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四人都纷纷攥紧了拳头。鼓励自己要加油,千万不能落在下风,做后进分子。
“增援部队中的学生军都被编在一个连里面。现在,我任命张云逸为副连长,协助连长做好全连的工作,协助指挥,李济深为一排副排长,张治中为二排副排长。蒋光鼐为三排副排长,你们地任务同样也是协助排长管好全排。由于学生军情况特殊,我也特殊安排,所有正职都让老兵担任,由他们负责全连的指挥、筹划,你们要坚决听从指挥,在下面每个班、每个排,我都安排了一定的老兵。希望他们发挥传、帮、带的作用,让你们迅速成长。记住,战火无情,一定要牢牢听从指挥。”
“是!”四人响亮地回答。
“其他还有什么困难吗?”郭松龄问最后一个问题。
“师长,我……我想……”蒋光鼐说话了。
“你想怎么样?”蒋光鼐正要回答。李济深拉拉他袖子,示意他不要说了,蒋光鼐话到嘴边又缩回去了,回答说:“没什么。保证完成任务!”
李济深的小动作全被郭松龄收在眼底,他严肃地说:“革命战士就要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你想怎么样,赶紧说。”
得到鼓励,蒋光鼐胆子大了很多,“我想要部队新发的那种新毛瑟!”说完,又有点后悔。垂下了头,生怕挨训。
“好小子,眼光倒是够刁的。刚来没几天就盯上部队的新装备啦?”郭松龄觉得他有点可爱,“告诉你们,所有增援部队出发前,都会拿到新枪地,你们手里那杆,只是用来训练的。”
“谢谢师长!我没要求了。保证完成任务!”蒋光鼐一听有份。高兴地立马立正。
“新枪我是给你们了,不过你们也得给我多消灭敌人。”郭松龄严肃地对他们说。“你们身后,在辽阳的万多兄弟着你们呢,一定要打出个样子来,千万别把我们一师的牌子给砸了。谁要是熊包,回来我饶不了他。”
“是!”
同盟会内对袁世凯的态度不一,对南北议和意见分歧,难于统一,《泰晤士报》也趁机捣乱,发表评论道:“我们认为,南方临时政府非常缺乏管理国家的经验,临时政府的组建过于匆忙。目前,中国南北分裂的局面应当结束,中国应实现统一之政府。放眼中国,有能力实现统一地,仅袁世凯一人耳;收拾局面,非袁不可。”
英美各国则不断宣称,如果中国内乱不止,将果断地进行武力干涉。
面对压力,孙中山依然没有屈服,他电告广东都督陈炯明:“中央政府成立,士气百倍,和议无论如何,北伐断不可懈!广东军民,勇敢素著、情愿北伐者甚多,宜速进发。”
同样准备北伐的还有湖北黎元洪。在临时政府成立前,湖北军政府孙武曾经找到黄兴,希望能出任临时政府里面的陆军次长,但黄兴怎么也不肯答应,孙武大怒而去。等到临时政府内阁名单一出台,湖北方面一名人士也没有,湖北和同盟会之间的关系降到冰点。黎元洪为了树立自己的地位,也开始张罗着北伐。正好此时湘桂联军在赵恒锡地带领下,到达汉阳附近,准备直捣北洋军后路,进逼孝感。黎元洪与众人商议后,将在鄂各军一律编成北伐军,以吴兆麟、李烈钧和赵恒锡分任第一、二、三军总司令官。
在全国局势趋于定局时,边远地区依然在发生着革命。新疆伊犁革命党人秘密计议,公推新军标统杨缵绪为总指挥,冯特民、李辅黄为干事。月7日晚,起义爆发。激战一昼夜,各族人民纷纷入城参战,英勇杀敌,日凌晨七点,战争停息,伊犁起义宣告成功。哈萨克族人民与汉、维吾尔、回等民族一起,共同推翻了清政府在伊犁设立的政府。并成立东进支队,准备进军迪化。
袁世凯在得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后还没想好应对之策,在下午时分,他又得到了另一个让他吃惊不已的消息:“迁安附近发现大批革命军!”
“这是哪里冒出来地革命军?”袁世凯怒不可遏,革命军居然已活动到这里来了,他才刚刚收到情报,能不气嘛。
“报告大人,不知从哪里来的,但据迁安守兵报告,是东北方面旗号。”
“秦时竹?”袁世凯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怎么过来的,不是全部让曹锟堵在山海关吗?”
