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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说来说去,革命军要地是共和,咱们要的是君主立宪,还是有很大差别的,谈判我是谈不拢。”何宗莲虽然不属于这个北洋的核心圈。但还是出现在饭桌上。
“那你说怎么办?你带弟兄们去打仗?”陈光远冷冰冰地望着他,“你有把握打赢吗?”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争了,咱们是军人,军人就只管听从命令,眼下虽然受了点损失,但毕竟主力还是撤出来了嘛。各地巡防营也跟着撤过来了。”卢永祥说。“我这样,请华甫兄禀告袁大人。批准我们把巡防营就地补充到部队,然后在唐山休整,你意下如何?至于我们的损失,也请华甫兄在太后面前辩解一二,就说我们尽力了。”
“也只能先这样了。”冯国璋安慰他们,“至于损失,各位不要往心里去,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说这次卢、陈二位兄弟也是为了掩护大部队先撤才这样地,不仅无过,反而有功,就不用担心了,太后和袁大人都没有责备你们的意思。”
散会时,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心思,冯国璋有话在席间说不方便,只能先放一放。由于他带领的是禁卫军,不能久留,当夜仍旧要赶回去,除了何宗莲故意没有通知他外,其余将领都到车站送行。
“华甫兄,在席间我你欲言又止,是不是袁大人还有什么交待?”卢永祥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现在都只剩下咱们弟兄了,赶紧说吧。”
“部队都打完了,你们心疼,袁大人更心疼。”众人点头称是。袁世凯有今天,很大程度上靠了北洋六镇地支撑。
“如果我们都拼光了,哪里还有我们的地位在?”冯国璋意味深长地说,“诸位还是要小心哪。”
“这……”
曹锟最笨,没有吃透里面的意思,脸涨得通红:“华甫,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拐弯抹角地。”
“没什么,大家都听袁大人指挥,好好把部队带好,其余事情不用太操心。”冯国璋暧昧地说,“是战是和,袁大人会拿主意的,他绝不会让我们吃亏。”
“现在朝廷里乱成一团,我们千万不能乱,只要我们团结一致,事情就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嗯……”众人明白了……
革命军胜利的消息传到东北,秦时竹大喜过望,当即让左雨农起草嘉奖令,同时提议凡是有关作战部队,军饷一律上浮至4元一月。
“都督,你怎么这么大方?”左雨农虽然很高兴,但还是善意地提醒他,“尽管我们有钱,眼下不是露富的时候,南方的孙中山以临时大总统地名义要求我们解款到南京。”
“我知道,秉三已告诉我过了,我让他以没钱推脱掉。”
“既然咱们推脱掉了,就不应该再给军队增加军饷了,这不明摆着告诉孙中山我们其实有钱嘛?”
“正因为我们没钱,所以我才要提高军饷。”秦时竹哈哈大笑,“前方打了胜仗,政府要不要意思意思?”
“意思是肯定要意思的,但也没必要大张旗鼓啊?”
“咱们不仅不给孙中山钱,反而伸手向他要钱,你怎么样?”秦时竹乐呵呵地说,“我听说昨天南京发行了‘中华民**需公债’,数额一万万元,咱们也向南京要一点花花。”
“都督,那东西恐怕不顶用。”左雨农认真地说,“南京方面其实是个空壳政府,谁都不听他的,这公债能卖出去吗?不是跟张废纸差不多?”
“我压根就没想过真让他们管用。”秦时竹狡黠地说,“我无非是借这个态度表明咱们没钱罢了,你不是做总统嘛,我伸手问你要钱有何不可?”
