华和芷颖被我哄出去玩了,兴邦也被他外婆抱走了。”夏海燕回答完了问题,又问了动手时地情景,三人又说了不少话。
也许谈话把沈蓉给吵醒了,她醒过来了,嘴里迷迷糊糊地喊着:“我……我想喝水!”
秦时竹赶紧倒了水,“来。蓉儿,喝吧!”,然后用手把她的背部托起来。沈蓉感觉到一阵异样,慢慢地睁开眼睛想个究竟,映入眼帘的却是秦时竹笑吟吟的脸,她以为自己花了,用手揉了揉眼睛,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她喃喃自语。“我不是在做梦吧?”说着,边用手在自己地脸上狠狠地拧了一把,“哎哟!”一声叫了出来,“痛!好像不是在做梦!”
“蓉儿,蓉儿。你干什么呢?喝水吧,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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