“我也不知,据称,还有大量骑兵!”
“大人,我不是山海关的革命军,而是热河的革命军秘密南下了。”冯国璋听完情报后冷静地分析,“山海关守军从未听说过有骑兵,倒是在热河的革命军有一支骑兵。”
“热河?不是说革命党在平泉休整吗?还有说蓝天蔚带着部队朝多伦去了?”
“蓝天蔚朝多伦去了不假,在平泉休整那可不一定。可就说不定只有少部分部队留守,大部分已经南下了。”
“报,大人,多伦失守,蓝天蔚带着部队取了多伦。”
“报,大人,承德守军报告,平泉革命军主力不知去向,平泉城只有4000守军。”袁世凯嘴里喝了口茶,“噗”地一声喷了出来。
“革命军拿下平泉,歼灭陈风雷增援部队后,卑职曾苦谏锡帅再次分兵袭扰平泉,让革命军不得安生,奈何其不听,反以增援部队被歼而责怪我等;今日侦察,探知革命军主力已经南下,锡良又要倾承德之兵取平泉,抄断革命军后路,某以为守承德方为现今第一要务,请大人速电锡都统,不然悔之晚矣。”这是承德守将王士珍发来的告急电。
“锡良误我!”袁世凯恶狠狠地将杯子摔在地上,“连眼皮子下的革命军动向到现在才告诉我,大事都是让他给败坏地。”
冯国璋拿起电报默默地又了一遍:“锡都统虽有失误,但眼下的应对之策还是有几分道理,为何聘卿反以不可?”
袁世凯苦笑一声:“革命军既然敢倾力南下,必然已做好了充分准备,平泉守军尚有4000,我军在承德一共只有000人,取平泉不易;况且南下之军矛头直指山海关曹锟部,意与山海关守军腹背夹击,消灭我军,我军纵然拿下平泉,与大局何补?若山海关前大军一溃,京师门户洞开,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冯国璋点点头问:“依大人之计,现今该如何应付?”
“只能寄希望于迁安、抚宁守军能拖住南下的革命军,为曹锟他们争取时间撤退。”袁世凯走到地图前说,“现在让王士珍固守承德,让曹锟他们沿京奉线火速撤至唐山才有出路。”
“报,迁安来电,革命军绕开迁安直扑抚宁而去,人数约有近万,其意恐图山海关我军……”
国势 第109章 夺路而逃
第09章 夺路而逃
袁世凯长叹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革命军的胃口还真是大。立刻电告曹锟,让他抛弃一切不必要的辎重,火速沿京奉线撤退,越快越好。”
“大人,虽然我军可以乘坐火车,但在山海关现在有近三万人马,没有足够的车皮,按照现在的情形来,明日傍晚,革命军就可以越过抚宁,切断京奉线,恐怕来不及?”听了汇报上来的情报,冯国璋也感到危险越来越近了。
“迁安守将是谁?”
“马允承。”
“此人有胆有识,连升三级使用,附近州县兵马一律由其辖制,令他尾追革命军,务必要拖住革命军的速度,不求打赢,只要他多能拖住革命军一天,日后所有人我都升他一级。”
“大人的想法是好的,只是不仅迁安、抚宁,甚至永平府都没有多少人马,而且都是巡防营,要想拖住革命军,难啊!”冯国璋皱着眉头说。
“难不难只有打了才知道,传我命令,要是临阵退缩,望风而逃,一律撤职查办。”
“大人,光这样不行,我还得奏明太后,让她批准动用禁卫军,我亲自带兵去接应,不然真的危险了。”
“好好好!就依你的办。”袁世凯一听也是这个理,“你赶紧去准备,我这就进宫请兵。”
“曹统制,不好了,得赶紧撤退,撤退!”潘榘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
“出了什么事,这么慌张?”曹锟有些沉不住气,“眼下不是休战吗?难道关上的革命军杀下来啦?”