“都督,你可真够损的,这还不把孙大炮给愁死?”左雨农禁不住也笑了,“对了,南京还来电,让我们派出参谋人员去参加参谋部工作。”
“参谋人员?我这还忙不过来呢,哪有功夫派人去他们那里。”秦时竹皱眉,“他们那里又不打仗,要参谋人员干什么,算了,就说我们不派了。”
“不大好吧,是黄兴以参谋总长的名义亲自发来的电文。”
“那就告诉他们,北方战事未休,派遣一事,他日再议。”
“行,我这就去办。”
“现在你有什么打算?”葛洪义适时的出现了,几乎每天晚上,他都要和秦时竹在密室中商谈。
“巩固现有地盘,稳定秩序,然后再等等。”
“怎么,不继续打了,北洋军2万多人可还盘踞在唐山呢。”
“不行了,不能再打了,再打,真要弄假成真了。”秦时竹摇摇头,“你没见英国领事那个牛样?说什么我们再进兵他们就要联合各国出兵干涉。”
“你真信他的威胁?”葛洪义笑着说,“这可不是你地风格。”
“信不信由他。”秦时竹说,“打到现在,南线任务基本完成,咱们也该让部队喘口气,然后再筹划着下一步行动。”
“是啊,你地‘三路会攻’已实现了一路半,还有一路半要实现,唐山之敌确实可以放一放。”葛洪义说,“不过,现在我们和北洋军的形势换了过来,我们占领地地盘越来越多,兵力开始分散,北洋军越缩越紧,剩下的都是骨头了。”
“你英国人都直接驻军到唐山了,袁世凯有了洋主子撑腰,那种惶恐劲没有了。”秦时竹有点恼火。
“永平方面不用太担心,曹锟他们为了逃跑,基本上所有的火炮都没带走,全部成了我们的战利品,短期内他们没有攻城的实力。”葛洪义想了想说,“现在关键是蓝天蔚,多伦已经拿下,他目前正朝宣化府进军。王永庆也是节节败退。”





国势 第114章 轮番逼宫
第4章 轮番逼宫
“估计再过几天,察哈尔也能全部拿下,王永庆可没多少实力。”
“王永庆不足为虑,倒是承德,象一颗钉子钉在那里,我感觉很不舒服。”葛洪义建议,“要不咱们拔了它?”
“再让它挨两天吧。”秦时竹说,“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把热河一带的军政府组织起来,造成既成事实。”
“确实如此,虽然打了胜仗,我们也有不小的损失,别的不说,门榴弹炮坏了5门。”
“啊?怎么回事?老何怎么搞的?”秦时竹大惊。
“没什么,这些榴弹炮本来就是早产儿,为了战争临时赶鸭子上架,再加经验不足,炮管质量跟德国货比起来差远了。”葛洪义为何峰叫屈,“不能全怪老何,他也尽力了,再说这些报废的榴弹炮已发射了至少00发炮弹,中间又没有好好维护,什么下场你猜猜就知道。”
“那还有门也别用了,要是炸膛了多危险。趁现在山海关压力减轻,全部拉回来检修、研究,为下次铸造积累条件。”
“老何也是这个意思,他现在正和克虏伯方面洽谈合作建设兵工厂,以后有了德国方面的协助,应该会顺利很多。”
“你可给我盯紧了,别混进什么密探、奸细进来。”
“这当然要小心。”葛洪义适时转换了话题,“山海关方面缴获的战利品当中,有不少日本货,很多还是今年才生产的。”
“怎么回事?”
“我派人查过了,这是日本0 月2日通过大仓洋行和清廷陆军部之间签订的合同,包括炮弹0万发,枪弹6400万发。步枪6000杆,总金额27万日元,不过是上个月交的货。”
“上次三村来的时候我已知道有这么回事了,鬼子总是不放过任何可以攫取利益的事情。”秦时竹愤愤地说,“咱们心里知道就可以了,抗议估计也没什么用,还不如下次谈判时作为一项讨价还价地手段。”
“刚才你说组织军政府,恐怕心里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吧?”
“我打算让陆尚荣任都督。名义上是内蒙古都督兼热河镇守使!”
“这官封的不错,海强、李春福他们呢?”
“他们肯定也有官做的,夏海强就做个副都督兼察哈尔镇守使吧,不过他的任命再过几天宣布。”秦时竹笑着说,“这年头都督满地乱跑,还是手里有兵最重要。”
“现在你就是中国第二号军阀了,有什么感想?”葛洪义不怀好意地问。
“感想?”秦时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军阀也不是这么好做的。你这英国领事一闹,咱们还得陪笑脸。你应该了解我,我这不是怕他们,而是为了革命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我理解,孙中山在对外宣言中不也承认外国在华的既得利益嘛。咱们不算出格。我听说日本人头山满、犬养毅到了南京。”
“他们搞什么名堂?”