“不是,刚刚收到的电报。”潘榘楹刚才正好去了趟机要处。到老袁发来的电报,吓得魂不附体。
曹锟见革命军从后路抄来的消息,也吓得慌了手脚,赶紧召集各路将领开会。
“诸位兄弟,袁大人刚刚发来电报,革命军翻过长城,从咱们的后面包抄过来了,意图将我们包围在这里。袁大人要求我们马上撤退到唐山……”
“这有什么好商议的,赶紧撤退啊。”雷震春吼叫起来,“再磨磨蹭蹭,咱们都得给革命军包饺子。”
“我说呢,怎么革命军这么奇怪地主动放弃阵地,说停战两天也答应了,原来还有这一手……”何宗莲刚刚感叹了两句,就被潘榘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现在不是感概事后诸葛亮的时候,赶紧想办法撤退才是正道……”
“撤退是可以的,但火车车皮不够,恐怕没有两天功夫走不了。”曹锟哭丧着脸说,“咋办?”
指挥部里乱成一团。谁都要争着先走,现在是逃命的时候,也顾不得兄弟义气了。
“大家别吵,别吵。”卢永祥的脑子没有发热。“袁大人让我们不动声色地悄然撤走,我们切不可你争我夺的,不然被关上的革命军发现,他们趁势出击,队伍岂非更加混乱?”
“有理,有理。”让谁先走呢?谁都想先走。
“大家不要吵了。”曹锟是名义上的最高统帅,他一发话,别人就只好停下来听他。“我意第三镇先走。其次是第二十镇、第二混成协、第一镇……第八协断后,最后走。”
底下各个将领又乱成一团,很明显对撤退方案不满。卢永祥只能再当和事佬:“诸位,不要吵了,不管怎么样,撤退总有个先后顺序,另外,革命军包抄后路地消息千万不能让下面的士兵知道。不然骚动起来。革命军倒没打死我们,我们自己就该完蛋了。”
“对。对!”其他人随声附和,但在撤退秩序这个关键问题上谁也不愿意让步。
就在彼此僵持不下的时候,袁世凯的第二封电报又到了,明确指出了撤退秩序,指出让第八协断后,并以警告的口吻要求他们严格遵守,为了让他们心里有底,特意指出冯国璋率领一协兵力接应他们。
有袁世凯的尚方宝剑在手,曹锟再也不用为怎么安排撤退伤脑筋了,为了安抚的第八协,他特意说把所有的火炮都留给他防守。陈光远耷拉着脑袋,心想自己倒了八辈子地霉,要是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将自己的祖坟好好迁建……
撤退对曹锟来说,正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山海关易守难攻谁都知道,仅仅为了四道防线就损失万多,真要是攻关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撤吧,先撤再说。
陆尚荣也收到了夏海强发来的通电:“我军已过迁安,再过一日基本可以完成对北洋军的包围,只是行军之处人烟稀少,军粮筹集不易,请求飞艇支援。”
陆尚荣和蒋方震商量:“来北路已杀过来了,咱们也要做好准备,第一师地增援部队明天也可以赶到,正好可以赶上包围战。夏海强要军粮,咱们还是要尽力支援。”
“刘翼的飞艇队支援蓝天蔚去了,这么远的路运输粮食也实在不方便,我们要是不支援麻烦就大了。”蒋方震笑着说,“反正这两天也是休战,就让飞艇队辛苦一下做运输队吧。”
“我咱们空投干粮给夏师长他们的部队好了。”杜金德建议,“一来携带方便,二来省时省力,不用他们费力气自己做了。”
“传令部队,抽调000名手艺好地战士去伙房帮忙,赶紧给夏海强他们烙大饼。”
夜幕下的两军开始了时间赛跑……
马允承领到连升他三级的任命后是又惊又喜,喜的是自己陡然间升了三级,惊的是周围州县一共都没多少兵马,如何能与这一万多革命军抗衡?想来想去,只能寄希望于卡住革命军的粮道,如果能烧了革命军的粮草,那就最好不过了。
“弟兄们,朝廷给我们下了任务,要我们尽量拖住革命军,多拖一天就是胜利,回来每人官升一级。”
手下人不响,怯生生地望着他。“马大人,不是兄弟们不敢去,实在是革命军人多势众,就凭咱们这些人,肯定不是对手,何苦去送死呢?”有个老兵大着胆子劝他。
“郑老哥,咱们人少是不错,可也有00多号人吧。再说兄弟我下午已经连升三级了,周围的兵马都归我统辖,人数也不会少。”
“马大人,您要三思啊,虽然您刚刚升官,弟兄们不好驳你地面子,可是,这周围州县那些人能听你的吗?就算是都听你的,他们一个个懒懒散散,见到革命军不吓得屁滚尿流就不错了,弟兄们怕指望不上……”
马允承低头一想,也是,周围的都是“双枪”兵,没有多少战斗力,全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他自己为人正直,带兵有方,又爱兵如子,在那些将领眼中简直是个异类,从来都没有他说话的份,今天算是太阳出来了,居然连升我三级。他心里也不禁只有苦笑,这大清眼要亡了,临死前还要拉我一起走。
“马大人,弟兄们平素敬你,爱戴你,全是因为您是个好官,跟别人不一样,对我们客气,从来没亏待过咱们。这么多年了,弟兄们也想着报恩。这大清的日子眼是长不了了,弟兄们也不指望它给咱们升官。我们跟随你,算是尽这么多年的情分。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大伙都会跟你去地。”
马允承心里很热乎,对于手下,他还是有信心。“弟兄们,我们不是去和革命军硬拼,不是去送死,我打算去断革命军地粮道,烧他们的粮草,只要这事办成了,咱们地任务就算完成了。”
黑夜里,马允承带着手下的巡防队出发了,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清晨追上了夏海强的后队。为了掩人耳目,这些巡防队全部穿上了老百姓的衣服以方便行事。
找啊找啊,一直没有见革命军的粮草队。马允承有些奇怪:革命军难道是神仙?就不用吃饭的?这么多人连点粮草都没有,还怎么行军打仗?手下的人提醒他,早上曾经见革命军的士兵啃过干粮,是不是他们真的没粮草?
马允承很熟悉当地环境,在这方圆50里内,基本没有多少人家,得出来革命军也是特意挑选人烟稀少的地方行军以便提高行军的隐蔽性。但无论如何,只要是人,都得吃饭。一顿两顿不吃还受得了,要是几天不吃饭,不要说打仗就是路都走不动。革命军大老远地从平泉赶来,要是只吃干粮肯定很快就要耗尽而活不下去。
征粮?抢粮?买粮?马允承为革命军盘算无数个获得粮食的可能性。但想来想去,前提条件都是附近有足够的粮食。眼下正是隆冬季节,哪里来的粮食?不对,革命军一定有魔法,我得再盯着点。
国势 第110章 弃暗投明
第0章 弃暗投明
临近中午时分,马允承带着几个人爬到了山上,着山脚下革命军井然有序地进军,他心里一阵阵感叹。这么整齐的队伍,来确实是善战之兵,北洋军为什么打败仗的问题一点也不难回答。只是,追踪了近一个上午,革命军到底怎么弄到粮食的问题还是没找到答案。眼一队队士兵从自己面前走过,就是没有发现运粮的大车,倒是运输火炮、弹药的车有不少。
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怪事发生了,空中出现了一个个从没见过的庞然大物。不仅马允承呆了,他的手下更是傻在那里。眺望过去,只见前方一块很大的空地上不知道用什么东西铺了一个大大的“十”字,那些飘在空中的怪物一个个从上面扔下东西来。下面的士兵虽然欢声雷动,但队形一点也没有散乱,还是有条不紊地继续赶路。
“飞艇?”马允承通过传闻再结合眼前景象,终于得出这个结论。不是说飞艇尽扔炸弹吗?为什么扔下东西来一点也不会炸,革命军反而很开心?莫非扔的是粮食?有这种运粮食的路子吗?何况投下来的麻袋感觉轻飘飘的,不似面粉袋那么沉重。
虽然手下人拼命劝说,马允承还是制止不了自己的好奇心,他想去个究竟。结果很让他沮丧,被革命军抓了个正着!
“报告师长,我们抓住了几个奸细。”
“哦?”夏海强一愣,这帮鹰犬鼻子倒蛮灵的,怎么让他们混进来的?
“长官……大……人”马允承心里一阵后悔,然后装出可怜相,“我们……我们不是奸细……我们是好……好……百姓啊,误冲撞了官军……”
“胡说,这是什么?”抓捕的人拿出一把驳壳枪和硫磺、火棉、火柴等物对夏海强说。“师长,别听他们瞎说,都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老百姓?老百姓有这些个东西?”
“这东西是你的吗?”
“是……是!”马允承点头哈腰地承认,“确实是小人的,小人走南闯北混口饭吃,由于这里一贯不太平,所以带着手枪防身。这……这确实是防身用地。”
“防身?”夏海强微微一笑,“来人。把他衣服剥了,我倒要这家伙是怎么防身的?”