“具体内容不得而知,但大致总是劝告他们联合康有为对付袁世凯,亲近日本。”
“康有为到现在还坚持君主立宪,跟孙中山怎么联合地起来?”秦时竹慢悠悠地说。“倒是日本人对袁世凯的敌视让人很诧异啊。”
“有什么好诧异的,谁都知道袁世凯后面站着朱尔典,我估计英国领事来威胁我们也是袁世凯请求朱尔典干的。”葛洪义不满地说,“总有一天让他们好。”
“日本也不是什么好鸟,你,居然让孙中山联合康有为。”秦时竹充满警惕地说,“明显对我们不信任,玩两手阴谋。”
“日本人什么作风你我还不清楚?”葛洪义不以为然。“现在,在日本可以利用的力量中,还是我们最强,只要给他点甜头,是不会和我们翻脸的。”
“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吧。到时候,咱们连本带利都拿回来。”
冯国璋回到了京城,顾不上去休息。立即去见袁世凯覆命。
“怎么样?”袁世凯很关心下面的情况和损失。北洋军是他的老底,可不能真报销了。
“部队损失很大。火炮基本没了,眼下三镇三协,总人数还不到万。卢永祥和陈光远要求把撤退回来地巡防营就地编入他们的队伍。”
“也只能这样了。”袁世凯沉吟半天,得出来他对这些损失很心痛,“华甫,你这仗怎么办?革命军越来越强了,局势令人担忧。”
“大人不必烦恼,革命军虽然占了不少地方,但他们的损失也不小,短期内我他们无力进攻。”冯国璋宽慰他,“再说唐山城防也较坚固,2万余人,攻虽不能,守则足够,自保有余。唐山不失,彼就不能沿京奉线南下威慑京津。”
“朱尔典已派人警告过秦时竹了,让他的部队不得攻击唐山,当然,为了表明上的不偏不倚,也严禁我军进攻唐山以东各地。”袁世凯笑着说,“还是洋人说话管用,秦时竹虽然嚣张,也不能完全无视英国人地意见。纵然在表面上说绝口不承认,但在实际上却是牢牢守住了那条界限。”
“大人,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卑职以为,可趁机与秦时竹和谈,他的条件,我也可以答应。”
“嗯?”袁世凯猛然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有想到冯国璋居然这么大胆地说了出来。
“卑职以为,秦时竹的条件,其实和南京方面是一致的,既然这样,还不如答应他们,两边地愿望都满足了。他们也就没有什么说头。”冯国璋袁世凯没有反感,顺着说了下去,“据我所知,东北方面和南京方面并不和睦,双方可以说是同床异梦,只不过这个条件上基本一致才勉强维持住了彼此关系,我们答应了他们的条件,就是破坏了他们的合作基础。大人可以运筹帷幄。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行事,主动权还在我们手中。”
“我也想过,只是太后和一帮亲贵不允。”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们允不允了,大人要以菩萨心肠,行霹雳手段!”
“我知晓了,不过这话万万不能传开。”袁世凯很满意冯国璋地表现,“这话想必你也和各路将领讲了吧。他们反应怎么样?”
“卑职没有明说,不过得出来,他们都惟大人马首是瞻,部队您就不用担心了。”
“这就好,京师还有什么库存军火。多给他们拨一点,让他们早日恢复元气。”
“卑职以为,唐山无碍,但承德危矣。”冯国璋说了他的担心。“热河全境失守,只有承德一地,而且兵微将寡,革命军自然视之为眼中钉,恐欲拔之而后快啊。”
“我知道了,我有分寸,今日谈话,万万不可泄露半点。”
“是。卑职告退!”
琢磨着冯国璋的话,老袁觉得很有道理,是逼宫的时候了,不过还不到自己出场时,先让其他人去试试吧。
首先出场地是袁世凯的心腹谋士梁士诒。他暗中联系驻俄公使陆征祥联合驻外使臣电请清帝退位。陆征祥欣然照办,立即串联各国使臣发电回国,收电人是外务副大臣胡惟德(因为正大臣根本就没有到任,由他主持工作)。
其实在收到陆电前。胡惟德已知晓了内容。上次去东北谈判,没把差事办好。这次老胡可不敢再捅娄子了。只见他跪在地上启奏道:“太后,臣接到以驻俄公使陆征祥为主的驻日、美、英、德、荷、法等国公使的电报,此事重大,特来禀奏太后得知裁夺。”
“是什么事,就说吧。”
“他们一致要求皇上退位……”
“什么?!”
隆裕太后惊得瞠目结舌,脑子嗡嗡作响。
小德张把电报交给太后,隆裕定了定神,接过电报,当到“实行共和,乃世界之潮流,皇上退位为大势之所趋”时,几乎昏晕过去,眼前直发黑。
过了许久,隆裕太后问道:“内阁怎么,你们有什么说法吗?”