马允承虽然极力挣扎,但毕竟被捆住了,很容易让人把衣服脱个精光,露出赤条条的上身,寒冷的冬天冻得他直发抖。
夏海强走到跟前,似笑非笑地拍拍他的肩:“兄弟,做人要厚道!这肩膀上的老茧。分明是练射击时练出来的,就不用狡辩了。”
马允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么容易就让人穿了,革命军真是厉害。
“给他穿上衣服吧,别把他给冻死了。”夏海强见他服了软。也不想难为他。
正在这时,卫兵送中饭过来:“师长,开饭啦。”
“你放这里吧,我边吃边审这几个家伙。”
马允承一。面前是三个烙饼,热腾腾地冒着热气,旁边还有一盆似乎是鸡肉……
“刘娃子,你这鸡肉哪里搞来的?”夏海强刚准备动筷子,发现了今天地伙食。
“从老乡哪里弄来的。”卫兵告诉他,“这一带人烟稀少,我好不容易才弄来这点鸡肉,师长您快吃吧。还有一点我给李旅长送去了。”
“辛苦你啦。”夏海强多日没吃上这么像样的东西了,夹起一块就往嘴里塞,三下五除二就落了肚,“好吃!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
“慢,刘娃子,这鸡你弄来给钱了没有?”
“钱?没有,老乡都跑得无影无踪了,我找不着人给钱。”
“这可不行。得想办法给人家钱。”
“师长。算啦,咱们只拿了老乡一只鸡。就当他们贡献给革命好了。”
“不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怎么说的,我当师长的可不能带头违反。”夏海强摸了摸,“我这还有个大洋,你给老乡放在鸡窝里,同时给他写个条子,就说我们吃了他的鸡。”
“是!”卫兵很不情愿地接了过去,在他来,这事情也太小了。
“等等,你把这肉也拿走吧。”夏海强又夹了一块后说。
“师长,是不是不好吃?”
“不是,挺好吃的,我吃两块够了,其余给那几个病号吃吧。”
“师长……”
“别磨磨蹭蹭地,赶紧趁热拿去。”
这番对话马允承都听见了,他的嗓子眼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地,一句也说不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着夏海强碗里的烙饼。
“你也饿了吧?要不也吃点?”夏海强笑着对马允承说,“你们给清廷卖命也不容易,都是爹妈生的,饭总是要吃的。革命军优待俘虏,只要你坦白交待,不会难为你的。”
“大人,我……”马允承说不出话来。
“不要管我叫大人,咱们革命军已废除了这种称呼,你叫我长官或师长都可以。”夏海强隐隐约约感觉这人不简单,所以多留了个心眼。要是按照往常脾气,听说是奸细,非暴打一顿才肯罢休。
“师长?您是革命军地师长?”马允承一机灵,师长就相当于新军的统制,这么大的官居然?
“您一个堂堂师长就吃这个啊!”
“啊?怎么了?我是师长不假,是师长就不能吃这个了?”夏海强感到好笑,“你老实交待,清廷派你过来有何阴谋?”
马允承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小人敢问刚才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是什么?”
“你这个奸细,啰哩啰唆问这么多干?还不赶紧交待。”旁边还有一个卫兵不下去了,“师长,这家伙这么不老实,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不得胡来,你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背给他听吧。”夏海强越发证实自己地判断,这个人也许真的有名堂。
听完卫兵的介绍,马允承喃喃自语:“我明白了,为什么革命军这么厉害,打得我们连连败退,原来是这样,惭愧,惭愧……”
“长官,小人该死,小人是迁安守将马允承,奉命前来拖住大军的。”马允承解开心结后,如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的情况都交待了出来,“……我想来想去,凭我们这么点人马,要打仗拖住大军,是不可能的,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断革命军的粮道上,只是小人找来找去找不到大军的粮草辎重所在,走地近了些,就被抓住了……”
“那你随身带的那些硫磺、火棉、火柴原本打算用来烧我们的粮食的喽?”
“正是,我原本想只有要烧了粮食,革命军陷入了混乱,才能拖住你们的步伐,这附近人烟稀少,一时半会弄不到粮食,你们肯定寸步难行……”
“就凭你这几个人能成事?”
“不是,我还带了两百多弟兄,打算一旦放起火来,就摇旗呐喊,捞乱军心,如果有可能,再拿一点军火、枪支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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