胡惟德说:“臣等不敢评议此事,只等太后和皇上定夺。臣这就告退。” 一说完就走出了殿门。
隆裕太后急得哭起来,只说同样地一句话:“这事如何是好?”
胡惟德出去没有多久,民政大臣赵秉钧进来奏报:“太后,全体国务员上奏太后,臣觉得此事重大,不敢声张,特秘密奉太后知闻。”
隆裕太后接过密奏,上面写道:“臣等国务员全体恭奉奏太后陛下:南方革匪气焰熏天,北方党贼蠢蠢欲动。孙文就临时总统,各国表亲近之态。孙文挟海外之资,延外国之将,领十余省之众,欲北伐清室,扬言要‘扫穴犁庭’。我方海军尽叛,天险已无,何能悉以六镇之军,防卫京津?虽效周室之播迁,已无相容之地……”
隆裕头如炸了似的,眼前一黑一头栽下,小德张连忙扶住,掐了太后人中,揉了太后胸脯,太后醒了过来。觉得自己失态,那赵秉钧时,只五体投地,伏在地上,并没抬头。太后又定了定神,让御前太监捧来茶水,啜了几口,方才又那密奏,不便罢,后更是如五雷轰顶:
“……东西友邦,有从事调停者,以我只政治改革而已,若等久事争持,则难免干涉。而民军亦必因此对于朝廷,感情益恶。读法兰西革命之史,如能早顺舆情,何至路易之孙,靡有孑遗也……”
隆裕又是眼前一黑,一头栽下。




国势 第115章 老袁遇刺
第5章 老袁遇刺
赵秉钧退了出去。外面有人问他事情怎么样了,他说了真话:“难过,难过,这真不是人干的,不是人干的啊!”
虽然不是人干的活,但袁世凯有令还得照此办理,赵秉钧这个恶人算是当定了。
到秦时竹打得这么欢,黎元洪也就地组织了北伐军。在南京的孙中山坐不住了,和黄兴商量后,决定以南京政府的名义组织全国北伐军。以鄂湘为第一军,宁皖为第二军,淮扬为第三军,烟台为第四军,东北为第五军,山陕为第六军。拟取道河南、山东、直隶,会师北京。孙中山想得挺好,但这些军队都不听他,反而只管伸手要钱(秦时竹也加入了这一行列),弄得南京头疼不已。由于第一军本来是黎元洪组织起来的,孙中山凭借着总统的地位,说编为一军就编为一军,更加引起了湖北方面的不满。革命事业在光明的背后,埋藏着重重危机。
赵秉钧和陆征祥的逼宫比革命军的打击更加让人难以承受,过了好久,隆裕太后才回过神来,有了一丝说话的气力。下午,隆裕并没有叫溥仪到毓庆宫去上学,而是让他接见大臣。
溥仪觉得很奇怪,往常接见王公大臣,总有很多人,你争我吵,有时很有趣,很热闹。可今天,殿里就三个人:太后坐在炕沿上,溥仪坐在太后的身后。炕前的红毡子垫上,则跪着一个粗胖的老头子。老头子满脸泪痕,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溥仪定睛他,是认得的。这个人是总理大臣。溥仪很纳闷,好长时间,太后和那老头也不说一句话。见太后不住地擦眼泪,那粗胖老头则不住地拧鼻涕,有时那胖老头子就呜呜地哭出声来。
“唉……唉……”溥仪号啕大哭起来。
这是逼宫戏里袁世凯唯一出场的一次,虽没有明确的结果,但局势还是顺着他的思路和希望进行。从宫中出来后他非常得意:让梁士诒在幕后策动各驻外使节联名致电清清帝退位,这一招果然很灵;赵秉钧地戏样子演得也不错,这一步也走对了。他决定再到外务部去一趟,让胡惟德再和各国联络一下。对隆裕施加压力。
也许是太得意了,谁也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马车载着袁世凯出了东华门,刚走过丁字街三义菜馆门口,突然,一颗炸弹从酒店里扔出来,袁世凯的马车驰得飞快,炸弹没有打中,却在后面爆炸了。马车已走到祥宜坊酒店门口。袁世凯还没有从刚才的惊魂中恢复过来,忽然又听得轰隆两声,一颗没有打中马车,只炸死了袁世凯的卫队管带袁金标以及排长一人,亲兵二人。另一颗炸弹不偏不倚,正好在马车轮下爆炸,马车随即被震翻在地,他也被爆炸的冲击波甩到街道上。这次爆炸又炸死了附近的7个人,但偏偏老袁命大,什么事也没有。他从翻倒的车里爬出来,臃肿地身体此时竟匪夷所思的灵巧,他急忙跃上一匹马,准备加鞭急驰而去,甚至不忘对活着的卫士下令搜捕和还击刺客。袁世凯拣了一条老命!
不到一刻钟,这事就传得沸沸扬扬。人们都以为是满族亲贵下的手。因为他们早就要喊着杀袁世凯而后快。陆征祥发回退位电,尤其是赵秉钧逼宫后,保皇派反应非常激烈,对袁世凯恨之入骨。禁卫军扬言:“只要太后一下逊位懿旨,就立刻围攻袁内阁。”更有人宣称已在袁世凯住处附近的胡同埋设了地雷。袁世凯今天一亲自逼宫,就遇到袭击,理所当然怀疑是满人干的。
但事态出乎意料。当晚,捕得杨禹昌、张培、黄之萌等。却供认是北方革命党“共和会”会员。由于南方革命政府已以大总统相许。袁世凯并没有深究,但他把这件坏事变成了对他有利的好事——他找到了不上朝的绝好地托辞。
第二个好事就是他趁机宣布革命党已经遍布于北京城的谣言。借以恐吓皇族亲贵。革命党的暗杀,使袁世凯放心循入幕后,可以放手逼宫而不必落下篡权的骂名。
月日,清廷王公贵族举行秘密会议,讨论清帝退位事宜,争论了半天,奕劻提议接受退位条件被一致否决,反而决定成立宗社党意图对抗革命党。宗社党的成立传到隆裕地耳朵里,她只是愣了愣,也没多说什么,也许,她想的是,就凭这帮年轻亲贵,估计也成不了气候。
老谋深算的善耆回到肃亲王府,把话说与川岛浪速,后者当即把袁世凯策划提出的清帝退位地情况报告了日本政府,恳请本国政府干预中国事务。次日黎明,川岛浪速接到日本驻华公使转来的意见:若清政府愿意割让满蒙,日本就即刻出兵。
也就在这一天,隆格太后下旨召开御前会议,宗室亲贵,满蒙王公都参加了。隆裕太后给大家了国务员的密奏,各驻外使节的电文,又把袁世凯不能左右形势的危言给大家说了。
铁良说:“无论如何,我们也没有投降革匪的道理。”良弼、桂春等都摆出了拼命的架势。
奕劻道:“太后,我以为袁世凯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革匪猖狂,连袁世凯也差点被炸死,北京城内到处都是乱党,就如一个火药桶,有一点火星就会爆炸,若不实行共和,恐怕会有李自成进北京之祸。”
“放屁!”良弼恼了,“大清地天下都是你败坏的,你贪财不算,这些年一心护着袁世凯,到现在还替袁世凯摇旗呐喊。好!你的袁世凯,他在干什么,他的军队在前方和共和军假打,却假惺惺地说打不过人家,他是想要大清的天下。他经营了这么多年,一步一步地实现了,这都是你——”良弼说着往奕劻身前凑过去,旁边的人连忙把他拉住。
善耆骂:“滚吧,你们现在就到袁世凯那里去。”
“滚!”良弼也怒斥道。
“这是干什么,当着皇上的面。我们满蒙的后人就这样无能吗?”还是良弼有骨气。
溥伟道:“大不了拼却一死,大家怎么这样气馁。”
肃亲王叫道:“这像什么话,皇上在此,我们不能为他分忧,竟这样没出息,手足无措,我们是满蒙地后代吗?”
载泽听出味来,问道:“听肃亲王地口气,好像日本人有了回音?”
善耆道:“日本政府今天不是已发表声明不同意共和了吗?”
“日本说可以出兵,不过,它仍有条件。”善耆道。
“什……什么条件?”载沣问。
“这……不说也罢。”善耆欲言又止。
“你……就说吧。”载沣猜到了些什么,但还是示意善耆说出来。
“日本人说,如果割让满蒙,他们马上就出兵。”
“这……这不是出卖祖宗吗?”载沣还以为有什么好消息,听到这里,顿时垂头丧气起来。
大殿里又陷入了沉默。
载涛却道:“此事万万行不得。如今民心浮动,革匪打的也是救国救民地旗号,若是把满蒙让于外人,小民更会蜂拥而起,那时真的遍地是革匪,丧尽民心,我们更无可措手,更难恢复了。”他总算还有一点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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